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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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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扎起来或挽简单的鬏,稍复杂些的发髻就搞不定了。
至于今天是她的生日,十五岁生日这天梳头发的意义,被她无意间忽略了,毕竟习俗不同嘛,在她以往,去美发店做头发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专业好的美发师很多都是男的,小迷向来御用的也是位帅哥。
“……发质不错。”
赵无眠觉察到她绷紧的后背与脖颈放松下来,原先束缚她转头的手也松了力道,一手执梳,一手松松地拢捋着秀发,一下一下梳得认真,动作优雅而专注。
这句话夸到小迷心里了,原主身上最令她满意及惊喜的就是这头秀发了,黑亮柔顺有光泽,可做洗发水广告。
摩挲着掌心下柔亮秀美充满光泽的青丝,一向挑剔的赵世子很难得给了句真心实意的夸赞,讲真,他阅美无数,单论头发,白小迷的这头青丝可谓出类拔萃,滑腻柔软的手感好极了,赵无眠忍不住借梳发之机多摸了几把。
“……嗯,多谢。”
小迷的声音从鼻腔里哼出,慵懒而略显模糊,小迷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每次有人摆弄她的头发时,都会舒服得想睡觉,赵无眠梳发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温凉的玉梳按摩头皮滑在发间的触感,令本来昨晚就没怎么睡好的她愈发习惯性的发困,想睡觉。
她轻眯着眼睛,从睫毛缝里看着窗外绿嫩茑萝叶间的颗颗红星状的花儿,整个人松软地泛着迷糊,有一双手轻柔地在摆弄着她的头发,一时竟有种恍惚,似往昔在惯去的发廊里做头发。
“世子……”
秀姨一早起来亲手为小迷做长寿面,服侍她吃完后,将碗筷收拾拿去厨房,顺道去查看准备的食材——今天的午餐,秀姨不欲假手他人,提前列好了单子,吩咐厨房准备。
查看食材稍微耽搁些功夫,刚回院儿就听说赵无眠来了,暗自纳闷,来得可真早,小姐还未正式梳发呢!
匆匆入内,室内明明两道气息,却只见赵无眠临窗的背影,再细分辨他的动作,秀姨不禁倒吸口凉气,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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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论创业与嫁妆的必要性(上)
八月的晨光越窗而入,明丽灿烂,将赵无眠的背影打上一道虚幻的金边,愈发显得风姿秩丽,他低头微躬着身子,手臂微抬,仿佛在做着什么,单是从他的肢体表情,清晰地体现着专注与温柔。
秀姨呆怔住,赵世子,他,他!
“秀姨你回来的正好,”
赵无眠将那支白羽木簪插在小迷挽起的发髻间,回头,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看看你家小姐梳这个发髻可是合适?”
说话间,侧开身子,原先被挡得严实的白小迷露出身子,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睡意,茫然而懵懂,掩嘴仿轻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啦?秀姨你看怎么样?”
什么情况?
秀姨一脸懵,迷茫中陡然升起一分恼意,厉色道:“世子,你在做什么?”
“梳头啊。”
赵无眠手上的梳子已不见踪迹,摊了摊两手,面带无辜:“不好看?”
说着抬臂抱肘,扇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手里,他悠悠地轻摇着合拢的扇,颇为认真地低头仔细端详审视几眼,“挺好啊,你自己看看。”
不见他动作,原先被书挤到梳台一角的水晶镜就挪到了小迷的面前,全然不顾秀姨愈来愈黑的脸。
“……还不错,吧?”
小迷刚从似睡非睡的状态醒过来,思维不如平时敏捷,她知晓秀姨生气了,却完全没抓住秀姨的情绪来源,不知她为何气恼。
随意往镜子里瞟了几眼,赵无眠的手艺算不错,头发梳得平滑无毛刺,绾了个她叫不上名的髻,不复杂,高度大小正合适,比她之前胡乱抓起来的形象好了数倍,没有插其他的头饰,只简单插了支发簪,显得既文雅又俏皮,不带丝毫的老气横秋。
“秀姨你看呢?”
小迷透过镜子对上自己的眼睛,意识逐渐晴明,难道秀姨是怪自己没等她回来梳发?
小迷有点懵圈,秀姨是说过这话不错,但也只是随口一提,没多郑重,平时若不出门,她经常是自己梳头发的,秀姨见了只是笑笑,没说过别的啊……
她知道在自己来的那个世界的古代,及笄梳发是件大事,但没有人与她讲过,星月大陆有同样的习俗,在她的印象里,十五岁生日不算什么重要日子啊,呃,若说是在这里,她明白这个日子意味着什么,倒计时的终点!
心心念念的重点全在血脉觉醒上了,梳头发,也很重要?
“……好看。”
秀姨勉强地挤出丝苦笑,“小姐年纪小不懂事,劳烦世子太不应该了。”
赵无眠听懂秀姨言外的指责之意了,意即,小迷不懂事,他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犯这种糊涂?
“无妨,梳发而已,做了这么久的小叔公,总得主动做件长辈应该做的事。无所谓劳烦,秀姨多虑了。”
赵无眠面不改色,端着长辈高人的风范,淡淡地说道。
听到又提起小叔公这一岔来,秀姨与小迷同时下意识地看向对方,自从离开祁府,他有日子不拿这小叔公的辈份压人了,突然提起,顿勾恍惚。
小叔公这称呼,是随祁三来的……
秀姨心下凛然,这个日子提祁三那个糟心鬼做甚?怕小迷多想,心里虽暗恼赵无眠没安好心,哪壶不开非要提哪壶,咬牙忍了又忍,却还是歇了继续怪罪的想法。
依她对小迷的了解,一定是赵无眠要给她梳发,小迷拒绝不了才同意的。
也怪自己,之前没提醒小迷这一日的头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梳的,她定是以为是件小事,没有再三拒绝,只是赵无眠不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或许他桀骜不羁惯了,无视习俗法理,只是性子上来率意而为?
既然他说是长辈的关爱,那就只能是这一种意思,秀姨不想节外生枝,神色恢复到平常:“如此,多谢世子有心了。”
“小事。”
赵无眠不以为意,摆手一本正经道:“秀姨,我托大提个醒儿,小迷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这发髻该绾还是要绾的,披头散发总不太好看。”
“是。”
秀姨不置可否,点头称是:“世子今日无事?怎的一大早就过来了?”
“得!你们主仆二人倒是心有灵犀!”
赵无眠笑了笑,同样不理会秀姨的送客意:“今天再重要的事情也大不过小迷的生日,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可有什么要求心愿?但凡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
一副大咧咧,大包大揽的语气,大有只要小迷有所求,他必所应的姿态。
当然,赵世子毕竟是赵世子,从未有信口开河的习惯,自然要加一个限定“但凡能做到,尽你开口”,言则,开口前自己先掂量一二,若是摘星星要月亮这类难度太大的,就不必张嘴了,免得双方尴尬。
小迷抿嘴笑,亭亭站起:“倒还真有一个要求。”
……
等听完小迷的要求,赵无眠掩不住的好奇:“你要开店铺,行商?为什么?”
她居然是这个想法?
不能觉醒成不了修士,普通人家的姑娘有普通的活法,她会有打算不安于坐等三年时光,赵无眠有心理准备,只是行商做买卖的计划,还是有点奇怪。
“可是下人服侍的不周到,还是哪里有不得力的地方?”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小迷乃女子,对经商素无喜好,忽然提及,想是为金钱之故。
但这不应该啊,她怎么会有衣食之忧?
这座宅子,从里到外布置的都很用心,对白小迷主仆,他早有吩咐,但凡日常所需,基本是比照着国公府主子来的,吃穿用度无不以精品奉之,在这里服侍的,皆是训练有素且忠心无比的下人,均知道白小迷是贵客,不可能出现不恭怠慢之处。
至于花费开销,他早有准备,但凡小迷有所需,不论是俗世的银钱还是修者用的灵币,随时都可以吩咐人拿来,不拘数额。
如果白小迷既对商业无感,又不缺钱,何来经商一说?唯一的原因定然是听到了某些闲言碎语或是取用时下人怠慢,让她生出不虞自立之心。
“可是觉得到账房支取太过麻烦?是我思虑欠妥,我让人拿来放秀姨处,你用时更方便。”
至于经商之类的想法,就做罢吧,完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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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论创业与嫁妆的必要性(下)
听了小迷的要求,一瞬间赵无眠脑中转过数个念头,迅速分析判断,寻找最可能的真相。
“不是。”
小迷摇头:“你的人都很好,不是他们的原因。”
与这宅子里的下人没关系,是她自己有想法。
“那是为什么?你想要什么,知会我即可。经商做生意既无趣又辛苦,你若是嫌无聊,可以做些别的。”
赵无眠真心不看好她的想法,经商?所为莫过利,出身于齐国公府,他对银钱着实没概念,灵币对他而言,都只是数字,何况普通的金银?
觉得三年的时间太无聊,可以学的东西很多啊,种花种草弹琴绣花,制香填词,在他的印象里,无需修炼的普通女孩儿每日里能做要学的也不少。
“小迷,有我在,你无需为这等琐事忧心。”
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都太不适合也不能去经商。
“我知道,你是座大金山。”
小迷笑,“齐国公府是座更大的金山,取之不竭,我怎么败无非是九牛一毛。”
“知道就好。”
赵无眠猜想她后面还有未尽之言,直接打断:“你换个有点出息的愿望。”
“还是这个,我要自己赚钱攒嫁妆。”
小迷自有打算,焉能轻易被他说服了。
攒嫁妆?
赵无眠气乐了,这小丫头,脑子怎么长的!
“今天刚过生日,你就恨嫁了?还攒嫁妆?你出嫁的事我全包了,大好夫婿,十里红妆,样样都不会少。不需要你抛头露面锱铢必较赚得辛苦小利。”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小迷蹙起了眉头:“我不想让你全包办。”
“为何?”
赵无眠微怔,这次是真的不解:“撇开你我的交情,这也算是我的份内事……”她何来的排斥之意?
“你我有交情不假,但婚姻大事,总不好全由你来操办,那样的感觉太不好,我不愿意。”
感觉不好?
赵无眠的桃花眸微微闪烁,瞬间明白了小迷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笑意微凝,心头涌起淡淡的不舒服——她的婚事是桩交易不假,可这十年,总归是打了不少交道算是有些交情,他也是拿她当朋友的,怎么……
“你觉得是在自卖其身?”
他故意将白小迷表达隐晦的窗户纸捅破,不破不立,摊开赤裸裸的真相,要难堪也是大家一起难堪。
“没这个意思,你言重了。”
小迷淡然一笑,全然没有尴尬之意,目光清澈,望着赵无眠温声道:“只是自己的事情想要有一些参予感而已。若是全部由国公府包办,感觉不舒服。所谓攒嫁妆,钱多钱少不是关键,参与的过程很重要。这一点,万望世子理解。”
什么都是你国公府安排的,所谓嫁娶不过是张遮羞纸,内里就是自卖其身。
话说到这里,赵无眠竟不知再怎么接了,他总不能直说白小迷的做法是自欺欺人吧?
如果他真说了,估计依白小迷的脾气能将他赶了出去,从此再次视他如无物,也是可能的。
自卖其身!她竟然想得如此不堪!
赵无眠心中的郁火蹿起几尺高,她先前在祁府生活了十年,怎么没觉得有不妥?
不知是恼火白小迷不识好歹将他的好意误解为恶徒行径,还是恼恨她如此低贱自己,总之,心头不知名的野火烧燎着,似有火气窒在嗓中,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他咬牙,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保持镇定不变的神情:“你打算怎么做?可有详细计划?”
罢了,依她就是。
反正也翻不起大浪,何必拘着不让她折腾?有他在旁看着,她又是改了容颜不起眼的普通人,不会生出枝节的。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
见白小迷一副踟蹰为难的样子,赵无眠顿觉心头无力,想怎么折腾随她好了,随她高兴!
“知道你主意大,你想怎样就怎样。本钱找管家拿,不拘数额。秀姨你盯着点,做生意虽不是难事,未必如想得那般简单,院里的人手随你支配,不用担心他们会背地里向爷打小报告。”
真是怕她了……赵无眠不禁捏了捏眉心:“秀姨,你修为高,跟她出行最好敛了气息,普通仆妇最好。”
“视情况而定吧,”
小迷出言:“我若做修者的生意,还需要秀姨的威慑。”
“你还要做修者生意?”
赵无眠头都大了,简直乱弹琴!你一个普通人,在修者面前就是蝼蚁般的存在,不够一根指头捻的!能不能想点靠谱的?
“不行!我不同意!”
“我知道世子是一片好意,只是,我已经十五岁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迷笑吟吟地,不将赵无眠的抗议当回事:“我只是提前说说,做不做皆是后话。说到这里,我希望世子能多给我一些自由的空间,有秀姨在,不需要其他人暗中保护,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小女子,却由好几名修者保护,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些话她早就想与赵无眠讲了,只是之前的时机不对,即便她表明自己的态度,赵无眠也不会真正放手,最多是阴奉阳违而已,现在她成了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不会有比齐国公府更好的选择。
“如果我不答应呢?”
赵无眠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白小迷,面前的脸不是他看了十年的那张丑脸,但眼睛是,他一直知道白小迷有双好眼,清纯透澈,灵动迷人。有了这双眼睛,即使顶着普通的五官,也让人心生悦然。
悦然?
他微怔,仿佛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白小迷的气息,何时变得如此平和甜美,令人乐于亲近?
她竟然修炼了天衣!
赵无眠心头浮起微微的讶然,他以往竟没有发现!想是秀姨教的……不过,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她无论怎样修炼,无非是在普通人群里多赚些好人缘罢了。
你有什么权利不答应?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要二十四小时受监控!
小迷心中暗恼,突然狡黠一笑:“那我就每天都与你的人捉迷藏玩游戏喽,反正有秀姨帮我,还是能玩得起来的。”
如果赵无眠的人天天盯着她,很多事情做起来很不方便,虽然她不奢望能脱离他的监视,至少给留出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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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几个意思?
白小迷素来是见好就收的,待赵无眠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之后,不待他变脸色,已经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闲闲地开启喝茶聊天模式。
赵无眠陪着她东扯西扯,天南海北说了不少奇闻趣事,最后还留下来用午餐,尝了秀姨的手艺。
这个生日才算陪过完毕。
“世子,白小姐身边的人真要撤了?”
元安打心眼里不赞成,这位白小姐已然确定是普通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安份地在宅子里呆着,世子爷好吃好喝供着,不是让她整天没事瞎折腾的。
漫说是她这样的身份与处境,普通人家的姑娘有几个会出来抛头露面的?还做买卖行商?
依他之意,直接打消她的念头,根本无需多理会,一个秀姨,还不足为虑。
爷倒好,什么都纵着,不管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应承。
关键是这位主儿,想法太多!
早前没觉醒想着去学堂,呆了三个月,一事无成,彻底没希望了又想出新辙,真以为自己是大师的女儿,所有人都应该百依百顺,围着她转?
“撤了吧,不然她说得出做得到,少不得要闹腾。”
赵无眠的语调含了分无奈,那个丫头,倔起来六亲不认,头疼得紧。
元安目光古怪的偷瞟了赵无眠一眼,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世子爷这无奈中还隐含着丝宠溺?
无奈?宠溺?
元安微打了个冷颤,这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世子爷提起白小迷怎么会有这种语调。
“她身份毕竟不同,身边没人,安全与行踪都不好把握。”
万一出了什么事,一时没照顾周全,还是他们的问题。
“有秀姨在,不会有事。”
至于行踪,赵无眠蹙眉,即便不随时掌控她的一举一动,大事还是要了解的。
“属下觉得,至少应该留一两个,她身上虽然有各种保护,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毕竟是普通人,破皮流血受伤,却是避免不了。”
那几道护身符是能保她性命无虞,但也限定了激发条件,是不会管普通人之间的推搡抓挠的,若白小迷与人起争执,对方搧她一巴掌就是真搧她一巴掌,护身符是不会在这时起作用的。
说来说去,元安的本意是希望世子收回成命,别由着白小迷胡闹,这三年时间,好好调理身体,养得白白胖胖,有利于生育。
所谓攒嫁妆之类的鬼理由,理都不需要理。
“将甲七派给她。”
元安的进言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只秀姨一个,难免有顾全不周时。
“是。”
没达到进言的目的,居然还要大材小用,将得力干将甲七派给白小迷,元安的心情顿时不美丽起来。
“遇到何种情况他可以出手?”
这个尺度要问清楚,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事。
“秀姨无法顾及时。”
隐卫出手,以白小迷的敏感,多半是要暴露的,“视情况定夺,确定会受伤再出手。”
若是白小迷知道自己答应撤了暗中的人,实则还留了一个,估计会不高兴,甩脸子不理人。
“是……”
元安替甲七牙疼,这个时机太难把握了,早了没必要,晚了又要受罚,有秀姨在,能在暗中缀着不被发现已是考验,还得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早知道他不问了!
“世子,不能让白小姐换件别的事情做?”
行商啊,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还不排除做修者生意的可能,这,也太容易出事了吧?
“不必,这点小事随她去。”
赵无眠语调淡然,霸气顿现:“她注定是我的,没有人能夺了去。”
元安点头,迷糊间觉得世子这话乍一听是没错,白小迷确实是齐国公府的人,世子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与精力,确实不能便宜了别人,可仔细品味,怎么这么别扭呢?倒像是对自己女人所有权的宣告。
偷眼细瞧自家世子的神态,并无半分异样……一定是他脑子不清楚,想多了,世子素来喜欢美人,就白小姐那张脸……啧!世子就是看上个男人,也绝对绝对不会看上她的!
+++++++
迷园里……噢,白小迷将自己住的宅子暂命名为迷园,这里只是别人提供的暂居之地,当不得一个家字,但不能总宅子宅子的叫,小迷以为,无论小猫小狗花花草草,乃至宅院庭园,有个名儿都会高兴的。
秀姨坐在桌前,端详着手里的白羽木簪,面色变幻莫测,小迷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勾勾抹抹,不知在画着什么。
“……这个簪子,小姐还回去吧?”
呆坐了半晌,秀姨突然出声。
“为什么?”
小迷讶然:“我之前推辞过了……你也知道赵无眠那人的脾气……”
他要送的东西,管你乐不乐意,也一定要送出去的。与其让他送不出去怒而毁了,还不如收下呢。
“这是个好东西。”
秀姨目光中满是恋恋不舍,好东西啊,还回去真有些不舍,“材料罕见难得不说,这上面还镶了两个符阵,遇袭时能形成气障护主,预存两道剑气,气障形成之时会自动攻击袭击者,确实是好东西。”
“那更没必要还回去了。”
小迷眼睛一亮,这相当于防弹衣啊,还自带发射功能!
“又不是我张嘴要的,他给了就是咱的,不还。”
秀姨见小迷一副小狗护食的样子,不由莞尔,的确是好东西,她也舍不得还。
“这是簪。”
她叹了口气,偏偏是枝簪,换成别的该多好!
“簪又如何?何处不妥?”
既然是好东西,又知晓赵无眠的性子,秀姨还是坚持要把簪子还回去,自然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小迷,你觉得赵世子如何?”
“还好吧。”
总不会是因为嫌他的人品不好就不收他的东西,小迷笑了笑:“秀姨,是不是送簪有寓意?是十五生辰不能收,还是不能收男子的簪?别卖关子了。”
小迷冰雪聪明,又非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秀姨的言行举止前后联系,不难猜出原因。
“都有。男送女簪,非亲密之人不能为,及笄日绾发插簪意义非比寻常,只有未婚或已婚夫婿方可。”
秀姨的表情很郑重。
+++++++++++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没别的意思
噢!
小迷笑,释然,“秀姨,你想多了。”
赵无眠绝对不是看上她,对她有意思才又送簪子又梳头的。他不一定知晓这些习俗,即便是知晓的,他的行为也绝对与这种意思无关。
秀姨这叫自做多情,庸人自扰。
“就这个原因?”
真没想到,秀姨也有颗少女心啊!
这个还不够?不足以引起重视与警惕?
秀姨面色微凝,不满意小迷的漫不经心,赵无眠什么意思?
他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武修,不可能娶普通人为妻,小迷出自安香白氏,大师的女儿,家世上配他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如今情形又不同,大师不在,安香白氏只闻其名,小迷又确定为普通人,无论从哪一样看,都不会是齐国公府的良配。
小迷将婚姻权许可了齐国公府,眼下赵无眠又做出如此举动,莫非他们抱着与祁府相同的打算,要让小迷无名无份跟了赵无眠?
“嗤”,小迷彻底笑出声来,“秀姨,你放心,绝对没这种可能。我们可用了诚信符,他不能强逼的。”
赵无眠虽行事不拘小节,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却比谁都理智,看似不羁,其实底线很清楚,利令智昏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感情用事更不可能,他是那种小事率性而为,大事有原则的人,做为国公府的世子,岂能是头脑发热无勇无谋的冲动之辈?
他是那种多智而寡情的人,做任何事,都不会有损自己的身份,有损国公府的利益,这是刻在骨血深处的本能。
小迷清楚,他对自己的一切行为,无关儿女情长,只有一个理由解释:有利用价值的人,要好好对待,由此可获取其人身上价值的最大化。
他人眼中难得一求的白羽木,对他,虽不是随手得之,信手抛掷之物,却也不是了不起的稀世珍宝。
是这样的……
秀姨脸上呈现出怔然,幽叹了声,不知是失落遗憾还是释然:“那,留着不还了。”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丝不对劲,白羽木坚硬无比,雕刻起来非常不易,但这支簪的簪头却雕着精美的星月图,寥寥几笔,神韵立现,弯月的下方悬着颗星星,星星里有一个小小的迷字,如果她没看错,这明明是赵无眠的笔迹!
不会是赵无眠写了让人照着雕的吧?或者,这簪就是赵无眠刻的?
秀姨摇摇头,是她想多了……以赵世子的花名,一掷千金是常有之举,白羽木簪虽珍贵,以他的身价手笔,买下一支送人也非大事,若说是亲手做一支白羽木簪……?
这些她自己一厢情愿,无凭无据的揣测之意,还是不要说给小迷听了。
“秀姨,看看这个怎么样?”
关于簪子的问题,在小迷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本来按照协议齐国公府就应该包管她们的一切,大金主送支簪子算什么?送十支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她将绘好的图拿给秀姨看:“以后我们的店就会这个图案做招牌。”
一头长翅膀的胖马?
秀姨端详着,胖乎乎的倒是很讨喜,只是这样的东西做店招,是不是太孩子气了?尤其是用在符店上?不像是修者用的符,倒像是做娃娃玩具的。
“店名叫岫之迷,以后不管开什么都叫这个,都会这个店标。”
不待秀姨提反对意见,小迷已经拍板了,这个小飞马是她五岁生日时爷爷手绘生日卡上的图案,独有一家,别无分号,后来爷爷见她特别喜欢,还为她定做了一模一样的小木马与小布马,从那时起她一直将小飞马当成自己的个人签名图,任何可以上个人头像图片的,都是这匹小马,甚至后来开店做生意,也是用匹小飞马做标志。
如果爷爷也同她一起来到此处,看到这匹小马,一定能认出来,会来找她……这份隐晦的期盼自然是不能对秀姨所言。
“岫之迷?”
秀姨的眼中闪过带着愕然的惊喜:“小姐,您?”
“我觉得这个名字寓意非常好,秀姨与小迷的店,是吧?”
若不是直接用秀字与迷字怕有心人起疑,她都不想换成同音字,好在,这个岫字的本意也很正面。
“这是事实,无需感动啊。”
小迷抢在秀姨眼中氤氲出雾气前出声,发下豪言壮语,绘画出她的商业蓝图:“咱们一定要把店做起来,在大夏朝甚至整个星月大陆遍地开花。”
……
老康家的铺子换了东家,重新换了匾额,这事儿放在京城,就像湖水里飘了片树叶,起不了半丝波澜,除了左右邻铺出于好奇过来问问,挂匾时街上个把闲人聚在门前看看热闹外,没人感兴趣。
老铺子还是那间老铺子,掌柜伙伴还是康家那几张熟悉的脸,新东家换汤不换药的作法,莫说是外头人摇头,就连康掌柜也纳闷,难道新东家的举措就仅仅是换块招牌改个店名?
岫之迷是什么鬼?符店叫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
秀姨也纳闷呢,说好的大干一场呢?这样就可以了?
咱们手里成摞的上品符,不拿到店里卖吗?
小迷笑,她没打算一鸣惊人,尤其是现在,赵无眠说是将人撤了,但实际上他不可能完全放任自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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