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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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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要饭的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可是当红卫兵冲进他家的时候,孔二知道了他为何而去,向何而去。
进牛棚的除了那个要饭的,还有孔二的父母。
特殊时期是干什么的?破四旧立四新。废除的就是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
而那个要饭的,恰恰就是旧思想旧风俗旧文化旧习惯,装神弄鬼封建迷信的典型!
要饭的能掐会算能捉鬼能除魔孔二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要饭的曾经和南方某个政治家关系密切。
要饭的跟错了人。
他所跟随的那个人已经倒台了,所有和那个政治家沾上边的人,全都倒了霉。
要饭的倒霉,孔二的父母更倒霉。
在牛棚改造的几年里,孔二的父母相继去世,要饭的最后不知所踪。
马天成所用的那把铜钱剑和魏楠摸出来的那两串珠子,就是那个要饭的留下的。
孔二在父母过世后痛心疾首,发誓一辈子不碰要饭的教给他的本事。可是到了1979年,祖国大地一片欣欣向荣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除了这门手艺,什么也不会。
而此时的民间,会阴阳之术的人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得了这种病后只能硬挺,深受其害。
看着那些被鬼缠身,最后含恨而去的人,孔二一咬牙,破誓出山!
几十年过去,孔二的本事尽数教给了马天成,铜钱剑也传给了马天成。可是却不许魏楠碰一丁点这方面的事,这符咒,自然也没教。
寡妇前言不搭后语,哽咽着说不出个里表,聊到最后,也没说出来那郑怀到底有何本事。
不过那个寡妇在言语中到是证实了郑怀符咒了得,哪家小孩媳妇的丢了魂,郑怀三张符咒下去便可痊愈。
离开郑怀家,魏楠又给沈阳打了两个电话。山里的信号断断续续不好,在打孔二电话时,魏楠分明觉得那边有人把电话接起来了,可就是没有人说话。
低头一看,手机上一个格的信号都没有。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魏兰拉着张行要四处转转。
冬天的山里,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魏兰说要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张行也只好由着她去。
魏楠全是心事,和奚晴回了肖玉财家。
走在用长条石铺成的石板路上,魏兰把头靠在张行的肩膀上边说边笑,妙语连珠,不一会就逗得张行哈哈大笑。
张行心里柔柔的全是深情,这时的魏兰,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女友。如果她能和奚晴魏楠和睦相处,那就更好了。
木依村的村子不大,因为在山区,所以房子的分布很稀疏。
绕着山上的小路,俩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全转了个遍。最后坐在了村外的那条小河边。
山里的气温虽然低,却没有低到河水结冰的程度上,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小河水缓缓而流的哗哗声。
这条小河叫木依河,木依村只通了电,没有接上自来水,平时的生活用水全靠这条河。
村民对这条河也尤其重视,夏天的时候,连孩子去河边嬉水,都不许在村边上,要沿着河向下游走一里多的路。
哪家的姑娘媳妇洗个衣服涮个菜,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去小河的下游。
也正是因为村民历代的守护,所以河水格外清澈。
张行俩人在河边坐着聊天,不时从河边抓小石子扔下小河。河里的鱼受到惊吓,一下子就游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看着河里鱼呆呆发傻的样子,魏兰哈哈大笑,更多石子砸下了河,河面上跳起一朵朵水花。
“哎呀!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往河里扔东西?真是不懂礼貌!”
俩人正玩的高兴,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斥责声。
由于那女人说的不是普通话,张行没有听明白。魏兰是贵阳本地人,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魏兰回头顶嘴道,“我又没有扔垃圾,就扔几个石头怎么了。”
张行回头一看,见一三十岁左右,穿着浅绿色风衣,一脸怒气的女人正向她们走来,一边走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可能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魏兰也脸色不善的用方言不住的回话。
见两个女人吵得厉害,张行想拉架,却愣是插不上一句话。
其实那个绿衣女人说的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不应该往河里扔东西,就算是石子,也不应该往河里扔。木依村对这条河非常重视,平时村里人都不轻易糟蹋这条河,更容不得外人往里扔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魏兰不知道这些,她从小在家过的是大小姐日子,做错事什么时候挨过说?此时被那绿衣女人一说,特别是当着张行的面说她,她怒上心头,当下大小姐脾气上来,杠上了!
最后可能是吵不过魏兰,也可能是觉得魏兰不可理喻,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向河下游走去。
见那女人走了,张行拉拉魏兰,既然人家村里人不愿意他们在这里扔小石子,他们就回肖家吧。等一会那个女人回来见他们没走,再遇到一起,那多尴尬?
魏兰却小嘴一噘,不走了!她就在这里等那个女人回来!看她能把自己怎么地!
张行额头一抽一抽的疼,想说魏兰两句却没张嘴。魏兰那不依不饶的劲,他要是说了就等于惹火烧身。
揉了揉太阳穴,张行心中暗道,如果魏兰的大小姐脾气能改改就好了。
天气越来越晚,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在下游转转悠悠的看了好几次,可能也是觉得再遇到不好意思,见他们没走就没过来。
张行再次拉着魏兰走,本来和村里人吵架就不对,现在又在这里阻碍得人家回不了家……
魏兰却不依张行,见那女人远处的身影随天色越来越晚而变暗,嘴角挑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一直在河边坐到起风,魏兰才拍拍手,冲着河下流送去一个藐视的眼神,起身了。
张行拉着魏兰往回走,不经意间向后一瞄,见那个女人远远的也走回来了。
由于天色有些暗,再加上到河边前在村里绕得太久,俩个人都找不到回肖家的路了。
好在肖家的房子是二层小楼,远远就能看见,只要一直向着那个方向就能走到。
在村里的石路上又左拐右拐,张行和魏兰冤家路窄的又遇上了那个河边穿绿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明显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俩个,右手下意识的向后一背。
本来在河边吵架张行就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拉着魏兰闪到路边,意思是让那个女人先过。
那女人见张行他们让了路,自己侧着身从俩人身边走过,然后把右手拿到身前,一溜烟的跑掉了。
张行见那女人跑得快,低下头捏捏魏兰的鼻子,溺爱的道,“看看你把人家吓的。”
魏兰啪的把张行的手打掉,看着那女人跑远的方向问,“你看没看到她手里拿得什么?”
“拿得什么?”张行仔细想了想那女人的神态,的确手里有东西。
“毒鼠强。”
老天爷啊,神啊,大地啊,你让这章过去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陈红的恨
晚饭很丰盛,除了山里的一些特产外,居然还有海鲜。
张行向魏楠暗里一问才知道,原来肖长国白天出了一次山,特地置办了这桌酒席。
可见他对魏楠几人的重视性。
由于晚上有事,众人守着好菜也没有喝酒,匆匆吃完做起了准备。
转眼又到晚上十点,依木村里别的人家都已早早熄了灯休息,只有肖家灯火通明
弱儿无知,肖凌雨坐在奶奶的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剩下的大人一个个干瞪眼,心里除了紧张外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魏楠和张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在心里暗暗思量,这鬼婴今天会不会来。
鬼婴从吸人血开始,到如今已经是第五个晚上。
鬼婴三岁了,怨气只会更重,想长大的愿望也越强。可是已经过了一天,鬼婴为什么还不来?肖家人是它的血亲,凭着它的心灵感应它都能摸到这山里来。就算鬼婴因为他们到了山区而一时找不到,也不应该会耽搁太久。
到底是什么阻碍了鬼婴的脚步?
魏楠把眼光又递到了肖长国的身上,是不是他在外面还有情妇生下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样,就坏事了。
肖长国却连连摇头,现在的女人,没有真爱,你又不给他大笔大笔的钱,谁会给你生孩子?
陈红听到这话用手使劲的掐肖长国,脸上的脂粉因为愤怒也龟裂,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猛一看上去,和只女鬼一样。
想她陈红,在自己最好的年龄跟了肖长国这个穷光蛋,陪他吃苦受累,从低层一点一点往上爬。可谁知道他有了钱就变坏,自己还没死呢就在外面彩旗飘飘。不仅如此,还把在外面的生野种带了回来让她养,往她脸上泼粪水。
她不但要让那些孩子进到自己家门,还要给他们好吃好喝。因为那是肖长国,有名的肖大善人领养的子女,她要顾及那份脸面。是个女人就受不了这种事,可是为了肖凌风,她必须要忍,因为要守住那一片家业。
可是如今倒好,因为肖长国在外风流惹祸,她唯一的儿子死了。这让她心里怎么能不痛,怎么能不恨?
她现在恨不得能吃肖长国的肉喝肖长国的血,把肖长国挫骨扬灰!
肖长国身上一痛,回头见是陈红在掐他,眼睛一立就要发火。可是看陈红那血红的眼睛,当下害怕起来,心里一个劲的哆嗦。
在家里肖长国有说一不二的地位,即使他在外面乱搞,陈红也都是忍气吞声。可如今陈红,让他从骨子里往外发寒。
肖长国一下子站起来,把陈红的手挥掉,逃也似的离开了阵中心。
鸡鸣三声,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夜。
众人打着哈欠回屋里补觉,魏楠却说什么也睡不着。
由于张行被魏兰拉着不放,魏楠只能把困得双眼睁不开的奚晴拉出来商量研究。
离鬼婴吸血已经过去两天,鬼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能不找吃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来?
这太不正常了。
五个晚上,按一个晚上吸一个人血的算法,鬼婴今天已经五岁。
可是除了肖凌风,肖果果,肖灵儿外,肖家再无死人,难道鬼婴没有吸血亲的血?
鬼婴没长成时不能吸除血亲以外之人的血,本来对于这点魏楠心里很确定,可是此时心里却犹豫起来。
如果以前孔二告诉他的有错,那现在的鬼婴,已经五岁了。
还要这么守株待兔的去等吗?
“贵阳这么大,不等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奚晴抱着汪汪长了个长长的哈欠。连忙几天没有睡好,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别说思考问题,能挣扎着不把眼睛闭严了就不错了。
是啊,不等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对鬼婴一知半解,现在连鬼婴母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化化鬼婴的怨气。
最重要的是,孔二和马天成依旧联系不上。
沈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让魏楠最闹心的。
有那么一瞬他都想,去他大爷的鬼婴,回沈阳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可是一想到鬼婴已经和他记仇,就算现在他不找鬼婴死磕,鬼婴长成后也要找他报仇。到那时,鬼婴更不好对付。
左想右想中魏楠灵光一动。
孔二和铺子对面医院的大夫关系很好,他何不给那些大夫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孔二的铺子里看看?
山里信号不好,魏楠和睡醒后的肖长国出了山。
因为还要赶回木依村,魏楠给大夫留了个话,就和买完东西的肖长国踏上了回程。
在路上,魏楠发现肖长国这样一个遇事冷静,思路清晰的男人,说话居然磕磕绊绊。最后在魏楠的追问下,肖长国才一口气道出心里的一根刺,“你说我老婆陈红,是不是中魔了?”
然后把前一天晚上陈红的所做所为对魏楠说了一遍。
魏楠冷笑,“泥人还有三分土腥,何况你老婆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夫人。以前她忍你,是因为她有儿子。现在她儿子因为你死了,你说她恨不恨?”
“凌风也是我的儿子!”肖长国理直气壮的低吼了回去,局长的威严一览无余。
魏楠耸耸肩不再说话,心中的鄙视之情不言于表。
张行和魏兰又去了依木河的河边,不为别的,只是这村里能逛的地方太少。
也就这河边山清水秀的,还能入魏兰这大小姐的眼。
再说,再深点的山里他们也不敢去,他们都有迷在山里的经历,所以独自进山的事他们连想都没想。
在河边,他们再次遇到了那个穿绿风衣的女人。
由于今天魏兰和张行没有往水里扔石头,那个女人也就没有理他们。
六目相视,也没打招呼,那女人就到下游去了。
短暂的尴尬后,张行和魏兰俩人都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直到日头偏西,天边升起一朵朵火烧云,俩个人才站起向来往回走。
又是那个女人。
在河的下游向他们这里看,见他们向下游看,就像被发现了什么似的背过身去。
张行拉着魏兰慢慢的往村子里走,不一会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就跟了上来。
由于昨天魏兰的那句‘毒鼠强’再加上今天这女人反常的表现,张行对她留意了起来。
直到那女人从他们身上快速走过,一闪中张行见那女人手里依旧拿着东西,果真是毒鼠强。
她为什么两天手里都拿着毒鼠强?她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手里分明没有东西,那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张行把自己的想法对魏兰说,被魏兰一戳额头道,“你怎么那么愿意多管闲事,没准人家是毒家里毒老鼠的,昨天的药买假了,今天又买了瓶真的。”
“毒老鼠背着人干啥?从咱们身边大大方方走过去不就行了?”
“她不是背着人,是躲着咱们。昨天我和她吵架,她肯定觉得不好意思。”
“你和生人吵架,然后你去逛街,回家的道上看到和你吵架的那个人,你会因为那个人在而不走那条路吗?”
“没准,我这么脸小一个人,内心那么脆弱……”
“得得得!”张行伸手把魏兰打住,然后道,“你不拿板砖拍那个人就是那个人烧高香了,还内心脆弱……”
魏兰听到这话眼珠子一立,虽然不顾形像的大笑起来,“的确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哈哈哈。”
晚餐依旧丰盛,在饭桌上肖凌雨小声的问陈红,“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不是你妈!”陈红眼睛血红的对肖凌雨怒声吼道。
肖凌雨见陈红这个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肖长国连忙把肖凌雨抱在怀里哄,肖母则对陈红这样的做为深为不满,对着陈红一顿念,最后连《女儿经》都搬了出来。
陈红也不还嘴,眼睛狠狠的瞪着肖长国,把眼前的菜塞进嘴里嚼,一面嚼嘴角还留下汤汁,就像在吃肖长国的肉一样。
肖长国被这个样子的陈红吓到了,饭也不吃了,抱着肖凌雨下了饭桌。
肖玉财见陈红这样,把饭碗顿在桌子上,喝斥了句,“胡闹!”
魏楠几人见气氛不对,匆匆吃完碗里的饭,下了饭桌。最后桌面上只剩下陈红在恶狠狠的吃菜,肖母在训《女儿经》。
晚八点,一行人就按往天的位置坐了下来。可是肖长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陈红的怕居然超越了鬼婴,看她一眼都直打冷颤,从脑瓜顶凉到脚后跟。
今天的汪汪格外兴奋,不在奚晴的肩膀上蹲着,反而坚着扎毛的尾巴在屋内不停的进出。
魏楠看着汪汪的异样,心中暗道,看来就是今天晚上了。
过了晚上十一点,气温越来越低,魏兰冻得用手直揉胳膊。
肖凌雨在肖玉财的怀里一缩再缩,冻得上牙打下牙。肖母见状心疼孙子,要到屋里给孩子拿床被子。
魏楠连忙制止!开玩笑,现在怨气正浓,鬼婴说不定就在这房子的哪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伺机而动,这个时刻怎么可以乱跑?
可是肖母根本不听,在她的心里孙子的冷暖可比什么鬼婴不鬼婴的重要多了。
魏楠一直说鬼婴会来,两天了也没有看到鬼婴的影,这也让肖母心中对魏楠的本事起了怀疑。
再说,从楼下到楼上能几步路,能几分钟?两天都没动静,这么一会就出事了?
肖母不听劝阻,抬眼就要迈出五行捉鬼阵。
正文 第六十章 战鬼
说时迟刹时快!
肖母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从她身边飞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她脚前的地面上。
奚晴惊呼,那是汪汪。
只见汪汪对着雪白的墙呲牙咧嘴,喉咙里不停的发出警告音。
墙上的白色慢慢变化,一个孩童的影子幻化在了众人眼前。
魏楠懊悔的一拍额头,如果不是汪汪,现在肖家人已经死一个了。
他心里一直在想,鬼婴和女鬼都有实体了,出现了大家都能看见。可是却忽略了鬼婴和女鬼都是鬼,这现不现身他们自己说了算!
鬼婴和汪汪结怨已久,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鬼婴身上挂着那块红布,没有眼皮的大眼通红,分不清眼仁,对着汪汪喉咙里也发出低声的警告。
看到鬼婴的样子魏楠心生奇怪,鬼婴的肚子干瘪很正常,毕竟它已经二天没有吃过东西,可是鬼婴的身上居然有大大小小的黑色伤痕。
而且,那个女鬼居然不在鬼婴的身边。
鬼母子一向是一起行动,鬼婴在这里,鬼母去哪里了?
肖母见到鬼婴,吓得眼睛一翻晕倒在地。肖凌雨躲在肖玉财的怀里哇哇大叫,尖细的童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肖长国一把把肖凌雨抱到自己怀里,用手死死的把他的嘴捂上了。肖凌雨恐惧的看着鬼婴,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肖长国的手臂,一个劲的哆嗦。
此时肖家最镇静的,就是陈红了。看着鬼婴,陈红的嘴边居然露出了一抹冷笑。
陈红恨肖长国恨得要死,却对害死自己儿子的鬼婴,超乎异常的冷淡。
奚晴的眼睛死死盯着汪汪和鬼婴,就怕鬼婴一伸手把汪汪干掉。
张行伸手把魏兰护在身后,然后又去拉奚晴。他不担心自己,毕竟自己身上就舍利子,可是奚晴的身上却什么也没有。在这里,除了肖家人外,奚晴的情况最危险。
魏兰害怕之余,见张行护着奚晴,牙齿咬得咯咯做响。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低,鬼婴和汪汪僵持不下。
这也再次让魏楠肯定了汪汪的不凡。
鬼婴已经三岁,按它现在的能力,别说是汪汪,就是魏楠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可它此时却忌惮汪汪。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流过,鬼婴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魏楠心中咯噔一下。
女鬼来了,不是实体。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魏楠一个人能看得到它,因为其他人没有开眼。
女鬼身上的怨气依旧很浓,身形却很飘渺。
这是……鬼元受损!
人生有魂人死有元,鬼元就和活人的三魂七魄一样重要。
此时女鬼的样子分明是受了重伤,再看那满身伤痕的鬼婴,魏楠心里明白了。除了他们,有别人出手了。
难道是马天成?
不是,魏楠心里当即否定。如果是马天成,这鬼母子活不到现在。再说,马天成来贵阳不可能不联系自己,一定是另有其人。
一个本事比自己还差的人,重创了鬼母子,却没有把他们收了。
牛眼泪不在身上,没有办法给几个人开眼,魏楠用手在张行的后背上写下,“鬼母来了。”
魏楠写了两遍张行才把四个字认清,当下脸刷一下的白了。
他没有看到女鬼,也就是说那个女鬼没有现身,周围的人都看不见。
如果他们能看到,多少还能防备下,我在明敌在暗,这要怎么防?
魏楠说过,鬼婴要比鬼母难对付,一会魏楠去对付鬼婴,他么这些人要如何自保?
冷汗顺着张行的太阳穴流下来。
在心里反复思量后,张行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奚晴和魏兰跑,女鬼的目的是帮助鬼婴吸血,只要离开肖家人,奚晴和魏兰就是安全的。
至于他和魏楠,就在这里和鬼婴母子斗上一斗,能不能赢,那就要看肖家人的造化了。
在魏楠和张行心思各异之时,鬼婴动了,可能是女鬼的出现让它感觉到了安全感。
只见它蹲在地上的后腿一弹,跃过汪汪,直接扑向晕倒在地的肖母,它血脉上的奶奶。
汪汪见鬼婴从自己头上飞过,大叫一声,跳起身来爪子向上一伸,在鬼婴的肚子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女鬼见汪汪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鬼婴做对,在后面就对汪汪扑了上去。汪汪一纵身跳到了一边,女鬼扑了个空。
鬼婴落到肖母的身上,一晃身子,肚子上的三道血痕不见了。
看着把伤痕平复的鬼婴,魏楠心中懊悔!他明知汪汪与众不同,为什么不事先在汪汪的爪子上涂猪砂?如果涂了猪砂,刚刚汪汪那一下子,就可以给鬼婴来个重创!
后悔药没处买去,在看清汪汪与女鬼纠缠后,魏楠拿着神仙捆扑向了鬼婴。现在鬼婴的力量很弱,如果能直接把它捆上,会少了很多麻烦。
“阿行,血。”魏楠扑向鬼婴的同时大喊道。如果一击能把鬼婴抓住,女鬼肯定要发作,到时只能速度启动五行捉鬼阵。
魏楠的一嗓子打破了沉寂,张行也一下子懂和魏楠所说的血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五行捉鬼阵是残阵,想阵启动,只能他们两个人用血。手上没有犹豫,张行拿起事先准备的水里刀在右手心上用力的划了下去。打鬼他帮不上忙,出点血不算什么。
“你们快跑。”张行回头小声对魏兰和奚晴道,“跑得越远越好,你们走了,我和魏楠才能放心。”
奚晴看着汪汪在和空气纠缠,心里知道女鬼来了。
此时此刻,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特别是自己身上还没有护身符,当下点头,拉着魏兰就要走。魏兰却不同意,她死死抓着张行的衣袖,说什么也不松手。
“你是在要他的命!”奚晴见魏兰拉着张行不松手,心里一急,掰开魏兰的手,拉着她直奔肖家后门而去。
肖长国见魏兰和奚晴跑了,自己抱着肖凌雨也想跟上,完全置自己的爹妈老婆于不顾。
“你不能跑,跑出阵法你必死无疑!”张行连忙对肖长国喊道。
肖长国待在阵心,鬼婴对他发难,他和魏楠还能把启动阵法把鬼婴困住。可如果肖长国跑出阵外,那他们可真是无回天之力。
肖长国听张行对他大喊,腿肚子一转筋坐在了地上。
鬼婴坐在肖母的肚子上,见汪汪和女鬼纠缠在一起不会再来坏事,张嘴就想咬肖母的脖子。飞扑过来的魏楠哪里能干,人末到,手先伸,手中神仙捆甩出,想就势把鬼婴捆上。可无奈绳子太短,只扫到了鬼婴的边……
鬼婴被绳子上的一个铜钱打在身上,硬生生的掀了出去。身体上铜钱打过的地方留下了个黑印,鬼婴痛得乱叫。
魏楠心中先是惋惜后是喜,惋惜的是没有一次性把鬼婴拿下,喜得是没想到神仙捆还有这么个用法。他早就眼馋马天成拿着铜钱剑牛逼哄哄的抽鬼,现在他的神仙捆,也多少有了这样的作用。
其实他不知道,这神仙捆和铜钱剑的原理一样,可谓是师出一门,全是茅山一派的产物。
唯一的不同是,铜钱剑是众所周知的,而神仙捆却是带着他的那个老乞丐根据铜钱剑的原理自己DIY的。
女鬼正和汪汪斗得难舍难分,听到鬼婴一声惨叫,马上放弃汪汪,把矛头指向魏楠,向魏楠飞了过来。
魏楠刚得了神仙捆的好处,当下回手用力一抽,七枚铜钱破空而过,在飘过来的女鬼身上硬生生抽出了一个弧度!
鬼婴尚且不敢遇这神仙捆,何况是本已受伤的女鬼!
鬼本就没有重量,女鬼被神仙捆一抽,轻飘飘的就穿出了墙外。
汪汪本来就不想和女鬼纠缠,见女鬼向魏楠飘过去,飞扑到在墙角刚刚爬起来的鬼婴身上,对着鬼婴的脸就是一顿乱挠。
鬼婴一声尖叫,没有眼皮保护的右眼球被汪汪用爪子挠出来耷拉在眼框外。
被魏楠抽出墙外的女鬼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有哪个当妈的不心疼孩子的,见鬼婴被汪汪伤成这样,怨气大作直奔汪汪而去。
可此时的汪汪却无心恋战,见奚晴不见了当下嗅着奚晴的味道冲出屋外。女鬼见汪汪伤了鬼婴就想跑,哪里能放,紧随汪汪而去!
张行抱着流血的右手,张大嘴巴看着眼睛的乱战帮不上一点忙。
只见魏楠和鬼婴斗完和空气斗,汪汪和空气斗完和鬼婴斗,最后一爪子把鬼婴眼珠子挠出来后,转身跑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来不急反应。
魏楠气喘吁吁的看着墙角眼框里向外流血的鬼婴,鬼婴也怒视着魏楠。
鬼婴不敢动作,它怕魏楠手上的东西,它知道那东西打它身上靠成的伤害是永远的。
鬼婴把掉出眼框的眼珠用小手塞回去,然后满脸是血的看了看阵中心的肖家人,紫黑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那是它的食物,只要它吃饱了,就不怕魏楠了。
魏楠哪里不知道鬼婴的心思,现在阵中肖家人除了肖母外,全都聚在一起。如果鬼婴扑向肖长国几人,那么他和张行还有时间启动五行捉鬼阵,可如果鬼婴扑向肖母,那就算他们启动了五行捉鬼阵,肖母的性命也堪忧。
“阿行,把老太太拉到里面去。”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鬼婴,魏楠对张行说道。
张行闻言,马上进到阵里把肖母拉到阵中心,然后自己站到了阵法的正南方,火位上。
“现在拼得是速度。”魏楠镇静的对张行道,“一会鬼婴扑向阵中心,咱们就启动阵法。”
魏楠说着一点点的退出阵角,把肖家人露在了鬼婴的面前。鬼婴舔着脸上流下来的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又见五行
魏楠和张行看着鬼婴一动不敢动,鬼婴也看着阵中心的肖家人直流口水。
他们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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