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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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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香白氏虽神秘莫测,但在过往的数千年间,还是有不少白氏子孙在外行走,不然世人从何得知安香白氏的不凡?

    有人就会有江湖,就会有仇有怨有交往,朋友有之,仇人有之,就会有迹可循。

    以齐国公府的身份地位,与公与私,都不可能不关注安香白氏,千年来从未断过对安香白氏资料的搜集,对白虹血脉的调查与研究。赵麒麟口中所说的册子,正是齐国公府对安香白氏以及白虹血脉调查研究之精要所在,是齐国府的不秘之传,知晓并有权利查看翻阅的,只有族中的三位长老与国公本人。

    赵无眠虽有世子之位,他现在却是没资格看的,当然将来他是有权利看的,但目前还不行。

    “有何不可?”

    齐国公看了儿子一眼:“上面所载,虽是揣测,未必言中,但十之总有一分真,眼下她身边没有族人引导护持,唯一的奴仆亦非白氏族人,给她看看,或许能有所帮助。说来也不过三两个月的光景了,你今日就去抄了给她。”

    “可是,她若是真觉醒了?”

    赵无眠略显迟疑,难道不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普通人比修者对己方更有利吗?

    “如此甚好。”

    齐国公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借你吉言。”

    “父亲!”

    赵无眠却挎了挎嘴角:“如此有何甚好之处?”

    那丫头,现在还是个普通人,都不太好掌控,不是犟得听不进人话油盐不进好赖不识,就是太听话了从善如流,这两者对比太强烈,非严重抽风者不为之,摸不透猜不出她的套路,终归让人无法放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能心甘情愿为齐国公府孕育子嗣,其他的,愈简单愈好。

    “……儿不觉得她是修者有何增益。”

    赵无眠不服气地嘟囔着,父亲说得太过自谦保守,那书册虽然是猜测,却也是齐国公府历代的专项研究,花费了无数的人力与财力,绝非空穴来风漫天想像,岂能一点意义没有?

    “阑生,”

    齐国公叫着儿子的小名,线条硬朗的面孔挂着一抹并不违和的慈爱,如果小迷在此,定能看出赵无眠以往常在自己面前摆出的小叔公慈爱笑容,原来是照着他爹齐国公的表情学的。

    “你且说说为何没有增益?”

    “父亲,您这是考校还是戏弄儿子?”

    人长得好,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即便是不雅的翻白眼,由赵无眠的桃花眼翻来,也别有韵致。

    “堂堂男儿,竟如此惺惺作态,成何体统?”

    赵麒麟习惯性地笑骂,面上并无不悦之色,语气中也不无溺爱,想是对他这样的不得体表情见惯不惊。

    “她若能觉醒血脉,成为修者,百利而无一害,增益多多。”

    虽然血脉觉醒素来缥缈,端看天意,但总得来说,修者生下的孩子,觉醒的概率是要高于父母双方或一方是普通人的。

    “你呀,到底是年轻。”

    赵麒麟只赵无眠这一个儿子,又是中年后方得的,素日里甚是疼爱,外人谁也不会想到,威严甚重的齐国公,私底下却是位慈父。

    人都说抱孙不抱子,赵无眠却是在父亲怀里膝上长大的,齐国公对这个小名阑生的独子,非一般的疼宠。只是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身居高位修为出众,罕有人都见到他私底下的模样,除了夫人百里晴空与极少数几个心腹外,无人知他与儿子竟是这般亦父亦兄亦师亦友的相处。

    “虽说权术谋略,皆为人心,是没错的,但需知,谋来的人心与发乎与自然,还是有区别的。有些人,能与权术谋之,有些可因势利导,有些,需以真心换真心。大道至简,唯真也。与所得所求相比,你所忧虑的,微不足道。”

    “她既签下诚信符,就不能毁约,若是不想承诺,必经另一方同意,若不能,则必须按约而行,修为至大师亦不能例外,否则必遭天谴,修为尽失。只有一种情况她可以单方面毁约,”

    赵麒麟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协议的另一方已然不在人世,你莫要忘了,那约定上的甲方是齐国公府,你仅是代表,除非我齐国公府一脉,阖族上下无一活口,这约定才会不算数。”

    “就算白若飞亲至,也不能不付出代价就毁了协议。”

    大师如何?也是要受天道约束的,不可能轻言动手,到了他这种修为,理解体悟的愈发深刻。

    “说动那姑娘跟我们合作,你做得很好,三年之约,亦有道理,目光不防再长远些,既已雪中送炭赢得胜券在握,何妨锦上添花再送人情?”

    话已至此,赵无眠焉有不明白的道理,顿觉豁然开朗,还是父亲高瞻远瞩!

    起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是儿子短视了,多亏父亲教导。”

    “嗯,无需自责,你已经很不错了,为父在你这个年龄远不如你。”

    齐国公典型的儿控表现。

    “那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是应该的!”

    赵无眠倒是不谦虚,得意洋洋将他爹的夸奖照单全收,继而,忽然狡黠一笑,面露促狭之色:“不对,有一样儿比不了爹,爹如我这般大时,已经情根深种,夜夜去娘的宫外偷看,儿子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没动情呢!”

    “你这坏小子,连爹娘也敢编排!”

    齐国公脸色微红,面露羞恼。

    “哎呀,我还有事要忙!”

    赵无眠笑嘻嘻装模作样告辞。

    ++++++++++++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赠书

    “给我的?”

    小迷粗粗翻了翻手上的书,对其中的所载内容大感意外,面露惊讶。

    “对呀,怎么样,是好东西吧?除了秀姨,别让其他人看到。”

    赵无眠有些得意地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

    “为什么?”

    小迷愕然,他不是一向不希望自己成为修者的吗?嘴上是没明说,但隐含的意思,小迷自问还是窥懂了几分。

    “什么为什么?”

    赵无眠将歪扭在太师椅里的身子正了正:“这些年哪回我给你的不是好东西?不过你个小没良心的,从不记我的好罢了!这回怎么想起要问为什么了?”

    小迷笑笑,不置可否,垂头半敛眼帘翻看着手中的书册,新鲜的墨色,洒脱的字体,不太熟悉却也见过几次,正是赵无眠的笔迹。

    “噫,你那是什么表情,不阴不阳的?我说错了吗?”

    她的反应不在赵无眠预想中,于是不满的挑了眉,说好的感动呢?说好的眼泪呢?

    “是,知道你最好了,向来最是体恤大方。”

    小迷奉上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安抚他:“只不过,这次惊喜过甚,一时忘了道谢,见谅见谅。”

    “算你识情趣。”

    赵无眠只不过习惯性地想逗弄她,并不是真要不依不饶:“好好瞧瞧,看有没有启发。这比你去鱼山堂旁听有用多了。”

    小迷点头称是,这本册子,严格意义上不是书,而是一本专项调研报告,针对安香白氏、白虹血脉的调查研究,其内容严谨详确,所有的描述均来自不同人与安香白氏符修的亲身经历与体会,猜测亦以真实事例为基础发想,与她之前所看到的对安香白氏的泛泛之谈以讹传讹,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这是哪里弄来的?怎么忽然想到给我看?”

    难道她之前猜错了?赵无眠是希望她觉醒血脉成为修者的?

    “这个?之前就有的,不过是绝密资料,我现在都没资格看的,所以也没跟你说。”

    赵无眠很诚实,几乎无遮掩地将事情全盘告知:“……蒙父亲特许,让我抄副本给你,如此说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得以提前阅览。”

    是齐国公的意思?小迷愈发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她可没打算将手抄本还回去,细嫩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哦,这样啊,那我们就不互相谢来谢去了,倒是要请你代我向国公大人致谢。”

    “哟,你真是……我只是客气一下,你居然还当真,谢都不谢了?”

    赵无眠佯装不悦:“没我,你哪来的机会看?”

    “谢谢,”

    小迷笑吟吟地:“既然你非要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也没别的能表示的,别忘了我的吃穿用度一应花费都是你出,身无长物,两个谢字聊表心意吧。世子若无别的事就请回吧,时不待我,要抓紧时间看了。”

    微扬了扬手中的册子,面带笑容,做出请的动作。

    跪安吧,您呐!

    “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赵无眠起身,掸了掸袍袖,板着脸道:“本世子知道了,时不待你,不耽误你发奋图强,抓紧呐,剩下的时日可是不多了!”

    说完,不看小迷微僵的笑脸,施然而去。

    “我去!嘴巴也忒毒了!”

    小迷暗啐,太坏了,一天不损人会死啊?

    算了,看在他送来如此有价值的抄本来,就不与他计较了,何况,提醒得也没错,距离她十五岁,真的只剩下三个月了。

    ……

    小迷如饥似渴扑到抄本上,一字不漏从头到尾,通读精读再通读精读,逐字逐句的琢磨,一切无果之后,再抛开原先的推测,根据所描述的事例现象,重新按自己的理解去思考,一连数日,晚上符也不画了,白日里一心两用,一边听着学堂老师的授课,一边揣摩着书中所言……

    体会有的,顿悟有的,传说中醍醐灌顶的感觉也有那么一两回,热血有沸腾过,但是,此热血非彼热血,那象征着觉醒的现象终是如沉睡的美人,千呼万唤不出来。

    时光如水,像飞流如下三千尺,全部流进无底洞般,快而无踪,十天半月,不过眨眼功夫,一晃距小迷十五岁生日,倒计时只剩下两个月。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赵无眠陆续送来了好几本与血脉开启与符修有关的绝密抄本,甚至还送来了一位据说特别擅长辅助觉醒的食疗营养大师,每日饮食无不是有的放矢,精心准备,其希望小迷觉醒的诚意倒是满满,可惜,血脉觉醒这东西,任意傲娇得很,不是想就能来的。

    一个月手不释卷,肚中灌了不知凡几的古怪汤水后,小迷一无所获。

    从希望满格大干一场到一无所获,充气泄气的滋味并不好受。

    小迷一夜深思熟虑,决定还是改回原来的节奏,仍以白天上学旁听,晚上屋里画符为主,闲暇时间翻阅赵无眠送来的各类抄本典籍——既然是全凭撞运气,她也不折腾了,关键是不知应该往哪方面使劲儿,不如等着运气来找自己好了。

    还是踏踏实实画符,她现在能画出五阶符了,就算自己不能用,拿出来厚厚一大摞,也能吓唬住不少人。

    没错,她现在的研究重点已经不是如何觉醒血脉了,而是如何能让自己用符。

    小迷想得现实,这个问题至少有能研究的方向,觉醒之类的,以她目前对其的理解,如同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不如将问题交给上天,不再自扰,还是做点切实可行的。

    你想啊,她现在已经能绘五阶上品符,若是自己可以使用的话,那意味着她已有自保与一战之力,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如果有一天她能绘出七阶八阶甚至九阶的符,如果她能制出九阶符,且可以使用……是不是修者,血脉是不是觉醒,还有意义吗?

    她已经具备了符士九阶的能力,有望成为符师,继续发展甚至有望大符师,到这种程度,觉醒怎样?不觉醒怎样?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嘛!

    强者为尊,星月大陆的准则,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大,至于是什么样的拳头,又有什么区别呢?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提议

    时间就像夏日烈阳下的冰激淋,担心化了急着舔,但舔吃的速度一定是比不上它化掉的速度,眼睁睁转瞬淌成水,甜蜜不在。

    春去夏来秋将至,还有三天就到白小迷十五岁生日了,言则,按星月大陆法则,她是普通人还是修者,只剩下三天的验证时间。

    其实结果已定,早有无数的实例证明,她将终生为普通人,不可能再有一步登天的机会。

    现实就是这般残酷,即便拥有白虹血又如何?

    不能觉醒,再高贵的血脉也成就不了有高度的人生。

    秀姨徘徊在梅雨季很久了,已经久不展露过真心笑颜,小迷笑曰大夏数千年的冤案都凝聚在她的面孔上了,止在逗她开心。

    秀姨不为所动,她终是无法接受自己守护长大的小姐,堂堂大师的女儿,只能做普通人!要如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寿不过百!

    而且还要履一纸协议,按照他人的愿意为人生儿育女,不限数量,多多益善,一辈子不死不休,生到不能生为止!

    这让人情何以堪!

    还有三天,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历史上亦曾有过在十五岁来临前的最后一个时辰觉醒成功的,三天,有多少个时辰,所以说,还是有希望的。

    于是秀姨强打精神,反过来安慰小迷:“小姐,不到最后一定不能放弃,有信念才能成功,或许天道看的就是信念,除天赋外,想要觉醒的信念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呢?”

    “秀姨说的是,我也这样想的,你也别太担心,就算最后真不行,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比之符修也差不了多少啊?”

    小迷很冷静,秀姨固然没说错,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言放弃,但很多时候,坚持就是胜利,只是一句自我安慰,这世间事,并不是坚持就有结果的,功到不意味着自然成,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固然是至理名言,但不等磨成针,又生新变故的情形也多不胜数,坚持要有,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也是要的。

    对于所谓的觉醒,小迷已不认为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可能她是外来人,骨子里对觉醒的重要性认识不够,加之她练着自己家的白氏心法,感觉也日有所成,画符的能力也不差,只要解决了用符的问题,她不也是一高手吗?

    为毛偏要纠结于觉醒这种靠老天爷决定,不由自己做主的事情?

    一样是修炼,她选自己能控制的一种,不是更好吗?

    就算最后也解决不了用符的问题,还可以做个生产型修者嘛,用自己画出的符武装秀姨,如果她能源源不断地提供秀姨可用的任何一种符,亦会战力大增,与她自己亲手使用也无甚区别。

    “终是有区别的。”

    秀姨知晓她的话中之意,也震惊于小迷的画符能力,却始终无法完全释然,没有觉醒终归是走不长远的,大陆有史以来,哪个高手名家不是血脉觉醒者?

    普通人寿元才几何?单这一项就绊住了脚!

    几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再天纵其才,又能做出什么?哪比得上修者以百年论之的生命长度?

    “若是主人在就好了……”

    垂头轻声低叹里含着几多复杂难明。

    ……

    赵无眠来时,小迷刚与秀姨结束了上述的谈话,人还坐在绿纱窗前,桌上半盏残茶,手中轻握了册书,神游太空,似读非读。

    “……你倒是自在……”

    赵无眠站在门口端详了好一会儿,不由轻笑出声:“还有闲心情喝茶看书?”

    “不然呢?”

    小迷起身,请他入座,唤人重新煮茶。

    “一哭二闹三上吊?”

    赵无眠坐下,桃花眼盯着小迷,摸着下巴,语气轻佻:“女人遇到过不去的坎儿,惯用的招术我就知道这三种,你这样气定神闲的,倒是头回见。话说,看你前些日子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表现,不是就这么坦然接受了吧?”

    说着,故意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好心态!”

    “过奖!过奖!不是有你有贵府上嘛!”

    小迷早知晓这货的德行,不损人的时候有,要看他心情。

    看心情也没个准数,心情好与不好,无非是语气语态上的区别,或戏弄调侃或伤口撒盐。

    “有我与贵府上?”

    赵无眠微愣,清清浅浅听不出褒贬:“你倒是豁达通透!”

    “怎么,世子原先以为我会看不开,宁肯上吊也抵死不从?”

    小迷笑,语气微凉。

    “倒也不是。”

    赵无眠难得露出丝赧色,讪笑道:“本世子也不怎么了解女人,错以为出身高的小姐心气也高不是?”

    小迷乐了:“心气高与生儿育女有何关系?皇家公主与女修士都要嫁人的,我一个普通人,难不成还要特立独行?噢……不会是贵府上与世子你,只想到孕育子嗣这一步,却没想到生孩子前需先行出嫁礼吧?”

    “那倒不会……”

    赵无眠原以为会见到一个垂头丧气寻死觅活的白小迷,没想到此人活蹦乱跳不说,还居然与自己谈起婚嫁来,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不会就好。”

    小迷最近用脑过度,正好抓他闲聊逗嘴,顺便探些口风,表表态度,“我这几日又想到些细节问题,正好现在有空,与世子你再说道说道。”

    “这事情呢,得一步一步地来,先嫁娶,名份有了,才能说到生儿育女这一步,我是不可能没名没份跟着谁的,生个孩子都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任谁也得是明媒正娶,原配发妻,断没有做小妾暖床炉鼎的可能。”

    “这个……”

    赵无眠深感为难,不做小妾是可行的,明媒正娶也是可行的,但这原配发妻嘛?岂不意味着配她的人选必须是不曾婚配过的?这样可选的范围就有局限性了。

    “正妻位没问题,原配发妻就没必要了吧?谁还没个过去?现在没有不就行了?还不准人死老婆啊?”

    赵无眠没个正形,半真半假道。

    “虽然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生离死别,恩爱夫妻能携手白头。”

    小迷一本正经道,“有一点你说得没错,人家死不死老婆,确实轮不到我准不准,我也管不了人家死了老婆是鸳鸯独孤雁单,哀恸余生,还是乐得天遂人愿旧人死了迎新人,总之,我是不要做过别人丈夫的男人的,这与老婆死没死没关系,休妻的也不成,所谓明媒正娶原配发妻,本就排除了做继室这一说。”

    +++++++++

正文 第六十章 几条

    听到白小迷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做继室,赵无眠心下不以为然,俊眉微挑,想要与她辩上一辩,见她一副意犹未尽,不防先听听她接下来还有何高论,遂歇了心思,抿了口茶:“你请继续。”

    “这第二,颜值要高,家世出身无所谓,年纪大小也无妨,普通人还是修士随你,唯独这相貌身高身材,绝不凑和,必须要赏心悦目。”

    赵无眠“嗤”笑一声:“这是非美男子不行了?小迷呐,以貌取人要不得,尤其是男子,皮囊是最不重要的。”

    “重要,当然很重要,人人爱美色,男女都一样。”

    小迷反驳,谁说男人相貌不重要?颜值面前,不分男女老幼。

    “又不是花楼挑姑娘,”

    赵无眠不屑,“美色这东西,最不实用,男人喜欢倒罢了,看久了,天仙也平常,熄了灯都一样,美丑无甚区别。”

    呆在屋角的秀姨听得面红耳赤,眼风如刀,狠狠地剜向他,这都胡言乱语些什么呀!当着姑娘的面,他居然什么混话都敢说!

    小迷倒没感觉,这种程度连污都算不上,大实话而已。

    “你是说熄了灯,母猪赛娇娥吧?”

    小迷白了他一眼,“那是没有选择之下的饥饿疗法罢了,我一不急,二不饿,三有选择,自然是要选长得好看顺眼的了。”

    “各花入各眼,你所谓美,是要比照着祁三那样的?”

    这么些年,你眼中长得好看顺眼的,只有祁三一个吧?

    想到被白小迷无视了许多年,赵无眠就有小小的不舒服。论长相,他难道比不过祁三?那祁三,哪里长得好了?

    “不是啊,人的审美都是有变化的,前日看桃花艳,今时瞧着荷花红,美色的种类很多,祁三他长得虽然不错,远到不了以偏概全的程度,我为什么要比照他的样子来?我就不能喜新厌旧?”

    “那可难说,谁知你是不是只念旧不喜新?”

    赵无眠轻哼,你十年执着如一日的样子大家可都看在眼中。

    “……”

    小迷抚额,看来这位世子爷真被原主打击惨了,居然有如此深的怨气!

    若不是知道他对原主没别的感情,听这酸溜溜的语气,怕是要疑似原主痴恋祁三的同时他在暗恋着原主,不然何来的酸水怨气!

    “世子爷,咱能不能别提祁三了?谁年轻时没一两件荒唐事啊,以往是我少不更事,您能不老揪着不放!该不会是你想祁三,却要假借我之名吧?”

    “我想他?”

    赵无眠做呕,真够了,他想谁也不会想祁三啊!祁国瑜配吗!

    “得!打住,到此为止。”

    论起胡扯的本事,他必须要承认如今的白小迷牙尖嘴利脸皮超厚,心理超强,他也有不如的时候。

    “原配,美男,还有没有了?”

    某位貌似羞恼的世子将歪了的楼再扳回来,好意提醒道:“小迷啊,说到这美色,一般而言,男婚女嫁总要有个般配之说,也不好相差太大……”

    “世子是想提醒我要有自知之明,自己丑就不要标准太高,否则美丑相衬,丑得更丑吧?”

    小迷毫不客气地挑明,直言不讳。

    “本来我没这个意思,你一说,倒还真是这个理儿。”

    赵无眠全然没有自觉,半分不理会小迷话中的反讥之意,继续自话自说,“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皮囊终是外在,无需看得太重。”

    他说这番话是别有用意的,协议里有约定,人选虽由齐国公府提供,但白小迷有自由选择权,若是她届时使拖延计,称人选相貌不合适,一个都看不上,少不得要来回反复拉锯几次,多延些时日。

    “不看皮囊看什么?缺什么补什么,我就喜欢美人儿。”

    小迷不给面子地反驳,“人身上有什么?无非外面一身皮囊,内里一包血肉,总得有一样值钱的吧?我的血肉,换对方一副好皮囊,有何不可?世上绝色多得很,谁敢说自己独一无二?世子凭心而论,哪个更难得?”

    “你!你最独一无二。”

    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自恋与通透,赵无眠表示白小迷又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世子知道,我最不喜欢麻烦,也素来讨厌与人打交道,这第三嘛,谁娶我,必须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小妾暖床丫鬟外室之类的,一个不能有,内宅清净没第二人,在外面也别想沾花染草逢场作戏,我不喜欢外人动自己的东西,包括人在内。”

    这一条,更是想得美……

    赵无眠瞧她说得流利,不由暗自忖思,难怪她身为大师的女儿,一身罕有的白虹血脉,却无法觉醒,泯然为众,瞧这整天都在想什么啊,若这份心力加以前追缠祁三的劲头,都用在冥想觉醒上,怕早成功了吧?

    合着她真以为齐国公府要代替她亲爹,如嫁女儿般帮她选婿?还种种挑剔严苛?

    她这几条,白若飞在,为了她将来的幸福计,或许万里挑一反复甄选,还有可能,齐国公府要她,可不是为这个!

    人选上,一切当然是以提高生出白虹血脉子嗣为原则,除了正妻的要求可以答应外,其他诸如美丑纯属无稽之谈——要看修为看潜力看血脉匹配程度看寿元看忠诚,需要考察的方面林林总总,唯独相貌最无关紧要。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若选中的人是修士,我都化为泥土了,还要人家孤家寡人也太不近情理,那一双人的约定,只限在我有生之年及死后二十年内,过期则无效。”

    小迷不理会赵无眠的脸色,补充说道。

    我去,这还叫通情达理?死后还管二十年!

    赵无眠直接无语,他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她还不是女人,是个再过三天才十五的小姑娘!

    “咳!”

    赵无眠真想回她两个字“做梦”,深以为自己必须要浇点冷水,让她清醒一番,“小迷呐,不纳妾倒罢了,这男人嘛,逢场作戏情不自禁春风一度,这是通病,无药可医,就算迫不得已应承下来,在外行走,也难免有一时不察。”

    尤其是修者,除非功法有碍或心有所属,否则还真没几个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温香软玉,鱼水情欢,既是享受亦是减压之法,碰巧了,阴阳调和,还有提升功力之效。

    如此十全大补的至乐之事,她说禁就禁了?

    +++++++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败走

    “狡辩之辞而已!”

    小迷轻嗤一声:“真有心怎么会做不到?无非是犯罪成本太轻罢了,自律不成,用戮心符啊,发了戮心誓,我看谁还能不能做不到!”

    戮心符!

    赵无眠倒吸一口凉气,她居然还知道戮心符!戮心誓都想到了!考虑得很周到嘛!

    真狠啊!

    用了戮心符,发戮心誓,若有违背,每日必受一回戮心之苦,何时违背何时发作,戮心呐,单是想想那滋味……

    赵无眠不禁腿间一紧一凉,偷吃一回戮心一辈子,这代价也太高了,试问哪个男人还硬得起来啊。

    照她这条件,堪比皇帝嫁女啊。

    他放长线钓大鱼十年不懈将她带回府里,不是请她来当公主的,是为了她的血脉,为了她能繁衍下对齐国公府有益的子嗣。

    之前应承的不将她指给多个男子,已经损失了府里的利益。按理说,最应该的作法是挑选出多个适合的男子,分阶段的与她圆房,这样与不同男子生孩子,才最有利,最有可能生下据有白虹血脉的孩子。

    同理,孩子多了,能觉醒的机率自然也高。

    一个两个不成,若有那么七八个,总能有成的吧?从十八岁开始生子,一辈子孕育十个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齐国公府要的是孩子,不是帮她挑选称心如意的佳婿!

    修士有几个是看脸的?哪个不是看修为与潜力?

    素来只有强者为尊,没有以长相美丑论英雄的!还有这个戮心符,公主选驸马都不敢出此言,她何来的底气?

    赵无眠真心觉得小迷白日梦做得太美,任她继续发挥,还不知能再有什么石破天惊之语。

    “小迷呐,咱能从现实出发,想点实际的吗?”

    赵世子不露声色,情绪平和,如长辈般的口吻,和颜悦色,欲将小迷从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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