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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女神:老公是只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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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兰泠的女魃,根本反抗不了,被时渊一剑砍了头,他还斩断她的四肢,挖出骨根,刺穿心脏,那声声凄厉惨叫荡气回肠,冷风中,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黑化的大妖,简直像魔鬼。

    “时渊!”

    兰泠嘶鸣怨恨的声音响彻天啸,她是不死之身,肉体无坚不摧,她无魂无魄,可此刻,却尝到了抽筋剥骨之疼,明明是逆天而行的异物,却没想到会落下如此凄凉的下场,时渊就像是她的克星,以往那点爱慕的心思灰飞烟灭,更无征服他的念头,只想将他挫骨扬灰,一雪耻辱。

    “气吗?”时渊居高临下的睨着那被他砍断的头颅。

    兰泠控制不了肉身的接合,那刀刀下来,痛不欲生,“你···”

    时渊戾气浓郁,他抬脚,将她头颅踩在泥里,“还没完。”

    眼前一黑,兰泠陷入黑暗,愤怒,怨气,不甘···时渊,你等着,今日的耻辱,我会回来讨的。

    渐渐,周围陷入沉寂。

    雀灵再次望向他时,地上只有一滩血,被砍断的头颅,四肢,通通不见。

    而那个颀长挺括的身影透着几分悲凉,像个被抛弃无家可归的。

    大抵是她看的太久,时渊回过头,吓得她肩膀一缩,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平静毫无波澜,透着死气。

    雀灵以为自己要跟着遭殃,但时渊看她一眼,便敛去眸色,转而去到路清河旁边。

    路清河也目睹刚才血腥的场面,江姿婳的死,他难辞其咎,时渊根本不会放过他。死亡,他并不畏惧,至于死亡前的痛苦,再忍忍便是,但见到时渊发狠的手段却有了顾虑,他怕时渊把江姿婳的死迁怒幽冥。

    寻思着,他说:“整件事与幽冥界无关。”

    “你们都该死。”

    路清河不由默了默,“这只是我一人所为。”

    “那又如何。”

    路清河不禁捏拳,当初天瑜死了他都没有如此疯狂不讲道理,“你知道幽冥若是出什么大乱子,人间便会跟着乱,我执着复活冥王天瑜,害死江姿婳,是我独自犯下的错,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别迁怒幽冥人间成吗?”

    “呵。”时渊冷笑,“你真恶心,当你想以命换命的时候怎么不事先考虑到天下苍生,怎么不想想惹怒我的下场。”

    “江姿婳的性命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在我眼里,她是我的全部。”时渊一想到江姿婳的死,心疼的窒息,他失去她了,一想到天下再无江姿婳这个人,他就恨不得毁灭一切,包括自己。

    “你间接害死我最爱的女人,你居然还有脸跟我提要求。”

    路清河紧握的拳头松开,无言以对,良久,他开口:“对不起。”

    其实他自己本身对天下苍生没有多少责任感的,只是万千思绪的时候他曾经答应过天瑜会陪她守护这天下太平,守护幽冥,守护她,所以想把所有责任统统揽在身上,企图时渊能够放过幽冥一马,然而,这一番话却是把他激怒的更彻底。

    归根结底,是他自私,路清河闭眼,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即便重新来过,他依然是那个固执想要复活天瑜的傻子。

    时渊掌心白光微亮,剑光凌厉,手微微抬起···

    半空,鬼门忽是出现。

    两抹身影从里边踏出来,池暝望着这血流成河,几乎夷为平地的战场,池暝目光落在时渊身上,紧随开口:“江姿婳没死。”

    那剑光倏地停住,再晚一秒,那剑锋就会无情的插入路清河的身体。

    时渊侧眸,那浓黑的眸子微微闪烁着一丝粼粼波光,他唇微微翕动,呼吸轻缓,一动不动,身上的戾气并未散去。

    池暝知道他不信,继续说:“准确的来说她现在是死了,但是她会重生的,虽然她是你的爱人,但她也是我们幽冥的下一任统治者。”

    “我用不着骗你,毕竟一旦被你发现这是个谎言,到时候幽冥只会落的更悲剧的下场不是吗?”

    时渊低眸,思绪不明,身上衍生的戾气淡去不少,问:“什么时候?”

    池暝:“这很难说,但应该不会超过十年。”

    时渊:“······”

    十年?

    别说是十年,一分一秒他都觉得难受煎熬,亲眼看见她人魂消失,一颗心仿佛跟着去了,他想她,想的浑身发疼。

    虽是如此,但听到江姿婳还可以重生,意味着还能回到他的身边,那涌上心头的喜悦将他覆没,但最后,理智将喜悦压了下去,因为对方的话,他没有很信。

    江姿婳的味道,整个天地间,他已经捕捉不到。

    沉思片刻,白光散去。

    时渊收敛气息,那三千墨染黑发恢复之前的长度,微尖的耳朵亦跟人类无区别,他眼波微晃,散去一身冰寒蚀骨的气息,“十年为其,她若不回,后果自负。”

    望着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池暝眉目微松。

    跟在池暝身边的白凤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渊究竟是什么妖物?”

    “与其说是妖物,不如说他是世间唯一的精灵,生命之树孕育而诞生。”池暝道。

    精灵?生命之树?

    精灵什么的,白凤从未听说过,但生命之树,却略有耳闻,混沌初开,生命之树便存于人间,它是支撑天地灵气所在,给人间修行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从而,有生命之树的年代,是修行者鼎盛时期,大师级别的修炼者,能够不借助外物凌空飞行,可以活到两百岁,因而,初法时代人间的修行者被百姓称之为仙家,但不知什么原因,生命之树逐渐凋零,万年前,生命之树消失天地,从此,天地间的灵气渐渐匮乏,到至今的末法时代。

    没有了生命之树,人界修行界渐渐走下坡路,再不复曾经的辉煌,加上人间战乱不断,群魔乱出,鬼怪肆意,时代的变迁,造就如今的惨淡。

    但既然是生命之树孕育的生灵,难怪如此厉害,只是,生命之树存在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凋零枯竭?

    “池暝哥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池暝淡淡回。

    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越多。

    什么意思?池暝哥哥还知道什么?

    这时,路清河从地上坐起来,“那关于天瑜,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你知道我为了复活她,历经千辛万苦找回她散去的魂晶,结果到头来坏事做尽,却是镜中看花,水中捞月。”

第一卷 第184章:

    池暝轻哼:“我记得以前我劝过你不要做无用功的事吧,那时候你是怎么跟我翻脸的,固执,不听劝,还要拉上白凤跟你一起胡闹。”

    路清河:“······”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无言以对。

    “那时我还身受重伤需要闭关便懒得再管你,反正不管你怎么折腾天瑜都不会复活。”池暝口气有几分沉重,“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当初部署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好。”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不惜把命搭进去?”路清河问。

    池暝目光眺望远处,缓缓启唇:“不久的将来人间会有一场浩劫。”也不等他们问是什么浩劫,他径直又道,“说起来这场浩劫是跟兰泠脱不了关系,倘若不是她当年解开一颗天珠的封印,意外打开天界之门一点门缝,就不会放出所谓神的使者,他扬言自家主人上万年前就已经看上我们这片空间,可因为生命之树的压制,他们无法过来,但万年前生命之树已经凋零,我们失去了守护,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毁灭。

    他们这片蔚蓝土地也不过是万千世界之一,在这之外,远远有更神秘强大的存在,不管哪个世界,弱肉强食是法则,你强,别人忌惮你,你弱,就只能被野兽吞食,可显然,他们都不是坐以待毙等死的亡徒。

    “在这之前,天瑜其实早因为预知兽察觉什么,所以她早早的部署拯救计划,第一个计划,就是趁事情还没白热化之前先斩断发生的可能,只要阻止兰泠,说不定命运可以改变,但很可惜,当初没能成功,所以剑走偏锋,走上了最危险但却是成功概率最高的计划。”

    “整个幽冥,除了天瑜,没谁能打得过我,结果怎么着,我跟人家神使打架,只是把他封印在地狱深渊下,可人家一个诅咒,也没让我好过。”

    一个神使都这么牛逼,那他口中所谓的主人呢,又是强到那般地步?

    这么一说,他们便明白了。

    路清河,“那个计划就是江姿婳的出生?”

    “没错。”

    “我没看出来江姿婳有什么特别。”他对江姿婳有最基本的了解,放在人类当中她是很优秀的个体,但能力完全不够支撑大局。

    池暝瞥他一眼,“等她重新回来,你就知道她的厉害了。”

    浴火重生,王者归来是吗?

    路清河无奈笑,笑里悲凉。

    原来结局早就注定了,可他非要扭转乾坤,最后得不偿失的是他自己。

    路清河的心很空,像被挖走了似的。

    说完,池暝又补了一句:“你也别带有色眼镜看人家,她要是不好,会让那只妖孽动凡心?”

    白凤赞同的点头,他对江姿婳的第一印象就很好,用妖孽来形容那只大妖也很合适。紧随,眸光有些可怜的望着路清河,执念太深,他伤的也太深。

    路清河解释:“我没有看轻她的意思。”

    “知道,不过你该放下了,清河。”池暝看他。

    许久,路清河轻回:“我放不下。”

    “那你就把自己憋死吧。”池暝皱着眉冷漠着表情,“但怎么说这事是你不够厚道,虽然江姿婳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那也是她的命,你却横插一脚进去干涉捣乱,非得逼得时渊发疯迁怒于你,不过还好事情发展死亡好的方面发展,接下来,你好好养伤,准备将功补过吧。”

    本来,他还很担心就算有江姿婳,人间浩劫像要渡过还是有一定难过,但没想到,时渊的存在给了他惊喜,胜算也大不少,前提是他说的话对方听进去了,要不然,别说浩劫没来,整个幽冥人间恐怕会被他搅的翻天地覆。

    “恩。”

    来时披星戴月,走时晨光微熹。

    好好的东岛被毁的一片荒芜,来寻找骨龙的天师什么好处没捞着,无功而返。

    但江姿婳的死,这个消息传回总局,对李汉山他们而言,是个打击。

    本来将近圣诞,何一舟他们还在计划等江姿婳回来他们要美滋滋的过一个圣诞,可当时渊只身一个人回来总局时,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时局,姿婳呢,她在哪呀,是不是太累回去休息了?”

    在总局大厅,何一舟他们就跟时渊撞面,他们一伙人便大着胆子上前寻问。

    谁知,时渊浑身寒气,气息阴郁,脸色不大好,他一声不吭,搭乘电梯眨眼便离开他们视线范围内。

    他们在大厅愣了好些会儿。

    何一舟扭头望向罗卿:“时局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不知道。”

    星云开口:“总觉得不太妙。”

    事实确实如此。

    时渊把解降的三样珍宝交给李汉山,让他快递给昆仑派长老。

    把珍宝收下,李汉山跟着问了同样的问题,“时局,姿婳呢。”

    时渊默了默,“是我没保护好她。”

    意思就是江姿婳在东岛上出事了,而且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李汉山心一下子沉入海底,怎么说呢,江姿婳身为他徒弟,他是很欢喜的,姑娘天赋好,人也好,关键时刻能挑大梁,可一趟东岛行,他们永远的失去她了,光是想想,心情就很沉痛。

    “是谁害死了姿婳?”

    “兰泠。”

    那晚时渊将她身体肢解,将其零件分为七大部分抛到大江南北下了禁制封印起来,短时间内,兰泠出不来作死,就算她出来,没个十年八载,恢复不了原先的实力。

    李汉山怒容,“又是她。”

    时渊垂眸,遮住眼底的沉郁。

    关于幽冥给的说法,他是三分信任,七分猜忌,在他潜意识里是非常渴望江姿婳能够回来自己身边,所以,他选择等待,不愿放弃一线机会。

    但相思入骨,他很难受,浑身发疼。

    是他不好。

    没能护着她。

    时渊陷入自责,一想起江姿婳浑身是血的画面,时渊就控制不出情绪,翻涌叫嚣,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再凌迟折磨千遍万遍,不知是情绪起伏太大,还是在青岛伤了元气。

    李汉山只瞧时渊脸色变得苍白,血迹从他嘴角蜂拥而出,滑过他白皙的颈间,血迹晕染红了他的衣领,触目惊心。

    李汉山大惊:“时局,你还没好吧?”

    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他想江姿婳。

    太想了。

    时渊的能力有多强他们见识过,所以李汉山看到他受伤觉得不可思议,“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转而,他回办公桌拿起电话,可没等电话接通,时渊语气很淡开口:“不用了。”

    然后,走的没影。

    然后,灰灰沉沉的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首都突然下雪,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天意预报根本没说,而且临城的城市都没下呢。

    没多久,江姿婳离世的消息在局里传开。

    何一舟是最夸张的那个,迟迟没从这个消息中回国神来,等他回神的时候,抱着星云痛哭流涕。

    今天,毫无疑问,是个悲伤的日子。

    于是他们使劲了解情况,后来从青岛分局那得到一份关于东岛前两日的情况报告,青岛分局的同事是在战火平息之后去的,当下,他们被战场的废墟荒芜给震惊到了,之后还找到其他天师了解到情况,得知当晚战火很是猛烈。

    “那女魃迷惑一个半龙人间接害死了你们管理局的一个姑娘,然后,跟她一起来的大妖因为她的死暴走了,那个感觉好像要毁天灭地,贼牛逼,而且,他手段好血腥,把那女魃狠狠羞辱一番还肢解了,后来幽冥使者来了不知说了什么平息了他的怒火,要不然,我觉得整个东岛的生灵要被他咔嚓掉。”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何一舟他们了解情况,心情更加沉重,如同外面的彻骨寒风,冰冷的白雪。

    这雪,一下就是下到了新的一年初始。

    因是节日,何一舟他们聚在一起吃饭,酒喝大了,不知不觉又想起江姿婳来,说是太想念,于是,想把江姿婳的魂从阴间里招上来聊聊天。

    结果招魂术用了,却丝毫没有反应。

    试了好几遍,结果还是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甚至还亲自下了躺幽冥,闹得幽冥鸡飞狗跳,最后还是池暝出来把他们制服,“怎么,你们时局没说江姿婳连魂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吗?”

    “什么!”他们一脸懵逼。

    池暝见他们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眼见他们情绪有失控的节奏,轻嗤一声,“不过江姿婳不是普通人,她会回来的,你们耐心等吧。”说完,就把他们打发出幽冥。

    “多久?”

    这江姿婳生前魅力倒是大,死了这么多人还对她念念不忘。

    “十年内。”

    于是,他们把这句话带回去总局,领导们大喜,不过难做的,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姿婳的家人解释她已经亡故的事,寻思来寻思去,他还跑去找时渊商量,毕竟那可是他未来丈母娘。

    “坦白。”

    “哦。”

    “姿婳父母在国外考古,你要不要亲自去通知比较好。”

    时渊:“恩。”

    真是···

    江姿婳不在,这大妖啊,越发沉默寡言。

    最终,是李汉山陪同时渊亲自出国一趟,一开始,江姿婳的养父母确实接受不了,明明之前电话里还说过新年要一起过,结果突然收到女儿身亡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吃得消。

    不过他们身为考古学家,对于邪魔鬼神之说并没有怀疑,因为他们曾遇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灵异事件,毕竟考古的,接触的都是些老历史老古董的玩意。

    “你是说婳婳还能重新活过来是吧。”

    李汉山点头,“下边的鬼神是这么说的。”

    “靠不靠谱?”

    李汉山犯难:“这····’他们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但唯有相信,“他们没必要说谎。”

    听到这问题,时渊垂眸,不靠谱,那他势必踏平幽冥。

    还好江姿婳的父母够通情达理。

    离开前,时渊表明身份,还道:“叔叔阿姨这是我电话,你们有事可以联系我。”

    李汉山心里腹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知道平时他想找时渊电话打不打的通还是个问题。

    居然是婳婳的男朋友?

    周家父母表示他们婳婳找的这个男朋友颜值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明她有男朋友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明显时机不对,夫妻两也高兴不起来,他们把时渊号码存入通讯录里。

    与此同时。

    一间阴暗的屋子里,空气潮湿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香气,里面有一张供奉桌,上面放着一根手指骨。

    咔嚓一声,有人推开门进来,对方打开壁灯,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将她面容轮廓照的清晰,是陈灵。

    她换好鞋,朝供奉桌走去,而后双腿跪地,朝拜三下,那根手指骨动了下。

    陈灵:“神使,这是今天的贡品,火凤珠,您请享用。”

    紧随,一缕黑气从手指骨里冒出来,眨眼将火凤珠给吞噬,而后,黑雾消失,房间再次恢复平静。

    新一年立春,贵州有个乡村突发一场瘟疫,整个村几百口人,一夜之间,全死了,所幸,瘟疫没有流到别的村庄,但从而,这个乡村不知从哪天起被谣传是鬼村,是个会吃人的村子,听说,附近的村民频频失踪,而且,没一个找的回来的。不止如此,全国各地邪魔鬼怪出来作乱越发频繁,非正常死亡的案件越来越多。

    年还没过,他们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就在他们忙着铲除邪魔鬼怪时,苗疆一带又出现一个邪教,白莲邪教,他们擅长蛊惑人心,烧杀抢掠,样样不落,手段很是阴险手辣,没用多长时间,便将湘西搞的乌烟瘴气,但势力发展的非常迅速,犹如坐火箭咻咻咻的往上涨。

    三年时间,把在苗疆一带的修行帮派吞并的差不多,就连湘西分局也危危可及,总局只好派发人手前去支援,但那白莲邪教真的很邪乎,来无影去无踪,就连基地他们都找不到在哪,更别说他们教内是怎么培养信徒的,想安插卧底进去,可没多久,卧底的身份会暴露,不少试图入教的卧底都被虐杀。

    这突然冒出的邪教,霎时间闹得整个修行界人心惶惶。

    九门十八派与特殊管理局不得不想出对应政策,经过他们一众商议,他们应该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的对付白莲邪教,避免更多天师惨遭毒手。

    没多久,管理局招收成员的条条框框给去掉,以前想加入管理局难度起码百分之70左右,现在,难度百分之10不到,只要过个笔试,在考官面前画个符箓就能轻松过关,以前天师等级概念比较模糊,现在不一样了,修行界把天师等级分为九品三宗,想要确认自己的实力是哪个等级可以去管理局进行考试,最为吸引他们的是管理局官网上发布的任务,只有你有天师执照就能接任务。

    任务总共有四个等级,最低级任务为D级任务,最高级是S级,只有达到了七箓等级的天师才能接,自从把任务等级给标上之后,天师们死亡概率确实减低不少。

    第六年···白莲邪教想从特殊管理局手中抢夺天珠,但最终失败,而后,他们再次消失在人们视野中,但管理局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更没放松警惕。

    第七年,关押在地狱深渊的神使挣脱禁锢,消失的无影无踪,池暝虽有所察觉,但它溜的太快,无法掌握其行踪,而距离江姿婳复活,还有三年,希望这三年,人间不要出什么大乱。

    在这七年间里,谈月在第四年时成功渡劫回来,而时渊已经不再是管理局副局长,不过也不难找他,只要去江姿婳之前住的公寓,他一定会在那。

第一卷 第185章:归来

    距离十年归期,还有三年时间。

    在第八年春,孟婆在奈何桥上给亡灵递上一碗孟婆汤,忽然间,她无意间一瞥,看见忘川河两边开始冒出花朵儿,一朵朵娇艳的彼岸花簇簇而来,见到此繁花盛景,她手中的孟婆汤没拿稳,哐一声掉在地上,这彼岸花开很快在幽冥传开。

    路清河闻声而来,站在桥上望着桥下的美景,久久,他似是松口气,轻喃:“要回来了啊···”

    宽阔无垠的海面,海涛阵阵,波涛汹涌,水里似乎漂浮着一个身影,随着惊涛骇浪,飘飘荡荡。

    荡啊荡啊···

    不知过去多久,乌云散去,月光皎洁洒落,笼罩在水面漂浮的身影上,那肤色雪白如凝脂,五官精致明艳,安安静静,睡着般。

    缓缓,翘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眼睛,只是很快又闭上了。

    海是黑的,水是冷的,但在海面尽头,黎明的晨曦悄然而至,不久之后,这里将会铺上一层金光。

    南方,某渔村。

    阳光初升,一眼望去,海面蔚蓝清澈,几个小孩在沙滩本来玩的好好的,但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发出尖叫跑回村子里,于是便惊动了村子里的大人,他们这个村子是靠捕鱼为生,家里的男人很早就出海了,所以大白天待在村里的全都是妇女,几个妇女成群结队的去了海滩,把孩子吓了一跳的是个几乎身无寸缕的趴在泥沙里女人,不知是生是死。

    “你们谁上去看看?”

    妇女们开始推搡,没个敢上去的。

    “不像是死人吧,有哪个死人在水里泡了这么久皮肤还这么白嫩光滑的。”有个妇女说。

    只瞧,三千青丝紧贴她的后背,翘臀,把该遮的都遮了,可裸在外面的手臂,还有小腿,白的发光,光是看着就想让人摸一把试试手感。

    话虽如此,但总归胆小,她们便让孩子们去把村子里的刘神婆找来。

    十分钟左右,刘神婆来了,她满脸皱纹,可头发却是黑黝黝的,找不到一根白发,一只眼睛带着眼罩,“什么事把我叫来。”

    妇女们其实有点怕她,毕竟这刘神婆专做死人生意,性子又怪癖,“您瞧。”她们手指了指。

    刘神婆顺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上前看了一眼,“人没死,把她抬回去吧。”

    妇女们照办,找来一件衣服先把她裹住,合力抱回村里刘神婆住处,之后又给她洗澡,换上干净衣服。

    忙活完,妇女们便聚在树下乘凉聊天,“真是羡慕死人了,那姑娘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帮她洗澡的时候,唉哟,那皮肤,比豆腐还嫩。”

    “昨晚狂风暴雨她都没死飘来咱们村也是个运气好的。”

    “对啊,而且一点伤都没有。”

    就在妇女们聊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你醒了?”

    刘神婆本来就在房间旁边搁置的摇椅里坐着看报纸,见床上有动静,便开口。

    缓缓,江姿婳点头。

    大抵是好奇,目光落向四周,涌来的是非常陌生的感觉,不由舔了舔唇,觉得口渴,“婆婆,有水吗?”

    刘神婆给她倒一杯水,“运气不错,在海里遇难还能活着回来。”

    江姿婳勾了勾嘴角,只说声谢谢,安静喝水。

    说实话,她脑子现在还有点昏昏沉沉,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该去哪里,她只记得,自己在海上飘了很久,沉沉沦沦,每次睁眼,不是白天就是黑夜,日复一日。

    刘神婆看着她说:“我这里有电话,你要是还有什么亲人,就打电话联系他们过来接你回去。”

    江姿婳喝完水,不带慌的,淡淡回:“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亲人。”

    刘神婆:“······”不知不觉好像摊上什么麻烦了。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

    江姿婳彻底在这个小地方出了名,周围很多村子都知道渔村村民救回来一个海上遇难的年轻女人,长得很漂亮,像天仙,她不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无家可归,而渔村的刘神婆,暂时收留她了。

    今夜,刘神婆不在家,去了隔壁村替一户人家做白事,本来江姿婳想跟去帮忙,但刘神婆很嫌弃她,也不让她跟死人有所接触。

    江姿婳问:“为什么?”

    刘神婆说:“女人本就阴气重,没点道行,很容易被鬼上身,你才捡回来一条命,也不想英年早逝吧。”

    江姿婳默。

    刘神婆见她沉默,以为她不信,“怎么,以为我骗你啊。”

    “不是。”江姿婳想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刘神婆就走了。

    此刻,晚上十点左右。

    江姿婳洗完澡出来,擦干头发,准备关灯睡觉,外面传来脚步声,大概四五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刘神婆家楼下。

    紧随传来动静,他们在敲门,“刘神婆,在吗?”

    这一星期来,大晚上来找刘神婆办事的确实不少,不过这么晚的还是头一回遇到。

    随着敲门声越发频繁,江姿婳寻思两秒,下楼开门,见到外面来人淡淡瞥一眼,“婆婆不在,有事明早再来吧。”

    说完,江姿婳欲把门关上,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抬脚挡住,“等等。”

    “还有事吗?”

    前头的男人扯开笑容,露出一颗大金牙,他看着江姿婳的眼神,很是下流赤裸,在其身后的凑到一块,交头接耳,都是些不入流的话,换做旁人,大抵会听得面红耳赤。

    江姿婳不傻,听出他们在打自己主意。

    “金哥,今晚能不能让几个兄弟也跟着享享福。”

    “滚,我看上的女人哪里是你们能碰的。”

    江姿婳看见他们就觉得恶心,“把脚拿开。”

    那金哥仿佛没听见似的,眼神还色眯眯的盯着江姿婳。

    而旁的地痞流氓打趣:“金哥,这女人还挺凶的,你招不招架的住啊。”

    但很可惜,他们这种略带黄色的言语,根本没有让江姿婳有任何反应,她只轻笑一下,“我再说一遍,把脚拿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金哥不当回事,还色气的调侃:“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江姿婳没说话,把门打开,一脚踢过去。

    见她动手,这几个地痞流氓根本不当回事,看着温温软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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