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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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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迷明智地咽下了“什么”两字,赵无眠的神情摆明了她不可能胡乱编造两句,应付过关的,何况她此刻的所思所想,也并非是不能告诉他的。

    或许赵无眠能给她解惑呢!

    “我在想,脚下的人,普通人的生活……”

    她不明白,在同一片土地上,两极分化怎么可以如此严重?

    普通农人还用着牛拉犁的原始耕种方式,修士站在云端,仅凭意念可将整片农田搬家!完全是愚公移山的星月大陆现实版——愚公需要有子有孙子子孙孙无穷馈也,才能一簸箕一簸箕地将山移走,而夸娥氏二子举手之劳就能轻易而举将太行王屋二山移走。

    她不能理解星月大陆这种修者天上凡人地下的差异,普通人是纯粹的农耕文明,原始而落后,而修者,却有超能力,举手投足间移山填海呼风唤雨。

    这二者,宛若不能兼容的IT软件,若父亲为普通人,儿子觉醒血脉成为修士,父子关系似乎就不成立了,隔绝父子关系,是天经地义。

    所有人都视此为理所当然,仙凡有别,不适合谈亲情。

    修者不会为普通人的普遍生活考虑,就如越过龙门的鲤鱼已不再是鱼一样。

    农夫的儿子成了修士,他不会管农人挥着镢头在田间劳作的辛苦,其实这很简单,在镢头上附一张不入阶的增力符或去重符,让镢头轻一些,效果更高一些。

    冷眼旁观,不介入不帮助,这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残忍还是权宜后维护整体群族的理性之举?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做好事不留名

    “所以呢,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有成就感?”。

    赵无眠的桃花眼幽深一片,如舞台上的聚光灯,将小迷整个的笼罩其中。

    “什么?”

    小迷愕然,眸底流露茫然,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话从何说起?

    目光对上赵无眠的视线,忽然怔住了,他的眸光清明正和,如四月绿波,微漾着无边无际的温和与包容,泛着粼粼缕缕的宠溺,悠然静谧中不带半丝讥讽与轻嘲,亦无促狭与戏谑之意。

    小迷愣住了,被这样如水的目光所包围,脑中竟罕见的一片空白。

    “我是在问你啊。”

    赵无眠失笑,傻看着他做什么?

    不懂。

    小迷回过神了,心头浮起小小的羞囧,“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雀型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三分之二的表情被面具很好地遮掩住,然而那一抹羞色自作主张地化为胭脂粉红,偷偷从她玉白的耳朵后洇到嫣红的嘴角。

    赵无眠的眸光不觉间变得黯沉浓郁,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半拍——他竟然被白小迷魅惑了!

    他竟然觉得这一刻的白小迷,美得惊心动魄,夺人心神!

    意识到这一点,赵无眠无语了!

    小迷哪来的美色?

    他明知她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何等的惊世骇俗,竟还能产生出她美色难挡的错觉!真是……竟无言以对!

    这丫头练天衣功法才多长时间?居然已经有了这般境界?能让他在无形之间中招?

    自己被身为普通人的小迷魅惑了,赵无眠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在他鬼迷心窍认为小迷美色难挡,与他被小迷的功法影响产生错觉,这两个选项中,他选哪个都觉得难为情,有损形象。

    “你做的事情啊……”

    心底失神只在瞬那间,且表面上不动声色,赵无眠清了清嗓子,顺便定定自己的心神,掩饰好内心的尴尬,不客气道:“小迷,你太天真了!”

    诶?

    虚心受教的白小迷心口一窒,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她哪里天真了?

    所谓话不投机,就是指此时此刻。

    “还请世子指教。”

    她是星月大陆的外来客,或许不通人情世故之处也是会有的。但对自己做过的事,小迷表示她到目前为止,还真没做过一件令自己满意到觉得了不起很有成就感的程度。

    突然一个可能袭上心头:

    莫非他指的是自己暗中修炼之事?

    他知道她会画符?!

    还是,去元气堂的行踪暴露?

    他掌握了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两个白小迷出现的事实?

    一股寒意油然而发,从头顶到脚跟,小迷整个人顿时尤如遭遇天敌的小兽,下意识地进入防御反击模式,僵直而尖锐,充满敌意,“我的什么事情?!”

    音调不受控制地高了几度,显得格外粗暴生硬。

    “这么大脾气?”

    赵无眠夸张地摇了摇头,“我还没说你什么,就激动了?”

    不过,这样也好,发发脾气总好过她温着一张脸,客气而疏离。

    她那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看似温和的面具,真比她脸上戴着的那副还令赵无眠着恼——不就是给她几句冷言冷语,施了一回威压,事后他都奉上珍果以示歉意了,她明面上一副既往不咎只字不提,实际上却一直憋着气记恨着,处处跟他礼貌客气,一句话里恨不能有三个谢谢五个敬语!

    所以面对小迷的不悦,赵无眠竟是有着淡淡的喜悦。

    “我又没有批评指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赵无眠好笑,唇角微勾:“还是说,”

    他刻意拉长了声调,“被我戳中痛脚了?你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妥当?为些许嫁妆,冒天下之大不韪?”

    ……啊?

    小迷转了转眼珠,僵直的身体慢慢恢复柔软,紧张的情绪归于平缓,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说开店的事,那是早就报备过的,不怕。

    警报解除,大惊之余积攒的负面情绪转化羞愤,颇为理直气壮义正词严:“世子你是何意?”

    我合法做生意,不赚黑心钱,扣这样的大帽子我可担不起!

    明明是得理不饶人的反击报复,偏还化身为受害者振振有辞——看她的小模样,赵无眠心意好得出奇,手比脑快,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心,轻轻揉了揉,声线又温和了几分,“生活类符纸,到目前为止只你一家独售,你就没想过原因?”

    那是因为我设了防盗密码,别人解不开!

    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告诉赵无眠,小迷抿了抿嘴,虚心设求解释:“会不会是别人看不上这点蚊子肉?”

    不过,小迷多少还是有疑惑的,她的加密并不是无法解锁,都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家跟风的,貌似真的很奇怪,按说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这个市场并不小,她从这一项中得到的利润是很可观的。

    她已经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吃呢?

    “因为有人不让,他们不敢跟着吃。”

    赵无眠原本不想与小迷讨论这个,按说这件事应该在她刚让秀姨捣鼓出这类符时就要谈的,但他见她兴致勃勃,不想扫兴,反正她折腾出的这点小事,他完全可以扫平善后。

    “……所以,你是说我卖出去的符,都被你派人买走了?”

    小迷乍闻之下,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谢他照顾生意?怪他多事?还是感谢他帮忙查遗补缺?

    话说,她卖的符竟然不合法?秀姨与康掌柜怎么从未提醒过她?

    “是一部分被我的人买去了,”

    赵无眠解释道:“那些纯粹享受类的,还是正常流向市场了。小迷你要知道,每个族群都有各自的生存法则,不能随意介入,即使这种介入最初是善意的,后果亦可能不受控制。如你所说,给农夫的锄头加一个增力符或减重符,是极为简单的举手之劳,之后呢?”

    “之后,当更多的农夫习惯使用加持灵符的农具后,修者却再也不愿意绘制这种符呢?当一种依赖产生,要多久才能摆脱?农夫会不会抱怨甚至责怪修者?而要修者背负起为普通人生活负一定责任时,有人愿意吗?”

    “你要知道,按照大陆法则,修者有保护普通人的职责,但这个职责仅限于种族安全以及避免改朝换代时的大规模屠杀。换言之,普通的国事兴亡,修者若选择置身事外,也是合情合理的。修者是不会介入普通人的打打杀杀恩怨情仇的,除非,有人杀了他的凡人父母——但没有谁会不长眼地去招惹一个修者的血缘亲人。”

    “岫之迷的生活符,其中有少量是可能破坏普通人生活,在被取缔的范围,我买下的就是这部分,你不用担心。但要注意,善举或许走向恶果。”

    捅破天他补上就是,但大是大非她还是要清楚的。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入乡要随俗

    所以,不是她发现新蛋糕,捡了个大漏儿,而是,别人都不去碰触的禁区,她却不知深浅一头扎了进去吗?

    不对呀,若如此,为何没人来提醒她呢?

    康掌柜、秀姨呢?还有,那些购买代理的店家呢?

    “……康掌柜是得到叮嘱的,秀姨,”

    赵无眠笑了笑,“她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是觉得小事无所谓,你高兴为大。”

    规矩规则是约束弱者的,白若飞身为大师,早就超凡脱俗凌驾于规则之上。秀姨身为大师的仆从,那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已深入骨髓,她就算是知道有这些规矩,在她家小姐的开心与其他人的痛痒之间,选择前者再正常不过。

    何况,小迷推出的灵符,基本都是围绕生活方便来的,而且向外流出的数量有限,全在他的控制之中,些许的争议也被他强力压下,不至于产生太大的影响。

    小迷怔愣,心中五味杂陈,百感莫名,没顶的沮丧与失落将她彻底淹没,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打了巴掌,全身宛若架在火上,里内皆焦燥炙闷。

    这不仅是闹个大笑话,她觉得自己象小丑在裸奔而不自知,跳得越欢实,落在看客眼中愈好笑……

    一时间竟被逼红了眼,酸涩难耐。

    “你看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委屈了?我又没说什么……”

    赵无眠见她墨玉眼中浸了气水,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心里发紧发慌,手脚无措,佯装镇定地开解着,实际已没了章法:“好了,是我错了,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我不是有意要瞒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看秀姨就没当回事儿,提都没提……”

    他不提这个还好,越提小迷越觉难堪,秀姨当初是劝过她的,只是没有如赵无眠讲得这般透彻,而被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已不是打脸二字足以形容的。

    为了拥有实力,获得与对手谈判的资格,全力以赴开拓一条新路,以为这是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虽知革命未成功,胜利微不足道,却难免沾沾自喜,为自己小小的骄傲一把。然后,突然有人说,那片区域是谁都不能碰触的禁区,不允许踏入的。

    她之所以蹦跶得欢,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驾护航!

    而这个暗中做好事的人,恰恰是她要谈判脱离的对立方,可能随时从合作者翻脸变为压迫者的潜在敌人!

    偷来的小成绩原来是对手的恩赐惠泽,纯粹哄她开心的,而她却期待能借此积聚力量,在将来有坐下来商谈的资格!

    这脸打得!她干脆扯根绳吊死算了!

    小迷心中如同煮了锅东北乱炖,羞愤、尴尬、懊恼、憋屈、沮丧、绝望……此时能有的情绪一份都不少,全搅煮在一起了。

    脑袋空白一片,恍惚见赵无眠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却没有一句话听入耳中。

    小迷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意外的震惊之后,心神迅速恢复,眼里的雾气消失,大脑高速运转,事已至此,自己的情绪心情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无眠突然揭开此事,意欲何为?

    是恰逢其会的环境语境使然,还是,有意为之,别有所指?

    没办法,赵无眠的危险性太强,小迷总是下意识地就将他阴谋化。

    “我做错了吗?”

    她喃喃低语以退为进。

    “没有。”

    赵无眠否定得迅速而干脆,见小迷恢复了正常,无意识地松了口气,人也松懈了几分,然后,对上她已经清明干净的双眸,莫名有一点点怀念刚才雾蒙蒙的水气氲氲。

    “……你没必要亲力亲为,想要什么,只需开口。嫁妆是小事,无需你操心,我会准备的,保证十里红妆,不,百里也可以,百里红妆,风光大嫁,绝对让你成为最让人羡慕的新娘。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你唯我是问。”

    情真意切,就差拍着胸膛发誓了。赵无眠这话没有丝毫的夸张,以齐国公府的实力,是备不出一份耀眼嫁妆还是办不成一场风光婚事?

    赵无眠早就想与小迷心平气和推心置腹地谈上一次,弄明白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如此他行事也能有个章程,彼此都好。

    上次的不快,他私底下做过深刻反省。

    其原因固然有他为了避嫌,仓促下行为不当,简单粗暴,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白小迷的不诚实不坦荡,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含糊其辞——就算符书是秀姨想看的又能如何?

    直截了当明言提出,同意或不同意他会决择,是小心防范还是放任不管,是他的事情。

    可小迷偏偏不肯直言,还各种狡辩,惹得他心头火起,才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赵无眠的这番认识不免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但他想与白小迷保持良好沟通的想法是自始而终都有的。

    “小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要什么?”

    赵无眠面带诚恳,声音低觉而温和,目光温柔清润,笑里全是包容,自认为已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循循诱之。

    她怎么想的?想要什么?

    小迷盯着赵无眠,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要自由,她想要自主的人生,她不想卖身齐国公府做生育的工具……

    她想的这些,他是不会给的。

    甚至,如果被他知晓,她连现有的自由也会丧失,被限制被梏桎。

    “小迷,我知道女人,不管年纪大小,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你,生来身份与众不同,心比天高志在凌云是应当的,”

    赵无眠等不到小迷的回答,一鼓作气继续攻心,设身处地娓娓道来:“不过,我以为,不,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认为,这是全大陆的公认,女人最大的成就是相夫教子,能嫁得如意夫婿,生几个天姿不凡的孩子,一辈子顺顺遂遂,尽享平安喜乐荣华富贵,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吧?不然你问问秀姨,看她是否也这般认为。”

    论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赵无眠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平时接触小迷掩饰得极好,但他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丝缕端倪——白小迷心中有不甘,虽然合作是她自愿的,但那是她囿于现实,衡量利弊后做出的选择,这就导致虽然是她主动的自愿选择,内心里却一直都有芥蒂,并不怎么心甘情愿。

    赵无眠要做的就是打消她的不甘,女人嘛,一辈子求的不就是夫婿儿女?

    国公府保证给她好姻缘,连她自行择婿,生生世世一双人的离谱要求都能允诺,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可笑的吗?

    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迷无言以对。

    是,赵无眠说得没错,极是在理。

    莫说是在星月大陆,就是在她原来的家乡,这也是众所周知广受赞同的世俗真理——女人本来就是要嫁人要生孩子的呀,这娃娃儿,你跟谁都得生吧?

    看中她的白虹血脉实际就是觉得她基因好,遗传好啊!不用担心将来生个歪瓜裂枣或是智商六十的。

    这没有错啊,为了下一代着想,当然要找最好的,普通人找对象还要看看对方的身高体重,尽量避免将来生的孩子又矮又挫还胖得很呢!

    所以,齐国公府看上她的隐性白虹血脉,愿意为此提供合理甚至优渥的条件,没有任何不对。

    况且,齐国公府还是采取了较为客气地方式,算得上是礼遇有加,尽可能满足她所提的条件,也算是给足了尊重。

    换做别的势力,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算不乘人之危直接强掳,使用手段逼她就范是一定的。

    谁得了她第一件事必定是推倒,马上推倒,在第一时间内造人。

    如赵无眠这般愿意给她三年时间的,愿意给予一定限度内的择夫权,还允诺夫婿人选有生之年忠贞无二,更不说诸如明媒正娶赠送嫁妆及平时的锦衣玉食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等等待遇,这些绝对可称得上是礼遇,绝无仅有。

    她应该知足,应该感恩?甚至应该庆幸?

    在毫无自保能力任人宰割时,还能将自己卖个高价钱?幸而齐国公府没有乘人之危,愿意付出高价?

    而且,她既是自愿选择的交易,就应该老老实实履行协议内容,而不是前千方百计地各种折腾,一心想重新开启新一轮谈判,旨在修正已达成的内容。

    这算有预谋的违约倾向吧?

    所以,她白小迷现在是不知好歹,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难怪赵无眠动不动就半真半假地抱怨她是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婚姻的本质是交换,漫说沦为生育工具的她……

    不自量力,识不清现实,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好处拿了,却不想干活儿出力?所以,赵无眠才会气急败坏,不顾风度对她一个普通人外放出修士的威压?

    指着鼻子骂够了,再扼住喉咙强调教育?

    “……小迷,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早就说过,国公府能量还是有的,你的要求,只要不太出格,都是可以满足的。”

    赵无眠见她半天不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跟进。

    “何况我们是什么交情?你这么大点儿时,咱们就认识了!”

    他伸手在虚空中挨着桌子腿比划出四五岁孩童的身高,“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论私咱们有交情,论公,咱们有协议,你有什么想法,无需瞒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诿。相信我,嗯?”

    至于不能做到的……如果他都做不到,那这个要求一定是太过离谱,要么不切实际超出人力,要么有违他的立场,有悖国公府利益。

    “我……我没什么想法呀,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想法?”

    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不可能对赵无眠和盘托出,小迷装糊涂。

    “你想要做事的想法太多。”

    赵无眠却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没事找事,自己受累不说,还牵扯很多人跟着受累。比如,你真担心缺嫁妆银子?”

    “那我总不能闲着吧?总应该做点事情,做个有用的。”

    小迷不觉得这是多事,不然她就只管吃吃喝喝,待养肥备宰?

    做米虫没什么不好,但是,米虫的代价,她每每想起就觉得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人活着,还是应该做点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吧?

    她是三观正的好姑娘,自小形成的价值观已深入灵魂深入,换了身体亦不改初心。

    赵无眠笑了,真是个天真的傻姑娘。

    不容置否道:“不需要!”

    顿了顿,他语气放柔,话中带着一股说不明的蛊惑:“傻丫头,你是在妄自菲薄吗?你想多了!就算这世上担心自己没用的人有千千万,但绝对不应该包括你。你本身就是无价的,还要怎么有用?你生来珍贵,有自傲的资本,不需要如庸人般自扰。”

    他的意思小迷懂,投胎好,生来血脉不凡,不需要会什么,能生孩子就成。

    这已然是她存大的最大价值,不需要有别的用处,更不需要没事找事,只需腚大腰圆好生养。

    ……赵无眠永远理解不了她想要的……

    小迷早就认识到现在以及未来自己要面对的困难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眼下无非是事实的再次提醒强调。

    “咳,那个……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多个途径打听些线索……”

    小迷露出微微有些不自在的神情,略带羞囧地绞着幼嫩白皙的小手指,含糊其辞语焉不详道。

    ……

    赵无眠秒懂,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个!

    他就说嘛!小迷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是没事胡搅蛮缠的人?

    倒是他疏忽了!有些消息,不管有没有,都应该不定时跟她通通气的。

    心中释然,目光顿时温软了几分,“小迷有心了,大师与安香白氏的消息,一直有安排人在查找……”

    真的假的?

    小迷急中生智寻下的借口,没想到能真能蒙过赵无眠,她转头,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疑惑对上了赵无眠的双眸。

    那双眼睛犹如黑琉璃般剔透,宛若藏着无数秘密的幽深静潭,那一抹不解与迷茫,含着淡淡的困惑,仿佛一只茫然又无辜的小鹿儿,着实令人看了心头一动,顿生怜惜,下意识地就想哄她开颜。

    关于大元摄政王与银尖雪毫,原本没打算告诉小迷的,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应该告诉她,虽然这并不能令她安心,至少是与白若飞有关系的。

    “……你是说,父亲他,有可能会出现?!”

    这绝对是意外收获,小迷没想到自己胡乱找的搪塞赵无眠的理由,居然会得到如此惊爆回复。

    “只是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

    赵无眠不想泼冷水的,却也不想自己的这个信息让她经历从希望到失望的心理落差,“而且,有前提……”

    前提上他还活着,还需要银尖雪毫……小迷完全清楚赵无眠的未尽之意。

    事实上,有她脸上的胎记在,对于父亲可能现身这件事,小迷内心基本不抱希望。

    只是没想到赵无眠带她出行,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如此说来,是她小人心了,将他阴谋黑化了?

    +++++++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秀姨新想法

    “真的?!小姐,世子真这样说的?”

    秀姨掩嘴而泣:“银尖雪毫,大元的摄政王居然有银尖雪毫!主人就是找这个下落不明的!他若是知道……他会去大元城的对不对?”

    秀姨激动得语无伦次,泪水横流,泣不成声。

    诶!

    先别激动啊,要冷静……小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算了,先让秀姨激动地哭一会吧,这些年她一路庇护着原主走过来,着实不容易!

    乍闻旧主的消息,一时情难自禁失去理智也是人之常情,虽然,这消息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小迷知道等秀姨平静下来就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唯一有确认的价值是间接证明了这次大元之行,赵无眠并未有阴谋诡计。

    不管他背后深藏了什么,至少目前看是无恶意的。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秀姨喃喃低语,被泪水浸染的眼眸闪闪发光,主人终于有消息了!

    ……呃!

    小迷忍了又忍,还是残忍地出言打碎了秀姨的白日梦,从哪里得出主人有消息的结论的?秀姨是不是将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但凡还具备正常思索能力的,都能知道这一个银尖雪毫的线索,与白大师的生存或出现,关联度并不大。

    “……秀姨,这里……”

    秀姨激动的时间有点长……小迷伸小手指了指自己戴着面具的脸颊。

    什么?

    秀姨止住哭声,泪眼望着她,然后怔住了……脸上的表情……嗯,很纠结很复杂……小迷心头生出小小的负罪感,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非得在这个时候提醒秀姨注意现实?不能再等等,等她平复了荡漾的心神后,再提醒吗?

    噢!

    是了!

    是了!秀姨深深叹了口气,是她做梦了!

    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擦净,人也恢复了平静,是她想多了!她乍闻主人消息,且喜且惊,竟忘记了小姐脸上的胎记了,忘记了那胎记意味着什么。

    她已经很久都没见到小迷真实的脸了,以至于忘记了她之前的看惯的那张脸,并不是小迷的真面貌,之前她用改颜符,现在换为面具,不论是哪一样,都遮住了脸颊上的胎记,那意味着主人噩耗的胎记。

    或许,胎记的出现,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个意思呢?会不会是她记错了,给了错误的解读?

    秀姨始终不相信自己无所不能近似为神的主人会陨落,这不是心存侥幸,而是源于内心主人无敌的深刻认知,以及,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崇拜。

    ……

    小迷无言以对,秀姨,你这样变来变去真的好吗?

    这可是生死大事!

    您一会儿这样一会那样,向好的心理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还是她俩狐假虎威营造假象久了,以致于自己入戏太深,也都以假为真了?

    “……是我魔障了。”

    秀姨怔愣了片刻,眼珠转动,不经意间对上小迷的视线,她定定神,轻轻扯了扯嘴角,摇头自嘲。

    “……也不全然,或许有希望呢……或许是我太悲观消极了。”

    小迷轻声安慰明显有些萎靡不振的秀姨。若是期盼能让人心生希望精神振作,总比陷入绝望愁云惨淡了无生趣的好。

    “而且,我们应该高兴的,不然,赵世子会起疑的……”

    按照正常反应,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们也应该是兴奋欣喜的,若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反倒是令人起疑。

    “是。”

    秀姨收敛心神,思绪跟着运转起来:“那生活符……是继续原样还是停止销售?”

    既然赵无眠点出了利害,虽没直接表示要她停售,其意思却不言而喻——违法的事,不知道则罢,已知晓还明知故犯?

    “慢慢收手,先从他说不能卖的那两种开始,”

    小迷已经考虑过了:“其它的逐渐减少数量,合用的人员保留着,逐步扩充到店里去,另外,符迷研究会继续,还是需要培养自己人的。”

    小迷觉得自己深陷在矛盾的怪圈中,一方面她觉得人多有力量,建立自己的势力还是有必要的,但另一方面她亦清醒地知道,她所谓的人手,在赵无眠眼里就同过家家没区别,只要指望凭这些令齐国公府正眼相看,无异于白日做梦。

    其实最可行的办法是她迅速变强,一力降十会,若她成了大师,形势就会发生逆转,届时就会是齐国公府任她欲所欲为。

    但是,她不可能一夜之间成为大符师,在她没有成为大符师前,她的处境非常危险,一旦被赵无眠得知她能制符,且水平提升较快——那她一定会马上被控制起来,彻底失去身心自由,甚至,不仅仅是软禁,她可能会失去行动自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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