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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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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分天下不过是个笑话,他与秦王都想成为这天下彻彻底底的主人。
  殷宸接过茶杯也不喝,只看的津津有味,见状魏元衡摇摇头,他端起碗,夹了她爱吃的菜,坐在她旁边,喂她:“张嘴。”
  殷宸乖乖张嘴,嚼着腮帮子,眼睛却都不往这边转
  —活像个玩疯了的熊孩子。
  魏元衡又夹起一筷子,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自己养了个小女儿。”
  殷宸嘻嘻一笑,凑过来吧唧一口亲在他嘴角,回去又把那块肉咬走。
  殷宸问:“那个领头骑马的是谁啊,还有那架大红色的马车。”
  魏元衡漫不经心道:“领头的是秦王的二皇子,马车里是秦国五公主,秦国明里派了两人来表示重视,暗意却是两国和亲。”
  一听和亲,殷宸头顶天线立刻就竖起来了。
  “和亲,和谁亲?”殷宸警惕的盯着他:“不会是要把公主嫁给你吧。”
  魏元衡刚要说话,殷宸突然捂住他的嘴。
  他微微挑眉,见殷宸慢慢往后靠在墙壁上,把耳朵贴着墙。
  男人扶额,低低的笑:“你又想什么鬼点子。”
  殷宸硬是把他拉过来,一起听。
  这店里隔音做得极好,但是架不住这里一个武功奇绝,一个非人妖灵,隔壁人的谈笑声听得清清楚楚。
  “秦二皇子是嫡出皇子,五公主更是大秦第一美人、秦王的掌心肉,没想秦王竟派了他们出使。”有人似在感叹:“秦王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另一人道:“谁叫咱们大周强盛,若说五年前还要被他们压半头,如今却是要压秦国一头,秦王献女求和,也算是知情识趣。”
  又有一人出声,似是喝多了,声音都是大舌头:“要我说,秦王做的可不是赔本买卖,如今陛下空置后宫,膝下无子,这五公主美貌若是入了陛下的眼,即使是暂居妃位,将来生下的皇子是上钉钉的太子,陛下看在这份上,如何也会对秦国礼遇。”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第二人突然压低了嗓音:“不说那隐居佛寺不知面目的皇后,近来不是一直传言,宫里冒出来一位宠妃,听说容貌倾城、又性情柔婉可人,陛下极为宠爱,连宫室都没辟,直接赐住在承乾殿内同起同住,朝上接连有官员上奏问询,都被陛下搁置,我瞧着照这架势,陛下沉醉美人乡里,怕是没心思再管那秦国美人了。”
  殷宸听着听着,瞪着眼睛,怀疑的指了指自己。
  魏元衡低低笑着,凑过吻她一口,在她耳边低哑轻笑:“柔婉可人,嗯?”
  殷宸不高兴的拍开他。
  嗯什么!她怎么就不能柔婉可人!
  那边客人乘醉嬉笑,嘴里也把不住边,擅议皇家之事,又说着什么“几美争艳夺宠”的风流臆想,魏元衡眸色渐渐冷沉,慢慢转着玉扳指,殷宸却已经歪过来,枕在他腿上,往上眨巴着眼睛看他:“接下来去哪儿玩?说好玩一天的,不要那么早回去。”
  她本来被簪好的头发散开,银白色的比丝绸更柔顺的长发铺了他满膝,他爱怜的顺了顺她鬓角的碎发,轻笑一声:“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第46章 铁血帝王(十六)
  “嘻嘻。”
  明净的琉璃镜前; 容色艳丽的少女托着腮发呆; 发着发着; 便忍不住笑起来。
  “殿下,往后靠一靠; 要不发髻就梳的不正了。”在她身后,林歌轻柔的为她绾起长发; 以一支点翠凤钗固定; 见她满面荣光; 抿唇一笑:“是什么好事儿,让殿下这样开心; 往日里若这么早叫殿下起床; 殿下都无精打采的。”
  殷宸咬着嘴唇; 小小声道:“阿歌; 你知道…望雪楼么?”
  林歌微怔; 旋即笑了。
  “当然知道。”林歌在她发上继续以小钗点缀; 边道:“陛下攻破齐国后; 下令扩建盛安城,特意在宫城西角辟出来一块地,召集天下能工巧匠,要建造望雪楼;时至今日,已经建了五个年头,陛下政务繁忙,却对这楼极为上心,平日里都要徐总管监督着; 隔个一两月还要亲自去看一眼。”
  “奴婢曾代徐总管去督建过两次,那望雪楼周围几里之内,都以雪白丝绢铺地,寒冰圈着四方,营造出雪原云雾缭绕的意境;楼身高十丈有余,以黄金漆柱、翠玉为树,顶楼是敞天的高台,可直接遥望过盛安城墙,往北遥望万里有余,风景美不胜收。”林歌手一顿,带着点调侃意味看着眼神亮晶晶的小皇后:“奴婢原来还想不通,陛下不是喜好奢靡的性子,怎么就要大费周章建这望雪楼,直到见了殿下才明白过来,倾举国之力,却是为了讨殿下的欢心。”
  殷宸捧着小脸傻笑:“他昨天带我去看的…我当年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些年那么生气,居然还替我想着…”
  “是啊,因为陛下再如何,也深爱您啊…”林歌为她戴好耳环,笑着往后退两步:“好了,殿下起来吧,大典的时候近了,得更衣了。”
  宫女们捧来大红色的凤袍朝服,一层层为她披上,纹着金凤的腰封束住纤细的腰肢,挂上玉佩璎珞。
  殷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嘟囔着:“我最近好像吃胖了,都有小肚子了。”
  林歌笑了:“殿下可真爱开玩笑,您明明纤瘦的很,陛下上次还说了,要御膳房多做些补菜给您补身子。”
  殷宸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肚肚,外面传来珠帘被掀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皇后换好了么?”
  殷宸回过头去,看见一身黑底红纹龙袍的帝王缓步而来,看见她,眼底划过一抹惊艳,随即升起浓郁的笑意。
  “阿衡。”殷宸笑吟吟看着他,没像以前一样直接扑过去,而是等他走到了面前,才微微屈膝,礼节雍容而典雅:“臣妾参见陛下。”
  魏元衡低低笑起来。
  他扶着她手臂,慢慢扶她起来,掌心温热宽厚的触感隔着厚厚的绸缎仍清晰可辨,他的手下滑,握住她戴着长长护甲的小手,轻轻摩挲。
  “你这样,很好看。”
  殷宸咬唇吃吃的笑,狭长勾起的眼尾带着一点妖气,魏元衡心中一动,用指腹点了一点胭脂,轻轻在她眼尾擦过,淡淡的嫣红化开,她抬眸轻轻看来,美艳风流的不可方物。
  魏元衡静静看着她,轻叹一声:“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殷宸笑嘻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可是那样,他们就不能羡慕你有这么好看的皇后了。”
  魏元衡垂眸看她,半响一笑:“你说的对。”
  他侧头唤了一句:“徐如。”
  徐如应声,托着个小盘掀帘而入,殷宸好奇的往托盘里看,看见一顶凤冠。
  通体由黄金掐丝制成的凤冠,珠翠宝石镶嵌成华丽的凤尾,红珊瑚雕成的凤头,衔着一颗雪一样洁白的珠子。
  “我在嘉王私库中,找到了这颗灵珠,让人打成凤冠,搁置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戴在她的主人头上。”魏元衡拿起凤冠,轻轻戴在她头上,灵珠正垂在她额前轻轻摇晃。
  他执起凤钗,认认真真为她固定好,打量半响才道:“很好看。”
  殷宸抬手,爱惜的摸了摸,冲着他无比灿烂的一笑。
  她知道,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歉疚、不是她的悔恨,是她高高兴兴接受他给的一切,是她给他永远不再离开的承诺。
  他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他,她希望,他能和她一样快乐。
  魏元衡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转身,慢慢走出承乾殿,明黄色的经幢幡麾遮天蔽日,禁军开队、架辇随行,浩浩荡荡的仪仗徐徐往光华门去。
  ……
  光华门前,恢弘的广场东西两侧已经摆好了桌席,文武百官列坐,北侧九条跨河石桥直通广场,而南侧白玉阶架起的高台上,是空着的金龙榻。
  今日有大秦使团觐见,场面极为热闹,官员面带微笑谈笑纷纷,貌美的宫女在席间穿梭,端茶倒水平添热络。
  秦二皇子颇会做人,言语间尽显和善友好,不见半分倨色,端了一杯酒,亲自走到左席之首的张相面前,微微鞠了半礼,笑吟吟道:“早闻张相贤名,舒倾佩仰慕已久,如今有幸得见,定要敬张相一杯。”
  一月过去,张简丰已不见当日吐血虚弱之态,脸色红润、眼神锐利,威严端肃一如往昔。
  他端起酒杯,冷淡又客气:“秦二皇子客气,老臣不过是行分内之事。”
  秦舒颇为关怀:“张相过谦了,张相为国鞠躬尽瘁,听闻前些日子竟在殿上吐血昏迷,不知如今可大好了?”
  张简丰道:“多谢秦二皇子关心,老臣年纪大了,身体多有不适,幸得陛下恩宠,赐下御医良药,如今已无恙了。”
  “原来如此。”秦舒眼中划过一抹暗光,笑的却灿烂豪爽:“周皇与张相果然君臣相和,实在令人羡慕。”
  张简丰忙又谦虚着,两人正你来我往呢,却听远远传来一声声传报:陛下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下意识要跪下,却一瞬呆住。
  皇,皇后?!
  全场一时寂静,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秦舒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张简丰,却见张简丰大步走到广场中央,撩开袍角重重跪下:“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百官看他举动,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忙也跟着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明黄的华盖徐徐停下,禁军迅速排开伫立在广场左右,威严的帝王牵着一身华美凤袍的皇后越过跪伏的众人缓缓走上高台,共同坐在宽大的龙椅上。
  台下跪伏的官员,不少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众卿平身。”帝王低沉平静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皇后近些日子身子大好,自佛山归宫,正巧今日大秦使团来觐见,众卿一起拜见过皇后,也免得天下那么多年风言风语。”
  百官只得再次跪拜:“参见皇后娘娘。”
  这次回应的是一道柔婉空灵的女音:“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
  百官这才起身,不敢正视,只纷纷用余光去看那皇后真容,看过之后,一个个又是倒吸凉气。
  皇后容色之艳美,超出他们的想象,便是那惯来有大周第一美人之称的张家小姐,在她面前也被衬托成了庸脂俗粉。
  但更让百官惊骇的,却是帝王与皇后之间的相处。只见皇后堂而皇之的坐在象征皇权的龙椅之上,纤纤玉手还一直被帝王握在掌心,两人坐的很近,不时眼神交汇,眉目含笑,亲昵非常。
  这…这还是他们那个空悬后宫十载、不近女色到令天下都暗议纷纷的陛下吗?
  秦舒自听见皇后这两个字后,便神情暗沉。
  尤其是在见过皇后容貌之后,他眼中虽有惊艳,但更多的却是阴郁。
  秦国正看上了大周帝王后宫空虚、膝下无子,特意派了公主来和亲,今日却正好冒出来一位皇后。
  秦舒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
  这位皇后便是暂得恩宠又如何,听闻她出身平民,如何可堪后位,而他的妹妹是尊贵的秦国公主,带着两国联谊的重任而来,他就不信大周帝王不顾大局。
  这样想着,他突然大笑着站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中冲着帝后二人拱手:“今日有幸拜见周皇与皇后,舒只觉娘娘倾国倾城,陛下龙章凤姿,当真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
  魏元衡看着他,似笑非笑:“秦二皇子很会说话。”
  金戈铁马十几载的帝王,铁血强悍的威压和气势早已凝如骨髓,哪怕他只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个眼神,却让秦舒瞬间感觉周身一沉。
  他暗暗咬牙,无视渐渐渗出汗水的额头,维持着爽朗的笑容:“周皇陛下,舒等奉父皇之命,为结两国之好而来,除了为陛下奉上的奇珍异宝,更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请陛下欣赏。”
  魏元衡淡淡一笑:“秦皇有心了。”
  秦舒应了是,不动声色的瞥一眼高台上面露好奇的皇后,拍了拍手,瞬间有蓬勃的擂鼓声应和。
  只见两列手持重鼓的秦人自石桥对岸而来,每走一步便有整齐的鼓声响彻,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含苞莲花一样的高台,身着彩纱的妙龄少女围绕着莲台飘然起舞。
  待莲台被推到广场中央,舞女们旋转着扯下外纱扔到半空中,在一阵轻呼中那些彩纱幻化为艳丽的花瓣,纷纷扬扬飘下,与此同时,那合拢的莲花徐徐绽放,一根粉色的水袖甩出,曼妙的弧度却带着凌厉的风声。
  一位华衣的美人自莲花花瓣跳出,赤白的脚踩在白玉地面,手腕脚踝都戴着缀满璎珞的首饰,微一动作便是一阵清脆的鸣声,柔美的长袖飘舞,露出一张娇媚如花的容颜。
  殷宸呆呆看着她好一会儿,转过头来看魏元衡。
  魏元衡没有看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却是看着她,眼底是微微戏谑的笑意。
  “你瞧。”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垂上:“和你争宠的来了。”
  殷宸鼓了鼓腮帮子,掩在宽大袖口的小手挪过去,隔着案桌,在他坚实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
  男人低低一笑,握过她的手,轻轻捏着她每一寸骨节,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狎昵暧昧,慢条斯理的把玩着。
  “这手啊,有时候就是不安分。”他意味深长的说着:“就该打一个手环,需要的时候圈起来,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会一边说着不要一边缠的死紧,那才乖巧。”
  殷宸耳尖瞬间红了。
  这个臭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殷宸见众人看的陶醉,悄悄把一条毛尾巴伸过来,圈着他的手臂,自己也凑过去,小小声问他:“你觉得她跳的好看么?”
  魏元衡垂眸,指尖散漫划过尾巴尖尖:“大秦五公主,一舞倾城之艳名传遍四方,你说她好不好看?”
  殷宸有点不高兴了:“你怎么这样啊,我都问你了,你应该说不好看。”
  “公道自在人心。”魏元衡挑眉看她:“我不能睁眼说瞎话。”
  殷宸撅起嘴巴,小尾巴不满的一下一下怼他,被他一把抓起来,顺毛一样撸过,他轻笑道:“别戳了,布料一动一动的,被百官看见,不定以为咱们在做什么呢。”
  小尾巴被人拿捏住,殷宸一时气馁,她呆呆坐在那里半响,在魏元衡以为她被打击到了、心软想来哄她的时候,她又慢吞吞的凑过来。
  “其实我也会跳。”她悄咪的去看那五公主曼妙的舞姿,强调道:“比她跳的好看。”
  魏元衡一顿,薄唇微微勾起,似是不信:“是么?”
  “真的!”殷宸声音更小,但是带着那么点小得意:“她不行,她骨头太硬了,我行,我是狐狸,骨头软!比她跳的好看!”
  妖姬妖姬,没有点资本怎么好意思出来混!
  魏元衡看着她,眸光异样,看的殷宸一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才像是被逗笑。
  “好。”他眸色深深,意味深长:“我等着看,你跳的能有多好看。”
  两人在上面低声耳语,下面五公主一舞终了,香汗淋漓的俯首跪下,纤细挺拔的身形极为姝丽。
  “玉瑶参见周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柔媚的嗓音带着无尽风情,她轻轻抬眸,冲着冷峻的帝王笑的妩媚又妖娆。
  殷宸尾巴毛一炸。
  魏元衡心中好笑,摸着尾巴慢慢把炸起的毛都按下去。
  殷宸又伸过来一条尾巴,满是占有欲的圈住他的劲腰。
  “五公主舞姿倾城,秦皇的诚意,寡人也看见了。”魏元衡淡淡道:“二皇子与五公主都入座吧,也赏一赏我大周的歌舞。”
  他的态度颇为冷淡,让受惯了万千宠爱的五公主有些挂不住脸,她大胆的上前两步,一双美眸直直看着帝王,眼中有情意流转:“陛下也觉得玉瑶跳的好么?这是玉瑶专门为陛下谱的曲,苦练了数月有余,只为了能搏陛下一笑。”
  环在腰间的尾巴骤然收紧,魏元衡一瞬都觉得喘不过来气,他低低咳了两声,好笑的拍了拍她,却被她生气的拍开。
  招人精!哼!
  一个高贵美人如此直白的态度,足以令任何男人有所动容,百官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高台上帝后的神色,却听皇后突然含笑开口:“本宫和陛下都觉得,五公主跳的美极了。”
  五公主看向殷宸,眼中隐藏着敌意和止不住的嚣张意味,她昂了昂下巴,刚要开口,就见皇后颇为感怀道:“五公主小小年纪,便能跳出如此美丽的舞,足可见平日勤奋;陛下刚还与本宫说,将来有了小帝姬可不能偏宠,一定要她向五公主学习。”
  众人一时呆住,又听皇后颇为热络道:“既然是两国结亲,本宫又瞧五公主面善,五公主何不认陛下为义夫、认本宫为义母,等陛下为你在大周择一良婿,嫁进了大周,皇家便是你娘家,想必秦皇知道他的爱女得了好归宿,也会很高兴吧。”
  五公主张了张嘴,皇后却已经开心的去问周皇:“陛下,您看咱们多一个这样聪慧漂亮的女儿,好不好?”
  魏元衡屈指抵在鼻下,看着她的眼神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他道:“多个义女添添福气,说不得来年,便能有小皇子降世了。”
  皇后羞涩一笑,娇嗔道:“大庭广众的,陛下说这些做什么。”
  两个人甜情蜜意,几乎闪瞎了台下众人的眼。
  眼看要从妃嫔变义女,五公主整个人身形都晃了晃,她气的浑身颤抖,忍不住上前,却被二皇子一把拉住拽到身后。
  “陛下与皇后厚爱,玉瑶感激涕淋,只是事宜重大,还要传回大秦让父皇百官商议一二。”秦舒笑容微微僵硬,几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陛下,父皇还让舒带来了大秦的几位勇士,今日大秦大周汇聚一堂,干脆以武会友,请陛下也派下大周的几位勇士,与我大秦勇士较量一二,不重胜负,只为图个热闹。”
  他说着,身后已经走出几个人高马大的精壮秦人,威势过人、气势昭昭。
  计划的节奏被打乱,秦舒急躁了,让人上来比试,挑衅的意思格外明显。
  大周百官不少都皱起眉头,露出不悦之色,帝王却是反应淡淡:“秦皇想比试就比吧,我大周正好也锻炼出一批年轻武将,也给他们机会试炼一二。”
  宴席末尾,几位年轻武将大步而出,单膝跪下问安,殷宸惊讶的发现,为首的人竟然是江越。
  但是比起之前他的不修边幅、时刻紧张的像是绷紧的弦,现在他眉宇坚毅正气、一身劲装轻铠,看着英姿勃发。
  江越的变化太大,殷宸看得不禁愣住,尾巴却突然一痛,她侧眼看去,帝王侧脸弧度是惯常的冷漠,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醋精,就爱装模作样。
  殷宸轻轻咬唇,一直被他握着的手一翻,尖尖细细的指甲刮了一下他的掌心,他的手一颤,慢慢握紧她的手。
  帝王平静的颔首,年轻武将们站起来,江越一马当先,拿起宫女捧上的武器,与秦人分列对峙左右两侧。
  “不可见血,不可伤人,点到即止。”
  张相站起来,话音刚落,秦人与江越猛的冲向对方,刀剑狠狠相撞,发出铿锵脆响。
  “所以说,你到底是用他了。”殷宸又与魏元衡咬上耳朵,带着点小得意:“我就说他很有潜力吧,将来能为你开疆辟土的。”
  男人的回应只是挑眉。
  “如果你再提别的男人。”他漫不经心的捏着她的尾巴,感觉她一下一下轻颤,在她讨饶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后果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殷宸一个哆嗦,回想起曾经的种种,瞬间安静如鸡。
  就像魏元衡曾经说过的,江越是一块璞玉,稍加打磨,就能成为亮眼的玉石。
  就像现在,那秦人武艺高绝、一把重刀使的出神入化,江越却像是有野兽般的直觉一样,总能在关键时刻躲开,并毫不犹豫的反剑而上,利落反杀!
  终于,伴随着一道布料撕裂的声音,秦人退后两步,胸口被斜斜划开一道剑痕。
  江越耍了个剑花,收剑入鞘,意气风发:“承认!”
  一瞬寂静,四方掌声如雷,百官纷纷赞誉:“少年英才啊”“好啊,年少英雄”
  秦舒把使团中最厉害的高手安排第一个出场,本想来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无名小将就将自家的名手打败,脸色微微阴沉,还得僵硬着鼓掌,听见上面帝王淡淡笑道:“赏,继续吧,秦皇盛情相邀,我大周可得郑重以待。”
  于是,直到金乌西坠、宴席散场,“郑重以待”的大周,以刀剑骑射十八般武艺,挑翻了大秦信心满满带来的二十个高手。
  殷宸都不忍心看秦二皇子的脸色。
  天下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位帝王,在和谈的宴席上,如此把对方的脸面往地上踩。
  殷宸脑子一直在蹦出一个画面,一个贴着“魏元衡”标签的火柴人,死死踩着“秦皇”的脸,用气死人的平静语气说:“生气吧,来开战啊,不带怕的。”
  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是真的…超爽啊!
  直到回到承乾殿,殷宸回想着今天还津津有味。
  “这兄妹俩太惨了。”她懒洋洋窝在男人怀里,任他给自己轻柔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拽着他垂下的长发卷啊卷,幸灾乐祸:“之后还有什么活动么?我觉得他们扛得住,可以再欺负的狠一点!”
  想和他男朋友亲…哼哼,想的美!
  “这不过是个开始。”魏元衡慢慢给她擦干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语带笑意、眉目却冰冷铁血:“半月后灵犀之夜,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第47章 铁血帝王(十七)
  “相传上古有通天犀; 犀角上有一道白纹如线贯通首尾; 人们引以为灵异之象; 便唤做灵犀,以示两心相通。”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沿着盛安城春州湖畔; 层叠灯火明亮; 酒家商贩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爆竹嬉闹杂耍声交织成无比热闹的盛景。
  殷宸和魏元衡并肩走在街上; 街上游人太多; 男人便干脆把殷宸搂在怀里; 细腰被坚实的手臂圈着; 宽大厚实的大氅遮住她半边肩膀; 她倚在男人怀中; 初冬微寒的冷风吹不到她半分。
  殷宸弯唇笑了一笑; 脸往后贴了贴他胸口,听着他低沉平缓的声音继续:“百年前,正是大周繁荣盛世时,周高祖微服私访,于春州湖上放夜灯,佑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夜灯正好飘到出来泛舟的一位小姐船边,小姐拾起夜灯; 感念其心怀博大,回了一首长诗,高祖爱她才华、引以为知己,以后位相许,成了一段佳话,世人便将这一日定为灵犀夜,认为在春州放灯,可求得一份良缘。”
  “这么浪漫嘛。”殷宸来了兴致:“那咱们也去放灯。”
  魏元衡摸一摸她的头:“等到子时午夜再放,才会灵验。”
  殷宸奇了:“你居然这么讲究,我还以为你不信这些呢。”
  在这些理智深沉的掌权者、尤其是男人眼中,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传闻不是嗤之以鼻的么?
  “信,为什么不信。”魏元衡却淡笑道:“在世人眼中,我们的故事,不也会是个传说么。”
  殷宸想了想,还真是。
  妖灵与帝王,还能有比他们更浪漫的传说么?
  “大哥哥大姐姐,买一个面具吧。”小小的嗓音在身边响起,梳着两个小包头的小姑娘满脸期待站在他们面前,她提着一个花编的篮子,隔着花布的缝隙能看见里面整齐摆着一叠面具:“灵犀之夜,年轻男女要戴上面具才能找到意中人,相爱的人也要戴面具才能真正心心相印的。”
  殷宸看了看周围,之前没注意,的确有很多人都戴着面具,看衣着大多是年轻男女。
  小姑娘很机灵,努力的把花篮捧起来,嘴巴甜甜:“大哥哥,好多大哥哥都会给同行的大姐姐买,大姐姐这么好看,戴着肯定更好看,你也给大姐姐买一个吧。”
  殷宸魏元衡失笑。
  魏元衡看殷宸,她慢吞吞看他一眼又转过去,背着手似若无其事,脸上却带着娇丽的笑意。
  威严冷沉的帝王低低一笑,耐心的单膝半蹲下去,在篮子里看了看,慢慢拿出一个面具。
  殷宸用余光去看,看见他拿着一张雪白的面具,鼻子尖尖凸起,眼眶狭长勾起——是一只雪狐狸。
  那小姑娘在夸:“大哥哥你眼光真好,这是卖的最好的,今年有雪狐妖灵降世,大家都讨个吉利。”
  魏元衡把钱给了她,她高兴道:“谢谢大哥哥,祝大哥哥大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便欢快的跑走了。
  魏元衡笑着摇了摇头,站起来看着殷宸:“来试一试啊。”
  殷宸咬着唇把脸凑过来,他轻轻摘下她的面纱,一点点把面具戴上。
  “好看么?”殷宸摸了摸,觉得还可,刚要说话,一道阴影覆盖而来,轻轻的温柔的吻隔着面具落在她额头。
  “很好看。”他环着她的腰,低低道。
  殷宸眨了眨眼,忽然闷闷笑着埋进他胸口。
  “你好会撩哦。”她道:“我不行了,我认输;你要是做妖姬,一定比我有前途。”
  魏元衡不知道撩是什么字,但殷宸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轻笑着:“我一定让你离不得我半步。”
  殷宸心说算你行,我现在也离不开你了。
  魏元衡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把最热闹的两条中街逛完,殷宸左手甜果酪,右手糖葫芦,津津有味吃遍了整一条街。
  “我都吃胖了。”殷宸站在街尾,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在魏元衡回应之前,转过身毅然决然的冲着第三条街走去。
  魏元衡:“…”微微挑了挑眉,慢悠悠跟上。
  魏元衡耐得住性子,第三次把手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暗暗让亲卫拎走时也没叫停,直到他看见前面的殷宸脚步一转,悄悄往街边一栋花枝招展灯火通明的高楼走去。
  魏元衡脸一黑。
  “这是去哪儿啊。”后面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带着凉凉的寒意:“该往这边转了。”
  殷宸一僵,若无其事:“哦,我就看这楼挺好看的。”
  是啊,那些窗边娇笑着往外招手的姑娘们更好看。
  魏元衡叹了口气,牵着殷宸的手要走,殷宸脚下不动,眼巴巴看着他:“我还没去过青楼呢…我好奇嘛,你带我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魏元衡冷断道:“不行。”
  他拽着殷宸走,殷宸也知道这要求太奇葩,不好跟他拧,就在后面腻腻歪歪求他:“就一眼,我好想去哇阿衡,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我扮成男装不会露陷的,我不多看,就是感受一下—”
  魏元衡顿住脚,殷宸还以为他动摇了,亮晶着眼看着他转过身来,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玩够了,我们就回去,青楼里有的,我都能让你见识到。”
  他薄唇微微勾起,尾音晦涩幽深:“只多不少。”
  殷宸:“……”
  于是魏元衡顺利拉着安静如鸡的殷宸走了。
  春州湖畔一角,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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