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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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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魏楠从长白山里出来这一顿折腾,差点就毁在道上。”
“阳气弱点没啥,”孔二也是哈哈一笑,“大老爷们,好好养几天气血就上来了。”
正说着便听到内堂传来一阵床的吱哟声,孔二和张行连忙站起身进去瞧,正巧文乐乐也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只见魏楠把马天成压在床上,气喘吁吁的道,“这回我赢了吧!”
马天成被魏楠压得胸前肋骨痛,道,“行,你赢了,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文乐乐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孔二和张行先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马天成见孔二和张行笑,文乐乐站在一边抿嘴,自己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魏楠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算是被你毁了,你要对我负责!”
魏楠站起来呸了一声,“一点都不矜持,没成就感,老子才不要!”
文乐乐听两个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差红了脸对马天成道,“没羞没躁!”转身回了厨房。
马天成见文乐乐脸红了,一时间表演天份爆棚,捶床大叫,“乐乐啊,你可要为我报仇啊!不然我就不活了!”
魏楠被马天成一副小媳妇样逗得笑到肚子疼,指着马天成骂道,“真怂,就你现在这样,和别人说你是马天师谁信啊!”
“切!”马天成从床上翻身起来,边向厨房走边道,“你懂什么,老光棍!!”
见马天成进了厨房,孔二三人满脸笑意的出了内堂,现在厨房里已经放不下他们这些人了。
“这两个能坚持到七月七?不如五一就领证得了。”魏楠搬了个凳子坐下,抓了把瓜子吃。
“你小子!”孔二抬眼笑道,“皇帝不急太监急,天成心里有数。”
张行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正主没急呢,你先给打算上了。”
魏楠对张行道,“去去去,我这不也是好心吗?”
孔二贼亮的一双眼睛看着魏楠,道,“怎么,你要走到前边?”
魏楠被问得一愣,“什么走到前边?”
孔二用手轻拍了下桌子,哎呀一声道,“结婚啊!这天成都有谱了,你咋还没信呢?”
张行低头闷笑,觉得孔二自打受伤好了后越来越有当长辈的天赋。别的不说,逼纸这一项做得是有模有样。
魏楠一巴掌拍到张行脑袋上,“笑啥笑!”回头对孔二道。“您老也逼得太早了吧,我才几岁?花骨朵还没开呢!”
“你属性仙人掌的,六十年一开?”孔二颇为认真的回道。
魏楠被孔二一句话噎得无语,扯脖子对着厨房大喊。“马天成,你没事给孔二买啥电脑啊?好得没学学一嘴的网络名词!”
马天成在厨房里哈哈大笑,回了几句话被炒菜声盖过过去了。
张行看着魏楠的怂样再也忍不住了,坐在桌子前不顾形像的哈哈大笑。
又玩闹了会后,魏楠和张行一唱一喝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和孔二讲了一遍。
这已经成了他们俩人的习惯了,无论在外面跑多远,多久,都会回来和孔二念叨念叨。就如在外飞久了的小鸟。找一个歇脚的地方一样。虽然知道事情已经过去无法再来一次,可依旧想听听孔二的意见。
当听到完张行的经历后,孔二道,“高兴庆说的没错。这阳世和阴世是相对应的。就如沈阳,沈阳城是阳世的城池,其实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相对应的一座沈阳阴府。这些东西都是大同小异,在阳世的人要吃要喝要各种礼节。阴间的人一样,也要走这一步。”
魏楠在一边道,“那每座阴府里都有一条阴阳巷吗?”
孔二摇头,“鬼市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大多是阴阳先生下去办些事再回来。像张行这样在鬼市里有奇遇的不多,所以没法考证。”
张行听后又道。“我一直搞不清楚,人死后不就投胎去了吗?还到鬼市里去过如活人一样的生活干吗?”
“没活够呗。”孔二呵呵一笑,“鬼和人一样,百转心思。虽然去不去投胎它们说了不算,可什么时候去投胎,投到什么样的人家,它们还是能疏通下的。阎王好见,小鬼难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等等这些俗语,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至于奚晴,孔二叹口气道,“那丫头不一般,你们应该早察觉到了。那次你们带她来看病,你们看那俩位上仙对她的态度就能知道一二。”
魏楠回想一下,可不是,当时黄三太奶还对着奚晴扣拜来着。只不过后来被胡三太爷一打茬,他就没再多想。
三个人聊得正欢,马天成在里面喊饭做好了。
一时间魏楠放桌子,张行拿碗筷,孔二摆凳子,便把这话题茬了过去。他们背后曾经说过不在文乐乐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就让她和马天成过正常人的日子。毕竟马天成不可能再当马天师了,离这些稀奇的事越远越好。
饭桌上很尽兴,孔二被三个大小伙子合伙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张行和魏楠见孔二倒下了,又合伙去灌马天成,文乐乐不愿意了。当下拿出东北老娘们的气势,一人一杯白酒把张行和魏楠喝愣了。
魏楠直着舌头对文乐乐道,“嫂了,您真是条汉子!!”
文乐乐和魏楠混熟了也不在乎形像了,听魏楠说她是汉子,当下二两的白河又给魏楠灌了下去。
这回魏楠和张行都不再提灌马天成喝酒的事了,只一顾吃菜。
就这样在沈阳过了几天吃吃喝喝的日子,魏楠和张行又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可谁知魏楠和张行的火车刚在郑州下车马天成就打来了电话,让魏楠和张行无论如何都要回沈阳。
张行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确定两个人还在旅游途中后,便又和魏楠回了沈阳。
孔二的扎纸铺内,往日的欢声笑语已经不在,换之是一副愁云惨雾。马天成坐在铺子里黑着眼圈,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那把曾经让他叱诧风云的铜钱剑。
“天成,这是怎么了?”魏楠大惊,他和张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三天不到的时间马天成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孔二呢?”张行先注意到的是孔二不到屋子里。因为鬼婴怕孔二,每当孔二在张行附近的时候鬼婴都会下意识的直哆嗦,可今天张行迈进屋子鬼婴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马天成颤抖着双手,又吸了根烟后道,“不见了,乐乐也不见了……”
这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当天送张行和魏楠上火车后,马天成便带着文乐乐回了孔二的扎纸铺子。
在铺子里坐在晚上十点左右,文乐乐便让马天成送她回宿舍。
马天成当然义不容辞,搂着文乐乐就出了孔二的扎纸铺。
文乐乐在沈阳市没有房子住在公司的宿舍里。马天成曾经说过让文乐乐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文乐乐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总觉得和被马天成包养了一样。出于照顾文乐乐的心情,这个提议最后也便不了了之。
马天成把文乐乐送到她宿舍楼下时正好是晚上十点半,文乐乐撒娇说想喝奶茶,马天成便把文乐乐留在车里自己去买奶茶。
可谁知道等马天成跑了两条街买回奶茶后,文乐乐不见了。
马天成的车还在,文乐乐的包也在车里,手机放在座位上。车上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马天成以为文乐乐是先上楼了,就给文乐乐的同事打了电话。可文乐乐的同事却说文乐乐根本没有回去。
马天成暗想难道文乐乐也出去买东西了?可在楼下等到十一点还是没见文乐乐回来,开着车在文乐乐宿舍楼下的大街上转了两圈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半的时候,马天成突然就心慌了。做过阴阳先生的他知道午夜十二点的含意。这个时间走失的人凶多吉少。
马天成发疯了似的给孔二打电话,让孔二用指路符去找文乐乐,他自己则在附近继续转悠。
在十一点四十的时候,孔二给马天成打电话说让马天成别担心,指路符已经起了作用。他马上打车去找文乐乐。
十一点五十,孔二再次给马天成打电话,让马天成开车往环城高速公路附近开,他正在往那边去的路上。
可当马天成把车开到高速公路附近再打孔二的电话时。孔二的手机却没有人接。
马天成红着眼睛对魏楠和张行道,“这两天。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没有他们音讯。我去报警,JC说不过四十八小时没能立案。可你们知道孔二是什么人。能把孔二也弄走的人绝对不简单。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回来……”
魏楠给马天成倒了杯水,问,“你想想,你以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什么人会有针对性的带走乐乐?”
马天成皱着眉头,用力的想,最后一拳打在桌面上,“以前我只管挣钱,哪知道都得罪了些什么杂碎!”
张行坐下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文乐乐结下的仇人?”
马天成摇摇头,“不可能,乐乐特别单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杀死怎么可能和别人结仇。工作上更不可能,乐乐去那家公司工作三年了,却连职位都没变过一次。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还是要从我这方面来找……”马天成把桌子砸得轰轰做响,“我现在就他妈的是一个废物,什么也干不了!”
魏楠安慰道,“你现在急没用。现在我和张行回来了,咱们一起慢慢想办法。”
“不能慢,我怕一慢他们就有危险。”马天成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抓住魏楠的手道,“小楠,虽然我聚不起气来用不了道家的法术,可是原理我还记得。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一定可以把他们找到。”
张行听到这里心中一震,马天成和孔二在对待魏楠的事情上态度一样,那就是不让魏楠碰一切有关法术上的事。眼下能把马天成逼得说出这番话来,那文乐乐在马天成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一切。
想着张行拍了拍马天成的肩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来,我学了些法术,多少算是入门了,比魏楠强……”
被张行一拍马天成脑子清醒了一半,当下放开魏楠的手让张行坐到椅子上,道,“我糊涂了,你来。现在咱们对眼下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指路符……”
张行听后点头,指路符就是高兴庆曾经用来对付他的招,他多少有些了解。
魏楠知道张行和马天成眼下形成了统一阵线,便自觉的给张行准备了裁好的黄裱纸,干净的毛笔,石墨,猪砂,清水。
马天成从内堂里拿出一本符咒书对张行道,“指路符很简单,我教给你咒语,你照着这书上的样子画,记得要屏气凝神,画好后再把孔二和文乐乐的生辰八字写上就可以了。”
为避免魏楠听到,马天成爬在张行的耳边把咒语念给了张行听。直到张行确定记下后,才让张行动笔。
张行用舌尖顶着上鄂,丹田使气,直觉得舌头下面发凉似有一股气体盘旋,在心中默念清笔咒,清笔咒念完,请神咒,请神咒毕,才在心中默念指路符咒,照着符咒书上的鬼画符一笔画成。画成之后把毛笔掉过来,在符咒狠敲了三下,符咒算是完成。
一张符咒画完,张行的背上已是出了一层虚汗。
马天成把符咒拿在手中端详,半天后问魏楠和张行,“你们能感觉到力量吗?在这上面?”
张行都快累虚脱了,对那符咒自然没感应,魏楠拿到手中细看了一会后也摇摇头。
知道那张符咒没用,张行振作精神抬笔又画一张。就这样,张行一连画了四张都没成功。可此时他已经满身大汗,感觉精神上疲惫不堪。
张行拿过魏楠准备的凉水喝了一大口。他原来看高兴庆画符咒简单,一挥即成。却没想到画符咒是这么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
张行让自己把略有烦躁的心平静下来,闭上眼睛运了会气后开始画第五张。
这一张不同由前四张,前四张张行都是对着符咒的书照葫芦画瓢,这一张却是一气呵成,笔下连个顿都没打。
当张行把毛笔掉过来在符咒上敲三下的时候,不用别人看他也知道,成了!
因为他在符咒上感觉到了力量,那种微弱,却又不可忽视的力量!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冥 婚
通过仙符指路,马天成开着车带着张行和魏楠找到了离高速公路不远的一家旅馆。旅馆中孔二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送进医院后第二天才醒过来。通过孔二清醒后的叙述,当天晚上他跟着仙符打车到高速公路的附近,见符纸最后就掉落在那家旅馆的门外。
可谁知道他一进旅馆就被打晕了,再醒过来就看到马天成三人了。
马天成听后心急如焚,马上报了警。
通过警察的一番勘察得知,当天把文乐乐带走的人是二男一女。这些人在旅店里落脚被孔二发现后,马上就摘掉车牌上了京沈高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对这次案件负责的警察王宝对马天成几人阐述完过程后又道,“这种事应该先报警,怎么能私自去追呢?要是绑匪撒票了咋办?”
马天成这个时候最听不得不吉利的话,当下便拎起了那警察的脖领子,“我他妈的报案了,是你们警察说不到48小时不能立案。你们不找,还不让我们找,难道让我老婆死在外面吗!”
王宝指着马天成的鼻子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告你袭警!”
“靠!”马天成一拳揍在王宝的鼻梁上,“去你妈的袭警,一群只吃饭不干活的废物!”
王宝哪吃过这种亏,站起来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捂着流血的鼻子对马天成道,“你有本事你等着!”
马天成狠啐一声,骂道。“我等着,我老婆要是找不回来,你们给我等着。”
“狗日的,你倒是挺嚣张!”王宝电话拨通后对着电话一顿喊。“他妈的把人给我叫齐了,有人袭警。谁被袭了?他妈的我被爆,操,被捧了!”
马天成也没嫌着,一个电话拨到沈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崔刚的手机里,张口便骂道,“别他妈的和我玩虚的,你别看我现在不干了。可我想收拾你还是一愣一愣的,现在速度的让你下边的狗把这事给我办干净了,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说完便把手机挂了。
崔刚和马天成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马天成这样气急败坏知道是真被难住了。略想了一会后便给手下的人打了电话。把能调动的了的警力全都调动起来,全力寻找文乐乐。
别看崔刚只是个副局长,可平日里在局中的威望却要大过正局。曾有人问过崔刚,你上面的正局一茬茬换,咋就没想过弄个正的干干呢?崔刚则是讨好的一笑。我没那个能力。
是真没那个能力吗?当然不是!不然他也不会在副局的位子上坐了六年纹丝不办。这全取决于崔刚的人生观。崔刚曾经说过,“我喜欢二这个数字,因为它没一那么显眼,又没三那么没用。可在真正做事之中。二却永远比一多那么一横,这就取决于。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顶着脑袋向前冲。而二,则可以坐享渔翁之力”
崔刚的人生观也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实惠。让他在副局的位置上稳如泰山。这样一个人,没有人愿意和他去斗,因为他淡薄正局之位。也没有人能斗得过他,因为多少个正局都倒台了,可只有他依然在副局的位子上屹立着!
马天成自然知道崔刚是一个多少老奸巨猾的人。在文乐乐失踪的最初他也给崔刚打过电话,不过是抱着希望似的问问。崔刚没说管也没说不管,当时把希望都寄存在了魏楠和张行身上的马天成也就没说什么。
可眼下知道文乐乐被带出了沈阳市,马天成哪还承受得了,当即就对崔刚发了飙。他以前没少帮崔刚擦屁股,如果崔刚不帮他,他真有可能和崔刚斗个鱼死网破。
王宝叫来的人自然以喜剧开头以悲剧结尾,王宝最后也被停职停用。
当天晚上八点警方给出结果,文乐乐是被她的叔叔婶婶带回了位于沈阳管辖内,一个叫做苏家村的小山村。
由于是文乐乐的家人带走的,警方不好直接去要人,只能让马天成过去。在确定孔二没事后,马天成带着张行和魏楠一起坐上了警车,直奔苏家村。
当到苏家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一间耸立了五间大瓦房的院子便是文乐乐的叔叔文凯明家。
此时的文凯明夫妇已经被三个便衣警察控制了起来,虽然年过五十半头白发的文凯明一再声明自已只是接侄女回来待几天。
马天成在文凯明家的炕上看到了身穿大红衣服,昏迷不醒的文乐乐。出于敏感,马天成回头对张行和魏楠只说了一个字,“搜!”
于是,大红喜字,龙凤蜡烛,各色嫁妆,新娘喜服被魏楠和张行在文乐乐房间的柜子里一一搜了出来。
每搜出一样,马天成的脸就阴上一分,等到翻出带着金边,写着男方生辰八字的大红庚帖的时候,马天成立马就怒了!
马天成指着文凯明的鼻子道,“你他妈的居然让乐乐配阴婚!你他妈的居然连庚帖都换了!”
魏楠本来在翻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感觉不好,听马天成这么一说,脸色马上就变了。张行对配阴婚所知道的不多,印象还只停留在贵阴府地那个揿帘媚笑的新娘子上。
文凯明没想到马天成一语道出他给文乐乐配阴婚,当下腿一哆嗦就坐在地上了。
他的确给文乐乐配了阴婚,配给了村头村长家的小儿子杨民。
文凯明的女儿文美丽比文乐乐大一岁,和村长家的小儿子杨民是自小订的娃娃亲。虽然在这个年代娃娃亲已经成为了一种笑谈,可因为村长家的势力,文美丽的相貌。两家还是按着亲家走动了十几年。
眼看着孩子们年岁都不小了,两家也开始筹备上了孩子们的婚事。可不巧的是杨民居然在结婚前二个月去河里砸冰捞鱼,掉到冰窟窿里淹死了。
喜事变丧事,自然是谁也不愿意看见的。
杨村长家把孩子的丧事一办。也大度的没再提杨民和文美丽的婚事,连彩礼钱都没提。杨民的妈妈说,就当家里认了个女儿,以后当干亲走动。
这事这么弄本来挺好的,可谁知道离杨民和文美丽的婚期越来越近的时候,杨家开始鸡犬不宁。
杨民的爹妈兄嫂无不在梦里梦见杨民说自己在阴间很孤单,想念文美丽,说文美丽她们两个应该结婚了种种。
一次两次杨家的人都只当是思念过度所制。可当原来订的婚期越近,这梦就越清晰。
于是杨民的妈妈就请了个先生给看看。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是吓一跳。原来杨民死时心事未了,要想杨家一顺百顺。那就得给杨民了了心事。而这心事,就是给杨民娶个媳妇,也就是所谓的配阴婚。
杨家当即便找文家商量,文家不干了。谁家好好的闺女去嫁给你们家死人,而且还要守寡三年。
可杨家这时也来了态度。这婚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因为你文家拿了人家的彩礼不说,两个孩子连结婚证都领了。
最后文凯明的老婆周凤玲想了个拆中的办法,那就是换个人。
杨家回去和那个阴阳先生一说。阴阳先生也点头。说杨民只是想娶个媳妇,至于是谁他不管。
于是。文凯明和周凤玲便把这主意打到了文乐乐的身上。因为文乐乐父母不管,奶奶又死了。和文美丽长得又是五分像,是最好的人选。
周凤玲见马天成对文凯明吆五喝六,再见自己做的事情败露,当下拿了把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坐在院子里边哭边骂,“我他妈的不活了啊!这还有没有王法啊!警察来抄家啊,没天理了啊,这中国的法律都让这些当官的吃了,不让老百姓活了啊。”
文家院子外的人越聚越多,不少看闹热的人眼中露出一丝鄙夷。后来一个警察走到院子外大声道,“办案办案,别围着,不然一会拉回去当证人!”
众人一听要跟着回局子,当下便都散了。
马天成哪会理会周凤玲的泼妇样,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着牙问文凯明,“什么时候的事?说!不说我现在就剁了你!”
文凯明咽了口吐沫,“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警察不是已经来了吗?”
“前天晚上就安排好了交给莫先生了,昨天晚上只要给乐丫头换上大红衣服就行。”
马天成气得浑身真哆嗦,拎起文凯明的脖领子道,“如果乐乐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我看在你是她叔叔的份上饶了你。可如果乐乐回不来,那你们一家子,就到下面去陪她!”
周凤玲见自己在院子里闹没有用,站起来拿着菜刀就向马天成冲了过来,嘴里道,“你不让我活,我和你拼命。不就一死吗谁怕谁啊!”
可还没等周凤玲冲到马天成的面前,站在马天成旁边的警察便把周凤玲给拦了下来。
周凤玲嘴里吐着白沫,脏话不离口,连马天成的祖宗十八辈儿都骂出来了。
张行背地里问魏楠,“这阴婚不是死人和死人的事吗?怎么活人也能配阴婚?”
魏楠道,“分两种,死人和死人配阴婚,那要合墓。可死人和活人配阴婚,那说头可就多了。总之活着的这个人要被死人缠,有些鬼还要求过夫妻生活,总之损活人的寿。”
张行听后道,“那这也太损了!乐乐为啥昏迷不醒?”
“昨天晚上办的冥婚,现在文乐乐的灵魂正在下面和杨民……”
魏楠和张行的话还没说完,马天成已经拿了剪子剪了文乐乐一绺头发,放在大红庚帖上对魏楠道,“小楠,拿这玩意到外面找个属阴的地方烧掉。本应该是晚上烧,可我等不急了。”
魏楠接过头发和庚帖带着张行到院子里找属阴的地方,顺便对张行道。“这是退婚。按礼说已经办了冥婚,那乐乐现在就已经是杨民的妻子。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退婚试试,别的只能看马天成能想到什么办法了。”
头发和庚帖烧完之后。文乐乐依旧没醒,马天成坐在炕上心急如焚,越看那大红衣裳越碍眼,便伸手把文乐乐大红衣裳也扯了下去。可衣服一揿开,便看到文乐乐的身上缠着三道红线。
马天成再也忍不住了,跳下炕对着文凯明一顿踹,“你他妈的还让阴阳先生牵了红线,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她?和鬼牵红线。你是她亲叔吗?”
如果不牵红线,那冥婚那就是所谓的形婚,挂个名儿而已。结过婚后活人虽然会被死人缠,损阳寿。身体弱,可只要好言好话打发了,过年过节多烧点钱,那在阳世该咋活着还咋活着,结婚生子都不耽搁。可要是牵了红线。那和结了婚的鬼可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说不好听的,鬼的任何要求都要答应,直到被鬼吸尽阳气最后去做一对鬼夫妻。
文凯明对这些东西不懂。听马天成说会害死文乐乐也是一愣,随后说。“莫先生说没事……”
马天成一脚踹在文凯明的胸前,咆哮道。“没事?没事怎么不让你女儿去配阴婚?没事怎么不让你女儿牵红线?我告诉你,你们对文乐乐无情,就不要怪我对你们无意。你女儿的阴婚配定了。”
马天成正骂着,从院子外进来了一个年约六十岁,花白了头发的男人。此人正是文凯明嘴里的莫先生,莫为田。
莫为田一路小跑,没等进文家的屋子后便喊道,“这是咋了,你们咋能把庚帖烧了呢?人家老杨家的事还没完……”
话说一半见文家屋子里有外人,警觉的转身就想跑。
张行对鬼婴心思一动,鬼婴便骑在了莫为田的脖子上。然后对莫为田说出一句被电视里播烂了的词,“你再走一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莫为田早感觉到了脖子上阴冷的寒意,听到张行的话,一回头便看到了现了身的鬼婴对着他咧嘴之笑。
莫为田吓得哎呀一声裤裆就湿了。
马天成看到莫为田是恨得牙痒闫,快步上前一拳头便挥了过去。等莫为田再站起来,一口假牙已经掉了。
“我见过当阴阳先生损的,可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损的,”马天成拎着莫为田的脖领子,怒道,“他妈的你把当阴阳先生的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配阴婚不许牵红线这条你丫的没听说过?”
当鬼婴一上莫为田的肩膀,莫为田就知道今天是遇到同行了。听马天成又说出行话,便指着周凤玲对马天成咧着满口鲜血的大嘴道,“我也是没招啊。杨家二小子就要文美丽当老婆不要别人。后来文家媳妇找到我说能不能给换换,出多少钱都行。我一想,这只能牵红线了,不然这人选也换不下来啊。”
张行回手狠狠的给了周凤玲一个大嘴巴,打得她嘴丫子都裂了。
拦着周凤玲的便衣没想到张行会来这么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张行道,“可不行这样了啊……”
周凤玲本来就骂骂咧咧的没有住口,被张行打了这一下子后当下对张行发起了飙。
张行回手又抽了一个嘴巴,然后邪气的对便衣笑道,“你们看到什么了?”
那便衣刚想说话,便被身后一个年长一点的拦住,那年长的道,“没事,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真没看见。”
这下张行的嘴巴抽得更利索了,几下过后周凤玲的嘴就肿得张不开,想骂人要从缝里往出挤。
魏楠看张行打周凤玲本想劝张行,可一看躺在炕上没有知觉的文乐乐和在院子里已经快疯了的马天成,便由张行去了。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来舔干净!”马天成拎着莫为田的脖子把莫为田扔到屋子里道,“你要是不能这个婚退了,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死不如。别他妈的想给我耍花招,沈阳马天师,你打听打听去,要比狠你连我个寒毛都不如。”
沈阳马天师这个名号莫为田当然听过。他只不过是个跑脚的阴阳先生,马天师可是阴阳界里拿得出手的人物。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自己配个阴婚居然配到了马天师的老婆身上。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莫为田恨不得自己现生个闺女配给杨家。
屋里正热闹着,文美丽回来了。周凤玲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让文美丽别进屋,可文美丽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的伤大呼小叫的进来了。
文凯明看到自己女儿回来,捶地道,“美丽你咋回来了!”
文美丽走到屋子里边发现不对劲,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不说自己的父母还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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