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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X档案(刘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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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它最后的意识。
  方警官平端斩马刀,刀上有血,那是狴犴的血。他刚才一记平砍,将狴犴的头砍飞了出去。然而下一名对手让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已经看出,狻猊似乎是这帮怪兽的头目,实力也是最强的。
  狻猊再次一声低吼,然后张开了大口,一股烈焰从它口中喷出。方警官赶紧一闪身,火焰走空,这是它刚才从方校长那里吸走的火焰喷射器之火!这怪物不但能吞噬火焰,还能把火焰的力量运为己用。
  方警官在怪物的攻势里寻找着空隙,又是一记砍了下去。狻猊连躲避都不躲避,只是一口火焰喷出。
  斩马刀的刀刃烧成了红色,方警官的手被烫的吱吱冒烟,他哎呀一声大叫,刀脱手了。他就地一滚滚出三米远,想再从架子上抽件兵器。
  然而架子上此时多了两只怪物。一只是通体黄色的囚牛,一只是伤了一腿的螭吻,它们一起向方警官吼叫着。
  忽然,一刀一斧从它们背后砍了下来,挥刀的是刘水,挥斧的是陈免。
  两只怪物听到风声,一起闪开。囚牛张口要喷水。陈免手疾眼快,将一把匕首丢了过去。可惜他准头太差,也没练过飞刀。匕首对着囚牛飞了过去,却是匕首把向前,匕首刃向后。
  “砰”的一声,囚牛头上被匕首把敲了一下,当然并未致命,只是有些头昏眼花。
  这已经足够了,当它再睁眼的时候,刘水的斧子已经挥到了它的面前。
  古校长的火焰喷射器失灵了,他刚才被方警官一把推到了架子后面。众人与怪兽们搏斗,他眼巴巴都看着却帮不上什么忙,恨不得把火焰喷射器摔个稀巴烂。
  他真的摔了,火焰喷射器落地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喷口处嘶的一声响,然后喷出一股细细的火苗。
  “嘿嘿,又能喷了。”古校长端起它,从背后瞄准了螭吻。
  螭吻两条后腿着地,人立而起。它用仅存的一只前爪和锋利的牙齿攻击着陈免,陈免几次挥刀砍去,都被它灵活的躲开。螭吻受伤的那只前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恢复,一只新爪子正在成形。
  现在陈免拼出命去也只能和它打个平手,如果它长出爪子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螭吻忽然就地一滚,从架子上滚了下去,陈免突然失去了目标,心里一震。螭吻悄然溜到了他的身后,此时,它的新爪子已经长好了。
  它腾身而起,用四只爪子在陈免脸上一抓,陈免哎呀一声,手里的刀落在地上。螭吻在防毒面具上乱抓乱挠,它以为那就是陈免的脸。
  陈免趁机把面具脱了下来,抽身而退。
  螭吻又对着面具发泄了半天,这才发现上了当,它又人立而起,口中喷吐着红色的信子,四处寻找着陈免。然而有人在它背后叫道:“臭蜥蜴,你回头啊。”
  它一回头,只见古校长冷笑着面对着它,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螭吻本是可以食火的怪物,但它的本事可没有狻猊那么厉害,刚才吃下那一只雷管的它此时已经饱了,再也吞不下任何火焰。
  烤肉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大棚。
  还剩下三只怪物。
  狻猊一见同伴又倒下一个,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悲切与恼怒。椒图又打开了它的蚌壳,这次的黑水不再是一小股,滚滚的黑色波涛从它的口中喷出。
  黑水瞬间便淹没了大坑,还在疯狂上涌,那水里带着一股腥臭味道。
  “快躲!这水有毒。”方笑赶紧招呼人离开。
  然而水流实在是太快了。眼看就要将众人赶上!尚兰紧紧地抓着陈免的手,如果这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她不想和他分开。说来也奇怪,几个礼拜前,他们还互不相识。如今,她却觉得他已经成为她灵魂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时,一股清风吹来,大棚的布帘门掀起。
  一缕阳光送进了挖掘现场,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狻猊正要扑向人群,忽然不动了,它扭头看着从门口射进的阳光,脸上露出了惧怕的表情。即使刚才自己的兄弟被杀害,它也未曾害怕过,足见它对阳光有多敬畏。狻猊一声轻啸,跳进了坑里。
  坑里现在都是黑色的水。很快将它淹没了半个身子。一些白色的碎片忽然从水中飞了起来,遮盖着狻猊的身体。椒图也停止了喷水。开始朝水深的地方缩去。
  此时狻猊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包了起来,只剩下外壳上的一些裂缝。众人看出来了,它想变回蛋的样子。另外两只怪物也开始重新用蛋壳包裹自己。
  它们究竟害怕什么?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已经开始照到坑里。蒲牢身体最为庞大,动作也最为笨拙。当阳光开始照到坑里的时候,它身上的蛋壳刚刚盖上了一半。
  阳光照到了蒲牢的身上。它的皮肤连子弹都不怕,此刻却冒起了青烟。它连连惨叫着,却没有办法。那吼声越来越凄厉。
  坑里的黑水也在阳光下迅速消失。
  陈免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怪物尸体。在阳光下,它们已经开始融化。
  “它们怕阳光!这些东西怕阳光!”陈免恍然大悟,他招呼人们把大棚的门开的更大。
  阳光更足了。蒲牢终于抵抗不住。蛋壳刚刚盖到了它的胸部,它就不再动了。一股青烟飘起,当烟雾消散的时候,蛋壳消失了,蒲牢也消失了。
  一个小时以后,另外两只怪兽的蛋被人们搬到了阳光下。
  蛋壳的裂缝里开始冒出烟来。怪兽的嘶鸣在外面也听得到。
  陈免啐了一口,提起锤子狠命的敲打。所有的人一起敲打,或者用锤子,或者用铲子,甚至有人用电锯去切割。蛋壳终于片片碎裂。
  阳光下,两只怪物在怒吼和哀鸣中化成青烟,完全消失了。
  微风吹拂着大地,远处的人工湖泛起淡淡的波澜,一切都如此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除了有人们身上的伤痕、血迹;除了大棚里那些焚烧过的痕迹和累累的弹孔。
  古校长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切都太像是梦了。
  陈免瘫坐在地上,刘水凑到他身边,说:“哥们,我从来没觉得太阳像今天这么可爱。”
  第六章 唯一线索
  1、方笑的项链
  宿舍楼里的学生都被吸引到大广场了。
  除了棚子里的工作人员,这里没有目击者。在人工湖里打捞的工作人员忙到了上午九点,果不出所料,只找到了几块破布。
  古校长安排好值班的人手,让大部分人去休息。方警官则去检查安全情况。他腰带上的锤子仍然没有摘下来,加上衣服上的血迹和被烧焦的痕迹,看上去他更像是来自中世纪的未开化民族的遗民。
  现在那几位少男少女终于有了休息的时候。
  方笑和尚兰来到陈免和刘水的身边。
  陈免已经低下头打起了盹。
  “死鬼,就知道睡。”尚兰上前拧了拧陈免的耳朵。“起来啊,送我们回宿舍。”陈免只是晃了两下,从鼻子里发出鼾声。
  “嘘!”刘水把食指伸到唇边,“他最近老产生幻觉,大概是精神实在太疲惫了,让他休息会儿吧!”
  尚兰放开了陈免的耳朵,对刘水说:“那你呢?你怎么不睡觉?”
  “我是不良学生啊!”刘水嘿嘿笑着说,“通宵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抽一两根烟就顶过去了。再说,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你睡得着么?”
  尚兰默然点头,确实,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怪兽张牙舞爪的样子就会再次出现。
  她再次扫了一眼陈免:“这家伙才跟没事人似的,闭上眼睛就能睡,就像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似的。”
  “能睡是福,”方笑开口道,“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如果睡不着的话,我有阿司匹林和安神补脑液,还有安定片。”
  “我对阿司匹林过敏!”刘水吐吐舌头,“给我来支安神补脑液吧!再来片安定。我现在就想喝。”
  “你想在这睡觉么?”尚兰道。
  “天为被,地为床。旁边有警卫放风,有什么不好。再说,现在宿舍未必比这里安全。”刘水话里有话的说。
  尚兰也觉得有理,她转身对方笑说:“你真的带了那么多种药么?”
  方笑一笑,从身上掏出个小小的银色盒子,那盒子又扁又平,小巧玲珑,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家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抽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刘水,然后又取了一片白色药片递给他。
  “真是应有尽有。”刘水咂舌道,“如果是我,里面全放上香烟!”
  尚兰没好气地说:“快喝吧你!”她转身对方笑说,“也难为你了,竟然带了这么多药。”
  方笑说:“没什么奇怪的,我母亲在我出生前就和父亲离婚了,她去世的早,我被外公抚养大。在我十二岁那年,外公对我进行了一下智力方面的综合测验。他说我天赋异禀,就把我送到英国的一所特殊开发学校进行训练……”
  “啊!”尚兰站了起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去英国念过书的超天才学生?”
  方笑一笑:“天才什么的我可不敢当。”
  尚兰咂舌道:“报纸上对你进行了专栏采访,据说你的IQ有198呢!”
  “那是出国前的数字,”方笑说,“现在是200。”
  刘水差点把补脑液喷出来:“怪不得你记忆力那么好,还懂得那么多东西。”
  尚兰白了刘水一眼:“人家方笑可是天赋异禀,又经过特殊训练和开发,不像某些人。就算喝的是补脑液,也跟牛嚼牡丹一样,纯粹是浪费!”
  刘水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却不生气,只是笑笑。
  尚兰又问:“那你为什么来这所学校呢?这所学校在中国北方只能算是很普通啊!”她以为像这样高智商的人肯定会去麻省理工之类的世界名牌。如果在国内,那肯定就是北大清华了。
  方笑道:“这里毕竟是我的故乡,回到故乡总会让人心里踏实些,再者,我也想顺便寻找我的父亲。”
  “那你找到了没有?”
  方笑点了点头:“就在不久前,刚刚找到了。”
  她的手伸向怀中,从衣服里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细细的银色锁链,锁链上挂着一颗晶莹的心形饰品。
  她说:“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在里面,留着父亲唯一的照片。”
  尚兰凑了过去,她很想看看方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身旁的陈免发出一声呻吟。
  2、方警官之死
  陈免不知道自己又来到了哪里。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青苔和泥土的味道直冲鼻孔,皮肤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潮湿和阴冷,耳朵里可以听到水滴溅下的声音。这里是下水道么?不,又不像,这里的气味要比下水道好的多,更像是山洞。
  一只干枯的手臂拉着自己,身不由己地走向前方。自己走过幽暗的长廊,那里有大理石的地板,两旁装饰着全身披甲的卫士雕像,每尊都有真人大小。
  “我这是到了哪里?”他迷迷糊糊地问拉着自己的人,那只手臂忽然消失。
  陈免发觉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头顶洒下万丈光芒,那似乎不是阳光,而是某种人造的光源,那光源似乎还在缓缓流动,地板上的光影也随之流动。
  自己这是在哪里?陈免观察着大厅的四周。
  四周的墙壁是由整块石板雕刻,黝黑,坚实。上面有青铜的锁链作为装饰,锁链上的每个环都有他的巴掌大小。
  墙角放着巨大的兵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兵器,有长刀,长剑。但都和现代所见的样式有些不同。刀较为细长而略带弧度,刀刃略带锯齿。剑则又宽又长,剑脊偏厚,剑柄可容双手持握。这些兵器看起来都能使用,但却都被锁链缠了七八圈,再锁在架子上。看样子一般人是拿不出来的,即使是七八个大力士共同用力也未必能动它分毫。
  陈免有些骇然,这里的一切都有些诡异,他从未见过用锁链做装饰的地方,至于仅供摆放而不能动的兵器,则透出一种残酷。
  他的目光移向大厅的正前方,那里有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这块幕布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造而成,厚重、结实,上面还流淌着金属的光芒。
  幕布上未写任何字,却绘着图,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占据着黑幕上的大半,它的龙须上挑,下巴微抬,显示出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态。
  金龙的两只前爪伸出,各压着一样东西,左面那只爪子,压着一只燕子,右面那只,则抓着一只豹子。燕子的翅膀展开,却飞不走,豹子的尾巴翘着,爪子伸开,但头却被压着。燕子和豹子都低着头,显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恭敬。
  陈免很想看看这幕布后有什么。
  他伸出手,手指碰触到幕布,那幕布忽然像水一样荡漾开来。
  陈免猛然感觉到,那幕布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吸力,似乎正要把他的手吸收进去!他奋力向回抽手。
  幕布的吸力也相应增大,甚至他的半根胳膊都被吸了进去,陈免挣扎、吼叫,但无济于事。他的人仍然被渐渐吸入。
  此时,幕上的图像发生了变化:整张幕荡漾起水波一样的波纹,接着,发出片片荧光,接着,逐渐光滑起来,俨如一面镜子。
  通过这面镜子,陈免看到一名女子正在引弓,女子长衣白发,正是自己见过的。
  他又见到一名黑衣老者高举手臂,手上燃起熊熊烈火。
  一名高冠古服,手持长剑的男子出现了,他高举着那名白发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一群奇形怪状的家伙围绕着他,发出疯狂的叫喊,火光中影影绰绰,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镜子里的影像渐渐消失,接着,又出现了一些东西,现在出现的场景,是他熟悉的。
  他看到了防护棚,看到了古校长和他手下的助手们,那些人都睡了,应该是太累了吧。
  但有个人还没睡。陈免想凑近了看,他只是这么想了一下,还没有动,镜子里的影像竟然变大了些,就像镜子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陈免看清楚了,那个人是方警官,方警官腰里还别着那柄锤子,在大棚里走来走去,样子就像是在大街上巡逻。
  “他还挺负责任。”陈免想。
  方警官路过挖掘坑,扫了一眼血隐碑,停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好像思考起了什么。
  大棚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身穿白大褂,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头上戴着顶棒球帽,看不清楚长相。他的背上隆起一块,像塞着什么东西。
  方警官也察觉到了那人,他打着招呼,说:“喂,你怎么不去休息,是值班的么?”
  那人一言不发,向挖掘坑走近。
  方警官说:“喂,问你话呢!”
  那人从坑沿上向下一跳,双脚落在坑内,继续前进,径直向方警官走去。
  方警官的手按在了锤子柄上,眼睛盯着那个家伙:“喂,你是什么人?”
  那人猛地加快了脚步!
  方警官嗖的抽出锤子,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
  忽然间从那人的背后闪出一件东西,细细长长的,说是动物,偏又不似,它离地约有半尺高,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控制,诡异之极。那东西忽然一晃,不见了,接着便见方警官的身子一震。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方警官的胸膛纸上!
  方警官不敢相信地低下头去,看着一片红色从自己的制服衬衣上扩散开来。
  他用手摸了摸,一手的红色。
  方警官的手一软,锤子落在了地上。
  那人扬长而去,那诡异的东西自己从方警官身上退了出来,慢悠悠地跟在那人背后,仿佛一条听话的狗。
  方警官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嘴唇动着,终于瘫软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不!”陈免愤怒的大喊着,声音已经嘶哑,“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不!”
  那影像片片粉碎开来,而他被那幕越吸越近,越吸越近,终于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中。
  陈免呻吟着抚摩自己的头,他发现自己坐在离大棚不远的地方,身旁躺着刘水,尚兰和方笑则好奇的看着自己。
  “那家伙刚睡着,你就醒来了。”尚兰道,“你们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连睡觉都换班。”
  陈免的心砰砰跳着:“你们俩看好刘水,我去大棚里看看。”
  “出了什么事?”方笑问道。
  陈免摇头:“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我一定要去看看。呆着别动。”他箭步如飞的奔向大棚的入口。
  入口处没有警卫,布帘门向上卷着。
  陈免的心跳的更厉害。
  他走进了门里。映入眼帘的是挖掘坑。
  坑里躺着个人,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污,右手里还紧紧地抓着把锤子。
  陈免一看那人的服饰就差点晕过去。
  他狂奔到那人的跟前,没错,是方警官。
  方警官咳嗽了一声,“是……陈免么……”他虚弱地问。
  “嗯,是我。”陈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这个人救了他好多次。他已经把他当作最好的长辈,最好的朋友。
  方警官想伸出手去,却没有力气。
  “你别动!”陈免大声叫着,“来人哪!医生!古校长!救命哪!”他的声音都将近哽咽。
  方警官的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到:“我……有个女……女儿……我还没见过……”
  陈免俯下身子,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嗯,我知道了,你想让我找到她?”
  “告……告诉她……我爱她……妈妈……”方警官说完最后几个字,眼睛里的光彩消失了。这位曾经奋力搏杀上古猛兽的勇士,却死在不知名的偷袭之下。
  陈免抹了把眼泪,他握着方警官的手,不愿意放开。
  古校长一边穿衣服一边跑了过来,连鞋子都忘了穿:“出了什么事!呀!这是……”他赶紧伸手去探方警官的鼻息。他的手一颤,缩了回来。
  然后他颓然坐到了地上,样子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切,用手掩住了口,但还是叫出了声:“爸爸……”她的嗓音微微颤抖着。
  3、谁失意?
  这个女孩正是方笑。
  救护车将方警官拉走的时候,方笑依然神情呆滞。
  陈免担心地看着她,一步也不想离开。他实在没有想到方笑竟然是方警官失散多年的女儿。更可悲的是,方笑还没来得及向方警官透露自己的身份,方警官就逝世了。
  陈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方笑,他尝试着伸出手,轻轻地按在方笑的肩膀上。
  方笑的肩在轻微的颤动着,她忽然转身,投进陈免的怀里。
  陈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方笑喃喃的开口道:“我……从小就失去了妈妈,被送到英国念书……外公也在这个时候去世了。我回到自己的故乡,原本以为可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父亲找到了,却还没来得及相认……他就……”
  陈免的手微微的用力,把她搂得更紧,两个人的影子渐渐合成了一个。
  方笑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哭吧!”陈免想,“哭出来会让你好受一些。”
  方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他们就这么拥抱着,站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她目睹了这一幕,只是低下头,默默的转身。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到她离开,便也跟着离开。
  这两人正是尚兰和刘水。
  尚兰一直低着头走着,刘水搔搔头,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尚兰忽然停住了,她问道:“喂!饭桶先生,你平时不是话挺多的么?难道今天不想说点什么吗?”
  刘水搔搔头,嘟囔道:“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尚兰说:“你……你觉得我和方笑相比,哪个更好。”
  “这个……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吧。”刘水敷衍着。尚兰幽幽地叹了口气,用脚踢走了一颗小石子。
  “我自己感觉自己很没用。”尚兰低声说。
  刘水问:“怎么这么说呢,我没觉得啊。”
  尚兰嘟囔道:“当怪物袭击我们的时候,陈免把我护在后面,他一个人去和睚眦搏斗,我却被吓得动弹不得。还好你和方笑过去帮忙,要不然凶多吉少。我想起来就后悔,为什么自己胆子那么小……”
  “这……这你也别太计较,事实上我也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那场景谁不害怕啊。至于其他的……保护女孩子本来就是男生的责任!换成是我,我也会豁出命去保护你的!”刘水拍着胸脯一本正经地说。
  尚兰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盯着水面上泛起的一道道涟漪,刘水看着她略带哀愁的眼神,几乎有些痴了。过了好一会,尚兰抬起头来,转身看着刘水。
  “帮我个忙。”她说。
  “什么事啊?你就说吧。咱绝对都能办到。”刘水笑道。
  “好,”尚兰说,“那你闭上眼睛,不许叫。”刘水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尚兰向他走近,他忽然紧张起来,这个女孩想要做什么?
  他忽然觉得胸脯上挨了一掌,接着,又是一掌。
  尚兰一边打一边骂着:“你这个死鬼,小没良心的,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永远都没关系;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让我死都没关系。可是我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她每骂一句就打一掌,刘水忍着,真的一声没吭。
  尚兰打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说:“谢谢你。”
  刘水苦笑了一声,他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会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他怀疑自己的肋骨断了两三根,或许还有内伤什么的。
  万万没料到,原来尚兰只是把他当成了陈免的替身。现在他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尚兰一拉他的袖子:“走吧,我要感谢你,请你去吃饭怎么样?我饿了。”
  两人一同来到学校的食堂。平常的这个时候食堂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今天却冷冷清清的。
  售饭口还挂着写有:“今日特色菜:鱼香茄子,虎皮鸡蛋”的牌子。各种香气从售饭口传出来,直钻人的鼻孔,卖饭的大师傅托着腮帮子坐在板凳上,没精打采地打着呵欠。
  尚兰走到售餐口:“师傅,我要两份蛋炒饭,一份番茄炒蛋盖饭,一份扬州炒饭。蛋炒饭和扬州炒饭要打包的。”她转身问刘水:“你想吃什么?”
  “一份鸡腿盖饭就够。”刘水说。他寻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
  尚兰端着打好包的炒饭走了过来,另外还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份盖饭和两小杯可乐。
  “谢啦!”刘水把饭端到面前就往嘴里塞。
  “不用客气,算是把你打伤的补偿,希望你能早点康复。”尚兰道,“我知道自己手脚很重的。”
  刘水摆出一副苦瓜脸:“知道就好,简直堪比《名侦探柯南》里的小兰,老夫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你打得移位!我可是你老公的好朋友啊,你还真舍得下手。”
  “狗屁老公!怎么当时就心软了,没打坏你这张臭嘴呢。”尚兰一笑,开始吃东西,但她显然吃不下,拨了两下就把筷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她就把碗推开,托着腮帮,望着窗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显然是在想事情。
  刘水那边吃得的呼啦呼啦响,不一会儿就吃下了一半:“你那些炒饭是给谁买的?”
  尚兰道:“是给陈免和方笑买的。陈免不是爱吃蛋炒饭么?女生一般爱吃扬州炒饭,我给方笑买了那个。”
  刘水心中一动,点头道:“真是体贴入微,以后我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该有多好。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尚兰道:“今天你就这句话说的还像人话,还想要点什么吃的不?今天姐姐我请客,随便点!”
  “这就摆出大款架势啦!”刘水坏笑道,“那我要喝口口香呢?”
  “啊?”尚兰睁大了眼睛,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你要喝什么?你不喝可乐么?”
  “不不不……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刘水赶紧端起可乐杯子,“喝可乐,干杯!”尚兰哪里知道,男孩们私下把接吻叫做“口口香”。
  “唉!这几天可真忙,累死了。”尚兰伸了个懒腰。
  “对了,等这边的麻烦事一结束,我带大家到我老家去看看。”刘水说。
  “你们那里好玩么?”尚兰睁大了眼睛问。
  “当然好玩咯!我们那里山清水秀,两山之间夹一道瀑布,直落到下面的水潭里。那里还有温泉,一年四季温泉边上都盛开着鲜花。我小时候经常去水潭里摸鱼儿,累了就泡到温泉里放松放松。”刘水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
  “温泉里飘着片片花瓣,水中混合了花香与矿石的香气,芬芳中带着一种直达灵魂的清凉。到了冬日,有时还会下起雪来,雪花飘在头顶,身体却泡着热腾腾的温泉,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更棒的是,温泉四周还是和春天一样,四周开满了花,松鼠和小鸟在枝头跳跃,还有数不尽的蝴蝶。你一定没看到过冬天的蝴蝶,尤其是我们那里的。每只都有巴掌大小,洁白无比,美丽极了!整个温泉四周恍若仙境!”
  尚兰的眼睛放出了光:“哇,听起来真棒,一定要带我去哦。”
  刘水咧嘴笑道:“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几名同学走了进来。他们的表情似乎很不快,有一位还骂了句粗话。
  其中一个嚷道:“今天可真不爽!”
  另一个道:“是啊,联谊活动进行了一半就听到这样的消息,真让人扫兴!”
  第三个说:“也不知道联谊活动会进行到几点?要不咱们吃了饭再去?”
  第四个说:“傻了吧你,喝得烂醉还指望女生会看上你么?”伸手在他头上一拍。
  刘水恍然想起自己曾经出主意让校方以“开联谊会”的名义把学生们召集到大广场上去。看来同学们的热情高涨,校方也不知道领导什么时候会下令收场,结果现在还没散会。
  他想到这里,吃吃一笑。但转念一想,那人提到联谊活动进行了一半就听到了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于是他对尚兰说:“你先吃着,我过去看看。”
  他拿着可乐杯子跑了过去,跟那几个人套近乎。
  “各位大哥,”他点头哈腰说,“兄弟今天闹肚子,没去参加联谊会,请问会上有什么新闻啊?”
  那几个人倒也热情:“老弟你没去啊,那可真是亏大了!今天现场上的气氛很热烈呢,有好多对男生女生现场速配成功的。”
  “可惜!”刘水又道,“但是刚才听几位大哥说现场有什么消息,请问是什么消息?”
  “咳!”其中一个一拍大腿,“这事一提就让人扫兴。大会开到一半,忽然飞来一架直升机,上面有人拿着扩音器喊话,说最近在流行什么传染病,致死率很高,为了安全请全校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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