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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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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
  片刻后,盼盼顿悟了这份阴险的计划。她晕乎乎的想,再信霍准的鬼话,我就咬死他。
  ——去他的二十分钟停水!这流氓都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
  盼盼走着进浴室,被抱着出来。她裹在毛巾里气愤的哼哼,刚被丈夫放在床上就抬脚踹他。
  霍准握住踹来的脚捏了捏,盼盼恼羞成怒的推他,没有推动,反作用力直接让她被柔软的床弹进某人的胸口,于是又被拉回来折腾了一个小时。
  结束后,盼盼彻底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团成一个球,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甚至没工夫去琢磨为什么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丝绸的床单与X市别墅的那个房间极为相似,以及那绝对不属于客房的阔绰装饰——她就想睡觉,然后在梦里扎霍准小人。
  想睡觉的盼盼拒绝交流,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团球球。霍准推了推,没有收到任何反应,于是挑眉把盼盼牌球球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球里伸出一只胳膊打他,语气委屈:“我要睡觉!”
  “乖。”餮足的魔王心情很好,“我换张干净床单你再睡,否则明天你要说不舒服的。”
  盼盼缩回球里,恼羞成怒:“你不是戴了那什么吗!”话说为什么要随身带那什么啊!
  霍准停顿了一下,有点犹豫是否说实话。说实话好像会把人逗得更狠,说不定盼盼会涨红着脸哭……嗯,说实话吧。
  “弄脏的床单和我没关系。”霍准委婉的说,“是你太激动了,盼盼。”
  寂静的五分钟后,十分期待的霍准扒开了被子球。盼盼的娃娃脸像成熟的苹果,眼睛湿漉漉的。
  耶。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频率降低,就用字数补偿小天使们!!下一章就是禁外国会完结篇啦‘
  魔王:耶。
  蠢作者:耶。
  盼盼:嘤QUQ一帮混球!


第88章 禁外国会(完)
  “沈畔。”
  熟悉的声音; 陌生的称呼。
  沈畔茫然的回头,属于深秋的风轻轻滑过那人的发梢——他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手里一大捧洁白的野百合; 是一抹模糊的黑色影子。
  “走吧; 沈畔。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不。
  不对。
  为什么她要离开?为什么她总是被隐瞒的那个?为什么……
  “谢谢你,沈畔,祝你未来的人生美满。”黑色的影子掩上了门:“接下来的事; 与你无关。”
  不!我不要——你停下,把门打开——我不要——
  “霍准!我不要你去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沈畔从噩梦里惊醒,梦境里响彻警局大楼的枪声刺的她耳朵发疼; 于是抱着头尖叫起来:“不要; 不要——”
  半晌她才找回理智,想起自己正位于禁外国会; 与霍准一起度过纪念日旅行。沈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没有人回应。
  沈畔惶恐至极的抬头,伸手胡乱在被窝里摸索丈夫的身影。当然,她没找到。
  ——只要是能听见自己的范围; 霍准是不可能无视盼盼的尖叫的。
  壁炉里的火焰正“噼啪”迸溅出一点点的花; 明亮的火舌舔舐着干燥的木料,垂下的床帐营造了富有安全感的昏暗。空气里还有点睡前那些亲密留下的旎旋味道。她自己的身体则裹在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被子里,床边放着一杯热牛奶。
  ——但此时的盼盼; 却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霍准不在这儿。
  像极了今年秋天他生日的第二天早上; 霍准也是消失不见,怎么喊都没有回应,再出现时皱眉望着一大束野百合——
  野百合。
  沈畔就像被雷劈中了:和梦里的花束一模一样。
  “霍准?”
  她又惶惶不安的唤了丈夫几声; 后知后觉的认识到没有人会回答。既然刚刚那些失态的尖叫都没引来丈夫的关注,说明霍准离这个房间很远。他连自己的尖叫声都听不见。
  于是盼盼咬咬嘴唇; 费力的挪动身体,掀开被子。她没能发现自己的衣物(昨晚好像只来得及裹浴巾),于是拿起了丈夫的衬衫、找到了他留在椅背上风衣外套、挂在门后的大围巾,用它们裹住自己,试探着推开了房间的门。
  走廊很冷。
  盼盼向后缩了缩,畏惧的望着走廊两端的黑暗。她不清楚这是第几天的几点钟,但失去炉火与电力照明的走廊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霍准可能在那里……盼盼梦见过靠在天台上等待死亡的霍准,也梦见过躺在玄关浑身是血的霍准。这些场景都有一个共同点:他是孤独一人。
  她咬咬牙,毅然合上身后温暖的卧室房门,径直走入漆黑的走廊。
  这是个巨大的古堡。
  这是个巨大而森冷的古堡——沈畔鲜明意识到这一点,鉴于她刚刚迈入这座城堡时握着某人温暖的手掌,注意力全在带路的人身上,对方带给她的强大安全感让沈畔完全把“暴风雪下闯进一座没有照明的城堡”当成了一件趣事,甚至还有些浪漫意味。
  如今可一点都不浪漫,黑漆漆的长廊,咆哮着击打窗户的风雪,寒冷的空气,那些古老家具的怪影——再响起一些音乐,就能媲美恐怖片了。
  盼盼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禁将双手插进霍准的外套口袋里取暖,仿佛这样就能增添一点勇气。但她的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似乎是金属。
  好奇怪。
  有心将这个东西摸出来看看,可惜此时的光线太昏暗。沈畔捏着硬物摩挲了一下,判断这是一块薄薄的金属片,似乎还有刻字——唔。
  她突然猜到这是什么了。
  盼盼在黑暗里拿出霍准口袋里的狗牌——她不知道是原本的【Mr。H】还是那块【Mrs。H】,霍准后来专门又打了一块——挂在自己脖子上,有些安心的将其放进贴紧胸口的位置。
  他随身带着这份带有“标记”含义的礼物。
  这是在表达“我一直属于你”吗?
  约莫是转过三次弯,到了一个类似楼梯平台的地方,沈畔听见了钢琴声。
  并不优美动听,弹的坑坑洼洼,就像牙牙学语的幼儿在胡乱拍琴键。
  沈畔心里一紧,顺着琴声找过去,发现一扇半掩的木门。木门里透出些许的橘红色光芒——是炉火。
  沈畔推开房门:“霍——”
  温迪转过头来,安静的看着她。
  “……抱歉。”沈畔狼狈地说,“我还以为——呃,你怎么在这儿?”
  陌生的女骑手仍然穿着白色的骑装——那身雪白的制服没有丝毫经历过暴风雪的痕迹,只是肩头处的小小金色挂穗有些潮湿。
  “你从哪里来?”温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些严肃的皱起眉——她记得这扇门,门后通向城堡的主楼。
  “你不该去那里。”她有些无奈,叮嘱这个神情迷糊的后辈,“那是老板的领地。就算他很少出现——你也不该去那里。”
  “那些女人的下场,我想你清楚。”温迪摇头,“忘了的话,就去波雅那儿再看一遍画。”
  沈畔仍然搞不懂她所说的是什么。但她成功捕捉到一个关键词:“老板”。
  ——钱争是霍准的属下,自己的丈夫从事一些黑暗面的工作,这点沈畔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她不清楚霍准具体做什么:不知是出于什么顾虑,霍准仍然对自己的工作内容含糊其辞——而沈畔只能选择慢慢来。
  “……你认识霍准?你是他的属下吗?”
  温迪不解道:“当然,你连我们的名单都没认全吗?”
  ——霍准根本没告诉我啊。他还有很多属下吗?沈畔不禁气闷,但到底知道这不是追问的时候:“那个,请问,你知道霍准在哪里吗?”
  “你想知道老板在哪儿?”温迪越皱越紧的眉头几乎打成了死结,“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没有明白吗?”
  老板这次招的新人也太奇怪了些,不仅外貌气场有点太软,以至于看不出黑暗的气息,还总想着干涉他的私事?
  对上沈畔懵懂的表情——还有点焦急——温迪在心里叹了口气。
  女恶魔们都是一堆气场强大的御姐,这样软的小姑娘好不容易被老板骗进来,她真有点不舍得旁观她因为一时妄念被老板做成人干。波雅为了这个在火车上遇见的新同事兴奋了好几天了,相信索菲也会很开心的。
  “算了,跟我来。”
  “不……”
  “跟上。”
  温迪是常驻在总部的女恶魔,她在某些事上是个老古董,擅长的方面并不是信息分析。所以她根本没意识到眼前的“新人”意味着什么:小姑娘身上穿的都是大号的男式衣服,像个偷穿家长外衣的孩子。她脸上的红晕表示刚从温暖的地方离开,也许是刚起床不久——主楼里有哪个地方能让她烤着火安睡?
  只有魔王本人的卧室罢了。
  而老古董温迪只是严肃的叮咛:“你这套衣服太不合身了。待会儿让钱争给你做套新裙子,她很擅长服饰设计。”
  沈畔试图辩解:“我不是、我想说——我只是想问霍准在——”
  “跟上。”
  高挑的女骑手已经走进一段漆黑的楼梯。这段楼梯掩在摆放着钢琴的房间后,曲折而复杂,一下就把沈畔绕的记不清回去的路。她有心再原路返回,自己寻找丈夫,但又看到身后仿佛能吞噬一个人的黑暗。
  温迪离开后熄灭了琴房的炉火。
  沈畔只好跟紧了前方带路的女人。哪怕是个陌生人也好,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回到孤身一人的黑暗里了。
  所以即便知道温迪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沈畔还是追在她身后解释:“听我说,我想问霍准在哪里——”
  “我们到了。”
  前方的温迪猛地停下来,并不完全信赖对方的盼盼并没有撞上她的后背。
  “这里是总部的【回廊】。”
  温迪说,按下身侧砖墙上的某个开关。开关似乎连接着一种格外古老的串联式电油设备,并不需要堡外提供的电力。两侧的墙上,镶嵌成菱形的煤油灯一个接一个被点亮,“你迟早要送人进来,从现在开始熟悉也好。”
  沈畔僵在原地。
  眼前是一道格外狭长的走廊——严格来说,一条笔直而狭长的走廊,沈畔几乎望不到尽头。
  温迪在旁边解释:“这只是【回廊】的一角。你看不到转弯与拐角的。”
  沈畔并没有纠结名称的问题,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回廊】的墙壁吸引了。不,准确说并不是墙壁,而是玻璃幕墙:一段又一段的玻璃幕墙,古老的煤油灯就镶在这些玻璃的连接处,起到拼图之间缺齿的作用。
  墙后是透明的囚室。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地面,穿着惨白衣服脸色惨白的……人。他们并没有被束缚在某一处,却游魂般待在原地。
  就像灵魂被抵押了。
  她沙哑的问:“这些人……为什么?”
  温迪冷漠的说:“做出了交易,却无法承受反噬的代价。”
  似乎是看见了沈畔不可置信的眼神,温迪多说了一句:“你可别把我们想成什么丧心病狂的虐待狂。这里的人,没一个是我们亲自出手的。”
  “这都是老板编织好的恶果,但他们可以选择吃与不吃。”温迪语气里含了几分毛骨悚然的轻快,“但总有人宁愿吃下恶果,也不愿意偿还报酬,不是吗?”
  沈畔举起手,轻轻贴上一扇玻璃幕墙。里面的游魂茫然的看了她一眼,瞳孔深处没有焦点。
  她颤抖着说:“什么交易?具体是什么样的?”
  “任何事。”温迪说,“我们可以交易任何事。只要付出代价。”
  她似乎没打算深度解释,只留给沈畔一个意味悠长的理由。后者还打算进一步问清楚,就见温迪向前走了几步,指着某面墙说:“好了,来看看这个。”
  “前车之鉴。”
  她忠告道,“以后不要再过问老板的事。”
  沈畔缓缓走过去,只盯着那团东西看了几秒,就忍不住捂住嘴。她情不自禁倒退了几步,扶着墙干呕,还停在视眼膜上的影像让沈畔后背寒毛直竖。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她想,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衣领——霍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温迪抱着手站在一边,没有理睬沈畔剧烈波动的情绪。她甚至出口夸奖:“洛阳第一次看时吐了一地,你很不错。”
  “……为什么?”
  温迪瞥了眼那面墙里面的东西,很快转过头。
  “她曾经是个叫李慧的女人。”女恶魔简单的说,“她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但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试图过问老板的私事。如今,这是她的恶果。”
  “所以,新人,你可以尊敬老板,但千万不要越矩。”
  沈畔猛的抬头。
  “……李慧?”
  霍准回到主卧室时刻意放轻了步伐:昨夜自己做的可能有点过分,这种情况下,盼盼通常不休息到中午左右是不肯起床的。
  他出去查看了交通恢复的进程,希望能尽快把盼盼带回旅店。可以的话,魔王并不想让妻子长久留在这里:这里毕竟是总部。
  西塔楼、琴房、还有【回廊】——这里的太多东西不能让盼盼看见了。
  他知道,妻子了解一切只是早晚的事,但这并不影响霍准的垂死挣扎。如果可以的话,霍准多么希望回到几个月前,瞬间解决尚静——从而隐瞒沈畔一辈子。
  隐瞒有什么不好?谎言有什么不好?他用自己毕生的力气编织一张“温柔宽和”的网,将沈畔紧紧笼罩,直到死亡她都不会察觉真相的网——难道这不会令她幸福吗?
  他希望把盼盼锁进高塔里,吞下钥匙和一切能接触塔顶的道具。
  他希望她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会用快乐而明亮的眼神注视自己。
  他希望她好好待在天上。
  手表的指针显示是早上七点,但因为持续的大雪,天空仍是一片黑暗。这在禁外国会很常见:霍准就没在这儿见过几次晴朗天空。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来到床边,轻轻掀起床帐——
  与一个眼眶通红,嘴唇发白,直勾勾盯着他的妻子对视。
  “……盼盼?出什么事了?”霍准立刻伸手去抱她,“我只是去喝杯水而已。你做噩梦了吗?”
  尽管在面上做的非常温柔无辜,但霍准知道下一秒就会遭到沈畔的质问,也许她的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盼盼很讨厌自己在她睡着时离开——他开始绞尽脑汁的制造一个虚实结合的答案——
  “霍准。”沈畔安静的说,“我看到【回廊】了。”
  “你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你是【回廊】的主人。你拥有一帮手下,他们都是恶贯满盈的疯子。”
  生平第一次,魔王即便被尚静拼上性命算计也没拆穿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他收起了笑容。
  沈畔没理睬他的僵硬,她坚定不移的继续,无视了霍准逐渐降温的危险表情:“我很害怕。我害怕。”
  “我好害怕。”沈畔发出哽咽的声音,缓缓向他伸出双臂,“霍准,抱抱我。”
  盼盼对着真正该害怕的对象索求一个安慰,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个看过恐怖片后在丈夫怀里撒娇的午后:“好害怕,抱抱我。”
  霍准想起多年前提着灯守在门后的霍亚,她神情惶恐,眼睛躲闪:“我不怕你,哥哥。”
  而如今他的王后红了眼眶,眼睛里满满的依赖,穿着他的衬衫戴着写有他名字的狗牌,主动伸出双手:“我好害怕,所以,抱抱我。”
  “……嗯。我知道了。”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遮掩住似笑似哭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禁外国会还有很多桥段想写来着。
  我想写霍准第一次在沈畔身边放下心沉睡,醒来时发现妻子趴在枕头旁边看着他发呆;我想写他学会弹奏指尖温热的钢琴,也许那是与沈畔一起四手联弹的《致爱丽丝》;我想写恶魔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归宿……
  但到这里,就很好了。
  是的,魔王的真实的确让盼盼畏惧,但她最终选择会对自己本应畏惧的人伸出寻求庇护的手。也许不是寻求庇护,嗯,有可能是将对方拉往天空(笑)
  这样的话,他们的未来就没事啦。记述到这里正好。
  ——这几天更得太少,为补偿,我明天(有榜的话)魔王恢复日更。禁外国会后就是动物森林。
  至于室友,完成下周的榜单字数要求后我就暂停一下吧(否则真的会出人命的QUQ),也就是室友暂时一周五更(只是少了两更啊!)入v后再考虑恢复日更哈
  下章动物森林,动物森林后校园篇。
  谢谢你们陪我走到这里。(鞠躬)


第89章 动物森林(7)
  注:是盼盼喵与魔王蛇的后续; 请配合动物森林(6)食用
  不知不觉,冬天临近了。
  ——嗯???夏天呢???怎么今年黑森林的夏天一眨眼就不见了?
  啊,既然这样; 就攒到下次夏天再吃储备粮吧。
  魔王煞有介事的滑过身体两侧已经有些僵硬的草丛; 它们再次发出松脆的“咯吱”。
  虽然决定夏天吃掉自己的储备料,但既然夏天无故消失,那么就等到明年再做决定吧。
  旁边飞舞的R:完全遗忘了自己今年夏天时各种在石头上发泄纠结情绪的事件呢。
  想到那堆被刻下深深凹痕的石头,R抖抖自己的触角。
  魔王很快就回到了石穴; 将打来的猎物仔细藏好后,他低下头,用蛇吻轻轻推了推蜷在毛垫子上睡得正香的小猫。
  “咝。”走吧; 带你见一个家伙。
  盼盼还没睁开眼睛; 就被魔王叼着后颈提了起来。就像回来时一样,魔王迅速带着她离开洞穴。
  “喵呜?”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咝。”别乱动; 快到了。
  又是一年秋季,树叶开始结霜,地面上再次铺满了盼盼初到黑森林时所看见的花地毯。她伸出爪子试图去勾一勾打着转下落的小树叶; 却被后方的蛇先生叼着后颈挪走了。
  “咝。”现在赶路; 回来玩。
  这要换了以前,贪玩的盼盼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喵喵喵”一番,直到蛇先生主动去弄片更好看的鲜艳落叶送给她; 她再把这片叶子滚进自己在洞穴里的石头窝窝收藏好。
  但如今; 盼盼只是有点遗憾的看了一眼那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红色落叶,就收回视线。
  “喵呜。”她叫了一声,安静蜷起身体; 方便蛇先生继续高速游动。只要不说话,她就是太攀蛇嘴里叼着的一只小毛球; 不知道的动物还以为这是魔王又打算建窝呢。
  ……奇怪,魔王不是喜欢石穴吗,为什么要去寻找哺乳动物褪下的毛球?
  一只松鼠好奇的从树枝上探头,红亮亮的皮毛吸引了盼盼的注意力。后者又兴奋的挥起爪子,但只几秒后,就放下了,发出更加沮丧的“喵呜”。
  全世界有很多亮闪闪,蛇先生身边也有很多亮闪闪。
  盼盼想起自己在小水池里看到的倒影,难过极了:而我只是个小煤球。
  叼着她行动的魔王听见期期艾艾的叫声,稍稍停顿片刻,瞥了眼树枝上的松鼠。后者惊魂般逃回了巢穴。
  他收回视线,没再试图和盼盼交流,只是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他现在正打算把盼盼送到一位以“通晓人类”“消息灵通”著名的属下那里看一看,魔王怀疑盼盼是不是生病了。
  我养的幼崽,最近表现的太奇怪。
  送给她的宝石也不玩了,只是拨弄几下就放到一边,甚至还会玩着玩着就恹恹躺在一边,连那些石头滚进洞穴里的小溪都不在意。她以前是很宝贝那些矿物的,每天要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滚宝石,舔宝石,晚上还会挑出一块最好看的抱在毛肚子里睡觉。
  如果说宝石的失宠还可以用“雌性的善变”来解释,盼盼其他的古怪表现着实让魔王坐立不安。
  她现在都不怎么出去玩了,一直死气沉沉的待在洞穴里,有不少次魔王觅食回来时都撞上在门口徘徊的盼盼——他只能狼狈的藏到一边,草草吞下食物后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这期间,盼盼只是呆坐在洞穴门口,茫然的看着远处,时不时发出几句无精打采的“喵呜”。
  魔王离开时很少让她察觉,所以盼盼大大的猫瞳并没有找到焦点。
  她讨厌蛇先生总趁着自己睡觉时离开的坏习惯。
  她讨厌再次变冷的天气。
  她讨厌……讨厌灰溜溜的自己。
  如今的盼盼甚至会对一颗毫无生气的亮石头产生古怪的酸涩感——她甚至把这种情绪起了个名字,就叫“灰溜溜”——有时候,当她在玩宝石时感受到蛇先生看过来的视线,都会产生“灰溜溜”。
  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这颗亮闪闪的美丽宝石?
  一定是在看宝石吧,我本来毛色就不够鲜亮,被这些石头一定衬托得更加惨不忍睹。
  魔王:啧,这次竟然直接把她的宝贝一爪子拍进了洞底?到底是怎么了,嫌这颗石头不够好看?
  于是魔王叼来更加美丽的矿物哄她,想让小猫高兴些;盼盼更加“灰溜溜”的拍开,附赠的“喵呜”叫唤里透出的情绪从委屈演变成愤怒。
  简直是个令人头疼的死循环。
  争争是只热爱信息的猫头鹰。她的癖好就是待在树洞里琢磨那些从人类手中啄来的小纸片。那些死在魔王毒牙下的猎人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材料,时不时还有伐木工经过森林腹地时会留下写字的食品包装纸,或者更好,一份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
  长年累月的搜集下,争争拥有了一份十分令鸟自豪的知识财富。
  今天又是寻常的一天,争争啄开一小片树皮,方便自己的爪子在上面记录一些信息。当然,在森林里其他的生物看来,这些树皮上都是鬼画符。
  “咝。”
  争争才开始划第一道,就惊悚的忘记控制力道,瞬间把这片薄薄的树皮划出一大道口子。
  “咕咕咕!”您来了!抱歉抱歉!我立刻去拿——
  “咝。”不是为了那具猎人尸体。
  魔王急忙阻止了属下试图把一个成年人类的尸体拖出洞穴的举动——他绝对不会让盼盼看到一具被他生生绞断的人类尸体的。
  “喵呜?”
  还在发呆的盼盼就被魔王叼了过来,放在猫头鹰眼前。
  “咕?”
  “喵?”
  同样是一个表达困惑的单字鸣叫,盼盼被魔王用蛇吻温柔的向前推了推,示意她与这支猫头鹰打招呼;争争只得到一道袭来抽她脑子的蛇尾。
  争争:咕QUQ。
  不就是这位最近被魔王圈在尾巴里宠的小猫嘛,一个从人类世界沦落到这里的弱小宠物——啧,看上去呆乎乎的,肉也不够肥,也不知道老板养她想做什么。
  要把这只猫训练成爪牙锋利的猛虎是不可能的吧?
  争争不着边际的瞎猜,对面的灰猫咪歪歪脑袋。
  “喵呜?”
  你好呀?
  ……等等!萌点突然就被戳中了!
  “咕咕咕!”
  你好!来做我的模特吧!
  盼盼睁着大大的猫瞳瞅她:“喵呜?”什么意思?
  “咕咕咕咕!”就是人类世界里那些服装啊!我收集了好多小铃铛小项圈,还有蕾丝袋子都可以挂在你——
  ——“咝。”
  于是立刻闭上喙的争争又被蛇尾抽了一次。
  “咕咕咕。”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老板QUQ蛇尾打得我好痛哦。
  “咝。”帮我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说黑森林里有谁能掌握粗浅的宠物治疗知识,那就只有热爱搜集人类信息的钱争了。更别提她是只猫头鹰,天生的侦察者总能发现一些事件深层的原因。
  生病?
  猫头鹰锐利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小猫,扬起翅膀示意对方抬爪,配合自己检查。
  盼盼一头雾水,但蛇先生鼓励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件坏事,于是她乖乖照做了。
  嗯,好像是没什么精神?但是毛发很健康,舌苔的颜色也是正常的,爪子……嗯。
  爪子干净到令人发指啊。竟然还保留着新生儿般的嫩粉色,没有泥沙,没有草叶,没有小石子,甚至都没有沾到林地上的薄霜——老板不会从没让这只猫下过地吧。
  一直叼着走路可还行。
  争争收回翅膀报告:“咕咕咕。”一切正常,也许您应该让她下地多走走。
  魔王心里疑虑更重了:身体健康的话,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古怪?难道是,唔……
  “喵呜。喵呜。”
  盼盼推推他的蛇腹:“喵呜?”
  我去那边玩一会儿?
  争争的窝建在黑森林最高的树上,旁边就是一个明亮如鉴的小池塘。盼盼所指的正是那个小池塘:“喵呜。”想去那里玩。
  魔王还在思索她反常的原因,见到自家幼崽主动提出要去玩,自然同意。他又叼起小猫将她送到池塘边柔软的草地上,再游回来,时不时回头查看盼盼的情况。
  嗯,好像玩得很开心,在拨弄池边的四叶草。
  争争看看自己的树,看看那边的池塘,丈量了一下两者之间的距离:不出五米。
  争争:“……咕咕咕。”
  老板,你还是让她下地多走几步吧。
  魔王没睬她:“咝?”
  你确定盼盼很健康?
  “咕咕。”没错。
  “咝?”可是她最近表现得一直很奇怪,行为也……
  争争有点想回去雕刻自己的树皮了,她随口说:“咕咕咕?”
  谁知道呢,毕竟是个成年的雌性,也许是她到发情期了?
  太攀蛇猛地扭过头来看她,一向深邃不见底的绿色眼眸竟然浮现出了“呆滞”。
  “……咝?”
  成年???成年???
  他养的幼崽是成年雌性!!!
  争争毫无所觉:“咕咕。”
  我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猫咪,但是听说他们这族的雌性发情期是很磨人的。
  ……还有发情期?!
  魔王再次扭头去看池边的盼盼——后者正在不远处无聊的拍四叶草玩,慢慢将关注的视线投向那个小池塘。她见四周没人(魔王的窥视是不会让盼盼察觉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暗搓搓的,朝小池塘抻出爪子。
  粉粉的肉垫,碰到水面,沾到一点点潮湿。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后,坚持克服恐惧心理,长时间接触水面(?),意图终有一天完成“洗澡”大业的盼盼惊叫一声:“喵呜呜呜!”
  反射弧极长的跳起来,打滚,脸着地从池边一直滚到小花丛旁边,尾巴吓得僵直。
  “喵,喵喵,喵呜QUQ”
  这次坚持了四秒!加油,你可以做到的!来试试自己翻身!
  魔王:……
  他望着盼盼愣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对争争道,格外认真:
  “咝。”
  如何快速有效的杀掉方圆五百里内所有的雄猫?


第90章 动物森林(完)
  我养的猫; 是成年雌性。
  ……成年的。雌性。
  魔王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糊了一脸,整条蛇都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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