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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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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楠连忙又把那五张纸拿到手里细看。

    纸上是秀丽的小字,猜测是孙平平的手笔。上面记录了影子从她身体里被剥离后的日子。

    没有日期,看得出全是孙平平随手记下的。

    上面记到,自打魏楠和张行离开后,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不济,有时和父母说着话,就会睡着。她依旧没有影子,不敢站在阳光下,不敢上街。

    上面写满了她想正常活在阳光下的愿望,甚至提到魏楠有个师傅,可能会帮她找回影子。可是笔锋一转,她又不想要影子,她怕影子,她怕影子会把她杀掉。

    她睡的时间越来越多,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让她回去。

    纸上没有写电话是谁打的,可是魏楠猜测,孙平平的死和这个电话关系密切。

    自从接到那个电话后,孙平平的精神越来越不济,用孙平平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感觉我的灵魂越来越轻,轻到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走。我不敢睡觉,怕一睡着了,我的灵魂就飘走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句话写下不久后,孙平平的灵魂飘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看着眼前几张薄薄的纸和相片,魏楠心里五味沉杂,孔二没有和他说过这里有孙平平死后的照片。

    孔二只对他说孙平平死了,孙平平给他们留下了几页日记,青木空不只找了孙平平一个用来相魂的女孩,所以无暇来理孙平平的影子是怎么死的。

    孔二说了青木空到过大庆,却没有提当时的情况是如何。从孙平平几页的的日记上来看,青木空哪里是不重视孙平平的死,分明是很重视。

    再联系到春节期间孔二和马天成消失的事,魏楠明白了,孔二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如此一来,此次孔二和马天成的消失,肯定和青木空脱不开关系……

正文 第二章 麻烦

    在魏楠和奚晴准备去上海的时候,张行回到沈阳了。

    张行的状态很不好;看到孙平平留下的东西后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揉着额头一言不发。

    奚晴看着张行,满眼的心疼。

    魏楠挠挠头不知道要怎么劝说。这个时候无论指不指责魏兰,都是在张行的伤口上撒盐。

    上海之行迫在眼前,可张行的状态又不宜远行。最后魏楠决定让张行先回河南休息一段时间,他和奚晴到上海青木空的公司去看看,没准能找到孔二和马天成的线索。

    张行没有意见,他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去了上海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拖后腿。

    他现在只想回落云谷,虽然那里的条件坚苦,可是却远离尘世的一切苦恼。落云谷里有树有植物有周生,没有人世间的尔虞我诈。

    当天下午,张行踏上了回河南的路程。魏楠奚晴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也开始准备上海之行。

    可就在魏楠和奚晴在等火车的时候,马天成来电话了。

    孔二和马天成已经回沈阳了,此时正在孔二的家里。

    魏楠哪里还敢耽搁,带上奚晴直奔孔二的家中。

    孔二的家在二楼,魏楠奚晴几步窜了上去。门里马天成听到动静,早早出来开了门把魏楠和奚晴迎了进去。见只有俩个人,还特意问道,“张行呢?”

    “天成,你这脸怎么弄的?”魏楠见马天成右半边脸焦黑一变,像是被大火烧了一样,不由得和马天成同时问出声。

    “进来说。”马天成用手揉了揉鼻子,遇出同样焦黑的手右。想挤出个笑容,可扯到了脸上的伤口,最后微笑变成了苦笑。

    魏楠在心疼的同时还惊骇不已。马天成可以说是得了孔二十成十的本领,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在魏楠充满疑问的眼光中,马天成把她和奚晴引进了主卧室。

    一进主卧室一见孔二,魏楠的眼睛一酸。只见花白头发的孔二半卧在床上,右面半个身子都裹着纱布,纱布上面还渗着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魏楠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噎,“孔二……”

    “你可别哭,你哭了孔二非拿棍子抽我不可。”马天成见魏楠心里难受,连忙在一边缓和气氛。

    奚晴低着头把马天成拿进来的板凳围着床尾摆开,三人围着孔二的床坐了下来。

    “上次见她时她还昏着,”孔二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奚晴哈哈笑道,“这可算是咱们第一次见。”

    奚晴见孔二对她说话,站起来抿嘴一笑不再说话。孔二的笑声一下子僵在喉咙里,回头问魏楠张行哪里去了。

    张行的事魏楠不想对孔二深谈,里面的事太曲折,一时半会说不清。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孔二和马天成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把自己弄了这么一身伤。

    “提到这个我就生气!!”孔二听到这里对魏楠大声咆哮:“你说说你们俩,一瓶不满半瓶乱晃!怎么成天出去就知道惹事呢?啥事都敢伸手试试,早晚你们俩要在这上面吃大亏……”

    见孔二这么骂,魏楠心知这事肯定和青木空有关系跑不了。也不回话,坐那里任孔二怒喊,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孔二自己气坏身子。

    “你还和我犟!!”孔二见魏楠不吱声,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一卷手纸就扔了过去。

    “魏楠,你倒说句话。”马天成见孔二火越来越大,连忙在一边捅魏楠。

    “行,行,我错了,我们以后不在外面管闲事了。”魏楠连忙开口认错。

    见魏楠认错诚恳,孔二叹了口气,把这些天他们经历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们的确去上海了。

    他们年前从上海回来时那里留了人,目的是守着青木空看他再有什么动静。

    就在魏楠在贵阳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救助时,上海也给孔二来了电话,那个他们想像中的高手出现了。

    虽然担心魏楠的状况,可孔二和马天成还是决定马上到上海去。

    在青木空的公司楼下,孔二和马天成遇到了一行引人注目的人。

    为首的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如木偶娃娃般的女人,两个人的身后还跟着十数名黑色服装的大汉。

    其嚣张的气势是让人不敢直视,从心里生出一种厌恶。

    对,相当厌恶,厌恶到孔二修养再差点,想直接上去抽那个老头。

    这行人中最为让孔二惊奇的是那个如木偶一样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灵魂。不对,这么说不确切。应该说,那个女人的灵魂不归自己所有,她的身体里封着一个不属于她的灵魂。

    孔二猜想这个女人肯定如孙平平一样,是一个实验品。而且,看起来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实验品。

    孔二两人眼见这行人进了青木空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说到这里,孔二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奚晴。他曾经在那家咖啡厅里看到过一个和奚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后来怎么了?你和天成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见孔二不说话,魏楠连忙追问道。

    “后来,后来我们被发现了。然后就和他们打了一架,就成你看到的这样了……”孔二言辞闪烁,一带而过的说道。

    “就这样?”魏楠疑惑。

    “你个臭小子,”孔二突然爆怒:“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觉得过瘾是不是?”

    “孔二,我这是关心!你能不能知道点好赖?”魏楠见孔二说的不清不楚,心里一急不由得大声吼了回去。

    “你们两个人关心的方式真特殊。”马天成在一边道。

    “还有你,马天成,你的脸怎么弄的?”魏楠问。

    “打架打的,孔二不是说了吗?”马天成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么说,你们突然间消失就是去打架了?”魏楠问。

    “嗯,我们打了他个鸡飞蛋打!”孔二说到这里双眼发亮的道:“那狗日的小鬼子想在中国相魂,先问问我们这些没死光的术士!”

    “你们?”魏楠双眼一眯。直觉上觉得孔二嘴里的‘我们’不单单是指他和马天成。

    “对,我们!”孔二讲到这里神情突然大好的大笑,而后又一脸疑惑:“可是,青木空的那个娘们见我们毁了那些女孩居然没有心疼……”

    “孔二,能不能把这事仔细讲讲,让我们开开眼界。”魏楠不懂孔二的疑惑,连忙在一面讨好的问打架的事。

    “这事说来话长……”孔二把身子往枕头上一靠,拉开了要长谈的架式。

    “说来话长,所以就以后慢慢再说。”马天成在一边接口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孔二看了眼马天成,就如孩子看到了家长一样,咬牙往被子里一缩道:“我吃什么都行,你们都出去吧,我睡会。”

    魏楠连忙附和马天成的话让孔二休息,虽然孔二的话说得不清不楚,可也并非急于一时。重要的是,他和马天成都活着回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

    出了孔二的卧室,三人又在客厅里坐下。

    “天成,你说说吧。”魏楠一副审问的架势。

    “这……”马天成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后叼在嘴里道:“小楠,以后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马天成右手掐着打火机,打了二下都没打着,最后挫败的把嘴里的烟别在了耳朵上。

    “这次架打的不轻松,我们这方五个人,除了孔二废了一只胳膊,另外三个人也都半残了……我……”马天成说到这里,把烟拿下来继续点火。魏楠见状连忙帮着把烟点着了。马天成吸了口烟后说,“我的本事全废了,这辈子不能吃阴阳这碗饭了。”

    魏楠手中的打火机‘啪’的掉在地上,一时间,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这也是好事。”马天成几口把烟吸尽,对魏楠道:“孔二老了,是应该歇歇了。我这些年挣得钱足够给他养老了……”

    “你呢?你怎么办?”魏楠心急的道。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马天成对阴阳术的痴迷,把他一身的本事废了,那比要他的命更让他难受。

    “我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我说了,我挣的钱足够多,我可以做点生意什么的……”

    魏楠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既然当事人都已经放开了,他也没有必要放不开了。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其实我一直赞同孔二的理念,只不过是我不想受穷而已。”马天成好似无意的抬头看了魏楠一眼道:“你以后出门在外,要事事小心。你的眼睛就是祸根,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否则后悔莫及。”

    “我清楚,我没事,我过段时间就回长白山了。”魏楠道。

    “你们回长白山也好,等平静了再出来。”马天成又点了根烟,吐出了个烟圈道:“孔二那里你不要再问了,现在他心里不好受。又不想让你看出来,还要强撑着笑容……”

    魏楠听罢点了点头。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马天成思考了良久后道:“这东西关系到相魂是否能成功。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没了我和孔二,我怕你和张行应付不过来……”

    魏楠听后连连点头,心里也疑惑青木空找的东西是什么。

    奚晴则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茶水,和一个旁听的人一样。

正文 第三章 迷雾

    回到郑州家中的张行一下子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在过去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消化,先是爷爷的离去,然后就是魏兰和吴成的欺骗。

    这种欺骗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让他失去了心里对好人这个定义的衡量。

    在这种犹豫中,他放弃了救吴成。因为他无法确定吴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对自己到底是有害还是无害。

    一直以来他都是努力去救人,这次的舍弃让他心中内疚的同时又升起一种残忍的快感。

    坏人,不值得同情。

    可,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

    张行无奈的一笑,无非是利益点不同。他把头埋在棉被里不愿再多想下去。

    张行到家的隔天魏楠便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孔二和马天成已经回沈阳了。由于张行的状态不佳,魏楠没有对张行提孔二和马天成的伤,也没有过多提青木空的事。

    就在魏楠的电话放下不久,魏兰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看着手机上跳动的‘老婆’二字,张行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怨恨,不解,气愤全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复杂的心情背后,居然还有一丝丝庆幸。

    魏兰还活着,她走出了那茂密的原始森林,在自己扔下她后。

    可是,魏兰现在找自己还有什么事?现在洞口已经找到,墓也出来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她魏兰利用的地方吗?

    张行自嘲了下,半年来的感情,最后也只落也了利用二字。

    魏兰在电话对面痛哭,“难道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单单为了找那个洞口?”

    张行不置可否,他也不相信,可事情就在眼前让他怎么能不信?

    “为了一个破洞口,我值得把自己搭上吗?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不是你女朋友,难道你就不帮忙了?”

    “那不是一个破洞口,那是无数的钱财。”张行自嘲的道,“你把盒子拿到手,四爷一定给魏家不少好处吧。就像你说的,一个破洞口,你何必来骗我的感情?你说一声不就行了?我和魏楠这么傻的人,你们说一句不就去了?”

    “张行,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魏兰哭道。

    “在山里时你一再说我坏你的事,以后不会了。”张行回想起在山里时魏兰拿枪抵住自己的头,心脏一阵抽搐,“以后咱们离得远远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张行把七爷给他的支票拿在手中,闭着眼睛道,“我们一直很穷,以前没少麻烦你。丫头生病时花了你不少钱,过几天我就把钱打到你的卡上……”

    张行不是没想过把钱留给自己的父母,可眼下自尊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以欠任何人的人情,却独独不愿意欠魏兰的。当初魏兰的钱是自己亲手接过来的,那现在就由自己亲手还回去。

    “张行!”魏兰咆哮,“我在乎那几个破钱吗?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钱吗?我是真爱你!”

    张行听魏兰咆哮,自己也忍不住发出了几天以来的怒火,“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不为了钱你假装和我在一起,不为了钱你去投靠四爷,不为了钱你杀了李能!你说你爱我,你用什么爱?除了骗还是骗!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你会功夫,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你会枪,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和吴成是一伙的!!你都没说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只能怪我太傻太天真……”

    吼到最后,电话双方都沉默了。

    张行只觉得脑子嗡嗡做响,嗓子一阵阵的干痛。

    良久,久到张行以为自己的耳朵被震聋,或是电话已经被挂掉的时候,魏兰哽噎道,“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怪我骗了你。张行,哪一个人不生活在谎言之中?哪个人的人生不是由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谎言堆砌起来的?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遇到过那么一个人,从来没有骗过你吗?张行,到底是我道德沦丧,还是你活得太天真!”

    最后这一句话,魏兰已经是吼出来的。

    张行在房间里原地踱步,他知道魏兰说的没错,可自己就是无法忍受魏兰的欺骗与冷血。最后他道,“魏楠,魏楠没有骗过我。从认识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骗过我……”

    电话里传来绝望的嘟嘟声,魏兰把电话挂掉了。

    张行脱力的躺在床上,心力交瘁。

    ~~~~~~~~~~~~~~~~~~~~~~~~~~~~~~~~~~~~

    迷糊着睡了一觉后,张行发现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三条短信,全是魏兰的。

    这时张行才记起来自己睡前把手机静音了。看来魏兰见电话没人接,所以才发的短信。

    第一条短信:兄弟和情人的关系能一样吗?我骗你是因为我在乎你!和魏楠有可比性吗?

    第一条短信过了十分钟,魏兰又发来了第二条短信: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是不是?既然你这么绝情我还这么在乎你做什么?张行,我不求你回头了,这段日子就当是一场梦。你不用不接电话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短信里充满了魏兰的死心和绝望。张行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狠心最残忍的人。

    第三条短信,还是魏兰发的。只见上面道:你说魏楠没有骗过你,哈哈哈哈。张行,我问问你,你最初和魏楠走到一起是为了什么?而现在又在做什么?我真是不死心,其实答案就在眼前,无论魏楠骗你什么他都是好的,而我做什么都是不好的,就这样吧……

    短信的最后充满了魏兰的无奈和留恋,可是张行已经都看不进去了。他的眼睛在那句‘你最初和魏楠走到一起是为了什么,而现在又在做什么’上停留了良久。

    魏兰的话引出了另一个话题,张行逃避的宁愿去想和魏楠之间的事,也不愿意去考虑他和魏兰之间以后的关系。

    张行强迫自己去想过去一年的事,只为逃避。

    在去年七月的时候,他收到了两条录音,然后认识了魏楠,奚晴。

    他从一个无神主义者直接过渡到有神主义者。

    他见了鬼,遇了魔,看到了老神仙,见识了狐狸精。

    日子一天天过的是既匆忙又充实,虽然惊险却又快乐无比。

    可是,想到这里他皱了下眉头。他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他好像偏离了事情的方向。

    张行坐起身来把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用笔一样一样的记了下来。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他沉思起来。

    万事有个目的,他最初的目的是帮魏楠找到章行,解开那两段录音中的迷题。

    可是,从何时开始,寻找章行不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换句话说,不再是魏楠的主要目的?

    在广西的时候,魏楠曾经对他说过,他只想让张行在章行生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能不能感觉到章行的信息。

    他们在金秀转了,也走了。后来因为魏兰的关系,几个人走进了大山。

    问题出现了。

    从大山里出来后,魏楠没有再提过找章行的事。一个字也没有提过。

    为什么?

    魏楠对章行重视到可以放弃一切,为什么突然间就不找了?

    再后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毫无目的。不应该说是没目的,而是和寻找章行毫无关系。

    其实这些事每天都在眼前发生,魏楠完全可以做事不理,可是每一件事魏楠都插手了。

    难道,单单是因为魏楠心肠好?

    张行拿着拳头不住的敲打自己的额头,只求在里面找到一点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个说服魏楠没有别的目的的理由。

    可是,从纸上写下的点点滴滴他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让魏楠放弃寻找章行的原由。

    既然不找章行了,那魏楠为什么还和自己在一起混,而且把自己带上了捉鬼这条路。

    魏楠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和魏楠之间的生死之交都是假的?他们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做过那么多的事,难道里面都有着魏楠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想到魏楠对自己也有其它企图,张行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用手捏着一样痛。

    把写满字的纸拿到眼前,张行就如看着雾中花一样。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谜团。这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目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无所知。

    可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他们想得到的东西,让他们费尽心力来骗自己?

    越想头越痛,头越痛越理不清头绪,最后张行觉得这一道道的迷题在脑子里打成了结,想解都解不开。

    百思不得其解,张行抓起手机一个电话给魏楠拨了过去。

    他受够了这种被瞒在谷里的感觉,如果魏楠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东西,那就直接说出来,只要他有他一定给。如果魏楠没有目的,那就把这该死的怀疑说清楚,免得影响哥们情义。

    电话一拨通,张行张口便道,“魏楠,你……”

    话一出口张行犹豫了,如果魏楠不找章行的原因是他已经确定章行死了,那自己这么问是不是在给魏楠的伤口上撒盐?

    “怎么了?”魏楠疑惑,“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张行用头磕墙,最后憋出,“我就是想问问孔二和马天成怎么样了。刚才打电话时你说的含糊,我觉得像有事。”

    魏楠捏了捏鼻尖,拿着手机转身出了孔二的卧室。张行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心情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

    于是魏楠把孔二和马天成的事都尽数讲给了张行听,包括两人身受重伤。

    在听完魏楠的叙述后,张行惊讶于孔二和马天成受伤的同时也大呼出声,“那些小日本要找的一定是定魂珠!”

    不知不觉,都五十万字了……时间真快啊~

正文 第四章 校友

    “定魂珠?”魏楠在这边迷糊了。

    见魏楠迷糊张行一拍脑袋。

    由于他到沈阳的时候心情不好,只对魏楠说了魏兰和吴成联合起来骗他们去找那个洞口,别的都没有多说。于是张行长话短说把这几天的经历仔细的和魏楠说了一遍。

    魏楠听完后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有了个共同点。

    无论是相魂术还是定魂珠,其目的都是让一个人起死回生。

    什么国外的贵族,弄不好就是青木空假别人之手找的七爷他们。

    因为中国人骨子里对日本的仇视,青木空他肯定不想因为这个而出什么闪失。

    “对!”听完魏楠的分析,张行附和道,“这几天我脑子里乱,想不明白事。把这些东西往起一联系可不就是你说的那样。说不定让七爷和四爷找定魂珠的人也是青木空。”

    “咱们几个是无意中被牵连到里面来的。”魏楠看着孔二的房间,里面孔二和马天成正在聊天,他深叹一口气,“这无意中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听魏楠叹气,张行也叹气。

    孔二和马天成是魏楠的亲人,这两个人出事对魏楠的打击一定很大。

    一个半残,一个功力全废……

    罢,罢,罢!张行把心中对魏楠的疑问压下。此时不是求证的好时机,况且,自己并没有因为魏楠所谓的隐瞒而受到伤害。

    说不定,他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在郑州待了几天后,张行回了大庆学校。因为已经是第四学年的下学期,论文,答辩,毕业等事接踵而来。

    算起来张行已经一年没有在宿舍里好好待过,上次回来时宿舍里的人都不在。

    不过这次还好,当他打开宿舍的门时,见赵顺利在自己床旁的书桌前坐着。不出意外,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赵顺利正在游戏里厮杀。

    张行的记忆中赵顺利这个富家子弟除了上网玩游戏外没有别的爱好。就算是女人也不能把游戏从他的心中的地位分去一点点。在大一时张行,李腾曾经和赵顺利疯狂过一阵子。那时赵顺利晚上怀里抱着一个妞,早上还有另一个妞给送饭,日子过的是要多潇洒就多潇洒。可就没见他为哪个妞放弃过游戏一分钟。

    由于赵顺利对女人不苛刻,加上他人的确有那么点高富帅的意思,所以女人对他是前仆后继,桃花运比张行和李腾不知道要好出几条街。

    当然,和同一个寝室的刘明亮不能比。

    这要怎么说呢。

    一是刘明亮外形比赵顺利强,二是刘明亮这人是泡妞第一,万事皆第二。而赵顺利则是游戏第一,泡妞第二,万事皆第三。

    就这么两个不务正业的人,美女一大把一大把的,让同寝室的张行和李腾不知道多眼红。

    李腾不知道多少次在张行的耳边嘀咕,“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张行一巴掌打回去,“顺利和明亮这样的猪,全世界有几只?要是猪都这样,美女都找猪!”

    也是从那个时候这两屌丝明白,自己是连猪也不如的存在。

    可眼下这头多金,帅气,高大的猪,可真是闪亮了张行的24K金狗眼。只见赵顺利头发邋遢,衣衫不整,油头垢面,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猪样。

    就这猪样,还把眼睛死死盯在电脑上动也不动,右手狠准快的操作着鼠标。见张行进来了头也没抬,就如寝室里没有进来人一样。

    张行走到赵顺利身后,见赵顺利右手食指一动,电脑屏幕上发出一个绚丽的光环,光环所及之处,蝎子身体人头模样的怪物死了一大片。

    手指又一动,电脑屏幕黑了。

    有那么一瞬张行以为赵顺利把电脑关掉了。可二秒过后,屏幕上的黑幕突然爆发出白昼一样的亮光……

    亮光极度刺眼,张行连忙把头扭到一边,直到感觉那亮光消失了才又把眼睛挪回到电脑上。

    只见电脑已经又恢复了游戏画面,一个说蛇不是蛇,说龙不是龙的大型生物在屏幕的中间扭动。那东西的脚下躺着无数的尸体。

    这应该就是游戏里的大BOSS了吧。

    张行突然对这游戏产生了兴趣,因为那绚丽的技能。

    张行拉着凳子在赵顺利身边坐下,只见赵顺利用漆黑,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的手指在满是手指印的键盘上飞舞,在对话框里打下:“颤抖吧,愚蠢的人类~”

    看到这句话张行噗哧一声笑抽了。

    张行虽然不玩游戏,却也知道在游戏里的角色各种各样,也许赵顺利选的就是牛人或是精灵什么的。

    可赵顺利的回车键一敲出,那句话却冒在了那个蛇型的大型怪物头上。

    也就是说,赵顺利玩的人物就是那个说蛇不是蛇说龙不是龙的东西。

    张行拍了拍赵顺利的肩膀,“哥们,你玩这个角色叫什么?”

    赵顺利没有反应。

    张行又拍了下,赵顺利还是没有反应。

    张行不觉得有些急了。

    这人玩游戏入魔也要有个度,怎么自己叫了几遍都叫不动?

    电脑机箱的轰轰声中,张行一个过肩摔就把赵顺利拎起来摔到了床上。

    床‘吱扭’一声,一阵灰尘飞起。赵顺利被呛得大咳起来,然后一抬头,看到张行了,“咦,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声音沙哑,就如用手指甲在玻璃上滑过一样。

    张行听得牙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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