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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谜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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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悻悻地住手,说:“真特么邪门,一个大活人,说消失就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狗没言语。其实我这一句问的也多余,如果二狗知道怎么回事的话,那女人也走不了。停了一会儿,他说:“这个女人,可能不是人。”

    靠,这话说的,不是人的话,那就是鬼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打了个哆嗦,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吧?看这发展的节奏,好象八玖不离十。

    我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儿,心里打鼓四处张望,那个奇异的人影再没出现,笑声也不复听闻。我和二狗又摸黑绕了半天,发现身边的环境基本都依稀仿佛,如出一辙,却又似是而非,好象刚刚才走过,又好象是从来没到过,感觉老是在这一片竹林中转悠,根本就走不出去。我绝望地仰天暴了句粗口:“草你大爷的!”就连二狗也不耐烦起来,他不小心被脚下一个残缺的石人绊了一下,就见这家伙飞起一脚,将一个断掉的石人脑袋踢得骨碌碌向前滚去,“呯”地一声,砸在路边一尊石像脚下。

    我摇了摇头,感觉很不妙。二狗遇事一直觉着冷静,今天碰到了这种莫名情状的诡异事儿,终究也沉不住气了。抬头一看,我“咦”了一声。

    二狗说:“怎么了?”

    “二狗,别走了。真特么邪门了,走了半天,我们又回到了原地。”我口里吸着凉气,好象牙疼似地说。

    二狗顺着我的目光往右手边望去,站在那里,做声不得。

    只见面前那尊石人,身穿袍衣,拄剑而坐,这不正是刚刚我们仔细研究的石人将军么?搞了半天,我们原来真的是在原地转圈,一直就没走出这方圆几十米之地!

    气氛沉闷压抑之中,雨渐渐停了。四周一片寂静,天气闷热,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粘粘地十分难受。我们不甘心地分头探路,却始终保持在相互看得见的距离。突然间,我发现我遗漏了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却又容易让人忽略。我说:“二狗,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二狗侧耳听了听,说:“除了雨声,别的什么都没有嘛。”

    我说:“没有声音?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二狗的脸色渐渐变了,他握紧了手里的瑞士军刀,说:“小杜,情况不对。不要说是虫鸣,我们在这呆了这么久,除了几只蛤蟆,连只蚊子都没碰到,看来这里是一片死地。”

    数万石雕之中,除了雨声淅淅,却不闻第二种声音,仿佛这块地方,除了我和二狗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活物。

    我内心一片冰冷,站在当地,一时徬惶无计。若是现在跳出来个什么东西,哪怕是虫后虫皇甚至是刚才长翅膀的恶鬼,乒乒乓乓地干上一架,也好过这般不死不活茫然没有头绪!

    一屁股坐到那个残破的石人身上,我说:“二狗,别走了,这里根本就出不去。”

    天光渐渐地放亮,光线透过竹梢投进竹林,诡笑着的石像无声矗立,发出青幽幽的色泽,仿佛所有石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我们身上,说不出的渗人。

    二狗望着远处,说:“起雾了。”

    果然,竹林深处,慢慢地弥漫上来一层淡淡的白雾。那些石人被迷雾裹住,像活了一般,仿佛正向我们身边走来。一阵风吹过,竹子上的雨水簌簌而落,好似从另一个空间中,传来人欢马嘶、刀剑相交的战场厮杀声。

    幻觉!看来长久的死寂,让人心志逐渐失常。迎着迷雾,二狗走出一段,脸色突然大变,说:“小杜,别睁眼,别回头看,呆那儿别动。”

    我刚要问他原由,就觉得身边空气温度骤然下降,身上的湿衣变得冰冷无比,凉透骨髓,不由得牙关相击,瑟瑟瑟发抖起来。

    二狗手持军刀,站着如一具石雕,一动不动。我不知就里,但对二狗却无条件地信任,事实证明,碰到危险的时候,二狗往往是最正确的那一个,也会用最正确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危机。

    闭着眼,我再次听见有战场厮杀声由远而近,仿佛千军万马从身边呼啸而过,然后又渐渐地由近而远。直到马蹄轻微,杀声湮灭,再也不复听闻。

 湘楚惊魂第十七章子虚乌有的雨

    二狗有点气喘地说:“好了,它们走了。”

    我正在半梦半醒之间,说:“什么走了?”猛然间想到二狗刚才说的阴兵,手脚骊僵,难道刚刚那种声音,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境?突然,我觉自己的手被一个冰冷的东西一把抓住,一股大力拉扯之下,身子直往前冲去。我惊叫了一声:“鬼啊!”睁眼一看,拉我的哪是什么阴兵鬼怪?明明是二狗。

    我有点不满地说:“搞什么嘛?吓死人啊?”

    二狗说:“快带胖子走,离开这个地方。”

    我说:“二狗你傻呀,我们不是迷路了么?根本找不到胖子……”话没说完,我张大了眼,惊奇地发现,身边的情形全然大变,竹林石像不见了,我们居然又回到了黑要坡。再一看,胖子明明就倒在前方不远处,撅着的大屁股正对着我们,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刚才的那些石像和声音呢?都是真的?还是假相?

    我吸了口凉气,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又穿回来了?”

    二狗没理我,一径往胖子身边奔去,我连忙抬脚跟上。

    手电光中,就见胖子俯身躺在泥水之中,双手双脚缩成一团,猎枪断成了两段,掉落在身边。

    我心里一阵慌乱,喊道:“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无声无息地伏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心里发慌,都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了,要是胖子受伤大出血,那就已经耽误了救治时间。我声音沙哑万分愧疚地叫道:“胖子,终于找到你了。这才过去半个小时,我们好不容易找着你,你小子特么可别就这么嗝屁了。这回咱们可挖了个大鼎,又发财了啊!”

    胖子却还是没动。我抢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衣服就要将他身体翻过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挡住我的动作。二狗的声音传过来:“别动,看仔细了再说。”

    我猛然醒起:对呀,如果胖子伤了脊柱肋骨什么的,确实不能移动,造成二次受伤就不好了。

    胖子左手奇怪地向外弯曲,好象骨头断了。二狗仔细检查了一下,用力握住关节两端,双手一拧一送,骨关节“咔嚓”一声,手臂恢复了原位。胖子大叫了一声,侧身弹簧一样坐了起来,额头冒汗,说:“二狗你特么轻点!”

    这家伙鼻子出血,满脸血污,样子十分狼狈。二狗伸手过去,在胖子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这货痒的抽搐,口中连连叫唤,手足乱伸乱蹬,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原来只是脱臼,他没事,倒害我一阵担心。

    胖子用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疯子你嘴里嘀咕什么呢?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不就才分分钟前的事嘛,你们就过来了。我没事,被一鸟人带着飞了一段,掉地上摔蒙了,哎呀妈呀,可痛死我了。”

    “分分钟不到?胖子你是给摔晕了还是给大雨砸傻了?”我奇怪地说,心想我已经把时间给抹掉一半了,这小子咋却说分分钟?这不是在说反话抱怨我们支援不力吧?

    胖子翻了个身,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说:“什么大雨?疯子你没发烧吧?大白天,不,大黑天的说什么胡话?”

    这家伙说的奇怪,明明大雨如注嘛,怎么他没感觉到?我疑惑地抬头四处一看,靠,真见鬼了,天上云淡风清,星月满天,哪里有一丝下过雨的样子?我心里打鼓,忙低头看地上,老天是个孩儿脸,说娈就会变,地上的水渍总不会骗人吧?哪知道我左看右看,地上却泥干土燥,一捏一个碎,不要说水渍,就连露水也不见一滴。我呆在当地,作声不得。

    胖子拉着我的衣服下摆站起来,说:“疯子你趴地上找什么?找金子呢?我靠,这衣服……啧啧,你们俩掉河里了,怎么成这副样子?”

    我还没开口,二狗说:“挖墓的时候出汗出的。”

    胖子伸手在二狗的腿上重重拍了一记,说:“哥们,辛苦了。等东西卖了钱,给你多分一点。咦,东西呢?”

    我听二狗没说我们经历的怪事,也知趣地闭口不言。这事说出来,说不通啊,换谁谁不信,徒然让人当我俩神经病。不过心里头却着实郁闷,莫不是真如胖子所说,刚才是犯迷糊了?清天白日撞了鬼了?甩了甩头,心说算了,既然说不清,索性别在这节骨眼上浪费时间。我说:“胖子,真的没下雨?”

    胖子不满地说:“都跟你说了没下了,你尽在这上面纠结个毛啊。”

    我表情有点不自然,转移话题说:“你刚刚说你被一鸟人带着飞了一段?”

    胖子说:“对呀,你们没看见那东西么?好大一只鸟啊!”

    我没好气地说:“坏鸟吧?估计人家鸟人看上你了,想带你回家当个压寨相公。胖子你白白胖胖的,丫摸上去又肥又软,这鬼鸟人倒挺有眼光啊,你这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胖子伸手给了我一拳,却忘了刚刚受的伤,“哎哟”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扶住臂肘,口里骂道:“你小子才是特么给人当压寨相公的货呢,哎哟,哎哟哟,疼死我了。从半空中摔下来,全身都摔散架了,这不,连手臂都玩完了。”

    二狗说:“手臂没事,脱臼了,不过身上保不定会有肌肉拉伤,不严重。”

    我扶了他一下,说:“胖子,有没有看仔细那是什么东西?”

    胖子说:“这黑不隆咚的,就看见林子里飞出来一怪物,眼睛血红,冲着我就过来了。我朝它放了一枪,应该伤到它了。这家伙暴跳如雷,我还没来得及装火药呢,就被它拍掉手里的枪,一爪子提起来上了天。我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这不就叫你快跑,然后就被他扔下来了。”

    我和二狗对了个眼,说:“他冲你吼了没有?”

    胖子用右手挠挠头,说:“没有啊。对了,散弹打着它的时候吱吱了几声,仿佛鬼叫。”

    我始终觉得那怪兽的叫声有异,怀疑刚才莫名其妙的状况就是那东西弄出来的。听胖子没被那东西吼,心里头仿佛抓住了点什么,一时却又不能确定。我笑骂说:“鬼叫?你什么时候听见过鬼叫了?”

 湘楚惊魂第十八章蚊子肉也是肉

    胖子说:“疯子,你特么别笑,这东西跟以前我们见过的僵尸可有得一比。僵尸被枪打了不也叫么?我觉得这东西是僵尸的升级版,不但形体大力量大,还带翅膀呢,更加不好对付。”

    二狗插嘴说:“僵尸成群结队,这东西就俩个,成不了什么气候。既然火药枪就能伤它,只要找把好枪,要解决它也不是难事。”

    胖子张了张嘴,说:“不是只有一个么?怎么会有俩个?”

    我苦笑说:“二狗从坟里又挖出来一个。”

    胖子听了,一下站直了身子,说:“坟里挖出来的?这么说,那怪物是死尸变的?靠,又是僵尸!我还以为是塞坦星怪兽呢,接下来该出现奥特曼了。”

    我想了一下,说:“僵尸有很多种形态,最弱的就是九老洞里见过的那种。真正的僵尸分白毛、黑毛和红毛,再上面是旱魃,据说旱魃一出,死地千里。不过旱魃还不是最历害的,最历害的叫金毛犼,金毛犼是僵尸中唯一修练到金毛的,数千年道行,过了天雷劫了,法力无边。”

    胖子说:“你是说那个鸟人是金毛犼?我们挖的是黑腰墓,难道那个黑腰修炼了二千年,变成了金毛犼?”

    我说:“那是传说,金毛犼浑身刀枪不入,你能用枪伤了他,如果是金毛犼的话,怎么会这么不经打?我猜测啊,那东西应该是利用动物的鲜血,或者死尸的养分培殖出来的,跟九老洞僵尸一样,是人造的怪物。”

    胖子说:“也对,那是什么人在造僵尸呢?”

    我转头问二狗:“青铜瓮里剩下什么没有?”

    二狗说:“还没来得及看,半瓮液体应该是鲜血。这东西整个儿裹在一个茧子里,冲我吼了一嗓子,四周的情况就出现了变化。”

    “茧?”我疑惑的说:“怎么会有茧?”

    胖子没注意二狗说的变化二字,说:“茧生的不都是昆虫嘛?”

    二狗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东西可能不是僵尸,是天蛾人。我师父跟我说过类似的东西,说解放前一前辈碰见过这种东西,主灾,不吉利。”

    胖子“呸呸”了两声,说:“什么不吉利?乌鸦嘴,这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墓挖开了没有?赶紧拿东西走人,天都快亮了。”

    我说:“不管它是什么,这东西吼声怪异,以后再碰到,倒要小心在意。”

    回到墓边,二狗再一次下了盗洞。这家伙也真够胆,直接用手在瓮内掏摸,连个手套都不戴。掏了半天,只捞出了一把青铜剑和一副散架了的铠甲残片。

    胖子没再去望风,站在我身边一起就着手电看二狗干活。越看,我们俩的脸色越阴沉,青铜剑和铠甲倒没什么,死人身上陪葬很常见,但是二狗却没掏出死人骨头,连一根也没有。胖子颤声说:“看来那东西果然是死尸变的。疯子,别的骨头都烂了,头盖骨总不能烂掉吧?你看二狗摸了这么久,什么也摸到。”

    我说:“别乱说,也许这是个衣冠冢或者疑冢。”

    二狗一心要找什么帛书,倒没管这个,还在那儿尽心尽力地捞着。只是帛书这玩艺儿不易保存,就是瓮里有,也早就成了渣了。

    二狗不甘心,又拿铲子在瓮边挖掘,想要找找有没有别的藏东西的空间。挖了一会儿,果然挖到了样东西。这东西体积还不小,等扒开土一看,却是一张巨大的龟壳。

    胖子说:“怎么会有龟壳?”

    我想了一下说:“王得宝不是说这墓里有山龟么?看来那些血液不一定是人血,可能是龟血。这山龟被那东西控制住了,专门给它提供新鲜血液。”

    胖子这货不识相,打破沙锅问到底,说:“那东西包在茧子里,外面又有青铜瓮,怎么取龟血?”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天蛾人。这种瓮一般上面都有洞,据说是供里面的死人魂魄出入,孔洞那里有机关也说不定。”说着,我扬声喊道:“二狗,别挖了,这墓里没找着东西,我们改天换一个再找。”

    二狗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地停了手。

    这时候天光已经微亮,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出来了,真正的青天白日,我们不走也不行了。收拾好工具,带着锈得几乎看不出样子青铜剑和铠甲残片,外加一个鬼眼瓮盖,灰溜溜地下坡。

    二狗情绪不高,忙活了半天,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连挖的是不是黑腰墓也确定不了,还闹了满腹的疑窦。

    胖子顾不得受伤,一个人扛着那个上百斤重的青铜瓮盖,倒是走得兴高采烈,要是那个青铜瓮拿得动的话,他一准也不会放过。饶是这样,他口里还连称可惜。看这样子,要是那瓮是黄金的话,这小子准得整个儿扛着走。

    我内心有点怵那个鬼眼,跟他说:“一个盖子也没什么价值,那叫残器,丢那里算了,拿着累赘,出货的话也不好出,不值当。”

    胖子理直气壮,说:“蚊子肉也是肉,辛辛苦苦了半天,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

    安全下了山,一路上倒也没碰到异状,别说什么金毛犼天蛾人落花洞女了,连鬼影都没看到半个。二狗没驾照,我怕自己精神仍然有异,没敢开车。胖子身上还疼着,但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正常清醒的一个,我硬是安排他开车。

    胖子边开车边还挺委屈,说:“哥们,我是伤员哎,受伤了你没看见?”

    趁着这个空档,我将刚才我们遇到的怪事跟胖子说了说,早晚要让他知道,免得他不死心,找人来取这个邪性的瓮。

    胖子根本不信,说:“疯子你就忽悠吧,没挖着值钱的东西就算了,也不用瞎编故事来哄我吧?”说着,他斜眼看着我跟二狗的湿衣服,怪笑道:“下雨?这地方根本连虫子都没撒尿,也不知道掉哪个山沟沟里了,弄了这么一身水。我们都是兄弟,别死要面子,你就是说给那东西吓尿弄湿的就行了。”

 湘楚惊魂第十九章请客吃饭

    胖子不相信,我们自然也无法。要说这事情,连我们自己都疑惑,更别说怎么说服别人了。回到租住的旅馆,天已大亮,三个人各自洗了个澡,吃了盒方便面,蒙头大睡,直到日影西斜,方才爬起来出去吃晚饭。

    胖子吵着要换换口味,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开车出去,准备找个好一点的饭店,顺便逛逛湘楚城。沿马路往南走了不久,又折向西面,我突然看见路口的牌子上好象有“文川路”的字样,我说:“胖子,倒回去,走文川路。”

    胖子嘿嘿一笑,说:“疯子,你倒还记着啊,春心动了不是?”

    那天司马青莲说过,她住在文川路锦和小区6幢402室,我说:“这小妞情绪很不对头,相识一场,请人家吃顿饭,关心安慰一下也算人之常情。”

    我转头问二狗意见,知道了他和司马家的恩怨后,倒也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二狗没反对,也没点头,只无所谓地耸耸肩。

    找到锦和小区,我一个人上了楼,敲响了402室的门。

    来应门的不是司马青连,而是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女孩,她见了我,有点疑惑地说:“你找谁?咦,你不是那个杜枫吗?你怎么来啦?”

    这女孩有点面熟,我正努力思索在哪里见过她,女孩撅起嘴,说:“哼,不认识我了?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小若啊,司马青莲的同学。”

    我连忙说:“噢,对了,你是小若,我想起来了。你好你好。”

    我伸出手去想跟她握一下手,小姑娘“噗嗤”一笑,没理会,嘿,还挺有个性。她说:“怎么,你这是来找她?”

    我讪讪地缩了手,说:“对对,她说她住这儿,我找她有点事儿。”

    小若将门打开,说:“进来坐吧,她在里面呢。”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脚泥的旅游鞋,没敢踏进门去,说:“不用了,你告诉她一声,我们过来请她吃个饭,哦不,请你们俩吃个饭。”

    小若眨了眨眼睛,说:“你们?你不是一个人?那好啊,我正愁要怎么做饭呢。”她往里面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当然,如果是你一个人单独请她吃饭,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说完,她扬声叫道:“青莲,有帅哥请吃饭喽,不用洗菜了。”

    里面传出司马青莲的声音:“是谁呀?”

    小若向我挤挤眼,转头往里边走去。随后司马青莲从玄角走出来,她脸色有点苍白,看见是我,说:“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地址了呢。”

    我说:“我说过要来看你的嘛,这不才过了一天嘛。”

    她招呼说:“进来坐。”

    我抬抬脚,说:“鞋脏。”

    她低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怎么?去野外了?也不知道换一双。”

    我尴尬地笑笑,说:“我一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司马青莲不说,我还没想到,其实这一个月,我就穿着这一双鞋,还没换过呢,真要脱出来,那味道,准保能熏晕一屋子女人。

    我说:“胖子他们还在下面,我过来是想请你一起去吃个饭,一是感谢你昨天出手相助,二是叙叙旧说说闲话,正好小若也不是外人,一起去吧。”

    司马青莲看了看我,说:“行,你等一会儿,我换件衣服。”

    领着两个美女施施然下来,胖子本性难移,双眼发直。他不好意思多瞧司马青莲,尽对着小若献殷勤,帮着拉车门关车门,眉花眼笑,若若长若若短地叫得亲热。

    小若倒也自来熟,使唤起胖子来理所当然,并且直呼胖子为小花,胖子的qq名是我给起的,网名就叫小花,看来两个人在qq上经常聊天。

    司马青莲坐进车里打量了下,说:“这才一天呢,怎么就有车了?”

    我“租的”两字还没说完,胖子嘴快,说:“刚买的。”

    司马青莲看了看我,说:“你们哪来的钱?”

    胖子摸摸头,干脆半真半假地说穿了:“不是前面一个任务发了五万嘛,这是我们几个凑的。你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小杜说要给你买辆车,我们打算先开一阵子,走的时候再给你的。”

    司马青莲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转开头,眼晴里居然有点小湿润。我知道她这段时间心里空落,人也特别敏感,倒也不是借机示好,可被胖子这么一说,倒着了形迹了,不是示好也成了示好了。不过若这样能让她缓解情绪,摆脱父亲身亡的阴影,那也不错。

    胖子嘿嘿贱笑着说:“感动了不是?”

    小若“啧啧”了几声,说:“青莲姐,杜枫不是在追你吧?”

    司马青莲居然脸红了一下,抿着嘴没说话。

    找了家像样一点的饭店,五个人一起进去,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难得请人家女孩子吃饭,自然不能太小气了,况且我们卡上都有小二十万,足够挥霍一段时间。

    席上上了两瓶白酒,二狗没喝酒,我们四个人都倒上了。酒过三巡,胖子和小若打得火热,两个人喝兴奋了,在那里嚷嚷着闹酒。

    司马青莲喝得不多,状态不是太好,我们仨坐在一边,显得有点沉闷。后来她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二狗看了看我,借故出去抽烟。我知道司马青莲有话问我,便向沙发那边走了过去。

    果然,陪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说:“你们怎么到了湘楚?”

    我估计军方在通知她父亲的死讯时,应该会稍稍透露一点情况,也没瞒她,说:“九老洞事件后,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解散了,我们想出来躲躲,主要是躲着军方的什么特别征召。”

    司马青莲说:“从军不是很好嘛?总比你们这样闲散着要好,为什么要躲呢?”

    我说:“刘火玄也死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刘火玄。”

    司马青莲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问:“我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看了她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话。

    司马青莲忽然伸手做了个不让我说话的动作,然后,她又进入了那种我曾经见过的恍惚状态。过了好久,她喃喃地说:“我表姐还在,我能感觉到她,她很痛苦。但是我爸不在了,如果他也成了那种东西,我应该能感觉得到,但是他不在了,我试过无数次,他真的不在了。”

 湘楚惊魂第二十章围堵

    我轻声安慰她:“青莲,你表姐现在在军方手里,被控制住了。你父亲要是真的成了那种东西,也不会是他的意愿,我倒觉得,这对你和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司马青莲抽泣道:“我知道,父亲让我来湘楚,其实一片苦心,他是让我避开这件事,避开家里的那个诅咒,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我对司马青莲的处境其实有些担忧,我和胖子二狗最多是知道些秘密,军方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司马青莲则不同,她是当事人,是虫后的最佳后备人选,又是最好的试验品,如果军方哪个大佬急功近利,她的处境就大大地不妙。

    回过头来想想,幸好李晓丽已经被控制,估计成为了教授他们手里的活宝贝,天天浑身插满仪器针头,只要李晓丽还没被肢解,司马青莲处境说危险倒也没那么危险。

    司马青莲擦了擦眼泪,忽然说:“杜枫,要不你娶了我吧,你娶了我,我就没什么价值了。”

    我呆了一下,心想,这倒也是一个办法,长根老头说了,如果不是处女纯阴之体,血液就不灵了。不过娶了她,我的子孙后代,可都有可能成为虫后虫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猛喝了一口酒,我被呛着了,不停地咳嗽,掩饰尴尬。

    这时候二狗从外面进来,说:“小杜,我们又被人盯着了,还是昨天那些人。”

    我一惊,说:“他们没发现你吧?”

    二狗苦笑着说:“我们被堵在店里了,但他们好象没什么恶意,说想跟我们谈谈。”

    我怒道:“堵在店里了?无缘无故的,真特么嚣张。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二狗递过来一个信封,我一楞,接过来一看,里面是几张照片。抽出来一看,就见第一张照片上,胖子这夯货正撅着屁股往后备箱里装青铜瓮盖,另外两张拍的是车子,车窗里有我和二狗的侧脸。拍照的时候应该没开闪光灯,离得也远,人影有点花,清晰度也不高,但足够让人认出是谁是谁了。我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天快亮了,好象没觉着旁边有人。仔细一想,估计是车子露了馅,我们是用真实身份买的车,车子又停在野外一整晚,有心的话总能找到形迹。

    我内心愤愤不平,尼玛,这是明目张胆地示威啊!司马青莲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四周这么多荒草?”

    我支唔了一下,说:“是去取文物,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护送一些文物去重庆。”

    司马青莲白了我一眼,说:“杜枫,我有那么好糊弄吗?看你鞋子上的泥,还有车子里的味儿,就知道你们没干什么好事。”

    我说:“姑奶奶,小声点,小若还在呢,可不能让她听见了。”

    司马青莲“哼”了一声,说:“还小声点呢,人家都找了要挟你们的证据,公然跟到这儿来了,我看你们怎么应付。”

    我对二狗说:“你带两个女孩先走,我和胖子留下来跟他们谈。无非就是想敲竹杠黑吃黑嘛,大不了跟他们干一架。”

    司马青莲说:“我不走,杜枫,我还没吃饱呢,吃了一半就被人打扰,太扫兴了。”

    胖子酒喝得不少,听见要打架,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说:“哪个不开眼的敢惹我们,啊?小爷我正闲得蛋疼呢。疯子,你说,放血还是断腿,听你的!”

    我皱皱眉,看了一眼面若桃花的小若,怕她不适应这种状况。也不知道她理解不理解眼前的情况,居然一脸花痴样地看着胖子,拍手为胖子的豪言壮语欢呼,倒让我颇为意外。

    二狗说:“那几个只是带话的,态度很客气,正主儿在那边包厢等着我们,我们也不用急着走。小唐你酒喝多了,不用出去,我跟小杜去一下就回来。”

    胖子哪里肯在美女面前落了面子,乍呼道:“什么喝多了?去去,大家一起去,小爷倒要见识见识,什么鸟人这样三番五次地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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