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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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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也完完全全依赖着你。
她说,我的世界以你为中心。
她说,请不要离开我。
她说,起码喝完这杯酒。
于是爱丽丝的丈夫喝下了这杯酒,然后再也没走出这栋别墅。
从前,有一栋美丽的别墅。
别墅里住着名叫爱丽丝的女人,与爱丽丝同名的她的女儿,以及爱丽丝深爱的狗。他们拥有金钱,权势,美酒,华服。
爱丽丝对自己的女儿要求很高,于是小气泡每天早早的背着书包出门,对锁在走廊上的狗说:“早安,父亲。”
晚上,小气泡背着更重的书包回来,对锁在走廊上的狗说:“晚安,父亲。”
爱丽丝每晚都把被锁起来的狗牵进自己的卧室,温柔的告诉他:
我也完完全全依赖着你。
我的世界以你为中心。
请不要离开我。
后来,别墅里来了一位老管家。小气泡终于受到疼爱与关注,模模糊糊的日子逐渐结束。她觉得自己正从半空中降落,并开始回想起自己的姓名。
小气泡十四岁时,老管家因病去世,小气泡替他合上眼睛。她没有哭,只是迅速收拾好行李,背上小书包,对浑身遍布伤痕的狗说:“再见,父亲。”
对拿着锁链的爱丽丝说:“再见,母亲。”
小气泡离开了这栋别墅。她要去寻找会关注疼爱自己的人,寻找自己快想起的姓名。她要成为一个普通的正常人。她不再旁观别墅里发生的事,也不抱一丝兴趣。
多年后,小气泡无意得知了一些消息。别墅里的狗终于死了,化成灰烬,葬在主人选择的墓地里。主人也在他身边预留了一个位置,并用昂贵的大理石刻下两人的名字。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分开他们——主人大概是想表达这个。
哦,这时候小气泡已经不是小气泡了。她终于被某个男人牵住手拉回了地面,后来这个男人成了她的丈夫。他关注她,疼爱她,认为小气泡是个纯粹的好女孩,并帮助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爱丽丝。
甜美的,纯洁的,无瑕的,纯粹至极的爱丽丝。
小气泡成为了第二个爱丽丝。
她只拥有一栋小小的公寓,一个深爱她的丈夫。他们没有金钱,权势,美酒,华服——但爱丽丝对此非常满意,她正过着普通人的普通的日子。
他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她的丈夫从不会嫌弃她工作的忙碌,他只会在家里等她。
但爱丽丝必须小心翼翼。毕竟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在感情上纯粹到了极致——有时候,她很害怕因此伤害他。最终她找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彻底旁观曾经发生的一切。小爱丽丝把自己看作局外人,为此甚至剥离了一部分自我。
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有继承自上一代爱丽丝的纯粹到扭曲的爱情观。她是个普通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嗯,这很简单,爱丽丝很擅长封闭对自己不利的事物。找不到路的话,原地把自己关起来就可以啦。
她宁愿一辈子走不出去,也不要像母亲伤害父亲那样伤害自己的爱人。
再见面时,别墅里的爱丽丝早就深陷在仙境里,而原地停留的爱丽丝终于拥有了柴郡猫。他们坐在一间暖意融融的小卧室里,被柴郡猫生起的壁炉里噼啪跳出酒红色的火星。离午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着急离开。
柴郡猫与她的丈夫不同。她的丈夫是普通人,但柴郡猫是童话里的魔鬼。柴郡猫永远是微笑的,它会保有你一切的秘密。爱丽丝绝不向她的丈夫透露这关于自己过去的故事,哪怕一丝半毫——但是,面对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的柴郡猫,她总算能稍稍试探着,询问走出去的路。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熟悉而又陌生的大玩偶。盼盼的直觉说,他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
作者有话要说:
盼盼的性格也是不正常的——我第一卷就埋下的伏笔终于能一点点挑开了,跟着大纲写真不容易QUQ但是又莫名很爽嘻嘻嘻……
第三卷魔王掩藏身份的行为,当然不是只为了撒糖,更是为了引出盼盼的另一面
无论沈望还是盼盼,我一直认为,极致的纯粹就是一种病态。
啊,可能还是表达的不太好,有点差强人意……但是这是我的处女作,真的很想认认真真的努力说明一些我想阐述的东西QUQ不觉得两个互相生病的人疯狂救赎对方是很美的事吗QUQ
我会继续努力哒
今天开始日更,我答应小天使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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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次从裂痕坠落
【“I don’t much care where ——”said Alice。
“Then it doesn’t matter which way you go; ”said the cat。】
【“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爱丽丝说。
“那么你可以走任何一条路。”柴郡猫回答。】
“抱歉,我好像说了多余的话。”沈畔摇摇头,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待在一个屋子里。”
更何况是陌生异性。沈畔在这方面的意识一向很强。
——但古怪的是;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感觉局促不安。而不是竹筒倒豆子般的,把私密的记忆都讲给他听——
就在此时,对面的大玩偶举起双手; 作出一个表示投降的动作。沈畔没能理解他的动作,又看见柴郡猫挥起手臂,指向门外。
“啊……你有急事; 要出去一趟?”
柴郡猫点点头。
沈畔咳嗽了一声; 她觉得更尴尬了:“当然,你可以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这只玩偶未免太绅士了。
出门当然要征求老婆的意见。
柴郡猫摇摇头; 他把举起的双臂放下,平放在胸口,两手交叠着比出一个手势。尽管他戴着笨重而又毛茸茸的手套; 那个手势依然十分轻灵。沈畔恍惚看见了一双属于男人的修长双手。它们交叠在一起; 仿佛魔术师手中飞舞的白鸽。
沈畔没看懂:“呃……人与人之间要和平相处?”
摇头。
“哈利路亚?”
摇头。
“……抱歉,我真的猜不到。”
玩偶耸耸肩,直接转动门把手离开了房间。他似乎是放弃与沈畔进一步交流了。
手中的飞鸟; 比喻心中的珍宝。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沈畔独自一人。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注视着对面壁炉里的火焰。那只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着,沈畔这才注意到它造型的别致之处。
这只钟只有两颗指针,根据转动的速度判断; 这两颗针分别是时针与秒针。时针的尖端镶着一个蜷缩成一个半圆形的黑礼服兔子,秒针则是由一串金色的星星图案构成。
沈畔看得有点入迷:“这里的主人; 品味真的十分……嗯,复有浪漫细胞啊。”
这里的装潢十分奇妙。沈畔是在X市的富人区长大的,像这样的别墅也见过不少。但是唯独这间卧室,与她记忆中那些豪宅的奢侈华丽截然不同,反而充满了温馨和童趣——简直有点像给小孩住的地方。
而且,还是主人极宠爱的小孩。空气里有着被疼爱的味道。
以及她正坐的这张床——咦?
沈畔低头,摸摸铺好的床罩。从她所坐的床边,缓缓伸出手臂,一直划到床的另一边,而且够不到尽头——
“好宽敞的双人床。”现在她又不确定了,准备给小孩的床为什么是双人床?住在这里的是一对双胞胎?不对,这张床足够躺下两个成人。
沈畔再次看了一眼时钟。穿黑礼服的兔子先生告诉她现在是十点左右,金色的星星只是不停转动。
现在房间只剩下沈畔独自一人。
盼盼咬咬唇,环顾四周,反复确认某只玩偶不会突然窜出来后,猛地扑向这张柔软四柱床的正中心。
好软!
盼盼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有些兴奋的打了个滚。这真是一张又大又宽敞的好床。她有理由相信这是天鹅绒制成的,躺上去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啊,果然是X市的别墅,真会享受。
盼盼抱着柔软的枕头(作出这番有些破坏规矩信条的耍赖形象之前,她及时降下了床帐),又滚到了床边。那里摆着她刚才问陌生玩偶借来的手机。
唔。
沈畔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的图标,找到最近通话记录。这可能是部新手机,最近通话记录里只有一条显示,这串号码沈畔早就在多年前背的滚瓜烂熟。记录显示未拨出。
沈畔出声的盯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她想再次拨通它,但又怕打扰了号码的主人。
老实说,霍准从没这么忙碌过——自沈畔来到X市,她就陷在一种“我那经常提前下班,等在沙发上看书的丈夫竟然是工作狂”的超现实感里。
他可能还在开会,或许在开车回程的路上。
沈畔慢慢合上眼睛。由柴郡猫亲手生起的壁炉,噼啪跳动着一朵朵火焰,与细细的烟。
“……霍准?”
她似乎是睡着了,墙上挂钟的时针停留在表盘正上方的位置。金色的星星不再转动。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整。
沈畔试图撑起上半身,但她发现自己四肢发软,只好无力的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她好像经历过一场过于漫长的赛跑,受到许多接连的惊吓,发现许多恶意的视线。
她累极了。
“盼盼。晚上好。”
靠在床柱上的男人有着她熟悉至极的剪影,沈畔眨眨眼,霍准本人正坐在她旁边看书。他所拿的是一本十分厚重的大部头,书脊上烫金的字体沈畔根本不认识。
霍准把书签放进正阅读的部分,轻轻合上书,俯身靠近她。他的左臂撑在枕头上,从耳后滑下的长发与细长的睫毛形成了一个沈畔绝不肯逃脱的三角区域。
“你睡得太久了。”霍准平静的问:“想喝点水吗?”
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们正待在首都的小家里。
“……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喝水。”盼盼呆呆的说,“为什么你在这儿?”
“我当然在这儿。”霍准奇怪的看她,“我们一直在一起。”
“盼盼,你是不是生病了?”他问,又靠的更近,近到沈畔可以一根根数清他的眼睫毛。这张脸即便看了三年,还是拥有能瞬间让她目眩神迷的魅力。
“你的脸有点烫。”霍准皱眉,“发烧了吗?”
“不。”沈畔干涩的开口,“我觉得我需要喝水,现在。”
霍准点点头:“我去拿茶杯。”他拉远了与沈畔的距离,撑起上半身,就要下床离开。
沈畔有些恍惚的拉住他的手:“别走。”
“怎么了?不是渴吗?”
“不,我的意思是——”沈畔张张嘴,那串在心里的话直接冒了出来,“我只是有点想亲你。”
话音未落,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霍准平静的表情波动了一点,他似乎是飞快的笑了一下。
“我很高兴,盼盼。”他伸手,食指轻柔的点在妻子的嘴唇上,“但是不行。”
那轻轻的点击对盼盼产生的影响不亚于电击,她迅速往床的内侧缩了缩,听清楚霍准的话后又不服气的蹭回来。
“为什么?”盼盼咕哝,“难道你讨厌亲我吗?”
霍准眼神幽深,睫毛的阴影深而长。有噼啪跳动的酒红色在他眼睑上,那是壁炉里温暖的火光。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盼盼。”
沈畔呆呆的看着他。陌生别墅里的陌生房间,与熟悉至极的丈夫。
“你并不在这儿,对吗?”她小声说,“你今晚应该在医院开会。”
“啊,没错。”霍准从容的说,“这是你的梦,盼盼。”
“而且,容我说一句——在梦里亲你的话,现实中的我会吃醋的。”
盼盼眨眨眼。她记得自己是那种会在梦境里明确认知自己存在的人。那个刚刚抵达X市时所做的关于童年的梦境就是如此,但问题是——
“我从来都是自己能意识到的。”盼盼喃喃道,伸手试图掐自己的脸,检查有无痛觉。
可是霍准阻止了她,他温柔的把沈畔的手包进掌心:“别掐,万一把你的脸掐肿了怎么办?本来就是胖乎乎的娃娃脸……”
盼盼:!
她“啪”的一下打开这人的手,大声说:“你对我的脸有什么意见吗!”
霍准皱眉,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呃,非要说的话……”
见这人还真的犹豫起来,盼盼胖乎乎的娃娃脸立刻气成了包子脸。
“你说!反正这是梦!梦里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霍准叹气:“好吧,让我仔细看看。”
言罢,他就伸手抬起盼盼的下巴,仔细打量了半晌。
被审视的盼盼本来很生气,见他真的仔细挑刺的样子又感到委屈,最终随着霍准一言不发的盯视时间愈来愈长,她只剩下了忐忑不安。
“真的不好看吗?”盼盼紧张的说,“我,我以后再也不吃巧克力小蛋糕了!”
一旦睡醒,她就去列减肥清单!
“嗯……”霍准严肃的回答,“你这张脸太可爱了,但是梦里是不能亲你的。我很苦恼。”
唔。
盼盼:“呸。”她哼哼道,“随便你好了,油嘴滑舌的大猪蹄子。”
“准确的说,我是你的潜意识。”霍准轻松的将话题转回正路,巧妙的无视了被老婆骂为“大猪蹄子”的事实,认真解释,“由我来告诉你这是个梦,就是你自我察觉的一种方式。”
盼盼摇头:“我不知道还有这种方法。”
“举个例子。”霍准说,“还记得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的《神探夏洛克》吗?故事里的主人公是名优秀的侦探,他拥有一座思维宫殿。”
盼盼努力的回忆着:“你是说,你是我梦里的霍准,但同时也是我的潜意识,就像——”
“——就像夏洛克心中那个被锁在牢房里的莫里亚蒂。”
“——就像夏洛克心中那个被锁在牢房里的莫里亚蒂。”
这句话两人同时出口。霍准顿了一下,眼神里露出笑意:“你看,正因为我是你的潜意识,所以我们刚刚说出了同样的话。”
盼盼惊讶的看着他的绿眼睛,接着她也笑起来。
“这很有趣。”沈畔说,伸手抱住霍准的肩膀。后者不易察觉的僵硬了一下。
“可是,你并不是莫里亚蒂呀。我也不是夏洛克,我们不是宿敌。”沈畔撒娇般埋在他怀里,“为什么你会是我的潜意识呢?”
她想,这个问题有很多答法。既然这是个梦,霍准说出的答案将会是她自己心里的想法。譬如因为他是自己最信赖的人,他是自己最了解的人,或者——他会说那句话。
那用来表白的,最简单的三个字。现实中的霍准从来没说过。
如果能在梦里听见,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盼盼甜甜的想,期待的抬头看他。霍准的表情非常柔和。
“我不是莫里亚蒂吗?”他轻声说,双手像哄小孩般规律拍打着沈畔的后背,“你不想把我关起来吗?盼盼?”
沈畔嘴角的笑僵住了。
“你不想把我投进囚室里,在我的脖子上拴上项圈吗?你不想独占我,虐待我,杀死我吗?”
沈畔的嘴唇在颤抖。霍准平静的注视她。
“我是你的潜意识,盼盼。”他用比刚才大得多的力气搂住她,介于沈畔在霍准的第一个问题说出口时就开始剧烈挣扎,“你想逃到哪里去呢?盼盼?这是你的梦,而我……”
“我是你心里的答案。”
“你真的生病了。盼盼。”霍准说,“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疯。”沈畔用冰冷,颤抖的语气重复,每个字都像是咬着血肉,“我知道我没疯。”
霍准点头:“你当然没有疯。你只是生病了。”
他伸出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替她挽好耳边散下的碎发,动作十分缱倦,“我是来帮你的,盼盼。我可以治好你。”
“怎么治?”沈畔激烈的挣扎,“和我分开吗?给我穿上拘束衣?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对了,你是个心理医生——一个心理医生的妻子竟然脑子不正常,所以我是你的污点吧?你是不是打算和我离婚——”
“嘘。”
霍准轻按她的下嘴唇。他温柔的神色微微浮动,绿眼睛里显出一抹阴冷:“永远不要说那个词,盼盼。”
“相信我,如果你对现实的我说出这个词,会发生很糟糕的事。”霍准靠的更近,紧紧贴着沈畔的右耳吹气:“非常糟糕的事,糟糕到会撕裂这世上所有童话里的美好……所以,不要说。”
“那你打算怎么治好我?”沈畔说,眼眶发红,“我其实是个可怕的女人,所以离我远一点,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对吗?”
“不是。”此情此景,霍准竟然勾起嘴角,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我的治疗方案是,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把我锁起来,把我投进囚室里,替我带上枷锁与项圈,独占我,虐待我,或者,杀死我……”他情不自禁的笑道,“我是你唯一想这么做的人。对吗?”
“我很开心,盼盼。”梦里的霍准同样拥有温柔好看的绿眼睛,注视一个人时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你是我的珍宝,我想拥有你纯粹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夹子是什么神仙榜,今早点开一看,涨的收藏多到我腿软……
小透明作者喜极而泣。jpg
想抱住每个新来的小天使亲一口,可惜我嘴不够(危险发言)
所以这章来撒糖啦!(:
盼盼:本以为我是个隐藏的蛇精病,没想到老公是顶级蛇精病。
魔王:好想亲。更可爱了。
第52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次从裂痕坠落
【“But I don’t want to go among mad people; ”Alice remarked。
“Oh, you can’t help that,” said the Cat:‘we’re all mad here。 I’m mad。You’re mad。’
“How do you know I’m mad”said Alice。
“You must be; ”said the Cat ; “or you wouldn’t have e here。”】
【“但我不想和疯子混在一起。”爱丽丝说。
“哦,你控制不了。”柴郡猫回答,“我们都疯了。我疯了。你疯了。”
“你怎么知道我疯了?”爱丽丝问道。
“你一定是个奇怪的疯小孩。”柴郡猫说,“否则你就不会来到我这里。”】
长久的一阵沉默。梦里的霍准与真实的霍准没有丝毫区别; 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像是现实中的本人站在盼盼面前。声线清和,还有些柔软,骨子里带着三分礼貌的谦让——面对沈畔时; 这三分谦让变成更加浓郁的感情; 沉浸在眼底。这样的一个男人,当他说出“你是我的珍宝”时; 其效果不亚于一颗毁灭性的核弹。
半晌,打破沉默的是沈畔抽鼻子的声音。
霍准忍不住笑起来,接着他去床头柜找来纸巾。老婆眼眶红红的接过; 带着愤懑与羞恼的情绪; 赌气般将纸巾盖上自己的脸使劲揉搓。
见状,霍准忍不住提醒:“盼盼,注意你的皮肤。”明明是个姑娘家; 不经过他提醒连涂护肤品都想不起来。
“我知道啦。”沈畔拿开擦眼泪的纸巾; 现在她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霍准有理由相信这不是因为纸巾的摩擦。
“……你真是太过分了。”盼盼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不,过分的人是我才对——我真是个自恋鬼。”她又小声嘟哝了一句:“竟然会做这种梦。”
霍准挑眉:“什么?”
“你是我梦里的潜意识啊。也就是说; 你刚才告诉我的,是我心里想听到的答案。”盼盼之前的负面情绪完全消失了; 她放弃了挣扎,主动往霍准的怀里钻的更深了一些,“你又不是真正的霍准。你肯定会捡我想听的好话说啦。至于真正的霍准……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这一切。”沈畔目光纯粹,“这一切的一切。”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霍准。”沈畔说,“作为你的妻子,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你的事怎么能叫麻烦?”霍准好笑道,“盼盼,我们是夫妻,不是相敬如宾的合作对象。”
沈畔摇摇头,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你非常好,霍准。”她喃喃道,“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你不是我的父亲,你给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分给其他任何一个人。只要你像现在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绝不会。”
霍准回答:“你不会伤害我的。”
沈畔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着霍准,十分用力的在他怀里乱拱,像只撒娇的小动物。墙上的挂钟里有星星在闪动。霍准瞥了一眼时间,将右手放在盼盼蝴蝶骨的位置。这块蝴蝶骨对应着心脏。
“还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过夜吗?盼盼?”霍准温声道,“我给你念了一篇童话。”
“我记得。”提起甜蜜的过往,沈畔的语气轻松多了,“是《莴苣姑娘》。我们都嫌弃那个王子。”
“是的。”霍准道,“可是王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那篇童话里的坏人,是女巫。女巫把莴苣姑娘关进了高塔。”
沈畔仔细想想:“但女巫也没有错。莴苣姑娘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女巫的东西了。她有权占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霍准沉默的注视她。沈畔愣住了。
“所以,我是个女巫吗?”
你当然不是。你是那个出生起就被关进高塔的姑娘。
霍准摇摇头:“现在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女巫的故事。你仔细听好。”
“从前,有三个女巫。”
第一个女巫自豪于自己的美貌,她渴望着异性倾慕的眼光。她的原罪是肉|欲。永无止境的欲望。最终她灼烧着的欲望也灼烧了她自己——第一位女巫死于干渴。极度的渴。然而在她清醒的最后一刻,流入喉咙中的东西只有血液与肉糜——那曾经被她玩弄的牺牲品们的血液,那来自懦弱的男人,花心的男人,追悔莫及的男人,痴心妄想的男人,失去手臂被恐吓到精神失常的男人——还有怨恨着她的女人,也许女人中间还有几个没能诞生于世的婴儿。
她是个疯子吗?不,她不是,只是颗可怜的虫子。愚蠢而自大。
第二个女巫自卑于自己的渺小,她渴望着人们尊敬的视线。她的原罪是权欲。无法填满的权欲。她曾经仰望过某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如今却将那个人的真心与忠诚随手丢进灰尘。她的房间摆满了油画,画里是她现在仰望的魂牵梦萦的人,她以为那是仰慕,但其实那是嫉妒。她疯狂的嫉妒每一个不在乎她的人,因为她自己都看不起她自己。她在滔天的权势里寻找自尊,握着国王的手柄,挺直腰杆,却非要用一个矫揉造作的形象伪装自己。她是皇帝的新装,她是可怜人,她的心仍然呆在某个小巷的垃圾堆里。
她是个疯子吗?是的,她是。但她是那种最令人发笑的疯子。自卑而敏感。
而第三个女巫……
霍准停顿了一下,突然打住不说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盼盼不禁催他:“第三个女巫呢?第三个女巫怎么了?”
“第三个女巫也是个坏人。”霍准耸耸肩,“她是她们三个中最坏的那个,所以没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大家都会忽视她。故事结束,END。”
被猝然烂尾的盼盼有点想打他。这种动不动就把她逗得心痒难耐的坏习惯,也和真正的霍准一模一样。
我还真是完全还原了他的性格啊。盼盼撇嘴:“这是什么故事啦,老公,你这个故事一点具体情节都没有。”
霍准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我只是随口一说——好了,你觉得你是她们之中的任意一个吗?”
盼盼咕哝:“怎么可能。听你描述,就觉得她们很坏。”
“所以你怎么可能是疯子呢?”魔王循循善诱,“疯狂都是因迹可循的。”
他用的是哄小孩睡觉的语气:“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名为魔鬼的生物。而成为魔鬼的第一步,就是承认自己的疯狂,并且引以为荣。”
“成为魔鬼的第二步,则是仅凭兴趣,肆意妄为。”
沈畔看着他,抿紧了嘴唇。
“所以我是魔鬼?”
“不,你当然不是。”霍准笑道,“你从来没有肆意妄为。或者说,你与常人相异的部分只是那点稍微夸张的独占欲——而这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介于我是你最亲密的爱人。难道你会将自己的恶意与扭曲随意宣泄给路上每一个你看的顺眼的路人吗?”
“我当然不会。”沈畔皱眉,“他人与我无关。”
“可是魔鬼会。魔鬼不在乎,魔鬼肆意妄为。”
“那么成为魔鬼的第三步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盼盼。”
第三步,丢失能维持人类身份的,最后的理由。
“所以你不是疯子,不是魔鬼。”霍准轻声说:“相反,我会尽我一切努力避免你成为这些可悲的东西。”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绝不能失去第二次。
“你已经很棒了,盼盼。”霍准耐心地解释,“我是你的爱人,你最依赖的人,也是个心理医生。所以,在你的潜意识里,我是会治愈你的那个人。”
“假设你是我的病人,盼盼。如果我在看到你本人之前,只是通过你这个人的经历来了解你——我会说你没救了。你是个潜在高危险人物。你是个疯子。你可能会成为一个杀人犯。”见盼盼张嘴想反驳什么,霍准补充道,“从心理医生的角度观察你。一个专业的,不与你熟识的,不是你丈夫的心理医生。”
“你经历过童年阴影,以及校园冷暴力。你长达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独自一人度过。”
“你的家庭并不完整,你的父母感情破裂,你的母亲爱情观扭曲,你的父亲背叛了婚姻。你遭受过孤立,歧视,友人的背叛,惊悚的经历。但是你自爱,自尊,自重,认认真真的尽自己的努力走好人生中的每一步,没有把自己的糟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比大多数‘正常人’还要优秀。”
“你真得很棒,盼盼。除了你过于纯粹的爱情观以外,你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精神层面上的影响。你是我所能想象的,这种过去下能成为的最阳光的好孩子。”
“所以,不要怕。你是个好姑娘。”
沈畔闷在霍准的衬衫里,所以声音显得十分微弱:“真的吗?”
“真的。”
“你不会因此害怕我吗?”
“不会。”
我不想成为沈望那样的人。我不是疯子。沈畔认真的想,接着发现自己正处于自由的梦境,于是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想伤害任何我在乎的人。我不是莫里亚蒂,拥有犯罪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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