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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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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中窥豹; 足可见这位勒森魃亲王为了今日,筹谋了多久又费了多少心机!
  媞娜是血族的君主; 但高高在上的皇权; 在阴谋者百年千年水滴石穿的蛀蚀下; 谁知会不会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天?!
  她也许不在意,他却赌不起!也舍不得去赌!
  所以; 干脆由他来主动; 将所有的隐患除掉!
  穿越无形的屏障; 禁地比三天前更黑暗更压抑; 天幕沉沉的坠着;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大地压塌!
  禁地的尽头; 勒森魃的身影修长而优雅; 他站的挺拔而自信,连唇角的笑容都是那么彬彬有礼
  “很高兴见到您,薄先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类。”他慢慢摊开手,带着些尽在掌握的得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薄之舟没动,他冷静说:“在这之前; 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支开她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放心,不会伤到她的性命,呵,这世上有谁能伤到梵卓女王的性命?”勒森魃为了让薄之舟甘愿赴死,也不介意坦白自己的谋算:“薄先生,您听说过魔族圣物,幻镜么?一种可以模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
  薄之舟不语,只是微微仰起头,缓缓闭上眼
  —一个任人宰割的姿态!
  勒森魃笑了,他一抬手,掐住薄之舟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倒在地上,原本立在那里的墓碑骤然被掀飞,尘土一层层被掀开,漫天黄沙席卷间,一个恢弘的深坑缓缓显露,在那中间,是一座铁黑色的长棺
  勒森魃抬起左手,一把血色的弯刀出现在他手中,他仰起头,看着天上渐渐浮现出的一抹血月,他微微一笑,刀尖朝下、一点点,扎进薄之舟的心口—
  ……
  “薄之舟快死了。”
  规则突然的一句话,让殷宸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薄之舟怎么会死?他不是好好呆在别墅里么!谁还能打破我的结界伤到他!”
  规则:“根据剧情走向,距离你离开别墅已经过去了七天,薄之舟现在在禁地中,即将被勒森魃献祭魔界大门,你的新任务是【请入梦者在十分钟之内赶到禁地并拯救薄之舟,任务失败者,抹杀!】”
  殷宸的双眼一瞬间猩红
  她突然想明白了!
  灭亡氏族已经臣服于魔党,而勒森魃是魔党魁首,他有充足的资本号令灭亡氏族为他刻画改造出魔族的禁忌符文!
  勒森魃是二代种爱兰德的后裔,而爱兰德,正是那传说中魔界封印棺椁中伊万的亲父
  他们有同源的血族血脉,而伊万身上那一半魔族血脉,也可以通过魔魂人身的人类作为中转,为他所吸收!
  这是一个,筹划了百年的局!
  “勒森魃……”她一字一句说着,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她猛的转身,血神权杖冲着那座破败的教堂,红宝石骤然明亮,无形的巨大的冲击将整座教堂瞬间碾成粉末,以她为中心,磅礴的力量在小岛上肆虐碾压—
  大地一寸寸龟裂,岩浆和着海水一起狂乱的奔涌,在血族圣教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天幕仿佛一块硕大的被拍碎的镜子,散落成无数晶莹的碎片,显露真实的天色
  —根本不是什么晴空万日,而是夜幕幽沉晦暗!
  凯文失声道:“这是幻镜!迷乱时空之力!”
  他们以为在这里不过几个小时,但实际却已不知过了多久!
  是谁将幻镜放置在这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凯文下意识去看殷宸,她却已经腾空而起,磅礴到骇人的力量以她为中心辐射,大海为之颤栗、天地为之变色,甚至连无形的时空都在扭曲。
  圣教的人都惊骇的看着她
  梵卓女王的强大是圣教代代相传的常识,但只有亲眼见证过才明白,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力量
  —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女王陛下!请您慎重!”伦道夫面沉如水:“您该克制,这种力量不该展露于世人面前。”
  他举起圣光轮,璀璨的光晕刚要绽开却被殷宸一把挥开,黑雾铺天盖地,似要将天地都遮蔽,她转头看来一瞥,猩红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杀意和狂暴!
  伦道夫嘴唇本能的颤了一下
  再动一下,杀无赦!
  他们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清晰的意识
  下一瞬,殷宸的身影骤然消失
  岩红色的海浪向周围席卷,孤岛化为碎块尘埃消弭于海洋,所有人看着她消失后的地方,说不出来话
  ……
  殷宸踩着空间的节点迅速穿梭着
  血族的强大也不是万能的,即使是她当初从别墅来这座岛上,也用了半个小时
  十分钟……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第一次冷下脸:“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这就是规则,入梦的规则。”规则平静道:“你是入梦者,扮演着角色,按照剧情的走向,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才能做什么,你是梦兽,这些你再清楚不过。”
  殷宸咬着唇
  “你着急了,你失去平常心了,你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无所谓的嬉皮笑脸了。”规则淡淡道:“因为你动真情了。”
  殷宸:“他对我好,我为什么不能动真情!”
  规则:“我没有说你不能,我只是说,你要学会适应,适应在梦中世界里通过种种限制爱你的爱人。你说这些梦是君刑天劫所化,那哪一种天劫不是困难重重?你不能幻想一切都如你所愿,你能做的,只是冷静的、坚定的、拼尽全力的走下去!”
  殷宸闭了闭眼,身上的气机再一次攀升,踏过节点时,甚至有扭曲的雷光闪烁
  “我会的。”结界在她面前如薄纸一样撕裂,她冰冷艳丽的容颜出现在禁地门口,她看着面前挡着的无数被魔气污染的血族,缓缓握紧权杖:“我一定可以,拉着他一起,活过来!”
  ……
  绚丽华美的爆炸仿佛烟花在结界外炸响,火光烧天而起,即使在禁地最深处,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
  勒森魃遥望着那一方,低下头,微微一笑:“薄先生,冲冠一怒的女王陛下为您而来了。”
  在他身下,被按倒在玄铁棺材上的薄之舟气息孱弱,一把血色的弯刀狠辣的洞穿他的心口,刺目的鲜血淌了满地
  —凄艳,又绝美!
  薄之舟缓缓睁开眼
  他有着亚裔人族中极为纯正漂亮的黑色双眸,但更漂亮的却是他的眼神,冷静、内敛、摸不清深浅。
  勒森魃欣赏又遗憾的看着他,突然弯了弯唇,低下头去轻声道:“其实,我骗了你,无论你献祭不献祭,她都会死。
  当血族女王失去了她的歌者,她会绝望到失去理智,她会向我复仇,她会毫不克制的爆发出自己最强大的力量,而就在那个时候,因为她扰乱了人间秩序,神终于能抓住机会,降下天罚,将她彻底湮灭!”
  说到这儿,他颇为惋惜的叹一口气:“可惜啊,其实我是真心仰慕陛下的,但凡她愿意将权柄和垂青分享给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梵卓,这样风华绝代的女人,他再也遇不见第二个了。
  “但这也没办法啊。”他看着薄之舟的眼神渐渐阴鸷冰冷,慢条斯理:“谁让她,偏偏爱上你这个,蝼蚁般的怪物呢!”
  棺材突然剧烈的颤动起来,有磅礴的魔气翻涌着、嘶吼着冲出来,冲破棺材板,一道道刺穿薄之舟的身体!
  黑暗的魔斑在他身上涌动,人类的身体因为如此高等级力量的冲击而渗出血珠,一道一道,在他身上交织成诡异的花纹
  勒森魃眼中光芒大盛
  “快了!就快了!”勒森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隐隐颤抖:“将远古的魔与血族的力量通过魔魂灌输进人体,再吸干你的血,我就可以以血族的身份融合魔的力量,强大到即使是神也不能奈我如何!”
  “是么。”
  清清淡淡一声,伴随着的,是刀刃切开皮肉的声音。
  勒森魃张狂的表情骤然僵硬住
  他缓缓低头,看见自己被刀刃洞穿的胸口,下一瞬天翻地覆,他被狠狠按在棺材上,黑雾和血水疯狂冲他涌了过去
  “啊—”勒森魃痛苦的惨叫出声!
  “想知道血族与魔气融合的力量,那不是,该先问问我么?”薄之舟单膝跪在他上面,居高临下看着勒森魃痛苦扭曲的脸,微微一笑
  他握着弯刀,缓缓剥开勒森魃的心口,将他那颗被魔气包裹着的、早已停跳千年的心脏生生挖出来,慢条斯理的切开了,仿佛品尝着生鱼片一样,一片片含进嘴里
  “不—”勒森魃瞳孔收缩神情扭曲,无比恐惧的看着他:“—魔鬼—你是魔鬼—不!别杀我—别—”
  “我不会吸你的血。”薄之舟微笑着看着勒森魃因为失去心脏和力量而渐渐萎缩苍白的身体,他身上的血管因为承受了过于强大的力量而根根暴起,血花一朵朵从皮肤迸溅开来,他笑的却仍那么温和冷静:“我只会吸一个人的血。”
  他只要那一个人,转换他!
  ……
  殷宸踩着累累血骨,背着穹顶的天雷踏入禁地深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血
  满地的、鲜红的血!
  她看见原来墓碑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一座坍塌的被血染尽的棺材伫立在那里,在那上面,趴着两个人影
  —是薄之舟和勒森魃!
  “薄之舟!”梵卓女王的尖啸几欲刺破云霄,她携着万钧之势冲下来,快跑到棺材旁边,却只敢小心的轻颤着伸出手:“之舟……”
  “这还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呢……”低哑的嗓音轻轻响起,被血污染满了的男人慢慢坐起来,他身下是勒森魃的尸体—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四代种亲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甚至连脸上恐惧狰狞的表情还没散去。
  “之舟。”殷宸看都没看勒森魃一眼,她小心的捧着薄之舟的脸,看见他从嘴角到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迹:“你怎么样?他把你怎么了?”
  “媞娜。”薄之舟慢慢回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怎么办,我吃了他的心脏、吸收了他的力量,在你们血族中,这是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没关系,没关系!”殷宸死死咬着牙,眼中杀意腥红:“你是我的歌者,他敢对你下手,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杀了他!只要你活下来就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薄之舟低低笑起来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我不想让你为难。”薄之舟扯开自己破碎的衣领,露出黑雾缠绕的因为失血的苍白的脖颈,他歪着头,懒散、深情又迷离的看着她:“你来转换我,好不好,我们共享一切,魔气、力量、血脉…生生世世,永远不分离,好不好?”
  梵卓女王宝石般明亮的瞳孔中反射着他的模样—渐渐狰狞的轮廓,和慢慢丧失理智的、溢满疯狂的双眼。
  “快一点…”他蹙眉低喘了一声:“我有点…撑不住了…”
  殷宸毫不犹豫的上前,将獠牙狠狠洞穿他的脖颈
  “嗯…”
  薄之舟抱着她后仰,黑雾源源不断的涌进他体内,强悍到要让身体崩溃的力量通过被吸食的血液传到殷宸的体内,他爱昵的蹭了蹭殷宸的脸颊,半阖着眼,迷醉又慵懒的看着前方
  “我现在…”他懒懒问:“是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让人穿肠烂肺的毒药的味道!
  殷宸恨恨的大口大口吞咽着血,凶狠又狼藉的模样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薄之舟又笑了两声,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随着仅剩的血液的流失,他的手一点点耷拉下来—
  殷宸猛的抬起头,长长的指甲狠狠撕开自己的侧颈,大股血液喷涌而出,她按着薄之舟的头压在自己的颈窝,嘶哑道:“喝,能喝多少喝多少!转换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生死大劫,十不存一!你要记得你是谁,千万不能忘掉理智!”
  薄之舟气息微弱,却还是轻笑了一声
  “还有你呢,我不会忘的。”腥甜的血液在口腔弥漫,顺着喉管直至五脏六腑,他却还不忘亲一下她的鬓角,低声道:“别担心,等我再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殷宸心慌的不敢说话,她紧紧按着他的后脑勺,仰头望着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看见乌云密布、雷电横生的天空渐渐散开,漫天黑雾渐渐淹没,地上纵横的尸骨和血河化为尘埃……
  结界幽冷的穹顶一寸寸湮灭,露出曙光微熹的天幕
  脖颈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凝固,一个微沉的重量压在颈窝里,没有了呼吸的温度
  殷宸的心一瞬间坠入深谷!
  “之舟…”她轻轻的,像是怕打扰什么,又像是在渴盼什么:“之舟…”
  回应她的,是一片骇人的寂静
  血红的泪珠不知不觉流下来,殷宸轻颤着抬起指尖,一点点探向他的鼻尖:“之舟…别…”
  没有反应,没有反应!
  “薄之舟!”她骤然爆发出一声尖啸,那一刻毁天灭地的欲望充斥着她的脑海,但下一瞬,一个凉凉的、轻轻的吻落在她鬓角
  “嗯。”他带着鼻音的声音,慵懒又温柔:“我在呢。”
  暴动的风云戛然而止,殷宸的眼眶猩红一片
  薄之舟慢慢直起身子,微笑的看着她,然后抬起手,手心微微用力,有晶莹的红色粉末从指缝间泻出来,他缓缓张开手,掌心是一朵盛放的血色玫瑰
  “高兴些,送给您,我的女王。”他含笑的、温柔着说:“吾妻,吾爱。”
  ——血族迷情(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新世界,爆双更合一~(≧▽≦)/
  预告小剧场
  魏元衡(十四岁。落魄王子):我是个小可怜
  小雪狐(三条尾)(心疼脸):哎呦我的崽儿,不慌,霸霸保护你!
  魏元衡(二十二岁。大将军王):你又要抛弃我
  小雪狐(五条尾)(依依不舍):我不是我没有,等你当大帝了我就回来啊。
  魏元衡(三十二。铁血大帝):你终于是我的了
  小雪狐(九条尾):是是是你的…别…别摸尾巴…那里也不行…别…


第31章 铁血帝王(一)(二合一)
  “一二一; 一二一……”
  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上; 万物皆是雪白茫茫; 只有以鹰的视野赳赳望去时,才能看见那一道在深川凶谷间鬼魅般飞驰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只雪狐!
  这是一只看着不过两个巴掌大小的幼狐; 通体皮毛洁白如雪,唯有四肢是艳丽夺目的艳红; 三条蓬松的长尾在寒风中高高竖起; 小小的肉垫在人高的深雪层中轻点; 便一跃十米开外,遥遥望去; 竟似是一路踏火而飞; 神圣又华艳!
  这只颜值爆表的雪狐不是别人; 正是降临第三个位面的殷宸!
  她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你喊的什么破调!你自己看看和我跑的是一个节奏么!”第四次因为下意识想踩点子而绊脚险些跌落悬崖的殷宸咆哮道:“照你这个慢吞吞的调子; 八百年我也跑不到目的地啊!你除了拖后腿还能干点人事儿么!”
  规则从善如流停止了懒散的口号; 打了个哈欠儿:“要求这么多; 咱也不是干这行的; 要不给你整个专业的—放首小苹果?那个带劲儿,能让你日行八千里。”
  “懒得和你贫嘴!”殷宸不耐烦:“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规则看了眼地图,慢吞吞的“呀”了一声:“我觉得你该加速了,现在有一个狼群正围着他……”
  “日!你怎么不早说!”
  男朋友要被狼啃了!殷宸不能忍,强忍着肌肉的酸痛再次加速,身形如流光划过皑皑白雪间—
  山的那端,是一片广阔的雪原; 千里霜白,皑皑壮阔
  但此时,那一片雪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三具深灰色的狼尸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流出的蜿蜒的血河冻结成冰,在它们中间,站着一道劲瘦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容貌俊秀,气质清贵,明明看着该是个锦绣簇拥、尘毫不染的贵胄公子,眉眼却有着血气骇人的冰冷锋利
  他脚下,是被狼爪撕烂的貂裘大氅;他身上原本华贵精美的月白长襟也被撕出斑斑血痕,一滴滴血珠顺着手臂、擦过剑刃坠下,坠在雪地里,像开的艳极的梅花,猩红的刺眼!
  对面还有五只呲着獠牙的饿狼,而他的体力已经在之前的搏杀中消耗殆尽,但他脸上却不见任何恐慌绝望,只是冷冷蹭了一把脸上的血,慢慢握紧长剑,盯着对面的狼王,眼中是比剑更锋利的寒光和杀意!
  三个同伴死在这个小小的猎物手上,五只雪狼明显有些慌乱,如果是平日里它们大概会就此离开,但深冬的北山冰寒千里,它们已经数日没有找到一点食物,如果今日不吃掉这个猎物,它们就会饿死!
  饥饿的本能战胜了一切,狼群眼神中闪烁着凶恶的绿光,它们缓缓围住伤痕累累的少年,狼王骤然一声长啸,它们毫不犹豫一拥而上!
  少年冷厉的握剑迎上,锋利的剑锋干脆利落将正对面扑上来的饿狼捅了个对穿!饿狼痛苦的哀嚎一声,尖尖的狼爪挣扎间在他胸口划开了长长一道血口,少年却无暇顾及,他推着狼尸狠狠扭身,险险避开了狼王从侧面咬来的血盆大口!
  他用力拔剑,剑却卡进了狼尸的骨头里,狼群看准时机又冲了过来,少年眉目冰冷,直接弃了剑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他屈起膝盖将上本身后仰成一个可怕的弧度,在饿狼扑到自己上空时狠狠把匕首插进它的脖颈!
  腥臭的鲜血喷溅了他满脸满身,一片血色的余光中,他看见狼王狰狞的咬过来的满口獠牙
  —他避不开!
  那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恐惧或绝望,只有滔天的不甘
  他怎么能死在这儿!
  他还没有为他的母后和外祖报仇!他还没有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他还没有实现他的野心和抱负,重燃大周的荣光!
  冲天的怒火使他的双眼猩红如血!他毫不犹豫的放开被卡住的匕首转而徒手掐住狼王的脖颈,十指那一瞬爆发出的力量竟然穿破厚厚的狼毛狼皮刺进肉里,鲜血喷涌四溅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在他的瞳孔里,狼王狰狞的面孔一寸寸放大,尖锐的獠牙划破他面颊,就在要咬穿他的那一瞬,一股磅礴的巨力袭来,将整个狼王的身体狠狠撞出十数米开外—
  最后的力气用尽在这一击里,少年踉跄两步,单膝软倒着跪下,浑身都因为脱力而轻轻痉挛!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艰难的抬起手,抹一把脸上淋漓的血痕,模糊的视野中看见狼王翻滚着跌进雪坡里、气息全无,仅剩的三只雪狼在对面徘徊不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前方
  他前方?
  少年慢慢垂下视线,看见在他正前方两米远的地方,立着一只小小的雪狐
  小小的雪团子,火红的爪子踩在雪地上,三条长长的毛尾巴高高竖起,明明看上去那么稚嫩柔弱,却震慑的对面三只饿疯了的雪狼不敢妄动一步!
  它在保护他?
  奇异的,少年那一刻,想的不是这有三只尾巴的狐狸该是什么精怪,不是怀疑警惕这小狐狸为什么要保护他,而是只是看着它,他心底,就慢慢溢出一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安心和欢喜!
  这时候,小雪狐突然转过了头
  少年注视着它那双黑黝黝的、灵动的大眼睛,它似乎在打量他,等看清他一身鲜血淋漓的模样,它眼中的光彩便如阴云遮住了阳光,没了欢快和喜悦,只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它转过头,盯着对面三只饿狼,那三只狼似感觉到了什么,毫不犹豫掉头就跑,它猛的冲上去,三只长尾上柔软的长毛霎那间立成根根尖刺,挟着万钧之势挥舞而去,凶狠的将三只饿狼抽的筋骨尽碎,血肉模糊倒在地上
  一击之力,恐怖如斯!
  最后的危机解除,少年终于放松下来,剧痛与疲惫潮水般涌来,让他脑中一片眩晕,他慢慢坐在地上,喘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看着小雪狐转身颠颠小跑过来,就站在他对面不足一米的地方,歪着头,静静看着他。
  它的双眼又恢复了阳光般的明媚和灵动,让他看着,就莫名的笑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他放松又慵懒的往后坐了坐,一身冰寒杀意褪去,哪怕一身血痕狼藉,却也渐渐显出贵胄少年的英朗俊秀
  他向它伸出手,轻轻一笑:“我是魏元衡。”
  殷宸歪了歪头,本来还有点担心这次封建位面的男朋友会不会被成了精的自己吓到,看见他这模样,才算放下心。
  她开心的上前两步,凑到他腿前,抬起前爪子搭在他手心拍了拍
  魏元衡低低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咳嗽起来,有血痕从他唇角滑落,他眼前骤然模糊,甚至来不及说句话,就昏迷了过去—
  殷宸见魏元衡要栽倒在地,忙冲过去,用柔软的尾巴托住他脑袋,自己绕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他身上都是伤,鲜血将他坐的那一片都染红,看的人头皮发麻!
  殷宸都不知道,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是怎么在这绝地般的北山,从饿狼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坚持到如今的!
  她摸了摸他因为失血而渐渐冰凉的脸,不敢耽搁,直接用尾巴把他小心的缠住举在半空中,冲着一个方向跑去。
  ……
  魏元衡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
  他慢慢睁开眼,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看见对面被火光照亮的石壁。
  这是一片很宽阔的山洞,中间燃着火堆,火堆上还架着几个石碗,山洞的位置被一块两人高的巨石堵着,只在洞顶余下一个尺高的洞口换气,透过那里,依稀能听见外面凛冽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魏元衡打量四周,下意识寻找小雪狐的身影
  最后的意识中,他隐约记得它卷起了他离开,它应该和他在一起
  但小雪狐不在这儿。
  魏元衡皱了皱眉
  严冬的北山是天下最冷最神秘的绝境,百年来从未有走进去的人能走出来,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追杀他的人见他跌入雪谷才放弃了继续搜查,没人觉得他还能活下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说今日碰上的狼群,就昨日晚上若不是他好运找到一个背风洞穴、燃着火堆又有内力护体,怕是已经冻死在寒夜!
  那小雪狐虽然力量强大,但那么小小一团,深夜顶着寒风不知去向,让他实在不放心。
  魏元衡抿住唇,他想站起来往外看看,却微微一动,就痛的满头冷汗。
  这时,山洞外传来几声抓挠的声音,他循声看去,见一个雪白的毛团子出现在那个换气的洞口
  魏元衡这才松口气,轻声唤道:“你快进来,外面冷。”
  小雪狐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跳进来,而是伸出爪子冲着大石头比划了一下,在巨石上半部分看似轻描淡写的划了一道,然后轻轻一推
  “轰隆隆—”
  丈余高的巨石干脆利落的被分成两半,上半部分滚了出去,发出震雷般的的沉重声响,猛烈的寒风瞬息从空隙冲进来,吹的远处的火堆都一阵摇曳!
  殷宸把尾巴拽进来,魏元衡这才发现,它竟然拖了一只比它体型大十倍不止的成年羚鹿尸体回来!
  把羚羊尸体拽进来,殷宸又跳出去,卷着大石头上来,把石头重新怼进大缝里,大风戛然而止。
  殷宸这才摇晃着尾巴,欢快的跑到魏元衡身边
  它把前爪搭在魏元衡腿上,仰着小脑袋看他,魏元衡也低着头,看着它可爱的模样,要不是伤重到动不了,特别想伸手摸一摸它。
  殷宸看着男朋友虚弱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
  她怜惜的拍了拍他的手,跑到火堆把盛着水的石碗卷下来,颠颠跑来喂到他唇边。
  魏元衡笑了一下,顺从的低头喝着,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涩的唇喉,滑过冰冷的肺腑,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石碗很大,魏元衡喝完还剩下很多热水,殷宸便凑过头去也舐了几口,魏元衡含笑看着它,并无任何嫌弃之意。
  然后,它就把尾巴探到他身上,开始解他的衣服
  魏元衡愣住了!
  民间多有鬼怪谣传,说狐妖化为美貌的女子勾引过路的书生吸人精魄,狐妖也惯来被当作邪恶的妖物,但这样的传说在周国却是不存在的,恰相反,在周国,狐、尤其是雪狐,向来被当作神圣的象征
  —因为相传周国的开朝之祖,便是受到了一只九尾雪狐的庇佑,得以王天下,建立一代霸业!
  况且,他也不觉得,有这样一双干净眸子的小雪狐会对他有什么恶意。
  灵巧的尾巴扯开他的腰带,腰间的玉佩香囊在落地之前被它接住放到一边,解开血迹斑斑的中衣,露出里面少年尚显的劲瘦单薄但线条已经足够漂亮的白皙胸膛。
  虽然觉得它不会是那个意思,但甚少这样裸露自己的少年还是微微红了脸,相比之下,已经在前两个世界里进化成真老司机的殷宸就显得坦荡的多!
  而且男朋友这一身伤痕,让她只有心疼,什么旖旎暧昧都扔边上去了。
  她用尾巴沾进热水里,浸湿了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痕,雪白蓬松的尾巴瞬间脏兮兮一片,魏元衡看的怔住,下意识道:“别……”
  殷宸不鸟他,细致的把已经凝固的血迹擦干净,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
  这时候倒要感谢这里寒冷的天气,让伤口不至于快速感染,在这个没什么好药只能靠人类身体硬抗的位面里,这也足以让殷宸松一口气。
  它把第三条尾巴伸过来,里面竟然卷着好些嫩绿的草药。
  魏元衡也已经在北山里走过两天,厚厚的积雪层中连野草都少的可怜,更别提是这样的草药了—他不知道,它是废了多少功夫才找到这些草药的。
  殷宸把草药塞进嘴里,嚼碎了一点点敷在他伤口上,狼爪挠出来的伤口很深,尤其是他胸口那长长一道,再深些几乎就伤到骨头了,即使她动作再轻,他也还是疼的身体紧缩。
  魏元衡闭上眼,紧紧咬着牙关
  —比起单纯的身体疼痛,他的模样,倒更像是因此而回想起什么更痛彻心扉的、让人绝望的回忆!
  殷宸轻轻舐了舐他没有伤口的手背,带着安抚又温柔的意味,魏元衡一震,慢慢睁开眼,深深看了它一会儿,摊开手心,它又柔柔的舐了舐他掌心
  他神色一动,一种说不出的温软溢满心口,让他自得知母后病逝宫中一直冷成冰的心脏,又慢慢的跳动起来。
  他屈起手指,指肚终于触到了它茸茸的软毛,和他想象的一样,带着阳光般温暖的柔软。
  他慢慢笑了起来
  殷宸见他露出笑容,心里才舒了口气,它把草药涂完,叼着空碗跑到羚鹿尸体旁,锋利的指甲轻巧划开凝固的伤口,血水流进碗里,她足足盛了两大碗,血水也流干净了,她这才划开几道肉条,和着血、草药和雪水扣进碗里,挂在火堆上煮汤。
  规则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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