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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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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鸢从房檐跳到地上,确定周围没有动静,才隔着窗户说:“刘大洋的家人把楼梯口守住了,似乎谁都不让上来,我怕你出事,只能偷偷从房顶上溜过来了,张医生,你没事吧?”
  “目前还没事,你再不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就真出事了……”
  听我一说,白鸢赶紧问我怎么了,我回答道:“屋子里的无头男尸已经可以确定身份了,就是刘大洋,不会错。”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鸢追问。
  我苦笑了一下,随后把刚刚的遭遇经历对她言简意赅地全盘托出,听完我的话,白鸢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惊慌地问我:“你,你的意思是……已经死掉的刘大洋没有离开,还,还在这个屋子里?”
  听到这句话,我的后背条件反射般开始发凉,慌张地回头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确定刘大洋没有再度出现才说道:“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不过刚刚确实一直在,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找那件西服?”
  听我说完,白鸢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043…鬼屋逃生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鸢忽然对我说:“张医生,我虽然一直跟师弟到处行骗,但好歹也跟道家有几分机缘,算是学过几天道术的人,据我所知,你见到的应该是刘大洋的怨念,或者说应该叫他地缚灵。”
  “地缚灵?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
  “这很难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他临死时还有某些很强烈的心愿没有完成,所以致死都不能瞑目,那股残存的怨念就被束缚在死亡现场无法离开……”
  “你的意思是,刘大洋有心愿未了?”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你所遇到的刘大洋,已经不是真正的刘大洋了,只是刘大洋残留下来的怨气,也就是所谓的精神能量,他只保存着死者生前的一部分最强烈的记忆和行动习惯……”
  我将信将疑地听白鸢说完,也暗自回想了起来。
  白鸢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我在柜子里看到的那个刘大洋,确实看起来傻兮兮的,而且似乎完全不认得我一样,只是到处找自己的西服。
  想到西服的事,我心里一震,赶紧对白鸢说:“白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刘大洋一直到处找自己的西服,我想,他残留的怨念应该是结婚这件事,明天他就要结婚了,可今天他却被人砍掉了脑袋,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没有怨念的……”
  “没错,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白鸢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了门锁,说道:“张医生,你先出来吧,华哥还不知道去了哪儿,咱俩得先去找找他才行。”
  “他还没回来?”
  我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去抓窗户把手,想要开窗跳出去,但手握在把手上我却又愣了住,沉默了一下对白鸢说:“不行,如果我打开窗户,刘大洋的母亲看到一定会怀疑房间里进过人,我得出去,但是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那,那怎么办?”白鸢焦急地说。
  “看来只能在门锁上想办法了,如果能想办法弄到钥匙开锁就好了,等我出去再把门锁上,这样就没人会发现了。”
  “这……”
  白鸢紧皱眉头沉思了一下,随后二话没说就又开始往房檐上爬,我赶紧问她:“白鸢,你去哪儿?”
  “张医生您先多等一会儿,弄钥匙估计行不通,不过开锁这种事儿,我到知道谁是行家。”
  说着话,她已经轻盈地窜上了房顶,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没办法,我也只能耐心地在这间闹鬼的屋子里多等些时候了。
  未免刘大洋的母亲或妹妹突然上来发现我,我赶紧又躲回了柜子里,虽说明知刘大洋的鬼魂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但刚刚经过白鸢那么一说,我心里的恐惧感已经减少了不少,毕竟他只是一种残留的怨念而已,只要他不害人,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而我躲在柜子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咯咯”地怪叫声突然传入耳中,一瞬间,我彻底慌了。
  刘大洋的鬼魂也许并不害人,但是……
  害人的东西还是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猛地一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黑乎乎的柜子里,一张已经腐烂了大半的孩子的脸,近在咫尺。
  “又是你……”
  我三个字刚出口,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鬼孩子已经“咯咯”叫着朝我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拼命地抓挠,又想去抓我的脖子。
  不过,对于它的种种攻击套路我早就烂熟于胸了,见它一伸手,我赶紧护住了自己的喉咙,同时尽量调整呼吸保持住平和的心态,尽量不让恐惧感再度从心里弥漫开来……
  我不能慌,我慌了,它就有了下手的机会,鬼是从心里产生的,当恐惧感和鬼占据了我的内心,它就可以随时随地将我置于死地,而就算是死,我也只能落个躲在柜子里自杀身亡的下场,没人会知道是这东西要了我的命。
  它压着我拼命抓挠时,我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叫,未免把楼下的人吸引上来,但隐约想起了小鬼的名字来,于是尽量压低声音冷静地低声呼唤道:“巴颂,你为什么一直想杀我?巴颂,巴颂……”
  我不断地叫它的名字,因为我记得之前在树林子里时,我每叫他名字一次,它脸上就会露出一种不明所以地惊愕和动容来。
  而显然这次也是这样的,但是,它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在我脖子上抓挠。
  眼看我已经无力招架它的攻势,喉咙就快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轻响声忽然从柜子外面传来,紧接着就听见“吱”地一声轻响,似乎是锁着的房门已经被人给推开了,我赶紧停止挣扎,不敢再发出一点儿的声响来,这时就听一阵很轻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白鸢的声音响起:“张医生,你在哪儿呢?”
  “我在……在柜子里……”
  一听到白鸢的声音,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但已经快被那个鬼孩子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撕心裂肺地拼命发出一点点声音,同时用脚轻轻踹了一下柜子门。
  柜门开启的瞬间,白鸢和跟在白鸢身后的猴儿哥已经发现了藏在柜子里的我,赶紧朝着我跑了过来。
  白鸢一伸手抓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惊慌地说:“张医生,张医生你怎么了?”
  而白鸢和猴儿哥冲过来时,压在我身上的鬼孩子已经不见了,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被白鸢从梦中吵醒时,我的双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是,是那个鬼孩子,它又出现了……”
  我一说,白鸢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这时就听猴儿哥在后面咧着嘴问:“师姐,你们到底干什么呢?突然把我拉过来,还不能走楼梯要跳墙,咱就过来吹个喇叭也要这么费劲?”
  说着话,气鼓鼓的猴儿哥一屁股就坐到了床边上,蒙在被子里的尸体的脚,就鼓鼓囊囊地被盖在他身边不远处。
  猴儿哥一侧身子就倚在了被子上,又说:“师姐啊,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跟这位张医生还有那位曾警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就把我给蒙在鼓里了啊?”
  显然猴儿哥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白鸢我俩都没理他,把我拉出柜子来之后,我赶紧发问:“白鸢,找到曾启华了吗?”
  白鸢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答道:“华哥在警队待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事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免得一会儿被刘家人发现。”
  我点了点头,赶紧跟白鸢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她是怎么打开的锁,白鸢头也不回地说:“是我师弟,我们不光行骗,有时候他也做点小偷小摸、溜门撬锁的事儿,所以开锁这种活儿难不倒他……”
  我俩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没等走到门边,就听见后面“嘭”地一声闷响,吓得白鸢我俩当时就愣了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坐在床上气呼呼的猴儿哥一拳头砸在了鼓起来的被子上。
  见我俩回了头,猴儿哥立刻又瞪着眼问:“你们无视我是不是?赶紧回答我的话,你们俩和那个曾启华,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估计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说到最后五个字时,猴儿哥故意加重了语气,没说一个字,就愤恨地用拳头狠狠往鼓起来的棉被上砸一下,连砸五拳之后,根本没等白鸢我俩回答呢,就见棉被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开始从猴儿哥背后的床上逐渐鼓起,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尸体在猴儿哥背后,猴儿哥坐在床沿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是瞪着眼气呼呼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不把瞒着我的事儿给我说出来,老子就不走了,就住这儿了……”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紧接着身体往后一仰,就想躺到床上,然而没躺到床上却直接躺进了无头尸体的怀里……
  突然发现后面鼓起来一块,猴儿哥也觉出不对来了,但已经躺下了,于是仰着头往自己后上方一看,一眼就看见一个没脑袋的人出现在自己的上空……
  猴儿哥倒是胆子大,看到这一画面没叫没跑,白眼一翻当时就昏死在无头尸体的怀里了。
  一看猴儿哥吓得晕了过去,白鸢我俩也才从惊慌中反应过来,见那个无头尸体没动,赶紧跑了过去。
  白鸢胆子大,伸手在无头尸体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尸体立刻又躺回了床上,我赶紧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鸢撇了下嘴说:“估计是我师弟拳头砸得太狠,碰巧砸神经上了吧……”
  我们不敢再继续磨蹭下去了,于是白鸢让我把猴儿哥背了起来,随后把无头尸体摆成之前的姿势用被子盖好之后,趁着外面没人我们这才离开了房间,出门又把屋门重新锁了上。
  锁好门时我无意间往窗户里面瞥了一眼,结果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就看见尸体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轻轻拉了一下被子角儿……

  ☆、044…‘十口’谜团

  虽然刘家的院子里和一楼屋子里还有不少客人没走,但房顶上清静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个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一层的平房,一家挨着一家,一户挨着一户,唯独刘家是后起的二层小楼,我们三个人先后从二层楼顶的侧身墙壁上踩着空调跳了下去,没敢往刘家的院子里跳,而是跳到了刘家邻居的一楼房顶上,随后找了个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才顺着那户人家后门口的柴火垛下去。
  确定安全之后,白鸢第一个问我:“张医生,现在该怎么办?”
  “先找到曾启华再说吧。”
  说着话我把电话掏了出来,又给曾启华打了一遍,然而,电话里的等候音又从头响到了尾,可曾启华还是没有接听。
  没办法,挂断电话后我对白鸢和一脸不明所以地猴儿哥说:“大晚上的到处去找估计也不会有线索,我的车就停在街道外面,你们先跟我去车里看看吧。”
  白鸢立刻点了点头,毕竟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于是两个人跟着我一路小跑就来到了曾启华我俩放车的地方。
  之前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故意把车放在了刘家所在街道外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眼下带着白鸢和猴儿哥过去一看,我当场就愣了住。
  我和曾启华离开时明明把车门给锁好的,钥匙也在我手里,怎么……怎么我的车不见了?
  正犹豫时,蹲在地上抽烟的猴儿哥突然说道:“哎?地上怎么这么多碎玻璃啊?妈个巴子的谁这么混蛋,差点儿扎我脚!”
  听到这话我赶紧用手机照着往地上一看,还真是,我们原本停车的地方,一小块地面上撒着一些玻璃的碎片,仔细一看,似乎是我的车窗被人给敲了。
  一看到这幅画面,我第一个就想起了曾启华来,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办这种事了。
  而我们来的时候这一带下过雨,似乎刘大洋家所在的村庄也下了一点,地上的泥土还是湿润蓬松的,就在距离地上那些碎玻璃不远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个深陷到泥土里车胎痕迹。
  看痕迹的深度,以及轮胎旋转时被溅得到处都是的泥泞痕迹,显然开车的人很着急,所以车刚起步就猛踩了一脚油门。
  “一定是曾启华,他把我的车开走了,而且显然很着急!”
  我毫不犹豫地对白鸢和猴儿哥说。
  “可他这么着急要去哪儿?甚至连你都扔下不管了。”白鸢不解地问。
  我也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看来眼下只有跟着车胎的痕迹去找了……”
  说着话我用手机照亮在前面带路,带着白鸢和依旧不明所以的猴儿哥开始沿着松软地面上的车胎痕迹往前走。
  这村子里似乎从没修过路,地面全部都是土路,这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毕竟深深浅浅的总算可以看清楚车胎的印子痕迹,以便追踪。
  跟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我们已经跟随着车胎的痕迹被引到了村子外面,村口外面的泥土被雨水一浇更加的松软起来了,不过,车痕也变得更多,胡乱交错着有得往东有得往西,一时间倒是让我们没法分辨到底哪一条才是我的车留下的了。
  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跟在最后面的猴儿哥突然往前一指,又说:“哎,你们看,怎么有条车的轮胎印子直接往前面林子里奔去了?这个开车的肯定缺心眼,麻痹刚下完雨他开着车往树林子里钻,找陷住呢吧?”
  猴儿哥说完自己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他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用手机照着自己一看,果不其然,虽说村口地面上的轮胎痕迹有很多,但不管往左拐往右拐,至少都是往路上拐去的,唯有一条痕迹似乎出了村之后不偏不倚地直接扎进了村口对面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子里,这可就奇怪了。
  这么晚的天,又刚下完雨,谁会做这种事?
  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曾启华。
  “白鸢,我们走!”
  想到这些,我赶紧快步朝着林子里走了过去,白鸢和猴儿哥也跟了上来,尤其猴儿哥,之前还一脸地不耐烦,现在跟着我们一进了林子,立刻就跟孙悟空回了花果山似的,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一边迈着大步往前走一边嘴里嘀咕着:“对对对,反正曾警官也找不到,咱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开车进了树林,看他陷住了没,要是车出不来了呢,咱们就帮忙推车,一个人收一百就是三百,嘿嘿……”
  白鸢我俩可没他这么好的性质,一路走来急得都焦头烂额了。
  我们在漆黑的林子里跟着车胎印子走了很远,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走了多久,而走着走着,眼尖的白鸢忽然一声惊叫:“张医生你快看!是你的车!”
  她惊呼时手指前方,我赶紧用手机照着一看,果不其然,我的车就在前面不远处,似乎已经全无声息地陷在了一块泥泞中了。
  看到这里我赶紧带头冲了过去,到了跟前往车里一照,曾启华没在车里,整个车厢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而驾驶座的车门是打开着的,门边地面上有两个很深的脚印,似乎是车上的人在车陷进泥泞里无法开出来之后,急得跳下车步行跑走了。
  我更加确定开车的肯定是曾启华无疑了,如果是偷车贼的话,谁会大半夜把车开进这种阴森可怕的地方呢?再说了,又怎么会偷了车之后扔在林子里不管呢?
  我在车前观察时,细致入微地白鸢开始用自己的手机照亮,跟着地上的步行脚印往前走,脚印一直往前,随后消失在了一片草丛里。
  白鸢扒开草丛想要继续寻找脚印的痕迹,可刚在草丛里往前走了两步,一声震耳欲聋地惊叫声就破空传来,吓得我和猴儿哥当即一个哆嗦,赶紧都朝着白鸢的方向惊慌失措地望了过去……
  “白鸢,出了什么事?”
  惊慌中,猴儿哥我俩赶忙跑过去看,跳进草丛就见白鸢一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哆嗦,嘴里不时传出两声抽泣,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受了严重惊吓一样。
  “师姐,你怎么了?”
  猴儿哥说着走过去想要把白鸢从地上搀扶起来,可没等搀呢,脚底下忽然踩在草坑里一个小坑洼上,整个身体往前一倾,立刻“噗通”一声栽进了前面的草丛中。
  我往前走了两步想用手机帮他照着爬起来,可手机的光刚扫到猴儿哥的身上,我也瞬间石化了……
  草丛里,猴儿哥并没有因为跌倒而摔到地上,而是……
  摔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个人身上穿着件警服,直挺挺地躺在草丛中,没有脑袋。
  “曾,曾,曾……”
  我彻底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麻,大脑里一片空白,而这时候,白鸢终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抽泣声终于变成了嚎咷痛哭。
  “华哥!”
  她一声惊叫,疯狂地扑到了地上那具尸体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虽然难以承受,可我还是又走近了几步,尽量保持理智地去看那具尸体,观察了几眼之后,还是得出了一个最不想得出的结果,没错,警服,枪,都和曾启华来时的一样……
  可他之前明明说出去看看情况,然后换好警服就回来找我,为什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又为什么会……
  难道又是那个人?
  我心里猛地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瘦长的影子。
  我蹲到前方仔细检查了一下曾启华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平整光滑,就跟刘大洋以及阿杙棺材里的尸体一样,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所为的,这也就是说……
  他,在这儿。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嗡”地一声,慌乱中赶紧把尸体腰间的枪掏了出来,一手握枪一手举着手机四下观察了起来……
  “白鸢!你控制一下自己!你先控制一下自己!凶手可能就在附近!我们得小心点儿!”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显然,白鸢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从地上爬起来后哽咽着一把抢去了我手里的枪,开始对着周围的黑暗中狂呼:“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有种你给我出来!来杀我呀!来杀了我!”
  “白鸢,你冷静点儿,冷静!”
  我把她抱进怀里尽量阻止住她的疯狂举动,就在这时,猴儿哥的声音从背后沉沉地传来:“你们快看,这里有字。”
  他的话再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回头一看,猴儿哥正蹲在尸体右手前用自己的手机往地面上照。
  虽然光线很昏暗,但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出,就在曾启华的手边上,确实写着红色的字,而且是用血写出来的……
  我赶紧蹲下来看,这时就见猴儿哥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念道:“十,口,什么意思?杀人凶手有十张嘴?”

  ☆、045…尸体的身份

  “不是十口。”
  看了一下地上的字,我沉沉开口说:“我们是在尸体手的对面,所以从我们这个角度看是十口没错,但如果从写字的方向看,应该反过来……”
  “反过来,口十?”
  “是叶。”我回答道。
  “叶?”
  听到这句话,白鸢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说:“叶?叶子的叶?是叶雨曦!一定是她!”
  对于白鸢的推论我有些惊讶,叶雨曦?她怎么会这么肯定是叶雨曦?
  没等我问,白鸢就皱着眉狠狠说道:“我早就在怀疑这件事跟她有关了!一定是她,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她!”
  白鸢说完,我问道:“你怎么确定这件事跟叶雨曦有关?”
  “女人的直觉。”
  白鸢冷冰冰地说:“熊木生虽然是整个熊家以及旗下所有产业的当家人,但是我早就能看得出,熊家真正掌权的根本就是叶雨曦,她跟熊木生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所有人都一目了然,虽然只是假设,但是我一直在怀疑,阿杙说不定就是被叶雨曦杀死的,现在华哥出了事,临死前留下了一个叶字,就更加说明这一点了!显然叶雨曦是怕熊木生唯一的女儿以后跟她作对,争抢熊木生的家产,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杀了阿杙,然后未免帮凶刘大洋把事情泄露出去,就又杀了刘大洋封口,结果行凶后离开的时候被华哥遇到,华哥这才开车从村子里追了过来,结果……”
  说到这里,她再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连曾启华都不放过?白鸢你想过没有?曾启华毕竟是个警察,杀了他,岂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
  “万一她是铤而走险呢?华哥一直在跟这件案子,眼下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叶雨曦肯定是怕刘大洋把她是主犯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才下了狠手,跟踪过来害死了华哥……”
  “你的这一推理不能说不成立,但是,做事总要有证据。”我安慰她说。
  然而,白鸢的情绪几度失控,听我说完当即一瞪眼,又说:“证据?好啊,我这就去找叶雨曦,到时候枪指着她脑袋我看她说不说实话!只要让她把什么事情都交代出来,不就有证据了?”
  她说完拿着枪转身就走,看样子是真要去找叶雨曦拼命,我赶紧拦住她,又劝道:“白鸢,你先别冲动,这件事还有待权商,如果幕后真凶真的是叶雨曦,就算你杀了她,她也是死有余辜,但如果真相和你的推理不同呢?到头来不光白白搭上了叶雨曦一条命,真正的凶手还会逍遥法外!”
  听完我的话,白鸢似乎冷静下来了不少,我赶紧趁热打铁又说:“白鸢,你着急为曾启华报仇,这种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千万不要因为感情用事就帮了倒忙,到头来你的冲动不单于事无补,还会害得曾启华死都闭不了眼啊!”
  “张医生,可是……可是华哥他……”
  白鸢的眼泪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下来,终于情绪崩溃,一头就栽进了我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的心情我当然能明白,毕竟她是和曾启华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自然早就把曾启华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这一点,光从她不计后果也要帮曾启华调查阿杙之死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就在我安慰白鸢的时候,猴儿哥忽然在我们背后啧啧了两声说:“这事儿,可就奇怪了。”
  “猴儿哥,怎么了?”
  我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猴儿哥正蹲在曾启华的尸体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师姐,这货好像不是曾警官啊……”
  “你说什么?”
  一听到猴儿哥这话,白鸢立刻从我怀里挣扎了出去,跑过去惊问:“师弟,你能确定吗?”
  “不能。”
  猴儿哥摇了摇头,白鸢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和惊喜再度破灭了……
  “可是,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时,猴儿哥忽然抬手朝着死者的肚子部位指了一下,他肚子处的两个扣子是敞开着的。
  猴儿哥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带曾警官和张医生进刘家大院的时候,因为曾警官身上穿的是警服,直接进去怕会引起轰动,于是非得抢我的衣服穿,害得我穿着个裤头儿可算是现眼现大了,好不容易跟刘家老太太要了身旧衣服穿上……”
  “这我们当然记得。”
  我回答道:“不过,这跟曾启华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猴儿哥撇了下嘴,接着又说:“当时曾警官随便抢我的衣服我挺生气的,于是脱衣服的时候趁他没注意,就偷偷从柴火垛上抓了把碎树枝裹在了衣服里面,曾警官穿的时候着急,没注意,结果被一根小树枝把肚子上挂出了一条很浅的小伤口,虽然没流血,可还是疼得曾警官骂了句脏话,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
  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确实有这么回事儿,记得当时曾启华光顾着穿衣服,穿上后突然咧着嘴倒吸了口凉气,骂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在地上打滚来着,怎么衣服里还有树杈子啊?”
  这时猴儿哥又接着说:“反正我当时离得近看得清清楚楚,树枝在曾警官的肚子上划出了一条伤口,可是你们看看这个人的肚子,白乎乎的上面一条伤痕都没有啊……”
  他说着又指了指尸体的肚子部位,接着说道:“而且我猜这哥们儿平时肯定没少喝啤酒,你们看,他虽然身形体貌都和曾警官很相似,但是肚子明显比曾警官的大,这套警服本身就是曾警官的,他穿在身上正合适,可你们看这哥们儿肚子上一圈肥肉,连扣子都没能系上……”
  听到猴儿哥这话,我心里也猛地一震,赶紧蹲下为那个死者系肚子部位的两个扣子,可果然被猴儿哥说中了,如果不使劲勒住他的肚子,腹部的两个扣子根本就系不上。
  按理说曾启华身为刑警队副队长,制服就算不是量身定做的,至少也肯定是挑一件最合身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具无头尸体根本就不是曾启华。
  可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既然不是曾启华,为什么死者的身上会穿着曾启华的警服?而这名死者又是什么身份?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白鸢也立刻就得出了结论,认出死者不是曾启华之后立刻破涕而笑,长长嘘了一口气。
  我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白鸢,我心里总觉得……我们落进了什么人的圈套里……”
  “张医生,你为什么这么说?”平静下来的白鸢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是谁会大半夜在树林里做出这种假象来?做出这种假象又到底是为了给谁看呢?这么晚、这么偏僻的树林里,唯一有可能过来的只有在寻找曾启华下落的我们,可是这个人的体型虽然类似于曾启华,但归根结底区别很大,我们要是报了警,警方来核对指纹血型的话,马上就会发现他并不是曾启华,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让这具马上就会被警方认出来的尸体穿上曾启华的衣服呢?”
  听我说完,白鸢和猴儿哥也都开始沉思了起来……
  随后我又接着说:“看起来对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他布这个局是专门给我们看的,他想让我们认为曾启华已经死了……”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正的华哥现在又在哪里?”
  白鸢问完,我也摇了摇头,但总有一种隐隐地不祥地感觉。
  得知曾启华还没死,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曾启华现在的处境显然并不乐观,而凶手布置这个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尸体手边的字又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细想,我从尸体边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白鸢和猴儿哥说:“这件事暂时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们都要多保守一天秘密……”
  “为什么?”
  猴儿哥立刻问道:“都死人了,难道看着不管吗?”
  “当然要管,不过我们现在不能报警。”
  我回答说:“曾启华失踪了,如果我们现在报警的话,警方一定大动干戈来寻找线索,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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