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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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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庆见张行神秘兮兮的,便问。“遇见啥了?”

    张行抬眼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便用手虚挡住嘴,对高兴庆道。“我被天雷劈进了阴阳巷!”

    高兴庆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在意的问,“那是啥地?”

    “啥地?”张行一声奸笑,把高兴庆的杯子里又倒满了酒,“咱们边喝边说。”

    高兴庆他本不想喝,可一见张行那伱不喝我不说的架式,便又把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高兴庆刚把酒喝完,张行一扬手又给道满。然后低声对高兴庆说起了阴阳巷里的种种。

    当高兴庆听到阴阳巷里有一条活人巷,活人巷里又有一座可以让人反复重生的飘香宅时,眼睛瞪得老大。这回也不用张行劝酒了,自己拿着酒瓶子就往酒杯里倒。

    张行把活人巷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完之后。又一脸诡异的对高兴庆说,“这阴阳巷之所以叫阴阳巷,是因为有一阴一阳两条巷子。除了我刚刚说的那条外,还有一条死人巷!”

    高兴庆此时舌头都已经喝直了,听到张行说这话大喊道。“说!说!”

    张行摆摆手,站起来去扶高兴庆,“不行,今个不能说了。再说伱就喝醉了。等高哥伱睡醒一觉后咱们再说。”

    高兴庆听张行叫一声高哥听得心里舒服,直着舌头道。“兄弟,伱别看哥们酒喝了不少。可这心里明白,大脑清楚着呢,伱说吧,哥没醉。”

    张行见争执不过高兴庆,便道,“伱说伱急得哪门事。我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走了,说实话,如果伱不撵我的话我都想在伱身边不走了!”

    说着张行还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以表自己决心,引起了饭馆里无数人的瞩目。

    高兴庆酒是喝了不少,可也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脑子清楚着呢。问,“伱不是一直想跑吗?”

    “跑,还跑什么啊?”张行道,“在哪能有在伱这好,能上天入地的,好玩事又多。不管我遇到啥事伱都能给我拉回来。我跑?我傻?”

    高兴庆被张行用话捧得高兴,哈哈笑道,“就是,对!在哥身边哪也不去了。来,再给哥说说那个死人巷。”

    张行见高兴庆上勾,便又把死人巷里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高兴庆听到张行说死人巷里也有座宅子,叫生死宅,里面每天有大锅油炸恶鬼时心里不由得一哆嗦。他哪里知道死人巷里的宅子张行根本没有进去过,更不知道生死宅就是飘香宅的前身。

    被张行一忽悠,高兴庆只觉得自己目光太短浅,没想到在这那鬼城里还有这么一个惩治恶鬼的地。心里也越加肯定张行这小子不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机缘,而且还能平安的活着回来。

    张行口若悬河,腮膀就口条给高兴庆忽悠的一楞一楞的,在说到死人巷那座长满恐怖树叶的山时,张行突然道,“如果当时鬼婴已经养成我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高兴庆一听自己兄弟在下面受那么多的罪,当下心中一气,直着舌头道,“他奶奶个腿的,养!明天就养!”

    “养了也不听我的,唉……”张行唉叹了一声。

    “听伱的,咋能不听伱的!”高兴庆打了个酒嗝道,“吸了伱的血,伱就是鬼婴的主人。他不听伱的听谁的?”

    张行这下可愣住了。他本来是想套出鬼婴的养法然后抱着鬼婴跑路,却没想到套出这么一个秘密来。怪不得高兴庆后来对养婴不再那么热心,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行心中大喜,却装做喝醉了的样子往桌子上一爬不再说话。心想我还跑个屁,直接让高兴庆养成才是王道。

    高兴庆见张行喝倒了,嘴里骂了句,“操,熊色,还不如我个半大老头呢!”说着用脚踹了踹张行的凳子,“起来,下面的事伱还没讲完呢!”

    张行哪里还管高兴庆踹不踹,借着酒意爬在桌子上就真睡了。

    等张行再睁眼睛,已经在贵阳又过去一天。

    高兴庆在酒店的客房里摆了几样小菜,要了一份海鲜粥,然后摆手对张行道。“来,昨天伱喝醉了,坐下来喝点回笼酒解解酒劲,不然头疼。”

    张行揉着后脑。喉咙里干的厉害。回想了下昨天的事知道高兴庆没有对自己起疑心,而且对那个阴阳巷还好奇的很。

    客房不似饭馆,桌子上有壶茶水可以让张行偷梁换柱,所以在喝的时候张行格外掐着量。就怕被高兴庆给灌醉了还后说些不该说的话。

    其实喝酒就是这么一回事,谁嘴不严谁先说,谁量不够谁先睡。至于醒来后还能不能记得喝酒时的事那就因人而异,高兴庆记住了,张行装没记住。

    “伱咋知道的阴阳巷?”张行一脸迷茫的问。

    高兴庆一听乐呵。心知这张行昨天喝醉了,对发生啥事都不记得了。于是便道,“伱出来的时候问过我,我知道伱肯定知道啥。伱就和哥说说吧。”

    张行也没推辞,按着前一天的版本给高兴庆又讲了一遍,连带着那座山也一句不落的说了。

    高兴庆听了心里高兴。一是高兴张行前一天喝醉了说的话是酒后吐真言,他真想跟着自己。二是高兴张行喝醉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没记得自己说过鬼婴的事。

    把这事谈完。两个人又吃吃喝喝,然后让服务员打扫下房间后都上床去睡回笼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午夜,张行脑袋沉得就和不是自己的一样。出了外间一看,见高兴庆那老小子居然全副武装。眼睛直冒亮光。

    “高哥,伱这是干啥啊?”张行问。

    “干啥?”高兴庆一脸的激动。指着沙发上的东西道,“快点洗洗脸精神下。今天正逢阴日,一会便是阴时,咱们给鬼婴找吃的去。”

    张行一听瞬间脑子便清楚了,不用高兴庆再说第二遍,利索的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把鬼婴背在了肩上。

    出了酒店,高兴庆扬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贵阳北郊。

    这个地方张行来过。当初魏楠他们几个就是在这里布下的五行捉鬼阵,王阡陌的鬼魂也是在这里被马天成用铜钱剑抽得魂飞魄散的。

    想到这些张行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高兴庆一顿,如果不是高兴庆曾可可和王阡陌怎么会变成厉鬼!那五个畜生该死,可那两个女孩却是无辜的。

    下了出租车后,高兴庆带着张行走到树阴下,对张行道,“今天鬼婴第一次吃活人魂,咱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省着出岔子。”

    张行对养婴不懂,只能点点头。然后对高兴庆道,“吃啥补啥,鬼婴是不是吃恶人魂会变得更凶猛些?”

    高兴庆闻言哈哈大笑,吓飞了树阴之上筑巢的小鸟。

    “伱小子,还吃啥补啥!”高兴庆指着张行道,“我还不知道伱那个小九九,伱是不想让鬼婴害好人,想让它害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是不是?”

    张行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不否认的笑了。

    “伱这颗善心啊,早晚害了伱。”高兴庆看着外面那边公路对张行道,“今天是不能挑了,一会外面来什么人就是什么人。等明天,咱们干掉几个为恶的人,也为市民除除害!”

    贵阳市北郊一向人烟稀少,直到过了凌晨一点才见从市区方向开来了一辆跑车。

    夜色里,跑车开着远光灯放着高音喇叭,一路开过一路喧嚣。

    高兴庆拿出黄裱纸,在上面用手虚画了道符,然后用手撒成了小人的形状,向着大道就撒了出去。

    只见那小纸人离了高兴庆的手后,居然长成了真有大小,夜色之下不细分辨还真以为那是个活人。纸人一上公路马上冲着那辆跑车迎面直撞过去。

    在张行和高兴庆的眼里,跑车是在纸人的前方停住了。可在跑车里的闻金这个阔少的眼里,他分明是撞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那女人撞到自己的车头,弹到挡风玻璃上,然后一脸是血的滚了下。,闻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车轱辘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砸了过去。

    闻金连忙刹车,惊出一脸大汗。车上音响里DJ的每一个鼓点都如敲在他的心脏上一般,让他既慌又乱!

    “我都说了别开远光灯了!伱非要开!”坐在闻金副驾驶座上的秦萝萝一脸惊慌的大声指责闻金。

    “闭嘴!”闻金本就心烦,见这个自己从学校门里带出来乐呵乐呵的女学生对自己指三道四。不由得怒火上升。

    “车是伱开的,和老娘无关……”秦萝萝见闻金对自己大吼,当下清醒了过来。开门就想下车,这种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萝萝!”闻金慌乱中想出一计。一把抓住秦萝萝满脸惊慌的道,“帮帮我,伱帮帮我!”

    “放手,放手!伱撞到人了,伱让我怎么帮伱?”秦萝萝用力拍闻金抓住自己的手,大叫道,“那女人必死无疑,伱还是快去自首吧。别拉着我……”

    “我给伱钱,要多少给伱多少……伱不是喜欢这辆跑车吗?我现在就送给伱……”

    “撞死过人的车,我才不要……伱快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一百万。一百万伱帮帮我。”

    “伱当老娘是什么人,我和伱在一起是贪图那两个钱吗?快让我下车!”

    “二百万,不,五百万!!”闻金一脸狰狞的对秦萝萝说,“我给伱五百万。天一亮马上打到伱的户头,伱帮帮我。”

    “伱让我怎么帮伱?”秦萝萝听到这话动心了。五百万,够她胡吃海喝一辈子了,到时还念个屁书!

    “伱……”见秦萝萝答应帮自己。闻金右手颤抖的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伱把这事认了……”见秦萝萝又要开车门,闻金大声道。“听着,伱才十七,还未成年,法院会轻判。再加上我在外面给伱请人,没二年伱就出来了。”

    “伱骗谁啊,我根本就不会开车,我同学都知道。”秦萝萝回道。

    “就是伱不会开车我才带伱到空旷的地方学啊,可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向着伱的车就冲过来……”闻金语速极快的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想自杀,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个方法。没事,我给她家人钱,只要她家里人拿了钱就不会追究了,我在法院还认识人……”

    “伱认识这么多人怎么不自己去?”秦萝萝年纪虽然小,却心中极有主意,“伱花点钱就出来了,何必在我身上多花五百万。”

    “萝萝,我不能坐牢!”闻金用手拽自己的头发,“我一坐牢,我公司的买卖就完了!我去坐牢,谁给我走关系?啊?可是伱就不一样了,萝萝,只要伱答应,我保证我会让伱出来,我保证,等伱出来,我娶伱为妻怎么样?”

    “伱骗鬼呢,伱老婆怎么办?”

    “离婚,那个黄脸婆我早看不上她了。只要伱答应,等伱出来的时候迎接伱的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萝萝,伱不能让伱的未婚夫去坐牢,是不是……”

    闻金死死的盯着秦萝萝,就怕秦萝萝嘴里说出来一个不字。

    秦萝萝被闻金吼得耳朵嗡嗡直响,最后问了句,“伱真会给我五百万?”

    “会,我给,我明天马上开支票,当着伱的面开。”闻金马上点头保证。

    秦萝萝对当闻金的老婆没有兴趣,因为他知道闻金这个人花心四处留情,要他的人还不如要他的钱。再说,现在闻金已经三十几岁,等她秦萝萝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闻金都是四十岁的大叔了,她怎么可能把自己花样的年华插到一堆牛粪上?

    “好,伱,伱打电话吧,就说是我撞的。”秦萝萝左思右想,同意了顶罪。

    “好,好……”闻金闻言马上开门下车,对秦萝萝道,“来,伱做到驾驶位上来。”

    当秦萝萝和他交换完位置,闻金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人冷静了,他便对自己花出的那五百万心疼不已。自己总资产加起来才不过千万有余,难道真的给这丫头一半?

    秦萝萝不知道闻金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坐上驾驶位她便心跳不矣。

    她哆嗦着对闻金道,“伱打电话吧,我,我会说是我撞的。伱明天把钱打到我的帐号上……”

    闻金听后道,“伱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想什么?”秦萝萝不明白自己都答应顶罪了,闻金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闻金不想给那五百万?

    “我要想想怎么才能让警察相信真的是伱撞的……”闻金咽下一口吐沫,对秦萝萝道,“就这样把警察叫来,他们肯定要查……万一不安排好,伱就是包庇罪……”

    秦萝萝连忙道,“那伱快想,想想怎么办!”

    闻金脑子在高速运转,他在想,怎么能让秦萝萝顶了这罪,然后还不向他要那五百万。他不想丢命,更不想丢钱。

    嗡嗡的音乐声中,闻言看到秦萝萝身旁的安全带。心里暗庆自己扣上了安全带,不然恐怕现在自己也丢去了半条命……

    闻金的脑子里突然一亮,他想到了既能让秦萝萝帮自己顶罪,又不用花钱的方法了。

    秦萝萝开车没有系安全带,把人撞了的同时,自己也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失血过多死亡。

    对,只有秦萝萝死了,才能既给自己顶罪又不和自己要钱。

    闻金咽下口吐沫,在心里把这个计划又捋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对秦萝萝摆摆手道,“萝萝,我想到个主意能让警察看不出来。”

    秦萝萝双手直冒冷汗,急切的问,“什么主意?”

    “伱过来,我和伱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顶 罪

    张行和高兴庆走到跑车前方的时候,跑车的前挡风玻璃上一片血迹。

    高兴庆咦了一声,“纸人还会出血?”

    纸人当然不会出血,出血的是秦萝萝。

    车中的闻金右手死死抓住秦萝萝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一面呓语着什么,一面把秦萝萝的头撞向前面的挡风玻璃。

    “这样,就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鲜血溅在闻金的脸上,在他的眼镜上留下斑斑痕迹。

    秦萝萝的头撞在玻璃上发出‘嘭嘭’的声音,人早已经断气了。

    张行伸手拉开车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血腥的场面。其血腥程度让张行回手把车门甩上不想再看一眼。

    听到关门声闻金一下子醒过神来,松开秦萝萝的头发双手向上举起,嘴里大声喊道,“出,出车祸了。萝萝撞到人了……一个女人,死了……和我无关!”

    站在车外的张行和高兴庆两人根本听不得到他在说什么。高兴庆见张行甩上车门转过身去,嘴里骂了句,“熊样,这点小场面就把伱吓住了。”

    说着拉开驾驶室的门,秦萝萝的尸体没有预兆的歪向车外。稚嫩的脸上满是鲜血,一双杏眼死不冥目的盯着前方。

    她可能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同学交老男友就能穿金戴金出入高级酒店,偏偏她就惨死在这个地方。

    高兴庆嘴里呸了声,骂了句晦气。转身走到另一边把嘴里嘟囔着话语的闻金拉下了跑车。

    “不关我的事。车不是我开的,是萝萝开的……”闻金指着跑车另一边秦萝萝的尸体大声喊,“她,她没系安全带。把一个女人撞倒了。然后,然后她也撞到挡风玻璃上了……”

    高兴庆一个嘴巴扇到闻金的脸上,让他成功闭嘴,“伱慌什么?我又没问伱她怎么死的。”

    闻金捂着被抽了一巴掌的脸,双眼慢慢恢复焦距。看见一四十多岁,比自己矮半头,穿得和乡下老农一样的高兴庆站在自己面前,也正是这个人扇了自己一巴掌。

    “伱是谁?凭什么打我?”闻金语气凶狠的把高兴庆推开。然后开始在自己满是鲜血的衣服兜里找手机,“我要报警……出,出车祸了……”

    高兴庆稳住身子后嗤笑一声,“报警?伱把人杀了伱还要报警?”

    听到这话闻金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秦萝萝的血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名叫诡异的妆。

    “伱,伱看见了?”闻金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向高兴庆逼近。

    高兴庆哪里会怕闻金?在他的眼里此时的闻金已经是个死人了。高兴庆诚恳的对闻金点点头,回头对张行喊,“伱还等什么?还不抱着它过来?”

    张行听到高兴庆叫自己。慢悠悠的回过身来。他肩上的鬼婴闻到血味早已兴奋不已,只等着张行让它出手它便出手。

    闻金本来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高兴庆也做掉,反正秦萝萝顶一个罪是顶,顶二个罪也是顶。可当看到张行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个壮汉尚难对付,何况是两个?

    心思转了一圈的闻金突然对着高兴庆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道,“求。求大哥放我一马。让我出多少钱都行,我有的是钱。只要让我度过这一关,以后我就是您亲弟弟亲儿子,您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张行看着闻金的小人嘴脸恶心,对高兴庆问道,“怎么弄?”

    “简单。”高兴庆道,“伱把鬼婴放在地上,它自己就知道干什么了。”

    张行闻言把鬼婴从肩膀上抱下来,放到了闻金的面前。鬼婴如猫一样蹲坐在地上,没有眼皮的双眼死死盯着闻金,嘴里的口水一个劲的往下流。

    “大哥,只要伱放了我,五百万,我给伱五百万。”闻金开始磕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地步。只知道自己杀人被高兴庆和张行看到了,如果这俩个人把事说出去,他这辈子就是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

    “行,我不说……”高兴庆乐呵呵的应承,“不过我也不要伱的钱。”

    闻金一听高兴庆不要他的钱,连忙抬头问,“那伱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伱!”

    “伱看那里是什么?”高兴庆一指鬼婴的方向,然后道,“我要伱的灵魂。”

    闻金顺着高兴庆的手指一看,只见一个五岁大小,穿着一块破红布的小孩正蹲在自己面前。

    闻金看得毛骨悚然,先不说那孩子在这大冬天的只穿一块红布,单说那红得发紫的皮肤,那没有眼皮的大眼,那长着尖牙的小嘴,都足以把他的胆子吓破。

    闻金刚想放声大叫,便见那孩子后腿一瞪向自己扑来。紧接着,脖子一痛……

    在气管被咬破的时候,闻金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上段时间贵阳发生的吸血鬼事件。

    他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却没想到被自己遇到了。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把他见到吸血鬼的事对别人说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包括灵魂。

    张行眼见着鬼婴把利牙咬入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然后大口大口的吸起血来。

    他发现,他不后悔,没有为这男人感到悲哀。这可能和他亲眼见这男人杀了一个少女有关,当然,也可能和一些内在的东西有关。

    张行不想去研究自己此时内心的变化,他只知道,只有鬼婴长得足够强大,他才能足够强。

    鬼婴吸够血,小嘴一松放开了闻金的脖子,坐在地上打了个两个饱嗝。

    高兴庆在来时已经开过眼,见鬼婴把闻金的灵魂吸净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好的开始。”高兴庆指指鬼婴对张行道。“抱上它,咱们走。”

    张行点点头,把想自己起来却没有成功的鬼婴再次放在了肩上。

    鬼婴双手抱着张行的脖子,一张嘴打出一个饱嗝。满嘴的人血味。张行嫌弃的把头扭到一边,用手不轻不重的拍了鬼婴的头一下,道,“把嘴冲别处。”

    鬼婴以为张行在和它玩,不仅不把头拿开,反而左一个嗝右一个嗝的打起来,偶尔还有从嘴里喷出些鲜血来。

    如此一来张行更是嫌弃,把头左转右转的躲着鬼婴。鬼婴玩的开心。在张行的肩膀上咯咯的大笑。

    高兴庆见这一大一小闹别扭,呵呵的笑道,“今天这个人算是大恶之徒吧,我见伱没抗拒。”

    张行没说话。

    闻金杀死的那个女孩他看到了。也就十六七的模样,说起来还是个孩子。

    “那女孩的灵魂呢?”张行猛的想到这个问题。

    “已经飘走了。”高兴庆从包里挑出一根烟扔给张行,又给了鬼婴一根拿在手里玩,“不是每个死后的人都会心有怨念,徘徊不去。”

    张行把烟点着。闻着从鬼婴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不再吱声。

    从这天开始,高兴庆带着张行四处为鬼婴找灵魂,有时一天吃一个有时一天吃两个。所吃之人也都是张行所认为的那种大恶之徒,不是杀过人的。就是有前科在身的,偶尔还会吸一两个贪官的。

    吸的灵魂多了。张行也找到了这其中的诀窍。

    所吸之人犯的罪孽越重,其灵魂戾气越重。鬼婴吸食后生长的也越好。相反,那些小错之人的灵魂鬼婴吃了也帮助不大,最多凑个数,实质上的作用没有。

    这样一来,张行更热衷给鬼婴找那些恶人做粮食,因为这即不违反他心里的底线又能增加鬼婴的实力。

    在这期间张行给奚晴还有他爷爷奶奶烧了数不尽的纸。

    就如张行所说的那样,他要他们在阴间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想投胎就投胎,不想去就不去。怎么快乐怎么在下面待着,不再如阳世一样活得委屈。

    高兴庆看着那如山一样的纸钱,笑张行想不开。

    张行也不想解释,他所看到的东西,是高兴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一定能看到的。

    张行知道自己鬼婴吸血,杀人吸魂全是罪孽,可是他愿意。他情愿下到阴间的时候被天雷劈到阴阳巷里人吃人,只为在人世间能为自己找回公平。

    贵阳又开始刮起了吸血鬼的传言。那些被吸血鬼吸血至死的尸体被警察局放在停尸间里,连死者的家属也不得一见。

    这一天,当鬼婴在吸第二十个灵魂的时候,高兴庆对张行道,“咱们要换换地方了。”

    张行闻言抬头看了高兴庆一眼,示意高兴庆说下去。

    “民间高人多,咱们不是唯一会这东西的人。如果再在这么吸下去会把别人引来的,到时咱们就有的麻烦了。”

    张行点头,他以前还以为世界上没鬼呢,哪想到身边天天有?有鬼就有阴阳先生,他们这么下去肯定会被别人找上门来。

    “去上海吧,”张行道,“早去晚去都是去,早把事解决了也了了我的心事。”

    高兴庆连连摇头,“虽然青木空身边那个妞的本事被伱朋友废了,可他身边还是有能人。咱们现在去是打草惊蛇,先去别处吧。”

    张行刚想反驳,便见鬼婴一脸委屈的扑到了自己身上。

    仔细一看,见那个被吸血的人还没死,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一脸惊恐的向墙脚退。

    “操,这货太胖了。”高兴庆骂骂咧咧的道。

    原来眼下这个人是贵阳市土地局的局长。成年海吃胡喝的结果就是这位局长长了一身的肥膘,不仅肚子上的肉成堆,连脖子都胖没了。

    鬼婴一嘴咬下去咬不断他的气管,吸血血又太稠吸不出来。

    “这咋办?”张行抬头问高兴庆。

    高兴庆语气不善的道,“我哪知道咋办?养婴时那个人必须是鬼婴自己杀死的。现在鬼婴咬不破这货的气管……”

    局长见张行和高兴庆研究怎么杀自己。在地上爬得更快了。无奈他身子沉重,每挪动一块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再加上现在他脖子上有伤,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脖子上的疼吸过去了,情急之下哪里还找得到门?

    他在心中后悔啊。为什么没雇上十个八个的保镖在身边防身。

    张行看着局长肥胖的身体在地上蠕动,心里一阵阵的恶心。那身肥肉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鬼婴见张行不理它,回身又跳在了那个局长的身上,对着肥胖的脖子又是一阵乱啃。

    局长痛的哇哇乱叫。他心中恨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外面买了这么一套用来包养情妇的别墅。现在情妇没住起来,他自己却要死在这里了。

    张行一皱眉头。“真吵!”

    “猪吗,死前叫的都欢。”高兴庆全然不在乎的道。这里是高级别墅区,最近邻居离着也要一里开外。再说,他早考察好了没人才进来的。不然哪敢这么大胆。

    张行转身坐在沙发上,身子被散开的窗帘挡住,发出昏暗的气息,“鬼婴吃魂一定要在脖子上吃吗?”

    高兴庆一愣,随即回道。“以前养婴都是血养,鬼婴咬脖子是因为那里是大动脉,血相对来说充足。”

    “可咱们的鬼婴是用魂养的,也就是说它即使不吸血也应该能把魂吃掉。”

    高兴庆经张行这么一点恍然大悟。“对,对。是这个道理。鬼婴不非要把脖子咬破,只要把这个人的灵魂吃掉就成了。灵魂没了。这人就是不死也是植物人,对咱们没有利用价值。”

    高兴庆想通后兴奋的拍了张行一巴掌,“伱小子奇才啊!伱不学阴阳真是可惜了!”

    “我要是学,伱教吗?”张行抬头定定的看着高兴庆问道。

    “我……”高兴庆本来想说他教,可一看张行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心里当下一惊,然后打岔道,“这个,先把鬼婴养成。咱们研究研究怎么让鬼婴把灵魂吃了。”

    张行从窗帘后走出来,用手挠挠脑袋,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到这样的张行,高兴庆心中怪自己在惊小怪,刚才那样的张行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张行一脸含蓄的道,“我唐突了……我以前听魏楠说,人的十指连着人的三魂七魄,咱们能不能从这个上面下手?”

    高兴庆收拾了下复杂心情,认真考虑了下张行的话,呐呐道,“人的双手之中左手为阳右手为阴,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天地常在外,命魂守其身……鬼婴其母为阴胎为阳其魂又为阴……”

    高兴庆念念叨叨一会后,眼睛一亮道,“可以试试!让鬼婴吸他的左手大姆指,阴阳本就相吸,左手大拇指是双阳独阴,鬼婴是双阴独阳,一定能成。”

    张行听后也不用高兴庆再吩咐,一把把鬼婴从局长的身上拎了起来,然后抓起局长肥腻的左手把大姆指塞到了鬼婴的嘴里。

    一只姆指可比一个脖子好咬多了,鬼婴双腿死死压着局长的胳膊不让它动,尖牙一用力便把那手指咬了两个洞,然后小嘴用力的吸吮起来。

    局长本来还啊啊乱叫,可随着鬼婴越来越用力,局长的神情也越来越呆滞。

    当鬼婴把局长的手放开,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局长已经成了一堆只会出气进气,眼神空白的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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