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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阎王殿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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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输阎王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阎王,却见他一脸平静,并没有任何艳羡或者不平之处。
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刚一进宫殿的正门,就看到里面简直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外面是死寂沉沉一片,荒芜的好像了无生机,可是里面却是歌舞升平,摆了丰盛的宴席,甚至丝竹不绝于耳。
她张了张嘴,有点讶异,然后就听到青鸾那脆生生的招牌笑声,她依旧一袭绿衣迎了出来,看到司盛楠的时候热情的伸出手道,“盛楠你来了,我等的好是心焦呢!”
拉住她,这才转头看向阎王,然后道,“瞧我没了规矩,竟是忘了向阎王殿下行礼了,见过阎王殿下!”
阎王点了点头,“冒昧登访,倒是让你费心了!”
“阎王殿下这话真是折煞青鸾了!”青鸾咯咯的笑,然后道,“还请入席,快别站在这里说话了!”
她从头到尾,牵着司盛楠的手都不曾松开片刻,若是之前,司盛楠定然觉得亲热无比。
可是今日,从踏进魔域到现在,她浑身都不自在,看青鸾也没有以前那么欢喜了。
为什么明明是她邀约自己,可是却是让夜魔来接,她明明知道夜魔凶残成性,还让他掺和进来。本来可以很低调的一件事,大张旗鼓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而且……这么大一桌宴席,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真的只是存心邀请朋友来做客吗?
先前的雀跃早已被满心的疑惑所代替,她在宴席前坐了下来,心神未定。
眼看桌上简直丰盛的让她不敢置信,大鱼大肉摆上桌,甚至连海鲜都有,她纳闷的是,不是地府不适宜种植粮食么?为什么这里米面全有,比地府和天庭都要富裕的感觉?
她困惑的看了一眼阎王,却见他目光淡淡的垂下,不知在看什么。
夜魔也跟着他们进来,却并没有坐下,而是执起桌上的酒壶给阎王斟上一杯,那边青鸾道,“阎王殿下驾到,陪酒自是不能少的!可惜青鸾酒量甚浅,便只好请夜魔使者来陪阎王殿下喝上几杯,还请不要介意!”
“青鸾丫头太客气了!”他看了一眼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这样一来,司盛楠便觉得束手束脚的局促极了,一旁青鸾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笑着说,“瞧我,倒是差点把自家妹子忘了!”
然后说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青鸾道,“盛楠别客气啊,多吃点!”
她犹豫了一下,想着既然来都来了,目测饭菜也不会有问题,便不想那么多,干脆开始放开了吃起来。
那边,阎王已经三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夜魔朗声笑道,“阎王殿下好酒量,真是叫小人好生佩服!”
他闷不吭声喝完三杯酒,心里却有自己的思量,夜魔和青鸾不过是新起之秀,成为魔界四使也不过是近百年间的事,可是四使之中另外两个长老级别的,却都是经历过当年之事,若是看到司盛楠的相貌,难保不会多想。
这样想着,魔域也不可久呆。
“盛楠,吃完饭以后,我带你四处走走,可好?”青鸾笑着说,“上一次你来,太过匆忙,我当日急赴东海,都没有好好带你在魔域玩玩,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多呆上两日!”
司盛楠没想到她居然会挽留自己在这边过夜,想起之前答应阎王的话,便停下筷子道,“多谢青鸾的好意,我也想多玩两天,奈何现在地府事务繁忙,阎王殿下政务缠身,要替殿下分忧,所以吃了饭,便要赶回去了,再说了,胜胜几日不见我,也会着急的!”
“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小鬼?”听到这个名字,青鸾扬眉问道。
看她点头,青鸾接着说,“怎地不一起带来?就算地府事务再繁忙,以阎王殿下的能力,绝对不在话下,也不在乎多耽搁这两日哦?是不是啊,阎王殿下?”
她一双水眸含着笑意看向阎王,只见他放下酒杯道,“话虽如此,新人总还是需要磨练的,想当初青鸾丫头成为使者之前,不也是吃了很多的苦,听闻魔尊还给了你三项考验,是不是?”
青鸾一怔,然后笑道,“阎王殿下还真是好记性!”
“当日青鸾可是让三界大开眼界,年轻女娃中,少有你这番能力的!说到这个,我这手下之人,还要向你多学着点!”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司盛楠。
他们之间所说的事情,司盛楠并不了解,但是她也知道,阎王是在替她解围。
“阎王殿下此话让青鸾好是无地自容,您这是在相邀青鸾改投地府门下么?”她咯咯的笑着,似乎在开玩笑,可是眼睛里却透着精明的光。
摇了摇头,阎王道,“就算本尊有此心,也不敢妄动魔尊的人啊!说起这个,魔尊闭关也有些时日了,还甚是想念!”
“魔尊大人闭关修为,再有三个月就出关了!”夜魔道,“到时,大人的神功一定更为精进!”
他一脸的自豪,好像那个神功精进的人是他一样。
“那就代本尊提前恭喜魔尊了!”阎王站起身,看了一眼司盛楠,“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她也确实吃的差不多了,这一顿饭虽然很是丰盛,却吃的没滋没味,站起身看向青鸾,今天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青鸾,感谢你的招待,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哎,这么着急走做什么,你这匆匆一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慢待了你,所以才急着回去!”青鸾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这么快就走。
“不会!”她笑着从她的手中抽出,“这样丰盛,哪里还算慢待,倒是我过意不去了!青鸾姐姐若是有空,便到地府来找我,顺便看看胜胜,他可经常念叨着漂亮姐姐呢!”
“这小鬼!”青鸾笑了起来,“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便也不留你了,改日我再去看你吧!”
说着,挑眼看向阎王道,“阎王殿下,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他面色淡然,轻声道,“走吧!”
长袍一拂,将司盛楠卷入其中,然后大步的走出他们的视线。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夜魔阴笑的脸渐渐收起笑容,变得阴森无比,转头看向青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不然你还想怎样?”青鸾笑得灿烂,“凭你,也想留下阎王吗?”
夜魔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想,他自然很想!若是能打败阎王,他在这三界便会一夜成名,而魔尊面前,他更是不知提升了多少位分,甚至有可能把阎王的位子取而代之。
手指关节相错的声音,早已看不见阎王的踪迹,青鸾自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很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耐着心点,你若有那本事,魔尊大人还需要闭关修为?”
“总有一日,我魔域会称霸三界的!”夜魔放声狂笑,顿时殿内掀起了一股大风,桌上的杯碟全都被卷落在地。
青鸾拧起眉头斥道,“你就不能轻着点,回头还要我收拾!”
“唔——哈!”夜魔大喝一声,目露凶光,“你就会做好人,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你开什么玩笑!”她讥讽的笑,“若是能做到,你为什么不做?蠢货,我让你试探一下她在阎王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你却险些弄砸!枉我一番苦心!”
“试探有什么用,要杀,杀,杀!”他眼中是嗜血的欲念。
青鸾摇了摇头,懒得理这个满脑子只有杀戮的蠢材。
两位长老思想太过迂腐,到底是老了,并不赞同他们试探阎王的举动,看来,一切还是要等魔尊大人出关了,才能再议!
*****
离开了魔域,司盛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本来抱着雀跃的心思而来,却没想到,一切让她大失所望。
阎王看了她一眼,从她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一趟没有白来。
就是想到冒险一次,或许能让她明白这世间的险恶远不输阳间,她一直活得很乐观,但是也很单纯,对人心想的太过美好。
“如果本尊现在给你个机会回头,你想在魔域多留两日么?”他们还没有进入地府的地界,他看着她,顿住脚步问道。
她却连连摇头,“不,来的时候我或许想,但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
唇角噙着一抹浅笑,阎王轻声道,“为什么?”
“不知道!”她有一点点迷茫,但是答案却是那么肯定,“我说不清楚!可是觉得青鸾好像不太一样了,我认识她的时候,感觉她很率真也很直爽,可是今天,总觉得她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还有,她明明是邀我来做客,为什么要告诉那个夜魔,还让他来迎接我们?”
看来,她已经有所觉醒了,那就不虚此行啊!
阎王笑了笑,接着说道,“青鸾丫头是很率真,但是终究是魔域中人,你在地府还有很长一段日子要过,谨记跟魔域中人,还是要留三分,别走得太近!”
“可是……”她拧起眉头,想起当日在东海看到的那一片祥和,还有青鸾说的那些话,“不是说,三界都是很太平,大家都很和谐的吗?我那日看到的也是……”
打断了她的话,阎王道,“这些,也是青鸾告诉你的吧?”
看着她点了点头,他便接着说,“魔域中人的话,也能尽信?!魔之所以成魔,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日的祥和,也是付出过惨痛的代价才换来的!三界太平不过百年,之间的争斗和暗战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的!能维系现在的平和,要牺牲的,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司盛楠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么多,但是,他所说的,倒是比较接近她的理解。
之前青鸾说的那些话,虽然听起来很美好,但总觉得不够真实。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也就是说,其实魔域和仙界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和谐?”她跟着他,迈步往地府的归路走去。
他淡然一笑,“若是真的打成一片,何必分什么仙,什么魔?不过都是表面而已!”
她长叹不已,“那为什么去魔域之前,你不告诉我这些?”
“那时我说了,你会信吗?”他不答反问。
司盛楠语塞了,确实,她可能不但不相信,还要觉得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去,才故意编了话来唬她。
“他们为什么要试探我?”这是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小鬼魂,就算侥幸赢了青鸾和二郎神——的狗,可那也不过是点不登大雅之堂的小伎俩,他们两位尊神不会不明白,也不至于揪着这个跟她过不去。
但是……如果如此,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来试探她?那夜魔出手如此重,险些就要了自己的小命!而青鸾却似乎是绵里藏针,一切都已经变了味。原以为找到了一个相知的朋友,可是……突然之间就这样推翻了。
阎王看着她,那张拧起眉头的脸,终究是因为自己的反常,才会害了她吗?
他长叹一声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幽幽,透着几分无奈。她不解,脑中莫名浮现那日密室墙上的那幅画,那画中的女子,是不是跟她有关?!
满心的困惑无从解答,或许,答案就在那画中人身上?
前面的阎王不语,两人一路再无话,回去的路似乎特别漫长,走了很久很久……
五百年前的故事,只是故事(8000+)
更新时间:2013…11…5 1:44:23 本章字数:8580
如果你心里有一个疑团而得不到解答,它就会扎在你的心底,日日的磨着你,让你睡觉梦里都是它,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受!
司盛楠现在就被这样的感觉所折磨,痛苦不已。
自从魔域回来以后,阎王跟她之间似乎疏远了许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日,他是那样的护着她,可是回来以后,连面都很少见过了,就算去汇报判官殿的工作进度,也都是判官去的,而她自己,脑中日日萦绕着那个画中的女子,始终挥之不去。
如果没记错,经常萦绕在耳边的一个名字是:尽欢,是不是就是那画上的女子?又跟阎王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她苦思不得其解,却也知道,这个问题,除了阎王本尊,没人能给她答案,或者说,没人敢给她答案榛。
牛头马面自是不必提,现在的判官古板的很,而骆琦更是三缄其口,整日只是安分的扫着落叶
不过,事情总是有转机的,直到有一天,缘浅再次来到了地府。
说来这事儿也算个机缘巧合,这日正在依惯例审判新来的死魂,里面有个叫做花错的女子,刚到她,缘浅就来了肄!
看了下轮回册,这女子本是上界的掌花仙子,却因为犯了戒条而被罚入凡尘,现在已经功德圆满,要回仙界了,缘浅正是来接她的。
“花仙子,可想死你了!”缘浅笑嘻嘻的说,热情的迎了上来。
司盛楠正埋首公文,听到声音抬起头,皱了皱眉,正好看到缘浅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
“怎么样,可以走了吗?”缘浅上前牵住她的手腕就要走,花错却笑道,“等等,判官大人还没宣判呢!”
说着,回头示意了一下判官的方向。
这一看,缘浅怔了一瞬,唇角顿时露出不屑的讽意,“哟,她什么时候也成了判官了,不是又背着大哥偷偷闯祸呢吧?”
判官连忙解释道,“司小姐现在是本判的副手,阎王殿下钦点的!”
“大哥真是被猪油懵了心了!”缘浅撇了撇嘴,对她意见很大的样子。
司盛楠微微眯起眼看他,这小子跟她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但是很显然,完全是针对她这个人。
上一次在东海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为她是魔域的新人都那么热情,可是对着她,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他!
“好了,花错仙子,生死簿上已经勾去了你的名讳,可以返回天庭了!”判官抬头道。
这时,缘浅刚想去牵那花错,却冷不防被人生扯了一把,站定看见是司盛楠,他开口想发火,却听她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为什么要跟你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仗着我大哥护着你,就以为谁都得让着你!我偏就不吃这一……唔!”他瞪大眼,嘴里莫名的被塞了个桔子,一旁的花错见他们这样,笑了笑道,“罢了,我先回天庭了!缘浅,谢谢你的好意,天庭再见!”
说完,她转身飘然不见。
“唔唔……”他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仙子走了,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桔子吐了出去,呸呸的吐了几口涩涩的滋味,气呼呼的说,“喂,你干嘛!”
司盛楠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殿外走去,“问你点事儿!”,说着,回头对判官道,“判官大人,我请个假,等会儿就回来!”
说是请假,却也不由分说,直接就这样走了出去。
一直来到殿外不远处的林子里,她才松开手,可怜缘浅小身板,堂堂男子却被她勒着走,这要传出去,还当真不好听。
“问什么呀!”他气鼓鼓的看着她,“花仙子都走了,害我没得白跑一趟!你还真是个害人精!”
“话别这么说,我害你啦?”她双手环胸看着他,“你对我意见很大嘛?”
“那是自然,谁让你总是祸事连连!”他哼了一声,整理着因为她的拉扯而变得有些皱的衣衫。
司盛楠挑了挑眉,“祸事连连?让你收拾了?”
“让我大哥收拾,还不是一样的!我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自从你来到地府,我大哥没有一日消停的,难道你不是祸害?!”他哼了一声,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也不急着走了,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祸害?!呵呵,她来到地府,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了,她就这么的不可容忍吗?
她道,“那好吧,你既然对你大哥这么忠心耿耿,他的事,你总知道个一二吧?”
“你什么意思?”他虽然年轻,但是警惕心还是蛮高的,立刻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别误会!”她举起双手,“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讨厌我,还有……我这张脸,很特殊吗?”
指着自己的脸,往他跟前凑了凑,一脸困惑的问。
她这么一靠近,缘浅登时有些不习惯的往后咧了咧,可是她的问话,却让他心神一凛。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很奇怪,为什么她突然跑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就是很奇怪!”她回忆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事情,“自从我来到地府以后,有人讨厌我,也有人害怕我,总之遇到了很多奇怪,也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都跟我的脸有关系,你看,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不也是我的脸受伤的时候,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这张脸,很特殊?”
缘浅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有人跟她嚼舌根了,可是……自己想起大哥可能会有的表情,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粗声粗气的说,“我不知道!”
说完,他转身就想大步离开。
看着仅有可能知道的线索都要破灭了,司盛楠有些着急了,大声道,“是不是跟阎王密室里的那幅画有关?那女子是不是叫尽欢?!”
她的声音也不算特别的大,可是在这静谧的林子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前面的缘浅身形一震,猛然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还真是胆子大,不怕招来老大的怒气啊!”
嘴巴被他的手捂住,瞪着眼睛哼了两声,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心里却是更加的犹疑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怒气,为什么不能提?”
“你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缘浅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她道,“你见过那幅画了?”
“嗯!”她点了点头,不然的话,也不会最近脑中老是萦绕着那个女子的身影,很怪异的感觉。
好像在看自己,又似乎不是自己,她也不知道那画中人到底是谁,跟阎王有着怎样的关系,难道……跟自己有关?!但不会啊,阎王都说了,她是个没有前生的人,没有前生的人,又怎会是那画中的女子!
缘浅自然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只是叹息道,“看来大哥对你,不对,对尽欢还是放不下!居然能带你看到那幅画!”
“……”她沉默一下,好像反应过来,“你也知道那幅画?”
“三界但凡有点资历的,谁不知道?当年可是三界让人艳羡的一对眷侣,只可惜……”他摇摇头,蹲下来捡起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泥土。
这种半截话,则更是勾起了司盛楠的好奇心,她无法想象,像阎王那样冷漠的人,眷侣……会是怎生的情景。
“只可惜什么?”她追着问道。
缘浅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划着树枝,想了想又问,“你真的想知道?”
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求知若渴,“如果我知道了,也许就不会让他这样为难了,起码我知道自己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沉默了会儿,缘浅歪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看着她,眸子晶亮,“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你说!”她蹲下身,很认真的倾听着。
那是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久远到现在很多的新秀都只是听闻,并不曾亲见!然而,那又是一个很震撼很惊心动魄的故事,震撼到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过了五百年,依旧是一个不朽的传奇……
五百年前,当时的阎王还不是阎王,他有一个极为雅致的名字叫离休。
那时的三界并不如现在这般稳定祥和,魔域的蠢动,仙界的浮躁,地府的混乱,日日都有争吵械斗的事上演,当时的离休也没有现在这般冷漠。
他是一个修行中的小仙,崭露头角可是还不足够强大,在一次和魔域中人的争斗中负了伤,流落到了蓬莱岛,便在那时,遇到了尽欢。
尽欢是执掌万花的花仙,她有甚于花的娇艳容颜,却是冰一般冷的性子。可是那日却不知为什么,她救了离休。
将他养在自己的蓬莱岛上,日日以花露为他疗养,不出数月,离休不但身体康复,更是修为大精。
在岛上,也算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生活,尽欢还有一小妹名红绡,当时红绡还小,不过八-九岁的模样,整日跟在离休的身后,离休对她也是爱屋及乌,却不想小小女娃居然也动了情。
本来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偏生三界爆发了大战,尽欢虽为上仙,却不肯插手去管,而离休的位分虽低,却想要尽一份力。
所谓乱世出英雄,在阳间如此,三界又怎会免俗。
这样的混乱中,虽然战火燎原,却也是男儿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一直恩爱的两人终于有了分歧,离休离开了蓬莱,加入了仙魔之战中。
他的修为无疑疯涨的惊人,很快便立下不少战功,渐渐的在三界中声名鹊起。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为了报复他的离开,尽欢居然投向了魔尊的怀抱。
直到最后决斗的时刻,离休在战场上,看到了站在魔尊身后的她!一袭白衣胜雪,一如当日初见,而此刻的她,却不是仙,而是魔。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尽欢不能等他衣锦归来,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决绝的选择。
那一战,突然从仙魔之争莫名变成了对一个女人的争夺!离休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但是终究是远差魔尊数倍的,就在最后一刻,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尽欢居然为了救他,舍弃自己的性命,扛下了魔尊那致命的一击。
魔尊也没有想到,他会亲手杀了自己至爱的女人,受挫之下返回魔域,这才有了仙魔两界数百年来的平静。
尽欢虽为仙子,因为自坠成魔已经散尽了仙缘,而仅有的一点魔性也被魔尊那一掌击得不留片甲,她香消玉殒,彻底的灰飞烟灭,消失在这三界之间。
离休痛不欲生,从此以后便落得跟尽欢一般清冷的性子,而仙界的职位竞选,他输给了莲华来到了地府,谁又能说,这不是他的本心所念。
当年他曾与尽欢在地府有过一段欢愉的日子,那幅画也是在这里所画,现在回归这里,也许是为了能触景生情吧!
故事很长,缘浅已经尽量说的很精炼了,也把里面容易煽情的部分给略去,更何况,当时的他年岁也不大,除了当时的一点经历,有不少部分也是听来的。
可是,即便如此,也让司盛楠觉得很是震撼不已!
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过于偏执的女子,到底为什么她宁可自坠成魔,也不肯等待他的归来,又为什么宁可失去性命倾心去爱的男子,却要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也许很多谜团,都随着尽欢的消失而成了一个永久的谜,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是她!
且不说尽欢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三界之中,自己跟她的性格,根本也是完全的南辕北辙。
她沉默许久,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阎王殿下是因为我有着跟尽欢相似的脸庞,所以才诸多包容!”
“大概吧!”使劲一甩,丢了手中的树枝,缘浅也说不清楚,谁能真的明白大哥的心思呢?
从尽欢死后,他就把自己封存,人也变得越来越冷漠,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也没人能把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
站起来,才发觉腿都有点麻了,她轻轻的捶着自己的腿,然后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他转头看着她,“故事就是故事,千万别太当真!”
“好吧,这个故事很动人,我很喜欢!算我欠你一份人情,改日一定奉还!”她不喜欢欠人情,更何况,他不是跟自己不对盘吗?
缘浅白了她一眼,一脸的不屑,“切,你拿什么还?!”,说完故事回到现实,他又恢复了原本活泼的性子。
司盛楠笑道,“大不了你喜欢哪位仙子,我帮你牵线搭桥?比如方才那位花仙子?”
“我堂堂小仙还用得着你一个小鬼来牵线搭桥?”瞪大眼睛,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缘浅道,“再说了,我身边仙子环绕美女如云,哪里需要你帮忙!”
她笑了起来,没有秉持人艰不拆,反而戳他老底,“哎,又没外人,就不要死撑着面子了,不过一个看澡堂子的,有什么好得瑟的啊!”
“你,你说什么?!”缘浅顿时脸涨得通红,从来没人这样说过他,感觉很是难堪啊!
“算了,咱们心照不宣!你给瑶池烧热水,不是看澡堂子的是什么?若不是如此,又怎会被人冤枉偷看仙女洗澡?”她笑,没忘记他曾被哮天犬险些陷害的事,“好啦,我又没有恶意!说起来,我好歹还帮你教训过哮天犬!”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缘浅叫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上一次东海我至于输了那么多通票吗?好,你若要还我人情,便先还我通票!”
说着,他把手伸了出来!
看着他伸出的手,司盛楠在上面拍了一巴掌,“记下了,一定还你!”
手心被她拍的有些痛,这女人,果然除了一张脸,没有哪里像尽欢的!他缩了缩手,然后道,“好了,故事也说完了,没事了吧?我先回去了!”
司盛楠点了点头,却见他刚走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对了,我今天可什么都没说,就是讲了一个故事!”
“知道了!放心好了!”她不耐烦的催促着,心里其实也是很感激的,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知道那女子的事,困扰多日的谜团总算是解开了,心里也舒畅很多。
只不过,这个故事未免太过沉重,她心情除了舒畅一些,却也开心不起来。
一整天,胸口就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让她感觉沉甸甸的,闷得很。
忙碌完判官殿的事以后,她一个人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奈何桥边,看着那座桥,不由得感慨时间过的真是快,来了地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具体多久,自己也分不清了,可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想起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偶遇了阎王,还发生了那一系列让自己回想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是因为这张脸,所以才对她诸多宽容?
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说不清是宽慰还是失落,很复杂的滋味,她看向奈何桥边那一片荼蘼的花海,真是美得妖冶,如他一般,那么美,却那么的孤寂!
揉了揉眼,她是看花眼了吗?怎么好像看到他也在?!
定睛一看,确实是阎王,他站在桥上,一如初初见他,同样的银发飘扬,美若谪仙。
他第一次见到尽欢,是不是也如她当时的心情一般惊叹?而尽欢又是怎样的用性命去爱他?这样一个男子,对他动情,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着他,她居然不知该走过去,还是转身离开,双脚如生了根一般的站在原地,直到他转过头来,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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