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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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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八爷淡淡的说,他的眼睛落在房子后面的岗子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样就好。”爷爷接着说。
我看看爷爷,又看看八爷,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好像在打哑谜似的。
不过听他们所说,爷爷在村子里十多年没有离开好像在看护着什么,而八爷在这里同样也在看守着什么。
我也没敢多问,知道就算是问,爷爷也不会告诉我的。
两个老头面对面的坐着抽烟,谁也不说话,一锅烟抽完了,八爷才背着手离开了。
听他们聊天我知道,爷爷从前一直住在这栋房子里,搬走后房子就空了下来,一直到这次回来。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我跟爷爷弄了些吃的,爷爷让我呆在屋子里别出去,他说姨奶的殃随时都会来。
第4章 血树汁
爷爷用巫咒把窗户都封死了,忙活了好一会才回到房子里,然后跟我说,“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是殃来了,也应该没啥事了。”
一想起姨奶的样子我就头皮发麻,不过看到爷爷满脸平静的样子,我也放心了一些。
爷爷让我去睡觉,我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躺在被窝里,眼巴巴的望着窗外。
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我的心一沉,知道是姨奶的殃来了。
我站在窗户旁边,向着外面望去,看到的却是那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鬼。
“这个家伙也来凑热闹!”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爷爷很平淡的站在我的身边。
爷爷说,“不用怕,我在房子外面贴了很多巫咒,它是进不来的。”
老鬼围着房子转了好几圈,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副嗜血如狂的样子,它越转越烦躁,忽的伸出爪子向着窗户上的巫咒抓了过去。
随着“嘶”的一声响,老鬼的爪子上冒出一缕白烟并被弹开。
它的嘴里发出“嗷”的一声尖叫,听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爷爷低声说,“有点不对哦,如果村子里出了这么邪恶的东西,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下来,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刘家窑出过什么事,再有八爷在这里坐镇,他早就应该出手除掉这个东西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爷爷边抽烟边在那里喃喃自语着,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不好,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人养的!”
听到爷爷的话,我吃了一惊,“还有人能养这个东西?”
爷爷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有些担忧的望着外面,“如果是人养的,它的身上有了人气,恐怕巫咒就挡不住它了!”
老鬼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死死的盯着符咒,然后用爪子抓在一张巫咒,它忍住灼痛,硬生生的把巫咒撕了下来。
“这下真的有些麻烦了。”爷爷盯着正在撕其它的巫咒的老鬼,低声说,“都怪我大意,把癞子带来就没事了!”
我知道他所说的癞子就是那只癞皮猫。
老鬼凶神恶煞似的,咬牙切齿的撕着巫咒,我知道它的下一步就是进来吃掉我们爷两个。
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了些勇气,跟爷爷说,“不如我们出去跟它拼了,反正呆在这里也是等死!”
爷爷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死。”
他边说边把烟袋插到腰带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鼓来。
那个小鼓有海碗大小,上面的红漆都有些脱落了,鼓皮磨得油光发亮的,一看就是一个古物。
爷爷跟我说,一会老鬼进来的时候,你就躲在我的身后,千万不要出来,我怕到时候照顾不到你。
我点点头,站到了爷爷的身后。
老鬼发疯了似的,把所有的巫咒都撕了下来,然后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离得近了,我闻到它的身上有一股子刺鼻的腐臭味。
老鬼龇着牙蹲在地上,猛地跳了起来,爪子凌空向着爷爷抓了过去。
爷爷盘腿坐在那里,小鼓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眼看着老鬼距离他已经不到一米远了,尖利的爪子上闪着令人心寒的乌光。
爷爷一手扶着小鼓,另一手猛的敲了一下,“嘣……”清脆的鼓声传了出去。
老鬼在空中的身体忽的一滞,并向后飞了出去,后背撞在门框上。
我感觉到整个房子都跟着震颤了一下,看来对方的力道果然很大。
老鬼好像被无形的力道砸了一下似的,它顺着门框滑倒在地上,过了一会才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望着爷爷。
我知道它已经有了退意,不过这个东西嗜血如狂,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的。
果然老鬼像旋风似的一次次的扑过来,爷爷手里的小鼓爆豆似的不停的响,每一次老鬼都刚刚冲到爷爷身前就被鼓声击退。
这个东西非常凶悍,虽然受的伤不轻,却仍旧一次次的冲击不肯放弃。
我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处。
正在这时,窗户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冷笑,爷爷惊呼着,“灵儿,快躲开!”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双惨白的手从窗户外面伸了进来,并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后猛的向外一拉。
对方的力气奇大无比,我的身子撞破窗户被拉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才看到,姨奶的身体包裹在一团黑气里面,正眼冒凶光的瞪着我,“小子,别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这就是爷爷所说的殃,它的手冰冷无比像铁钩子似的,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
我疼得直咧嘴,身不由己的被它拉着往前走。
“我又没有害你,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我踉踉跄跄的跟在它的后面,忍不住问道。
“是你害死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老太婆机械的重复着那句话。
我也不知道它要带我去哪里,以我的力气根本就没法挣脱它的手掌。
我知道如果跟着它一定会凶多吉少的,刚刚走到大门口处,忽听一个很沉闷的声音喊道,“快骑我的牛逃走!”
我一回头才发现,傻子正牵着那头纸牛站在旁边,他用力的把纸牛向着我们推了过来。
“快跑!”没想到这个时候傻子会来,我边挣扎着边冲着他喊。
傻子站在一边嘿嘿的傻笑着,眼看着纸牛撞在了殃的身上。
奇怪的是,纸牛好像活了似的,撞击的力量很大,殃被撞得一个趔趄,松开了我的手臂。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回过头去,看到傻子也飞快的跑得没了影。
殃愤怒的把纸牛撕成了碎片。
我好像捡了一条命似的,跑到了爷爷的身后。
爷爷被老鬼缠住,正愁无法分身去救我,看到我逃了回来,他当然非常高兴。
可是看到殃再次从院子里一溜烟似的跑进来的时候,爷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边敲鼓把老鬼和殃震退,边把烟袋递给我,让我帮他点着。
被殃抓过的手臂传来刺骨的痛,我只得用一只手慢慢的把烟袋点着,并放进了爷爷的嘴里。
殃和老鬼配合的很好,它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攻,让爷爷根本就没法停手。
爷爷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我看到眼袋里的烟沫上隐隐的窜起了火苗。
奇怪的是,那火苗竟然是蓝色的。
爷爷把烟袋吐到地上,嘴里含了一大口烟,分别向着老鬼和殃喷了过去。
那团烟很粘稠,好像有实体似的,一粘在老鬼的身上,老鬼的半个身子都窜起了蓝色的火苗。
老鬼在火焰中翻滚着,惨叫着,猛的一转身,逃了出去。
殃非常狡猾,看到了烟气的厉害,还没等烟团沾到身上,也一转身从门口跑了出去。
边跑边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喊道,“你别得意,我还会回来的!”
望着对方的背影爷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轻声跟我说,“扶我起来!”
爷爷的身体很弱,刚才的那口烟好像是用他的生命汇聚出来的似的。
我扶着爷爷坐在炕上,然后把小鼓和烟袋放在他的身边。
爷爷喘了几口粗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好了,今晚不会再有危险了!”
看到他的脸苍白了不少,我的嗓子有些发堵,眼睛都红了,“爷爷,都怪我害了你。”
爷爷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说,“我是你爷爷,帮你也是应该的。我知道姨奶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要亮了。
“把你的胳膊伸过来让我看看。”爷爷说。
我把衣服脱下来,这才注意到,被殃抓过的地方留下了十个黑色的指印,并肿得很高。
爷爷从炕上下来,跟我说,“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否则等毒气入体,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爷爷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扶着他走到院外的香椿树下面。
爷爷递给我一把小刀说,“你去把树皮割开,然后把树汁涂在手臂上。”
我接过小刀来,按照爷爷说的,把刀子插进树身,奇怪的是树好像能够感觉到痛似的,随着刀子入体,树身轻轻的颤动一下,然后便看到红色的树汁顺着小刀流了出来。
我的手一抖,小刀险些落在地上,爷爷伸出手来,扶住我的手臂,“这是普通的树汁,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不要害怕。”
我用小碗把树汁接住,直到装了大半碗才跟爷爷回屋。
爷爷用手指沾着树汁,把它们均匀的涂在我的手臂上,奇怪的是,树汁一涂到手臂上,便散发出一股子清香味,然后黑色的手印以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
爷爷笑着说,“这树汁可是宝贝,对于辟邪很有用,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
“爷爷,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除掉姨奶的殃?为啥还要被它逼得到处逃?”我不解的问。
爷爷摇摇头说,“除掉它倒是难不住我,可是因为它身体里的怨气非常重,如果我用太强烈的巫术,会激发它的怨气,恐怕到时候会变成煞,那样就真的麻烦了,遭殃的不止我们,恐怕方圆数十里的人畜都会遭了它的毒手。”
“哦。”他的话我有些不太懂,不过并没有多问。
我们在房子里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眼看着手上的颜色又在变深,并且像死灰复燃了似的,再次慢慢的向着手臂上爬动。
第5章 棺材下的秘密
“殃又要出来了。”爷爷说,“今晚我们得换个地方,它的怨气会更重,尽量不要跟它动手。”
爷爷收拾好东西领着我往外走,走到香椿树下面的时候,他采了一大把新鲜的叶子,然后把它们贴在我的身上。
并说,这些叶子能够掩盖住丧土的气息,殃会到处寻找我们,我们就去一个它想象不到的地方躲一晚。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意想不到的地方是哪里,就跟着他出了村子。
爷爷向着家里的方向走,难道他是要回去吗?我寻思着,爷爷却没有进村,而是走到了距离村子三四里路的地方,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姨奶的坟立在那里。
在距离坟堆不太远的地方是一片稻田,边缘处有一个看稻田的人留下的窝棚,爷爷说今晚就在这里住,殃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这里距离姨奶的坟很近,体内的丧土又变得蠢蠢欲动起来,一连喝了好几碗用香椿树叶熬的水才把它们彻底压制住。
看着姨奶孤零零的坟丘,我的心里也很忐忑不安的,但愿能够像爷爷说得的,殃不会找到这里来。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窝棚里四处漏风,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爷爷正在一边抽烟。
他说,”你放心的睡吧,不会有事的。“他的话音刚落,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坟丘附近冒了出来!
“它来了!”望着那个影子我轻声跟爷爷说。
爷爷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影子,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跟我说,“那不是姨奶的殃,而是另外一个东西!”
由于距离较远,影影绰绰的看得不太清楚,我跟爷爷悄悄的向着坟丘靠近过去,看得真切了,我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
因为那个身影正是那晚看到的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他不停的围着坟丘转圈,好像迷路了似的。
“爷爷,他是谁,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盯着那个身影,轻声问爷爷。
“它怎么会在这里?”爷爷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说,“原来被埋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没有找到!”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爷爷回过头来,有些兴奋的跟我说,“那个是你!”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算卦的所说的,‘你已经不是你了’是真的,就问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你刚出生时,得了一场很古怪的病,整天把手放在面前翻来覆去的看,也不说话,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你出生前做了手脚,你的体内有魂无魄。
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你的魄,实在没有办法,我去鬼市买了一副魄装进你的身体里,保住了你的小命。
让我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把它藏在了我这里,更加巧合的是,被你姨奶的棺材压倒了下面,所以才会围着坟丘不停的转。
我忽然想起姨奶尸体上的那双黑色手印,难道害死姨奶的是它?
姨奶临死时看到的是他的脸,所以她才认定是我害死了她。
爷爷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巧合,当初那人偷走了你的七魄,就是有预谋的,一定是他控制住你的魄,并让它吊死了你姨奶。”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两个我,真的有些不可思议,我的头都大了。
“就怕对方故意引我们来,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爷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坟丘处。
他忽的站起来,跟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它收了,否则对方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先回窝棚处拿了一把铁锹过来,我知道他是要把坟挖开。
爷爷走到坟丘跟前的时候,那个影子还在那里转圈,爷爷伸手轻轻的在影子上拍了一巴掌,嘴里说,“散了吧!”
随着“啵”的一声,影子好像气泡似的散开了。
爷爷挥动铁锹用力的挖着坟,不一会,一个惨白的的薄板棺材就露了出来,姨奶没儿没女,这幅棺材还是村里人凑钱帮她买来的。
爷爷把棺材周围的土挖开,使得整个棺材都露了出来,他冲着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想起里面装着姨奶的尸体,我还是迟疑一下。
我鼓起勇气跳进坟坑里,双手扳住棺材的底部,然后跟爷爷一起用力,把棺材抬了起来。
棺材并不沉,我们两个把它平着放到坟坑的上面,刚刚松开手,原本放得很安稳的棺材忽的一晃,竟然倒了!
“快闪开!”爷爷边喊着,边把我推开。
我刚刚闪到一边,棺材就斜着倒在地上,棺盖被撞开,姨奶的尸体从里面滑了出来。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虽然埋了好几天了,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手上的指甲很长,很明显这些天她的指甲一直在长!
“她要尸变了!”爷爷说,“难怪殃会变得如此凶猛!”
“怎么办?”我望着对方埋在凌乱头发下的那张恐怖的面孔,轻声问爷爷。
“我们发现的早,还来得及!”他边说边取出一张写着巫咒的黄纸,把它轻轻的贴在姨奶的胸口处。
“我们把她再放回到棺材里去!”爷爷让我帮忙抬一下。
姨奶的身体僵硬,冰冷冰冷的,我虽然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抓住了她的双手。
跟着爷爷把姨奶的尸体抬起来,她的衣服被风吹起来,那个触目惊心的黑手印又露了出来。
看到那个手印,我一哆嗦,尸体险些落在地上,可以肯定的是,留下手印的是我的七魄。
爷爷的巫咒挺管用,姨奶的尸体被放进棺材里,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爷爷把棺材钉钉紧之后跳进坟坑里面,继续挖掘。
不一会,铁锹下面传来“嘭”一声闷响,好像铲到了什么东西,爷爷很小心的把铁锹扔出来,然后弯下腰慢慢的用手挖土,生怕伤到里面的东西。
我很好奇的趴在坑边往下看,不一会就看到爷爷抱着一个红色的木箱直起身来,那个木箱长宽各约一尺左右,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刚想伸手去接那个箱子,忽然看到有一双红色的鞋子正慢慢的向着这边走过来!
“爷爷,你快看!”我都有点岔声了,没错,我看到的只是一双鞋子!
好像有人在穿着它似的,步子迈得并不大。
爷爷也看到了那双鞋子,他很镇定的把木箱交到我的手里,并吩咐着我,“千万别把盒子打开!”
然后从土坑里爬了出来,他站在我的身边,盯着那双诡异的鞋子,喝道,“是红鞋会的吧?别装神弄鬼了,快滚出来!”
爷爷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诡异的从鞋子上面闪现出来,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她的模样很怪异,嘴巴和鼻子好像是画出来的似的,只有一双眼睛闪现着妖异的光。
“纪老四,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声音像划玻璃似的非常难听,“我要为死在你手下的同门报仇。”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爷爷忿忿的说,“恐怕你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报仇吧。”
“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的小孙子也别想活!”她边说边扑了过来,速度很快,身子轻飘飘的像是纸人在御风而行。
“做梦吧,”爷爷说,“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伤到我孙子的!”
爷爷的话说的我心头一热,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太不争气了,要让爷爷处处保护着我。
爷爷让我抱着木头箱子站到一边,他把烟袋握在手里,并向着对方迎了过去。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爷爷的身体竟然如此灵活,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红鞋女子的指甲抓在爷爷的烟袋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我紧紧的抱着木头盒子,看得眼花缭乱的,忽然听到“嘭”的一声闷响,红鞋女子的脑袋上冒出一股子烟来。
爷爷飞身退到我的身边,拉着我躲到远处。
我这才看清楚,红鞋女子的脑袋被爷爷的烟袋敲出一个窟窿来,奇怪的是,她的脑袋里冒出来的并不是血而是气体,远远的一股子臭味传了过来。
爷爷让我屏住呼吸不要嗅那些气体,红鞋女子的身体像气球似的,以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那个古怪的声音继续喊道,“纪老四,你别得意,不管是你,还是你孙子都逃不掉的!”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地上,那团气体飘到空中却没有消散,而是汇聚在一起,并向着远处飘去。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看来会麻烦不断的!”爷爷喃喃自语着,“一定是有人故意给她们报的信,并让她等在这里,否则不会这么巧的!
爷爷走到那张皮的旁边,很明显,那是一张人皮,皱巴巴的,脚还留在鞋子里。
爷爷把人皮捡起来,卷到一起扔到土坑里,让我跟他一起把姨奶的棺材放回原位。
他把坟堆重新堆好,始终没有说话,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爷爷才跟我回到窝棚里面。
他这才从我的手里接过那个木头盒子,木头盒子上面封着一块黄布,上面写着巫咒,只是边角处有些地方翘了起来。
爷爷把那些地方封好,跟我说,“对方故意把里面的东西放一些出来,然后控制它去吊死姨奶,这个人的心机很深。”
我坐在地上,不解的问爷爷,“如果想要害我,办法有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爷苦笑着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挺直腰,千万别被他们吓倒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些妖魔鬼怪,而是藏在它们身后的人!”
“我一定要像爷爷这样勇敢!”我拍拍胸脯说。
爷爷赞许的拍拍我的肩膀,微微的叹了口气。
或许是累了,爷爷靠在窝棚的柱子上睡着了,他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仔细的端详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第6章 婴尸庙
在我的眼里,爷爷只是一个很麻木甚至有些窝囊的老头,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知道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趴在窝棚上,眼睛望着村子方向,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正急速的向着这边跑来。
“是姨奶的殃!“看到那个包裹在黑气里的身影,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天都快要亮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找了来!”不要慌!“爷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着,爷爷站在我的身边,一手握着烟袋,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张巫咒。
姨奶飞快的跑到窝棚旁边,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真够狡猾的,竟然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白白的找了一宿!“它边说边飞身扑了过来,爷爷瞪视着对方,一口烟气向着对方喷了过去,殃身上的黑气明显浓重了很多,烟气喷到它的身上很快就散掉了。
殃冷冷的说,“这招对我不好使了!”一双乌黑的爪子从黑气里探出,抓向爷爷的脑袋。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鸡叫,殃好像被电到了似的,爪子倏然收回,它恨恨的说,“今天你们保住了小命,明天可没这么便宜了!”
说罢,滚滚的黑气向着坟墓方向飘去。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把烟袋别在腰带上,“天亮了,它已经走了。”
可以看得出来,殃比昨晚明显强大了很多,可想而知,下次再来的时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掉的。
“实在不行,不如把它打散算了。我劝解着爷爷。
“不能那么做的,”爷爷笑着说,“因为我们是白巫,如果用那样强横的手段岂不是成了黑巫了?”
爷爷拍拍我的头,然后拿着木盒往村子里走。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黑气还很重,只是被压制在手掌中,并没有继续延伸。
我跟在爷爷的身后回到家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后问爷爷,“今天我们去哪里?”
爷爷淡淡的说,“殃的怨气会更重,我们得找一个凶气很重的地方,否则恐怕抵挡不住它。”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地方,也没再多问,天黑之后,爷爷跟我说,“我们走吧。”
这次他把正在炕上睡觉的癞皮猫也带在了身边,癞皮猫很听话,懒洋洋的跟在爷爷的身后。
爷爷走到村西停下脚步,这里有一个三间房大小的小庙。
爷爷轻轻的把庙门推开,让我进去,并说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
我知道这座小庙叫婴尸庙,因为当时生下来就死掉的孩子很多,并经常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为了平息婴灵的怨气,村民凑钱盖了一座小庙,把死掉的婴儿全部放在这里。
这招果然好使,以后再也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不过村民都不敢到这里来,所以这边非常的冷清。
我长这么大也没进过这座小庙,我有些胆怯的迈步走进来,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尸体的腐臭味,迎面是一个高大的雕像,雕像足有一丈多高,是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据说它能压制婴灵的怨气,难道爷爷所说的凶物就是它吗?
雕像前面有一个香案,上面还有一些香灰,那些丧子的父母偶尔会到这里来上香的。
我帮着爷爷把行李放在香案前面,然后有些好奇的往里面走。
里面的屋子里有很多的木头架子,分成很多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摆着一个一米多长的黑色木头盒子,很显然,那些死掉的婴儿都被装在木头盒子里。
望着一排排的木头盒子,我忽然觉得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并隐隐的似乎听到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我赶紧夹紧衣服,逃命似的从里面跑出来。
爷爷正坐在地上抽烟,癞皮猫眯着眼睛蹲在他的身边。
“灵儿,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件事得你自己去办,”爷爷跟我说,“拿到那件东西,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
“啥事?”我问他。
“你拿着这件皮袄,”爷爷递给我一件羊皮袄,说,“到桥的另一边去等着,会有一个穿着黄皮袄的人从那里经过,你先把酒给他喝了,然后跟他换皮袄。”
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手里的皮袄,现在已经是暮春时节,人们都开始穿单衣了,谁还会穿棉袄?
可是爷爷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的,并且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小命,我不再怀疑,手里拿着酒瓶,肩上搭着羊皮袄就从庙里走了出来。
那座小桥距离婴尸庙有两三百米,回头还能看到小庙,我按照爷爷的指示站在桥头处,眼睛盯着面前的那条小路。
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正在怀疑爷爷是不是弄错了。
忽然一道身影缓缓的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走路的姿势很古怪,深一脚浅一脚的很像是个瘸子,离得稍近,我才看清楚,他的腰弯的快成直角了,满是皱纹的脸往前探着。
原来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婆婆。令我惊异的是,大热天的她果然穿着一件黄色的皮袄。
老婆婆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她气喘吁吁的站在桥头处休息,我鼓起勇气走过去,把酒递到她的面前说,“婆……婆,喝口酒解解乏吧!”
看到酒,老婆婆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抵挡住酒的诱惑,伸手把酒瓶接过去,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个不停,不一会大半瓶的酒被她喝进去了。
“这个老婆婆的酒量可真大!”我暗自吃惊,就站在那里很耐心的等她把酒喝完。
老婆婆把酒瓶子递给我,用一种很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小伙子!”
“老婆婆,我想求你点事。”我把肩头上的皮袄拿到手里,跟她说,“我们换一下皮袄,你看怎么样?”
听到我的话,老婆婆冷冷的看着我,“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哼,一瓶酒就想换我的皮袄,哪有那么容易!”她转身就要走。
我拦在她的身前,用临出门时爷爷教我的话问她,“酒总不能白喝吧,要么替我办事,要么跟我换皮袄!”
老婆婆嘿嘿一笑,声音尖细的像枭鸣,“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帮你办事?”
她脸上的皱纹像蚯蚓似的游动着,一双黑瘦的手向着我抓过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不过听爷爷说,这件事非常重要,必须得办成。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对方的爪子刚刚抓到我的面前,忽然停住了。
老婆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满是惊恐之色,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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