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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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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或卑鄙。
他从来认为这是他的权力,是胜者该有的权利,毕竟如果最后胜利的不是他,他相信这些人对待作为失败者的自己也不会如何慈悲。
但是这绝不包括她。
他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任何的阴暗面,他知道光明女神喜欢的是什么,她当然喜欢的是干净的、善良又纯洁的灵魂。
他没有没关系,他可以装,他可以装得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他相信自己可以装一辈子。
弗里德希直视着前方,周围的囚笼里都是一片安静,属于光明的、舒缓又柔和的力量充满了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甜美的梦乡,这是他们许多年都没有享受过的珍贵的安逸和快乐。
他无视周围的所有,魔怔般的一步步向前,终于在道路尽头,看见了她。
美丽的女神静静站在最后一间牢笼前,她披着的长袍在明光下反射出柔和的银光,像一层轻纱隔着月色流淌,和她柔美的侧脸、温和的眉目一样,每一寸都写满了圣洁无暇。
弗里德希顿在那里,贪婪又渴望地望着她,像只剩下这最后一眼。
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绝望。
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悲鸣,窒息般的痛苦扭曲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终于要面对了,他知道他要失去她了。
上帝为什么,总是要在他满怀希望和憧憬的时候,再把他打进地狱里去。
他死水般肮脏贫乏的生命力终于被赐予了一束光,无暇的美丽,让他一见钟情,但等他沉沦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却又把这束光无情地拿走。
凭什么,凭什么?!
他的耳边突然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低喃,像魔鬼在蛊惑它的信徒。
它说,既然被发现了,就彻底放开吧,走上去,拥抱她、亲吻她,做尽一切你想做的事,哪怕神罚降临,在那之前你至少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
它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诡谲又放纵的回音响彻他的脑海,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并。
他终于缓缓往前走。
欧文癫狂的诅咒和谩骂回荡在走廊里,这位濒临疯狂的前太子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美丽女人,孤注一掷又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弗里德希的残忍狠毒。
“阁下,请求您杀了他,杀了他!他是魔鬼,他是恶魔,他该死,早在他一出生就该掐死他,他毁了我们的一切,他早就堕落进黑暗。”
欧文颠三倒四地吼着,然后他的眼神一瞬间凝住,他直勾勾盯着缓步从黑暗中现身的弗里德希,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快速往后退,蜷缩起来抱紧自己,惊恐大吼着:“别过来,救我,我不想死!我是皇太子!我不想死。”
女神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目光悲悯而温和。
听见脚步声,她慢慢转过头,琉璃般剔透的眸子看着渐渐走进的君主。
弗里德希一眨不眨看着她。
他碧色的眼睛里尽是翻涌的情绪,阴沉的、晦涩的,没有一丝光泽,像狂风暴雨中的天幕,黑暗得吞噬了一切光彩。
他一手握着剑柄,走来的步伐那么轻,像幽灵,无声无息地飘来。
他的姿态,他的神情,都是那么诡谲,压抑,让人头皮发麻。
但女神的神态没有一丝变化,她仍然那么沉静地看着他,用往日一样平和空灵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顿住。
他痴痴凝视着她,好半响,僵硬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明明是笑着,却悲伤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哭出来。
“好过分啊,我的女神。”
他垂下头,低低地呢喃着:“您知道的,我无法违抗您,我无法不爱您,我早就是您的俘虏和奴隶。”
比起得到您,比起占有您的快乐,我更无法承受的,却是您厌恶漠然的眼神。
他缓缓地拔出长剑,锋利的剑锋反射出他英俊又茫然的脸,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轻颤的手握住她的手,撑开她修长的手指,把剑柄放进她掌心。
他慢慢地跪下,握着她的手往上,让冰冷锋利的剑锋对准自己的心口,他仰起头,凝望着她平静的脸,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杀了我吧,我的殿下,我祈求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紧紧攥着她的手,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瘾君子,用炙热癫狂到颤抖的口吻:“我不能承受您的离开,不能承受您的厌恶,我宁愿死在您手中,我请求您剥夺我的性命,带走我的所有。”
他的手一点点用力,剑锋刺破华丽的外袍,殷红的鲜血如玫瑰绽放,迅速染红了雪白的衬衫,顺着剑锋流淌,一滴一滴坠到地上。
他像是自虐一样,在血腥中品尝着所有痛苦,享受着被她一点点掠夺生命的过程,他一眨不眨地痴迷地看着她,看着她美丽的眼睛,看着她精致的轮廓,喘息快慰又压抑。
他可以在死去的那一刻升上天堂,他战栗着叹息。
女神终于眨了眨眼。
她看着已经被刺入他心口的小半个剑尖,突然开口:“你忏悔吗,弗里德希”
弗里德希低笑了几声,血珠顺着他健壮的肌理蜿蜒,滴滴答答往下淌。
血腥又妖异的性感。
“我不后悔,我的殿下。”
他低柔着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再来一百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他紧紧咬着牙,突然勾起一抹残酷英俊的笑意:“如果要说后悔,那我也只会后悔,我的大意让您看见了我的不堪和卑劣。”
女神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松开手,长剑坠落到地上,溅起的血珠染脏了她洁白的袍角。
弗里德希的心仿佛随着剑一起坠下,骤然被摔进地狱,无法言语的恐慌顺着他的呼吸流淌,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殿下,别离开我。”
他紧紧拽住她的袍角,他跪下去用带着血沫的嘴唇狂乱地亲吻她的鞋尖,他哽咽着:“原谅我,我愿意以死赎罪,不要离开我我的殿下,您想把我怎样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走,我不能失去您…”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样的残忍,这样的虚伪,这样的傲慢,又这样的脆弱,这样的真挚,这样的卑微。
光明女神抿着唇看他,神色复杂。
她聆听过太多的祈愿,看见过太多或纯洁或黑暗的灵魂,但是她从不曾见过弗里德希这样的人。
他愚弄了她,他愚弄了神,但是他一点都不愧疚、不惶恐,他的悲伤那么凄厉绝望,像失去了他的所有。
鲜红的血在地上开出凄艳的花朵,他匍匐着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
圣亚安的大帝,未来西泽的君主,当然不能在这里死去。
她终于又叹一口气,俯下身,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弗里德希顿住。
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地问:“您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女神没有说话,她纤白的指尖却在他破裂的心口点了点,淡淡的金光闪烁,被撕裂的伤口迅速愈合。
弗里德希颤着唇,凝视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他用力伸手紧紧抱住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把头深深埋在她颈窝里。
“殿下,我的殿下…”
他的嘴唇滚烫,紧紧贴着她的脖颈,呼吸重得像濒死的病患,低哑地声音混乱:“您不会知道,我有多爱您,您不知道您对我有多重要,我爱您啊,我爱您啊我的殿下…”
女神怔住。
第118章 神圣帝国(八)
天际破晓的艳光自阳台打进来; 照亮了诺大的寝宫。
宫廷内侍和将领们跪了一地,弗里德希靠坐在沙发上; 刚刚换下的染满血的衬衫被随手扔在地上; 新换上的外衣松散披着; 露出的一线胸膛麦色肌肉紧实健壮; 心口处那一道刚愈合的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是女人口红划过时艳丽又妩媚的痕迹。
他交叠着双腿; 双手交叉合拢; 松散的碎发遮住他低垂的眉眼,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晦涩阴郁。
管家轻声说:“陛下,女神殿下已经回到寝殿休息了。”
弗里德希像是被从沉思中惊醒; 他眼神空白了片刻; 才低低“嗯”了一声。
安提利膝行往前,愧疚地叩首:“是臣下的无能,没能守护好帝宫,让恶人闯入,惊扰了陛下与女神殿下; 臣下罪该斩首; 请陛下治罪。”
弗里德希冷冷盯着他。
“你的确该死。”
安提利心头一颤,痛苦地低下头:“臣下会用骑士的方式了断自己,请陛下宽恕我的罪过。”
弗里德希却嗤笑一声。
“你了断,是还嫌我不够乱吗。”
他骤然暴怒一样,拿起旁边精致的水晶摆件狠狠砸了过去,水晶摆件瞬间四分五裂; 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安提利的额头,鲜血很快就冒出来,安提利却不敢去擦拭,他屏息静气,惶恐地等待陛下的处置。
“你非得让她看见我所有的不堪是吗,让她知道我还是一个会逼死自己心腹臣子的恶人,我冷酷残忍,我狠毒无情。”
陛下气极反笑,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在咆哮:
“安提利,因为你的无能,堂堂圣亚安帝国的帝宫竟然会任由那个混蛋来去,还需要殿下亲自去抓住他。因为你的无能,才会让殿下看到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我险些就被殿下厌恶,险些殿下就会离我而去,安提利,你说你该不该死?”
安提利满头冷汗:“臣下该死,是臣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弗里德希深深吸一口气,他往后靠着柔软的沙发背,仰头看着绘满华丽图腾的穹顶,强制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
“加大守卫和巡逻密度,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也许你们拦不住殿下,但是其他的该死的混蛋绝不配在帝宫自由来去,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事,我会亲自处决了你,安提利。”
安提利浑身一凛,大声应说:“遵命,我的陛下!”
“还有帝宫里的那些人…”
弗里德希的声音有一点幽沉,他复杂地盯着穹顶,无数他以为会铭记终生的、那些让他痛苦过悲伤过的往事纷繁从脑海中划过。
他以为,他会和那些恶心的家伙儿纠缠一辈子,他原想着这座黑塔会一直存在着,毕竟,这是他死水般乏味又黑暗的生命里仅有的那么点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娱乐。
但是如果她不喜欢,那还是算了。
当然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喜好更重要。
“把黑塔里的东西都处理了,给他们一个痛快,黑塔从此封藏。”
弗里德希觉得牙很痒,他又叼起一根雪茄,牙齿划着棕木色的烟纸,表情迷蒙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不喜欢看见这些,这是当然的,她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在她看来即使是罪人也需要一个体面利落的死法,折磨和囚禁这种事根本不应该存在…”
那好吧,她说不该存在就不存在。
他能得到她的宽恕,已经是做梦般的快乐了,她现在还在生气,他不敢做任何可能会加重她怒火的事情。
安提利不敢插嘴,等他说完了才轻轻应了一声。
弗里德希不知在想什么,又出神很久,等回过神来看见跪了一地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更加烦躁,他挥了挥手,所有人如释重负,迅速行礼离开。
他突然想到什么,淡淡加了一句:“明天叫克鲁夫进宫来。”
安提利说“是”,轻手轻脚把门阖上。
弗里德希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安静的空间却只让他的情绪更加烦躁。
他克制不住地回想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每想一次恐惧就加深一次。
他险些就失去她。
他险些就被抛弃了。
他用力咬着雪茄,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阳台上。
凌晨的风很冷,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默默看着对面东侧的那一个花园露台,那是莉亚宫的寝宫,他曾经很多次站在这里,贪婪地看着她被侍女簇拥着走出来赏花。
她偶尔也会靠坐在那张软椅上看书,纤长的手臂倚着栏杆,挽起的长发有几缕柔和地垂下,清风抚过她雪白小巧的脸颊,让她看起来美得像一卷童话。
爱意就像血液,自他第一眼看见她就从心脏迸发,又无声无息的、理所应当的随着每一个日夜,流淌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现在她不在那里,她应该已经入睡了。
弗里德希哀哀看着那空荡荡的露台,双手攥着栏杆,越来越紧。
他真想看她一眼。
这个噩梦般的夜晚仍然让他后怕,他想念她,疯狂的想,想得他浑身发疼。
这时,他的表情突然一变。
他转身大步走向卧室,他推开门,拧开书桌下的魔法按钮,卧床正对着的女神画像无声无息向两边敞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弗里德希走进去,那是一个幽暗而庞大的密室,四周随意堆满了各个种族和地方的那些隐秘又珍贵的藏品,它们簇拥着一些巨大的立柜架子,上面整齐罗列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大多紧闭着,其中一个半敞着,露出一截银白色的长裙裙角。
弗里德希面无表情踢开挡路的藏品,径自走到密室最中央,那里被清出一片空旷,铁灰色的高耸玄木托举着一尊黑色的圆球。
圆球在震动着,冰冷晦暗的黑气攀附着圆球蠕动,当弗里德希走近时,它如同嗅到猎物的蛇迅速向着他涌过来。
弗里德希一剑斩断黑气,神色冰冷:“离我远一点,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黑气被斩断,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蠕动着慢慢缩回圆球附近,一道晦涩粘腻的声音嗤笑着:
“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你?弗里德希,你在说什么笑话,难道当初不是你选择与我合作的吗?你早就肮脏不堪了,现在却在这里故作清高。”
那声音骤然扬起来,语气尖锐而恶毒:“弗里德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那个女人而像狗一样卑贱恶心,她知道你柔顺跪在她脚下的时候,身体却因为幻想着按倒她占有她而痉悸吗?她知道你每夜都要抱着她的衣物和躺过的枕头自娱吗?弗里德希,你可以欺瞒所有人,但是你骗不过我,因为我就是你,我知道你所有的肮脏和邪恶…”
弗里德希迈上高台,他神情平静,对它狰狞的咆哮置若罔闻。
他拔出剑,把剑尖朝下,小臂上紧实漂亮的肌肉崩起,他毫不犹豫往下狠狠一捅。
锋利的长剑剑锋撞击到看似脆弱的圆球上,却碰撞出无比坚硬刺耳的声响,黑气猖狂的喊叫戛然而止,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无比惨烈的哀嚎:“不——住手!你疯了吗!”
弗里德希面不改色,只慢条斯理地用力,一点点把剑尖往圆球中钻。
伴随着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黑球圆润的外壳被磕出来一道道细碎的裂纹,突然一道金属扭曲声,弗里德希手中那柄陪他征战多年的、以坚硬魔铁熔铸出的宝剑被生生折断,断裂的剑锋坠到地上,圆球爆出一个小小的凹陷,黑气恐惧的惨叫几欲刺破耳膜。
一道凄艳的血痕从弗里德希嘴角溢出来,他冷眼看着圆球痛苦地晃动,把折断的剑柄放到一边,抬起指尖,懒散抹去唇边的血迹。
“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黑气恐惧地怒吼:“你想毁了我,我被毁了,你也要死,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只是一个警告。”
和它的气急败坏比起来,弗里德希平静得不像话。
他舐了舐牙齿,尝到口腔里浓郁的血腥味,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你搞出来的,我在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招惹她,再敢妄想暴露我们的关系,那下一次我会彻底摧毁了你,让我们同归于尽。”
“弗里德希!”
黑气不敢置信地大吼一声,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平缓下语气,用循循善诱的口吻:“我的伙伴,我们没必要这样针锋相对,是的,这次是我擅作主张,但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们的计划。
你知道的,她是承载着光明女神分魂的圣女,如果你能成功引诱她、让她爱上你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你也看见了,她是这么的冷漠无情。
她从来是靡乱神国中仅有的克己者,她不会动心的。我只是怕你沉迷更深,早点让你清醒,你就可以狠得下心,难道你不想得到她吗?”
弗里德希一顿,黑气似乎看见了希望,更加热烈地鼓动着:“和我合作,我的伙伴,你可以囚禁她,你可以占有高高在上的光明神,你的那些不容于世的幻想都可以实现,没有人会知道,她会成为你的私有品,你永远不用再担心、不用再祈求怕她离开你,你…”
“够了。”
弗里德希转过身,脸色沉静又冰冷。
“我会得到她,但是我要她心甘情愿。”他像是漫不经心地说:“别多事,别插手,明白吗,我与她的事,不需要别人插嘴,尤其是你。〃
黑气被他的冷言冷语气得翻涌着,冷笑说:“好,弗里德希,如你所愿,那我就看着,你是怎么被光明迷昏了头,当你讲被烈火焚烧、被从天顶摔落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今日因为一念之差而被光明蛊惑。”
“就算这样,死在她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弗里德希不以为然,他大步往外走,走到那一个镶满了宝石的柜子前顿了顿,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把里面的长裙抱出来,柔滑的布料在暗光下泛着浅淡的流光,像女人细腻的肌肤。
他用手臂抱着,慢慢捧到鼻尖轻嗅,上面隐约残留的淡雅高洁的香气,几乎让他目眩神迷。
他手臂紧了紧,抿紧嘴唇,抱着长裙离开。
……
殷宸决定去莫罗纳帝国魔法学院看看。
“宫里真的太无聊了。”
坐在华丽的独角兽车上,殷宸摆着高贵优雅的女神款坐姿,心里却哀怨地和规则吐槽:“弗里德希也是,怎么就那么怂呢,我不就是这几天端着架子不能给他好脸色吗,他怎么就怂了,都不来找我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天天躲在阳台上偷看我,这个偷窥狂大变态。”
“…”规则绝望了:“我求求你了,别说话行吗,端着B格保持格调当你的光明女神不好吗,要是信徒知道他们的女神就是这么个德行,他们早就叛神了你知道不知道,说不定黑暗神都取代你成为正统了。”
殷宸哼哼唧唧,掏出一个小魔法镜,对着陶醉地摩挲自己神女般美丽无暇的脸,臭屁说:“我这么好看,我不当神谁当神。”
是啊,你长得这么冷艳高贵,特么怎么说得出这么凑不要脸的话。
规则只觉得心累,再这样戏精下去,殷宸不精神分裂它都要分裂了。
它懒得看殷宸在那里搔首弄姿,干脆翻出故事线摆弄,挑拣着说:“按照剧情,昂诺会在莫罗纳认识他的小伙伴们,一共五个人,狮血统霸者罗尼,风语者莫齐奥,大剑客丽塔,圣光者莱恩赫特以及救世者昂诺。
他们五个人会成为志同道合、生死相交的知己,在最后的灭世之战中拯救西泽大陆无数生灵,被众神之国恩赐半神之名。你以圣女之体降世,就是为了引导他们、保护他们,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担当大任。”
“听起来像个男主和小伙伴一起打怪升级的魔幻传奇。”
殷宸摩挲着下巴。突然想到:“咦,那我男朋友呢?弗里德希是什么设定,最强男配?”
“问得好。”规则露出个神秘而不失欠揍的微笑:“你猜?”
殷宸:“…”想弄死规则的第七世,呵呵呵。
莫罗纳帝国学院是整个西泽大陆最出色的魔法学院之一,全住宿制,学院封闭在王都郊外的某个结界里,外人根本无法接近。
对于圣女的参观,莫罗纳学院的迎接仪式隐秘而隆重,校长副校长带着学院几位首席大教授早早等候在门口,看见圣女的车架,这些高贵的强者屈起膝盖俯下身,行半跪之礼,以表示对光明女神的虔诚。
“圣女殿下,恭迎您的到来。”
身形纤细修长的女神漫步走下马车,温暖的圣光笼罩在她周围,让所有被靠近的人只觉得浑身清爽,魔力运转得流畅又轻快,仿佛被一场大传奇圣咒恩赐过。
“无需多礼。”
女神抬了抬手,所有人如被清风扶起,她唇角的笑意温和又美丽:“我只是来看看几个人。”
“圣女殿下居然亲自教导过你,昂诺你也太幸运了。”
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草坪上,几个年轻朝气的少年围在一起,或坐或站,其中一个长相风流的少年翘着腿,戳一戳旁边抱着晦涩魔法书苦背的清秀少年,羡慕说:
“我只在圣女殿下回王都的那一日远远拜见过她,她的力量是那么恢弘圣洁,整座王都的鲜花一瞬间盛放,所有人都被圣光沐浴,即使是传奇大魔法师的大甘露咒也不过如此了吧。”
罗尼也凑过来,他是个相貌英挺豪迈的少年,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坚毅而正直,会让人不禁想起草原上的雄狮。
不过他此时也只是个八卦的少年,他兴致勃勃问:“嘿,昂诺,听说圣女殿下的容貌比月亮还美丽,是真的吗?她是不是很温柔很博学,像母亲一样。”
“罗尼,你在说什么?”对面的丽塔翻了个白眼:“圣女殿下明明很年轻,你竟然说她老,你可真是欠揍。”
罗尼赶紧摆手:“不不,我是说感觉,你懂得…就是那种…母性的感觉。”
昂诺被小伙伴们围在中间各种挪揄打听,羞涩的少年不禁苦了脸,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道温柔的低笑:“你们别问了,擅自打听圣女殿下,会让昂诺为难的。”
昂诺感激地看过去:“莱恩,谢谢你。”
青松般挺拔俊美的少年抬起头,温和疏朗的容貌像清风,带着优雅又清淡的高贵。
这是一个让人一看就会心生好感的、无可挑剔的美丽少年。
他回了昂诺一个微笑,又对其他几人说:“比起向昂诺打听,如果你们可以在年底的魔法大比上获胜的话,就可以进宫去被陛下嘉奖,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看见圣女殿下。”
莫齐奥一声惨叫:“我的神啊,莱恩,你不能因为你是个天才就逼我们也成为天才,魔法大比第一关的密咒书写大赛就已经够让我们绝望了。”
罗尼深以为然,嘟囔着:“可不是谁都像你,上次居然拿了满分,你真的是人吗?”
昂诺也投去钦佩羡慕的注视。
莱恩的笑容云淡风轻,他慢悠悠阖上书:“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开个集训,保证你们都能顺利通过第一关。”
莫齐奥翻了个白眼:“是的,虽然集训过程中我们会被虐得死去活来。”
“哈哈。”
大家笑作一团,莱恩也忍不住笑起来,却突然听见身后一声轻笑,轻软得像春日抚过花丛的暖风。
他莫名的耳尖微微一麻。
他慢慢转过身,看见一个纤细美丽的少女,正静静站在不远处的那一棵千年大花树旁,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纷扬的粉色花瓣拂过她细腻柔软的侧脸,像一个个轻柔的吻,她那淡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起伏,雪白的裙摆被拂起,像盛春的花朵一样无声又绚丽地绽放着。
莱恩怔怔凝望着她,那一刻,听见自己的心,在以前所未有的热烈速度跳动着。
他捏紧书,脸颊一点点红了起来。
第119章 神圣帝国(九)
“克鲁夫; 你说在这里建一座光明女神像怎么样?”
圣亚安王都东侧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华丽威严的教廷正在迅速建成。
这片空地原属于奥古都五世时期的摄政亲王; 是当时最富于权柄和威望的梵尼亲王的庄园,占地辽阔; 建筑气势磅礴,虽说是庄园,但其规格之宏大甚至更甚于奥古都皇室的帝都。
不过这一切都在八年前结束,梵尼亲王意图叛乱取代皇室; 当年的弗里德希皇子趁机发动政变,粉碎了梵尼亲王的阴谋,在当时教皇的支持下顺利登基。
而梵尼亲王和他的王妃、子女们则一起被送上绞刑架; 这座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利和荣光的庄园也被收回皇室名下。
所有人都以为大帝会留着这座庄园,稍加改造后继续作为闲适享受的别院,毕竟这真的是一座穷尽奢华盛大的庄园。
但是谁也没想到,大帝会那么轻描淡写地下令,将整座庄园改造重建; 挪作新教廷的教址。
教廷修建的很快,如今几座主殿已经修建完毕; 弗里德希腾出时间,亲自带人前来督察参观。
他这一次出来轻装简行; 身边除了作为亲卫的荣光骑士团团长雷埃尔; 就是如今大帝的新宠、安捷丽娜公主的夫婿,乔恩侯爵克鲁夫。
午后的阳光明媚到刺眼,弗里德希站在高高的神殿下面; 眯着眼睛遥望着重重石阶上的那一片空地,用手比划了一下,兴致勃勃:
“至少要三十米高,用东方运来的白玉石做底,用黄金和缠银做成长裙,用水晶宝石点缀成首饰,再用珍珠镶嵌成披风…那一定会非常美丽。”
是的,然后财政大臣会哭倒在您面前祈求您停止这种穷奢极欲的行为,整个西泽大陆都会流传着您丧心病狂的奢靡名声。
克鲁夫心中默默吐槽着,经过这些日子心惊胆战在陛下身边,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他这位平日英明神武、铁血强硬的陛下,在碰上关于光明女神的事上,和那些毛都没长齐的青涩少年没什么区别。
不,甚至比他们更不如,他们顶多用私房钱或者偷拿母亲的珠宝去讨好心爱的姑娘,但是陛下却可以大手一挥直接榨完整个帝国去讨取心上人的欢心…
克鲁夫回想了一下历史上那些为美色穷奢极欲颠覆帝国的昏君的下场,尤其回忆了一下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出主意的宠臣们的凄惨结局,他断然决定自己一定要纠正陛下那扭曲的爱情观。
“我的陛下,您知道的,殿下不喜欢奢靡,如果您能够省下这些钱去建立济老院和幼子院,或者开办学院教授信徒们知识和手艺,殿下一定会更加高兴。”
弗里德希听了,轻轻挑了挑眉。
他把握着的权杖往下杵着地面,高大健壮的身体以一个有些慵懒的姿势前倾,他侧过脸,英俊锋利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似笑非笑睨一眼克鲁夫:“看来你很了解圣女的心意,嗯?”
克鲁夫几乎要跪下。
如果世上有“最不好服侍的帝王”这么个排行榜,那弗里德希大帝一定可以名列榜首、遥遥领先。
“比起陛下,臣下对圣女殿下的了解还太过浅薄。”
克鲁夫恭谨说,绞尽脑汁使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无可挑剔:“您赏赐给臣下的那些神话古书,臣下都仔细翻阅过,臣下正竭尽全力能为陛下分担忧愁。”
言下之意是,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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