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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护短师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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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主,此事你淮山定要给我蓬莱一个说法。”到大厅坐下良久,青桐掌门说到此事仍是一身火气。
蓝卿若站在师尊身侧,看向跪在正厅中间的男子,听师尊唤他沈麒,按照辈分上说算是师尊的侄子。听青桐掌门的说法,这沈麒居然是个渣男。诱骗人家徒弟,搞大了肚子不说,最后还打算始乱终弃另攀高枝,与缥缈峰掌门之女打得火。热。
☆、第47章 两择其一
“青桐掌门稍待,本座自会秉公处理此事。”沈渊居于上位,从容的朝愤怒的青桐颔首。
而蓝卿若的目光则瞅向蓬莱掌门身后双眸含泪,脸色苍白却蕴含坚毅的俏丽女子。定然就是此事中被抛弃的那一位姑娘。虽然这沈麒此时狼狈不堪,可从他相貌来说,的确担得起美如冠玉这类的描述,也难怪此女会对他动心。
沈渊摆袖轻挥,沈麒身上的捆仙索刹时解开,转到青桐的桌旁盘成结。将青桐泼天的火气压下去,捆仙索乃蓬莱至宝,若非有独有的心法口诀,就只能是化神以上的修为才能将其解开,虽然世人皆知沈渊已至大乘,但终究无人亲眼见过。修真界以实力说话,当年沈渊护短之语仍历历在目,青桐的余光不自觉的朝蓝卿若望去,心思微沉。
而蓝卿若眉角微压,眸色闪烁一霎归于平静,视线一直停留在沈麒身上,似乎并未将心思放在别处。
“青桐掌门所言,可是事实?”沈渊眸色森寒,严肃的问道。
沈麒浑身僵直,有些慌乱的抬首,却又在触碰对方视线时慌忙低头,喏喏的开口。“主上,我……”
“是、不是?”沈渊此时只想知道答应,而不是听任何解释。
沈麒低首,抿着唇默认此事。不过他很快抬首,冒着冷汗辩解道:“主上,是她勾引我的。”
女人的眼眸瞬间就落下泪来,是她勾。引他的……是她勾。引他的……这句话不停盘旋在她脑海中,无论这些日子面临门中弟子多少的嘲讽与另类的目光,无论沈麒与缥缈峰的岳妙善被传得如何情意绵绵,都不及这句来得透彻心寒。面对众人的静默,她忽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刚迈着步伐想离开却被身旁的师妹伸手及时拉住。“这是淮山。”
冲动的行为倒是停了下来,她不能在淮山丢了师父的脸面。
“那夜我喝多了,是紫羽她……”沈麒满眼皆是懊悔。
拉着紫羽的绿衣女子感觉着师姐几乎崩溃的灵魂,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沈麒师兄与紫羽师姐的事她看得最清楚。不由激动的冷声嘲讽,“若非你比武输给谌凤师兄,硬拉紫羽师姐去陪你喝酒,是谁引诱的谁?”
沈麒天资并不出众,可师父仍在看在沈家的颜面收他为徒,亲传他神妖双修之术。他与紫羽师姐素来交好,本是蓬莱上下看好的一对,谁知他自上了一趟缥缈峰,就将紫羽师姐抛之脑后。若非此番紫羽师姐爆出有孕,恐怕谁人也不知他竟是这幅嘴脸。
“南轩,放肆!为师与沈家主在此,是非曲直自有决断,岂有你这后辈插嘴的余地。”青桐横目怒哼。
南轩委屈的低首,再不敢多言。
“喝醉了?”沈渊倒也并不见气,只是朝着跪地的沈麒语气极轻的说着,唇角都开始逸出浅浅笑意。青桐顿时目光微沉,担忧沈渊又如同当年一般袒护他沈家之人。而蓝卿若则是瞅着师尊的侧颜,见他眸光危险的眯了一下,心中一顿师尊生气了,心中不由一紧。“醉酒之人神智不清,犯错难免。”
沈麒听主上这么说,满怀期许的抬起头,可主上的下面一句却让他面如死灰。
“这借口用得不错。”沈渊冷笑的看着他。接着抬首平视着蓬莱掌门,肃穆的说道:“青桐掌门,此事沈家认下,不日将备聘礼前往蓬莱仙门,还望青桐掌门能允下这门婚事。”
蓝卿若赞同的心里点头,什么喝酒乱性,都是借口。真的醉死之人,根本没有能力做这些事,多半都是半推半就。
“主上,她是蛇妖啊!她怎么能入我沈家的门?”沈麒立即厉声。若是让旁人知道他娶了蛇妖为妻,那他今后有何面目面对家中长辈,有何面目行走与修真界,还有妙善……还有妙善,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
沈渊眼眸眯起,讥讽的冷声道:“你入蓬莱之时,不知她是妖?你与她瓜田李下之时,不知她是妖?”他的语调声越来越高,森寒之气也越来越重,“妖?这姑娘就算是魔族,也得跟本座认下!”
“主上,我不能失去妙善。”沈麒惊慌失措,他知道主上不是开玩笑的,立即下跪俯首重重叩首。“我与妙善两情相悦,已许诺生死相依。缥缈峰上,我已在岳掌门面前盟誓,定要娶她为妻啊!主上!”
“你与岳九霄的女儿生死相依,那将我蓬莱门徒至于何地?!”青桐瞪起眼眸,怒火冲天的朝着旁边的木桌狠狠一拍,砰——一声巨响,木桌顷刻碎裂,化为灰烬。朝着沈渊拱手,咬牙切齿的说道:“沈家主,这亲事恐怕是结不成了,我蓬莱弟子可受不得这等委屈!今日我便要将这孽徒亲手打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前几日知晓此事时,他何尝没有想过借此机会与沈家结亲。可这沈麒就是不从,作为他们的师父,对这等欺世盗名之辈,本该亲手处决,若不是看在沈渊的面子,他又何必亲自到淮山来这一趟。
沈渊皱眉冷目,并未多言。蓝卿若则是看着紫羽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深怕他气怒之下当真在淮山动手,连忙福身出口,“青桐掌门莫要为此事伤了彼此和气,紫羽姑娘腹中孩子总要有父亲相伴才得圆满。”
“若孩子有这般的父亲,倒不如死了干净!”青桐掌门气焰未消,冲口而出。
不错,沈麒这般坚决,就算让他们成亲,恐怕对孩子而言也未必是幸福。蓝卿若心底是认同青桐掌门的说法,可是站在沈家这边,她却不能对此表示赞同,一切皆要看师尊如何处置。
沈麒超前爬了两步,惊慌的拉着沈渊的下摆哀求着,“伯父,伯父!沈麒知道错了,求您救我这一回吧。”
虽说都是沈家人,可论亲疏早已不知排到何处,此时也不过哀求着最后的一丝情分,谁都知道沈家主是最护短偏私的,只要他打定主意保下,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沈渊沉默片刻,高深莫测的对沈麒开口,“看在你祖父也曾伴老家主征战魔族,本座就给你个机会。若你肯自废修为,本座今日便保下你,甚至允你与飘渺峰之事。”
自废修为!这四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打在沈麒心坎上。自废修为在修真界代表什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如今已是金丹期的修为,若是一朝修为不保,他就将堕入尘埃,万劫不复。他宁可死也不愿落得那般地步!
“叽叽……叽叽。”此时小东西晃动着呆毛从门外躲躲藏藏的,迈着小脚丫跳到蓝卿若肩上,不过它再小心也终究是发出了声音。蓬莱掌门看着它,竟然立即夸张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激动莫名。“这……”
小东西感受着他诡异目光,挥舞着小翅膀躲进蓝卿若怀中,安逸的瞪着圆圆的黑眼睛歪了歪头,呆毛也不自觉的晃动着。
蓝卿若见师尊并未将目光撇过来,连忙将小东西的头压了压,得到它疑惑的神色,刚想发出声音时。就见她做出嘘的动作,立即了然脑袋往下缩,就消失在她袖间。
“可想好了?”沈渊不在意的端起茶杯,拨了拨杯子的茶叶却并不饮用,似乎只为看淡淡氤氲的雾气,嗅着茶叶独有的清香。
沈麒朝后一坐仿佛魂魄离体一般,半响没有动作。“伯父为何不愿成全,为何迫我至此?失去妙善生不如死,可没了修为我……”接下去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可在座的所有都能明白。
沈渊这招太狠,无论是谁都只能选择前者。时光飞逝,修为加深,都会将爱慕之心淡下,可修为若稍有损伤,或许终其一生只能苟延残喘。
“舍不下修为,就该管住自己那东西。”沈渊淡漠开口,眼眸中划过轻蔑之色。“既然敢为,又岂容半分侥幸逃脱之心。这姑娘若仍愿随你,已是前世修了福份。”
就该管住自己那东西……就该管住自己那东西……师尊,您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这个真的好吗?不过,师尊这话说得真是太戳心窝子了。偷偷瞅着师尊深邃的眼眸,竟是不由得有些痴了~
☆、第48章 诸多端倪
此事最终仍以沈麟和紫羽即将成婚的行程继续着,紫羽虽是妖族,却因自幼长于人界,受凡间影响很深。她心中所想只是如何名正言顺的将腹中孩子生下来,让他平安长大。
人与妖所出之半妖,在修真界虽不算异类,不过却较之凡人身份低了许久。孩子的父亲靠不上,可只要得到沈家的承认、得到沈家的庇护。无论是她还是孩子,都有极大的裨益。
蓬莱掌门似有要事与师尊密谈,她便借机退了出来,离开大厅,袖中的小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跳到她怀中,上蹦下跳的叫着:“叽,叽叽。”
跟着侍女走回主院,天已经蒙蒙的显出晨曦的光晕,靠着含苞的梅花树下,点了点它头上的呆毛,闪着绿色的光晕却很软、很舒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东西似乎明白它的意思,娇憨的歪了歪头,对着她的说道:“卿卿,苍鸾,叽……”
蓝卿若顿时惊愕,苍鸾不就是青鸾吗?这小东西居然是只凤凰啊!将它捧着放在眼前,瘪嘴问道:“你怎么唤我卿卿啊?”
“叽叽,卿卿,坏。”苍鸾圆鼓鼓的眼睛盯着她,用稚嫩的声音不满的叫道。
自己哪里坏了?难不成是指方才没有救它,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又不是她的东西。抚。摸着它软软的羽毛,打算等师尊过来的时候,问问该如何处理。走上台阶时,却被地上一张纸条吸引住,弯腰拾起,上头的文字去让她面色紧绷,难以置信的捏成团。将苍鸾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示意它乖乖的呆着不要乱跑。苍鸾呆愣片刻后,小小的脑袋点了点,“卿卿,叽叽,不乱喷。”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接着蓝卿若悄然朝着沈家门外走去。
……
淮山树荫葱郁,遮住了日月交汇之光,漆黑一片中带了些晨雾。
“我知道,你定会前来。”树林中在迷雾中现身,白衣出尘,面如冠玉、眼眸中夹杂着一抹复杂的笑意。
蓝卿若暗自抚。摸着手腕上的元牝珠,以疑惑的目光瞅着他,谨慎的问道:“是你,你怎会知道……?”
此人正是昨日到沈家给她荧光石之人,可自己万万没有想过,他竟然还留在淮山未走。并且有办法给自己留书,看来淮山的确有不少的问题,也不知道师尊心中是否清楚。不过……蓝卿若眯起眼睛,她原来出来见他的原因,却是留书的落款。
腰侧的小红痣。
这是她身上的胎记,此人绝不会是无端乱写。
“小红痣?”孟仲看着她淡然的模样,莞尔笑道:“看来我终究比沈渊了解你些,这些日子你定是憋闷得紧。”
蓝卿若微挑动眉梢,悄然的打量着他开口,“我不明白你此言何意?”
“我名孟仲。”孟仲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柄折扇,勾勒着折扇上的玉坠,倒多了几分风雅。
“孟仲?”蓝卿若略微思索,此人在师尊的札记中描述颇多,而且无一例外都说他与师尊乃是至交。虽修为不深,却足智多谋,擅长各类阵法机关之术。“你是师尊挚友。”
“挚友。”孟仲唇角扬起,带着嘲讽,“如今在沈渊心中,大概恨不得将我啃骨、饮血。”还未等她开口想问,就走到她跟前,感受着她瞬间僵直的身体,附在耳畔轻语,暧昧之极。“腰侧的小红痣,左手臂上的藤蔓绿纹。”
“你——!”蓝卿若立马怒极挥鞭,谁知眼前竟是虚影,而他人却始终站在远处,并未有丝毫移动,最终鞭子也不听使唤,再度化成元牝珠。
怎么回事?
不是说他修为不高,甚至未能结丹,怎会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孟仲仰首望着天边,淡淡的笑着,伸手触摸着并无法虚无的月色,“在这结界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法力都是无用的。”
蓝卿若脸色骤然发白,直到无论如何施展不出修为之时,才知他所言非虚。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想怎样?此处是淮山,你胆子不小。”
“在淮山我确实不敢放肆妄为。放宽心,我不会伤害你。”随着孟仲的动作,周围景色逐渐变化,最后竟然化作一座风格雅致的院子。“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孟仲走到石凳旁坐下,将折扇放下,做出一个煮茶的动作,不一会儿桌上顿时出现两杯淡茶,让她惊愕的问道:“受谁的托?”
“你。”孟仲端起茶杯,朝她笑着轻言。
“胡说八道。”蓝卿若皱眉冷哼。她从未见过他,又怎会让他做出此事。
孟仲蹙眉,端起的茶杯再次放下,深邃的盯着她。“我也希望自己在胡说,因为这着实荒唐。不过这缘由,却不是我能解释的,普天之下除你之外,恐怕也无人能释疑。”
“你想说什么?”蓝卿若站在原地看着他。
“很多。”孟仲唇角抿起,盯着她的眼睛说着,“你的修为、记忆、目的还有做派。”叹气般的话语,让她不自觉的一颤,“卿若,你一向很聪明,好奇心也不差。就算没了记忆,认知总还存在。若你至今未发现不对,我倒真疑心当年你是如何将沈渊骗到手的。打算安于现状,你怕甚?”
看着他了然且睿智的目光,蓝卿若默然的别开眼,并未回应。虽然无数次的说服自己,也无法无视掉诸多事情上的不对劲。
从上昆仑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告诉她,她与师尊之间并没有那般简单。
刚入昆仑时,掌门无缘无故的召见;师尊在玄天门看着她的眼神;她与沈漓之间的血脉牵引之力;胡枫在飞峦峰唤自己主人;师尊走火入魔时对她说的话;玲珑对自己下拜行礼,称呼的是夫人……
开始她一直有意的无视掉其中细节,可事情一件件的发生让她不得不正视,不得不思索,甚至想过无数的可能。根据一般的故事剧情,也许她与师母容貌极为相似,与沈漓之间的血脉牵引之力或许只是巧合。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自有记忆以来,的确从未见过师尊与其他任何人。这世界的一切对她而言也极端陌生,全无半点熟稔之感。
☆、第49章 礼数罢了
若之前的所有,都能以巧合或者穿越福利之类的东西来判定,那么今日孟仲连她私密之处的印记都能清楚说出,就是惊涛骇浪,让她不得不正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你找我来此,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言。”蓝卿若瞧着一副疑窦神色,也猜不透其中玄机。
他今日既然引自己来此,就定有用意。倒希望有人能替她解开谜团,少在迷雾中打转。
“我方才已说过,不过是受人之托。”孟仲唇边勾勒出一抹包含深意的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在说,我方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可是……
我从来没有嘱托过你任何事情!
蓝卿若内心有些崩溃,暗自咬牙切齿,无奈的朝着他问道:“好,不知小女子曾托孟二爷何事?”
孟仲往后靠去,虚幻的空间中立即出现躺椅,执扇摇曳,悠闲安逸胜似仙人。“你托我带你离开沈渊。”
“胡说!”蓝卿若厉声,根本不信他此刻的所言所语。“我怎会托带我离开师尊?”
就算掰也请掰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你唤他师尊。”孟仲惊愕的合上手中折扇,继而诡异的扯开唇角,毫无形象的笑出声来。“他当真收你为徒?沈渊,哈哈哈哈。”
虽然早知此事,可总不及卿若亲口说出令人震撼,令人捧腹。
沈渊呐沈渊,也许旁人不知你心中如何想法,可孟仲却是了然于心。
数百年如白驹过隙,沧海已化为桑田,他仍是如此介意这些鸡毛蒜皮。
“你笑什么?”蓝卿若秀眉紧蹙。“莫非你认为师尊收我为徒是很丢脸的事不成?”
孟仲大笑过后面色有些狰狞,让人心底发怵,“我只是想着,你唤他师尊时,他该是何种表情?你又是如何忍得下他今时今日,如此偏执怪戾的脾性。”
也不知沈渊心中是如何愤恨,又是如何藏有念想。
“与你有何干系。”蓝卿若听他开口之际,悄然凝视着周围发阵,希望能寻得突破之地。“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虽然丝毫没有感觉到阵法移动,可孟仲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拖延总是知晓。在师尊的古籍之中,曾经读到过一种阵法,以气化瘴,以修为撒开阵法,在旁人丝毫不觉的情形下,行走千里。从方才自己离开到现在,天早就该亮了,可此时却仍同方才之月,由此可见自己还在淮山的可能性并不高。“若是师尊寻来,孟二爷恐怕是应付不来。”
“这阵法乃幻影迷踪阵,若以我为阵眼。莫说是你,就算是沈渊也……”孟仲摇首收尾,无意继续下去。当年那事发生之后,沈渊与他多年交情毁于一旦,为其自保他才会从师父那处学得此阵。“除非他强行撕裂空间结界,不顾你的性命。”
对蓝卿若震惊不解的神色,他有些自嘲的微扬唇角,语气未有丝毫变化却能直穿人心,“我真希望你可以记得当年之事,记起当年沈渊是如何将你禁锢,记起所谓的名门正道是怎样逼你。”
……
精致的院落,荷花满池,杨柳荫浓,繁花似锦。不过再名贵的花朵,面对院中的两人都会黯然失色。男子似仙人沾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之风。而宫装的清丽女子面容迤逦的走上玉阶,随着术法轻舞,纤手皓肤如玉,环佩叮当作响,流光溢彩。
片刻后术法终结,女子优雅转身,风华万千,“沈大哥,孟仲所施展之术乃以自身为阵眼,从淮山分别以东南西北四方向而行。其中南面似以蓬莱为点,东边以缥缈峰为点,北面荒芜人烟,不知点在何处。而西边似乎是酆都的方向。”
酆都、冥河、蓝家。孟仲的最终目的或许会在此地。
“有劳谢家主仗义相助,本座铭感五内。”沈渊拱手,面色冷漠不沾俗情。
谢锦瑟心中黯然,可仍是蜜唇微抿仰首含笑,“沈大哥不必客气,锦瑟不过是略尽勉力罢了。”
“既然已知踪迹,本座便先行告辞,下次定携礼登门拜谢。”他现在还没有这些心思在维系沈谢两家的交情上,孟仲敢从他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真是好大的本事。而卿若竟会随他离去。与当年一模一样,也让他心底扬起浓浓怒火。
谢锦瑟见沈渊转身迈步,轻踩莲步上前唤道:“沈大哥,让锦瑟与你一同去吧,多少也能有照应。”
“不必,沈家之事,本座自能料理。”沈渊侧身,冷漠的脸颊上带着阴冷之色,“况且以孟仲的修为,能耐我何?谢家主留步。”
见他如此生疏冷漠,谢锦瑟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有些难以承受,“沈大哥非要待锦瑟如此生疏不成?”
“生疏?”沈渊眉目轻皱,“礼数罢了。”
礼数?如今他对自己只剩下礼数了?可就算如此,在她心里认定的东西也永远无法更改。“沈大哥还在为当年之事怪我?”当年她必须依附与父亲,许多事情根本无法做主。
沈渊未吭声,他不过在脑海中思索,谢锦瑟所说的究竟是哪一件事。不过思索片刻后,也想不起来哪一件能让自己怪罪她到现在。“不知谢家主所说,究竟何事?”
“当年若非家父中途悔婚,我们亦不会落得如此……”谢锦瑟脸色苍白,悲凉一笑。绝世佳人的姿容可令天下人心疼。
沈渊似未有任何波动,只是抿起唇。瓣,“往事俱如烟云,谢家主不必将当年之事放在心上。本座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沈大哥,就算你追上去又能如何,也无法强行撕开结界。”寻到孟仲所在不难,有‘星云图’在手。可是就算站在结界前面,又能做什么呢?撕裂结界,就会将里面的人全都撕裂殆尽。
“本座自有打算,不劳谢家主费心。”沈渊有礼拱手,行事有序丝毫不差。
谢锦瑟看他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忍不住扬声问道:“若当年嫁入沈家之人是锦瑟,沈大哥可会如此对待?”这句话这些年她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在梦中也无数次的问眼前人,却是第一次问出口。
☆、第50章 绝情至此
沈渊眼睫微垂,让人目眩的琥珀瞳色深邃莫测,唇边吐出刺骨之言,“不会。”
这世间能让他心甘情愿舍弃一身修为,仍甘之如饴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人。不知情爱之时,心藏大道万千;知晓情爱之时,心里便已装着她。
眉目流光,泪水悄然滑落,忍不住朝前带着泣声唤道:“沈大哥。”
看着他毫无停滞的背影消失无踪,谢锦瑟觉得堕入极寒之渊,浑身上下都被冷冽的冰刀刮得痛楚难当。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许多当年之景。
昆仑山巅他们也曾赏月论道;魔域肆虐也曾共同退敌;螺洲花灯会上他也曾为自己作画题诗。他也曾唤她的闺名,锦瑟、锦瑟。那般温柔的声音让人觉得幸福触手可及,可如今他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情愿。
沈大哥,你当真绝情至此吗?!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在等你回过头来。
“她真有那般好吗?”喃喃自语的低吟,不知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
她真的那般好,让你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旁人?即使她与魔族有染,即使她与你多年挚友不清不楚,即使在你最困境时弃你而去。谢锦瑟唇边不由扬起嘲讽的笑意,人人都说谢家女如何风华,如何宜室宜家,可最终却渐渐凋零在这漫长的岁月中。
“她好与不好,恐怕只有沈渊才能评断。”男子的声音从谢锦瑟身后的结界中传出,也让她严肃凝目,谨慎的往后退半步。
蕴含浓郁魔气的漩涡带着电闪雷鸣之势,深蓝色的长袍垂地,宛如刀刻的颧骨,凉薄的嘴唇勾勒着冷笑,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不过无论她是何种人,与谢家主而言她都是胜者。因为她轻而易举得到了,你至今仍难以企及的东西。”
一字一句仿若重锤毫不留情击打在她的心上,让她脸色苍白,难以自持。
“魔君此来,是来看我笑话的?”谢锦瑟冷厉出声,仍由微风吹过。如云的秀发摆动,带着淡淡迷醉清香。让殷疏狂不自觉的深吸气,美人无论何时都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不逊仙人的姿色。“谢家主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孤此来不过是为崇化魔障之事。”
谢锦瑟眉间微跳动,眼眸中闪烁着躁乱,几乎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与谢家主谈谈合作罢了。”殷疏狂自信满满的开口,对此势在必得。“孤只想要开启巫山的法门。”
谢家世代镇守崇化,名义上是依仗巫山葱郁灵气辅助修行,其实不过是守护巫山神女墓的结界入口。传闻巫山神女姜瑶乃是炎帝神农之女,不但具倾世之姿,更拜在截教通天教主门下,学得贯通三界术法,对阵法结界修为更是深厚。从她能斩杀魔尊,写下令魔灵闻之色变的《诛魔策》,就知所言非虚。
“我已说过很多次不知道,魔君听不明白?!”谢锦瑟坚定盯着他,仍如当初。
当日崇化魔障盘踞难消,殷疏狂便来过说起此事,只要告诉他开启巫山的办法,他就帮崇化褪。去魔障。为了崇化不被魔气吞噬,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与魔域以物换物,可是她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开启。古籍记载,谢家守护结界不假,可是却没有传下任何方法能打开。
殷疏狂状似遗憾的摇头,“谢家主认为孤是三岁孩童不成。”若谢家都不知如何打开巫山,这世间还有谁能知晓?魔界攻伐昆仑仍未曾寻到《诛魔策》,他不得不另辟路径,从神女墓下手。“谢家主最好想清楚,若是修真界知晓崇化之祸乃是家主贪心所致,恐怕谢家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得不偿失,盼慎之。”
诛魔策,天杀的东西!殷疏狂心里也不如表面上如此淡定。明知它绝非明面上如此简单,可却让自己忌惮好奇,这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心理。因为根本无人知晓,里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况且那是属于她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心潮澎湃。他虽早已抛弃本体肉身,让他难堪耻辱的骨血也早已换尽,体内再无半点魔尊分。身痕迹,却不知怎的仍旧莫名的残留着一股执念。偶尔修行之中,甚至午夜梦回总想伸出手抓住点什么东西。他心底清楚这并非他的意识,可就算他换了无数的心脏,拥有无数妖族,魔族的宠奴仍难以抑制这股难缠的渴求。
而迷踪幻影阵中,蓝卿若瞅着对当年之事不平到愤怒的孟仲,冷笑说道:“师尊禁锢谁,名门正道逼迫谁,也是别人的事,与你何干?你以为凭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这些荒唐之言。”第一眼见到孟仲时,她还不自觉的升起过好感,却在这次的经历中损失殆尽,“我不管你与师尊当年有何恩怨,也不想听什么受人之托。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知晓我身上的印记?你引我来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孟仲闭上眼睛掩盖住所有的思绪,等再次睁眼时已经柔和,仿若方才怒容都是错觉。“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选择相信他。”盯着她的眼神中,充溢着难以掩盖的情意,紧了紧喉咙说道:“若你当年选择的是我,沈渊不会有任何机会。”
“这句话也该送给你,你也不会有任何机会。”虽然这句话似乎不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她仍是出口讥讽。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孟仲忽然扬天大笑,似乎是要吐尽所有的闷气,“当年你也曾这么说。”
当年明媚的女子也曾站在这迷踪幻影阵中斩钉截铁的对他说:自爱上沈渊的那刻开始,就注定此生无法再予别人。
终究是他出现得太晚,也明白得太晚。当他初见她时,她已经是沈渊的妻子。当知晓自己心里有她的时候,她与沈渊早已鹣鲽情深,难以插足。
☆、第51章 毫无理智
“卿若,我虽不知为何变成如今模样,但我终究不想骗你。你今日所问终有一日会知晓的,只愿到时你不会怪我。”孟仲走到她面前,想抬手将她微乱的发梢抚好,却在她惊慌失措退后的动作中停下手,心下自嘲。“当初你让我帮你时,态度决然。虽然不知此举是对是错,不过既是你所求,就定有因由。”
迷踪幻影阵最终落下的地方,确实与谢锦瑟猜测的别无二致。
酆都、冥河、蓝家。蓝家横穿弱水,弱水之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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