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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遭天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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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青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当即一个激灵,想起一件事来:“那什么,你有镜子没?我发型是不是乱了?”
  陆遣愣了一下,居然真的转过身去找了一面铜镜,然后撇过脸去偷笑,肩膀略抖。
  这时候,营帐被掀开一个口,宋朝歌走了进来。
  凤青扒拉扒拉自己头上竖起来的头发,看向宋朝歌,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她想:完了,宋朝歌肯定想起来那晚他看到的女鬼就是她了。
  想保持仙女的形象怎么就这么难呢?
  宋朝歌倒是只关心她的身子,并没有取笑她的发型。
  凤青听他说,她晕倒以后,宋朝歌的部下便赶来了。他们原本要将凤青送回村中,只是他们抱着她刚在村中露面,人们便如同避讳怪物一般,躲得离他们三米远。
  诚然宋朝歌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硬是拉着几个村民,询问了一番关于凤青的事情。
  想起他从村民口中听到的那些话,宋朝歌唏嘘道:“原本你说你在村中不受欢迎,我还不信,以为是你随口编的瞎话。可是如今我亲眼见到,那些村民确实过分了些。”
  “我都习惯了,你不必因为这个同情我。”凤青浑身麻酥酥的没有力气,想来是因为身上余电未消。
  她低头想了想,觉得宋朝歌肯定也从村民口中知道了她经常被雷劈的事情,况且他也亲眼看见她和那些刺客被雷劈中后的惨烈景象,于是不等他开口问,便主动说了起来。
  “我自小体质特殊,容易招惹雷电。加上我刚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后来姐姐走丢,母亲改嫁,我连狗都养不活。村里的乡亲们躲我避我,也正是因为因为这些原因。他们觉得我是不祥之人,若是与我亲近,定然会惹祸上身。”
  凤青这样说着,着实觉得这些事情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定然是极其悲惨的。她虽做不出悲痛欲绝的样子,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云淡风轻不当回事,于是干脆又将头使劲低了低,不叫宋朝歌看见她的表情。
  不过她歪打正着,这副样子给宋朝歌瞧去,心中难免又生了几分怜惜之情。连旁边他的随从陆遣都听不下去了,心疼道:“你那村子里的人未免太愚昧了些,不仅不可怜你,反而疏远你,委实无情。”
  凤青心里猛点头:小哥哥你这助攻太棒了!
  宋朝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瞥见她被雷电劈焦的指甲,心中不曾多想,便将她的手拾起,问她:“疼不疼?”
  掌心传来的温暖将凤青心头倏忽一烫,本能地将手抽了回来。
  她这样的反应叫两人都很尴尬,凤青这会儿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见宋朝歌的动作凝固,骨节分明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便知晓是方才自己做得不对,于是脑中一抽,又将自己的手搁在他的手掌上,说:“不疼……”
  场面登时更尴尬了。
  陆遣憋着笑,对宋朝歌说他要先行退下,宋朝歌摆摆手,他便麻利儿地出去了,留下凤青与宋朝歌,相顾无言。
  为了缓解气氛,凤青主动问他:“那什么,你还有想要问的问题吗?”
  宋朝歌干咳两声,在脑中搜寻了半天,才挤出一个问题来:“对了,我听村里的人喊你‘陈小草’,可你不是说你叫凤青吗?”
  凤青:“……”
  宋朝歌一脸求知若渴地等她回答。
  凤青表情僵硬道:“你能不能选择性失忆一下,忘掉‘陈小草’那个名字?”
  宋朝歌一个忍俊不禁,笑了。
  宋朝歌嘱咐她,因为军营中不好有女子出现,所以给凤青找来了一件最小的军装。饶是这样,凤青穿着仍是有些肥大,风一吹,衣服就鼓起来,颇有些滑稽。
  凤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她一向对外表看得不甚重要。只是宋朝歌看着她这幅样子,偶尔会皱一皱眉,问她:“我命人找些针线给你,你把身上这衣服改得合身一些?”
  凤青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摆摆手:“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风灌进来凉快。”
  宋朝歌不同意,执意叫人送来针线,递给凤青。凤青捏起针就犯了难,迟迟下不去手。宋朝歌客气地站起身来,说男女有别,他先出去。
  凤青一把抓住他,小声道:“我不会女工,不会改衣服……”
  宋朝歌起初因为她的含糊不清而没有听清楚,不过看她那羞赧扭捏的模样,片刻之后也便明白了。
  凤青以为他会嘲笑自己,但是并没有。宋朝歌虽是笑了,却是无可奈何地笑,而后叫来陆遣,命令他给凤青改一下衣服。
  陆遣也很为难:“殿下,你叫我拿刀拿剑我不愁,可这等细腻的活,我实在做不了。有句话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殿下您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就别来难为我了。
  宋朝歌觑了他一眼,干脆换了个方法:“你拿着衣服去村里找个会女工的民妇,照着凤青的身量,给她改一改衣服。”
  “这事好办,”陆遣笑嘻嘻地应下了,盯着凤青看了起来。
  凤青是个脸皮厚的,她活了三万多年,自然不惧他这目光,可宋朝歌却莫名其妙地不乐意了:“你看够没?”
  陆遣无辜道:“男女有别,我不好动手去量凤青姑娘的尺寸,只能多看看了。”
  凤青往他面前一站,大方的说:“没事,你量吧。”
  陆遣用眼神去询问宋朝歌的意见,没想到宋朝歌将凤青扯回自己身边,说:“我来吧。”
  “嗯?”凤青扭头去看宋朝歌。
  宋朝歌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看她,而是对陆遣说:“我来量,你记下。”
  陆遣抿嘴露出一抹笑来,当即了然地去找了纸笔,只待宋朝歌将凤青的身高、肩膀、手臂都量了一遍。
  身高怎么量的呢?
  宋朝歌将凤青拉到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她到自己肩膀的位置,于是让陆遣记下。
  肩膀和手臂,宋朝歌摊开手,用拇指到食指之间的距离,大概估量了一下,并未真的碰到她。
  陆遣坏笑地提醒:“殿下,还有腰。”
  宋朝歌瞪了他一眼:“腰的地方不需要合适,毕竟是男装,不能叫人看出女子的身形。”
  “是,姑娘一会儿将衣服换下,我再过来取。”陆遣捏着纸退下,只留宋朝歌和凤青两人,面对空气中莫名染上的尴尬。
  宋朝歌咳嗽一声,说:“你换吧,我出去看看那些士兵。”说着便负手走了出去。
  凤青对他这般反应有些奇怪,但想想司命给自己编的命格,这一世宋朝歌根本不喜欢她,甚至到后来会嫌恶她,心中也便释然了。
  左右他不会喜欢上自己,她也不需如此关心他的情绪。
  而天宫里的司命,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编写的命格一点点变化,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出现在宋朝歌和凤青的名字中间,登时好一阵捶胸顿足。


第5章 
  两军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开战了,宋朝歌每日忙得无暇顾及凤青。凤青也不多事,老实地呆在军营里,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陆遣有一次忍不住问她:“打仗哎,流血哎,要死人的哎,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凤青撇撇嘴,蛮不在意地说。
  陆遣扑哧笑了一声,打趣她:“小丫头片子,装什么大人呢。”
  凤青抬头望天,已是黄昏之际,夕阳归西,天际隐隐泛出几分阴沉。凤青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默默算了算日子,表情倏忽一紧,转身往宋朝歌的营帐跑去。
  宋朝歌刚和几位主将商议完打仗的事情,正一个人坐在营帐里发愁,凤青掀帘要冲进去,被守卫拦住。
  宋朝歌抬头看见她,便让守卫放她进来了:“怎么了?这般着急的样子?”
  “今天晚上似乎会下雪。”凤青边走向他边说。
  宋朝歌点头道:“今日温度骤降,是要下雪的征兆,我已经派人去林中多砍些柴来御寒。”
  “听说林中有狼,要不你还是让他们回来吧。”凤青欲言又止,在想要不要泄露一个天机给他。
  凤青模糊记得,向来处居深宫的宋朝歌虽然有着过人的谋略,但总归有些纸上谈兵,眼下是他第一次带兵打仗,而他所经历的第一次巨大的流血与死亡,约莫就是今晚。
  司命神君的命格上写着,这一晚将成为宋朝歌心中磨灭不掉的阴影,但这也使得他从一个聪明开朗的太子殿下蜕变得更加成熟与睿智。
  凤青知道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情,但是不好明明白白地告诉宋朝歌。虽然之前她告诉过他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也只不过是为了套近乎,且在不改变他命格的前提下,取得他的信任罢了。
  所以凤青不敢提前把今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只是隐晦地想提醒他一下罢了。
  只可惜宋朝歌并未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以为是她胆小怕狼,安慰她道:“无事,他们都带着刀剑,且有武功傍身,狼群不敢靠近的。”
  凤青忧愁地叹了口气,默默走出去生了一堆火,盘腿坐在地上念往生经。
  不一会儿宋朝歌也出来了,坐在她旁边,听见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禁问了一句:“你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呢?”
  凤青停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准备先给他做一下心理疏导,免得等会儿打击太大他承受不住:“殿下,你知道人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吗?”
  “嗯?”宋朝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又没死过,怎么会知道这个。”
  凤青深吸一口气,向他徐徐说教起来:“佛家有云,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比如一个人出门,就是走出了家门,那么在家的那个人就算是死了,家门外的那个人就是生了,但是那个人不记得自己曾经在门内。这就好比轮回,虽然在这一刻死了,但是在下一刻他就会重生了,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宋朝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许久,才说:“你这是要劝我皈依佛门吗?”
  凤青一噎。
  宋朝歌继续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办法做到六根清净,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费心了。”
  凤青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哼,算我多操心了。
  晚上果然下起雪来,夹杂着寒风,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不一会儿便白茫茫地铺了满地。吃过晚饭,那几个去林中砍柴的士兵还没回来,宋朝歌有些担忧起来,陆遣劝他先睡觉,说那几个士兵许是因为下雪走得慢些,若是他们回来,陆遣会及时向他禀告。
  宋朝歌却是在这时看了凤青一眼,约莫是在想是否真的有狼在林子中。他不肯睡,执意要等着他们回来。
  陆遣还要劝,被凤青拦住,凤青已有所指地对宋朝歌说:“那姑且先不睡了,万一雪大压塌了帐篷就不好了。”
  宋朝歌觉得她说得对,便下令让士兵们先行检查一下帐篷是否稳固,同时也增加了一批巡夜的士兵。
  凤青一直在宋朝歌的帐篷里陪着他,其实宋朝歌是想打发她回去睡觉的,但是凤青不肯:“你是不是担心我在你帐篷里会坏了你的名声?那我去帐篷外面赏雪好了。”
  宋朝歌拉住她,有些哭笑不得:“外面冷,你还是别出去了。还有,我方才就想问你,你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是要做什么?”
  凤青扬了扬木棍,笑着说:“你不觉得它很适合做打狗棍吗?”
  “打狗棍?”宋朝歌好笑地看着她,“哪里有狗让你打?”
  “有的有的。”凤青说着,走到帐篷边上,撩起帘子向外看去。
  黑漆漆的夜色下,地上的雪已经没人脚踝,远处的丛林与夜色融为一体已是看不见,凛冽的空气中却似乎有几分不寻常的血腥味。
  “殿下你看。”凤青指着远处的丛林。
  宋朝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地上的雪在动?”凤青表情严肃起来。
  “雪在动?”宋朝歌的眼睛又用了几分力,过了有一会儿才察觉到异样,“似乎真的在动?那是什么?雪崩?”
  “是雪狼!”凤青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殿下,那东西凶残得很,但皮毛用来御寒再好不过了,我正缺一件毛毯,还有一条围脖……”
  宋朝歌脸色一变,未听完她的话,立即叫来了陆遣:“雪狼来了,快叫醒大家!”
  陆遣大惊失色:“雪狼?在哪里?”
  话音刚落,远处巡夜的士兵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狼来了!狼来了!”
  那一波滚动而来的白色波浪,不多时便冲到了眼前。饶是凤青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雪狼。
  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尖利的獠牙与垂涎的口水,无一不昭示着它们的凶狠。
  有人登时吓软了腿脚,为首的狼王一声长嚎,那些雪狼便扑了过来,霎时将几个反应慢的士兵按到在地,直咬喉咙,迸出的鲜血染在狭长的狼脸上,又添几分可憎可怕。
  人狼交战,士兵们一开始并不占优势,毕竟对方是见了肉就不要命的凶畜,士兵们心中到底是恐惧的。
  好在宋朝歌反应快,立即派人取来浇了油的火把,一股脑地往狼群里扔,总算是暂时压制住狼群,让士兵们有了喘气的机会。
  凤青的眼神比他们的都好使,她从一开始就瞄准了那个狼王,她知道只要把狼王干掉,剩下的狼也就散了。
  再说那狼王一身雪白的狼毛锃光瓦亮的,看着就很暖和有木有?
  所以当狼群再一次涌上来的时候,凤青趁乱窜了出去,拎着她的“打狗棍”,悄悄念了句咒语,一个闪身来到狼王身后。
  那狼王刚扬起脖子“嗷”了一声,就被凤青一记闷棍打在后脑勺上,长嚎变成了呜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四肢直抽抽。
  凤青心中一乐,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蹲下来使劲揉:“好毛,真是好毛!”
  忽然听见宋朝歌一声疾呼:“凤青!”
  凤青本能地抬头去看他,余光瞥见有另一头雪狼自背后向她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天上忽然降下一道细雷,笔直地向凤青射来。
  而那只狼刚好扑在凤青的背上,刚张开了血盆大嘴……
  宋朝歌和陆遣他们亲眼看着,那只狼浑身一抽搐,从凤青背上滚了下来。
  而毫发未伤的凤青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指天狂笑几声:“哈哈哈,没打到!”然后低头踹了那只狼一脚,“该!叫你背后搞偷袭!哈哈哈,我又多了个狼毛坎肩……”
  宋朝歌:“……”
  陆遣:“……”


第6章 
  因为狼王被凤青打晕,狼群没了主儿,不一会儿便纷纷逃回去了。
  士兵们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有哨兵一脸惊慌地前来禀报:“殿下,敌国的军队打过来了!”
  方才狼群的攻击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凤青刚拽着狼王的后腿将它拖到一边,那厢敌军已经攻了过来。更可怕的是,方才已经逃走的狼群,这会儿居然跟着敌军一起又折了回来。
  一个诡异的葫芦萧声响起,那些雪狼喉咙中发出粗重的喘息,不要命似的狂奔而来。
  宋朝歌这边的士兵们迅速布好阵仗,他们个个面容冷峻而严肃,想来也都知道接下来定然是场恶战。
  这是宋朝歌必然要经历的事情,凤青不好插手,于是拖着狼王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思忖着从哪里开始扒皮比较好。
  帐篷外面兵刃交接厮杀声一片,帐篷里面凤青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准备在狼王的肚子上先划一刀。
  哪知刀尖刚扎入狼王的皮毛,便听得一声痛呼:“哎哟好疼!”随即地上那头白色的庞然大物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凤青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谁在说话?”
  而那雪狼捂着方才被凤青刺伤的地方,说:“死丫头你下手挺狠的啊!”
  凤青摸起“打狗棍”举在身前:“你居然会说话!”
  雪狼往前迈了一步:“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澜竹啊。”
  “澜竹?”凤青动作一顿,听着确实是澜竹的声音,不由疑惑起来,“你真的是澜竹?”
  澜竹是她在仙界的好友,原身是她种在院子里的一窝竹子,有一次她受了重伤,倚在竹子上歇息,身上的血流出浇灌在身后的竹子上,被那竹子尽数吸收,加之之前修炼的灵气,那竹子便幻化出了人形,也便是现在澜竹。
  原本凤青以为,他是借着自己的血才得以成仙的,所以他怎么着也得对自己有颗感恩的心。万万没想没想到澜竹不仅不领她的情,还理所当然道:“我凭自己的本事吸的血,凭什么对你感恩戴德?”
  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力反驳。
  “你怎么也下凡来了?”凤青稍稍放下来戒备,两只眼睛骨碌转着打量他,瞧着他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样子,扑哧笑道,“还有,做人不好吗你非得做畜|生?”
  “这不重要,我也是看你一直死死盯着这只狼,所以才暂时借用一下它的身体。”澜竹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来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司命神君托我给你带个话儿,你跟宋朝歌之间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司命神君说了,是你要爱上他,而不是他爱上你,你呢,不要太引他注意,只要默默地暗恋他就好了。”
  “我非得这么憋屈吗?”凤青别扭道。
  “反正你不能得到幸福,因为你这辈子要历的劫难太多了,被打被骂被误会,被坑被骗被陷害,你得过得比谁都苦逼,这样才能早点历劫成功。”
  凤青捂住心口:“我不服……”
  “命格已经写成这样了,你就照着演吧。行了我话说完了,也该走了。作为朋友,我衷心地祝福你早死早超生。”澜竹咧开狼嘴一笑,准备脱离这个驱壳。
  “想走?”凤青眼疾手快,在他出窍之时,“啪”地一个封印烙在了雪狼的脑袋上:“我偏不让你走!”
  叫你明嘲暗讽!叫你幸灾乐祸!
  澜竹被她封印在雪狼的身体里,脱不了身,登时嗷得一声:“你快把封印给我撤了!”
  “不撤!”凤青笑嘻嘻地望着她,戏弄道,“就不撤,你咬我啊?”
  澜竹两只眼睛死死地锁住她,伸着脖子压低脑袋做出一副要攻击凤青的样子。原本凤青以为他顶多是佯装做样,没想到他随即后腿一蹬,居然真的咆哮着扑了过来。
  凤青反手就是一棍,稳稳当当地打在它的脑袋上:“蠢狼,你还真咬啊?”
  澜竹甩甩脑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仍是要攻击她,嘴上的话却变了味:“我也不想咬你啊,可是我怎么突然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说着它又冲了过来,凤青轻松避过,耳边又听见外面时高时低的葫芦箫声,再看看面前这个被她敲得脑袋长包的澜竹,正磨着后爪耷拉着眼皮又要往前凑,被凤青一脚踹出三米远。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人在控制狼群。蠢狼你等着,我去把那人揪出来。”凤青转身往营帐外跑,忽然察觉天上隐隐又有打雷的征兆,一拍脑门,想起方才动用法力给澜竹下封印的事情。
  怕是又要挨劈了!
  凤青正想着找个人与她分担一下雷电,不曾想宋朝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住她要她躲回营帐里。
  “刀剑无眼,你别出来!”说着便将她往营帐里塞。
  便是在推搡之间,那道闪电凌空劈下,凤青已经准备好了承受雷劈,那雷电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凤青的脚边。
  嗯?又没打到?
  凤青抬头望望天,又看看眼前的宋朝歌,脑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是看在宋朝歌的面子上,所以这次故意劈歪了?
  毕竟宋朝歌可是天帝的重孙子嘛,误伤了他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因为这个,凤青看宋朝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她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此时两军正拼杀得你死我活,宋朝歌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推进了营帐里。而澜竹也不受控制地再次扑上来,被凤青卯毫不客气地又敲了一棍子。
  澜竹被敲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气哼哼道:“你干脆打死我得了。”
  凤青挑眉:“打死你好让你升天啊?美得你! ”
  而后她探出头去,举目去寻敌军中那个吹葫芦萧的主人——那人一定懂得御狼之术。
  此时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打仗的战士们被雪糊了眼睛,愈发焦躁起来,挥着刀剑乱砍乱刺,地上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凤青花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寻到那个吹葫芦萧人的位置。
  那人隐匿在敌军后面的一辆马车里,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凤青闭眸默念了一个瞬移的咒语,睁开眼睛时已经来到了马车里。
  果然有一个年轻人捧着葫芦萧吹得正起劲。
  那人看到马车中凭空冒出的凤青,不由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是怎么上来的?救命啊!”
  “啊你个头啊!”凤青一把夺过他的葫芦萧,卯足了力气朝他的脑袋砸去。
  葫芦萧碎掉的同时,那人也晕了过去。
  “长得还挺好看。”凤青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而后不做久留,赶紧原路闪回。
  待到她回到营帐处,立即锁定宋朝歌的身影,果断张开手臂冲他跑了过去。
  “宋朝歌,要抱抱!”


第7章 
  两军交战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凤青向宋朝歌一个虎扑,宋朝歌本能地接住了她,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惊得陆遣差点砍到了自己人。
  也恰是在这时,一道雷电稳稳地扎在了离凤青只有半寸不到的地方。而凤青,安全无恙,一点感觉有没有。
  凤青从宋朝歌的脖颈间抬起头来,激动地看着他:她终于找到不用挨雷劈的办法啦!
  宋朝歌一脸茫然:“凤青,你怎么了?”
  凤青捧着他的脸,兴奋道:“你看,我一抱你,雷电都打不到我了!”
  宋朝歌也反应过来:“好像是的。”
  凤青高兴地又抱住他蹭了蹭,再抬起头来时,宋朝歌那张俊脸上已经染上了红晕。“凤青你……”
  不等他说完,凤青便撤回身子,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你既然是我的避雷针,我就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你要做什么?”
  凤青冲他一笑,而后便夺过了他手中的剑,向混乱的打斗中冲去。
  “危险,你回来!”宋朝歌在身后喊她。
  凤青心里正高兴,不听他的呼唤,一头扎进敌人堆里,一剑挥去,剑气挟着她的法力,敌军登时倒了一大片。只不过凤青不恋战,每隔一会儿,她都要回到宋朝歌身边将他抱上一抱。
  宋朝歌也很配合,每次看见她朝自己奔来,便早早张开怀抱等着她。而那些雷电也没了准头,乱七八糟地往下落,直叫敌国的军队越来越恐惧。
  “天生异象,不宜久战,撤!”敌国统领发出这样的命令,敌国军队落荒而逃。而那些雪狼,早在凤青将那吹葫芦萧的人打晕之时,便一哄而散了。
  凤青提着剑回来邀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厉害不厉害?”
  而宋朝歌在惊诧过后,看她的目光有些怀疑起来:“你究竟是何人?”
  凤青心中一紧,有些后悔:方才一时兴奋有点收不住手,秀过头了。
  陆遣也过来问她:“我刚看看见你握着剑就这么随便一扫,那些敌国的士兵就倒了,这么厉害的功夫你是跟谁学的?”
  凤青揉了揉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于是转身离开,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怎么圆场。
  宋朝歌却一把拉住了她,神情有些紧张起来:“你去哪里?我不过是问你一句,你怎么就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没生气啊。”
  “殿下,女孩子说没生气的时候,就是生气了。”陆遣在一边瞎出主意。
  凤青瞪了他一眼,陆遣立即像是得到了证明一般,指着她说:“你看,小丫头确实生气了!”
  而宋朝歌显然也信了陆遣的话,握着凤青的手腕一直没松开:“好了好了,你既然不想说,我不问便是了。”
  这就不问了?这么好打发?
  “今晚过得甚是惊险,想来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说着宋朝歌还亲自将她送回了她的营帐。
  在进去之前,凤青为了让他安心一些,便望着他的眼睛,诚恳而坚定地说:“宋朝歌,我不会害你的,永远不会。”
  宋朝歌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霎时温柔了许多,他抬手,轻轻拂去她发上的雪花,喉咙一动:“嗯,我知道了。”
  凤青没词了,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相信她,扭头钻进来营帐,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对了,澜竹还在这里呢,趴在她的床上瞪她。
  凤青此时也累了,懒得理会他,自顾自踢掉了鞋子,往床上一躺,脑袋搁在澜竹的肚皮上,发出一声惬意的感叹:“好软好暖好舒服啊。”
  “你起开!”澜竹冷冰冰地说。
  “别说话!”凤青闭着眼睛随手打了他一下,“我在想事情。”
  她在进来之前看了一眼战场,发现宋朝歌这边伤亡并不多。可是司命神君明明是想让宋朝歌在这场战役中死伤大半,然后在下一场战役中凭借自己过人的胆识和谋略反败为胜,凭此震惊朝野,笼络军心,自此坐稳太子之位,并顺利继承皇位。
  如今被她这一搅合,岂不是耽误了宋朝歌才能的展现?
  不晓得对他以后的路有没有影响?
  凤青叹了口气: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不知廉耻!”澜竹忽然一个翻身起来,凤青的脑袋咚得磕在床上,不高兴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一张狼脸。
  澜竹用两只狼爪踩在凤青的胳膊上,狼鼻贴近她的脸:“司命神君让我给你说的话,看来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凤青皱了皱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嘴巴好臭……”
  澜竹吼了一声:“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凤青捏住了鼻子:“不行了太臭了,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早晚刷牙,饭后漱口!”
  澜竹拿爪子捶她:“你有毛病啊,我现在是狼,你见过狼刷牙漱口吗?你赶紧把封印给我解了!”
  “乖,明天再说,困死了。”凤青捋捋他脑袋上的毛,然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就不臭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张嘴了。”
  澜竹气鼓鼓地看着她,却是不敢动弹了,任由她搂着,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毫无防备地睡去,还一直往他怀里拱。
  “真是欠了你的。”澜竹心里自嘲,爪子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拨了拨。
  于是第二天,将士们看到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凤青拿着刷子,蹲在一只个头比她还大的雪狼面前,命令它:“张嘴!”
  雪狼真的张开嘴来,凤青便用刷子蘸着盆里化好的雪水,在它口中左右倒腾着刷了好一会儿,而后摸摸雪狼的脑袋,指着盆里的水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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