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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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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国内?”张行略惊。
既然高兴庆一直在国内,那在魏宇出事时魏兰怎么说他出国了?魏兰那么在意自己的弟弟,怎么不让高兴庆出手?
张行突然回想起奚晴的话,奚晴曾经说过。当时把她打晕的不是杜明而是魏兰。他和魏楠一直觉得这不可能,因为魏兰那么爱她的弟弟,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出手伤害奚晴?可现在把这些事往一起一联系,张行越来越觉得魏兰的心思深不可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救魏兰的弟弟魏宇?”高兴庆扔给张行一根烟。然后道,“你们太嫩。厉鬼这种东西的形成要讲究天时地利等等,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会在同时遇到两只?”
张行看着高兴庆得意的眼神,懂了,“是你搞得鬼!”
高兴庆吸了两口烟,露出一口大黄牙,“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对一切古怪的事都充满好奇。不仅好奇。我还喜欢研究。没事我就想,这鬼怎么能爆发出最强的威力,怎么能把戾气提到至高点……这就和养宠物一个道理……”
“所以,曾可可变厉鬼。是你使的手段,王阡陌变厉鬼,也是你用的手段?”张行火气瞬间上升,想到惨死的两个女孩,伸手拎起高兴庆的脖领子。“是你杀了她们?”
高兴庆把自己的脖子从张行的手中抢出来,也没生气。伸脚把烟头踩灭,然后面色不改的对张行道,“到底是年轻人。气盛。”
高兴庆重新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道。“年轻就是容易激动。我要是杀了她们,那她们最恨的就是我。还怎么去找那几个小畜生报仇?她们是自杀,不过是死后被我做了些手脚而已……”
“魏兰知道吗?”张行有些气喘,皱着眉头点了一根烟平静下,觉得自己的确是激动了。坐到床上后问,“她那么疼她弟弟,你做这些她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高兴庆一挑眉道,“三百万,无生无息除掉魏宇,她当然知道。”
见张行要张嘴说话,高兴庆继续道,“你要问为什么是吗?因为魏宇不是她亲弟弟,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给一个外人败,你说是吧。”
张行最终是没有说出来话,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不可以把魏宇赶出去,非要牺牲两个女孩无辜的灵魂去杀掉他。
“其实这事怪你们!”高兴庆一脸惋惜的说,“如果你们不出现,最少那个杜家的小畜生不会死。而且这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厉鬼,一个被你们的人用铜钱剑抽得魂飞魄散,一个被你朋友的眼泪给净化了,让我的付出功亏一篑……”
“你活该!”张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说你那个朋友什么来历,我对他那眼泪真是好奇!”高兴庆一脸期望的道,“要是有机会能好好研究研究。”
张行青筋暴动,“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我饶不了你!”
“得了得了,”高兴庆对张行放出的狠话一点也不害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听到这话张行身子一下子软下来了。是啊,还是管管自己吧。
高兴庆对魏楠再好奇,最起码魏楠平安的待在郑州。自己却已经落到了高兴庆的手上,而且还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你和魏兰到底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你痛快说出来,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张行干脆的道。
高兴庆闻言却摊摊手,“魏兰打你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不过我可对你没兴趣……”
张行用眼睛狠狠的瞪高兴庆,认为高兴庆没有说真话。
“瞪我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高兴庆站起来走到门口,用手指指着张行道,“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只要你跟在我身边,等鬼婴吃了七七四十九个灵魂,你就可以走。当然,如果你还想杀青木空,那就杀了他。”说完高兴庆摔门而去。
鬼婴蹲在床角用没有眼皮的大眼死死盯着张行,就如一条被驯服的小狗一样。
其实高兴庆是真不知道魏兰有什么目的,再说,他也不屑于知道魏兰有什么目的。他和魏兰之间只不过是交易而已,最开始是钱。魏兰花钱买魏宇的命,他帮着做到了,钱到手了。这次,却是物物交换。没错。他想得到的魏楠的一双眼睛。
阴阳眼的确是不常见,可能哭出血泪的阴阳眼那真是闻所末闻。最最重要的,还是那眼泪的神效,居然可以把一只厉鬼的灵魂净化了。
那是多么强的力量?
高兴庆喜欢收集和研究奇怪的东西。魏楠的这双眼睛可算是他最看得上眼的东西。他甚至想把魏楠圈养起来,把那双眼睛好好研究研究。
可现在是法制社会,魏楠身边又有能人,高兴庆不得不和魏兰交易,以便最后能神不知鬼不觉,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们在酒店住了两天后高兴庆带着张行回了自己在大学旁边的那个小诊所。
这个地方张行来过,那是上次魏楠和奚晴在这里和高兴庆买猪砂时喝醉了,他过来来接魏楠。
诊所里脏得厉害。稍稍一动便扬出一阵尘土。张行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不愿意往屋里多走一步。
“看把你干净的!”高兴庆冷笑,“咱们不住这里,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你就站门口站着吧。等我出来。”
高兴庆从内堂出来后,手里拿了一个用黄纸包着的小包,张行直觉那包里是猪砂。
离开了诊所后他们没有回酒店,高兴庆带着张行直接搭车去了一个小乡镇。
张行认命的坐在车上也没有问他们到哪里去,去干什么这些不能自己做主的问题。
到了小乡镇时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钟。高兴庆领着张行直奔了镇郊的一间农家小院。
张行站在那小院前心中好奇。
眼前的整座大山座北向南,这院子正建在山腰之上。按理说应该顺着大山的山势,坐北向南,门朝南开。就如镇上的其他房子一样。
可这房子却偏偏把门开在了北面。正迎着大山。
虽然张行不会看风水,不懂房屋的建筑理论。可也看出这房子各种的不对劲。
高兴庆拍拍张行的肩膀,示意张行在前面进院。
院子不大。进了院门再走十几米便是三间的房屋。由于他们是从上坡向下坡走,看着那房子就如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入口的妖怪一样。
张行看得一哆嗦,停下了脚步。
在张行背上的鬼婴可高兴了,也不搂着张行的脖子了,自己跳下地就奔向了那间屋子。
“这小东西倒是会闻味!”高兴庆乐呵呵的道。
“姓高的,这房子是怎么回事?”张行对高兴庆没有一点敬意,张嘴便直呼其姓。
高兴庆也不在意,指着那房子乐呵呵的道,“你看那房子如何?”
“这房子修成这样能住人吗?”张行指着地势道,“你看这房子虽然是依山而建,却逆着山势坐南朝北,冬夏阳光都照不到屋里。再加上大山压势,全年必定阴冷至极。再有,这要是一下雨,那雨水还不都跑屋子里去了?”
高兴庆点点头,“不错不错,你说得都不错。是个人都不会建这样的房子住。”高兴庆停顿了下又道,“可这房子不是给活人住的。”
见张行一脸惊讶,高兴庆道,“这座房子其实存在已经有个上百年了。”
“怪不得这么破,这里难道是座庙?”张行问
高兴庆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走进了房子,“这能是庙?供瘟神吗?”
三间屋子的房子门开在正中间,进门便进了正堂。房子没有吊顶,可以看到房梁,上面挂着丝丝络络的灰尘。正南的墙上放着已经认不出名字的三块牌位。牌位下面有几个果盘,由于年久,里面已经没有了祭品。左间和右间的屋子都是摆设,里面什么也没有。
由于背阳,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张行借着高兴庆的手电光把屋内看了个明白。
看完后张行明白了,这是给死人住的地方,怪不得自己说是庙的时候被高兴庆鄙视。
可他不明白的是高兴庆到这里来干吗。
高兴庆一脸怪笑的道,“酒店是住不起了,咱们只能来住住这不是活人住的地。
“我靠,你不会用我喂完鬼婴又喂鬼吧!”张行大叫。
“就你这身烂肉,给鬼我都怕把鬼熏着。”一提鬼婴高兴庆就生气。到手的肉让狗叼了!
“咱们就不能找个人住的地方吗?这里又不是没有旅店。”张行追在高兴庆的屁股后面说。
“咱们办鬼事,住人地干吗?”高兴庆回头道,“你给我消停点,死不了你!”
当天夜里。两个人便住进了这个不是活人住的房子的右面屋子里。虽然此时贵阳的温度不低,可由于这房子终年不进阳光,屋子里的温度阴冷至极。在屋子里坐到半夜,张行忍不住一趟一趟的往外面跑。屋里没风,可是阴冷。屋外没有屋里那么阴寒,却有山风,山风一吹显得更冷了。
当张行第十次往外跑的时候,高兴庆小心的起身。在供牌位的地方摸索了一会后扯下了一张黄裱纸。听门有动静,马上回到右面的房间里装睡。
张行冷得厉害,见高兴庆睡得直打呼噜忍不住骂了声猪。
在屋里又待了会,他不仅觉得阴寒刺骨。忍不住再次跑出了屋子。心想要不是兜里的钱和身份证都让高兴庆那货给收拾起来了,他早去旅馆住了。
在外面点着了根烟,张行开始围着院子跑步取暖。
当跑完一圈再回到院子的前面时,却见院门口站着一个穿小红花袄,葱绿裙子的女人。黝黑的辫子搭在胸前,右手拿着团扇,右手甩着一条手帕,血红的小嘴一张。对张行道,“小哥。进来乐乐啊~”
张行没听那女人的话进院子,反倒原地坐了下来。冷得打了个哆嗦。心底一阵冷笑,要说这人啊,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他这跑圈步回来都能遇到鬼,还他妈的是一只鬼鸡!!!
想着吸了口烟,然后冲屋子里大喊,“高兴庆,你他妈的别睡了,遇鬼了!”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张行又叫了一声。
那女鬼见张行大喊大叫,逆着风飘到了张行的面前,“哦,小后生知道我是鬼?”
“你看你那嘴,和刚吃完死孩子似的,说你不是鬼谁信啊?”张行没好气的道。
那女鬼也不生气,对张行道,“你不害怕?”
“我害怕有用?”张行道,“说说吧,你到底是劫色啊还是劫命啊?事先告诉你,劫色没有劫命不给!”
“哦呵呵呵呵,”女鬼捂唇发出一阵笑声,“你这小哥说话真讨人喜欢,我都不忍下手了。”
说着,水葱似的手指居然变成乌青,冲着张行的喉咙就抓了过来。
张行没想到这女鬼说动手就动手,也没想到高兴庆那个老不死的居然真没醒,当下看着越来越近的鬼爪就呆住了。再想躲时,已经能感觉到那鬼爪碰到自己的脖子了。
我命休矣!张行心中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影一闪,张行的脖子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护住。
张行定眼一看,见是鬼婴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
那女鬼被鬼婴一挡,倒退着飞出两步之远。见是鬼婴挡下了自己,眼中迷茫,“你也是鬼,怎么帮人呢?”
鬼婴不会说话,却看着女鬼留出了口水。也不听女鬼说了什么,后腿一用力便向女鬼冲了上去。
女鬼本来本事就不如鬼婴,再加上被符压了多年,哪里禁得住鬼婴的折腾,十几回合便被鬼婴死死搂在了怀里。
鬼婴抱着女鬼,小嘴里留出口水,用眼睛一个劲的看张行,那意思像是问张行这东西能不能吃。
张行哪里懂鬼婴的鬼语,见鬼婴把女鬼抱住,当下跑到屋里把高兴庆踢醒了。
高兴庆本就是装睡,被张行一踢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见鬼婴把女鬼抱住了,不禁骂女鬼不争气。
走上前去把鬼婴拎起来扔到了张行的怀里,女鬼借势飘了起来,离抱着鬼婴的张行远远的。
“高家官人,你这是没事逗小女子玩吗?”那女鬼飘落到高兴庆的身边,用手绢擦着眼角说,“你上哪弄那么凶猛个小鬼?可吓死奴家了!”说完把脚一跺,娇嗔了一声。
张行看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鬼撒娇,这是常人能受得了的吗?
高兴庆从地上捡起一根柳条,用力抽了女鬼一下,“没用的玩意,连个鬼婴都打不过!”
女鬼惨叫,呜咽一声飞到了屋子里。
张行一看这架势心知高兴庆和这女鬼早就认识,而且那样子似乎对女鬼打不过鬼婴相当的不满意。
张行刚想张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兴庆便摆手道,“多年前路过这里,见这里有鬼做怪,于是把她压了起来。”
“压都压起来了,你怎么没直接收了?”张行问。
这里人口众多,留女鬼在这里岂不是个祸害?还不如直接除了也算造福人类。
“哟,你不是一向行善吗?”高兴庆讽刺的道,“这女鬼的身世可是真真儿的无比凄惨!如果你听了肯定舍不得收,最少也让你那朋友哭上一哭,净化了后送她去投胎。”
魏楠的眼泪是张行几个人的禁忌,见高兴庆一提再提,张行不仅恨得牙痒痒,“那是我这种人能做出来的事。你高兴庆可不是手软的主啊,你怎么还把留下来了?难道是看这女鬼长得眉清目秀的心生怜爱?”
想到这里,张行嘴上更是不留情,“认识你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提过你有老婆,难道说你性趣与常人不同,对这女鬼情有独钟?这样说来,我现在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
话音未落,一根阴柳追魂钉已经抵在了张行的喉咙之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陈家老宅
“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高兴庆恶狠狠的对张行道,手中的阴柳追魂钉没有留情,向前用力的顶在张行的喉咙上。如果不是阴柳追魂钉已经生锈,恐怕此时张行的脖子已经见血了。
张行只觉喉咙处一痛,眼睛看着高兴庆没有害怕,反倒冷笑一声道,“怎么,说中你的心腹事,恼羞成怒了?”
“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高兴庆见张行没怕,心中怒火一升再升。
“怕,是人谁不怕死?”张行不在乎的道,“可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杀不杀我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你就他妈的给我老实点!”说罢一脚踹在张行的左肋上,把张行踹倒在地后,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里。
鬼婴怕柳阴追魂钉,见那东西不再抵着张行的脖子,马上扑到了张行的怀里,用手死死护着了张行的脖子。
张行在被高兴庆顶着脖子的时候没注意鬼婴的态度,此时才感觉那小东西是在护着自己。再联想起刚刚女鬼想伤自己时,鬼婴也是跳出来和女鬼战在了一起。
张行坐起来,把轻飘飘的鬼婴从从脖子上拽下来正视。
五岁孩童大的鬼婴一身血红,肚子上的皮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吃饱过了。没有眼皮的大眼纯黑色没有一丝白眼仁,猛眼一看就如两个黑洞一般。没有头发,青紫的头皮和两只小手一个颜色。小手上还有寸长发黑的指甲。
以前张行看鬼婴是看一次怕一次,自打被鬼婴吸了血后是看一次脖子疼一次。这几天鬼婴天天挂在他脖子上,他是看一次恶心一次。可现在,此时此刻他看着鬼婴居然有了一种亲切感。因为鬼婴此时对他不但全无敌意反而一脸的依赖。
鬼婴不明白张行想干什么,无神的大眼看着张行口水一个劲流。
“你为啥要救我?”张行问鬼婴。
鬼婴听不懂张行在说什么,口水顺着嘴角一滴滴流下。
张行把鬼婴举过头顶,问,“你不是一直想吸我的血吗?为啥一直没吸呢?”
鬼婴是孩子心性,见张行把自己举起来还以为张行在和自己玩。把小手向两边伸开,咯咯的笑出声来。
张行站起来把鬼婴向天上抛出,鬼婴哈哈笑着飞起来。再落到张行的背上。张行把鬼婴抓起来再抛出去,鬼婴围着张行飞一圈,又撞进了张行的怀中。
只不过是单纯的抛起落下,鬼婴却高兴的咯咯乱笑。张行被感染的也不由得展开了笑颜。
“哟,小哥和这小鬼玩的还挺开心!”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鬼在屋子门口静静的立着,看着张行和鬼婴在那里玩。
张行知道鬼婴在这里女鬼不敢害他,便回道。“开心一时是一时,我这样的说不上哪天就下去陪你了。”
“小哥可是长寿相,哪像我是个命薄之人~”说着女鬼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一副哽咽的样子。
“长寿相?”张行忍不住冷笑。“你刚才差点杀了我,我还长寿相?”
“小哥你这话真噎人。”女鬼把手帕从眼角拿下来对张行乱甩着道。“你咋不知道奴家的心吗?”
“我知道你想我死的心。”
“死有什么不好?”女鬼用手按了按鬓角,一脸娇羞的道。“死了可以和人家做一对鬼鸳鸯,双宿双栖……”
“去去去,谁和你双宿双栖,老子还没活够呢。”张行连忙呸了两声。
“嘻嘻~”女鬼不怒反笑,用手捂着嘴道,“小哥真有意思。”
张行冷得厉害,不愿意再和女鬼啰嗦,抱着鬼婴往屋子走。屋子虽然阴冷,最起码避风。
张行走到门前的时候,女鬼怕鬼婴,下意识的给让了让道。
回到屋内也睡不着,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张行不由得佩服高兴庆,这么冷的地儿他怎么睡着的呢?
女鬼也飘进了屋里,让张行冷得睡不着,就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在聊天中张行得知这女鬼叫赵柳儿,已经被压在这个小屋里十年有余了,今天才被放出来。而压她的人,就是高兴庆。
张行看这女鬼的能力一般,并不足以让高兴庆动心。那高兴庆为什么不把女鬼收了反而费事的压在这里呢?
“高家官人是看我可怜。”说到这里女鬼一脸哀怨。
“可怜?”
见张行对这感兴趣,女鬼一纵身飘到了张行的面前,对他缓缓道起一百年前的往事。
一百年前的这个小镇还只能算是大点的村庄,挂名在当时当地的地主陈员外的名下。
陈员外在当时的县城里算是一等一的人物。那时山上能种的田,十亩里有八亩是他家的。山上能出果子的树,十棵也有八颗被他占了去。
附近的山民想吃口饭,无不要到他家当长工,给他做活。当时陈员外的老宅就修在这个山村的半山腰上,每到收获的季节陈员外便会带着一家老小回到这里小住。
当时陈员外家的老宅里有一个叫王秀玲的帮工媳妇,长得很是秀丽,平时在陈员外一家回外宅的时候帮着缝缝补补什么的。其丈夫赵三在陈员外家里打长工,是个赶车的车夫。
陈员外当时正值壮年,对这个叫王秀玲的媳妇起了色心。为了能长期霸占秀玲,陈员外害死了赵三,把王秀玲接进了内宅。
当时王秀玲和赵三却育有一女,名叫赵柳儿。赵三惨死,王秀玲被霸占那年她才三岁。
陈员外只要其娘不要其女,找来人伢子便把她卖到了外县的妓院里。
可好色的陈员外偏偏有个如母老虎一样的大太太。王秀玲进了内宅没几年,便被大太太逼得上了吊。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在那个年代,穷人说不出理去。
可是。十二年后,赵柳儿却回来了,改名桃儿。
桃儿自称家亡败落,自愿卖身到陈员外家里为奴为婢。陈员外的大太太见这桃儿长得清秀,一对大眼水汪汪的,脸蛋粉红,眉不修而翠,唇不点而红。行事走路间带着一股子大家的气质。不由得问那桃儿是哪里人氏,家门在哪。
桃儿眼睛一红,对大太太跪下哭道,她本是贵阳城里五代书香门第柳家的女儿。只因家父得罪了恶人。家中又无钱无势,最后只能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她自愿卖到陈家,只求有一席活命之地。
大太太哪里会轻信桃儿的话,当下打发了下人去贵阳打听。这下人一打听,贵阳府的确有那么一个柳家。因为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弄得家破人亡。
大太太又问可知道那柳家有一位小姐没有。
下人却道不知。因为那个年代大家小姐都是足不出户的,外面的人鲜少能知道这些事情。
大太太当下对桃儿的话便信了三分。
她本想给自己的儿子娶一房好媳妇,可又嫌弃本县里的姑娘不大气。眼下的桃儿正合了她的心意,本是落难的大家小姐。配他的儿子也不辱没了他们家的身份。再说,桃儿这样的大家小姐。是他们家以前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
此时的陈员外已经年过五十,头发都花白了。他本来不同意桃儿留在陈家。因为柳家有难的事要是被追查出来,那可是引火烧身的事。他们家在县城里算是大户人家,可和贵阳府里一比,那就是十足的乡下人。
当桃儿跪到陈员外面前的时候,陈员外改变主意了。此时他的心思便全被桃儿的容貌勾了去。当下也不反对桃儿留在陈家了,看着桃儿饱满的身材色咪咪的要求桃儿当第八房姨太。
桃儿当下拜谢,就像遇到了恩人一般。
大太太气得晕厥,可木已成舟,只能恨自己不长眼招进来个狐狸精。
桃儿一进陈家的门,指名便要住外宅北面的一间院子。这院子便是她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后来她母亲自杀,这里便被空了起来,很多下人都说那里闹鬼,夜半三更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有女人凄凄凉凉的哭。
桃儿要这院子正合了大太太的意,只盼着这桃儿和当初的香玲一样上吊自尽。
谁知道这桃儿却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要把那个院子重新翻盖。
院子要坐南朝北,并且在房子的左侧修葺一座不大的假山,右侧则让引一条小溪似的水沟……
条条款款的要求提出来,当下让大太太为了难。别说这院子的格局看着怪异,光那假山和小溪就要花不少银钱。
陈员外色胆包天,桃儿说什么是什么,眼睛一瞪马上着人动手操办。
三个月后,桃儿如愿住进了那个院子。每当下雨的时候,那小溪就如条河一样,把山上流下来的水全从那里尽数引进陈宅。
自打那院子翻新好,桃儿一下子成了整个陈宅最得意的女人。天天站在那假山上,冲着整座陈宅嘿嘿直笑。
可下人们却说那个翻修过的院子依旧不干净,说那女人的哭声不减反增,很多胆子小的下人在白天的时候都绕着那里走。
可桃儿却在里面住得安稳,如无事人一般。
桃儿一晃在陈宅住了五年,由十五岁的少女熬成了二十岁的少妇。这五年,她当着陈员外的八姨太,勾引了陈家的大小三位少爷,和下人的关系不干不净,可算是人尽可夫。
只要你是个男人,只要你有那个胆子,只要你愿意走进那个院子,那桃儿定会让你满意而归。
陈家为此蒙羞,大太太一气之下一病归西。
大太太的死就好像是个前兆一样,从那天开始,陈家的人从老到少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就连猫狗也没有剩下一只。
庄上的下人都道,这个桃儿就是个成了精的狐狸精。其目的就是败了陈家。
在陈家人死光,下人跑尽的一天夜里,大雨瓢泼,轰轰两个大雷劈进了陈家老宅。天雷过后便是大火。把陈家老宅烧了个干干净净。
只有桃儿的院子不知是什么原故,留下了一个框架。
从那天起,每到晚上桃儿的院子里就会闪现幽幽的蓝光。
有不少年轻的男村民说曾经看到桃儿站在那个院子的门口,挥着手里的团扇和帕子道,“来啊,小哥您倒是进来啊。难道是柳儿伺候得不好吗?”
偶尔也会在那个院子里发现年轻壮男的尸体,无一不是一脸惊恐,惊吓至死。
年纪长的老人都说。那是女鬼吸精。那些男人死得活该,谁让他们家里有妻儿却到外面寻花问柳,最后搭上了性命。
可是这老是死人也不是事,于是附近的人便集钱请了一个阴阳先生。把桃儿的院子重新修葺,并在里面摆上了赵家一家三口的牌位,这事才算罢休。
“那个阴阳先生没收了你?”张行好奇的问。
赵柳儿和张行玩笑时轻浮,可说到这段往事,脸上却出奇的平淡。“那个阴阳先生是我的师傅。”
“你师傅?”张行略惊。
他在听赵柳儿的讲述过程中一直以为它是从妓院里出来的,却没想她居然还学过阴阳这种东西。
赵柳儿点头道,“在妓院里什么样的人遇不到?我师傅便是我的一个客人,他见我天资聪颖。年纪又不大,便把我从妓院里赎了出来。和他半妻半徒的过了二年多走南闯北的日子。后来走到了这里。遇到了我母亲的鬼魂……”
张行明白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赵柳儿了解自己父母惨死。自己又一辈子过得凄惨,哪能不恨陈家的人。于是便留下来改了陈家的风水,搅得这家人家宅不宁,最后全部惨死。
“那你怎么不去投胎?”张行问,“你的仇已经报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不敢……”赵柳儿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了那老畜生两年,深知这六道轮回里的苦。我犯下的罪孽要是到了地府,就算不打入十八层地狱也要下油锅上刀山。那老畜生也还算是顾及我侍候了他两年,用了点法术让我在这里当一个孤魂野鬼。”
“你不后悔?”张行问。
赵柳儿飘起来,用空当当的声音道,“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家破人亡一世为妓,难道我还不能为自己和家人讨回个公道吗?”
“你既然知道六道轮回,那就应该知道这一世的果便是上一世的因……”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报仇?”女鬼突然飘到张行的面前,把张行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我即使在知道了真相后也不应该为父母报仇,不应该讨回公道?”柳儿恶狠狠的道,“那我和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行辩解道,“我是说……”
“告官吗?”赵柳儿哈哈大笑,“官字下面两张口,我赵柳儿拿什么去把它填满?论势我是妓女,论钱我身无分文,论权我没强大靠山。我唯一有的便是自己的姿色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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