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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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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释之冰雪一般的容颜上,眉头微微皱起。
“阿宸。”
但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从殷宸背后响起。
她转过身,看见霍风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她赶忙扶住他,又去摸他的脑门和脖颈:“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我好多了。”
霍风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了一句,侧过脸,正与不知何时也看过来的吕释之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霍风能清晰看见这位吕家贵子冰蓝色的瞳仁中,隐藏在漠然之下的复杂和无奈。
有那么一刻,霍风觉得吕释之就像曾经的自己,无论心底所想,无论有什么不甘和冤屈,都只能无条件服从于那位帝王的命令,像一只被命运绑住翅膀的鹰,任是如何挣扎,都逃不开宿命。
他抿了抿唇,却说:“带路吧。”
殷宸扶着他的手一紧,她紧紧盯着他,霍风握紧她的手,对着她有些无奈地笑:“总是要面对的,别怕,我在呢。”
就是因为有他在才怕,她自己又没什么怕的,始皇帝又能拿她这一把剑怎样。
但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她没有再反对,扶着他跟在吕释之身后,顺着甬道向前。
吕释之引着他们一路前行,就像这死寂空间中飘荡的幽魂,穿过数不胜数的机关、密道、墓室,看过各种献祭的尸体、枯骨,尤其是最后几座大门处,七扭八歪倒着土夫子和雇佣兵们尚未凉透的尸体,巨大的青铜兽首门上一个个交叠的血手印触目惊心,显然这门是用不知多少条命献祭才生生撞开的。
人傀在门后止步,它们以无比恭敬而恐惧的姿态匍匐在地上,排着整齐的队形,一头又一头慢慢僵化成石像。
吕释之视若无睹,只侧身在旁边,伸手邀请:“君侯,请。”
霍风咳了几声,一手握剑,一手牵住殷宸,两人慢慢并肩迈入青铜门。
青铜门后,是一片无垠的白。
殷宸缓缓环视四周,眼睛里一点点染上震撼的色彩。
她想象过很多次昆仑主陵里会是什么模样,金碧辉煌?朴素清冷?不,都不是。
这是一片,被从内部生生挖开的雪山。
以冰层和琉璃覆顶,以冰玉为柱撑起高昂的穹顶,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穹顶打进来,照亮脚下剔透的冰层,在那下面,能清晰看见数不清的被冰封的人体,男女老少,权贵平民,嬉笑怒骂,妆容形貌不一,它们被用秘法保留着生前最鲜活的姿态,像是仍在人间热闹繁华的街市生活一样,叫卖、打尖、聊天、工作、打闹…徐徐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冰层中走出来。
殷宸看着,竟然一时失语。
霍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握着她,以强势而温柔的力道牵引着她踩着这片人间缩影前行,直到他们看见前面,数不清的、高大而枝叶繁茂的寄生树,以及在它们中间,一座盘绕着的巨大的冰雕。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那冰雕巨大,甚至比它周围撑起穹顶的柱子都更伟岸,它身上冰蓝色的纹路,就像高山起伏的棱角,像川海曲折的波涛,是人类想象极致的恢弘壮丽。
那是一头龙。
殷宸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害怕。
她顿住脚,用力拽着霍风的手臂,她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始皇帝找到了龙。”
霍风也顿住,望着她,他说:“嗯。”
殷宸:“始皇帝穷尽一生追求长生,他倾举国之力,诅咒了你的家族,找到了龙,铸造了昆仑陵,让无数强大莫测的术士把他的身体封印了这里,而现在,他又叫你来。”
霍风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角,他听见她带着近乎哭腔的声音:“霍风,我不怕死,我甚至也不怕你死,但是我不想让你再成为别人的工具、别人的奴仆,我不想看你委曲求全、不想看你不得解脱,霍风,我们走吧,我们不要解药了,那不过是个钓鱼的饵料,我们远远离开这里,最起码我们能自由自在的生活,等将来你死了,我也陪着你,我们——”
“阿宸。”
她越来越语无伦次的话语被男人轻柔地打断,他深深凝望着她,问她:“阿宸,你信我吗?”
殷宸骤然顿住。
她呆呆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微笑起来:“阿宸,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说:“跟我走,今天,让我们将这一切彻底了断,从此以后,才是真正的自由。”
殷宸脑子空白一片,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她的身体却那么诚实地跟上他,跟着他穿过枝繁叶茂的寄生树林,冷静地踩过那一地数不清的叠摞的尸骨。
在最尽头靠近玉阶的地方,他们看见了周家人和雇佣兵的尸体,这些曾经耀武扬威、幻想着无尽财富和长生的野心者们,就那么七零八落地倒在这里,脸上除了痛苦和狰狞,居然是一片茫然。
周宗成还活着。
他脊梁上生长的寄生树歪歪斜斜,像是一棵畸形树,所以吸收他血肉的速度也慢下来,留的他最后一口气,他趴在地上,保持着挣扎着想往前爬的姿势,艰难地仰着头,望着高台上冰龙和冰龙口衔的玉棺,眼中尽是疯狂的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语调越来越疯癫,声音却越来越小,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携手而来的殷宸霍风。
他一瞬间瞪大眼睛。
“你们怎么没事?!”他不敢置信地嘶吼,像疯子一样捶着地面,背上树枝摇曳,鲜血泼墨般喷涌,他只怨毒地盯着那一对安然无恙的年轻男人:“你们怎么还活着,你们凭什么还活着…”
霍风在绕过他时,竟然顿了顿。
他低下头,看着这个濒死的灵魂,突然轻笑了一声:“周宗成,你以为,那里真的有你想要的吗?”
周宗成怨毒望着他,嘴里喷着血,却突然回光返照般的大吼:“我要!我要长生!凭什么,我不甘——”
霍风摇了摇头,他不再看周宗成,坚定地迈步向前,一重重登上恢弘的玉阶,绕过冰龙粗壮的龙尾,走到最顶层。
巨大的龙须垂下,冰龙高高昂首,张开的嘴里衔着一座玉棺,玉棺上纹刻九头金龙盘旋,昭昭威严不可直视。
霍风摩挲着冰龙坚硬的鳞片,在冰龙颈首相接的部位缓缓压下,伴随着机括扭动的声音,玉棺被牵引着从冰龙嘴里脱出,慢慢落在地上。
殷宸的心怦怦直跳,她看着那玉棺,甚至觉得下一瞬那位始皇帝就会掀开玉棺站起来,那双冷酷又凶戾的眼睛带着绝对的傲慢俯瞰他们。
但是并没有,玉棺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霍风环住她的腰,轻声说:“阿宸,你看。”
殷宸紧抿着唇,飞快低头看了一眼就移开,却又顿住。
她重新转过头去,紧紧盯着那玉棺,她甚至上前几步,撑在剔透的棺盖上往里看,不可思议:“空,空的?”
剔透的、被堆满玉石珍宝的玉棺里,空空荡荡,甚至连一根骨头都没有
难道这又是一个迷冢?难道始皇帝没有把自己的尸骨放在这里?
那他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的追寻,他们日夜所承担的那些沉重的负担又算什么?一个笑话?
那他真正的陵墓在哪儿?解药在哪儿?到底哪里才是终点?
殷宸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恍恍惚惚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直到霍风压住她的肩膀,沉声告诉她:“阿宸,我们没有找错,千年之前,这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殷宸呆呆扭头看他:“那…这…”
霍风垂着眼,沉沉凝视着那副空棺,一声幽长的叹息似乎是从灵魂最深处挤出来:“他只是失败了,而已。”
是的,他只是失败了。
哪怕他谋算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哪怕他以帝王之尊倾举国之力,哪怕他杀了那么多人,哪怕他用尽半生心血,让那长生看起来仿佛已经是唾手可得,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他失败了,所以昆仑墓成了一个笑话,长生成了一场空,甚至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连尸骨都不剩,就那么轻飘飘的、无声无息消失在这里。
他环着震惊的少女,却抬起头,看着冰龙口中不知何时吐出一口白雾,飘在玉棺上,缓缓凝成一个身影。
玄色的深衣大裳刻十二章日月星辰,宽袍大袖坠地,十二玉珠琉冕高戴,革带佩玉,宽柄天子剑束于腰间。
霍风复杂地望着那已经阔别了千年的君王,在他垂首看来时,扯起唇角轻轻地笑:“陛下,许久未见。”
威震后世的始皇帝,容貌并不如何英俊,身形也并不如何高大,但是他站在那里,就足以抹杀所有关于他的勾画和传说,只有他活生生的屹立在那里,以帝王之气魄,镇山河。
他看着霍风,眼神中那些曾经让霍风痛苦又无能为力的贪婪和疯狂终于消失,恢复了川渊般深沉又平稳的复杂。
他叹息一声,对霍风说的第一句话是:“霍章,朕失败了。”
不知为什么,霍风有些想笑,却又觉得眼角微微发涩。
他想起曾经在赵都邯郸的时候,当他们在最式微时举步维艰的时候,那时卑弱的质子之子,那个还被称为公子政的少年,也会在一天的刀光剑影结束后,在昏暗的烛光下懒散坐在他对面,重重叹一声气,说:“霍章,我简直要被那个老匹夫气死了。”
一晃,竟然有这么多年了。
一晃,怎么世道变了那么多,人也变了那么多。
“朕虽失败了,但是朕不后悔,当年杀你不后悔,后来下咒灭你全族不后悔,朕是帝王,是朕开辟这无上霸业,是朕一统九州,朕理应君临天下,理应永享权柄。”
始皇帝平静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再来一次,再来十次,朕也仍然会这样,不择手段地追求长生,朕这一辈子得到的一切,都是争来的、抢来的,如果朕不争,朕早在邯郸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朕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哪怕是再不可思议的高不可攀的东西,不是去压抑自己的欲望,而是去争,用命、用钱、用权力,用朕所拥有的一起去堆砌,铺成登天路,踩着它,把朕想要的得到手。”
霍风静静地听着,就像曾经的无数个日夜那样,静静倾听着帝王自我的刨白。
直到帝王忽然顿住,问他:“霍章,你恨朕吧。”
霍风只是笑着,点点头,又摇头。
太过遥远的记忆,当忠诚、友谊与恨意纠缠在一起,那些复杂的情绪,他如今,已经释然了。
“陛下。”霍风说:“霍章是您的臣子,至死都是。”
始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得猖狂又霸道,依稀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孤高帝王,眼角却渐渐有晶莹的液体,悄无声息滑落进鬓角。
逼死他最重要的挚友、他最信任的心腹,他唯一曾经相互扶持、袒露心怀的兄弟,但是他不后悔,因为帝王从不会后悔。
他指向玉棺,厚重剔透的棺盖缓缓消融,棺椁中央,一颗晶莹的珍珠一般的丹药凭空升起,飘到霍风手心。
帝王渐渐收敛笑容,平静地对他说:“你走吧,我把霍章的命还给你。”
霍风深深望着帝王,他合拢掌心,俯首行了最后一礼,毫不犹豫地牵着殷宸转身离开。
他们一步步走下玉阶,在他们身后,高大的玉柱倒下,繁茂的树木枯萎,穹顶厚重的雪层和琉璃瓦碎裂坠落。
帝王一直定定望着霍风的背影,恍惚间想起那一年,邯郸质子府冷落的门前,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年斜挎着包袱转过身,对他拱手俯身,沉静而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浅淡却真实的微笑。
他说:“霍氏子章,见过公子,遥闻君之名而来,自此愿为公子前卒,为公子效犬马之劳,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他承诺的,都做到了。
反而是他自己,失约了。
帝王突然笑起来,抬起头,头顶恢弘的冰龙骸骨骤然崩塌,天旋地转,轰然作响!
帝王从不后悔,但是霍章,朕还你自由,愿你这一生,再无人负你。
“轰——”
第151章 冷沉大佬(番外)
“深海墓?!什么深海墓!”
黄昏笼罩下的帝都; 老城区的皇城根脚下; 离潘家园不远处的一座四合院里; 咆哮声骤起:“哥!你怎么就闲不下来呢?!咱们刚从雪山底下死里逃生跑出来,之前在雪橇上你怎么答应我的?啊?!你可是握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说你后悔了,你以后再也不这么玩命了; 你要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以后就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赶快娶个媳妇; 给我生个小侄女玩…你现在又在干什么?!谁家小老板要下海挖坟去!”
细皮嫩肉傻白甜的林小少爷,也终于在无尽的摧残中进化成了一个口吐芬芳暴躁跳脚的小霸王龙。
林岳坐到躺椅上,本想好声好气想和自己亲弟弟商量,却骤然遭此飓风咆哮,毫无准备之下,他直接把躺椅坐翻过去,耳朵险些没给震聋了。
他晕晕乎乎回过神来; 抹一把脸上的吐沫星子,眼看着林城的手指都快怼到自己鼻子上了,骤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更大声地吼回去:“你个小兔崽子!敢这么跟你哥说话!长兄如父,你哥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来教训我了是吧,我干这行多少年了,什么情况我能心里没数吗;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唧唧歪歪什么!”
林城于是更更大声地咆哮:“没事儿个屁!那墓都凶的往外飘人头了,一网撒下去捞上来的人头比鱼都多,都特么上国际社会新闻了,你还跟我说没事儿!再有事儿下一个被捞上来的就是你了!我还得抢飞机票给你收尸去,你想得美!”
“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有话好好说啊。”
就在兄弟俩跟斗鸡眼子似的跳脚对骂的时候,四合院半阖的木门被推开,随着外面蹑手蹑脚的林家伙计们一声声“霍主”“霍夫人”的问好声,一对年轻男女一前一后迈进来。
林岳林城扭头一看,都是愣住:“你们怎么来了?”
“西都住久了,我们来帝都住段时间。”
霍风简短地解释了一句,走到桌边把背后沉甸甸的背包放下来,一个一个往外拿;而旁边的殷宸早已经跟大爷似的背着手,在屋子里慢悠悠地溜达,边走边看,摆弄着桌子上架子上刚收来的冥器,嘴里啧啧有声。
林岳林城对视一眼,林城哼了一声,跑去跟殷宸说话。
霍风看一眼林城的背影:“你们吵架了?”
“唉,养个傻弟弟,跟养个大儿子似的。”林岳叹了口气:“就南海那边的墓,老刘亲自送来的请柬,几家一起商量的,这么大个事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请我,为此那几家都甘愿低头,之后三年都由我林家主事,你说说,我怎么能不去,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啊。”
昆仑墓一行,周家举族之力筹备了几年,召集了道上小半数得上名号的老手一起,结果全折在昆仑雪山底下了,要不是霍风提前提醒他们,他带着傻弟弟趁乱逃走,没掺和后面周家人开主陵大门的事儿,但即使如此也被昆仑墓里层出不穷的机关整的半死不活,最后那狗日的昆仑墓居然还塌了,要不是霍风殷宸及时把他们带出来,又弄了个雪橇生生把当时失血过多的他给拖出来,他们兄弟俩估计也得葬身雪山里了。
他当时以为撑不下去了,林城在他旁边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林岳心酸,是真的想要是能活着回去,就金盆洗手,但是如今天天养伤混日子,每天活得波澜不惊的,这心里又痒痒,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所以那边深海墓的请柬一发过来,好处那么大,林岳这心里又不免惦记上了。
霍风把这段时间殷宸吸干净阴气和帝气的东西都摆出来,林岳一看就来了兴致,戴上专业眼镜,打着灯细细地看,边感叹:“你家这可真好,活像个脏东西清洗剂,这阴气被洗干净,东西立刻看着就不一样了……哎呦,瞧瞧这光泽,这转手一卖出去,指定能翻个三倍不止。”
霍风不置可否,只对他说:“那个深海墓我看着邪性,你先别下,也别让其他人下,和有关部门商量商量,把那片海域先禁了,别让再有脏东西溢出来,顺着渔船飘上了岸就麻烦了。”
林岳一怔,就听霍风继续说:“我现在还在恢复期,我这段日子打算和阿宸去各地转转,先休息半年的,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情况合适,再一起下那个墓看看。”
林岳说:“你家族的解药也找见了,还不和小姑娘甜甜蜜蜜,再掺和这些麻烦事儿干嘛。”
“我前半辈子都是在墓里走,她也是,必须得以帝气阴气为食,这些东西市面上不好找,在墓里倒是多的很。”霍风顿了顿,又平平淡淡说了句把林岳气吐血的话:“再说,已经有了解药,世上也没什么墓能伤到我,各地走一走,也和旅游没什么差别。”
林岳:“…”
林岳竖起一根大拇指:“兄弟,你牛,你是真牛。”
他把霍风带来的东西简单归类一会儿,让伙计带给家族里的鉴定先生们看,到时候攒一起包装好了整一场拍卖会卖出去,又与霍风说了会儿对各家的处置,最后才低下头,指着霍风戴着的那双白手套:“怎么样,这手套不错吧,就说是水火不侵,这可是传说中的麒麟皮造的,我废了老鼻子劲儿才给你弄过来。”
霍风点点头,对了对指尖,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林岳这心里头好奇心又开始往上蹿,他凑过来:“你这手指头上真的冒火啊?不是说吃了解药就好了嘛,难道始皇帝那老匹夫不实诚,给你个假冒伪劣产品?”
“解药是真的。”
霍风拽下一只手的手套,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把手心朝上,也不见什么动作,骤然有一簇簇火苗在他指腹上升起,滚烫的温度瞬间燃烧着空气,霍风甩了甩手,把火甩灭,不看林岳惊呆了的表情,旁若无人把手套再戴回去:
“霍家人的体质,在一代代的传承中已经被火改造得面目全非,即使有解药也得慢慢的磨,我现在还控制不好,戴着手套也省得麻烦。”
“道理我都懂。”
他的解释在林岳耳边绕一圈就过,他只看着霍风的手,突然用尾指小心挑开手套边缘,直勾勾盯着霍风手腕那一圈刺目的红痕,半响小心翼翼地说:“兄弟,我不是看错了吧,你这个…你这个是手铐勒的…吧?”
“…”霍风面无表情把手套翻下来,不吭声了。
林岳看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兄弟啊,不是哥说你,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看…”
林岳委婉又苦口婆心地劝:“你这也一大把年纪了,得悠着点啊,是吧,你能和人家年轻人比吗,人家小姑娘想一套是一套,那你不行啊,你这…玩这么开,这长久了,手受不了,这腰也受不了啊。”
“哥——”
林岳正在致力于传授自己兄弟一些男人的保养秘笈,就听自家傻弟弟一声拉长了的呼喊,这傻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骚紫色的随身听,颠颠跑过来,复杂又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霍风,低头凑在林岳耳边,刻意小小声说:
“哥,咱之前不是收了一根隋唐的打王鞭吗,你快找找搁哪儿了,阿宸说霍大哥那火烧得可严重了,有时候大半夜的就开始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阿宸怕他自残,绳子手拷都用过了,都没用,床柱子都给烧没了,她听说那打王鞭结实,打算回去缠着绸布绑个试试,你快给找找,等他们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林岳:“…”
霍风:“…”
林岳看向霍风,霍风面无表情回视着他,林岳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你告诉我,你怎么得罪你媳妇了?”林岳情真意切地说:“你给我说说,我以后也有个警醒。”
霍风侧开眼,不想和林岳说话。
这时候,殷宸也慢吞吞溜达过来,一手搭在霍风的肩膀上,笑眯眯看着林岳:“林大哥,怎么样,东西看好了吗?”
林岳看了看殷宸那张娇柔漂亮的小脸蛋,又看了看她旁边跟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坐着的霍风,心想我算什么大哥,我就特么就是个弟弟,您才是真大哥。
林岳笑呵呵地说:“看好了,东西特别好,弟妹就是有本事。”
“林大哥觉得好就好。”殷宸顿时笑得更甜了,她小鸟依人地靠在霍风旁边,语气别提多温柔贤淑了:“林大哥啊,阿风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您就多操劳点,等我好好照顾他,把他身子养好了,再让他出来接道上的事。”
林岳连忙点头:“是是,弟妹说的是,我霍兄弟累了这么些年,也是该歇歇了,弟妹你放心啊,只要不是地球毁灭,我绝不让那些烦心事儿打扰你们俩,你们就好好过小日子,让我霍兄弟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殷宸满意了,又柔声对霍风说:“亲爱的,你觉得好吗?”
霍风能说什么,在殷宸笑吟吟的眼神威胁下,他只能点头。
殷宸笑眯眯地牵着他起来,和林家兄弟摆手告别:“那我们就走了,我们在西苑那边的小四合院里,你们有空就来找我们玩啊。”
林城傻呵呵地答应了,林岳笑眯眯地挥挥手,却狠狠踩林城一脚,林城吃痛,委屈跳脚:“大哥你干嘛?!别老动手动脚!有话你就直说——”
“说个屁,你个傻小子一点眼力见儿没有,出去了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那个什么学院沙漠考察我不同意!你这脑子丢在外面我还得去给你找回来,你就给我乖乖待家里——”
直到迈出四合院,还隐约听见里面林家兄弟俩鸡飞狗跳的争吵声,殷宸拢了拢外套,突然噗哧一声笑个不停
霍风走在她前面两个台阶,见她顿在那里咯咯笑个不停,就转过身来,把她扯的乱七八糟的围巾给重新系一遍,暖融融的羊毛捂着她的脖子,殷宸垂下眼,看着霍风专注的侧脸,突然慢吞吞说:“呀,打王鞭还没借来呢。”
霍风手一顿,抬眼看着她,慢慢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无奈:“阿宸…”
“别跟我套近乎。”殷宸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趾高气昂:“我现在还在和你生气,我们正处于濒临分手的冷战期,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霍风说:“可我不想冷战了。”
“那是你想不想的事儿吗,那得取决于我。”殷宸斜眼看他,伸手戳着他的心口:“霍风,你上辈子迷昏我自杀的事儿,还有这辈子让我为你提心吊胆的那些事儿,一桩桩的我可都记得清楚,如今秋后算账,这都是你自己作的!”
“是,是我活该。”霍风握住她的小手,包在手套里暖着,看着她的眼神像淌着水,温柔又无奈:“那你什么时候能不生气啊?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殷宸拽拽头发:“我也不知道,等我满意了再说吧。”
霍风刚想说话,却突然注意到有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殷宸的帽子上,很快又是一片一片。
“下雪了。”
霍风把话都咽下去,给她把外套都陇好,握着她的手:“走,咱们先回家,别感冒了。”
“你又来了,剑灵才不会生病。”
殷宸一看见雪可高兴了,蹦蹦哒哒往前走,没一会儿雪就下大,鹅毛般纷纷扬扬的坠下,很快就把地上铺了一层。
殷宸看着旁边牵着自己的男人,眨了眨眼,突然扑过去,从后面一跳跳到他背上:“我不要走了,你背我。”
大型毛绒团子就那么扑上来,霍风猝不及防,要不是打小练的功夫,他能给殷宸当场表演什么叫一头栽倒在地。
好在这么惨的事情没有发生,霍主成为稳住了身形保住了脸面,他把小姑娘环着自己脖子的手往前拉了拉,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继续慢慢往前走。
霍风的后背很宽,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料烘着她,特别舒服,她往上快乐地抓了几把雪,然后故意把凉凉的小脸贴在他颈窝处,坏心眼地问他:“凉不?”
霍风好脾气地侧过脸,亲了亲她的脸蛋:“不凉。”
殷宸嫌弃地推开他的脸,他也不恼,又锲而不舍地把脸凑过来,像是某种凶猛的大型动物,却偏偏收着尾巴敛着爪子,用毛绒绒的肉垫来蹭她撒娇讨好。
殷宸推了好几次,终于被他逗笑了,她用爪爪捧着他的俊脸,跟揉面团似的揉啊揉,边说:“我明天要去故宫玩。”
霍风说:“好。”
“我后天要去长城玩。”
“好。”
“我大后天要去后海玩。”殷宸掰着手指头数:“我还要去新疆看云海,去四川看大熊猫,去哈尔滨吃冰激凌,我还要出国,我要坐游轮,要去看花海小镇,要去看极光…”
她念叨个不停,霍风只是认真地听着,然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好”。
殷宸说得自己口干舌燥,斜眼瞥他,有点怀疑:“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霍风就笑了。
“我说过了,我之后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他深深看着她,轻轻说:“从此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再不会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分开我们,即使你要上天入海,我也陪你一起。”
殷宸怔怔看着他,他漆黑的眼睛里一片如海的沉静,内敛又温柔。
霍风是一个从不轻易承诺的人,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做到。
殷宸想笑,但是她又不想让霍风看见得意,于是故意“切”了一声,表情和语气凶巴巴的:“就会甜言蜜语,你要是敢骗我,你就等着吧。”
霍风只是笑,笑着去亲她的鼻子和嘴角,他长长的睫毛扇得殷宸痒痒的,她咯咯地笑,注意到前面有路过的人,连忙抱着他的脖子不给他亲了:“快回家,我要回去烤红薯吃。”
霍风从善如流。
漫天雪花纷扬,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地,他心爱的姑娘就趴在他背上,软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耳边,温热一片。
这是他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过的,岁月静好。
“阿宸。”
他突然轻轻唤她的名字,她懒洋洋“嗯”了一声,声音都带着一股困劲儿,娇气地缠在心尖上,让人碰一碰,心就软成了水。
那些到嘴边的话,于是又被他咽了回去,他蹭了蹭她柔软毛躁的发旋,轻轻地笑:“没事儿,睡吧。”
等你睡醒,就到家了。
等你再醒来,我们就可以,真正的相见了。
第152章 君刑(一)
这是殷宸离开虚空之境的第三个月。
殷宸自从那天死里逃生之后; 连滚带爬朝着一个方向就跑; 跑了都不知道多久,等她回神来; 周围已经不再是一片死寂的虚空,而变成了壮丽的山川平原; 白雾笼罩下; 山顶不时有人衣袂飘飘而过,空气中的灵气更加浓郁; 一口吸进去让人通体舒畅。
殷宸看着不远处几个说笑而过的人影; 悄悄踮起小肉垫,叼着小果子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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