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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逆天毒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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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素装傻,反而将此事怪罪在陆芷昭身上:“我没有不肯上路啊,我只是想让大人多休息几日,等他身体好透了再走。反正你的事也急不来,难道就不能再多等几日?别忘了大人的伤是拜谁所赐,你也别太自私了!”
陆芷昭打量了她片刻,忽然问她:“是不是陆商对你说了什么?”
卿素没想到她会看出这一层,顿时愣了一愣,随即立刻否认:“怎么会!我跟陆大哥又不熟!他能跟我说什么!”
卿素心中所想全都写在了脸上,陆芷昭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可恨:“你以为自己同陆商是‘偶遇’么?你以为他对你这么好是因为他良善?”
“难道不是么?你别自己恶毒便觉得所有人都同你一样心怀不轨!”卿素白了她一眼,“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陆芷昭知道再怎么痛她解释也没用,于是上前两步强硬地拉住她的手腕,带她走至窗边。
“你干什么?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用法术了!”卿素威胁道,她现在根本不惧怕陆芷昭,即便过去她曾大闹神司,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画灵而已,她单手就能制服她。
陆芷昭一把推开窗户,指着窗外道:“你看见了什么?”
卿素不耐烦道:“大晚上的,又那么大的雾,我能看见什么?鬼吗?”
陆芷昭运起法术,双手覆盖在她的双眼上。
卿素正要嫌弃地躲开,陆芷昭却一字一顿地说:“神羽君的命就握在你手里,你现在退一步,他便离地府近了一步。”
卿素被她这话吓得愣住了片刻才厉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芷昭放开双手,将她推至窗边,又问她:“告诉我,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卿素狠狠瞪了陆芷昭一眼,随即扭头朝窗外看去,只消一眼,她便如同被雷击一般定在了原地——茶庄外哪里还有什么大雾,天空月色明朗,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下,漫山遍野皆是一个个的小“山丘”,山丘前面还竖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再仔细看去,那些“山丘”竟然是大片大片的坟冢!
陆芷昭在卿素要尖叫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说道:“看见了吧,这才是这家茶庄的真面目,你以为你吃的那些蔬菜是怎么来的?全都是在这片坟堆里长出来的!”
想及此,卿素一把推开陆芷昭,干呕了起来,当她再朝窗外望去时,竟然又是一片浓雾了。
陆芷昭的法术时间只能持续这么久。而卿素却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愤怒地瞪着陆芷昭:“就为了能早些上路,你竟然对我施了障眼法?我昨日出去买药来来回回都没有发现什么,怎么你的手在我眼前捂了片刻我便看见了那些东西?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陆芷昭简直想给她两巴掌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
正文 第088章 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离开卿素 的房间后,陆芷昭又偷偷潜入了楚涟漪的房间。
楚涟漪的房间并 没有房门,只有一层厚厚的布帘,轻轻一掀她便进去了。
然而陆 芷昭刚刚走进,陆商的声音便响起:“你终于来了。”
随后,房间里亮起一点幽蓝色的光芒,那是陆商在指尖点起了鬼火,他正坐在床边,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后,不知是因为他体内楚涟漪魂魄的缘故,还是这幽蓝色光芒的照耀,此时的陆商妩媚得胜过女子。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陆芷昭开门见山地问她。
“那天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要你杀了神羽君。”楚涟漪单手顺着自己的长发,小心又爱怜,“你和神羽君,只能活一个,你若是不杀了他,我便杀了你。心心念念保护至今的爱人忽然横死,能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听起来也不错。”
陆芷昭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别以为你控制了卿素我们便无可奈何了,你不要忘了,神羽君如今身体渐渐恢复,加上我能驭鬼,要对付你也不是不可能。”
楚涟漪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威胁,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找回你的身体了。”
陆芷昭正是想套出她的话,立刻追问:“我的身体在你手上?”
“怎么会?你的身体自然是被你妹妹拿走了。”楚涟漪笑道,“只是……你妹妹的生死,却掌握在我们手里。”
“你们?”陆芷昭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一点。
楚涟漪猛地抬眸,勾起嘴角,缓缓吐出几字。
陆芷昭顿时愣在原地,震惊不已:“你骗我!”
“骗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楚涟漪说着从枕头下面摸索出一把匕首,扔到陆芷昭脚下,“这柄刀名唤‘噬魂’,刀上被下了诅咒,虽并非当真会噬人魂魄,但只要见了血,受伤者必定会当场毙命,不管伤口有多浅。”
陆芷昭低头沉默了好半晌,这才将那把刀捡起。
“我知道你很聪明,陆芷昭,但是这刀杀了人后会变成血一般的红色,所以,别跟我耍心眼儿。”楚涟漪的瞳孔里倒影着幽蓝色的鬼火,摇曳闪烁。
“我再考虑几日。”陆芷昭低声说。
“不行,要做就今晚做!”楚涟漪一握拳头,将鬼火熄灭,“你离开这么久,神羽君必然已经发现了,他肯定会怀疑你去了哪里,你只有今晚才有机会!”
陆芷昭一咬牙:“好吧,但是他死了,我怎么办?”
“放心吧,这个就交给我了,”黑暗中,楚涟漪低低地笑起来,“我等着你凯旋而归。”
在一众幽魂的注视下,陆芷昭缓缓上了二楼,推开神羽君的房间走了进去。
“你去哪儿了?”神羽君果然发现了,他正坐在桌边,披着一件外衣,点燃桌上的烛台。
陆芷昭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近他,在距离他只有两寸的地方停下:“你爱我么?”
神羽君的瞳孔微微一颤,随即陷入她幽深的目光里,被她诱 惑着说出心底一直压抑的相思:“爱。”
陆芷昭扯过他的前襟,让他弯下腰来更加靠近自己。此时的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陆芷昭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她也知道他有多迷恋自己,而她却要用这爱恋来伤害他,杀死他……
“发生什么事了?你今晚有点奇怪。”神羽君实在按捺不住,想要更加靠近,陆芷昭却一个后退,避开了他。
“那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陆芷昭又问。
神羽君的目光瞬间哀伤起来:“知道。”
他的表情让陆芷昭心头一阵刺痛,她不想再看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于是猛地踮起脚尖摄住他温润的唇,再不讲究什么技巧,而是抵死缠 绵,纠缠不休,神羽君感受到她的绝望,也紧紧抱住她,深深地回应她……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相爱相杀,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对不起,未晏。
陆芷昭手起刀落。
匕首插进身体里发出“呲”得响声,然后她又猛地拔出,有温热的液体喷射 出来,溅在陆芷昭的手臂上,身上,红色的裙据上。
不敢看神羽君的表情,陆芷昭拿起桌上的画卷推门而出,交给一直候在门外的楚涟漪。
楚涟漪接过画卷,朝门内扫了一眼,神羽君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陆芷昭手中的匕首则散发着诡异的红色。
“干得不错。”楚涟漪怜悯地扫了她一眼,“是不是心疼死了?”
楚涟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幸,也想让旁人同她一样不幸罢了,陆芷昭偏不让她如意,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心疼的,天下优秀的男人这么多,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
楚涟漪立刻冷了脸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就嘴硬吧。”
打开陆芷昭的画卷,楚涟漪惊艳地挑了挑眉:“他果然对你很上心,竟然还给你画了庭院和假山,啧啧,这么费法力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说哇,她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画中人的红裙子上,低声地念着咒语。
陆芷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日全身几乎要撕裂一般的痛苦,她全身无力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先是一阵阵地干呕,随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她知道,那是神羽君的心头血。最终吐无可吐,她虚弱地瘫倒在地。
见法术转换完成,楚涟漪立刻心疼地吮 吸着手指的伤口,掏出衣襟里的瓷瓶吸了一口阳气,待手指的伤口痊愈,她这才安了心,扫了一眼脚边的陆芷昭,将画卷罩在她身上,将她吸回画中,道:“这亭子和假山太费法力,我给你抹了。”
待陆芷昭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白色,那些神羽君曾画给她的亭子、假山、花草全部消失不见了,只留她孤单一人。
楚涟漪满意地将画收起,朝卿素的房间走去。
陆芷昭立刻大声制止她:“卿素只是个局外人!”
楚涟漪脚步不停:“放心,我不会杀她的,姑且留着她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吧。”
轻轻推开卿素的房门,确认床上的确躺着一个人,楚涟漪这才满意地下楼,出了茶庄,一挥手,浓雾骤然散去,明月当头,照亮着满山的坟冢,楚涟漪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朝远方走去。
而茶庄里,神羽君怀中抱着奄奄一息地卿素,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刀?”神羽君擦去她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我怎么会舍得……让大人死去呢?”卿素拼尽全力想要看清神羽君的脸,然而视线还是渐渐模糊起来,“能死在大人怀里……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神羽君悲恸地望着她:“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话了。
“不是……你的错……”身体渐渐丧失了力气,卿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大人,你……可曾,喜欢过我?”
神羽君痛苦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是么……”卿素像是再没有了牵挂,闭上了双眼。
原来人死前会看见走马灯是真的,从出生开始,到方才神羽君悲凉的摇头,记忆如流水一般划过眼前。
替神羽君挡这一刀,是她同陆芷昭之前被商量好的。卿素虽然不相信陆芷昭的话,但是却不愿让神羽君有一丝的威胁。
“你同他的相遇是他一早便设计好的,他一直不让神羽君离开,也是在找机会杀掉他!”陆芷昭这样告诉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祭司大人明明互不相识啊!”卿素反问她。
“他根本不是人,是个活了千年的精魅,他与神司的恩怨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一直在暗暗找机会报仇。”陆芷昭说,“他一早就见过我,知道我和未晏的事,所以他要我杀了神羽君,满足他变态的愿望,报当年的仇!”
想起方才看见的坟堆,卿素立刻就慌了,如果陆芷昭说的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我要去告诉祭司大人!”卿素说着要往门外冲,被陆芷昭一把拦住:“他的身体还未痊愈,又要顾及你我,你以为他打得赢么?”
卿素皱起眉头:“那……那要怎么办?”
“我有一计。”陆芷昭的瞳孔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待会我假意去杀神羽君,届时你推开他,替他挡一刀便是了。”
卿素顿时白了脸,惊疑不定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会尽量下手轻些。”陆芷昭劝道,“我本想直接捅神羽君一刀的,但我怕他扛不住,你没病没伤的,该是没有问题,我会提前布下障眼法,让陆商以为神羽君死了,而你依旧在房中熟睡。但是这些都是最好的预想,也许……你会死,所以你现在可以拒绝,当做今夜我从未来找过你。”
卿素慢慢回过神来,在黑暗中静静地思考——陆芷昭可能是骗她的,她只是想杀了她而已,清除她这个情敌,但如果她说得都是真的,那么也许死的便是神羽君了,怎么办?
陆芷昭等了她好一会儿,见她迟迟不开口说话,以为她是不愿意了,于是说:“好吧,那我走了。”
“等等!”卿素叫住陆芷昭,“我答应你。”
正文 第089章 希望你能与这天地同在
与其活着 却一直得不到你的爱,不如死了让你挂念一辈子。
卿素闭眼的时候 是挂着微笑的。
神羽君 打横抱起卿素,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间,下了楼。
东方已经泛着鱼肚白,没有了楚涟漪控制的鬼魂们纷纷躲回了坟墓里,整个茶庄空荡荡的。
他将卿素的身体放在大堂正中 央的地面上,然后走出茶庄,伸手放在墙壁上,施法运力,顿时一簇火焰蔓延开来,火舌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的房梁,柱子,直到整个茶庄。
虽说应该落叶归根,带着卿素的尸身回到都城安葬,但是如今神羽君自身难保,更别说一直带着一具尸体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其就地火葬,让风带着她的骨灰回到都城。
神羽君退后几步,静静地看着,回忆着卿素生前的一颦一簇……
罪恶感,无力感紧紧将他包围,他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大火将一切都烧成灰烬,忽得一阵风吹过,将灰烬带向未知的远方。
“希望你能与这天地同在。”神羽君朝熊熊燃烧的茶庄最后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神羽君银色的长发被赤色的朝阳染成一片橙色,他大步走着,孑然一身,孤独又倔强,在他的身后,是熊熊升起的太阳,和大片寂静坟冢。
“你要带我去哪里?”楚涟漪已经带她走了三天三夜,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陆芷昭怀疑她根本就是在骗她。
那天晚上,楚涟漪告诉她,她知道冥魍后裔身在何处。
冥魍当初全族皆阵亡,所有的尸体都是她一个一个亲手安葬的,人数并没有错。但楚涟漪却说,当时沙鬼就怕灭族这种情况发生,特意让她救走了两男两女四名族人,然后又从百鬼阵的坟堆里任意找了四具尸体充数。
因为冥魍一族总是男子多,女子少,那四名族人的后代亦是如此,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他们并没有选择与普通人通婚,于是到了今日,冥魍一族只还留有最后一个男子了。
“你去了便知道了。”楚涟漪并不理会她。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一座城镇渐渐出现在眼前,人来人往的城门口,高 耸的城墙上写着两个大字——邙城。
陆芷昭抬头看着那“邙城”二字,自言自语道:“亡尔邙,怎么不吉利,为何会有城镇叫这个名字?”
楚涟漪听见了,也抬头望去:“没错,原来这里就是一座死城,是唐卓让这里变成了如今全天下除了都城以外最繁华的城镇。”
“唐卓?”陆芷昭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过去在皇宫之时,常常听见那些官员们在讨论商事时提到这个名字,说是天下首富,腰缠万贯,无人能比,但传闻本人没读过多少书,只爱黄金美人,俗不可耐,是以没少被世人诟病。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唐卓,但是……”楚涟漪顿了一顿,颇为妩媚地侧眸扫了她一眼,“你一定不知道,他便是我说得那个最后一个冥魍后人。”
穿过拥挤的城门,热闹的街市,安静的小巷,最终,楚涟漪在一处偏僻的当铺门口停下:“到了。”
当铺的门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当铺”。
一个叫做“当铺”的当铺?这新奇的方式倒是能让人记住,但是这当铺所处的位置未免也太过偏僻了吧?按理说当铺应该开在最热闹的集市才对。
她随着楚涟漪大步踏入当铺,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阴气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只见当铺内,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农夫正在当什么东西,而另一个身着耀眼金色长衫的男子则趴在柜台上,皱眉打量着一只烟斗。
陆芷昭环顾四周,打量起这当铺来,与普通的门面一样,这当铺内里也是一副古朴的样子,只在架子上随意摆放了几个瓷器,愈发显得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格格不入。
忽然,男子一拍桌子:“一百个铜板。”
“一百个铜板?这么少?这可是俺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农夫果然不满意。
“不说其他,单就在集市上买一个平常的烟斗也不过两三百个铜板,更何况这烟斗已经如此老旧,一百二十个铜板,不能再多了。”男子斩钉截铁地说。
农夫没在纠缠,只是问:“那不晓得这当铺里有没有什么便宜的梳子?女人用的。”
男子想了想,道:“你稍等片刻,我找一找。”
片刻后,他从柜台下面翻出了一个木梳,质地乌黑光亮,看上去似是价格不菲。他将木梳递给那农夫:“这个如何?”
农夫一眼相中:“这好这好,这梳子多少钱?”
男子忖度了一番,说:“两百个铜板。”
这当铺还能以物易物?这个暂且不说,这梳子明显比那烟斗好上不知多少倍,这男人竟然只出价两百个铜板?陆芷昭刚想询问楚涟漪,楚涟漪却挥了挥手,让她不要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看着就好。
农夫半起脸:“你们这当铺难道坑人的吗?一把破木头梳子也整那么贵!俺在别个店里一二十个铜板就买到了!”
若是换了平常的当铺,老板便要赶人了,但是让陆芷昭诧异的是,这男人竟然老实巴交地说:“当铺本就是坑钱的营生,你竟然来当东西,便应该晓得这个道理才是。”
他说得一本正经,倒让那农夫哑口无言,最终,那农夫一把夺过木梳,不耐烦地嚷嚷道:“要什么钱,就拿俺这烟斗换你的梳子,走了!”
那男子看着农夫离开的背影,也不生气,只是一脸不怀好意得笑着。
楚涟漪终于开口问他:“瞧你这副样子,究竟卖了个什么给他?”
“前朝皇后生前用过的梳子,上头附着了些许怨念而已,左右死不了人。”男子终于转过头来,打量起楚涟漪,以及她身后的陆芷昭:“这位是?”
“你一直想见的那位。”楚涟漪也转过身,同男子一起打量着陆芷昭,目光满是深意。
“果然是个百年难遇的美人儿。”男人笑起来,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像只狡猾的狐狸。
“你就是唐卓?”陆芷昭同样也在打量眼前的男子,五官十分普通,并没有什么特色,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冥魍一族特有的红色印记。
“正是在下。”唐卓双目一眨也不眨望着陆芷昭,陆芷昭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他将要吃下腹中的一块食物,这让她觉得颇为不痛快。
“你不是冥魍后人。”陆芷昭皱眉,凌厉的眼神朝一旁的楚涟漪扫去,“你果然骗了我!”
楚涟漪挑眉,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妇人,小心翼翼地朝当铺里扫视了一圈。
唐卓立刻笑着打招呼:“客人想要当什么?”
这位妇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容貌平凡,只是一头齐膝的长发乌黑光亮很是好看,她说:“奴家听说你们家当铺不似一般的当铺,什么都当得,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客人只说要当什么,我们都会量价给钱的。”唐卓说道。
妇人点了点头,将长发揽到胸前,道:“不知奴家这一头长发值多少钱?”
陆芷昭微微惊讶,这究竟是一间什么样的当铺,为什么连女子长发也当得?
唐卓用手摸了摸她的发质,思索半晌道:“你这头发确实不错,想来这头发剪了你往后也不会再来赎,唔……一两吧。”
“一两!竟值这么多吗?”那妇人笑得很是开心,的确,一两银子够普通农家夫妇生活大半年了。
那妇人剪了头发,拿着银子走了。
陆芷昭忍不住问唐卓:“你要这女人的长发做什么?”
“做琴弦。”唐卓找出一个盒子,将头发小心翼翼地放进去,随后敲了敲手边的香炉,道,“通知叶姑娘,今晚可以来拿货了。”
“是。”香炉冉冉升起的烟雾募得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飞出了门外。
陆芷昭惊讶不已,这才认出那女子是个鬼魂,被唐卓用了什么法术封印在香炉里为他所用,原来这阴气就是来自这里,不,这当铺里应该不止那一个女鬼。
“用人的头发做琴弦?”陆芷昭追问。
“不知道你没听说过人古琴?”唐卓对她幽幽一笑。
陆芷昭摇头。
唐卓道:“人古琴,顾名思义,就是用人骨头做的琴,用人的头发做琴弦,听说百年前有个艳绝天下的歌姬,为了自己在死后也能继续唱歌,便命人在她死后,用她的骨做琴,发做弦,听说琴音辗转缠 绵余音绕梁,听者无不迷失神智,魂魄出窍而死……”
陆芷昭目光一冷:“你要拿这头发要去做人骨琴?”
唐卓忽然大笑起来:“自然骗你的,没想到昭昭你竟如此好骗!”
“谁允许你叫我昭昭的?”陆芷昭冷冷地瞪着他。
唐卓顿时收了笑容,玩味地眯起眸子:“怎么?神羽君叫得,我便叫不得?”
正文 第090章 嫁给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唐卓顿时 收了笑容,危险地眯起眸子:“怎么?神羽君叫得,我便叫不得?”
陆芷昭扫了一眼 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楚涟漪,冷冷地道:“对。”
“啧啧 ,真真是痴情。”唐卓勾唇笑道。
“痴情?她可是前几日才亲手杀了心上人,应该说是……薄情才对吧?”楚涟漪挑眉插了一句。
陆芷昭嗤笑道:“我不杀他你便要杀我,如今我杀了他你又说我薄情,你是不是活了一千年老糊涂了?”
“你!”楚涟漪大怒,正要反驳,唐卓却大笑着拍手打起了圆场:“陆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伶牙俐齿得很,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进去聊吧。”
楚涟漪冷哼一声,一甩披风,率先朝内室走去,陆芷昭警惕地扫了一眼唐卓,跟上者楚涟漪的脚步,唐卓则走在了最后。他敲了敲手旁架子上的一个瓷瓶,从中幽幽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头:“主人,有何吩咐。”
唐卓道:“替我看店。”
“是。”女鬼说着,从瓷瓶里飞出来,变成一个清秀丫鬟的模样站在柜台后。
陆芷昭打量着那个女鬼,唐卓既然让她看店,想来普通人也可以看得见她,那么她十有八九是同她一样的灵体。
唐卓见陆芷昭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召唤出来的女子,笑眯眯地走近她:“有意思么?”
陆芷昭挑眉,勉强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朝前走,忽然,她感觉到肩上一沉,扭头一看,唐卓竟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把手拿开!”陆芷昭一个眼刀过去。
唐卓立刻将手拿开,举到头顶:“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新娘,我提前享用一下我的权利,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芷昭顿时冷下脸来:“你的新娘?什么意思?”
“陆商没告诉你?”唐卓挑眉:“总之,先进去再说。”
陆芷昭于是掀开布帘,走进内室,只见里头别有一番天地,亭榭楼台,山水花木,别具一格精致十分,这才真正像个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像是唐卓应该住的地方。
穿过长廊,行至一座二层的小楼阁,楚涟漪已经坐在里头喝茶了,一个秀气的小丫鬟正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后,陆芷昭一眼认出来她也是只鬼。
陆芷昭自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迫不及待地问唐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新娘?”
唐卓扫了一眼事坐壁观上的楚涟漪,又转眸看向陆芷昭,道:“陆姑娘,你也知道了,如今冥魍一族只剩下你我二人,倘若我们不结合,生下后代,那么冥魍一族便真的要消亡了,曾感受过冥魍一族繁盛的你,必然是不忍心的吧?”
“先不说从一百年前冥魍和神司的那场战争起,在我心中的冥魍便已经消亡了,就你我二人,即便当真结合生下子嗣,他们又绝不可能近亲结合,所以冥魍还是得消失,不是么?”陆芷昭双手撑在下巴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唐卓,“再说,你究竟是不是冥魍中人,还值得怀疑。”
唐卓冷笑一声,伸手在脸颊边缘处摸索着,片刻后,他猛地揭开一层面皮,再看去时,他竟已经换了一张脸,原来之前他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妖媚——这是陆芷昭看见唐卓长相后唯一的一个念头,若说神羽君是仙,夜影是邪,慕容随风是俊,那么唐卓美便是妖,那盘踞在他左脸颊处的红色古老印记更衬他的妖异。
“现在呢?”唐卓勾起嘴角,显得整张脸更加妖艳了。
楚涟漪扫了一眼唐卓,又扫了一眼陆芷昭:“唔……这样一看,你们的确长得有些相像。”
从唐卓看见陆芷昭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很相像,并非指的长相,而是他们的气质——霸道,张狂,绝对的强势。
虽然此时的陆芷昭并没有多少力量,自己的画卷也掌握在楚涟漪手里,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唯唯诺诺,她依旧大方,自信,无所畏惧。
唐卓的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冥魍的印记虽然繁复,但并非模仿不来,陆芷昭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上那红色的印记。
唐卓知道她不信,运起法术,让印记发出红色的光芒。
他爱极了陆芷昭这般站在自己面前的强势模样,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现在信了么?”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陆芷昭一把将手抽回。
唐卓也不气恼,追问她:“既然你并不愿做我的新娘,那你来此处又是为何?”
“自然是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怀。”陆芷昭邪邪地勾起嘴角,“毕竟我已经上百岁了,而你却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当然,起先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世上除了她以外,还有冥魍族人的存在,那么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的。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她是被唐卓和楚涟漪算计了,不仅借她之手“除掉”了神羽君,还要她嫁给唐卓,以延续冥魍一族的血脉。虽然唐卓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但陆芷昭是绝不会同意的。
“非也非也,”唐卓伸出食指晃了晃,“今年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而陆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你的身体连二十岁也不到,虽说你被封印了一百年,但其实魂魄一直在沉睡之中,是以你还算不上我的长辈。”
陆芷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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