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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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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档睾米晕伞
这个倔丫头!
赵无眠对她的客气与疏离甚是不满,心中焉能不知她这份礼貌与识趣恰恰是疏远淡漠的外包装,上次到底是伤了她吧?将本就薄薄一层的交情毁得彻底。
若不是情势所逼,白小迷怕是打算一直将他透明到底的。她这份客气,无非是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识时务而已。
赵无眠心头一阵发苦,他似乎一直希望白小迷能认清处境识时务,如今她真这样对他,他反倒有些茫然了,甚至觉得这样的敷衍还不如她刚才的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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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帮忙还是任务?
“要请长假?为何?”
赵无眠动了动嘴唇,内心涌起一股无力感,罢了,好男不与女斗,不与她一般计较。
“不想出门。”
小迷不带情绪,一板一眼回答。内心却暗翻一个白眼,之前不是说过了?不!想!出!门!
不想出门?这是负气呢……
赵无眠对上这句看似平常实则蛮不讲理却又没法讲理的回答,嘴角微微抽搐,有点刺猬咬龟无处下嘴的力不从心。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外出的吗?”
当初安排她来信堂的起因,还是因为她跟赵惊风外出游玩,与清风山庄的人起了一点小冲突……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啊,这就改了主意?
他不信,白小迷虽然性情古怪,却不是善变的,单从她对祁三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知道她有多执着多长情了。
“没意思!不喜欢了。”
小迷的回答半真半假,说不出是漫不经心的敷衍还是她的真实感受:“现在我不喜欢出门,更想呆在迷园。”
“我记得你不是朝令夕改善变的……”
“所以才说请假,一段时间内不来了啊,”
小迷的表情很无辜,一副你看我考虑得多周全的模样:“眼下不喜欢外出,若是在迷园呆得烦了,没准儿又喜欢过来了。左右我又不需要打拼搏前程,自然没必要委屈强迫自己,还是尽着自己心情来比较舒服。况且,也没妨碍到别人或增添了麻烦,您说对吧?世子日理万机,若没别的吩咐,我就不打扰了。”
自从上次接受到赵无眠的警告后,小迷就明白在这位赵世子眼中,自己从来不是朋友,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平等的地位。
不管他表现得多么友好温情,多么尊重宽容有求必应,甚至是无求也应,都是假象,是没有触及他底线前,他愿意温情营造出来的假象。
或许在赵无眠眼里,自己就是一只好玩的宠物,心情好时逗弄一二,甚至会笑吟吟地纵容她露出小爪子,偶尔有些不乖也任她去了,但遇上他心情不好或是觉得她太过放肆,需要收敛管教了,立刻毫不犹豫翻脸警告,雷霆雨露皆在他一念之间。
形势逼人,她是弱势方没错。
但,没有人规定弱势方就必须要做宠物,供强者开心的宠物。况且她也不是全无底牌任人宰割,真逼急了,舍了这条命,拼个鱼死网破也是有的……虽然,网是破不了,鱼却是必死的。
不论如何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小迷是不愿意走到那一步的,生命是何其美好而珍贵,但凡有一线生机,都应该竭尽全力去争取。
她从来都不赞成那些动辄轻生的行为,能活着能感受阳光与空气,拥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是多么幸福而难得,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必须选择死呢?
天灾人祸意外伤害,避无可避,他杀与自杀,一被动一主动,性质完全不同。
小迷自小受的教育就是:敬畏尊重生命。
换爷爷常说的俗话就是:好死不如赖活。
但爷爷还有一句话:宁为玉碎不可瓦全。
两句看似矛盾的话,其精髓归纳到一起,言则:努力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若是涉及底线,还是慷慨赴死好些。
就如眼下,她可以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强,亦可以封闭起所有的个人情绪,不抵触不对抗,保持礼貌与顺从。
听话懂事,甚至话语里那偶尔流露的轻讽也是因为赵无眠需要听到而刻意添加的佐料。
赵无眠对上她这副温温淡淡,挑不出毛病却让人心头不爽的模样,一时颇感头疼,这丫头,怼人的段数又提升了啊!
她没说错,她不需要与别人一样努力做事或修炼,去拼夺前程,那些对她而言,完全不需要,毫无意义。
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与众不同。
只要她安份守己地托庇归属于齐国公府,不需要任何努力,只要她张嘴,就可以轻易而举地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无所事事耽于享乐是最佳选择,所有人都安心,反而是她有想法欲证明自己,才是麻烦。
赵无眠不知道白小迷的这种新变化,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警告,还是她自己的转变,总之,她安份,她足不出户,他应该觉得省心才对,彼此都好。
但面对这样的白小迷,他的心头却并无悦然,相较笼中的鸟儿对打开的笼门都懒得相顾,他更喜欢她偶尔出去飞两圈,哪怕不能飞远不能飞高。
“小迷,你我之间,用不着这般多礼吧?这样岂不显得生份?”
赵无眠颇感无奈,下意识地就露出那份宠溺纵容的表情,桃花眼中柔波一片,温软的语气中竟不自觉地带上几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来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与白小迷如往日那般相处,要保持距离,他告诉自己,他不是要制造机会偶遇,他需要光明正大地亲自查看她的状态。
毕竟她身份不同,毕竟她是他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时间与心计才谋算到的人,在她还没有为赵氏诞下孩儿前,尘埃并未落定,一切都可能有变数,不能掉以轻心。
“礼多人不怪,亲近易生慢侮,诚蒙世子错待,我更应该牢记亲则生狎,近则不逊。”
小迷淡然一笑,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薄淡的尊敬又有善解人意的妥帖以及稍许的不卑不亢。
“……你呀!”
赵无眠被怼得无言以对。
丫头的这一招比之往日的目中无人又高明了数倍啊,至少不让人面子上难堪,只是这招数用在他的身上,赵无眠就有点哭笑不得了。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这个曾经的闷葫芦堵得哑口无言!
赵无眠暗叹口气,谁叫这回是他心虚呢!上次真是失算了,每回想起他都颇感懊恼震惊,那般大失水准鬼迷心窍的应对行为,竟是他做出来的?!
想让白小迷听话,想与她保持距离,他绝对有一千种一万种更好的手段,怎么就慌乱仓促地选了最下乘的一种?
仿佛有所惧怕或要掩藏什么,不立刻采取强硬手段,就会有某些不受控的局面发生——问题是,他雷霆手段之后,得到的局面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抱歉,我什么也不会,帮不上世子。”
小迷拒绝得干脆,不留一点余地。开玩笑,她忙得很,哪有时间陪着赵无眠周旋?何况,她能做什么?还请她帮忙?
“这件事非你不可。”
赵无眠加重语气,多了几分强调之意。
“所以,这是命令?”
小迷淡笑,含笑的语气中包裹着满满的冰凌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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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不能拒绝
“当然不是命令,我何时会强人所难,何况是对你?”
对小迷的不悦,赵无眠仿若未闻,继续笑眯眯的,脸上写满咱俩是什么交情,我能逼你的表情。
脸皮厚的人小迷见过不少,赵无眠这类型的不是头回遇到,不过他也算是其中翘楚了,能腆着脸厚颜无耻到如此境地!
反正换做她是做不出来的,还谈交情?
好意思嘛!
果然成大事者都是不要脸面的,小迷暗自佩服。
若将自己与赵无眠换个位置,先前是她将赵无眠敲打了一番,再见面是不好意思若无其事笑吟吟地相见甚欢,依旧哥俩儿好交情深,仿佛那些龌龊从不曾发生过。
人至贱则无敌,所以要脸的老实人难免会吃亏。
“……那可能是我误会世子好意了,抱歉。”
小迷打起精神,顺着话风陪他演戏:“按说世子有差遣,我应当义不容辞。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就一普通人,不论是命令还是帮忙,都是无心无力,世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管你是不是命令,总之,不论是什么事,一概不理会。
打太极谁不会呀?她才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不好意思说不的人,赵无眠段数高,她也不低。
“别急着拒绝啊,”
赵无眠不慌不忙,对她的回绝仿若未闻:“我知道小迷你是真心实意想帮忙的,至少让我先说说是什么事情,你衡量之后再做决定的不是?”
什么意思?
拿话噎人?她不听就是不诚心?
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好?还真拿棒槌当真使了?
“不必了。”
小迷绵里藏针,“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结果是相同的,何必再浪费世子的时间?况且,”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无知者最安全,我素来没有好奇心,对别人的事情,不想知晓也不需要知晓。世子一向体贴,您别让我为难。”
别说,您千万别说,我一点也不想听!
“呵呵。”
见她绷着张小脸,温淡眉眼中流露着丝丝缕缕的抗拒,那小模样仿佛若他真要不顾她的意愿讲下来,她就会举双手堵了自己的耳朵,不听!坚决不听!
看她充满孩子气的举止,赵无眠的心忽然就软了。
明知眼前这张平淡的小脸不是她的真面目,明知她的真实面目比这张脸还要不如,与美丽漂亮完全相背而驰,与他一贯的审美要求更是大相径庭,可是,他的心居然小小地漏跳了半拍,有种莫名的诡异感,觉得她可爱又娇俏,特别是那双如黑琉璃的大眼睛,如高山湖泊幽谷深潭,美好而神秘。
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星星,碎芒闪耀。
小迷这张脸选得不错!蛮顺眼的……
真是见鬼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赵无眠陡然错愕,暗中为自己被扭曲的审美默哀,他的眼神何时古怪到此种程度?
或许,就因为她是白小迷吧!
无奈地暗叹一声,颇有些遇到克星不得不认了的宿命感。
“这事你还真必须要听听,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微微收敛了笑意,赵无眠心情极好,眼角眉梢如夕阳笼罩的远山,暖意绵绵,明明是强硬的不容质疑的决定,他偏偏用了温软宠溺的语气,仿佛是无比耐心的大人在哄劝不听话的任性孩子。
他怎么可以如此气定神闲?将糖衣炮弹用得如此坦荡自然?
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傻,被他哄哄给块糖就屁颠屁颠唯他是从了?
小迷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和他玩了,“世子您忙,我先出去了。”
赵无眠只笑吟吟看着她不说话,浮于眸底的是无限的纵容与宠溺,当然,在小迷看来这只是表面,若往深处探究,定会有不容错察的强势与胜券在握。
“我能说不吗?”
小迷淡淡地笑了,目光不偏不倚直视赵无眠,唇角勾起,笑意如初雪寒凉,嗓音清浅透着淡漠,内心对他逗弄宠物般的作派甚是不喜与排斥,“能不听不答应吗?”
“好孩子都是从善如流,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见白小迷温淡礼貌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缝,仿若乖巧温顺的小猫咪终于原形毕露,亮出了小爪子,赵无眠心情甚好,俊美的眉眼荡漾着春色,在小迷看来,那笑容至贱无敌。
“对于正确有利的决定,没必要为了固守自尊硬要说不的,成熟理智的聪明人都不会这样选择的。”
虚伪!
小迷暗啐,恨不能在他那张笑开花的俊脸上挠几爪子,做实了何谓笑开花。
脑中思绪万千,念头百转,暗自猜测赵无眠的真实目的——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她同不同意,似乎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会是什么事呢?
在与赵无眠的插诨打科的斗嘴中,小迷的大脑一直在飞快地运转,任她百思终不能其解,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她参予的。
“如果不论正确与否,我都选择拒绝呢?”
淡然的语气不带半分火气,也听不出挑衅,好像就是纯粹的好奇反问。
“都说了不能拒绝。乖……”
赵无眠甚是好脾气,心底如开了眼清泉,愉悦透亮的泉水汩汩地向外蹿冒,一路向上,滋养着心花怒放直开到喉咙,悦色满得溢了周身。
一个荡气回肠余音缭绕的乖字生生逼出小迷一身鸡皮粒,旁边垂手而立充做背景树的元安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天呐!他以为世子与白小姐没营养的斗嘴已是罕事,没想到这尚不是世子的下线!
难道又是幻觉导致的幻听?
太诡异了!一定是他今天早上醒来时的睁眼方式不对,所以看世子哪里都不对。
“哦……请世子明言。”
小迷忍了又忍,将被戏弄的那股火气消化掉,愤怒是属于弱者的情绪,她不要。
更不能被赵无眠控制了情绪牵着鼻子走。
“这才对嘛!”
赵无眠不知从哪里取了柄扇子,好整以暇,悠悠然不轻不重呼搧几下,一副老怀甚慰:“一开始就听我的,现在正事都说完了。”
所以,是我在浪费时间谋杀了世子的宝贵生命?
小迷磨牙之后又觉好笑,好笑之余又生出更多的戒备以及终及目标的难度再升级——赵无眠如此难缠,她想要如愿以偿,可有成功的机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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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强人所难?
赵无眠注视着小迷趋于淡然的小脸,戏谑的心情敛减了两分,这丫头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从前目中无人遭人恨,如今客气疏离让人恼!就没有个正当好的时候!
好不容易前段时间言行举止颇令人舒心,结果还被他给吓唬没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无遗憾,到底是他一时糊涂,没掌握好尺寸,将那个聪慧可人的小丫头给吓着了。
唉,失策啊!
想他英明一世,怎么会在这点小事上乱了手脚?
不喜欢这样的小丫头,回头再哄回来就是。
前番行事是他矫枉过正,避嫌应该,但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这么有意思的小丫头弃之不理多可惜啊,该有的接触还是要有的。
“大元摄政王的百岁寿诞意欲大庆,过几天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赵无眠打定主意,心下愈发轻松,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别扭实在是自找的,与小迷斗斗嘴,看她敢怒不敢言,言后无济于事就立刻转为风轻云淡的几经神色过渡,愈看愈觉得有意思,心中的郁气早就消散至九霄云外。
果然这个丫头能引动他情绪的起伏,调节心情舒缓身心,还是有点用处的。
小迷很讨厌他这种怪蜀黍拿糖果诱哄小孩的语气,这算是另类的口是心非吧?
“我不想出远门,也不需要见世面。”
拒绝得果断直接,不脱泥带水。
为大元的摄政王祝寿自然是要到大元的国都去,若是往日,对有机会外出行走,小迷自是求之不得,但如今她却不想浪费时间。
“你看,又任性了不是?是谁说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的?听话……”
赵无眠循循善诱,是谁之前喊着要出门长见识的?
带她去大元是突然起意,临时决定的。
原本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直到听她说不想出门信堂也不来了时,莫名心中一动,蓦然升起一股冲动,要带她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冲动来得突然又迅猛,几乎未加考虑,嘴巴已先于大脑自作主张,脱口而出,说出后倒是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决定,尤其是白小迷百般拒绝,他却愈发认定此举的正确性——不然这孩子惊吓之余自闭起来,重回原先的孤僻路线怎么办?
毕竟母体的身心健康对孕育的子嗣是最好的,若白小迷精神不好郁郁寡欢封闭自我,影响的是他齐国公府的后代。
赵无眠自认为找到了事情的关键,为了白虹血脉,为了未来的大符师,无论如何,让白小迷高兴开心,是他份内事,应当在允许的范围内不遗余力。
“我们早几日出发,不会行色匆匆。路上有无数好看的风景,好玩的事物,好吃的美食,你一定会喜欢的。祝寿这差事最轻省不过,人到礼物奉上,然后就是参加寿宴吃吃喝喝,绝对不会受累。而且,大元与大夏风物不同,保你不虚此行。”
元安目瞪口呆看着自家高高在上的世子,纡尊降贵如尽职尽责的旅游路线销售员,使出浑身解数推荐他的大元祝寿游。
偏偏白小姐依旧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坚持原则:“……我不想。”
“你!”
对上她的油盐不进,口干舌燥的赵世子再也难以维持他的衿贵温雅,“必须去!”
合着这半天,他都白说了?!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他这是为谁好?
“行,您老大您说得算!”
小迷扯了扯嘴角,废什么话呀,既是专制,戴什么民主面具?浪费大家的时间!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慢条斯理道:“几时起程,您提前一两日通知。没别的吩咐,我先告辞。”
说完,施了一个有板有眼却明显漫不经心的礼,扭身开门走了。
“诶,你……”
这个没礼貌……
想到她那个标准至极的礼,赵无眠咽下了没礼貌的差评,总之,这个小丫头生来就是克他的,习惯性添堵!
算了,不与她计较,待她出去见识过后,就会知道他的好!
赵世子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没有强人所难的意识。
走出元安的房间,小迷神色如常,淡然自若,只是比平常略急略重的脚步泄露了她的内心——被左右被禁梏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这感觉实在不美妙。
说走就走的旅行么?
世界这么大,我是想去看看,但不是被逼去看看,不是通知下的说走就走……
对比这种被动的说走就走,未知的才更令人担心,小迷猜不出此行背后隐藏的目的,赵无眠行事,向来老谋深算,不会无缘无故布局落子。
按小迷对赵无眠的了解,没法不将他阴谋化,自我感觉良好的赵世子压根不知在小迷这里,他早就彻底黑化了……
赵无眠在谋算什么?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谋算的?
难道眼下的情形还不是最坏最恶劣的?
小迷满嘴发苦,之前因替身符成功而积攒的好心情彻底消逝殆尽,整个人仿佛被嵌进了玻璃里,碎玻璃渣子挟裹着巨大的压力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看不到束缚,却举步为艰。
已经这样了,最坏又能坏到哪里呢?
与其不着边际的猜测赵无眠的想法,不如看看如何应对,大元之行势在必行,她要不要带秀姨一起呢?
若秀姨走了,岫之迷怎么办?京里的事务全交给康掌柜行不行?吕非关年纪小又是学员,能帮忙看顾吗?
元气堂那边,关系不能断,还是要再去的……
若秀姨不陪同,且不说秀姨是否会同意,若没有她的掩护,自己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赵无眠,不敢有半分异动,连绘符都是不能的……
倒计时的时间如此紧缺,过一天少一天,绝对不能浪费!
愈想,愈对肆意妄为唯我独尊的赵无眠感到厌烦。
哼,等着,走着瞧,有他落她手里的那一天!
++++
“……啧,这小破脾气!”
赵无眠对着白小迷拂袖而去似乎有几分气急败坏的背影,摇头佯装抱怨。脸上不曾消失的笑纹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世子……”
元安脑袋有点不够使,这什么情况?怎么有种世子喜欢被骂被虐的即视感?
难不成世子无征兆地跑这里来,就纯粹为了偶遇白小姐找人家麻烦的?所以他昨晚才会暗示自己今天务必要白小姐过来?甚至早上那些刷来刷去的水镜与衣饰的折腾,都是为了这次暗搓搓安排下的偶遇?
完了!完了!
他好像知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元安头皮发紧,后颈发凉,抬眼皮不时飞快地偷睃一眼正兀自回味喜悦的世子爷,他是该提醒呢还是不提醒呢?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行前准备
赵无眠心血来潮一句话,击碎了小迷用替身瞒天过海暗中大展身手的美好想法,原本貌似微现一丝曙光的局面顿时黑云压顶,隐约的微小缝隙荡然无存,重新陷于樊笼之中。
甚至比之前更令人为难,她到底带不带秀姨一起呢?
身边除了秀姨无人可用的困窘小迷早有体会,捉襟见肘都比她富裕,她的情况,犹如传说中全家只有一件衣服能穿出门,一个人穿了,其他人就只能寸缕裹身躲在家里不能见人——秀姨就是她那件唯一的衣服。
留她在京城与陪同出行,绝对是两难之选。
真不知赵无眠抽得什么风!
如果她抗拒到底,拒不出行呢?他能把她怎么样?
“……赵世子那性子,”
秀姨颇有些心有余悸的一言难尽:“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能顺着还是尽量顺着吧,不然他又得折腾。”
赵无眠那人,高深莫测行事又太过肆无忌惮,几乎不受条框限制,全凭喜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先前秀姨笃定他对小迷无恶意,而且会信守诚诺——齐国公府地位超然,行事不免霸道,但历来遵守诚信二字,只要是齐国公府承诺过的,就不会出尔反尔。
是否属实或许有待于进一步论证,至少对外的形象贯来如此,不曾有过一例毁诺事实,当然,亦或许人家手脚干净,即便是背信弃义,却做得天衣无缝不留痕迹。
赵无眠身为世子,虽桀骜不驯嚣张高调,却是言而有信的,秀姨当初赞同小迷选择他及他背后的势力,这一条至关重要。
一路下来,赵无眠的确没有违背协议,有很多地方做得比秀姨想象的还周到周全,一度令她生出好感,甚至误以为他对小迷有别种心思——直到他突然翻脸,对小迷施以气势压迫,秀姨才清醒过来,狮子就是狮子,不要因他偶尔流露的温柔就以为温良无害。
总之,若非不得已,秀姨不希望与他产生冲突。
对上一个嚣张霸道不讲理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让是福。
“我也不想的,但我们现在哪有时间陪他去大元?”
小迷皱眉,满脸恼意。
大元与大夏原本相隔得就远,听赵无眠的意思,还不想速去速回,有着游山玩水的打算,他是无所谓优哉游哉,可他这一个心血来潮的决定,却是要坏了她的大事。
坚决不去?负隅到底?
谁知道赵无眠那个死变态会不会二话不说将她硬绑了去!
“……真是麻烦!容我好好想想。”
小迷捏着眉头,反复掂量,算了,顺了他就是。
明面上看去大元是件对她无害的好事,难得他愿意放她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只是,秀姨不要跟着去了。
“那不行!我不能离开小姐。”
秀姨完全没商量,小姐到哪里她就到哪里,这一点绝不容改变。
“有赵无眠在,我不会出任何事。”
赵世子一定会将她保护周全,不会有一丁点儿闪失。
“那不一样。”
秀姨急了。
“好,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个。”
也许赵无眠还不许秀姨陪同呢,讲真,秀姨就是她的底气靠山,这趟远行若没秀姨陪着,小迷还真有些忐忑不安呢。
只是,京城的事情好不容易有点小局面,若她与秀姨都离开,会不会前功尽弃?
“左右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
秀姨也不缠她,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强硬,别的事她都能依小迷,唯独这件事不成。
小迷就是她的命,用替身符跑出去半天,自己都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各种好的不好的念头全冒出来了。
若她去了大元,一两个月回不来,有什么意外也鞭长莫及,秀姨一想到这个,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无论如何,小迷别想丢下她一个人走。
“我去元气堂。”
小迷瞥了眼若有所思的秀姨,知她如今定是心潮起伏,怕她阻拦,丢下替身符,匆匆跑了。
“诶……”
秀姨望背影兴叹,认命地激发了小迷的替身符,营造出她正在休息的假像。
+++++++
小迷再次出现在元气堂,因是第二次来,她熟门熟路地直奔交易区。
这次仍以灵符为交易品,她仍旧是比较谨慎,将交易量控制在保守不起眼的范围内,采取与第一次一样的配比方式,以各种中品士阶高级符为主,配以少量中品师阶低级符,只是在比例方面做了微调,师阶增加,士阶减少。
交易鉴定师是位业务娴熟的资深老店员,动作优雅轻柔,极快地验完符,对好数量,算出价钱,银货两迄,一整个程序如行云流水,几分钟内就全部搞定。
“……贵客,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不知能否冒昧地说几句?”
小迷要起身告辞时,老店员突然不急不缓开口道。
诶?
不是说元气堂的店员从来不八卦的吗?传言不实啊!
小迷按捺下心底的意外,一片安之若泰,态度疏淡:“何事?”
“您拿来的这些符,应该是出自一位符师之手,这位符师对符图的理解很深,制符的能力也非常强,掌握的符图品类广泛,虽是中品,却品质上乘,与上品只差之毫厘。”
老店员拉家常般的闲聊并未让小迷放松心底的戒备,她安静不语,但黑袍掩盖的身影并未离开,仿若耐心地听着。
事实上她也确实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老店员的眼光不错,点评到位,只是,这些应该只是前奏,真正要讲的还在后头。
“虽然只与上品差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却是犹如天堑,等闲迈不过去。许多符师一辈子都卡在这一点点上,与上品无缘。不过,若我没看错的话,这位符师应该很年轻,如果贵客与他相识,不妨建议他先不急于赶师阶,多在士阶沉淀积累,选一两类自己喜欢的符,多下功夫,厚积薄发,待到圆满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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