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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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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楼烟看着在雨幕中离去的谢清侧,又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谢明升,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她启唇道:“这雨有些大,一会儿工夫便淋湿了,我这处正好有两把伞,正好可以借于清侧哥哥一把。”
谢明升见丁楼烟如此为人着想,又加上几分好感,楼烟妹妹果然人美心善。
“如此甚好,那便多谢楼烟妹妹了。”谢明升伸手作揖道了谢,可谢清侧人已然走远了,便是叫唤他也听不见了。
丁楼烟侧首对后头的胭脂道:“胭脂,你去替谢公子撑着。”
胭脂微俯身应到,连忙几步踏出回廊,撑起伞往谢清侧离开的方向赶去。
园子里夏花被雨滴打的颤颤巍巍,晶莹的水珠顺着娇嫩欲滴的花瓣颗颗滑落,越发清透好看。
胭脂顺着色彩斑驳的石子路,一路向前赶去,却没有看见谢清侧,且这园子四通八达的,胭脂根本不晓得他去了哪条路。
胭脂撑着伞站在石子路上有些无可奈和,感概道:“小伙子就是走的快,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吃不消哦。”
正纠结着却发觉一道视线如有实质般的落在她身上,她往一侧看去,谢清侧就站不远处的屋檐下,透过稀稀疏疏的落雨,就这么默然不语的看着她,眉眼被雨丝的润湿,显得氤氤氲氲,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冷雅致。
不得不说他上一世有胎记时,那容色也是挡不住的惑人,如今没了胎记,又是这般冷冷清清的模样,简直叫人不敢多看一眼,唯恐一个不甚生了邪念。
胭脂见他站在檐下避雨,不由有些疑惑,不是说去接四小姐吗?
怎的现下和没这回事一般,且还就怎么看着自己从眼前跑过也不提醒一声,叫一声是会把他累死还是怎么?
胭脂心中千回百转,面上是一丝未显,她连忙撑着伞快步走到他跟前,将伞高高举起,雨丝微微飘散进来,落在胭脂的脸上,显出面上细细的绒毛,看上去格外面嫩,她带上几分奴婢该有的卑微和讨好,“公子,奴婢给你打伞。”这神情和语气应当打上百八十分,这十六年的丫鬟可真不是白做的。
谢清侧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忽然问道:“多大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问,让胭脂破了功,她一下子忽略了丫鬟该有的战战兢兢的卑微姿态,有些错愕地回道:“十六了。”
谢清侧听到后微微挑了下眉梢,便不再说话,踏着台阶下来,行走间微微扬起衣袍拂过胭脂衣角,便前走去。
胭脂连忙举着伞几步小跑跟在后头,将伞举过他的头顶,遮住天上连绵不断洒落的雨水。
雨水顺着伞骨落下,一把伞挡不住两个人,胭脂高举着伞硬是没让他淋湿一片衣角,自己大半个身子在伞外,衣裙的已然湿透了,粘在身上让她极不舒服,初夏的雨还是透着丝丝凉意的,她有些发冷。
就在走这个院子第三遍的时候,胭脂不由咳了声,无奈笑着直言道:“你便是气我刚头冒犯了你,现下也该消气了吧。”她顿了顿,想起叶容之,心中一片苦意泛上心头,缓缓道:“若是还没有消气便让我自己淋着就好,不用这般劳累自己多走这么些路。”
若是旁人,她哪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他是叶容之,便是打她骂她,她也决计不会还手,说不定还得哄着让他用棍子打,免得将自己的手打疼了。
谢清侧闻言转头看向她,见她衣裳湿透了,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滴落下,乌黑的发丝沾在皙白的额上,显得越发柔弱可欺。
他抬起手拿过她高高举起的伞,将伞举过她的头顶,冷冷看着她,上一世清润如流水溅玉般的声音,这一世带着几分沉穆之感,“你也知道那是冒犯,随意盯着男子看,丁府一向家风严谨,不成想下人竟如此放肆轻薄,不知规矩。”
胭脂不由叹了口气,上一世叶容之对她恭恭敬敬,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她却满不在乎。
这一世想要递把伞便被如此冷嘲,真是报应不爽。
“若是惹了公子不快,奴婢向公子道歉,往后绝对不会如此了。”
胭脂想起当年他俯在自己背上轻轻说‘我很欢喜’的时候,不由微微哽咽道:“奴婢只是觉得公子有几分像送奴婢木簪的那个人,才多看了几眼,还请公子见谅。”
谢清侧看了一眼她头上的木簪,很别致,只是微微染着古怪的红,他不由问道:“哦?那个人在何处,让我看看有多相似。”
胭脂垂下眼睫,挡住眼里的湿意,微微苦涩道:“他在很远的地方,见不到的。”
他在四十七年前……
胭脂心中不得不承认,叶容之成了谢清侧以后,那么便再也没有叶容之这个人了……
人前的人是他,然而又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明升:“你是不是疯了,这魔星竟然成了我兄弟!”
丹青手:“放心,不会害死你的。”
谢明升:“狗屁,害个半死不活是吧?”
丹青手:“好像是的……”
谢明升:“噗。”
ps
丹青手:“叶先生,有小精灵说你是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既然小精灵觉得你是个好的,你这世能稍微收敛点性子装下好人行吗?”
叶容之:“……”
李言宗:“小精灵莫不是被蒙蔽了双眼,他顶多就是二郎神养的那条……”
哔――
我是马赛克分界线――
丹青手:“……”
丹青手:“……麻烦来个人帮忙擦下血迹,顺道公告下男二……,唉,有空多给他烧点纸吧……”
第40章
晚间丁府下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来来往往端盘弄碟; 准备着主子们晚膳。
胭脂将碗筷刚刚摆好; 丁楼烟正好从屋里出来; 她是丁府嫡出的大小姐; 衣食用度皆是顶好的,是家中长辈的掌上明珠; 论及家中的其他姐妹; 与她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
丁楼烟自己也是个争气的;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相貌仪态皆是翘楚。
她走过来在案前坐下,伸出优美如兰花的手向上摊开; 胭脂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又立在一旁看着她缓慢的小口吃饭,动作优雅的无可挑剔。
胭脂瞧着有些累眼; 照她这吃的速度,少说得一个时辰; 胭脂百无聊赖数着她吃了第几口。
只是丁楼烟不过随意吃了十来口,便放下了筷子。
刘嬷嬷忙关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丁楼烟沉默片刻,素来冷冰冰的面庞竟然浮起一丝羞意; 道:“嬷嬷觉得今日见到的两位公子如何。”
刘嬷嬷闻言一笑,一副自家姑娘终于长大的模样,“谢公子可是谢家的长公子,为人处事要大方; 夫人今天看见可是夸个不停,刚头还在与老爷念叨呢。”
虽然是问的两位公子,但刘嬷嬷是直接忽略了谢清侧,虽然这两位皆是仪表堂堂的谢家公子,但较真起来谢清侧那出身比之谢明升那还真是云泥之别。
更何况嫡庶有别,将来谢府的一家之主只可能是谢明升,前途一片光明的自然也是他。
“爹爹是如何说的?”丁楼烟褪去了脸上的羞意,恢复了冷冷冰冰的模样。
刘嬷嬷忙笑着长篇大论起来,“老爷可说了,谢家历来是以清贵著称的世家大族,虽然如今清贵之中只剩下了清,也越发不如以前,可到底还是大族,在谢家面前,那些新起的世家是不够看的,且还有谢老太爷在,谢家倒不了。
老爷还说了,谢明升是他自幼看到大的,为人处世,学识才智皆是顶好的,日后必是谢家的顶梁柱。
老爷有心将小姐许配谢家,也不至于嫁得太远,免得受了委屈也说不得。”刘嬷嬷是丁楼烟的奶娘,丁楼烟从小便是她奶大的,自然将她当做命一样看待,如今连老爷如此严苛的人都对谢家长公子赞不绝口,她自然是一万个满意,恨不得自家小姐明日就嫁过去。
丁楼烟听得这些自然明白了家中长辈的意思,也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就是能感觉到她有一丝闷闷不乐。
“嗯,这事全听长辈安排便好。”她起身往屋里走去,行到窗边榻前坐下靠着榻上的软枕。
外屋的刘嬷嬷吩咐人将饭菜全撤下去,劳累了一天了,年纪大了自然是吃不消的,小姐那处自有胭脂伺候着,便下去歇息了。
胭脂是贴身丫鬟自然得寸步不离的跟着。这丫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主子站着,你得站着;主子坐着,你还得站着。
比得可是耐力,胭脂这十六年是被磨砺的极有耐心了,这要是搁上一世,她可能会学叶容之每日按三餐给他们下药。
这一突然想到叶容之,她心中又有些感伤起来,一时间忽然很想看看谢清侧,性子虽然截然不同,但到底还是那个人。
又想起那谢清侧后头淡漠着张脸让她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她才晓得他是兜兜转转根本找不到去外头的路,才会在雨里走了这般久。
他这一世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却还偏偏还觉得自己能走出去,若不是胭脂提起,他们二人只怕还得再多走上个十来圈……
胭脂不由微微含笑,笑中又带着几分苦涩,个中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她想叹一口气,却没想到有人先替她叹了。
胭脂低头瞧了一眼丁楼烟,想她锦衣玉食,吃穿不愁,还是自己这么个威震乱葬岗的大阴物伺候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丁楼烟黛眉微蹙,看着窗外缓缓道:“你觉得谢二公子如何?”
胭脂:“……谢二公子?”
丁楼烟看向她,“对。”
胭脂心道:这不对呀,按照命薄来说,她该看上的应当是谢明升啊。
胭脂笑着试探道:“谢二公子瞧着虽冷清,但奴婢去送伞的时候,他还让奴婢谢过小姐呢,言语之间颇有几分情意。”
丁楼烟闻言美目微弯,为人虽如冷月,但到底年纪太小,轻易便将心事从眼中透出,“你确定不曾听错?”
胭脂看着她的眼眸,一语双关轻轻肯定道:“错不了。”
这丁楼烟啊,确确实实是瞧上了谢清侧。
这虽然和命薄上写的不一样,但也未必说不通。
命薄里头明明写着谢清测是二房的庶子,自幼就不受待见。
那谢老太爷纵横官场数十年,年轻时就素有谢家宝树美誉,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却因一场惨败,死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
剩下的二儿子,却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只爱美人,且还纳了位妓楼清倌为妾,这事一度沦为京都几大世家之间的笑柄。
若不是因为谢老太爷只这一根独苗,指不定都能当场杀了这败坏家风的不孝子。
谢清侧就是这清倌儿生的,自家爹又是万花丛中过的,多情的很。
那时娶清倌儿也确确实实是真心的,只是这真心维持不了多久,谢清侧生下来没过多久,他娘就失宠了。
没了亲爹庇护,谢老太爷又憎恶谢清侧的娘亲狐媚之态勾引自己的儿子,又嫌弃她的出身让谢家蒙羞,自然连带着谢清侧也是不喜的,加之又有谢明升这样的长房嫡孙在,可想而知谢清侧的日子有多难过。
按照这样的背景,长大以后的谢清侧应当是个畏畏缩缩且心胸狭窄的小人。
如命薄里所说谢清侧是由他娘亲养大的,他娘亲别的不会,可骨子里的尖酸刻薄、锱铢必较的市井之气,谢清侧自小看到大,自然也是一点不落的学了下来。
是以按理说,今日看到的应该是个登不上台面一派小家子气的人,这般模样的人与谢明升这样光明磊落的长公子站在一起,只要是不瞎都是会选谢明升的。
但现下情况却又不同了,谢清侧完全不同于命薄里描述的模样,那清冷君子模样叫人看一眼便能生了执念,他容色本就惑人,与相貌出众的谢明升站在一起不但没有落了下乘,反而越发出挑。
所以丁楼烟会看上谢清侧倒也不值得奇怪。
听到了胭脂肯定的回答,丁楼烟的心跳快了半拍,片刻后她又想起了他的出身,心顿时冷了下来。
谢清侧再好又有什么用,他终究不是谢家的嫡长子,且又是那样的出身……
她少时曾去谢家住过一段时日,也知晓谢老太爷有多不喜谢清侧,老太爷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就责备他,他也常常被老太爷罚跪祠堂。
那时嬷嬷就与她说过,少接触二房的庶子,免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那时并没有过多关注于他,再多的她也不晓了。
这样的处境,二房想要越过大房一枝独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丁楼烟美目中含着一丝轻愁,还是要趁早掐断了这不该有的念头,免得日后受苦受难,还要叫旁人看不起。
他谢清侧便是再好,她也是不敢嫁的。
丁楼烟微微闭上眼不再去想,却不知自己搅的胭脂心里一团乱麻。
胭脂细细大概理了理,接下来她面对的局面是这样的……
谢明升喜欢丁楼烟,丁楼烟喜欢谢清侧,谢清侧照命薄里来说是喜欢丁楼烟的,可丁楼烟又要嫁给谢明升……
胭脂:“……”
胭脂:“我艹你大爷,死局!”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我第一次写小说,刚开始一个人都没有,写了很久也没有人,我当时就以为这本要扑街了,也有查过网上有人建议如果写到好几万也没人看,那就快点结尾,写下本爬榜。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随便结尾掉,舍不得里面的每个角色,我其实没有想到会有小精灵认同我,这么支持我,真的很感动,我是真的超级开心,我真的…超…级…开…心!真的很感谢,我都有些语无伦次……我……”
杜憬:“她怎么还在讲,我睡了一觉起来她还在讲……”
李言宗:“忍一忍,忍一忍,应该快了。”
叶容之:“还没讲完?”
尤十一磨刀:“叶先生要我动手吗?”
胭脂:“……”
宁王:“早知道就应该把她千刀万剐了事。”
沈绾:“大清早被她叫起来就是为了来听她罗里八埣的?”
丁楼烟:“话多的老娘肝疼。”
端王:“大家不用急,一般到感谢就是讲的差不多了。”
丹青手:“下面我讲一下我写这文的心得,以及我写每一章的写后感,还有就是每个人物是怎么来的,他们的成长环境及思维方式……讲完大概能赶上吃夜宵,到时我们……”
众人:“艹……@%?《#》!#@@…;来……”
第41章
正午时分; 胭脂便往丁府外头去替丁楼烟取最新到的胭脂水粉。
原本这些都是有专门的人每月初送到丁府里头给夫人小姐们挑选; 只是因着隔日丁楼烟就要赴尚书府千金的泛舟之邀; 却是等不到月初了; 便让胭脂直接去拿。
胭脂偶有出门; 不过大多数都是在伺候丁楼烟,也不可能自己四处逛; 今日倒是有机会好好看看。
京都的长街比上一世的小镇繁华热闹不知多少倍; 大街上到处都是铺子茶馆; 酒楼妓馆。
这街宽长的是小镇那条长街的好几倍; 中间一道长宽运河,拱形石桥坐落上方,桥上的人来来往往; 远远看去如同蝼蚁般小只,一眼望去满目波澜壮阔之感。
胭脂边走边看; 却不经意瞥见了不远处的糖葫芦,不由停在原地失了神。
当初她买了串儿糖葫芦给叶容之; 他笑着说自己不爱吃甜食,可他明明极爱吃甜的,尤其是甜腻腻的糕点,各种各样的; 只要是甜的他都喜欢。
他明明爱吃却不愿意吃她给的糖葫芦,是不是因为他心中正气恼自己不将他放在心上。
胭脂心中涩然,心里如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正沉浸在其中无法抽离; 耳旁突然响起谢明升的声音:“小丫鬟想吃糖葫芦?”
胭脂侧头一看果然谢明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谢清侧也在,二人身后各跟着一名小厮。他站在后头没看这处,到时看着远处的糖葫芦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像是感觉到胭脂看她,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
胭脂有些不解,但还是收回了视线,看向谢明升忙微欠身笑道:“请二位公子安。”
耀眼灿烂的阳光染在胭脂的眉眼上,衬得眉眼越发灵动好看,谢明升多看了两眼,意识到不对忙收回了目光,他不由轻轻咳嗽了声,以缓和尴尬,“楼烟妹妹今日也出来了?”
胭脂摇了摇头,做出一副丫鬟该有姿态笑吟吟道:“小姐不曾出来,奴婢出来是替小姐拿胭脂水粉的。”
谢明升闻言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掩饰住失意对胭脂微微一笑。
胭脂见他学会了掩饰心中的想法,心中不免有些安慰,上一世那可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叫别人一看便晓得他想什么,实在叫人操碎了心。
八宝楼门口出来了位衣着光鲜的贵公子,他明明看见了谢家两位兄弟,却直接越过谢清侧,叫道:“明升,杵在那里做什么呀,还不快快进来,都等你们许久了。”
谢明升闻言忙回过头朗声笑道:“不过一会儿功夫也搁那儿叫唤,这不是来了吗?”
说着便带着小厮快步向那位贵公子走去,二人有说有笑得进去了。
胭脂见此情形,看着谢清侧不由有些难过,京都的世家公子相交皆要看出身,他在其中一定受了不少为难。
胭脂突然意识到,他这一世出身世家也未必是件好事……
谢清侧正准备进八宝楼,她想了想不由上前几步,挡住了他开门见山说道:“我家小姐明日受尚书小姐之邀泛舟北湖,公子若是有空便去瞧一瞧吧。”谢清侧如此处境,根本无法立足于京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胭脂实在于心不忍,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受苦。
丁楼烟既然有意谢清侧,那她就得看看谢清侧如何想了,若是二人两情相悦,她便想办法帮帮他们,他们若在一起了,谢清侧的处境绝对好过许多。
而谢明升,他既然不知珍惜那便算了,免得日后受这爱而不得的苦楚。
胭脂觉得自己意思如此明白,谢清侧不可能不清楚。
可谢清侧看了她一眼,颇为清冷道,:“你只是个丫鬟,不该有的心思不要生。”
胭脂不由急了眼,这杆子都送到他手边了他还不抓着上岸,实在是急煞了胭脂,她不由急道:“可我是为了你好,你难道不想娶丁楼烟吗,我可以帮你!”
一旁的小厮谢揽闻言瞪大了眼,惊讶过后又忙低下头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谢清侧像是有些招架不住,原本如一滩冷清湖水一般不起一丝波澜的人,如今眼里竟然透出几分讶异,“你就怎么想进谢家?”
胭脂:“?”
胭脂错愕,正要开口问,却见八宝楼里又出来一个面生的小厮,“谢二公子,我家爷见您迟迟未上来,便让小的下来问一问可是有什么事?”
原本立在一旁做木头人的谢揽立刻回道:“并没有什么事,我家公子马上就上去了,劳杜公子操心了。”
那小厮见这情形心中也有了数,忙笑着点点头,上去回自己公子话了,不过就是走的慢了些微微听了些墙角。
谢清侧也没什么心思和胭脂纠缠,他绕过胭脂往八宝楼走,胭脂忙轻轻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明日来的吧?”
谢揽不由笑出了声,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姑娘,为了进自家主子的后院也是拼了,简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谢清侧略带警告的看了谢揽一眼,谢揽忙低下头继续做木头人。
胭脂见他不理自己,反而和自己的小厮眉来眼去,不由有些心塞,她苦口婆心道:“小姐出门不多,可一定要抓住机会,这事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明日可一定要来啊!”
胭脂顿了顿,又道:“你现下处境太难过,只有娶了丁楼烟才能改变,丁老爷疼爱丁楼烟,爱屋及乌势必会提携你,将来……”
胭脂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你们若是在一起,你也不用废了那一条腿,她也不用终日苦苦相思,只是这话确是不能说的,让胭脂好一顿憋苦。
胭脂还未说完谢清侧就打断了他,他低头看向她,眼里冷得像座冰窖,寒气透骨,他抬起手将袖子从胭脂的纤细的手指抽离出来,他生得这样好看,说出的话却不大好听,“我的处境如何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不必装的如此相熟。”
胭脂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激进了,这种想法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况且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如今这般大刺刺说出来,不伤到他的自尊才怪。
胭脂有心补救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先按耐下来,往后再做打算。
她低下头先退一步做谦卑恭敬状,“是奴婢越矩了,既然公子不喜奴婢不会再提,奴婢先回去了。”胭脂微欠身,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循序渐进,这次泛舟她就不提了,回去再想别的法子。
谢清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派冷冷清清的谪仙模样,眼却微微眯起透出几分冷意。
其实哪里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换了个性子玩,肚子里头只怕还是那一如既往的黑墨汁。
里头的杜憬见人走远了,才摇着手中的折扇从后头慢慢悠悠逛出来,不由啧声道:“这小丫鬟倒是个胆大的,有个什么词来着?”他轻扶下颚,做出恍然大悟状,“对了,色胆包天!哈哈哈,这对你的企图可真是半点不加掩饰啊。”
见谢清侧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模样,他不由凑过去一脸猥琐道:“这小丫鬟颇有几分姿色,这送上门的你还给推了,你难道还要修仙不成?”
谢清侧转身往八宝楼处走,“送上门的何其多,难不成都要一一收了?”
杜憬听后一副恨铁不成钢,“这个和那些个只想爬床的小丫鬟能一样吗?你刚没听见,这丫鬟可是看的远,一心为你谋划呢,她说可不失一个好捷径!”想他堂堂广陵王世子爷如今竟成了个男老鸨,且这拉牵的活他还心甘情愿,真不知造了哪门子的孽?
谢清侧顿住脚步,肯定回道:“不需要。”
杜憬琢磨了下,还是觉得这条捷径好走些,谢家老太爷根本不可能给他一丝机会,加之谢明升挡在他面前,他如此下去何日才能熬出头来?
他上前几步追上谢清侧的脚步,借口道:“明日我们还是得去北湖一趟,我妹妹昨日就和我说了,北湖这次可是闺秀齐聚,说不准里头就有我们未来的娘子,怎么样也得去瞧瞧哪个模样好,也不至于以后摸瞎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来来来,新人拿好你的剧本,给大家好好介绍下自己!”
杜憬:“我是烟,是看不清的烟火;我是云,是风留不住的云;啊~我是那山川,是那河流,是那绿中的一点翠,是花中的……”
丹青手:“噗!”
谢清侧:“……”
胭脂:“……”
谢明升:“……”
丁楼烟:“……呕~”
ps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每天辛辛苦苦留言,原谅我没能一一回复,实在是更文速度慢的可以被蜗牛撞飞,需要多花时间写文,不过我一有空就会看评论,每日都可开心了呢,爱你们哟~”
丁楼烟:“…………呕~”
丹青手:“刀呢,我的刀呢,我tm实在是忍不住了!谢明升这一世男二女二都你演了!”
谢明升:“……”
第42章
初夏时景正盛; 游湖泛舟的好时节; 一湖水波潋滟; 水面上水泽氤氲; 轻风阵阵拂起一片凉意。
丁楼烟正和几位要好的闺秀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 船中敞亮华美,一船盛装打扮的美人或卧或坐; 个个都是养眼入画; 船两边挂着丝丝缕缕的轻纱; 风荡起更添几分灵动美意。
远处水榭中传来丝竹弄弦之乐; 透过轻纱荡了进来,一番悠闲雅致叫人心生愉悦。
胭脂不得不感叹,大户千金倒是贯会享受; 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那阵仗摆的极大; 不远处的水榭及湖上其他游船,但凡是个男的都纷纷举目眺望这处; 虽然瞧不真切,但就是不自觉看来。
胭脂站在丫鬟堆里听这些千金闺秀们闲扯,抬眼望去见到这番情形不由失笑,这尚书千金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不知她看中的是那家公子?
选得这游湖泛舟也实在太为难人家了,这追姑娘可是要时刻维持着风流倜傥的模样,总不能跳进湖里一路追着游吧。
这座中的各位闺秀胭脂没格外注意都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只留心了两位谢家小姐; 一位衣着清雅朴素,脸庞秀丽,言行举止颇有世家大族的风范;另外一位穿着明媚出挑,容色美艳绝伦,言行中颇有一番盛气凌人,这是她上次在茶章寺见过的四小姐。
这船中美人实在太多,个个粉嫩鲜活的青春模样,胭脂都不由看花了眼。
不过丁楼烟的面皮是不得不服气的,在这么多美人中她反而更加凸显出来。
但凡与谢明升历情劫的女子,那皮相可都是数一数二的,这等艳福实在让寻常男子都羡煞不已,可偏偏他还不珍惜。
上一世,端王如命薄所说登上了皇位,李言宗和沈绾自然也如命薄的结局一样,终究还是没走到一起,她什么也没能改变,反倒是害了叶容之。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谢清侧的腿,这是她欠他的,还不完就接着还。
胭脂正想着,却听船里的说话声大了起来。
坐在正中间是年纪最小的闺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模样叫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她正脆声声道: “我可听哥哥说了,今日他们一群要好的也要来游北湖,说不准我们正巧就碰上了呢!”
这么一句话像是扔进了的深海里的炮仗,炸得那么深沉,平面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搅的天翻地覆。
座上的少数皆露出一番欣喜期待的模样,而大多数都是藏的深的,不过大抵都是竖起耳朵听着的。
广陵王的世子爷最常和哪些公子交好她们可是听过的,家世自不必说,相貌仪表堂堂可真是不少,说不准就有自己未来夫君在此中,这一番想来心如揣着一只跳兔根本按耐不下来。
尚书千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她美目微弯,端庄温婉笑着去刮她的小鼻子,道:“你呀,好好的湖面风光在你眼前全成了摆设,与我们一道还要想着你哥哥。”
小美人连忙嘻嘻笑笑的躲开,一副顽皮模样,叫嚷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姐姐们好,姐姐们光看着湖水难免乏味,看看玉树临风的的公子们岂不快哉。”
众闺秀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忙玩闹似的去堵她的嘴。一时间一船莺莺燕燕玩闹得不可开交,悦耳笑闹声传到了湖面上,越发叫人想撩开纱帘瞧个真切。
胭脂与一排丫鬟站在一块,显然成了一块活化石,她目光微微放空面色僵硬,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都讲了三个多时辰了她们就不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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