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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去哪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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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这边、这边,跟我来!”因因突然跳起来,兴奋地飘向窗外,我忙凌空跟上,意外地发现因因在郡王府的上空停下。
“就是这里,不过下面有股很强的结界,我不敢下去。”因因指了指后花园的位置:“玉佩大概在那里。”
奇怪,难道高逸然已经找回玉佩?
“好,谢谢你了因因!”我暗舒一口气,感激地抱拳道。
“不谢,后会有期啦!”因因高兴地转了圈,然后咻的一下消失了。我忐忑地御风回落,只见高逸然坐在昨天的花树下弹琴。
“玉佩在你这?”我试探着问。
“戴好。”高逸然没有回答,淡淡地站起来把玉佩递给我。他今天穿着华贵的暗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极其相似的玉佩,敢情它们是一对的。
我激发灵力接过玉佩,果然发现它和高逸然的玉佩有着极深的联系。以高逸然之能,凭此召回玉佩也不是不可能。
因因说傍晚就找不到玉佩,换而言之,高逸然找我吃饭的时候已经拿回玉佩!他是故意让我瞎折腾的!
不说我从昨晚就开始四处奔波还被夏家的人羞辱一番,我居然为高逸然一个闹剧把自己和明胤的定情信物都给典当了!
满腔委屈一下涌上心头,视线不争气地模糊了。
“高逸然,你这样有意思吗。”我握紧玉佩,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你骗我不也没意思吗。”高逸然剑眉紧皱:“我不知道你为何接近我。但是,你若想留在我身边,就必须把玉佩系在身上。”
“我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才留在你身边帮你。”我后退一步,“但是你从未把我放在眼里,何必执意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我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恨我入骨,必然会对付我心爱之人。”高逸然别过脸,良久才补充道:“我,不希望柔儿受到伤害。”
☆、卷五第十一章 为她挡灾
原来高逸然送我玉佩是想将高家兄妹的仇恨拉在我身上,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算得上朋友,不料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他手上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也许李皓错了,高逸然所谓的重情只关心他所爱之人,他给夏暖立衣冠冢不过是因为她师从离晚。
结果没有太意外,心却难受得呼吸不过来。“放心,我完成任务之前都不摘下来。”我低头收好玉佩,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
“后天随我参加高家的家宴。”高逸然愣了愣,神色复杂地转身离开。夜风吹过,鲜艳的金凤花飘落,高逸然的声音有些飘渺。
“好。”我悄然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些。高逸然径直没入夜色,我把玉佩系在脖子上——既然他要显眼,我便成全他。
反正我也是有目的地靠近他,我们扯平了。
侍女每天准时给我送饭,我倒是不用再看到高逸然。次日清晨,永安当的小厮给我送来一个包裹,说是掌柜夫妇给我的。我打开包裹,竟是一块触手生温的名贵玉佩。
永安当掌柜夫妇的真诚和高逸然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我便越发讨厌高逸然。简单地梳洗一番,我带上银子和玉佩到当铺赎我的吊坠。
然而,我赶到当铺时一群官差正在铺内四处查看,而那掌柜的被人打得脸青鼻肿的,正抱着自己的妻子哭得泪人一样。
原来这家伙多行不义,昨晚被江湖侠客教训了,更祸不单行的是,强盗趁火打劫,当铺的宝物被洗劫一空。
官差说是流走的强盗作案,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只得先给那当铺老板立案处理。这就悲剧,我在大明国的时间有限,也不晓得官府的人能不能把失窃之物追回来。
我又急又悔,但是那当铺的老板被打蒙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提供不到。天气异常闷热,乌云满天,看样子是准备下雨。我毫无头绪,也没有心情去看望三娘和小文,便心情低落地来到娲皇庙。
这风灵契机到底摊上什么破任务,遇到个冷血无情的人也罢,自己的前世父亲无缘无故地恨我到要除之而后快,而我还得舍命给他的宝贝女儿当挡箭牌。
我坐在女娲神像后面,抱着膝盖越想越憋屈,最终忍不住哭着骂出来:“去你大爷的破任务!高逸然,你个王八蛋!”
我扯下玉佩就要扔掉,但是抬手的瞬间又恢复理智,骂了一句又哭着系回脖子上。天越来越沉,黑云压顶,狂风四起,闪电划破天际,只听得一声闷雷响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我心里不舒畅,也懒得找地方避雨。大雨瞬间把我淋湿,我哆嗦地打了一个冷战,一道明光闪过,我周围便结出一个圆形的结界。
结界把雨水挡住,一股温和的暖意不断地传来,我的衣服和头发慢慢变得干爽。我循着明光传来的方向望去,隐约地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没入废墟中。
不知错觉与否,我竟觉得那人有点像高逸然。可是,不可能是他,高逸然听到我骂他不上来吸干我的灵力就很好,哪里会给我设结界避雨。
我躲在结界里静静地思考人生,等雨停了便前往小文家。三娘又好转很多,现在已经可以起床做些简单的家务。李皓的心腹侍卫子夏也时常过来看望,还把小文安排到私塾读书,三娘心感安慰,气色便越发好看。
我将部分灵力封印在谢晋生前送给三娘的发簪中,只要三娘戴上发簪便暂时拥有灵视力。我存的灵力不多,仅仅足以让三娘抵挡谢晋的阴气,而谢晋也不至于被太过强大的灵力刺伤。
两人阴阳重逢,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对方说,我放下永安当掌柜送我的玉佩和银子便悄然离开。不过,我没有回去高家,既然知道高逸然的契机极有可能就是夏玉柔,我只需想办法治好她就是。
我坐在娲皇庙的屋顶,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依旧没能找到相应的法术。看来,我还是得找些典籍看看。我挣扎着要不要厚着脸皮找高逸然帮忙,高家的家宴如期而至。
清晨,我方才醒来,数名侍女便有条不紊地服侍我梳洗、换衣、化妆。等侍女拾掇好,我走到等身高的铜镜前一看,差点有些认不出自己:
繁复精美的浅紫色的绉纱长裙华贵不失清丽,一头长发被侍女挽成简洁而大方的发髻,两侧别上精致的金步摇,灵动中多了几分高贵,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我拉了拉衣领把玉佩露出来,侍女要将我的紫霄收好,但是高逸然那些兄弟和他一样冷漠无情,谁知道会不会在宴席上打起来。我拿回紫霄,施法隐匿了带在身上。
高逸然在马车上等我,我心里虽不乐意跟他同乘,但是演戏也得演全套,我只好硬着头皮进了他的马车。他今天穿着修身的镶金边暗紫色锦服,他清俊的脸被衬托得更加白皙无暇。他的身材极好,腰悬美玉,内敛中透着几分低调的奢华。
我坐下便一声不响地低头把玩衣带,马车缓缓前行,高逸然一直淡淡抱着手臂看着我。良久,他还是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我以前以为你很胆小。”
“是么。”我手上的动作缓了缓,但是我不想搭理他,便头也不抬地敷衍。
“直到你恨了我,我才发现你并非胆小——”高逸然若有若无地叹了声。
“王爷,既然我们相互不喜欢就别强迫自己和对方说话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不耐烦地打断高逸然。
高逸然别过脸,低声道:“我没有讨厌你。”
“但是我讨厌你。”我直言不讳地开口:“不过王爷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可以理解。”高逸然身体一震,良久才淡然地笑笑。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马车缓缓地穿过闹市,在城东一座古朴清雅的建筑园林停下。
端庄大气的门匾上用大篆写着“高府”两字,想必这里便是高逸然的老家。高家大门外车水马龙,往来的贵客络绎不绝,数十名穿戴整齐的仆人忙碌而井然有序地接待。
我提着裙摆跳下马车,高逸然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地退缩,高逸然加大几分力气,我只好压住内心的不愿,配合地跟他走进高家。
高家世袭神官之位,族中之人大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地位显赫,居住的府邸自然比寻常贵族更加考究: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曲水流觞的池馆水榭,满眼风光如画,整体格调清雅而景色宜人。
高逸然明明说这是家宴,但是前来的宾客多不胜数,府中张灯结彩,侍女仆人忙碌地穿梭在盛装的来客中,大概门庭若市也不过如此了。
老仆人点头哈腰地带引我们穿过迂回弯曲的回廊,沿路的客人无不恭敬地向高逸然行礼,尤其是女宾客,纷纷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但高逸然一改昔日在外人面前轻佻的本色,一路沉默地拉着我来到内庭。
内庭只有关系密切之人方可进来,宾客锐减,假山怪石,繁花簇拥,幽美中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别致修美。不过我清楚地知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少说话,让我来应付。”高逸然突然低头看着我,清朗的声音顿时传入我脑海,想必是用了传音入密之类的法术。
我点点头,高逸然顺手地理了理我的衣裙,然后拉着我走进大厅。大厅里珠光宝气,雕梁画柱,家具都是用上等的黄花梨木雕制,地上铺着柔软的名贵的绒毛地毯,装饰极尽奢华。
大厅摆着数排双人案桌,年老的族长端坐正中,数十名穿戴华贵的男女则按照辈分高低分坐两边。简单行礼介绍后,高逸然径直带我在最靠近族长的案桌前坐下,可见他虽年轻,却因承袭了其父亲的爵位而显贵,难怪他那些兄弟姐妹会愤愤不平。
不过,他们心里再恨,表面还是亲昵地相互嘘寒问暖。
不一阵,数十名粉衣侍女陆续端来美酒佳肴,宴席开始,乐伎演奏着轻快愉悦的歌乐,数名貌美的舞姬踩着节奏在大厅中央的舞池曼舞助兴,男女老少交谈甚欢,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高逸然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倒酒,信手拈来地拉着我强行秀了一把假的恩爱,我也有意无意地摸着脖子的玉佩,高家的人再瞎都看到高逸然已经把高家的他们的家传之物给了我。
高家正支兄妹均为同父异母,我不知道哪几个想要害高逸然的命,但坐在我们斜对面的黄衣少女频频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身材纤细,脸容绝美。她似乎混有外族的血统,精致的五官深邃而立体,也不知是否这个缘故,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敌意。
“她是高兮沅。”高逸然的声音传来:“别让她碰到你,否则她可以暂时窃取你任何的攻击招式并反弹你的伤害。”
我的天,这高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逆天的异能,估计也就高逸然能克制她了吧。
“知道了。”我哀叹地答应,正好乐伎一曲终了,我这一声便显得十分突兀,大厅的人纷纷望向我。
“乖,别生气了。”高逸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宠溺地捧起我的脸,毫无预兆地亲过来。
☆、卷五第十二章 冰释前嫌
12夏暖之墓
我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幸好高逸然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便放开我。我假装娇羞地低头抿了一口酒,实则气得牙痒痒的。
但是,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跳下去。
高逸然依旧用传音入密之术给我介绍在座诸人,我怕多说多错,便不断地倒酒给他权当回应。好不容易熬到散席,结果他们还要组织看戏,敢情今天是他们高氏一族的家庭聚会日?
我和高逸然依旧坐在上宾的位置,不过我欣赏不来高雅的戏剧,倒是体会了一把度日如年的艰辛。我一边吃着果脯一边百无聊赖地张望,“专心点。”高逸然突然耳鬓厮磨般凑近我。
“高逸然,你别太过了。”高逸然身上清雅的熏香扑鼻而来,我皱眉撑住他的胸膛,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无意中瞥见夏玉柔坐在不远处的观众席。
她并不知道高逸然这样做其实是保护她,见我们举止亲密便误会高逸然移情别恋,伤心得美丽的大眼睛瞬间水气氤氲的,简直我见犹怜。
“你悲剧了,夏玉柔在后面。”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戳了戳高逸然。高逸然剑眉紧皱,回头只见夏玉柔哭着跑开。此时高兮沅正看着我们,他不好走开,只得强忍痛楚任她误会。
罢了,虽然你不仁,但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帮你们一次吧。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高逸然,然后假装失手地把茶水都洒在他身上,高逸然这才有借口离席。临走前,高逸然忍不住瞥了我一眼,因为我故意挑那壶最烫的茶倒给他。
嗯,解恨。
高逸然离开后,我发现果脯都变得特别香甜。我心满意足地吃着凉果,但是高兴不过一刻,高兮沅来了。她在高逸然的位置坐下,轻声道:“我是高兮沅,是逸然哥哥的八妹,还不知未来嫂子芳名呢。”
“高小姐好,我叫无邪。”我放下凉果,拍了拍手抱拳行礼。
“无邪,真是个好名字。”高兮沅淡然地看着我,眼中若有若无地浮上一抹冷意。
“谬赞了。”我随口敷衍。
“无邪是修道之人吧。”高兮沅似笑非笑挑起嘴角:“在哥哥身边可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呢,无邪要小心点哦。”她说着捡起我肩膀的一根落发,颔了颔首便离开。
很多法术都需要用头发方可施展,高兮沅这个举动的用意未免太过明显,但我又不能摆明问她要回头发,只好暗自防备她使计。
唉,这高家兄妹一言不合就要算计别人,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兮沅并未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有些心神不宁,台上的戏剧便显得颇为聒噪。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高逸然还没回来,我再也坐不住,便决定到外面透透气。
高府亭台楼阁太多,我一个人走必然迷路,便凌空离开。不料这园林中也有类似夏府的结界,我淬不及防地被弹回来,只见一抹青色的身影闪过,我被风弃接住。他翻身缓过我的冲击力,稳稳地将我带落地面。
“又是你啊,谢啦。”我理了理衣服抱拳答谢——虽然我可以用凌空仙术稳住身形。
“你要离开?”风弃轻声问道。
“对,你也是吗?”不知为何,我明明记不起风弃,却觉得他十分亲切。
“我方才应邀而来。”风弃摇摇头,我顿时有些失望。
“你若是不认得路,可以跟着它出去。”风弃召出一只小蜜蜂模样的虫子,微笑地递给我:“这是引路蜂,有了它,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迷路。”
“你要送给我?”我有些惊讶,虽然引路蜂不算珍贵,但是也不便宜啊!风弃点点头,引路蜂便飞到我身边。
天啦,这人未免太好了吧,我们非亲非故,他都出手那么大方。
“后会有期。”风弃挥了挥手离开。
“谢谢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接住引路蜂感激地问道。
“风弃。”风弃愣了愣,有些不解地回头看着我。
“我叫无邪。”我爽快一笑。
“我知道。”
有引路蜂帮忙,我很快就走出高府。“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我收好引路蜂,然后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气,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也不晓得看完戏还要不要留下吃晚饭,反正已经那么高调地露过面,我现在走也没差太多吧。我回头见高逸然没找来,便踩着轻松的步伐离开。
谁知道我方才拐弯便遇到高逸然,真是冤家路窄。
结果可想而知地悲剧了,我又被高逸然抓回去继续秀假恩爱。好不容易等到戏剧散场,而高家也果真要将家庭聚会进行到底,晚饭后又齐聚一堂看烟花。
我伪装了一天,都快憋得原地爆炸,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噩耗。而且我虽然不喜欢高逸然,但是他长得实在太像萧易,我有那么几个瞬间还是忍不住把高逸然看成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看烟花的时候也不用按照尊卑分坐,大家随意地找自己喜欢的地方观赏。我忙悄然撇开高逸然,独自凌空到屋顶观看。
大明国的眼花很美,和明胤并肩看烟花的经历历历在目,我摸了摸五灵镯,只盼着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找他——师尊肯定不知道我们被冥王分开,我得回去让他召明胤回来。
也不晓得明胤发现我们被分开会担心成什么样,他已经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还是脸皮厚点找高逸然帮忙吧!这样想着,我敛住心神便走到屋檐,放眼人群中寻找高逸然的身影。
“你在找谁?”高逸然清朗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我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脚下踩空就摔了下去。
我激发灵力正要用施展凌空仙术,腰被一双大手搂住,我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带回屋顶,原来是高逸然。
不知错觉与否,高逸然清俊的脸闪过一丝惊慌。我愣住,正要细看。一束特别绚丽的烟花突然划破夜空,妖娆地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烟火。我再回头时,高逸然已经恢复初见的慵懒。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厌恶地后退着和高逸然拉开距离。
“你是多恨我啊。”高逸然故作黯然地叹了声:“我好歹救了你,你就这样感谢我?”
“我可以自救。”我迎着高逸然的目光抬头:“而且明明是你故意冒出来吓我的,我才不谢你。”
“我一直都在这里,是你没发现罢了。”高逸然悠然地席地坐下。
“高逸然,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我不想求你,但是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帮夏玉柔魂体相合,我要查看神庙的典籍。”我没再和高逸然纠缠那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道。
“你以为我这些年没查过?”高逸然反问。
也是,高逸然早就怀疑夏玉柔就是离晚,怎么可能对她置之不理。而且他当年若不是怀疑夏玉柔是离晚,就不会爽约去救她,然后被夏暖反救回去。
如今夏暖已逝,而高逸然和夏玉柔也失去部分记忆,没人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凭我现在的阅历,要治好夏玉柔谈何容易。
如果明胤在就好了,我忍不住叹了声。
“要不要?”高逸然突然将一个锦盒递给我。
“不要。”他又想坑我什么?我果断地拒绝。
“当真不要?”高逸然打开锦盒,竟是我和明胤的定情吊坠!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然而我才上前一步,高逸然便将锦盒合上。
“先告诉我一些事情。”高逸然淡淡地问:“你和夏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想找她的墓?”
“她可能是我的前世。”我避重就轻道。
“你觉得本王很好糊弄?”高逸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夏暖方才离开两年,纵然转世了也不过是个婴儿。”
“如果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呢?”我反问,高逸然愣住,我便继续说道:“她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难道你一点也记不住她的模样?”
“她对我施了咒术,我一直记不住她的脸。”高逸然看了看我,释然地舒了一口气:“难怪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原来你是她的转世。”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可以把那吊坠还给我了吧?”我皱眉问。我以为高逸然会再为难我一番,然而他很爽快地把锦盒给我。
“谢了。”我犹豫一阵道谢,高逸然哼了声,以拳抵唇道:“对不起。”
“……”他干嘛给我道歉?我顿时有些意外。
“你的修为和仙术基础都很好,短时间内挡住高强的攻击不在话下。”高逸然转过身,不自然地补充道:“而我和玉佩相连,你若有危险,我可以感应到并以此为媒传送到你身边。”
“是么。”我反应过来,摸了摸玉佩故作淡然道。虽然心里还有些气他擅做主张把我拖下这趟浑水,但是听完他的解释,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当然。”高逸然别扭地接着说:“你是太子殿下的朋友,我自然会确定能护你周全方才给你玉佩。”
死傲娇,非得等别人深深地误会了才愿意解释也就罢了,难道说我是你朋友就那么难吗!我哑然失笑,高逸然傲娇地哼了声:“你不说话,我便默认你接受我的道歉。”
“如果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并带我去夏暖的墓,我就原谅你。”我收好我和明胤的吊坠。
“你问。”高逸然不以为然地抱着手臂,眼底却浮上一抹释然。
“你昨天巳时接近午时的时候在哪里。”我悄悄挑起嘴角。高逸然仿佛被人踩住尾巴一般,剑眉顿时紧皱起来。
“城南郊区。”良久,高逸然才清咳一声答道。
娲皇庙遗址就在城南郊区,原来真的是高逸然给我设结界避雨。
☆、卷五第十三章 夏暖之墓
高逸然以我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和我离开,车夫将我们送到娲皇庙旧址便在外面候着。我施举火之术照明,和高逸然穿过影影绰绰的残垣断壁来到离香草田前。
高逸然施法带我进入结界,葱郁的离香草顿时映入眼帘。皎洁的月光下,素白的离香草轻轻随风舞动,清雅的香气弥漫鼻息,身心说不出地舒畅。
“随我来。”高逸然捏指诀默念真言,离香草田多了一条如真似幻的虹桥。虹桥的尽头有一所雅致的小木屋,小木屋旁有一座孤坟,坟前的墓碑刻着“萧离氏暖之墓”。
萧离氏?!
“夏暖临终前让我这样刻的。”高逸然仿佛看出我的疑惑,淡淡地解释:“柔儿说她曾钟情一名姓萧的男子,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名字。”
“萧易吗……”我心情复杂地问,高逸然点点头。
看来,夏暖真的是我的前世。我下意识地望向高逸然。溶溶的月色下,高逸然俊逸的脸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恍惚间,我仿佛看到站在巴蜀月色下的萧易。
心不禁有些难受。
“怎么,又被本王的美色迷住?”高逸然臭美地扬了扬眉。
“……”果然,只是皮囊相像而已。
“我是否长得很像‘萧易’?”高逸然不经意地敛住脸上的调侃,在夏暖的墓前半蹲下,拿起旁边的酒壶,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道。
“一点都不像。”我敛住心神,跟着半蹲下取笑道:“我说,我都转世站在这里了,你还不如给我倒酒呢。”
“本王若亲自给你倒酒,你敢喝么?”高逸然恢复一贯地慵懒,说着就把酒递给我。
“我也就说说,民女何德何能,怎敢劳烦王爷亲自给我倒酒。”这酒都不知放了多久,我忙摆摆手转移话题:“对啦,你葬了什么在里面?”
“夏暖的身体消散后仅留下一支玉箫,我便葬了那玉箫。”
玉箫?难道是玉珩?玉珩有女娲族的封印,夏暖会不会就是从那获得离晚那一世的记忆?
“高逸然,我想挖那玉箫出来。”
“你确定要挖自己的墓?”高逸然没有计较我直呼他的全名,有些好笑地睨着我。
“挖,反正都是衣冠冢。”我摊了摊手,虽然挖自己的墓确实有点怪怪的。我怕用法术会劈坏玉珩,便转身跑进小木屋找工具。但是高逸然太过文艺,我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遍,屋里只有笔墨纸砚,连给花草松土的小铲子都没有。
“找完了?”高逸然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等我折腾完才轻轻挑起嘴角问道。
“找完了。”我抹了一把汗,“什么也没找到,估计得徒手挖。”
“喔。”高逸然应了声,然后侧身给我让路。他这样子已经表明不会帮我挖,我撸起袖子就埋头苦干,结果我挖了一半的时候,高逸然突然捏起指诀,坟墓竟慢慢地分开两半,玉珩散着白光浮起来。
我顿时僵住,心里仿佛有一百匹汗血宝马奔腾而过——高逸然,你大爷的!这小气鬼绝对是在报复我逼他说出用结界给我挡雨的事情。
如果说睚眦有仇必报,那高逸然绝对是睚眦中的睚眦。不过谁叫我不是他的对手,不服也得憋着。高逸然挑了挑眉,挥手将玉珩推向我:“还不感谢本王?”
“多谢王爷。”我暗骂一句,拍掉手上的泥土言不由衷地道谢,然后激发灵力接过玉珩。玉珩的封印解开,封印在里面的乐曲随之悠扬地响起。
纵然千年过去,曲子依旧扣人心弦,曲调慢慢从轻快变成温婉缠绵,一阵跌宕的悲壮后化作和绵绵不绝的忧伤。
不知谁又加强了虚空之术的封印,曲终余音袅袅,点点流萤依旧缠绕着我们飞舞。我想起萧易,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但是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既然我已经选择了明胤,再执着过去对明胤来说太不公平。
我收好玉珩,却见高逸然陷入莫名的沉思,剑眉都紧皱起来。“干嘛?被本姑娘的法术吓呆啦?”我学着高逸然的语气调侃。
“雕虫小技。”高逸然回过神,冷哼一声转过身。“时候不早了,回去。”他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高逸然该不会被这首曲子感动到,所以害羞地跑了吧?我快步跟上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高逸然,你在害羞吗?”
“叫我王爷!”有人恼羞成怒了。
“高逸然、高逸然、高逸然!”
“你走路回去。”
“王爷,我错了!”
。
。
我从夏暖的墓回来便越发好奇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没人了解她的过往。当然,夏家的人除外。夏玉柔很和善,我倒可以求求高逸然帮忙说情,说不定她会告诉我内幕。
我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疲惫,换了一套简洁的家居长裙便去高逸然房间碰碰运气。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但高逸然的房间还亮着灯。
我心里一阵小激动,上前就要敲门,但里面又传来女子的娇喘。我顿时一脸黑线,手便停在半空——敢情高逸然跑那么快并不是害羞,而是回来密会佳人?
这家伙明明已经有夏玉柔那样的绝色美女作伴,偏偏还喜欢拈花惹草,真是虚有其表,色心不死!我生气地退下去,忍不住又打起高逸然那梨子的主意。
每次偷梨都被高逸然抓个正着,我就不信这么邪乎。
我悄悄地挪到梨树旁,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下一个梨子。没人注意到我的异样,我便神态自然地走开,心里却激动得跟第一次偷溜下山一般。
我用袖子擦了擦梨子,心满意足地吃着回房。这一次,我很机智地没再乱接沿途的落叶飞花,就连迎面飞来的萤火虫都警惕地躲开——再被高逸然逮住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一路无恙地来到回到房前,但不知谁在我门前倒了一滩水。我也没太在意,用灵力推开房门便跨进房中。然而我还没踩到实地,水迹迅速扩大,一个浅绿的旋涡顿时将我吸走。
是高逸然的咒术!我暗叫不好,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梨子。一阵身不由己的翻滚,我狼狈地摔进上次的须臾幻境,尚未来得及舒一口气,被那个吃了一半的梨子祸不单行地砸中我的额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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