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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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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也不由地暖了一下,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戒指的下落,我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还得赶紧到公园去一趟。
然而我告别之后刚要走,老人的鬼魂却在后面叫住了我……
“年轻人,你先等等……”
☆、013…半张脸的男孩儿
被人叫住是经常的事,被鬼叫住还是头一遭,老人的声音一传过来,我隐隐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整个脊梁骨都凉了。
我没招惹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提心吊胆地转过身去,刚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人竟然已经立在了我的背后,把我吓得当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您,您还有什么事吗?”我慌张地问。
“年轻人,你小心一点。”老人又一次开口,说话时往我身边扫了一眼。
“小心?您的意思是……”
“有东西跟着你,可能会害你。”
老人的话说得我心里一惊,但没敢太表现出来,于是又故作镇定地问:“您能看见?您能告诉我它是什么样子的吗?”
“是个只有半张脸的小孩子。”
老人几乎每句话都让我瞬间震惊一次,这次也不例外,我原以为他会说是个女人,或者说是个没有头的女人,但没想到他说出来的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只有半张脸的小孩子。
见我发愣,老人又说:“总之你小心一点,别被抓了替死鬼。”
他说话时那张灰白色的脸上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点了点头,又匆匆告别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见我要走,那个小个子和扮老人的女孩儿哪儿还敢多待,赶紧给老人一家连连赔了不是之后,收拾好小个子的行礼就也跟着我出了门。
我们三个人都不敢在这栋楼里多停留一分一秒钟,争先恐后地出了小区之后,小个子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不少,又一次张牙舞爪地指着我说:“小子,这回我再饶你一次,下次你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个倒霉星!”
他满脸带怒,我倒是笑了起来,虽说看这个骗子愣头巴脑傻了吧唧的,可除了到处招摇撞骗之外倒是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令人发笑的言行举止反而给人多添了几分好感。
我笑着对他说:“兄弟,其实你不觉得咱俩挺有缘的吗?”
“有缘也是孽缘!师姐,咱们走!”
小个子说完拎包就想走,我又从后面追上他问:“兄弟,好歹咱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进过派出所、见过鬼的人,就算你不想理我,至少咱也该互留个姓名吧?你在里面唬李阿婆说自己道号皮卡丘,这可有点儿太糊弄人了……”
“我姓王,大名王显奇,认识的都叫我猴儿哥。”
他说完带着那个女孩儿转身就走,走出去没几步,女孩儿突然又转过身来,朝我冷笑着说:“姓张的你记住了,我叫白鸢,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听完女孩儿的话我又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姓张?
不过根本容不上问,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于是我也赶紧到车位把自己车去了出来,开车直奔了上周出命案的那个公园。
开车时我一直在想老人最后的那句话,一个只有半张脸的孩子,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要跟着我?
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几天一直被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所以阴气重吸引来的?
虽说活了二十多年我从来不信鬼神,但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老人说那个孩子一直在跟着我,既然跟着我,也就是说现在就在我的车上?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脚就在马路上刹住了车,转头望向了空旷的车后座。
凌晨天还很黑,这个时间路上也没有什么过往的车辆,我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回头盯着车后座一动不动,看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我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一样开了口。
“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我知道你在,干嘛躲着藏着?”
我说完话,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也许是这段时间心里压抑的恐惧感太多太强了吧,恐惧到了极点,难免就会化为愤怒,我用手拼命在后座上一阵乱摸乱甩,用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声音怒吼道:“你tama的是不是想害我,你给我出来呀!出来!”
然而,还是没有动静。
我喘着粗气绝了望,这么一发泄,心里的压力也明显减轻了很多,于是回过神来打算接着开车。
可就在我回过神来的一瞬间,余光扫向身旁的副驾驶,脑子里瞬间“嗡”地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小男孩儿已经面朝前方笔直地坐在了我的副驾驶位上,嘴角含笑,一言不发。
汗当时就从我身上冒了出来,直直盯着那个直视前方的孩子,一时间却慌张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而坐在旁边的小男孩儿诡笑的嘴角忽然咧得更开了,他咯咯笑了两声,随后缓缓地朝着我转过了头来……
他脸一转过来我这才看清,他刚刚被挡着的半边脸,是残的,那半边脸上没有脸皮,右边眼珠子整个在血淋淋的脸上悬着,太阳穴的地方还缺少了一块,形成了一个狰狞的凹陷,甚至仔细看可以看到发了霉的脑子……
他突然慢慢抬起双手,微微弯曲着手掌朝我的脖子伸了过来,像是要掐我的脖子,可我愣在车里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不能动了,眼看着孩子那张狰狞的怪脸越来越接近,我连喊都根本喊不出声来……
可就在这时,另一侧的车窗突然被人敲响,“啪啪啪”,事出突然我吓得又倒抽了一口凉气,发觉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力气,于是猛地回头一看,一个女孩儿正笑眯眯地立在我的车窗外,弯着腰往我的车厢里张望。
我再回头一看,刚刚明明坐在我副驾驶座上的怪孩子,已经消失无踪了。
虽然我的心跳依旧无法平息,但是理智恢复了不少,于是仔细朝着车窗外的女孩儿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儿我没见过,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我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问她:“你好,有事吗?”
女孩儿嘻嘻笑了起来,捋了下头发说:“怎么,我换了身行头就不认得我了?咱们不是刚刚才见过?”
她说着轻轻咳了两声,再张口时,声音已经变得粗犷沙哑,就像个年迈的老人一样。
“小伙子,是我呀……”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原来是她,在李阿婆家里扮鬼的女孩儿。
认出她的身份来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于是把车窗全都放了下来,笑着问她:“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师弟刚刚打车把我放在路边就走了。”
“找我?找我做什么?”我又问她。
“你是不是要去市中心的公园?”
“你怎么知道?”
“是你自己说要去找戒指。”
女孩儿笑了笑,随后直起腰绕到了车另一边,打开门就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别……”
我想阻拦,但她已经一屁股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顺手就系上了安全带。
“怎么,你不欢迎我?大半夜的,你总不能把我这个孤身女子扔在路边不管吧?多危险呀!”女孩儿抱怨了起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也许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危险。”
“哦?这是为什么?”女孩儿笑着问。
“因为……我的车上有鬼。”我沉沉答道。
听到我的话,女孩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地害怕来,反而从手包里掏出根烟点着抽了起来,又朝我笑着说:“看你年纪轻轻的,好像还挺迷信的。”
“迷信?我以前从不迷信,但最近想不迷信都不行,今晚在李阿婆家里的事,你不是也已经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真的遇到鬼了,你不害他他当然也不会害你,有什么可怕的?”
女孩儿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听起来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是啊,就算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不是照样能先安无事,今晚在李阿婆家似乎就证明了这一点,老人明明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已经是鬼了,可他头七夜回来仍然没有任何怨念,只是想让家里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
不过……
我突然又想起了刚刚的事情来,那个孩子,那又怎么解释呢?
我是个心理医生,虽然工作的主要目的是赚钱,但是这五年多来治病救人不少,也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更想不起以前的罪过哪路的鬼神,为什么它会一直跟着我,要害我呢?
见我眉头紧锁,女孩儿问我:“喂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我说我刚刚遇到鬼了,你信吗?”
“信,鬼好像很喜欢你,真鬼喜欢,我这个假鬼也喜欢,不然你也不会遇到今晚这么离奇的事了。”
女孩儿笑着说:“你要不要说给我听听,你这次又遇到什么了?”
“一个孩子,只有半张脸的孩子。”
我答道:“你还记得咱们刚刚从李阿婆家出来时,老人嘱咐我的那句话吗?”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个半张脸的孩子跟着你?”
我点了点头,女孩儿又笑了起来:“不会这么巧吧,有句成语叫鬼话连篇,意思就是说话不可信,没想到今晚这鬼话这么灵,他才刚说完,你就真看见了?我猜,这是你的幻觉吧……”
女孩儿说话时似乎在自己的座位下面发现了什么,突然弯腰去捡……
☆、014…LSD
她最初做出这一奇怪举动时,我还没太在意,又继续说:“我也在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但是我刚刚真的清清楚楚看到他就坐在你现在做的位置上,还想用手掐死我……”
“呵呵,我想你是多心了。”
女孩儿再度坐直身子,突然问我:“喂,你吸不吸~du?”
“毒?当然不,我没有那种不良嗜好。”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又问:“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因为那个才产生了幻觉,所以自以为看到了鬼?”
女孩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抬起手来,手里捏着个很小的白色塑料瓶子。
“那你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我刚刚不小心用脚踩到的。”
我把塑料瓶子接了过来,瓶子上面没有字,但内层却湿漉漉的,而且瓶子有些发凉。
我打开灯仔细往里面看了下,瓶子的内侧还粘着着一些奇怪的白色冰晶结体,随后用鼻子一闻,心里“咯噔”一声。
瓶子里装的是角酸二乙基酰胺。
这种东西简称LSD,是致幻剂的最基本种类,一种麦角酸的天然衍生物。
我之所以认识它,是因为在我工作的精神卫生中心里这种东西很常见,很多精神类、心理类治疗药物中都含有LSD的成分。
适量使用,它可以帮助患者舒缓压力有助睡眠,对病情的控制起到神效,但如果过量摄入,这东西无疑比毒…pin还要恐怖。
它会让使用者的情绪焦虑兴奋,造成感知觉紊乱,甚至会使人大脑反应迟钝,从而出现最基本的精分症表现,出现幻觉、意识混浊、情绪不稳定……
而LSD最常见的使用方法,除了勾兑、人工注射和口服外,还有一种比较另类的方法,就是压缩成高密度液体结晶,然后像纯氧一样从呼吸道摄入。
一看塑料瓶子里的白色冰晶我心里就有了数,这是一瓶压缩成了液体结晶的LSD气体,随着冰晶的融化,LSD气体会很快在车厢里弥漫开来,味道混合在空气里变得很小,甚至接近于无味,从而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摄入。
当气体摄入到一定程度之后,吸入者就会开始出现反应,甚至会产生幻觉。
震惊之中我不由地又一想,我的车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虽说我的工作性质需要经常跟这种药物打交道,但是院里有明文规定,类似LSD这种高危药物是严令禁止带出的,想弄到都不容易,谁会这么大方的把它偷偷藏在我的车里害我呢?
换句话说,假设真的是LSD作祟,也就是说,刚刚根本就没有什么半张脸的孩子,之所以我会看到那幅画面,只是因为在李阿婆家里听到了老人的描述,再加上自己当时的焦虑情绪所产生的意识上的幻觉?
我暗自庆幸,多亏这个女孩儿突然出现,刚刚跟她说话把封闭在车内的LSD气体放出去的同时,我的意识才得以恢复。
更多亏女孩儿误打误撞捡到了装有LSD的瓶子,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甚至可能因为幻觉自己把自己吓死或吓疯……
看我突然发愣,女孩儿又在旁边问我:“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怎么回事?会装在这种瓶子里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药物吧?”
“没什么,这不是我的。”
我把药瓶收了起来,没多说,心想既然女孩儿已经上车了,带着她一起倒是免得无聊,于是发动车再次出发。
不过路上我一直在想车上出现LSD的事,难道这是有人要故意害我?会是谁呢?
我第一个就联想到了曾启华的身上,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和鬼话,这种事情也许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但是又转念一想,如果是他的话,这又有些说不通了。
首先,他并不是我们这行里的专业人士,而这种特殊性很强的药物即便是我们行内的专业人士都很难弄到手,更别说是曾启华了;
再者,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种药物的药性和调配、压缩方法呢?这并不是常见的药物,甚至很多业内权威人士都不懂得怎么去调配适量的LSD。
难道说,还有别人再给我设局?
可如果我这几天所经历的不科学事件,真都是因为LSD作祟的话,那么,我电脑桌上的血字又怎么解释?今晚在李阿婆家所遭遇的东西又怎么解释?
我可以确定,这两次遭遇完全是在我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所发生的,尤其是今晚在李阿婆家,老人的鬼魂确实出现了,当时她家里的阳台窗户是打开着的,而且有风,LSD气体根本就不足以摄入人体,而且那么多人都眼睁睁看着,总不能所有的人都出现了一样的幻觉……
我一边开车一边整理思绪,然而车快要驶到公园了,我还是没能想明白。
到了公园门口,我把车停好后带着女孩儿改成了步行,我想起她跟我说过,她的名字叫白鸢,有她陪着,一路上偶尔说几句话,我终于不再胡思乱想了。
我用手机照亮,很快就带着她到达了一周前的案发现场,虽然案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但是地上标记尸体时画的白线还能隐约看见。
按照老人的说法,那枚戒指是藏在案发现场最粗一棵柳树的树洞里,一到现场我没敢闲着,赶紧找了起来,白鸢则自顾自立在水边开始一动不动地抽烟。
她很漂亮,一头长发披肩,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背影,都很完美。
不过,三更半夜阴风阵阵的,她一个人立在河边怎么看都感觉有些恐怖。
我正蹲在一棵柳树下找戒指时,白鸢忽然头也不回地说:“喂,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我应付说。
“你说,一周多之前在这儿被发现的女尸,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回答:“如果我知道的话,那不早就破案了吗?”
“知道就能破案吗?万一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呢?”
话说完,她突然冷笑了两声,我听得一愣,总感觉她话里有话,就又问她:“白鸢,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突发奇想问问而已。”
她说完扔了烟头,笑着朝我走过来要帮忙,我也没多说什么,于是两个人一起蹲在一棵大柳树的根部找了起来。
找了没多久,白鸢突然又说:“哇,好漂亮啊。”
说着话她又在树根挖了两下,随后用两只手指从树洞里夹出了一枚银色的白金戒指来,戒指的顶端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钻石,我用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照,钻石隐隐闪光,美得宛如深蓝的海底一样。
我心中大喜,赶紧从她手里把钻戒接了过来,显然,这应该就是命案中死者被老人摘走的那枚。
盯着戒指,白鸢的嘴角突然又露出了一丝微笑,笑着说:“这钻石好美啊,肯定很贵,如果有人愿意送我一颗这么漂亮的钻石,我一定嫁给他。”
“放心吧,你长得这么漂亮,总会有人送你的。”
我应付了一句,赶紧站了起来,拉着白鸢就快步往公园门口走。
既然戒指已经找到了,那么命案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显然也是最重要的线索,因为我蹲在柳树下仔细看时,发现钻戒的指环内侧刻着两个很小的字……
“木,弋。”
快到公园门口时,白鸢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我问她:“白鸢,你怎么了?跟我走啊?”
“你要去哪儿?”白鸢含笑问我。
“去见一个朋友,这颗戒指也许只有交到他的手上,才对破案有帮助。”
听我说完白鸢摇了摇头,又笑着说:“我想自己散散心,就不再跟着你了……”
“可是现在大半夜的……”
“天,这不马上就要亮了吗?”
白鸢又笑了,笑得很好看。
见她心意已决,我也没再勉强,于是自己心急如焚地又往车边走,白鸢却忽然从背后叫住了我,沉默了一下之后,笑着说:“喂,你自己小心一点,有时候,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白鸢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但没等我问,她已经背着手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了马路对面的夜色中……
我没再管她,毕竟眼下找出藏在戒指中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赶紧又上了车,开车去了曾启华家。
不出所料,我到曾启华家里时,他家的门仍然是打开的,只不过走进去后屋子里面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冷得可怕,可他还是如同前两次一样,挺直身子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傻傻发笑。
而且,他的家里很乱,摆在一端的餐桌翻了,装饰客厅的两个花瓶也碎了,两只沙发也翻倒在地。
“曾启华,出了什么事?”
进门环视了一下周围,我惊讶地问。
曾启华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朝我伸出了手,我明白,他是在跟我要戒指……
“戒指我已经找到了……”
我不假思索就把戒指递了过去,然而不等递到他的手上,他突然反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紧接着,一道鲜血顺着头发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015…真实与虚幻
“曾启华,你……你怎么了?”
看他突然一歪身子倒向地面,我赶紧扶住了他,血顺着他头上流下来,很快就染红了我的手,我仔细一看,他的头顶上有条很长的伤口。
我虽然是心理学专业毕业,但好歹也是医学院出来的,一眼就看出伤口是被人用钝器砸伤的一样。
这时正紧紧攥着我的手的曾启华突然拼尽全身力气把我推了出去,自己摔倒时嘴里一声怒吼:“快,快跑!”
曾启华情绪突变,我都没等反应过来呢,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了两个人,扑上来就把我按在了地上。
“快!抢戒指!”
其中一个人按着我胳膊突然吼了一声,另一个听到这话赶紧抢我手里的戒指。
原来他们是冲着戒指来的,显然曾启华头上的伤跟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可他们是什么人?
我把戒指紧紧攥在手里,尽量不让那个人抢走,已经完全脱力躺在地上的曾启华也挣扎着起身,帮我把按着我的那个人从我背上拽了下去,一时间我们四个人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不过,我毕竟是个坐办公室的,曾启华虽然是刑警又受了伤,很快就被那两个人给压制了住,几乎无力还手,可就在这时,曾启华家阳台的窗户忽然“哗”地一声粉碎,我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一个纤细地身影已经个窗外挑了进来,竟然是刚刚和我分开不久的女孩儿……
白鸢。
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是破窗而入?我更迷糊了。
可白鸢一跳进阳台,立刻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没等按着我的人站起来拦住他,她已经狠狠一脚就把那人踹翻在地,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小鸢,快带他走!”
满脸是血的曾启华拽着另外一个陌生人的腿死活不放,拼命地朝着我们怒吼。
白鸢眼里现出了一丝彷徨,可就这彷徨的一瞬,刚刚被踹倒的那个人已经又站起身朝我们扑了过来。
白鸢没有犹豫,往前一步挡在我前头,一伸手就攥住了那人的拳头,一个标准的军体拳下绊,那人又一次栽倒在地。
“华哥你放心,我们逃出去就帮你叫救护车!”
说完话,白鸢拽着我就往阳台的方向跑,推着我爬上了被打碎的阳台窗户。
我往外一看,阳台外面勾着一根绳子,显然她是顺着绳子爬上来的,估计在李阿婆家里扮鬼时也是用的这一招。
随后白鸢护着我抓住绳子往下放,又跟追过来的两个陌生人缠斗了一会儿之后,她一个飞扑就从窗户里跳了出来,一转身正好一把抓住了绳子,带着我很快落在了地上……
“白鸢,你到底是谁?”一落地,我立刻惊讶地问。
可白鸢并没有理我的意思,拉着我在黑夜里一路狂奔跑出了小区……
出了小区后她把我带到了一辆面包车上,开车就走,我惊惶地问:“白鸢,你是什么人?跟曾启华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不救他?”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白鸢狠狠瞪了我一眼,板着脸说:“你以为他们只有两个人吗?再不赶紧走别说救不了华哥,咱俩也跑不了,至于我跟曾启华是什么关系,你别多问,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说话时她开车在夜色中兜来转去,随后转到了一条小胡同里,又转了一阵子之后,车停在了一个胡同的小旅馆门口。
下车之后,白鸢带着我进了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小,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台老式方块电视机、一个旧空调以及电视柜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厕所都没有。
进去之后白鸢锁好门,这才又对我说:“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问我了。”
“你是谁?跟曾启华什么关系?”我坐在床上问。
白鸢回答说:“我的名字你知道,我叫白鸢,至于华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可你不是跟那个假道士一起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曾启华家?还有,那个斜眼小道士又是谁?”
“王显奇理论上来说是我师弟,这几年我俩一直行走江湖靠骗术为生,不过我和华哥的事儿,跟他没任何关系,他也不知道,其实我这次跟小王一块来你们这儿,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华哥……”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又问。
白鸢回答:“我们没阴谋,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必须查明这件案子的真相……”
“那刚刚闯进曾启华家的两个陌生人又是谁?”
“我们是好人,他们当然就是坏人,我们想要找出真相,他们当然是想要掩盖真相……”
说着话,她一弯腰就从我手里把那枚戒指抢了过去,我刚要抢回来,白鸢就又说:“你别怕,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枚戒指在你手里没有任何用处,但我能从它上面找到线索。你在这儿等我,我不回来,你千万不能离开……”
她说完没再理我,拿着戒指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昏沉沉的房间里发愣。
房间很小,简直小的可怜,我坐在床上捋着记忆中一条条模糊不清的线索,甚至因为激动不解而感觉窒息。
无意间,我的目光扫向了床边的电视柜上,柜子上摆着很多类似化妆品的大瓶小瓶,和一个装隐形眼镜的塑料盒。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装隐形眼镜的盒子引起了我的兴趣,主要是我也近视,平时工作的时候偶尔会带隐形眼镜,可我的眼镜片放在盒子里用药水跑起来时,镜片是完全透明的,不仔细看就像消失在药水里一样,可这只盒子里的镜片,却呈现出一种奶白色。
我走过去把盒子打了开,随后用摆在旁边的塑料夹子把眼镜片从里面夹了出来。
镜片很厚,厚得感觉完全不透明一样,盯着手中的眼镜片,我陷入沉思。
随后,我又把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拉了开,拉开抽屉一看,里面竟然塞着几个假发套,有长发的有短发的,也有卷发的,我把那些头套拿了出来,随后,从抽屉底部露出了几块淡黄色的软塑胶来,以及几个很小的塑料软包。
为什么白鸢的房间里会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又到底是干嘛用的?
好奇心起,我又把隐形眼镜片取了出来,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眼睛里,很奇怪,虽然看起来那两片隐形眼镜是不透明的奶白色,但戴在眼睛上之后,视线却很通透,只像是隔着一层淡淡的白纱似的。
我对着镜子一照,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因为镜子里,我双眼的瞳孔已经完全被隐形眼镜覆盖住了,整个眼睛里,只露出一种惊悚的惨白色,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没有瞳仁、只有眼白的女鬼……
一激动,握在手里把玩的一个塑料软包被我很轻易地就捏碎了,从软包里面流出来的红色液体立刻染红了我的手,就像血一样……
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显然,从第一次见到曾启华开始,我就被拉入了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阴谋圈套之中……
我心里想着,正盯着镜子里扮相惊悚的自己出神时,隐约就看到两只手从我的背后渐渐伸了出来,先是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搭在了我的双肩上,随后朝我的脖子逐渐靠近。
我慌了神,但情急之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就在这时,从我背后突然又“噌”一下猛地伸出了一个怪头来,那是一个孩子的头,面带狰狞地诡笑,而且,那个头只有一半,右边太阳穴周围是残缺塌陷的,整个眼球都拖着精神线掉了出来,悬挂在鼻子一侧乱晃。
我见过它!
这不就是我在车里见到的那个鬼孩子?
怪脸出现的一瞬间,我第一个想到的是LSD,难道在我车里放了这种药剂的是白鸢?难道她又在这间屋子里给我下了毒?
然而这想法才刚刚一出,那孩子的一双手已经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倒在了床上。
我当这是幻觉,但喉咙口的剧痛和窒息感却前所未有地清晰,我的意识有些混淆,最初还尝试着挣扎几下,之后却逐渐地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忽然想到了在李阿婆家里时,老人的鬼魂最后叫住我说出的那番话,他告诉我,有个只有半张脸的孩子一直跟着我。
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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