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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招阴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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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龙三告诉我,西藏这边,不管天葬的雇佣费叫喜钱,他们管这个叫“布施”。
  因为天葬师有规矩,主人家给多少钱,他们就收多少钱,有时候遇上了抠‘门’的主顾,他们一分钱也没有。
  不过天葬师本身就属于出家人,他们度尸体的亡魂一程,属于积攒佛业,有时候,明知道主家不给钱,也会欣然前往的。
  既然是积攒佛业,那他们得到的钱,就是主家给于的“布施”。
  司徒艺琳很大方,给了天葬师一万块。
  天葬师双手合十,把一万块钱夹在其中,对司徒艺琳说了一句“无量功德”后,收拾着行囊,把所有的瓶瓶罐罐,包括刚才没怎么吃的食物都给带走了。
  天葬仪式,到这儿,也算结束了。
  司徒艺琳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谢谢你,李兄弟,你们能来观礼,我很感谢你们,巴尔扎的在天之灵,也会感谢你们的。
  同时,她又跟风影道歉:老风,刚才对不起,杀秃鹰实在是我们藏人的大忌。
  风影是个洒脱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连钱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他摆摆手,说:对不住,对不住,天通‘侍’,我也是不懂规矩,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
  “无妨,无妨,大家还是朋友。”司徒艺琳拱手,手腕上的银饰品,碰撞得劈啪作响。
  她说完,喊我们回车上去,天葬仪式已经结束,巴尔扎的亡魂已经安宁,就只等手刃那剥脸、挖眼的恶徒,来给巴尔扎报仇了。
  我们一起准备下山。
  下山走了十几米,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龙三还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空,舍不得走。
  “唉!贱三爷,仪式结束了,咱们回天通海了。”
  龙三忽然喊了一句:不要走,我求你们不要走,你们再等等我,再等等。
  再等等?龙三等什么?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司徒艺琳、天通海的弟兄们都通通站住了,不知道龙三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刚才龙三说,如果天葬场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让我一定要帮他。
  既然他选择留下,那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同时又围在了龙三的身边,司徒艺琳他们也过来了。
  龙三却压根不知道我们过来,还在疯狂的喊着:不要走,求你们不要走,你们帮帮我。
  我拍了拍龙三的肩膀,安慰他:贱三爷,兄弟们都没走,等着你呢!
  “谢谢,谢谢。”龙三的脸孔,都开始扭曲,他望着天空,呆呆的望着。
  我也抬头望着天空。
  天上,除了数十只还在盘旋的秃鹰,就只剩下蓝天和白云了。
  龙三一直呆呆的望着,望着天空。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数十只盘旋着的秃鹰,渐渐的,只剩下了十几只。
  接着,十几只秃鹰,又变成了四五只。
  一直过了一个小时,刚才所有盘旋的秃鹰,只剩下一只了。
  那只秃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龙三兴奋得像一个小孩一样,癫狂的跑到了秃鹰的下方,高兴洋溢的喊道:空行母!真的是空行母,它不是秃鹰,他是空行母,是来自极乐世界的‘女’菩萨!
  他像是疯了一样,我们都在一旁哈哈的笑着。
  风影抱拳,对身边的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三儿平常就有点疯里疯气的,今天没吃‘药’,给放出来了。
  大金牙冲龙三招手:贱三爷,别卖宝了,赶紧走啊!回家吃羊肺去,昨天吃了那玩意儿,今天还回味呢!
  在众人都对龙三善意的戏‘弄’的时候,我突然挡在了兄弟们面前:大家别闹,龙三估计有心事,你们看。
  现在的龙三,动作越来越疯癫,他冲那只唯一还在盘旋的空行母招手:小柯,是你吗?是菩萨引渡你过来的吗?三年了,我又见到你了。
  他两只手拢在嘴边,疯狂的嚷嚷着:小柯,如果是你,你就停在我的肩膀上!
  那空中盘旋着的秃鹰,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俯冲到了龙三的身边,落在了地面上。
  它扑腾了两下翅膀,轻巧的飞到了龙三的肩膀上,两只翅膀张开后,缓缓耷拉在了龙三的脖子上。
  秃鹰的模样,就像一个恋人,探出纤细的两条手臂,轻轻的缠在爱人的脖颈上,头轻轻的靠着爱人的背。
  我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秃鹰,真的有灵‘性’?
  此时龙三转过头,满脸都是泪痕,他看着我们,泪中带笑:六年了,我又见到了小柯,菩萨真的完成了我的心愿,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小柯。
  “三爷。”我喊了龙三一句。
  龙三突然跟我们鞠躬,停在他肩膀上的秃鹰,此时停在了他的背上,也低着头,一幅鞠躬的模样。
  龙三说道:兄弟们,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作者寄语:第三更送到,‘激’情四‘射’,本来还要写第四更的,但时间还是太晚了,只能把这一份‘激’情,留到明天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生所爱
  我连忙对龙三喊:三爷,绝对没问题,什么忙,我们都可以帮。
  龙三站直了身子,抚‘摸’着停在他肩膀上的秃鹰。
  那秃鹰本来是极其凶猛的飞禽,现在,它温顺得和风影手上提着的金刚鹦鹉小八似的。
  龙三深情的看着秃鹰:小柯和我离别接近三年了,大概在六年前,我是北大风水系的讲师,小柯是北京协和医学院的毕业生,那一年,我认识了小柯。
  小柯是藏族人,她毕业之后,放弃了北京的浮华生活,毅然决然的回到了藏族的土地上全中国经济最匮乏的西部地区。
  龙三深情的跟我们诉说着,用他从来没有过的凄凉话语,讲述着她曾经的爱人。
  他说:我问小柯,你好不容易从最差的地方,来到了全中国最好的城市,那你还回去做什么?
  当时小柯说:我从小家里穷,母亲死得早,她死的那一年,是因为饮食不干净,得了比较严重的急‘性’肠胃炎,这本来是很容易治好的病,可是后藏地区缺医少‘药’,我家里也没钱,请来的土郎中给母亲下了两方‘药’后,母亲上吐下泻,死掉了。
  她死掉的那一晚,我们全家人都围坐在‘床’边,母亲很痛苦,她的眼里,依然流‘露’着想生存下去的目光,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破碎的天‘’板……等待死亡。
  那天晚上,母亲把小柯搂在怀里,不停的念叨一句话:‘女’儿,好好读书……去大城市过好的生活,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柯说那是她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一晚,从那一晚,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考大学,读医科大学,她希望,整个藏族地区,不再因为医疗力量的薄弱和藏民的贫穷而望着天‘’板,眼睁睁的等死。”龙三说:其实我知道,小柯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她绝对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每天熬到夜里三四点,就为了多学一些东西,她的理想,是高尚的。
  龙三还说:小柯在去西藏之前,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她对我说,她读书时候没钱,是父老乡亲凑的钱,供她念的高中,也是父老乡亲,凑的一笔路费,把小柯送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她说如果她学成之后,不再回家,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小柯跟我说,藏族偏远地方的人,虽然很穷,可是很有良心,谁家里有难,村里的人再苦再难,也会伸手帮忙,她违背了母亲临死前的愿望,再次回到了西藏,她不后悔,她想一辈子心安理得的生活。”
  龙三说到这里,仰着头,现在天已经很黑了,皓洁的月光,洒在龙三那虽然年轻却略带沧桑的脸庞上,也洒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我暗暗的为小柯的亡魂,竖起了大拇指。
  龙三又说:小柯是善良的‘女’人,所以,我也放弃了北京的生活,随着小柯,来到了西藏,在西藏,我和她的脚步,走遍了整个偏远地区,连最西边的阿里,那个生存状态极其恶劣的地方,我也骑着摩托车,带着小柯去过,每个月头,我们会在拉萨呆上三天,采购各种各样的‘药’物,行走在西藏犄角旮旯的地方,为那里需要医治的人,送去先进的医术和‘药’物,帮他们渡过难关。
  “偏远的藏民贫穷,他们给不起我们太多的医‘药’费,只能留我们吃一顿不起眼的饭,我们的钱,很快就‘’完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香港那边给那些大老板堪舆风水,赚了一笔巨款回西藏,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小柯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尼木那边医治病人。”
  龙三说:我问小柯,你去尼木和买‘药’的钱是哪儿来的?小柯的答案很让我惊讶,她说她去拉萨,去黑市,卖了三天血,攒了一千三百九十五块钱,其中八百五十块,购买了一些治肠胃炎的‘药’物,其余的当做了摩托车的油钱,孤身一人带着‘药’品,去了尼木,为那里的藏民看病。
  听到这儿,铃铛“啊呀”了一声,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从小就是‘阴’媒,会赚钱,一直不太清楚一千多块钱有时候对一个人是什么概念,她现在懂了,扑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哭着。
  我对龙三敬了一个礼,这是对平民英雄的献礼。
  龙三拍了拍脑袋:“我当时就说小柯,说你怎么那么傻,迟几天,有什么事?”
  小柯说:偏远藏民吃东西不讲究,有时候能吃饱就行,他们很多人都有严重的肠胃炎,一旦肠胃炎发作,转成了肠梗阻,很有可能危及生命,所以,她需要过去,一天也不能耽误。
  他接着说:那种日子,我们足足过了三年,在一次我和小柯行医的路上,她突然在摩托车上晕倒了,直接从摩托车的后座上,掉了下来,我当时吓坏了,连忙停车,把小柯搂在怀里,骑着摩托车,回了拉萨。
  医院的医生,给了我一张诊断报告,报告显示,小柯得了白血病,白血病后期。
  “当时我捏着报告,其实真的不是很悲伤,可是,我就是无意识的在流泪。”龙三说:老天太不公平了,一个连续几年都在治病救人的好人,竟然得了白血病?
  他说:我当时就抱着小柯,要去北京,去最好的医院治病,我都跟香港的几个大老板联系好,帮他们看风水赚钱给小柯治病。
  可是小柯却不愿意再去北京。
  她告诉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半年前,我意识到自己有严重的白血病,我这个病,治不好了,所以,我没跟你说,我只想把一生剩余的时间,献给我的医疗事业,咱们别去北京,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小柯跟我说,反正也没一个月的活头了,不如选择自然死亡,她想和我一起,从拉萨,一直朝拜,朝拜到日则,算是生命当中,最后的一次回忆。”
  龙三闭上了眼睛,哀苦的说:持续了二十多天的朝拜,小柯最终朝拜到了日则的扎什伦布寺,她倒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口,再也没醒过来。
  “当时扎什伦布寺的高僧告诉我,如果我愿意为小柯亲自执行天葬,那么我三年之后,再来天葬场,碰到一只单飞的空行母,那就是菩萨引渡着小柯来见我一面,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再来,都能见到带着小柯亡魂的空行母一面。”
  龙三说道。
  我也算明白了,为啥当时龙三想跟着我们来西藏,原来……他是来见小柯的。
  “三年了,我等了整整三年。”龙三对我们说,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和小柯在一起的痛苦又欢乐的三年,三年里,我们唯一休息的时候,就是每个月去拉萨的三天,那三天里,我们会呆在十分便宜的旅馆里,用我的笔记本电脑,放着星爷的电影。
  “我和小柯,都很喜欢星爷,最爱看的就是星爷的《大话西游》,那部电影的片尾曲《一生所爱》特别动人,好听,小柯是个能歌善舞的藏族姑娘,每次我们两人重温《大话西游》的时候,她总是会借着《一生所爱》为我跳上一支舞,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舞蹈。”龙三说道这儿,又望了一眼秃鹫。
  他说:我曾经跟小柯说过,我说等国家为西藏偏远地区的医疗保障设施搞到面面俱到的时候,我们就再一起去北京,我要出钱租一个舞台,请我最好的兄弟,看你跳一支舞蹈。
  “对不起,小柯,这个心愿,我无法为你实现了,但是,现在我最好的兄弟在一旁看着,让我为你跳一支舞,以后我每年来,都会为你跳一支舞。”龙三深情的对秃鹫空行母说道。
  秃鹫点点头,伸出了一只翅膀,擦拭着龙三的眼泪。
  我也算明白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只以为龙三是个癫狂的人,龙三是一个喜欢群魔‘乱’舞的人。
  现在才明白,龙三的癫狂,是为了一个把一生献给偏远牧民的善良‘女’人而癫狂。
  龙三的群魔‘乱’舞,只是在刻意练习,希望能够为附着爱人亡魂的空行母,跳上一支舞蹈。
  龙三望着我们:虽然我和你们‘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我龙三,真的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兄弟,请兄弟们帮帮忙,能够严肃的看一次我跳的舞。
  他说话的时候,成妍和陈奕儿都哭得不成样子,连高冷的胡七七,也背对着龙三,偷偷擦拭着眼角的一滴眼泪。
  我强行压制住悲伤的情绪,对龙三高喊道:三爷,你跳!我们今天,会好好欣赏你跳的舞的。
  司徒艺琳张弓搭箭,对着天空‘射’了一箭,也说:天通海的兄弟,好好看三爷跳舞。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坐在天葬场的山上,安安静静的看着龙三。
  我对龙三喊了一句:三爷,给你放首歌吧。
  我把手机掏出来,在网上搜了“一生所爱”这首歌,希望能够献给龙三一生爱过的一个‘女’人。
  其余的兄弟,也都十分默契的掏出了手机,都同时搜到了“一生所爱”这首歌。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场二十多号兄弟姐妹,都很默契的点了播放键。
  手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这么多手机加在一起,声音就不小了。
  手机里,熟悉的旋律,传了出来。
  也传来了卢冠廷那稍微偏软,却能软到缠住你的心的声音。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白云外。”
  歌词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回想起小柯和龙三的故事,再看那龙三那小心翼翼,准备跳舞的模样,我们忍不住泪崩。
  作者寄语:第一更送到,写了很久,有点慢,对不住大家,让诸位兄弟久等了,第二更现在就写。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通海受辱
  那“一生所爱”的歌曲,被诸多手机同时播放出来,我们都有泪崩的感觉。
  龙三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姿态,开始在月光下,起舞。
  秃鹰“空行母”,在龙三的头上,不停的盘旋着。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相信,应该是缘分”
  伴随着歌声,龙三越跳越投入。
  他的动作,依然丑陋。
  他的舞蹈,并不协调。
  但一切都无所谓,我和周围所有的人,这一刻,都成了龙三的粉丝。
  我们甚至会挥动着手机,当成舞蹈演出时候的荧光‘棒’,颇有节奏的为龙三,挥舞着。
  龙三尽管跳得不好看,但他跳得很努力。
  汗水,遍布了他的额头。
  月光打在汗水上,反‘射’出了一层光辉。
  龙三的每个动作,十分努力,也能让我感受到他舞蹈中的深情……以及对小柯的眷恋。
  他一直跳到了“一生所爱”的第二遍,音乐的第二个部分的时候,忽然,天空中的秃鹰鸣叫了一声。
  秃鹰的叫声,没有凶狠,只有温柔,温柔到让龙三停滞住了舞蹈。
  “嗥”
  秃鹰鸣叫了一声后,它俯冲到了地面上立着。
  而秃鹰空行母的身体里,走出了一道白光。
  白光缓缓变大,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人影是个‘女’人。
  ‘女’人穿着纯洁的白‘色’长裙,头发梳成了十几个小辫子,和司徒艺琳的辫子一模一样。
  ‘女’人的脸,像银月,她冲龙三笑了笑。
  龙三猛的喊了一句:小柯……小柯,我见到你了。
  小柯中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随后,她跟随着银月跳起了舞蹈。
  “"qing ren",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虽会凋零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我们不禁哼着歌曲,看着小柯的舞蹈。
  她的舞蹈,柔美到了极致,每一个动作间,都充满了十分的美感。
  她在月光下跳舞,像是夜月中的‘精’灵。
  每一次轻巧的腾跃,都充满了灵‘性’。
  ‘女’子善良,外表纯美,当得上表里如一。
  我甚至为龙三欣喜,欣喜他为之癫狂的‘女’人,实在是他值得为之癫狂的‘女’人。
  同时我的内心,又有一分伤感……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有"qing ren"真的不能终成眷属吗?
  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黄馨,从来没有如此想过。
  我想给黄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但最后我还是没有去做,因为黄馨现在正在加入模特队,进行集训,备战模特大赛,为她的目标而努力。
  我无法去让她分心。
  小柯还在舞着,舞着……一直到这首曲子终了,小柯缓缓的走向了龙三,张开手,对龙三拥抱。
  龙三也张开手,紧紧的去拥抱住小柯。
  可是拥抱到最后,却只拥抱到了空气。
  小柯的影子,消失了。
  那只一直孤独徘徊着的秃鹰,再次腾空而起,在山谷的上方,盘旋着,不时的发出一声温柔的鸣叫。
  “小柯!我明年还会来的。”龙三跪在了草地上,对着天空悲呛的嚎着。
  秃鹰再次鸣叫了几声后,飞走了。
  飞向了大雪山的方向,一去不回头。
  “小柯……我想你。”龙三两只手拢在嘴边,喊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像是丢失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一下子匍匐在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了龙三,发现龙三因为太过于脱力,晕过去了。
  我背起了龙三,笑着对众人说:三爷今天的心愿了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我还要去找出杀了巴尔扎的人渣呢。
  陈奕儿、成妍、胡七七三位‘女’生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
  但铃铛,却不停的哭着,她一边哭一边说:太感人了,要是我能够拥有这一份情,该多好。
  “嘿,最好别拥有。”我给了铃铛轻轻的一个爆栗,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不明白。”
  “等你拥有这一份长情的时候,会明白的。”我对铃铛笑笑。
  风影和大金牙相互对视,说:唉,我们平常老取笑贱三爷,现在看啊,我们欠他一个道歉。
  密十三也说:想不到龙三也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我们都是‘性’情中人,或许,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司徒艺琳小跑着到了我的面前,脱下帽子,给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李兄弟,我开头还是对你们的身份有疑问,现在开始,我对你们敞开真心,你们……是很好的人。
  嘎达子时也对我说:对不起,李兄弟,我们天通海的人,对你们有防备,我对你们的态度也不好,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柯医生的朋友,我们偏远藏民,感谢你们,更感谢柯医生。
  我问嘎达子时:你们认识小柯吗?
  “柯医生的事迹,整个藏族的人都知道,我嘎达子时不相信佛祖菩萨,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菩萨的话,我想,她就是柯医生。”嘎达子时对我如此说道。
  司徒艺琳也说:前几年,柯医生死讯传出来的时候,很多的偏远的藏民朋友,骑着牛车,马车,去了扎什伦布寺,为柯医生祈祷,献上了纯洁的哈达,甚至听说阿里那边,有些被柯医生治好的病人,是朝拜着来扎什伦布寺的。
  她一挥手,对我说:李兄弟,我的兄弟们,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问司徒艺琳。
  嘎达子时站了出来,对我说:我希望为和柯医生一起造福偏远藏民的三爷,做一次献礼,这下山的路,我们兄弟们,轮番背着他下去。
  我笑笑,背对着嘎达子时。
  嘎达子时和其余三个兄弟一起,两人扛手,两人扛脚,高高的将晕过去的龙三举起,一步一步的走下山……这是藏族兄弟对龙三最崇高的致敬。
  现在所有的天通海兄弟,包括司徒艺琳,再跟我们谈及龙三的时候,都会尊称他为“三爷”
  这声“三爷”,是为龙三和小柯曾经的善意而称呼的。
  ……
  下了山,司徒艺琳对我说:李兄弟,今天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难受,现在时间还早,陪我去日则的老城里逛逛吧。
  我也想和司徒艺琳谈一谈“挖眼、剥脸”的千叶明王的事情,所以答应了司徒艺琳的邀请。
  我开着破烂的吉普车,带上了司徒艺琳,前往日则的老城区。
  路上,我对司徒艺琳说: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这次挖眼、剥脸的凶手,有可能是……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宁玛派最有学问,最有慈悲心的高僧,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司徒艺琳连忙摆手。
  我摇摇头,跟她讲了无智法王说的两个故事。
  也说出了我的推测,千叶明王,可能是为了超脱心境,所以以毒攻毒,用杀孽让自己忘记曾经的罪孽。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其实日则那边,也有被挖眼的人,不然我们去问问?
  “问问最好了。”我也想多接触一些被挖眼的苦难人,知道越多的信息,越有利于我揪出千叶明王。
  毕竟我今天又想清楚了一件事千叶明王挖眼和剥脸,绝对不会随便找个人就下手的,这些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给特点,我需要去找寻,找寻到了,就相当于找到了千叶明王的命‘门’。
  这时候,司徒艺琳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铃铛预言,今天晚上,天通海十二金刚里面,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要死!
  司徒艺琳连忙掏出手机,给嘎达子时打了一个电话:喂,嘎达子时,你和莫桑蓝别忘记了铃铛妹妹的预言,今天晚上,让其余的兄弟陪着你。
  她等那边答应了之后,挂上了电话。
  我们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来到了老城区。
  我是第一次见到日则的老城区,真是漂亮。
  所有的建筑,古香古‘色’,都是一两层的*平房,街道上,刻满了时光的皱纹,站在老城区的任何第一个地方,都能望见巍峨的日则博物馆和扎什伦布寺。
  我不禁感叹,比经济,可能日则连内陆的三线小城市都比不上,但是日则拥有着一个很多城市没有的一个特质沧桑的历史感!
  司徒艺琳指着日则的一个冲手机话费的小店说:以前日则的人都很穷,没有人开得起这么繁华的店子,人心淳朴,可自从经济大‘潮’打过来之后,日则变成一个很出名的旅游城市,很多的店子开‘门’开到很晚,越来越多的人有钱了,一些卖银饰品、卖藏‘药’的店,一年能‘弄’到好几十万,但人心,似乎也随着金钱的增多而褪‘色’。
  “哪儿也都是这样的,没办法。”我跟着司徒艺琳走着。
  在我们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的时候,忽然,一条街道拐角处,一群人闹哄哄的。
  其中有好事的人喊了一句:天通海的人打人了,天通海的人打人了!
  “天通海的弟兄?”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摇了摇头,说:不至于吧,我们天通海,向来不会欺负老百姓的。
  她小跑到了人群那边,我也跟了上去。
  我们俩站在人群的外围,人群中间,一个穿着天通海黑‘色’长袍的男人,心急如焚的对边上的人解释说:我没打人,我真的没打人,我只是找他要钱的。
  站在天通海兄弟对面一位店主模样的人,高声的喊道:他讹我的钱……天通海的人,每个月找我们收一百块钱的保护费,我今天不想给了,这钱,我喂狗,也不会给天通海。
  天通海兄弟脸憋得通红,说到:珠连,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一百块钱,怎么是保护费呢?这是日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天通海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每人每月给天通海二十斤‘鸡’蛋,你别忘记了,你珠连的三爷爷,以前去外地做生意,被人砍掉了脑袋,是我们天通海所有兄弟出动,剿灭了那帮山匪,才为你三爷爷报的仇,你爷爷还给我们天通海送过哈达呢。
  珠连店主冷笑,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鄙夷的看着天通海的兄弟,冷眼讽刺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就你们天通海事多,翻来覆去的讲这件事,那你是不是要讲到我孙子的孙子那一代去?然后每个月,都从我珠连家‘弄’走一百块钱?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一百块钱,喂狗,狗都还得叫唤两声呢,给你们天通海,你们就知道给我讲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
  作者寄语:第二更来了,时间太晚了,先去睡觉哈。谢谢大家的热情订阅和打赏,由于一直在写文,没来得及去书评区感谢打赏的兄弟,在这儿我要说一声谢谢是你们的支持,让老天再七十多万字的时候,一直还保持充沛的创作力,真心谢谢,老天只能每天都做最好的故事,最好看的故事,来作为对书友们的献礼。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心不古
  珠连店主以极其尖酸刻薄的话语,数落着天通海,鄙夷着那天通海的兄弟旺辛格尔。
  旺辛格尔憋着一肚子的火,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早些年治安不怎么好的时候,我们天通海为了日则的安全,每年都是要死好些兄弟,难道我们那些兄弟的命……都白死了吗?
  他又对珠连店主说:曾经天通海为你三爷爷报仇,我们多收了你一分钱吗?你们就靠着那每个月一百块钱,我们命都不要了,去给你报仇。
  “你瞅瞅,这就是矛盾。”珠连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跟你们说将来,你们老是跟我说以前。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旺辛格尔憋了大半天,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周围看热闹的藏民,包括珠连,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珠连更夸张,他突然伸手,抱住了肚皮,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可是听说了,天通海的兄弟,那都没什么文化,也没读过什么书,到我这里,还要掉书袋了?你们是熊猫带墨镜,冒充知识分子嘞。
  哈哈哈!
  周围再次爆发出了一阵嘲笑的声音,大家把旺辛格尔当成了一个小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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