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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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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防备与信赖这两种完全冲突对立的情感,会在同一个目标对象身上出现?
感知出错,自相矛盾?
她事事瞒着赵无眠,唯恐他知晓自己的秘密后对自己不利,与此同时,她又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或者说在没有与齐国公利益严重冲突时,他都是值得信任的。
至于她要损害了齐国公府及他的利益……小迷不去做这种假设,人心在利益面前,素来经不起测试的。
“怎么了?”
赵无眠见她若有所思,目露关切:“可是哪里有不舒服?”
手已轻抚上她的额头,转头问秀姨:“秀姨,可给小迷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沾染上药性,没有残毒未消?”
他带小迷回来后直接将她交给了秀姨,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稍做部署,让人去接应在月湖别院里随从,之后就进入内室驱除残留药性,恢复之后立刻来询问小迷的情况。
内心里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无事,虽然在月湖别院她是一切如常的。
“玉雪丸可给小迷服了?”
他之前给秀姨留了瓶解药,让她视小迷的情况酌情处理。
“检查过了,世子放心,我家小姐并没有中药,只是莫名受了一场无妄之灾,惊吓之余有些心神不宁。”
秀姨不卑不亢,绵里藏针。
虽然赵世子危险面前没有丢下小迷自己跑了,但这灾祸是他惹来的,不能就这么不闲不淡没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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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秀姨的不悦
“小迷没事就好。”
赵无眠眉间的忧色松散开来,对于秀姨隐含指责的言外之意坦然相对:“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一时失察,令她受我所累了。”
诶?
他如此自觉主动的道歉,到让秀姨暗含的不满情绪没了发挥的机会,毕竟不管最终是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人家没有丢下小迷不管。
话说回来,真要算账追究,他还可以找小迷的不是,小迷被苍月兰利用,间接导致赵无眠的中招!
孰是孰非,没法一刀切。
“……咳,那个,这事也不能全怪世子,不过,您以后还是应该小心些,尽量避免苍蝇蚊子的,我家小姐心思单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手段。而且,她的身份也不适合与那些人交往,世子最好注意,不要让她陷入险境。”
虽是不好过份追讨,秀姨还是板着脸,义正词严的提醒赵无眠,今天是侥幸没事,若是再来一回呢?
你愿意招惹那些女人是你的事情,你风流,可不能让小迷为你的风流债买单,她与你可是没有半丝关系!
自己是块招苍蝇蚊子的臭肉,就应该走得远远的,不要将旁人也带臭了!
秀姨的潜台词赵无眠与白小迷都听懂了,小迷暗自偷笑,被人比喻成招苍蝇蚊子的内什么,对赵世子而言,应该是破天荒头一遭吧?
秀姨也真够毒舌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种潜质?
赵大世子嘴角微微抽搐,秀姨虽没明言,但话里话外,意思要不要太明显?
他还从没被人这样含沙射影的指责过,他浑身上下清雅无双,哪里招苍蝇蚊子?
倒没有生气,知道事涉白小迷,秀姨就会不管不顾六亲不认,谁的面子也不给,这回是他不好,让小迷担惊受怕了。
虽然他看那小丫头自始至终非但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反是有几分看好戏演好戏的兴奋,试想,能保持吃吃喝喝的好胃口,还不忘调戏女人……
这样的她,哪里有受惊的表现?他看呐,她这是克制着兴奋,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够大的劲儿没发泄出来吧?
赵无眠清淡淡地瞥了小迷一眼,嗯,她没事就好。今天说来是惊险,幸亏她体质特殊,身上又藏着玄机,不然就真栽了。
想到这里,诚心诚意接受秀姨的提醒:“秀姨说得是,以后定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今次之事,是我以往对苍月兰客气了,才令她有了可趁之机。”
“是,这种女人以后可不敢再与她来往了。”
秀姨看向小迷,这哪是借书?简直是借命!
哦……小迷有些惋惜,是不能再与她来往了,不过出了这桩事,苍月兰不会也不敢再来找她了,最初她是冲着赵无眠来的,眼下男神成了凶神恶煞,她傻啊,还往这儿撞!
估计从今往后,等苍月兰身上的荡气回肠发作,她哪里还会肖想赵无眠?心心念的不是睡服他,而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吧?谁一日受三遍断肠之痛,还能对始作甬者心生旖念?
“原以为通过她打探银尖雪毫的下落呢……”
她当着赵无眠的面小声嘀咕着,如今自然是没戏了。
“她不知道。”
赵无眠焉能不知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对她的这种小心思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心情甚好,这是拐着弯儿跟他提条件呢!
目光温软,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心:“之前就告诉你,银尖雪毫这种绝密之事,苍月兰再受宠,也不会知道的。心术不正的女人,不用在她身上再费功夫。我都安排了,有情况会告诉你的。”
若真有大师的消息,保证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承诺就这般轻松自然的说出口,意识到这一点,他微微怔了怔,他的眼线人手的确一直在关注此事,但原先并没有打算有了消息就同她分享的……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迷两眼放光,能与赵无眠共享一手信息,她求之不得!
人就是这样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有着向好的心,虽然她与秀姨都清楚自己父母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她脸上的胎记已是生死明证,却总不愿意相信,总觉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确认无误的尸体,理论上就还存在生还的可能。
有希望,哪怕是一丝希望,总比彻底绝望要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小迷不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如果有一份希望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有改变命运的可能,那就树立一份希望好了,就象连阴天的太阳,你看不到它,你也不知道乌云何时会散开,但只要想到头顶总会有阳光出现的,心情会更好。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赵无眠的桃花眸一片温软,专注地盯着小迷,语气轻而认真,宛若誓言般:“你的事,向来最重要。”
那样的目光,犹如幽深的潭,自漩起深深的漩涡,氲氤着浓浓的吸力,小迷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双黑亮而诱人的瞳孔中,有着两个小小的她……
她一时有些怔然,心头莫名升起一种被珍视的错觉,就像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着,似乎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事与物都应该围绕着她转,理应是最被重视的排序在首位的。
这怎么可能!
赵无眠的心里,她怎么可能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不对,她是很重要,不过这份重要不是对她,是因为她身体所具的白虹血脉,是因为她的身份家世。
换言之,如果她身体里流淌的不是安香白氏的白虹血脉,如果不是她对齐国公府至为关键,赵无眠又怎会将她放在眼中?
所以,这份重要是因为她,也不因为她。
若是抛去了那些身份的附加,她在赵世子眼中,当草芥不如。
意识到这一点,再多的情绪起伏也瞬间化为平淡,她想太多了!跑题太远!
如赵无眠这样自小即被当作齐国公府世子培养的人,眼中有什么也不会有小儿女情长,他的世界里有天下有江山有修为境界有强者之路,放眼大局,利益为重,七情六欲永远服务于利益,算无遗策,谋的是国公府的大师之路,千秋大业。
她实在不应将赵世子视为凡俗夫子,更不应该忘乎所以,不明自身处境。
赵无眠信了她的解释,就是真信吗?赵无眠说不用解释,只要她无事就好,真的是不用解释还是不用她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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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无眠心事
案夜已深,明月高悬,天地寂静,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即将过去。
寝室的案几上,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亮度适中,既可视物又不明亮刺眼。
赵无眠还没有上床休息,他披发身着白色的中衣,半躺在窗前的榻上,黑发流泻在胸前,映着白衣如雪,容颜如玉,潋滟的桃花眼半睁半闭。
他似在小憩,一动也不动,两条大长腿随意的一伸一抬,宁静如一副水墨画,透着一股极致魅惑的清雅风流。
假寐的赵无眠看似面色平静,实则脑中千头万绪,念头纷涌,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再次如走马灯般在脑中重现,来回播放了好几回。
说是回放动态剧情,实际上他已将其他不相关人员全部清除,脑中徘徊的只有一个白小迷,来来回回都是她的身影。
这个小丫头呐……说什么体质特殊,自己也不明白,她真是永远出人意表!是真的不知晓,还是连理由都懒得编?
连他间接都中招的药性,她身为一个普通人,体质又能特殊到哪里?
他一个师阶修者,间接接触都不能幸免,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直接接触手掌肌肤,居然若无其事毫发无伤?
这样的体质特殊,她也真敢说!不怕他觊觎,取她的血制解百毒的药?
这么蹩脚又聪明的理由,真不知她怎么想出来的!
赵无眠摇头失笑,她是笃定他不会刨根问底,不会伤害于她,还是不惧他追问或另有秘密打死不说?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他之前总觉得自己对小迷的性子甚是了解,至少能拿捏住大半,可定论之余又不可避免的有几分不确定。
觉得自己是了解确定了,可偶然的,她又会做出与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反应。
比如这次,她的毫发无损。
比如身为普通人,却在苍月兰身上打入数道灵符。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若不是发生在他面前,亲眼所见,他定会怀疑是以讹传讹,哗众取宠。
若是换做以前,他定要逼着白小迷,使出各种手段弄个水落石出,他绝对不会允许手中的棋子拥有他不知晓的秘密与实力,他也最厌烦身为棋子却不安于现状,非要不自量力整出点所谓小秘密来,而现在……
他唯一的念头竟是万幸,万幸她有自保的秘密,万幸她安然无恙!
不单单是因为她救了他,帮他保住了修为前途。
今天的小迷,沉着冷静,聪明地超出他的想象!
若不是他熟悉白小迷成长的一切,他都要以为这不是一朵从未经过风雨温室里的花,而是经过大风大浪成长起来的青松翠竹!
先借语言假意迷惑住苍月兰,趁机接近她,干脆果断地出手,甚至理智地选择最适合的灵符,要知道苍月兰已经摸到师阶的门槛了,小迷并无灵力,单凭她有灵符,未必就能制住苍月兰,鹿死谁手很难说。
但小迷却临危不惧,冷静地计算好使用的灵符种类,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先假意诱之接近目标,接着选择师阶定身符,出其不意将人定住,束缚了她的灵力,令她没有发挥之力,再瞬间依次加上其他灵符,让苍月兰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丧失知觉。
这样的白小迷,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见多了她的千姿百态,谁知她竟又有全新的一面出现!
这个小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的小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赵无眠发现,以为她是一眼能见到底的,其实最是高深莫测,各种层出不穷。
如果,如果他知道白小迷并没有中药性,还会答应苍月兰的条件吗?
这个问题已在他脑中徘徊了好半天,总是被他下意识地忽略,夜深人静之时,终于避不可避……
或者,白小迷中没中药暂且不论,他为何完全没有将白小迷放弃,自己先行独自脱身的想法?
要知道,苍月兰不敢要白小迷的性命,也不敢一直扣着不放。
只要小迷的真实身份不暴露,苍月兰绝对不敢扣人,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找人坏了她的清白,回头再将人送回驿馆。
性命定然是无虞的,虽然失去处子之身的她,对国公府而言,是有不小的损失,但仔细考虑,并不是极其严重——能得到白虹血脉的初夜固然最好,得不到也不影响大局,回来后补一颗避子药丸,只要不会混淆了赵氏后嗣血脉,也算不得惨痛损失。
白小迷的清白,与他的修炼前途,孰轻孰重,一眼分明!
白虹血脉对国公府的大师培养计划至关重要,但那毕竟是计划,生下孩子的资质如何等等,未来变数太多,而他身为世子,纯阳童子功差一个小境界即可大成,这却是妥妥的现实,照他现在的修炼速度,四平八稳练下去,不出两年,定能水到渠成。
一旦他练成,未来定能一步登天,几乎是奠定了成为大师的基础!
最起码也会达到父亲现在的成就,而父亲如今已是师阶九级巅峰,摸到了大师的门槛!
他是世子,下一任国公,有超过五成的可能会达到大师境界,与白小迷未来肚子里还没影儿的资质不明的孩子相比,应该保全哪个,无需比较。
这是完全不需要考虑就能做出正确判断的事,而他呢?
他竟是在第一时间里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留下,压制着药性与苍月兰周旋,甚至做出必要时候就答应苍月兰的要求的决定!
这是一个最愚蠢最不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偏偏这个不肯丢了芝麻宁愿舍了西瓜的决定,竟然是他做出来的!
当时自己是鬼迷心窍神智不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虽然这决定与自己素来的行事风格完全不符,赵无眠事后回顾反省的这一刻,他竟没有丝毫的羞愧与自责懊恼,他遵循了那一刻下意识的真实心声——只要他在,就不能让小迷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很傻,是他这个聪明人从来不会选择的决定——换在往日,换做他人,他一定奉送一个蠢字!
此时内心深处竟有种丝丝缕缕的庆幸与喜悦,似乎这个得不偿失愚不可及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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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之初动
还值得吗?
小迷的清白与他的前途,这两者何时能够相提并论,并且前者还重于后者了?
生在星月大陆,父亲为国公,母亲是公主,生下即被立为世子,他早早就明白强者为尊的世情,自幼即立下成为大师的宏愿,日夜苦练,从无一日懈怠,所谓风流纨绔随心所欲的形象,不过是他营造出来给外人看的。
若他真是不学无术的几世祖,也没能力担起齐国公府大半个家!国公与族中诸老也不会对他深为倚重信任。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纯阳童子功会达不到大成,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是能够成为大师的,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因为要保住一个女人的清白而甘愿破功!
这个女人,还不是自己的直系亲人,甚至,亲人都算不上,算是对国公府有利益的旁人而已。
旁人吗?
赵无眠摇头失笑,若是旁人怎会值得他破功毁前途?
眼前浮现起白小迷的小脸,从何时开始,这个人对他已经重要到如此地步了?
平时不知不觉无从发现,以为是利益牵扯以为是重要棋子,面临险境时,才知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无关利益,更不是棋子,是比执棋之手更重要的存在。
苍月兰威胁时,他没想小迷的身份没想过白虹血脉对国公府的重要性,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迷受伤害!
至于他自己,修为前途等等,种种情形都不曾有过片刻思索,甚至连想也没有想,更不曾做过权衡,义无反顾心甘情愿……
也不对啊,心甘情愿是经过思考后的抉择,他根本是最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地就做了。
小迷对他,竟已影响如此至深?
赵无眠冷静地剖析自己的心理,结论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小迷对他有特殊意义,他知道自己对她的不同。他从未为任何人破例,但在小迷这里,却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破例,她早就在他的规矩之外,在他的世界里,自成天地。
赵无眠将自己与白小迷的过往仔细地回想了几遍,别说是轰轰烈烈了,连一件特殊的事情都不曾有过……
特别是前十年,伐善可陈。他基于目的接近,每回去九阳城拿着置办的礼物见她一面,自说自话关切一番,不关心她的眼里心里是不是只有祁三,他做的事不单纯是为讨她好。
领不情不重要,维持就好,布局要早,不能临时抱佛脚。
变数来自祁三弃她另娶,遭受打击的白小迷宛若新生,他抓住时机游说成功,将她带出祁府,顺利归于齐国公府。
一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那个一改往日沉郁孤僻的白小迷,令他刮目相待。交往愈深,愈觉她风华千面。愈想了解,愈不能容忍她的疏离与淡然。
看她皱眉,他会心痛,看她固执,他会无奈。
她想做的事,他明知不妥,却还是不忍见她失望的眼神,只能纵许为之,底线一退再退,退至没有底线。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被另一个人所影响,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个最直接的应对措施,是回避。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事逃避,他甚至没敢深思,甚至还用上了过激手段。
事后,从不后悔的人却又深深后悔,连番借助礼物隐晦地表达无法宣之于口的歉意与懊悔。
后来小迷一反常态的闭门不出,他竟然又慌了,生怕她又回到原先在祁府的那种状态中,忙不迭地找理由将她拉出来。
只是,他到底还是有些傻的……
想到自己那时的行为,赵无眠不禁勾唇,自嘲轻笑。
他的情绪都已然系于她一身,时刻想要讨她欢心,一听到她与赵惊风有联系,他就克制不住内心的不爽,有种想将赵惊风打发到九霄云外的冲动……
种种迹象如此明显,他竟然傻的不知这种感情意味着什么!
她牵动着他的心弦,在他的眼中,她即便戴着面具也是美得无人能及。他明明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在常人眼中非但不美还丑陋狰狞,可他就是觉得她无处不好,令他会在不知不觉间望着她发呆,一笑一嗔,一喜一怒,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魅惑,牵引着他的心神,随她喜随她忧,任由她胡闹,明知会给自己惹麻烦,却纵容着。
直到,直到她面临危险的那一刻,听到苍月兰拿她做要胁,他什么也没想,身心已自发地做出选择,宁愿自己受损,也绝不允许她受伤害!
夜深人静宜于思考,赵无眠轻笑,桃花眼中如春波荡漾,懵懂的情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明了,原来是这样呵……
他恍然大悟,原来在不经意间,他早已心动,他的心已不完全属于自己,而是失在了白小迷那里。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论何时何地,他不允许她身边出现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他想倾尽一切给最好,想要拼尽全力保护她。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情感,这种全新的体验却令他深深为之着迷,他修炼纯阳童子功,不想也不曾动过情,以往围绕身边的千朵桃花不过是有意为之的遮掩。
在他的人生规划里,没有动情与女人这两项微不足道的东西,儿女情长这种没用的情感,早被他摒弃在外,他以为自己会在需要的时候,娶一门各方面都般配的妻室,生下子嗣,让国公府的传承延续下去,不过,那是要在很久以后才需要考虑的。
没想到,白小迷这三个字,居然悄无声息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小迷是他计划外的变数,何去何从,赵无眠脑中纷杂一片,小迷又是做何想的呢?恐怕她非但没有这种想法,还对他有着不怎么好的印象,那个小丫头,看似温和,实际却执拗得很,要得到她的认可,怕是难度不小,何况还有一个祁三藏在她心底!
唯一确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放手!
这世间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得不到的人心!
白小迷,他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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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扑朔迷离
当晚,晚睡的还有白小迷与秀姨。
赵无眠走后,白小迷想起秀姨今天去元气堂拿摄政王府管家的资料了,本来一直放在心上的,结果被苍月兰的破事儿一搅和,倒把正经事忘了。
“怎样,查出来了没?有什么发现?”
不知道元气堂会不会因为目标是摄政王府的人,所以有所隐瞒。
“查出来了,你看。”
秀姨将取回的资料递给小迷:“很详细,看不出是否有隐瞒或不妥,挺正常的,没有别的发现。”
她从拿到资料就仔细看过,出身来历生平大事都有的,首先若是怀疑元气堂作做,是无从确认真伪的,其次,单是从管家一个人的资料上是很难看出问题的,无从入手。
“五年前六月八月间,他是否离开过大元城?”
无从考证,就先从他是否有可能与祁国瑜有交集开始查。
当年祁国瑜外出的时间从启程到返程,满打满算是两个月,以他的修为脚程及祁府的财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九阳城与大元城之间,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是祁府家底隐藏得深,底蕴超出她的猜测。
“离开过。”
秀姨记得得清楚:“不是六到八月,他是四月底离开的。”
“是去大夏吗?”
如果是去大夏,如果能拿到祁国瑜的同时期去向,或许会发现问题。
“不是。”
秀姨摇头,“他是去启荣国的。张林,哦,就是那个管家的名字,他的祖籍是启荣国,他曾祖父年轻时在一个大元商人开在启荣国的店里做掌柜,深受东家喜欢,后来跟随东家,举家迁到大元城,从此在此落户生根。”
“张林曾祖父的这位东家,与摄政王府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张林祖父觉醒血脉后,娶了东家的一个堂侄女,靠着这层关系,他开始在摄政王府的外围产业当差,张林的父亲,在摄政王府所属的店铺做管事,到张林更进一层,进入摄政王府当差,现已升任到管事,比较有实职的那种。”
“他去启荣国做什么?公事私事?”
瞧张家这四代,妥妥的一部家族奋斗史!一辈比一辈更有出息啊。小迷感叹,对于小人物而言,这样的晋级路线,已经是得遇贵人,祖坟连冒青烟吧?
“公私兼有之。”
秀姨从拿到资料就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熟悉得很:“一方面担了差事,陪着账房去启荣查看铺子买卖,一方面是回乡祭祖。”
“启荣与大夏是邻国,秀姨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转道去过大夏?”
祁三那段时间是去启荣国了吗?时间上到是来得及,不过当时他带回来的土仪礼品却是大夏本土的,不是启荣国所有。
“从资料上看是没有,你瞧,这段日子他的行程很明确,没有一天以上的空闲,按说是不会去大夏的,但是不是掩人耳目乔装改扮过,就不得而知了,情报上看不出来。”
那就只能等祁国瑜的情报拿到手,两相对比着再找蛛丝马迹。
小迷翻着资料沉吟片刻道:“这上面看不出他与祁府有关系,似乎完全没有交集的可能。秀姨,他有可能接触到我父亲吗?”
“不可能!”
秀姨断然否定,主人是什么地位?就连大元摄政王都入不了主子的眼,更遑论他府里的一个小小管事?云泥之别,完全沾不上边儿。
“我父亲来过大元,嗯,特别是大元城吗?”
这有接触不一定是双方认识,或许他认识父亲,父亲不知道他呢?
“大元与大元城都来过的,主人早就走遍了整个大陆!”
秀姨的口气透着骄傲,“以主人的境界,这个大陆没有他去不了到不了的地方!大元虽比不上大夏与霍特,有大师坐镇,也算是二等强国,大元城也是天下排名前十的大城市,主人自然是会来过的!”
啧啧!不就是环游大陆吗?秀姨呐,您这幅尾巴都要翘上天的表情是要做甚?你又没有全程陪同!
小迷一边暗笑秀姨,一边却心存感动,自豪油然而生,这样令肝脑涂地生死追随的主人,是自己的父亲呐!
什么?是原主的不是她的?
她现在就是原主啊,原主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的一切,嗯,还是她自己的……(这话莫名地熟悉,小迷暗自反省自己是否有点无耻……)
“父亲与摄政王府可曾有交往?”
“据我所知,是不曾的。当年主人来大元时,我并没有随行。不过,按常理推测,若大元上下知道主人莅临大元城,定然是要递上拜帖,扫榻相迎的。”
漫说大元没有大师坐镇,即便是有,也绝对会以最高规格隆重相待。摄政王位高权重,身为大元的实际掌权者,一定不会错过与大师拉上关系的绝佳机会。
“当时主人另有要事,在大元城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具体详情如何,事后也没有说起过。”
秀姨仔细搜索了自己的记忆,确认没有遗忘或疏漏,的确没有关于摄政王府的事。
小迷觉得自己仿佛要灵光闪现,抓住点什么,细想那感觉却稍纵即逝,仍是一片迷雾毫无头绪,赵无眠有句话说得是对的,即便摄政王府有银尖雪毫,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虽然他指的是这棵银尖雪毫未必能引出大师的讯息,与小迷想要查实的不是一回事。但结论是一样的,不能说因为父亲想要银尖雪毫,因为父亲是为银尖雪毫失联的,而摄政王府恰好有,所以他家一定是嫌疑,与父亲的失联有着不可避免的联系。
这样的推理是没道理的,这二者间目前看来,是不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的……只是,若再加上管家张林、祁国瑜、祁连衡等因素,是不是有点什么关连呢?
愈分析愈乱,似乎愈发地扑朔迷离了。
“……要不,直接在这里找元气堂查祁府?”
秀姨提议,等着大夏那边将祁国瑜的资料传来估计至少还要七八天,摄政王的生辰就在这两三日了,或许等资料传来,他们也即将返程了,离开大元城再查张林颇有不便。
“还是不要吧。”
小迷略有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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