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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遭天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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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院中忽然走进一人,看到凤青,不由分说便拉着她往外走:“凤青,殿下他喝了好多酒,谁都劝不住,你去看看他吧。”
拉着她的人正是素弦。
素弦同她说:“殿下他从下午开始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喝酒,我担心他喝坏了身子,便叫人打破了房门想去劝劝他,但是殿下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他谁的话也不听。”
“那我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啊。”凤青说道。
“你们这几日闹矛盾,我猜殿下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借酒浇愁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府中若是连你都劝不了殿下,那便没人能劝的了了。”素弦一边同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凤青反手拽住她,让她停下:“我觉得我还是不过去了吧,他见到我说不定心里更堵了。你与殿下他自幼相识,肯定很熟悉他的脾性,只要你多花时间开导他,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我劝过了,殿下他真的不听我的。”素弦着急道,“凤青姑娘,算我求求你了,你去见见太子殿下吧。他是太子,他不该这般放纵自己,也不该失了仪态。”
凤青心一软,一咬牙:“我去见他。”
“谢谢你。”素弦感激道。
“别谢我,我不值得你这句感谢。”凤青心情复杂道。
她们来到宋朝歌的房门外,那门上的锁先前已经被素弦叫人破坏了,所以她们不需要敲门,也来不及得到宋朝歌的允许,便推开了房门。
然后凤青就见到了她目前人生中所经历的,最为狗血的一幕。
房中酒气弥漫,桌上狼藉不堪,椅上人影一对,气息旖旎暧昧。
宋朝歌怀中紧紧搂着一个姑娘,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嘴中呢喃着像是在说情话。
而怀中那个眼神迷乱,双颊飞霞的姑娘,竟然是白芷。
她穿着先前凤青送她的衣服,梳着与凤青相似的发髻,甚至还戴着一支先前宋朝歌从地摊上给凤青买的玉簪。
这幅画面严重污染了凤青的眼睛,震碎了她的三观,她的心里遭受了一万点冲击,她很想夺门而逃。
还是素弦最先反应了过来,她惊恐地喊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也正是这一嗓子,喊醒了这一对人。
宋朝歌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凤青,猛地站了起来。他用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凤青,又看了看白芷,恍若才察觉到眼前的人不对,当即骂了一声:“该死!”
而白芷也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凤青走过来:“妹妹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过来安慰一下太子殿下,没想到殿下他将我认作是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殿下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你……”
凤青心里明白:纵然宋朝歌一时醉酒糊涂将白芷认作了她,若是白芷及时纠正他人错了人,定然就没有了刚才那一幕。所以很显然,白芷根本就没有解释,而是选择将错就错……
她心中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是旁边的素弦却先骂了出来:“白芷姑娘,你还配做一个姐姐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对得起凤青对得起殿下吗?”
白芷脸上一时挂不住,哭了:“对不起,凤青对不起,我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世上了……”
说着她便哭着跑了出去,素弦担心她寻短见,也赶紧带人追了过去。
凤青转身也想走,却被一身酒气的宋朝歌拽住了手:“凤青,是我的不对,我怎么能认错人呢?”
“别碰我。”凤青甩开了他的手,那只方才还搂着白芷的手。
没错,她方才,真的被他们膈应到了。
第35章
白芷从宋朝歌的院子里跑出去以后; 便寻了口井,跳了下去。
当然她并没有死,毕竟素弦带着好几个人追了过去; 凤青也紧随着赶了过来; 他们不过可能见死不救。
看着被救上来的白芷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被呛得直咳嗽,任谁看到都觉得很可怜; 难听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素弦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你这又是何必呢?幸而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你将置你妹妹于何地呢?”
其实白芷的心思很容易看出来; 她喜欢上了宋朝歌; 今日无非是想趁着宋朝歌醉酒的时候迷惑他; 这样就算第二天宋朝歌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但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不可能不对白芷负责; 故而他一定会收了白芷,这样他和凤青就更无和好的可能了。
白芷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素弦和凤青相互对视了一眼,素弦说:“依照太子府的规矩; 她这是以下犯上的罪,是要被杖责并赶出太子府的。但是她是你的姐姐,倘若你说原谅她; 我便给你个面子放过她。”
凤青看向白芷,白芷一脸惊恐且无助地望着她:“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凤青想起她自从与白芷住在一处; 白芷确实像个姐姐一样照顾着她,几次三番为她出头,倘若不是今天闹出这一出,凤青还真的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她是个好姐姐。
其实白芷喜欢宋朝歌的事情她早就看出一些端倪了,之所以没拆穿,是因为她觉得白芷对宋朝歌的这份喜欢不会掀起什么波澜,但是没想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敢将自己的身子和名誉都堵出去,换来今晚的孤注一掷。
想到这些,凤青便收回了放在白芷身上的视线,扭头对素弦说:“素弦姑娘,那你便卖我一个面子,免了她的处罚吧。”
素弦顺着她的话随口问了一句:“所以你打算原谅她?”
“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既然你给我这个权力让我决定这件事,我这个做妹妹的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处罚。至于原谅……”凤青顿了顿,才说,“我是嫌头上不够绿吗?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妹妹……”白芷惊愕地看着凤青,一时忘了哭泣。
“今日之事我不会再同你计较了,便当是还你之前对我的好。至于以后,”凤青并未正眼瞧她,只是冷冷地说,“以后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不当姐妹反而更好一些。”
凤青心里确实不打算要这个姐姐了,她与白芷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但是今日被她背叛的滋味却让凤青心里很是难受,凤青很难想象,若是她与白芷有更深厚的感情,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她心里该是何种滋味。
况且白芷下决心做这件事的时候,想来也早已将她们薄如纸的姐妹情谊抛在脑后了吧。
第二日白芷便收拾东西搬离了太子府,她走时凤青没有送她,她是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中离开的。
白依告诉凤青,白芷离开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凄惨,大家都在嘲笑她,唾骂她,她一声不吭,咬得嘴唇都破了。
“她既然决定犯下错误,就该猜想得到所有的后果。”凤青笑了笑,“不过幸亏有她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否则这会儿受到嘲笑和唾骂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白依这才注意到凤青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惊讶道:“姑娘,你也要离开这里?”
“嗯。”凤青点头,“以往我仗着太子殿下的恩宠在府里白吃白喝,如今我俩闹掰了,我便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可是姑娘,奴婢舍不得你……”白依拉着她的袖子,登时红了眼眶。
“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凤青替她擦了擦泪水,从包袱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她,“说起来你跟着我那么久,我什么都没给过你。这个你拿着,算是咱们的分手礼物吧。”
白依望着手中那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泪水登时止住了,张着嘴巴讶异了好半天,才说:“姑娘,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现在不仅见到了,而且这钱还是你的。”凤青掂了掂包袱,包袱里面发出清脆的银两碰撞的声音。“钱可是好东西,在凡间生活,没这个还真不行。”
白依愣了:“姑娘,里面该不会都是?”
“是啊。”凤青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白依左右瞧了瞧,生怕被别人看见,她小声问凤青:“姑娘,这些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问你家太子殿下要的啊。”凤青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白芷跑出去以后,凤青原本也想立即追过去,但是却被宋朝歌拉住了。
宋朝歌说自己是因为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他说他这几日每天都盼着凤青来找他,所以当白芷穿着和凤青一样的衣服走进来时,他真的以为那个软声细语前来安慰他的人是凤青。
凤青说:“我与你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么久,朝夕相处,你居然喝了酒就辨不出人来,说出来谁信?”
实则她心里是相信的,毕竟白芷本就与她的样貌有几分相似,身形也几乎差不多,只要模仿着她精心装扮一番,旁人还真是会分不清孰真孰假来,况且宋朝歌又喝了酒,如他所说他这几日心心念念着自己来找他和好,所以他认错了人,确实可以理解。
但是凤青却不想理解,一来是她情愿将这个误会放大,再一次推开宋朝歌,二来,她心里实在是被那一幕戳痛了,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善解人意。
宋朝歌愧疚与委屈因为醉酒的缘故而放大,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执拗地拉着她的手,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孩子一般:“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凤青正要张口说“不原谅”,但忽然转念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那你给我钱,我要好多好多的钱!”
宋朝歌居然真的想也不想地从他寝室的小金库中搬了一小箱子元宝给他。
凤青趁着他此时醉得五迷三道的,便接过了箱子,顺便给他施了个仙术,让他睡上一天一夜,而后将元宝先拿回自己的房间中,而后才去找的白芷。
她是真的想要离开太子府一段时间了,因为她很担心自己如果再住下去,不仅耽误了宋朝歌和素弦的感情发展,也把自己搭了进去。虽然之前她一直回避某些事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在与宋朝歌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对宋朝歌确实也动了心思。
“我从后门走,你装作不知道啊。”凤青向白依告别,背着包袱离开了。
只是在往后门走的路上,凤青遇到了素弦。她担心素弦会阻拦她,便赶紧捏了个隐身诀,飞也似的走向后门。后门关着,她又捏了一个穿墙术,从旁边的墙上穿了过去。
太子府外响起了两声惊雷,太子府内的宋朝歌依旧睡得不谙世事。
第36章
凤青是在离太子府不远的一条街上被雷劈中的; 那两道雷直接将她劈得没了力气倒在地上,包袱摔到地上发出银两碰撞地面所独有的声音,引来了街上人的驻足。
很快; 有几个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慢慢向凤青靠近。
凤青心里简直哔了狗了: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那几个人很快扑向了凤青的包袱; 拿包袱被他们一扯,里面的元宝登时掉了出来; 几个人看得眼都直了:“发财啦!”然后你推我攘地争抢一起来。
凤青默默地爬到一边; 免得自己被误伤;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抢得头破血流,心想以后别让她遇到这几个人渣,不然她非得把他们捶成渣渣不可。
就在他们几人都得了银子准备逃跑的时候; 忽然被一群捕快团团围住。
“把银子还给那位姑娘!”一个脸色苍白、身子孱弱但是眼睛却十分清澈的少年从捕快群中站了出来,大声斥责那几个抢银子的人,“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的你们几个竟然抢劫咳咳咳……”
“公子你没事吧?”旁边的一个捕快立即递上了一方帕子。
那个公子用帕子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 还不忘下令抓人:“把这几个强盗都给我抓起来!”
抢银子的那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从他们眼中透漏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决心,他们显然决定不放弃银子; 选择跟这些捕快拼了。
但是他们哪里是捕快的对手,身上又没有武器,不一会儿便被捕快们制|服了。
凤青不得不感叹:京城的治安真好啊。
那个公子让一个捕快将银子都收了回来,还给凤青。凤青抱着银子正要感谢; 却又听见他说:“我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拿着这么多钱也挺可疑的,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凤青:“我……”我晕给你看!
待到醒来时,凤青以为自己会被关在牢房,但是抬头望见精致的床帏,身下是柔软的棉褥,鼻中忽然嗅到一丝草药的味道,偏头望去,白日里见到的那个虚弱的公子正在喝药。
“醒了?”
“嗯。”凤青坐了起来:“你没把我关进牢房里啊?”
“谁说我要关你的?”那公子喝完了药,脸色比白日里好了许多。
“这里是哪里?”
“沈府。”
“你姓沈啊?”
“废话。”
“那沈公子,你和那些捕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
“因为我爹是知府。”
“哦。”凤青抬脚下了床,忽然想起自己的银子,“哎我银子呢?”
“没收了。”沈公子风轻云淡道。
凤青急了:“为什么啊?你凭什么没收我的银子,你这样做和那些强盗有什么区别?”
沈公子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傻,那些元宝下面都刻着官印,一看就不是你自己的,你拿着不仅花不出去,而且还会被抓走审问。”
“那你怎么不审问我?”凤青问他,而后笑道,“还是你想自己昧下那些银子。”
沈公子白了她一眼:“随便你怎么想。”
“罢了罢了,那银子我不要了。”凤青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就要向他告别,“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没让我晕倒在大街上。银子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沈公子问她。
凤青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也是。”沈公子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如同林间清澈的湖水,忽的一荡,他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凤青看他快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于是上前帮他倒了杯水,边帮他拍背便问他:“你生的是什么病啊?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娘胎里带的,好不了了。”沈公子接过水喝下,还是低声地咳。
“那你还不好好呆在府里养病?干嘛跟着一群捕快到处跑?”
沈公子白了她一眼:“我出去锻炼锻炼不行么?”
“行行行!你爹是知府,你喜欢在哪里锻炼就在哪里锻炼。”凤青帮他将杯子搁下,准备离开。
沈公子忽然在后面喊:“你现在身上分文没有,若是离开这里,你要怎么生活下去?”
“钱我会赚的,饿不死就行,不劳你费心。”凤青扭头对他说了一句,“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沈公子紧接着说:“既然都是赚钱,那我给你介绍一份活计,你可愿意?”
凤青脚步一停:“什么活计?”
沈公子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说“我身边缺一个婢女,不若你留在这里伺候我,银子不会短了你的。”
凤青一听,笑了:“伺候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好,再说你看起来病得也不轻,我若是伺候出个好歹来,那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这女人……”沈公子倏忽站了起来,走到凤青面前,“你要是敢踏出沈府一步,我就立即下令将你抓起来送衙门!”
“哦?”凤青站在,眼眸明明灭灭地将他瞧着。
沈公子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有些不自在起来:“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你到底是谁?”凤青歪着头,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若说白日你带着捕快救我是巧合,那么现在呢,你想留我在这里,是打得什么主意?”
面对她的质问,沈公子目光似乎躲闪了一下,但很快又直面于她,好似不高兴了:“本公子不过是可怜你想帮你,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我多管闲事,你好自为之吧。”
凤青觉得他这一着急说话的神情好似有些熟悉,但也没有想太多,转身便走了。
“等一下!”沈公子在背后又唤了她一句。
凤青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这个给你。”沈公子从腰上解下来一个钱袋,冲她丢了过来。
凤青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疑惑地望着他。
沈公子一脸别扭地别过脸去:“这也是可怜你的,你走吧。”
“哦。”凤青捏着钱袋,实在摸不透这个沈公子到底想干什么,一头雾水地走了。
临出府门之前,凤青问了一个家丁:“你们家的沈公子叫什么名字?”
“沈珂安。”家丁答。
沈珂安?凤青在脑中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自己和他有什么关联。
只是凤青刚走出沈府没多久,便看到太子府的马车朝沈府行驶而去。凤青忙躲在一边,看到那马车在沈府门口停下,宋朝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急地走了进去。
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看来那个沈公子果然有问题,他定然与宋朝歌通过气,否则宋朝歌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沈府来了?
这样想来,方才沈公子说想留她做婢女一事,看来也是在拖延时间等宋朝歌来了。
还好她出来得早。
可是沈公子给她钱又是几个意思?
算了不想了,脑仁疼。
凤青拿些钱先去换了身朴素一点衣服,头上的发饰也全都取了下来拿去当铺当了些钱,而后又去买了些吃的,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起来。她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间,不用考虑什么渡劫不渡劫的事情,入眼的繁华与喧嚣将她湮没,走在人群中她便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这让她很是惬意。
她玩的累了,便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下。
哪知她刚付了钱上了二楼,还未进房间,便看到楼下有一个金吾卫走了进来。凤青一时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那金吾卫手中拿了一幅画像,他展开了给掌柜的看:“掌柜,你见过这个姑娘吗?”
凤青倾过身子瞥了一眼:那画像上的女子可不就是她吗?
掌柜的刚见过她,所以很快便认了出来:“认识,这个姑娘她刚上楼。”
金吾卫当即抬头向楼上看去,凤青赶紧躲进房间,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看到了。他蹬蹬往楼上跑来:“姑娘留步!”
她才不留步!
凤青将房门反锁,自己也不敢逗留,立即又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她刚跑出一些距离,迎面又看到了两个金吾卫,她躲在一个拐角的后面,听见那两个金吾卫一边走一边聊:“你说太子殿下要找的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个金吾卫说:“谁知道呢,不过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动用了全城所有的金吾卫,这要是让圣上知道了,啧啧,估计太子也不好交代吧。”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赶紧找人吧……”
看着那两个侍卫走远了,凤青才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周没有再发现金吾卫,凤青正欲走,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本能地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将他按下,却听见一阵咳嗽声:“轻点轻点咳咳咳……”
“沈公子?”凤青头疼道,“怎么又是你?”
“先放开先放开……”沈珂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来,瘦弱的身子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了。
凤青不放,捏着他的纤弱的手腕说:“你是不是和太子沆瀣一气,向太子出卖了我?”
“哪有的事。”沈珂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一个病秧子还没有凤青的力气大,根本挣脱不开。“你刚走,太子殿下便找了过来,我担心你,所以也跑出来找你了。”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凤青刚想说他是不是又要给宋朝歌通风报信,扣着他胳膊的手心却感受到他体内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凤青心尖一颤,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沈珂安眸光猛地一晃,不说话,却是用力摇了摇头。
凤青的喉咙哽咽得像是塞了棉花,半响,才艰难地说:“你是……你是……”
一只沁凉的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准猜出来!”沈珂安说,“你猜出来,我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第37章
凤青与沈珂安对视良久; 沈珂安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凤青点了点头,沈珂安才慢慢地放开了手。
而后凤青一记小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小死样儿; 居然还想让我给你做婢女?你咋不上天呢?”
沈珂安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对我这个病秧子好一点,你这一拳下去; 我半天喘不过起来。”
凤青伸手给他捋了捋帮他顺气,问他:“拖着这么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很累吧; 要不要我帮你治一治?”
“别了。”沈珂安向天上瞥了一眼; 意思是上面的人不允许他的病痊愈。
凤青了然。
他隔了那么久才回来找她; 定然是遇到天庭的阻碍,如今能以这样一副身子来见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们都很默契地不再提澜竹那个名字; 凤青问他:“沈公子,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珂安说:“我爹在城外专门为了建了一座养病的宅子,你可以在那里暂住一段时间。”
“那今晚我睡哪儿呢?”
“方才让你留在沈府你不肯,现在太子在府中留了两个人守着你也回不去了; 今晚你找个桥洞破庙什么的凑合一下吧。”沈珂安幸灾乐祸道。
“我非得睡在那种地方吗?”凤青愁眉苦脸道。
沈珂安点了点头,看着凤青愁得都快掐出水了,这才扑哧笑了:“开玩笑的; 我命人在醉香楼后院停了一辆马车,里面放了两张被子,今晚你睡那里吧。”
“那你呢?”
“我?”沈珂安得意道,“我将你送过去; 便回家睡大床了。”
“好吧。”睡马车也比谁桥洞破庙好。
沈珂安带着凤青去了醉香楼,那醉香楼是沈珂安的伯父开的,所以凤青很顺畅地就进了后院,钻进了马车。
沈珂安身子弱,走了这么多的路也累了,告诉凤青说他明天过来找她,然后便回沈府休息了。
马车不如大床宽敞,虽然沈珂安给布置得很舒服,但凤青仍是睡得不够安稳,一点小小的动静也能让她醒来。
偏偏她耳力比常人要好上许多,这院子里甚至院子前的声音,她都能听到一些。
今晚酒楼有一个厢房内一直亮着蜡烛,几个客人一直没走,好似在讨论什么事情。凤青被他们吵醒了好几回,烦躁地踹了好几脚马车。
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有人念了“宋朝歌”这个名字。
凤青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悄悄走下马车,往那个厢房靠近了些。
厢房虽然在二楼,但是凤青并不需要上去,她只需贴近墙角,便能听到里面的人说的话。
此时他们应该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凤青听见一人说:“那就这样定了,明日你扮成农夫去太子府,将宋朝歌引去郊外,其他人埋伏好,争取把事情做得利索一点!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更多。”
“我们办事你放心,只要宋朝歌出了城,我们保证让他永远回不来!”
凤青惊得一身冷汗,心想这究竟是谁想置宋朝歌于死地?
她不敢打草惊蛇,于是又瞧瞧摸回了马车。她方才听到有个人明日要去太子府,于是凤青打算明天悄悄回太子府附近看看。
第二日一大早沈珂安便来找她,从厨房里给她带了些吃的东西,说等到中午的时候出城的人会很多,届时再带着她一起蒙混过去。
凤青点头答应:“正好,咱们先去一趟太子府附近吧。”
“去那里做什么?”沈珂安问。
凤青边吃便说:“昨日我偷听到有人要对宋朝歌不利,今天会有人去太子府将宋朝歌骗出城外去,我们跟着看看去。”
沈珂安不解:“你不是要躲着他吗?”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珂安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他们驾车去了太子府,停在不远处的一个较偏僻的地方。凤青撩起帘子一角,聚精会神地盯着太子府。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农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大声说要见太子殿下。
门口的侍卫问他有何事,那“农夫”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来,说是这画上的姑娘就住在他家,受了伤,很严重。
那侍卫看了画像一眼,便扭头进府通报宋朝歌了。
凤青瞧见了那幅画像与昨天晚上金吾卫拿着的是一模一样的,她心里登时就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借她来做文章,幸好她今日过来了。
不多时,凤青便看见宋朝歌神色匆匆地出来了,不过是一日不见,他却憔悴了许多,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都能看见他眼眶周围泛着青色,该是一晚都没有睡,嘴唇干得不像话,不晓得有没有人提醒他多喝点水……
宋朝歌问“农夫”:“你说画像上的这个姑娘在你家中?”
“农夫”点头:“是啊,我上山砍柴时发现这位姑娘被野兽咬伤了,昏迷不醒,便好心将她背回了家中。恰逢今日进城卖柴,发现几个金吾卫大人在找人,这不巧了么?”
宋朝歌听完,愈发着急:“你家在哪里?带路!”
“哎好!”
凤青暗暗骂了一声宋朝歌真笨:“他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呢?他也太冒失了。”
“关心则乱,看来他对你确实是上心了。”沈珂安幽幽地说。
“那我们跟着宋朝歌的马车吧,万一他真的有危险,也好帮一帮他。”凤青担忧道。
沈珂安懒洋洋道:“你若想帮他还不简单,我们这便追上去拦下他的马车,他看到你,自然就不会相信那个农夫的话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可是我昨天才从太子府出来,今日又去见他,显得我好像是闹着玩似的。”凤青纠结道,“我们先暗中帮他一把,然后我再想想该怎么提醒他。”
“好吧。”沈珂安吩咐车夫不远不近地跟着宋朝歌的马车,往城门方向驶去。
可是在城门处,宋朝歌的马车很快就通过了,沈珂安的马车却被拦下了。
虽然此番宋朝歌是去城外找“农夫”口中的凤青,但是城门口的守卫仍拿着凤青的画像,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城的人。
好在沈珂安经常出城养病,守卫们也都认识他,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便放他们离开了。
但也只是这几句的功夫,宋朝歌的马车就跑远了,沈珂安让车夫将马车赶快些,却还是跟丢了。在一个分叉口,车夫停下了马车,问沈珂安:“公子,该走哪条?”
凤青急得坐立不安,沈珂安安抚她别着急,然后跳下马车,看了看地上的车辙,说:“太子府的马车比寻常的马车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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