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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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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也可以修炼，也可以飞升，只是比较困难。千万年来，能顺利飞升的，也就5、6位而已，当初封神之战后，参与灭杀九尾狐的人，若是飞升天庭，只怕日子不好过。灭族之仇，更何况九尾狐心计过人。”蓐收说起来一点都不同情那些人，“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这么牵连实在是太过分。”
孔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出生到长大，见过最惨烈的也不过是路上有人出车祸而已。灭族什么的，她真的很难想象。“那要不要跟阿九说这件事？”
“暂时不用吧！他还小，太早知道太多，影响心境。等山海界彻底开启了再说也来得及。你等下让他认主，至于那只刺猬，认不认也无所谓。你不嫌烦就可以。”蓐收想得比较周到，“界灵那边我来说，别让他说漏嘴了。”
孔文乖乖点头，鼻子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抬头看到两株榴莲树上满满的果实，青色的外皮表明他们还没有成熟。
“这些榴莲还没熟吗？”孔文好奇。
“你手环里的吃完了吗？”蓐收好笑的看着她，“界灵都抱怨你那个榴莲的味道太重，它都不乐意呆在里面。”
“嘿嘿嘿，我一个人，天天吃也会腻啊，慢慢来啊。”孔文觉得也许下次去实验室可以给张乐跟教授带两个去。
“等你手环里的吃完了，我再帮你催熟剩下的。”蓐收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冲着果树招招手，几个散发着清香的橙子飞了过来。
把橙子放到孔文手里，“拿着吃吧，快回去看书默写！”
蓐收赶人了，孔文‘哦’了一声，乖乖往回走。走一半，孔文想起什么，转头问，“蓐收，这边的果树，果子都能吃了吗？多不多？”
“你要吃什么？不够了我再催熟一批，最多7、8天。”
孔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去继续看书。
不说孔文在这边每天认真上课看书，另一边，刘青亲自带队去了植物展览会。
在这里，只有更新奇的，没有最新奇的。
新品种的兰花，珍稀树种的移植成功，新品种观赏植物的培育，东华大学的展位上，几株灰扑扑的植物很是不起眼，却偏偏摆在展位的正中间。比起其他展位正中间那花枝招展的植物，显得很是寒酸。
展览会上不仅有各个大学、研究机构的负责人来参观、交流经验，也有花友来参观，主办方还会组织一些权威专家来对参展植物进行打分、评估。
评选出比较有特色、潜力的植物，胜者有一块金牌以及100W的奖金。大家都铆足了劲想拿金牌。谁都不缺那一百万，只是想把其他人比下去，证明自己的研究更有潜力。
评选会的专家走到东华大学的展位时，都不敢相信他们把这么几株灰扑扑的植物当成镇馆之宝，周围一圈或明艳、或动人的植物只能做陪衬。
“刘教授啊，你们大学今年是打算以丑致胜吗？”说话的是东华大学的死对头，西豫大学的植物系主任，孙国强。一般大家默认主展位的植物就是参评的植物，为此他看到东华大学那几株灰扑扑的植物，想到自家展位上那几株艳丽繁复的新品种的花朵，感觉自己赢定了。
刘青笑眯眯的，一点也看不出被人讽刺的不乐，“这个啊，这两种植物是我们陈亮陈教授的学生独立培育的。也没什么，就是能吸收土里超量的重金属而已。”
说完还摆摆手，示意不值一提。
殊不知他话音刚落，一群人都炸开了，纷纷开口问问题，刘青赶紧让自家展位上的几个学生把复印装订好的数据递给在场的大佬们。
接过资料，一行人开始认真看资料，顿时耳边清净了。刘青长长松了一口气，问起学生展位上的人流情况。
学生表示游客对展位上其他长得好看的植物比较有兴趣，对于主展位上的几株，因为长得不起眼，都不是很有兴趣。不过他们都有给他们宣传册，至于看不看自己就不知道了。
随后，有人看完了资料册，开始发问，刘青一一回答，最后，刘青还给一人发了一包种子，让他们回去可以试着种植。
有了灰红灰牵在前，之后的展位的植物显得黯然失色。
展览持续了一个星期，有等不及的教授拿着种子种了下去，展会快结束的时候，种子已经发芽了。
按照惯例，奖项是在最后一天颁布，如果是以前，不少展馆的主要负责人已经飞回了。但是这次，他们都留下，参加了颁奖。只为看刘青亲自说明。
东华大学不出意外的拿到了今年的金牌，刘青上台致辞。
“每一年，科技都在进步，每个展馆的植物永远在推陈出新，只是唯一不变的是日渐恶化的环境还有头顶永远灰色的天空。今年，我可以很荣幸的在这里跟大家宣布，我校学生，孔文同学，独立培育出了两种可以吸收且仅吸收泥土里超标的重金属元素的植物。”
“……我们或许展望，在未来某一天，也许会有人可以培育出更好的改善环境的植物。……”
“我们的努力，希望能让我们的后辈，重新看到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谢谢！”
很快，这段视频就被发表到了网上，配上的标题都异常的吸引眼球。
《天才培育出环保植物！！》
《有了这个，青山绿水不再是梦想！》
《震惊！必看的一段视频！》
……
顿时，网上疯传，东华大学、孔文、灰红灰牵被不断的提起，也有人开始打听哪里有售卖这两种植物的。
也有骗子看准商机，开始售卖假货。
东华大学官博出面辟谣，“目前灰红灰牵两种植物暂未发售，请广大网友谨慎，避免上当受骗。发售时间另行通知。”
孔文没时间上网，很多消息还是同学看了跟她八卦才知道的。
这次网上疯传的人也叫孔文，她的同学不由的跟她八卦，“孔文你看，咱们学校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居然能独立培育出这么犀利的植物。哇塞，不知道是哪位学姐这么厉害！”
孔文一阵呵呵呵，她什么都没说，同学也没指望她说什么，继续在手机上刷新消息，时不时跟她八卦一下，“咱们学校这下风头出大了，你看刘主任，笑的都快到耳朵根了。”
另一个同学凑过来，“我看明年学校的报考率肯定直线上升，啧啧啧，校长半夜都能笑醒了。”
校长半夜笑没笑醒孔文不知道，拿出手机刷热搜的她快要乐死了。围脖前十热搜，一半都是关于这次植物展的。如今的社会，异常重视环保。
下课之后的孔文，也不看书了，她急着回去跟家里的几只分享这个好消息。
刚走到校门口，正宏黄丽的电话打来了，“孔小姐，公司的注册跟资质已经全部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或者我给你送过去也行。”
真是，她刚才还在想，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东风就来了，“我现在刚刚下课，你稍微等我一下，我过来拿吧。”
今天不是周末，吸血鬼司机不在，孔文得打的过去。
“孔小姐，我这边也快下班了，要不你在东华大学的那个地铁站口等我一下，我正好那边换地铁。大概半个小时我能到，可以吗？”黄丽想着要下班了送过去也是顺便的事。
“那就谢谢你了，到时候见！”
第45章 没用的刺猬
孔文看着还有时间，先回了趟家，装了一袋水果，喊上朱鸿一起去了地铁站。球球没日没夜守在水果盘边，只要肚子稍微有点空间就立刻开始吃。
对于她拿走一大袋水果，他很是不满，孔文回看了他一眼，“一只妖怪不知道认真修炼准备化形渡劫飞升，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到时候阿九都飞升了，你还是一只没用的刺猬。”
孔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阿九天天被棉花糖抓着修炼，深怕修炼不够努力，连蓐收都时不时过去指点几句。这么天然的教学资源，球球不知道跟着一起去修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孔文说完也不看它，径直出门了，到了地铁站时间刚刚好，黄丽刚走出站准备打电话。孔文拿了公司的资质证书和资料，把手上的水果给黄丽，“麻烦你了，这个你拿着吃吧。”
黄丽也不客气，大方的接过，说到，“孔小姐，恭喜你了。”
孔文一愣才反应过来黄丽是在说围脖上的事情，“谢谢！”
回到家里，一进客厅，球球一脸呆滞状坐在果盘边一动不动，孔文以为是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太重，小刺猬开始认真的思考人生了。
走上前打算安慰一下，却听到一声‘嗝~~’，连绵不绝，“终于打出来了，撑死我了！”小爪子还不停顺顺自己的肚子。
孔文一脸黑线，捏着他背上的尖刺去了棉花糖那边，“你给我好好修炼去。”
又转向棉花糖，“它要是修炼偷懒，就不许给它东西吃。”
球球抗议，“我不吃东西，会饿死的。你怎么这么没人性！”
孔文露出八颗牙，“你努力修炼到辟谷不就不会饿死了！”
“棉花糖，好好监督他，只要不死就让它修炼！”
球球转向阿九，“阿九，救命啊！”
阿九也很赞同孔文，“球球，你跟我一起修炼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化形！”
球球“……阿九，你变了，你居然帮着人族欺负我！”
……
公司申请下来了，孔文需要一个财务人员。
不然光是每天的财务流转、开票报税就够她折腾了。
在本地的招聘网站上挂了一个招聘启示，孔文让羽九以公司的名义去批发商那里订药材。
“界主，订多少？”
“把厂房的仓库堆满，每种药材都备点。药材的品质让句芒多看看。”
关于办公场地，孔文决定就放在厂房，能省则省，而且离张山的苗木基地也更近。
不远处的制药厂也被孔文以28万一年的租金租下了，现在绿建公司的工人在加班加点帮忙改造，等改造完成后，其中一号厂房一层作为土培室，其余三层全部做水培室，2号厂房一层作为药材仓库，二层用来萃取药材，三层用来合成药剂以及药剂的储藏。四层一大层全部用来作为孔文的私人实验室。按最高标准改造，每个月卖山泉水有一大笔收入，她狠狠心，干脆要最好的。
改造前，她还找来陈亮看方案，陈亮点头认可后，她就让他们放手改造。
于是穷奇在做吸血鬼的监工之余，还时不时跑到隔壁厂房监督人族工人的改造进度。因为她的外形还是个孩子，工人也喜欢逗她。也不觉得她是来监工，更不会觉得被冒犯了。
每次孔文过去厂房，穷奇就会认真的汇报这个星期吸血妖们做出了多少成品药剂，药厂改造的进度。哦，还有，做了几本习题册。
她当然不会说大部分都是她让那些吸血妖来帮忙做的，那些习题，自己都会了，老是重复做，太讨厌了。
可怜那群吸血鬼，不仅要会萃取药材，还要会做华夏国的小学作业。一时间，那群吸血鬼的语文和数学水平暴涨，碾压一群小学生。
孔文一无所知，还很欣慰。比起句芒，穷奇真是好学啊，“真乖，做得真快，下次我们试试看奥数吧！”
吸血鬼们对即将到来的黑暗一无所知，一个个铆足了劲萃取、配制药剂。因为穷奇制定一个标准，每天全部完成的，可以每天享受山泉水，超额完成的，山泉水的浓度都不一样。对于力量的渴望，盖过了疲劳感。
辛苦算什么，只要自己能早点晋升，到时候就回欧洲，当个领主，谁都不能让我继续做题。
孔文不去实验室，改成每周去苗木基地看幼苗的生长情况。经常能看到陈亮带着几个得意门生也在大棚里记录苗木的生长。
这天孔文过去，正巧看到张乐蹲在小苗边，拿着细软尺量着什么，她上前一拍肩膀，“师兄！”
张乐被吓了一跳，“干嘛，财迷，怕我把你的苗踩坏了？”
这话是有出处的。陈亮第一次带学生来这里实地学习的时候，因为刚下过雨，地里的泥土有些滑，一个师姐没站稳，摔了一跤，压坏了好几株小苗，孔文在关心完学姐后，就一脸的心疼，“好多钱啊！”
真的是好多钱，药材、萃取剂、人工，虽然一株母本植物可以出大概5、60颗种子，平摊一下，其实成本就下来了。可是在孔文看来，每一株小苗都是能换成钱的啊。
她还需要钱还建一个回收站呢！
自此以后，大家都管她叫小财迷，孔文也不以为意。
“师兄，教授呢？”
“在那边大棚里，跟教授舅舅看苗呢！”张乐指了指远处的大棚，隐约能看到几人站在棚里。
“师兄，好好记录，我先去找教授。”孔文丢下张乐直奔大棚而去。
“教授，张叔！”孔文走进大棚笑眯眯的打招呼，“师兄师姐们好！”
张山见到孔文很是开心，“小文来了，我看这些小苗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换盆售卖，你想好怎么卖了吗？”
“我打算线下就只做大批量的，不过有人建议我可以开个网店，可以少少的卖些。我没想好，快递小苗容易出问题。”孔文的预想是只做大批量的售卖，直接走物流，但是里德建议孔文也可以做网店。
按他的说法，总有些人需要看看效果才会下手，如果可以少少买一些，等到有效果后，订单自然会多起来。
孔文很犹豫，因为这两种植物完全成熟后，是需要回收的。一般人花钱买了种植后，发现最后还要花钱把它送回来回收，很多人可能就会把植株随便一扔，到时候造成二次污染，就跟孔文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孔文来找陈亮也是来讨个主意，自己拿不定主意。
听完孔文的话，陈亮抓住了重点，“你把植物回收，是你有什么办法处理这些植物不造成二次污染吗？”
“嗯，我现在还在实验，可以把植物在药剂里溶解，再把重金属元素分离出来，积少成多，说不定可以。”孔文也只知道大概的流程，具体的原理可不是幼儿跟小学教材有的。
“那你就只做大批量的，走物流，这样回收监控起来也容易一些。”陈亮很果断，“那些小打小闹的，等以后有多余的人手了再继续。你现在公司有多少人？”
“额”，孔文掰着手指算了算，平民吸血鬼27个，高端的奸细2个，山海界生物可以可以化形的是6个，加上自己一个纯种人族，“一共36个。”
“嚯！人数不少啊！”陈亮都有些惊讶了，刚成立的公司就这么多员工。
孔文害羞，“大部分都是配置药剂和培育植物的技术人员！”
这个，吸血鬼应该算是技术人员吧？
“没有什么管理人员，财务我才挂了个招聘启示呢！”孔文说着也是担心，没有会计，公司的运转都会有问题。
关于这个，陈亮不能主动开口，每个公司的财务都是关键人物，要是自己介绍的人出了差错，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管理人员你打算怎么办？也上网招聘吗？”陈亮决定找安全的话题。
“网上先挂个吧，我想找个经验足一点的”，孔文要找就要找好的，“只是对植物有了解，还要管理出色的，估计看不上我这个小公司。”
“这个，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找刘主任！他认识的人多，这些年带出的学生也多，他肯定有办法！”陈亮很快就想到办法。
孔文看着陈亮，“教授，这样，可以吗？”
她跟刘青总共就见了那一次，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啊？
“我陪你去！这次植物展，我们学校可是出了好大风头！不说那笔奖金，光是那块金牌就够主任得瑟好久了。现在去，时间刚好。”陈亮说走就走，吩咐几个研三的学生看好剩下的人，自己开着车就去了本部。今天周末，刘青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学校后边统一建造的教师住宅区。
第46章 招聘
开车路上，陈亮还打了个电话，知道刘青在自己办公室里，只说有事找就把电话挂了。
自己系里最有前途的教授之一找自己，刘青也就耐心的在办公室里等他了。谁知道陈亮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刘主任！”
刘青对孔文的印象好极了，很热情的招呼，“孔文也来了，坐坐坐，别客气！”
“陈教授，你电话里说有事，是有什么事啊？”
陈亮指了指孔文，“是她有事，愁死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来找主任你了！”
刘青很和气，“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上一定会帮忙的。”
孔文说明了自己开公司的事由，“现在财务我在网上挂了招聘启示，还没找到合适，公司还缺个管理人员。我大部分时间也要上课，所以想找个能力强的。主任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选？”
刘青不由呵呵笑了起来，“你要是早一天来，说不定我还没什么特别好的人选，不过今天嘛，我这刚好有一个。”
“陈教授，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跟你见过面孙悦成，你来那一年，他刚刚研三。刚毕业就被自家老爸拉着一起去管理家里的公司了？他还请了我们一块吃饭来着。”
陈亮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壕的学生，“他不用管理家里的公司吗？主任你这么撬墙脚不大好吧？”
“哪儿啊，是他爸爸，年纪大了，跟个老朋友谈生意，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签合同的时候没让他儿子看，结果合同有问题，现在整个公司都成了人家的了。他爸爸一着急就进了医院，一查，癌症。”
“现在家里一片凄惨，可是还要过日子，他爸爸的化疗吃药也是个无底洞，早上刚跟我打电话，看学校最近招不招人了。”
“你要是不介意呢，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说着他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孔文犹豫了一下，“主任，能不能让他去我公司那边，我在国道边租了几个厂房，公司就在那边。”
刘青愣了一下，“也行，我把他电话给你，等下我跟他说一下，你们自己联系吧！”
孔文再三谢过了刘青，陈亮也打算起身走了，刘青又叫住了两人，“诶，你俩等等。孔文啊，按规定，这次植物展的奖金你也有份，你把你银行卡号留一下，等周一财务上班了我让她转账。”
“主任，这笔钱就给咱们系吧，就当时我给学校的捐款好了。”孔文果断的拒绝了。如果花钱可以买好感，她不介意。
陈亮闻言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帮腔，“主任，小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留下吧！咱们系里的好多器材也该换一下了。我上次打报告的那几株植物现在也没批下来。”
“要是你们打的报告全批了，我去弄个印钞机来都不够。”刘青笑骂道，却也没有拒绝了。
两人告别后，陈亮把她直接送回了厂区，顺便去了还在改造中的厂房看了看，“小文啊，你慢慢来，咱先试试水。一下摊子铺太大了，会顾不过来。”
陈亮粗粗算了这个厂房改造的花费，很是为孔文的钱包担心，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知道这个学生家境也只能用普通来形容。若是公司出现问题，恐怕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都还不清。
“要是有困难，教授我还有点存款，我可以来入个股。”陈亮开玩笑。
“教授，你放心吧，只要开始卖了，资金回流很快的。”孔文信心满满。现在有人住的土地上，谁能百分百保证没有污染。
孔文回家跟句芒和蓐收说了孙悦成的事，句芒让先把人叫来看看，“看他老父患病也没有遗弃，人品应该还可以。不过还是要看看，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君子。”
里德狗腿的立在一边，这时也凑上前，“大人，或许你可以在他爸爸的病情上想办法，你给我们的泉水，很神奇，说不定会有效果。”
孔文转头看向句芒，“可以吗？”
句芒皱着眉毛，“你们说的癌症，我不知道，我得先看过。”
“等他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蓐收开口。
“诶？怎么是我，不是应该是你们吗？”孔文一脸蒙蔽，她怎么知道看人可不可靠啊。
“我们最多只能帮你看看这人心性如何，能力我们可没法看。”蓐收无奈，孔文这样，没有他们几个，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能力这块我相信刘主任，我好歹花了几十万中介费呢！”孔文又拉着蓐收，“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承受第二次灌顶了。现在的教材没有回收站的建造方法。灰红开卖了，我就得想办法把这个造起来。”
蓐收把手心放她头顶感受了下，“再过几天吧，上次没准备，后遗症太严重，这次你要全部的资料，后遗症只会更严重，你也不想变成个白痴吧。”
孔文果断摇头，“我还是等等吧！”
……
孙悦成打了电话来跟孔文联系，因为这天下午要陪自己的父亲去化疗，两人约定第二天早上见面。
孙悦成很守时，约定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到了。一路上，他心里也在嘀咕，“这么偏僻的公司，刘主任是不是随便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工作啊。”
朱鸿把他带进了小楼，孔文正坐在桌子边奋笔疾书，脑海中的知识还差一部分她就默写完了，穷奇坐在她对面拿着本习题册刷题。不能喊吸血妖帮忙做题，她好郁闷。
句芒低头玩手游，万事不管，最先看到孙悦成进来的反而是蓐收，他很是友好的向他点头致意，“先坐吧。”
转头，“小文，人来了。”
孔文抬头，看到一个略憔悴的西装男对着她微笑。青色的胡茬，眼底深深的阴影，都在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她放下笔，走到沙发边坐下，“你好，我是孔文，是我让刘主任帮我介绍一个管理人员的。”她示意对方坐下，“说起来，你还是我师兄呢！”
“你好，我是孙悦成。我从毕业开始到今年已经管理公司快10年。十年来我不能说每一笔都大赚，但是起码亏本的很少。”孙悦成开始介绍自己，自信心渐渐回来，“我是植物系毕业，又对管理运行公司有经验，我想我可以胜任。”
很明显，他来之前也是做了点调查的。
孔文转头看向蓐收两人，句芒在他们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机放下了，看到她的目光，两人都点了点头。
孔文笑的灿烂，“恭喜你，你被录取了！师兄，以后希望一起努力，好好管理公司哦！”
孔文继续说到，“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公司大概的情况。这是句芒，这是蓐收，他们是公司的高级技术人员。任何时候，植物出现问题，都可以找他们解决。如果我不在，公司有事物不能决断，也可以找他们。”
孔文首先确定了两人的地位，春神秋神，高级技术人员应该可以担当吧？
“这是姑雁，公司的前台和行政暂时由她担任。这是羽九和朱鸿，这段时间先让他们跟着你，可以的话，你带一下他们。”
“关于你的薪酬，你有什么想法吗？”孔文说到一半想起来。
孙悦成也是好笑，“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留下？”
“你会的，你缺钱，我的公司可能一开始可能盈利不会很多，但是光凭灰红和灰牵就可以赚翻。”孔文很骄傲，“所以，师兄，你开价吧！”
最重要的话，孔文没有说，说不定，你父亲的癌症我大概也能治好！只是这句话，在句芒没去看过前，孔文不敢保证。现在说了，很有挟恩图报的意味。
孙悦成真的很缺钱，整个公司被自己老爸一份合同就成了别人的。可是在外面传着，就变成了是自己签了合同，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以至于自己去面试，人家都质疑他的能力，都是很客气跟他说回去等消息，就没有了下文。
自己已经快40了，老婆、孩子、双方父母本就负担大，现在自己的爸爸又像是个无底洞，可是让他放弃他做不到。
孔文这么干脆的说愿意聘用自己，他很是感激，报自己年薪的时候，少报了一大半，“45W！”
“师兄，你确定吗？”这个薪水，比起同行业的，说实在的，本来就偏低，更何况孔文是打算做个甩手掌柜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孙悦成点头，现在只要有个工作，自己就满意了。如果是去做小职员，自己恐怕是累死也赚不到这些。
孔文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年底效益良好，还有分红。没问题的话，师兄你这两天把合同签了，就来上班吧！”
第47章 心慌慌
“这？这就可以了？”孙悦成惊讶，这效率。
“对啊，师兄你要尽快来啊。我还要上课，很忙的。”
孙悦成签了合同之后才发现，这个公司，就是个壳子，连个架子都等着自己来搭起来。
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羽九和朱鸿的目光灼灼，打算先去看看准备出售的幼苗。羽九配合的打了电话让里德过来接他们。
对此，孙悦成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公司连配车都没有。他抬手让羽九不用叫人了，他自己开车了，直接过去就好。
路上，他问起两人学的专业是什么，羽九犹豫了一下，“工商管理。”
几人这段时间都有看书，看案例，应该，不算是撒谎吧。
“哦，那不错，那你俩会开车吗？以后公司万一要出差，自己会开车能方便很多。”孙悦成已经想到了以后。
“额，我们不会。”羽九从跟了孔文到现在，连身份证都还没变一张出来，更别说考驾驶证了。
“唔，得找个时间，让你们轮着去考出来才行，到时候跟老板提一下，公司再配辆车，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虽然孔文年纪小，但是孙悦成很尊重她，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叫她老板，从来没有因此而小看她。
跟着他，其他几人也改口称呼起了老板，孔文表示这个称呼顺耳多了。一天到晚的‘界主’、‘大人’，总让她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到了张山的大棚，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羽九做了介绍，两人很客气。张山带着他逛了大棚和室外的土地。孙悦成问起大概有多少幼苗可以用来出售。
张山粗略算了算，“我这一共租了22亩地，有2亩地种了砧木，还有5亩种着别的小苗，剩下的十五亩全种了灰苗苗。”
他留了个心眼，没说那些小苗是孔文要的母本。
“小苗种的密些也没事，小文说了，这些苗不靠土里的肥力，只要土里金属块埋几块，实在不行，就那种污染水浇灌几遍就好。”
“不过小文说最好不要，这样这些地也被污染了。一亩地差不多可以产6万株小苗，大棚里的少一点，一亩地差不多5万左右。一共差不多85万吧。”
“大棚的长得快，可以先卖，露天的慢一些，再过3天左右也可以了。”张山每天看这些苗，他算是把全副身家都压上了，果木店都是店员帮忙看，他每天去看一眼就回来。灰苗苗必须多关心。
“那大棚有几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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