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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术_九道泉水-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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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亮爬到了中天位置,高高挂在天上,众人的影子只是很小一团,落在脚边位置。寒冷吹来,不由地打冷颤。

我们走出十多分钟后,阿九忽然摆了手势,示意我们停下来。四个暗卫神情一变,其中一个道:“首领,对不起,有人跟上我们了。”

阿九道:“无妨!”随即大声喊道:“刀剑无眼,哪里来的朋友,请出现一见。”阿九的声音很响亮,寒风吹来,把声音吹向了更远的位置。

四个暗卫站在我与阿九两边,保持着防守戒备的态势,看着附近高低起伏的小树,与几档寒冰的小屋,手中已经摸出了刀剑。

我心中暗想,追上来的人应该是从天师府追来的。张天师明令弟子放我们出来,自然不会再追上来,只有可能是古家人与茅山派了。我喊道:“你们是古家道士还是茅山派弟子?”

从暗处跃出了四个人影,皆是黑色道袍。从道袍的样子来看,来人正是古家道士。而最前面一人,个子敦厚,正是古惊风。

数年不见,古惊风样子成熟了不少,眉宇深锁,气质相比以前大为改观,不再是以前那个憨厚淳朴的小道童。时间是一个杀猪刀,改变你我,改变了世界。

古惊风站在最前面,三个道士跟在身后。夜风吹来,道袍在寒风中招展。古惊风如同一杆长枪,稳稳地站在寒风之中。

第七十七章、冬日里的蜈蚣

我喊道:“古惊风,你来天师府干什么,为什么要暗地里跟踪我们?”

古惊风道:“萧宁,我来天师府做什么,你自然清楚。如果方便,我想与你到一旁说几句话。”

月光洒落在古惊风身上。照得他格外地孤独。

我犹豫了一会,喊道:“好,我们到一边去聊。”我在阿九耳旁说道:“若有变故,我喊你名字。”阿九点点头。

我便与古惊风走到一旁。跳到路边的小土包上,两人并排站立。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过去了好几年。两人的个头都长了不少。

古惊风道:“萧宁,有些话我不能讲多讲透。若是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友谊,我想恳求你尽快离开龙虎山,越快越好。”

我道:“我在三清山古家镇,只有你肯帮我,我们之间自然有着很深的友谊。我也知道,你劝我离开,是为了古家与张家联姻的事情。你我立场不一样,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情谊。”

古惊风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若不听我的劝告,咱们之间仅存友谊也会荡然无存。说实话,跟你说这么多。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你知道吗?”

古惊风说完这句话,不由地抬头看着天空上的冷月,道:“这天气真是寒冷……比三清山还要寒冷……”

我道:“古惊风,我若害怕你们古家,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与张玄薇乃是三生三世的缘分,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古惊风道:“你啊,还是这样倔强!”随即补充了一句:“我追上你,是要对你动手的。杀不了你,也要让你受伤。”

我笑道:“我若不倔强,早就死了。古惊风。你要明白,你虽带了四人,但阿九一人就可以对付。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你真的要动手吗?”

古惊风道:“我明白!”古惊风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古惊风道:“萧宁。听我一句劝,快些离开这里,离开台湾就来不及了。”古惊风说完这句话,抱着受伤的手从小山包上跳了下来,落到随性三人之中,小声说了几句话,就飞快离开了。

古惊风来得很隐秘。走得也很快,不过一会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有些不解:“他说要来杀我,为什么要用匕首伤了自己。”

阿九道:“他不愿意与你起冲突,又怕回去之后不好交差,所以就弄伤了自己。古惊风这小子,倒有些性情。不是一个寻常的道士。我看他未来的造化,肯定不简单。”

我道:“我劝我离开,越来越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九沉思了一会:“听说这次与张家联姻的人是古剑仇的儿子。古惊风担心双方起冲突,所以劝你们离开的。”

我总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也无法反驳阿九的决定。古惊风的话只相当于说了一半,应该还有些隐情。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就此离开龙虎山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拭目以待。”我道。

我一拍脑袋,叫道:“不好,忘记告诉他,我见到明朝姐姐了。”几年前,我与古惊风一起看到了明朝姐姐,那古惊风对明朝姐姐还有些念念不忘,若是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睡不着的。

阿九道:“我们先回去再说。”我与阿九,连同四个暗卫赶回来,这一路下来,并没有追踪。不过还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到了我们休息旅店的时候。我在其中一个暗卫的身上,发现了个头并不算太大的蜈蚣。

“首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蜈蚣。我一直在跑动,再说大冬天也不会有蜈蚣的。”那暗卫解释道。

蜈蚣的本身不产生温度,十五度以下就会减缓活动,五度以下就会进入冬眠时期。此刻寒冬腊月,自然界中的蜈蚣早已藏入温热土壤里。很显然,这一只蜈蚣是有人放在暗卫身上,用来达到某种目的的。

我捏着蜈蚣,丢在地上,用脚踩死。

阿九道:“看来古家人暗中盯上我们了。我这手下轻易不会叫人靠近,此人的本领不弱啊。”

我笑道:“古家最厉害的蜈蚣在僵尸谷,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既然想弄清楚我们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何必遮遮掩掩,让他们来就好了。”

阿九又与四个暗卫嘱咐了几句,让他们不要担心,尽量避免与未知的虫子接触,要小心提防陌生人。四个暗卫得了阿九的教导,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隐藏在旅店的某个隐秘之处。

夜晚过半,已是凌晨十分,温度越来越冷,屋顶上开始布满了白色的霜花。

我与阿九回到了旅店之中。黑白师父这边还是没有进展。叶庭月年事已高,又不能逼得太狠,暂时昏睡了过去。黑白师父坐在一旁,目光无神,显得十分疲惫。

明朝姐姐与谢姑娘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道:“两位师父,为何如此伤神啊。”

白师父叹道:“萧宁啊,叶庭月都是这么老的一个人。说不定当年用天狼毒虫害死师公的人,早就不在人世了。若不早些问出个所以然,我怕来不及了。”

我沉思了一会,道:“白师父,若真的已离开了人世。你与黑师父能否放下这段仇恨吗?”

白师父看了一眼黑师父,久久没有说话。

黑师父怒道:“师父老人家带我恩重如山,若找到了凶手,即便那人死了深埋在地下。我也要将他的尸骸挖出来,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

黑师父杀气腾腾,我不由地一抖,想了一会,道:“那日我听二叔的讲过,可能还有人回救叶庭月,或许那人知道天狼毒虫的来历也不一定。”土节鸟血。

我们虽然离开了孟家,但布下四象封印引走二叔的人,迟迟没有现身。后来,我们抓住了叶庭月,也没有弄清楚那布下四象封印之人是谁。

白师父道:“虫王大人的确说过。我与师哥留着叶庭月的性命,也想着等待那人的出现。可让人着急的是,那人迟迟都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有没有来龙虎山。”

我道:“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有耐心的猎人。咱们耐心地等待,总能抓住狐狸的。”

白师父点头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心境倒宽了不少。你怎么样,见到张小姐了吗?事情还算顺利吗?有没有转机?”

我苦笑道:“那铜铃铛里的声音,正是玄薇的生母,叫做风之华。当年生玄薇的时候,难产而死,一缕幽魂飞入铜铃铛,一直呆在里面。她也是看在玄薇的面子上,才出手救下我的。后来她与张天师吵了起来,结果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不太乐观。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古家有人暗地里跟着我们。”

白师父感叹道:“看来张小姐的生母风之华,是一个极其聪慧、学识渊博之人,竟知晓天狼毒虫的原理。”

我道:“她好像是唯一一个把书阁里的道经看完的人,厉害天师留下来的笔记也都看完了。”

白师父感叹道:“若是早些见到她,或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我这么多年来,傻傻地研究蛊术。竟不知道应该多搜集着书来看。天狼毒虫不是凭空长出来的,书上一定有它的记载的。我还是太愚笨了……”

听得出来,白师父还在自责自己没能早些弄清楚天狼毒虫的原理,以至于现在有些慌神。我看了看黑师父,让他好好照看白师父。黑师父点点头。

夜色深沉,我暂且回自己房间,把被子掀开,七只蜈蚣扭动着身子……

第七十八章、恶作剧

我看到床上出现的蜈蚣,不由地笑了起来:“这种放蜈蚣的把戏,着实是太过幼稚了!”

七只蜈蚣的个头并不大,胆子也不大,被子掀开之后,只在床上四处爬动。并没有冲向我。。

我飞快出手,全部抓在罐子里,找了一张厚纸封在杯口,又用一根细绳子吊在罐口,把窗户打开,把罐子吊在窗户外面。

我说道:“既然你的主人在寒冬腊月把你们放出来,那你们就好好享受大冬天的温暖吧。”我吱呀一声,把窗户关上,和衣而睡。

我很快睡了过去,等到天亮的时候,我醒来过来,窗户外面发出咯咯的声音,我打开窗户之后,发现是罐子里蜈蚣的动静。

我心中惊讶不已,过了几个小时,这蜈蚣竟然还没有死。还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看来弄出这些蜈蚣的人,还是有些本领的。土节史技。

我把罐子丢在床边,让它们挨着黑袋子里的蛊王虫。这七只蜈蚣遇到蛊王虫之后,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我左右是睡不着了,干脆在床上打坐入定,很快进入了状态,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地感应体内四虫。经过连日来的颠簸,再加上天狼毒虫的折磨。四虫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我控制了呼吸,引导土卵虫的灵气疏通了全身的经络,又安抚了金蚕受伤的心。不过面对凶虫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去打扰它。凶虫的习性很古怪,它变得越发低调,也越发地深不可测。我想,凶虫对于它哥哥的死。应该还耿耿于怀,还没有放下来。

我做完这一切,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太阳从云层背后露面了面目,旅馆外又响起了各种叫卖的声音,又是早饭的时间点。

我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把装着七只蜈蚣的罐子装入口袋里,带着蛊王虫,提着黑铁伞,约上了阿九,一起去外面吃早饭。

小镇早上的美食很多,各种各样的油炸品。还有各种陷的包子,再加上那家从爷爷开始就开起来的牛肉面馆,走在小镇之中,就感觉行走在云层上,惬意无比。

阿九感叹道:“你找我出来吃早餐,是不是打了什么主意呢?”

我笑道:“我这叫吃土豪,我知道你回家后发了一笔横财。自然要拉你出来吃饭的。”

阿九很潇洒地拍着荷包道:“管饱管够。”

我们步入牛肉面馆,昨晚的店小二自然认得我们,对于我们每人点两碗牛肉面的举动,并不觉得意外,反倒觉得我们今天没有放开肚子吃。

牛肉面送上来之后,上面冒着热气,还洒上了绿色晶莹的葱花,深深一闻,感到整个人非常地满足。

我抽上干净的筷子,剥开了面汤,从面条之中浮出一只黑色的蜈蚣。蜈蚣的个头并不大,飘在面汤之上,似乎还在动弹,还是活着的。

牛肉面的汤底都是用牛骨熬出来的,热气腾腾,就算是厉害的蟑螂落到肉汤里面,也会葬身在肉汤之中,给肉汤增加几分滋味。

“好玩好玩,肉汤里有一只活的蜈蚣。”我笑着说道。我把另外一碗牛肉面翻开,汤汁晃动,又出现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蜈蚣虫,与第一碗里的蜈蚣一样,并没有出现死掉。

两只蜈蚣在面汤上晃动,并没有感觉滚烫的汤底到底有多么烫。

“这蜈蚣……”阿九刚要叫喊。阿九在自己的面碗里翻动,并没有看到蜈蚣虫的影子。

我示意阿九不要叫喊,用筷子夹住蜈蚣虫,又把随身带着小罐子打开一道口子,把两只蜈蚣全部丢了进去。

阿九道:“奇怪,面汤如此滚烫,它们竟然没有烫死,古怪,古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蜈蚣,我要找老板说叨说叨。”

我笑道:“这事情与老板没有关系,不过是有人在向我展现他的实力而已。咱们换一家来吃。”

阿九道:“可……为什么我碗里没有蜈蚣,你碗里却有蜈蚣呢?”

我道:“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显示他手段高明呢?”阿九思索了一下,道:“那就没问题,我先吃完我这两碗再说。”阿九也不客气,风卷残云,吃光了自己的两碗面汤。

我们出了面馆,阿九弄了十个包子。我取了一个,掰开包子,有活蜈蚣,又取了一个掰开,每一个包子里面,竟然都有一只活着的蜈蚣。

“这人真是可恨,连包子这种绝世的美味,都要放蜈蚣虫在里面,真是让人不能忍了。”我气愤地说道。在我看来,包子是绝世美味,用蜈蚣来破坏包子,实在是焚鹤煮琴,有失风雅。

阿九道:“萧宁,我知道你不畏惧毒虫,有蜈蚣也不要紧,吃进去还能补补身体。”

我心说有蜈蚣的美食,我才不吃呢。

我笑道:“九哥,你越来越有鬼派风水师的气质,越来越搞怪,越来越幽默了,我还是怀念以前那个冷峻的阿九。”

阿九抓抓脑袋:“有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我又换了几个地方,毫无疑问,又出现了状况。

炸油饼的油锅里竟然有一只蜈蚣在里面游泳,大锅熬制的稀饭里有一只蜈蚣在蝶泳,热乎乎的豆腐脑里有一只蜈蚣虫在狗刨。

“我倒要看看那人带的蜈蚣够不够啊!”我将找到我蜈蚣全部装在罐子里,足足装了一小半罐。

太阳越升越高,我几乎走遍整个小镇可以吃早饭的地方,那种个头不大不怕寒冷不怕火热的蜈蚣跟了我一路,肚子反而饿了起来。

阿九则不一样了,肚子几乎吃撑了。

我最后没有办法,只能买了几个水煮鸡蛋,剥开鸡蛋后,才确定里面没有蜈蚣虫,吃了几个清水鸡蛋后,看着渐渐收摊的早点摊子,心中不由地失落。

大好的清晨,大好的一天,被几只蜈蚣搞得心情沮丧,真叫人郁闷。

没有豆浆油条,没有牛肉面、包子的早晨,还能叫早晨吗?该死的古家人,什么不好玩,偏偏要玩蜈蚣。

好在几个鸡蛋入肚之后,还能补充一些能量。我与阿九回到旅馆后,把这事情与二叔讲了一遍。

二叔笑道:“我看这人是要跟你较劲,故意要你好看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知道炸蜈蚣的做法,要不要帮你把蜈蚣炸了,你也填填肚子!”我白了一眼二叔。

黑白师父白天需要入定打坐,二叔留在房间里照看。

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我又与阿九一起,找了一家饭店就钻了进去,点上菜之后,用筷子拨开,总能看到活着的蜈蚣。

阿九一拍桌子,叫道:“你们是坑我吗?每一道菜里面都有蜈蚣。”饭店老板的脸都绿了,忙赔礼道歉,再让后厨送菜过来。

我用筷子一拨,总能看到蜈蚣爬出来,连着十几道菜都是一样的。饭店老板再蠢也看出问题不在饭店这边,又瞟到阿九的四个暗卫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着,等着阿九的眼色行事。

饭店老板对着我作揖,说道:“兄弟,我知道您老人家是变戏法,筷子一拨,就能弄出一只活蜈蚣出来。我蔡某人不知什么得罪您老人家了。这是个红包,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去对面吧。”

阿九接过红包,笑道:“你倒明白事理,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店老板送神仙一样把我与阿九送走之后,擦去额头的汗水道:“这尼玛筷子一拨就变出蜈蚣的戏法,我还是第一次看。”

我与阿九出了饭馆,阿九晃动着红包,道:“萧宁,我看咱们今天咱们可以发一笔横财,顺着街道一溜吃下来,收红包都能收到手软。”

第七十九章、阿九的眼泪

我心中憋着一口气,到底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把蜈蚣放到饭菜里面。我看了看四周,街道上人流来来往往,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但凡养虫之人,身上总会有一些与虫子相近或者相似的气息。那古家人操控蜈蚣。肯定就在附近。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狠狠地打他一顿,替那些被糟蹋的包子豆浆美食狠狠地打他一顿。

我忽然看到长街西边有个人鬼鬼祟祟,撒腿了就追了上去。那人贼眉鼠眼,见我追来,撒腿就跑。他似乎对这一代的地形非常相似,奔跑的速度自然很快,一下子就消失。

可惜的是,他遇到我与阿九,也只能变成迟钝愚笨的兔子。我与阿九把他堵在一条巷子里。

我叫道:“是你吗?”

那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很长,戴了一顶白色帽子,从衣服拔出一把小刀:“你们少管闲事,给我滚开。”

阿九鼻子一动,摇头道:“萧宁,找错人了。他不过是个小偷。他之所以鬼鬼祟祟,不过是你看得他发毛。”

我一肚子的火,骂道:“狗东西,有手有脚,不好好做人,非要出来偷东西。”那小偷咧嘴喊道:“爷偷东西是靠手艺,祖师爷拜在萧不全手下,岂是你这等无名之辈知道的。”

阿九道:“你若是盗神萧不全的传人,又岂是这个鬼样子。我看你今日下手的对象,是在外劳碌一年做了一个苦工的穷苦之人。他在商店前,看着很久的书包,应该是给孩子看的。你若是盗神门下,又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穷苦之人下手呢。该剁手!”

阿九说的是江湖上的事情,我自然不太懂。但听到这小偷下号的对手,竟然是一个穷苦之人。我胸中的怒火更甚,飞起一脚。把小偷手上的长刀打落在地,连着几拳出去,将他打倒在地上,提着拳头一顿痛打。

阿九上前道:“萧宁,私刑要慎用。”又对鼻青脸肿的小偷说道:“记住,不要乱用盗神的名号,否则。盗门中自然有人来砍你的手。”阿九从小偷身上摸出了一只破旧的厚袜子,翻开之后,里面是一团红色的钞票。

我与阿九从巷子里出来,拐了几条街道,看见那男子瘫坐在一旁,脸色难堪。有些绝望地喊道:“我……袋子被割开了。女儿说好来接我的……”

男子衣服很旧但是很干净,眼神里很是难过。

阿九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

那男子道:“我做了一年苦工的钱不见了,我女儿要来接我。我说好给她买玩具,还要给她换一个新书的。”

阿九道:“再找找,可能放在什么地方,没有发现呢。”阿九的手很快也很隐秘,把厚厚袜子丢入男子顺着带着的袋子里面。

男子听了阿九的话,绝望的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些希望,又细细吸找了一遍,从袋子里找出那一只又厚又旧的袜子,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咦,怎么比刚才还要多了呢……”

阿九笑道:“可能是一开始就数少了,这回应该对了。快起来了,你女儿就要接你了。这个家店的书包不错,给女儿选一个美羊羊的书包吧,我看孩子们都喜欢的。”

男子看了一眼阿九,嘴巴蠕动,似乎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遭遇,装钱的袜子根本不是一直在袋子里,而是眼前的男子送还回来的,道:“是你帮我取回钱包的……你真是好人……”那男人眼睛一红,要给阿九跪下去。

阿九扶住男子,道:“大哥,那街道来了个小公主,是你女儿吧,快去拥抱她吧。”

街道上似乎更加明亮,一个七八岁扎着马尾辫子的女孩子,牵着妈妈的手,脸上带着幸福,忽然看到人群中的父亲,睁开了妈妈的手,飞奔上前,喊道:“阿爸,阿爸,阿爸……”

男子看了一眼阿九,飞快地跑了上去,将人群走动的小公主抱了起来,在人群中转动,一下子成为世上最为幸福的父亲。

阿九带着我悄然离去,转身那一瞬间。我看到阿九眼中有一滴泪水落下,身子也有些发抖。土亩长弟。

“别回头,别回头。”阿九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着。

我心中怪异,竟不知这么一件小事会引起阿九的触动。阿九对付敌人对付恶人手段极狠,可是对待普通人,却有着一颗菩萨心肠。

我问道:“阿九,你想起你父亲了吗?”

阿九点点头:“是的。”

阿九走出这条街道之后,坐在街道边上,终究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泪珠从他俊朗的脸庞下滚落下来。

太阳朗照的午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不断地上演着。

从阿九泪流满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发现阿九完全变了。

他以前是个冷酷的杀手,可现在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有感情有生活的普通的人。

我哈哈大笑起来:“阿九,阿九,你变傻了,变平凡了。但是我觉得很好,觉得阳光很好,一切都充满了爱意。什么狗屁蜈蚣,都不能影响我此刻的心情。”

阿九哭得很厉害,我笑得很厉害,来往的人看着我们,像看着两个疯子一样。

阿九道:“别再笑了,你肚子不饿吗?”

我笑道:“笑饱了,不饿了。”

话虽然这么讲,但一天就吃了几个鸡蛋,肚子当然是饿的。

我与阿九又去了几个地方,情况并没有改观。我黑罐子的蜈蚣完完全全装满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中午依旧是吃了几个白鸡蛋。

落败而归,回到旅馆。

二叔又是一阵大笑:“萧宁,古家人这么恨你,想出这样的办法,也真是好笑得狠。要不要炸蜈蚣吃,只要蜈蚣毒性不强,你吃进去还可以进补身体呢。”

我白了一眼二叔,道:“二叔,您这样子为老不尊,是不对的。您告诉我,那玩蜈蚣的古家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怎么我吃的东西里,就有那种耐寒耐热的蜈蚣呢。”

二叔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能够想出这种办法的人,还是很可怕的。他要是不下蜈蚣,下一点毒粉,下那种看不见的蛊虫,一般人都要死掉了!”

二叔顿了一会,补充道:“好像对你不行,毒物与蛊虫都要不了你性命,还是用蜈蚣恶心你最好,把你饿死最好的。”

正说着,却听到房门的敲动声。阿九开门之后,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袍道士,递上一件名帖。黑袍道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送完名帖之后,就飞快跑走了。

“是三清道士的道袍,看来下虫子要约你见面了。”二叔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萧宁,把你收集来的蜈蚣给我看看。”

我把罐子递给二叔,又接过阿九手上的名帖,看了一眼就丢在地上,骂道:“这货绝对有病,约我去牛肉面馆见面。这货不是有病吗?”

名帖飘落在地上,分明写着:今晚八点,牛肉面馆,可见分晓。

二叔取了两只蜈蚣虫,放在手上把玩着:“他是要告诉你,你早上没吃到的牛肉面,晚上可以去吃。”

我一拳打在桌上,骂道:“这小子有点猖狂啊。我倒要去看看,他有几斤骨头,敢跟我这样说话。”

二叔道:“你别大意。这黑蜈蚣不怕冷不怕热,倒也有些明堂。你与他相见,不可大意他是如何把蜈蚣下到你的碗里,说实话,我也想不太明白。”二叔没能看出个所以然,又把黑蜈蚣递给了我。

第八十章、是他

“到了晚上就会明白的。”我对此人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到天黑,把黑罐子用绳子吊着,重新挂在冰冷的窗外。

晚上快六点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白师父两人由入定状态醒了过来。黑白师父听了我的遭遇之后,黑师父表示要去会一会那个玩蜈蚣的人。

白师父倒没有多少兴致。只是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天师府附近,就算是古家人,最近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你们也悠着点,事情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黑师父把这话记在心上,等到快八点的时候。二叔又交代了两句。我与阿九一起,出了旅店,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地发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路边,像是有一个鬼影快速跑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黑师父用黑风衣裹住脑袋,跟在我与阿九身后。牛肉面馆距离旅馆只有几脚路。不过一会,我们三人就到了牛肉面馆。阿九的四个暗卫也隐藏四周。

小镇的生意多半在白天,晚上八点的饭馆空落落,就像一颗空落落的心。土亩帅巴。

店小二兴趣索然地坐在门口,烤着炭炉,偶尔打了一个寒颤。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劳累了一天,有些疲乏了。

我与阿九进来后,店小二道:“不好意思,本店今晚被人包了,恕不能接待。”

我道:“那人包了牛肉面馆,自然是要请客的。我正好就是他要请的客人。”

我与阿九熟练地找了位置坐下,黑师父四处闻了闻,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为妙。萧宁,你这筷子一拨变蜈蚣的戏法。能不能教教我。”

我白了黑师父一眼,道:“不用我教你,等下有人会教你的。到时候你问他就可以了。”

我把黑罐子放在桌上,里面满满一罐子的蜈蚣,暂时没有什么动静。阿九与黑师父皆坐在我身边,耐心地等待着。

八点钟刚到,罐子里的蜈蚣忽然躁动起来。咚咚发出响声,罐子受了力量,竟然翻倒在桌上,而后顺着桌面快速滚动。我与阿九没有伸手去接。罐子滚到桌子边缘,落到地上,哐地一声摔碎了,密密麻麻的黑蜈蚣从里面爬出来。

我心想。那玩蜈蚣的古家人来了。

一阵密集的脚步传来,面馆挡风的帘子撩开,古惊风大步走了进来,他手臂上伤口经过处理,绑上了纱布,并没有什么大碍。古惊风的目光只与我稍稍对视一会。便看向了别的地方。

古惊风进来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而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身后跟来了两个黑袍道士,与他一起并排站着。三人腰中系着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都鼓鼓的,似乎还有某种动静。

“好大的排场啊,你们老大还没有来吗?”黑师父一眼扫去,厉声说道。三人是道士出身,黑师父虽然裹在衣服里,透过黑师父眼睛,识出了黑师父骷髅人的身份,暗暗一惊,手押在袋子,随时准备动用符纸。

“你们好着急啊!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着急。”声音从外面传来。两道士忙将帘子开来。走进一人,年龄约莫在二十出头,一件改良过的黑色道袍,将他挺拔的身姿展现出来,双眼深不可测,气质从容不凡。

他走进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此人的相貌相当俊美,再加上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的确是大世家出来的孩子。再细看下去,眉眼之间,与古剑仇倒有几分相似。

我心中一惊:“莫非此人就是古剑仇的儿子。他约我相见,必定是为古剑仇的事情。”

那人款款走了进来,古惊风搬上一把凳子,放在面馆中间。那人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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