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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嫁值千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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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代的记账方法最为先进的除了记录格式以外,最重要的便是阿拉伯数字。
但这一时间,姜佩雯也很难向这几个人解释清楚。
于是她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们按照自己做好的样本画好格子,填上进出项,最后由自己来填上数字。
尽管如此,当姜佩雯等人将桌上的账册全部整理完毕已是第三天深夜了,而将账册消化查看完毕已经到了第六日凌晨。
她除了前几日晚上到隔壁床上趴着睡了两三个时辰,便几乎一直埋着头趴在桌子上认真工作。
到现在已经累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吩咐几人将东西收拾好,把门锁好,姜佩雯人便觉得头晕脚软,迷迷糊糊的走到床边,人一倒,便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了那张精致的大床上。
还好这床够舒服,不然她这腰……
姜佩雯咧了咧嘴,眼睛一闭,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七十二章 房间
姜佩雯是被挤醒的,准确来讲是被人推着、挤着、整个人不得已贴在墙壁上而醒的。
她只觉得闷闷的,狭小的空间弄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撑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没想到入眼便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以及一个强健宽广的背部……
在昏黄的烛光下,此时却显得格外恐怖。
有人!
怎么可能有人!
还是个男人!
姜佩雯的脑子顿时一个激灵,满腔的睡意刹那间跑的无影无踪。
巨大的恐慌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身子一弹便跳了起来,抬起脚就对准那黑黝黝的后脑勺一脚踹去。
捉贼捉赃,擒贼擒王,踩脑袋绝对没错。
她的动作可谓极快,从跳起到抬脚踹去最多不超过十秒,并且为了尽快解决敌人,她那一脚可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脚板还没碰到目标,一双手,一双大而有力的手便猛的一下捏住了她的脚踝。
接着,在姜佩雯惊恐、呆愣的眼神中,男人转过了头。
因是深夜,就算屋子里掌了灯,但却仍然有些阴暗。男人的的脸隐藏在暗处,只能看见一张轮廓分明的,仿佛雕刻大师一刀一刀精心雕刻而成。
姜佩雯的瞳孔顿时一缩,死死的瞪着那双在昏暗中,闪着亮光的眸子。
是他!他怎么在这!
姜佩雯顿时呆了,连抽回自己的脚都忘了……
在她傻傻的、呆呆的目光中,徐明昊嘴角轻轻一勾,晃了晃捏住她脚踝的右手道:“这就是你迎接我这的方式?阿文,真是独特的让本王意外啊!”
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姜佩雯耳边响起,瞬间拉回了她飘忽的神经。
“你怎么在这?”她依然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指着徐明昊,一张脸呼的一下涨的通红。
“这是我的卧房,我自然会在这里。”四目相对,徐明昊那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一丝笑意,“只是没想到,阿文竟然会替我暖床。”
“暖床!”姜佩雯差点没一口血喷在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狠狠的说道,“做梦去吧!”
“那本王难道现在还在梦中?不然阿文你又会为何在本王的床上出现,又或者是阿文你心口不一……”徐明昊轻轻的扫了眼姜佩雯道,“虽然你的姿色差了点,但本王倒不会介意……”
姜佩雯双眼一瞪,高昂的尖叫顿时冲出喉咙打断了他的话:“你想的美!”
姜佩雯瞪着那双黑亮的瞳孔,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她承认他对他的男色有点沉迷,但是不知怎的一对上他这模样,她便觉得胸口发闷。
徐明昊侧卧起身子,视线从上而下慢慢的从她那通红的脸庞滑到她那晶莹白皙的脚上。
“没想到阿文也会害羞。”他朝着她的脚轻轻的吐了两口气。
软软的气息瞬间扫过她的脚心,痒痒的、热热的、带着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在她的脚上回荡。
姜佩雯只觉得全身一个哆嗦,一股股酥麻感更是从脚底冲上脑门,脚一软,若不是背靠着墙壁,她准栽下去跌个狗吃屎。
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保持那金鸡独立的姿势,本来就涨红的脸顿时快要滴出血来。
“放开!”姜佩雯使劲的蹬着腿。
徐明昊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右手缓缓的松开,离开时柔软的指腹在她的脚踝上扫了扫。
他的手很轻,挠在她的脚踝上,麻麻的,淡淡的烛光透过薄薄的帘子照在徐明昊后脑上,将他的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只剩下一双眼睛闪着点点的亮光,格外的明亮。
姜佩雯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阵惊慌,一个大步横跨过她的身子,跳下了床榻。
但因为她心中太过慌乱,刚下了床榻,左脚绊倒了右脚,一个趔趄,人便已极其不雅的姿势跌到了地上。
在摔倒的那一刻,一阵清晰的闷笑声从身后传来。
笑!笑个屁!
好不容易折腾站起身,姜佩雯脸上全是懊恼,这人果然是她的克星,一遇到他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还好此时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她平时极力营造出的潇洒悠闲的模样可算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没想到阿文下床的姿势是这么的优雅,真是让人一见难忘啊。”身后传来徐明昊熟悉的声音。
姜佩雯嘴角直抽,忍住转头怒骂的冲动,埋着头直直的往前走。
丫丫个呸!你是大爷,惹不起,她躲的起!
“阿文这是要去哪儿?”闲闲的声音继续响起。
不理,她走!
“这么晚了,难道阿文还想去其他屋子休息?”
她继续走!
“阿文,这间宅子不大,而我带来的人有多了点,现在已经都住满了,可没有多余的屋子给你了?”
她快速的走!
“你信不信,除了这间屋子,这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你睡觉!就连院子里都不行!”闲闲的声音骤然一沉,声音中瞬间多了冷厉。
她走……她再也走不了了。
“你想干嘛?”姜佩雯停住步子,哭丧着脸,抱着胸,说出了一句让她以后都无比后悔的话,“我可是正经女子!”
徐明昊眼角微微抽了抽,直起身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小厮应该随时在主子身边伺候。而你……正是我的小厮!”
说罢他冷冷的看了姜佩雯一眼,身子一翻,人便躺在床上再也不动了。
姜佩雯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屋门,踌躇了好一会,实在不敢这时候在那头老虎上拔毛,只得隔着幔帐瞪着那宽阔的背影,在扫了眼除了那张床便再无寝具的屋子,闷闷的想:总的有地方让她睡啊!
扫了眼那宽阔温暖的大床,姜佩雯实在没有勇气去和这人分享,左右看了看,便慢腾腾地掏出钥匙,打开侧间的房门。
从堆满了账本的侧间扯出几张坐垫放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
侧间里装了账本,而这屋子每日早上都会有仆人进来打扫,当然这些人并不是徐明昊带来的,而是屋主“好心”留下的。自从这宅子被徐明昊的人接管以后,便辞了一大半婢女仆人,只留下了十来个负责宅子里的杂事。
光看秦五等人的举动,她便知道这些账本的重要性,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将那些账本暴露于人前,所以把一切在地上弄出一个简易的地铺后,她便锁好门,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被子,慢慢走回地铺旁躺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狠狠的瞪了眼床上的身影,姜佩雯缓缓的闭上了眼。
NN的,小里巴气的男人,连张枕头都不给!
因为这时早已过了初春时节,天气十分暖和,再加上又被子,就算姜佩雯睡在地板上也不会冷。
她蜷缩着身子,心里嘀咕着,倒没注意到身后的男子翻过身子,晕黄的灯光下,一双黑而发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的背影,忽的闪过一丝笑意。
或许是和徐明昊在一间屋子里,或者是因为地板太硬,姜佩雯一夜都辗转难眠,直到天边泛白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到她醒时,外面已大亮。
姜佩雯急忙转头望向床榻,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徐明昊已不知何时出去了。
她立马爬起身打开门,便看见两个婢女捧着打扫的工具站在门外。
见到姜佩雯打开门,两人欠了欠身,便进屋开始打扫。
侧间锁着,姜佩雯倒也不怕他们两人闯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站在门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子,便听见一阵低语声轻轻的传来。
“这小厮好不知规矩,竟然在主子起身后才起来,并且毫无悔改愧疚之心,我竟然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服侍主子的小厮!”
“是啊,若是搁在我们府中,如此作为,就算不被乱棍打死,也逃不过一顿杖责,哪能由他如此自在……”
低低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站在门外的姜佩雯却是一愣,他陪伴他来安州的身份是小厮,那么他的工作久应该是跟在他身边为他倒酒斟茶,服侍他入睡,再伺候他起床更衣……
不过这一些全都被姜佩雯直接忽略了,别说服侍他起身洗漱了,连茶都没给他斟过几次……徐明昊从未要求,而她也从未想过,没想到这样在情景落到其他人眼中竟然会时如此想法。
“嘘……,你没见今早六王爷出来时连关门都是轻轻的,还让我们在门口守着,直到他醒来才能进去……”
“一个贴身小厮而已,又不是美貌姬妾,六王爷那样尊贵的身份竟然对他如此宠爱,难道六王爷喜欢……”
“小点声,休再说了,六王爷岂是我两能议论的,若是被人听见,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我不过说说嘛,这又不是府里……”
“就是因为不是府里,你更不能乱说!”
“……嗯,好。”
直到两个婢女收拾完毕离开屋子,姜佩雯还站在门口一脸呆滞,无意识的甩着胳膊……
“……六王爷出来时连关门都是轻轻的,还让我们在门口守着,直到他醒来才能进去……”
“一个贴身小厮而已……竟然会如此宠爱……”
这两句话反复的在脑中回响,渐渐的,她因昨晚对徐明昊的不满,也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压榨了自己的劳动力,便做出一点体贴的行为作为补偿,算你识相。
姜佩雯轻轻的哼了哼,嘴角轻轻翘了翘,举步往外走去。
现在正是春季,虽然是北边,但也温度适宜,道路两边的树木已有郁郁葱葱之像,姜佩雯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感受到吹来的春风,轻柔拂面,格外舒服。
走过青石板路,穿过两个回廊,便可以看见一个路面宽了一倍的林荫道,它连接着其余两个院落,顺着着这条林荫道往前走,便可到达外院。
而这个时间,秦五应该在那里。
虽然因为徐明昊的“安抚”,她心中的不愉已经消散,但不代表她没已经打消为自己争取“独立”房间的决心。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小路传来:“阿文!”
姜佩雯一看,正是秦五。
急忙走了上去道:“五哥,我正要去找你!”
秦五看了看姜佩雯,咧嘴笑了:“真是巧了,我也要正准备去找你。”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的几个青年道:“这是主子平时看的书,阿文最知主子喜好,我正要拿去交给你。”
什么她最知道徐明昊的喜好?他的喜好她可没空知道!
姜佩雯眼角有些抽筋,但知晓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便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有劳五哥了。”姜佩雯干笑了两下,看了眼跟在秦五身后,每人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盒子的青年,便跟着秦五往回走。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徐明昊的屋子。
刚跨入门槛,姜佩雯便一把扯住秦五的胳膊道:“五哥,我要个房间。”
秦五一脸愣楞的望着姜佩雯,还眨了眨眼睛,才疑惑的说道:“阿文,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见秦五那憨厚的脸,呆愣的表情,活脱脱一老实巴交的表情,嘴角不由的连抽了几下,她一直以为这秦五是个老实耿直的好人,没想到也不是个什么好货!
“我说的是独立的房间!”姜佩雯咬牙切齿的加重“独立”两个字。
秦五笑着抓了抓脑袋道:“阿文,你可是主子的贴身小厮,何为贴身,那自然要随身服侍!”
一提到贴身二字,昨晚的事情便窜入她的脑子里,姜佩雯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声音几乎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秦五!”
她瞪大了眼,插着腰,死死的盯着秦五道:“我告诉你,今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
她话还未说完,一个醇厚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不然你要如何?”
姜佩雯顿时一愣,抬眼望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蓝底白边的直缀,玉带束腰,头戴玉冠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而她的身后跟着的是满脸促狭的秦一。
相比与外面的阳光明媚,屋内的光线有些暗,再加上他这么在门口一站,几乎挡住了一大半光线,更让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说啊,本王倒像听听,你想要如何?”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冷冷的,带着严厉。
不知怎地,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她忽的有些心虚,她暗骂了一声自己没用,抬起头正巧对上了徐明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觉得气闷不已,话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你让我一直睡地板!”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紧接着两阵压抑的闷笑声便传来。
不用看,姜佩雯也知道这两声是秦一和秦五发出来的。
狠狠的瞪了眼憋得脸部有些扭曲的秦一和秦五,姜佩雯磨了磨牙,这两个整天装好人的伪君子。
徐明昊扫了眼姜佩雯那发黑的脸色,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道:“秦五。”
秦五闻言急忙弯下上翘的嘴角,木着脸道:“是,属下在。”
“给他准备一间房。”徐明昊淡淡的说道。
“多谢王爷。”姜佩雯一听,还以为这位大爷今儿想通了,顿时大喜,急忙拱手称谢。
可惜她那高兴劲还没热乎,便看见秦五瞅了眼直直望着自己的徐明昊,眼珠轻轻一转,一脸为难的的说道:“主子,这……可是我们已无空余房间。”
而这时,姜佩雯还保持这弯腰答谢的姿势,听到秦五的话,顿时一惊,猛的抬起头,狠狠的瞪着秦五道:“你说什么!”
秦五对上姜佩雯那含着凶光的眸子,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道:“阿文,这宅子不大,我们人又较多,已无房间!”
刷的一下,姜佩雯只觉得一股郁气冲上心头,心肝脾肺都被挤成一团了。
故意的!故意的!
这主仆两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么大个宅子,她就不相信连个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不信!”她呼呼的喘着粗气。
秦五眨了眨眼睛,无比真诚的说道:“阿文,我从不说假话!”
不说假话!
相信你我就是白痴!
姜佩雯差点没咆哮起来。
在姜佩雯恶狠狠的逼视中,秦五躬身道:“主子,属下有一建议。”
徐明昊抬了抬眼,淡淡的说道:“说。”
秦五视线轻轻扫了扫姜佩雯,嘴角轻轻勾了勾道:“主子,属下可以再此安置一张躺椅,铺上软垫,睡上去自然和床榻无疑。”
徐明昊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速去安排!”
如此甚好!
好个屁!
看着如兔子一般跑的飞快转眼便消失在视线内的秦五,姜佩雯狠狠的咬了咬牙,秦五,你给我记住!这仇不报,我就不姓姜!在姜佩雯咬牙切齿中,徐明昊慢慢的踱了进来,往椅子上一坐,手轻轻的挥了挥。
早已将盒子放好,侯在一旁的几个青年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七十三章 摔成一团
随着“嘎吱”一声,门关上了。
透过窗子的光线直直的投射在徐明昊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莫名的光彩。
他翘起修长的手指,微微曲着,在椅把轻轻敲着,发出一声声极有规律的打击声。
“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你跟我来安州?”忽然,徐明昊淡淡的声音响起。
让我来被你压榨、剥削、做苦工的!
想着前几日那累的昏天暗地的日子,姜佩雯就恨恨的磨了磨牙。
不过表面上却保持着恭敬的神态,轻轻欠了欠身道:“是王爷好心,让属下有机会可以报答你的恩情!”
虽然她的话语极为动听,但语气却硬巴巴的,没有丝毫的感激涕零,表情也木木的,一点都没狗腿。
徐明昊的眉头轻轻挑了挑道:“既然如此,前些日子交给你的账本你可整理完了?”
知道还问个屁!秦五每天过来看好几次,她就不信你这大爷不知道!
姜佩雯没好气的哼了哼,半死不活的回道:“启禀王爷,已经整理完了。”
徐明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既然整理完了,那你应该对我们此行的目的有所了解。”
姜佩心中顿时一凝,看了那些账本,心中便一直堆了不少疑问,现在徐明昊一说,等于间接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那些账本虽然多,跨越的时间也足有两年,但无论纸张、墨迹都极新,而且根据字迹,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账本是有两至三人在短短的时间内临时抄录下来的。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些账本的内容并不是普通的商户经营信息,里面除了购买食物、棉衣、鞋袜等生活用品外,大多记载的是某月某日收到某种货物,而这些货物大多是弓箭、刀剑等武器外,除此之外便是每月饷银的发放。
这年头除了朝廷和兵营还会有什么地方会有大规模的武器进出记录?再加上这是安州,这些来源自然不言而喻。
果然是冲着镇远将军陈世及来的。
“账目可对?”徐明昊往椅背上轻轻一靠道。
“属下目前没有发现问题。”姜佩雯低下头撇了撇嘴。
不是说只是整理吗?怎么又问了?
领导就是麻烦,想到一出就是一出,还好她长了个心眼,在整理时大概看了看,但却没发现什么问题。
徐明昊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秦一便拿起一个盒子递到她的跟前。
望着眼前这四四方方的盒子,姜佩雯心中没由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过一打开,里面所谓的“书”便呈现在她的眼前。
果然!
工作又来了!NN的,该死的剥削阶级,都不给他一个喘息的时候?姜佩雯暗自低咒两声。
一路走来,她便看出徐明昊这个坊间所说的“闲散王爷”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每日里不是埋头急书便是有信鸽飞来飞去,她跟在他身侧,连书的影子都没见到几个,再加上他一来到安州便接连几日不见人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忽然间要看这多书?
“这些账本本王现在就交给你,务必在明日之内查看清楚!”徐明昊站起身,定定的看着姜佩雯正色道,“记住,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要看的清清楚楚!有问题的地方记录下来。”
姜佩雯听到他话语中的厉色,心中一跳,也收起方才的不愉道:“是。”
对待老板,可以不满,可以埋怨,但领导交代的工作一定要努力完成!这是上辈子姜佩雯在公司挣扎了六年所总结的经验。
这些盒子不大,每个盒子里也最多能放置四至五本,这样算下来总共不会超过二十本,二十本,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她虽然对于住房问题极为不满,但在这安州,他便是她的顶头上司,领导命令,不得不从!虽然和他在一间屋子总是浑身不舒服,但就当加班睡在办公室了!
“秦五会在外面守着,你若有什么大可直接叫他。”徐明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已按照你前几日所需要的账本格式制作了一些空白账本,呆会秦五便会送来。”
“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过了七八日。这几天,秦五则每隔两日以各种名义送来新的账本,再将她整理好的带出去。
而徐明昊自从交代完出去后,便一直没见到身影。
这也让姜佩雯大大的松了口气,自从那日之后,秦五便送来了一张躺椅,上面铺好了软垫,并备好了被褥和枕头。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徐明昊,她这几日睡的十分平稳。
因为前期的账本早已清理出去,侧间已经空了出来,所以姜佩雯便把躺椅搬到了侧间里,做为自己的暂时的小窝。虽然简陋了点,但也不用跟某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姜佩雯扭了扭胳膊,这些账本虽然看上去多,但所收录的信息并不是很大,到现在,她已经整理的七七八八。
这些账本也是由人抄录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她估计抄录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日,和前几日整理的账本相比,账册的时间也从到了今年年初。
姜佩雯靠在椅背上,轻轻的眯了眯眼。
她前世只学过短时间的会计,对做账查账其实并不在行。
上一次在殷家她凭借的也不过是后世先进的知识和耳熏目染下的一些常规方式,再加上殷家的人当时皆认为殷老太爷命不久已,又打心眼里没有将殷宏辉和殷澈放在心上,所以根本没有在账本上多下功夫,所以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
可现在,这镇远将军陈世及明显老奸巨猾的多,账本可以说做的滴水不漏,每一笔账都记录的十分清楚,她看了这么久,愣是没看出任何问题。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姜佩雯轻轻的吐了口气。
皇上既然出动徐明昊,而且是以这一隐秘的方式进行查账,甚至连送账本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巧借名目……这就可以证明,此来安州并不简单。
剧她的猜测,皇上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起码心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肯定才会选择这样去查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
陈世及佣兵安州这么久,其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若是没有十足可信的证据,决不能随意动他。
军队将领有问题,不外乎通敌叛国、谋反叛乱、或是贪墨财物,侵吞军饷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这几项。
现在狄国与大周关系良好,又因为狄国前两年因为老皇帝去世,所生的皇子各不服气,举兵争夺皇位,再加上大周在里面搅合了一通,狄国这两年都一直战祸连绵,直到去年最为懦弱无能的十皇子才被扶上皇位,战争才渐渐停歇。
虽然如此,狄国虽然名义是一个国家,但实际上几位皇子表面上服从皇帝,却私底下各成一国……现在可以说狄国都自顾不暇,因为连年征战,人口急剧减少,物资缺乏,去年过年还需用大批财宝换取大周的资助,陈世及若是现在要通敌叛国,那简直就是白痴加没脑子。
而皇帝现在的旧伤还没复发,表面上看着还春秋鼎盛,在这种皇权稳固的时候,陈世及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谋反叛乱是不可能的是……
所以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贪墨财物,侵吞军饷之类的了。
只是但但因为这个原因,徐明昊何必如此大费干戈,派人抄录账本让她查?
姜佩雯按了按额头,仔细回想着书中的内容,可当初她看书时本就不太认真,关注的最多的也就是卢琳玉和男配们的风流韵事,对这些剧情交代根本就是一晃而过,再加上时间久了,那些隐隐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
想到这,姜佩雯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安州就像是一片迷雾一样,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
而这些账本……
六王爷,你手下强手如云,何必让我来担此重任呢?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
在距离姜佩雯所处的宅子三条街远的地方,几个骑马的护卫护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路上。
现在天色已黑,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除了不时传来的打更声,整条街上空荡荡的有些安静。
“秦一,进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马车内传来。
坐在车驾上的秦一顿时应声掀开帘子,半蹲着身子走了进去。
“主子。”秦一弓着身子行了一礼。
“坐吧。”
“谢主子。”
徐明昊靠在椅子上,轻轻的眯着眼睛道:“这几日查的如何?”
秦一直起身子正色道:“这几日趁着去军营查看的日子,属下已暗中将营中各库房查点清楚,几次大宗货物的进出也已查明。”
“如何?”徐明昊垂着眼眸,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都没有问题。”秦一顿了顿,低声道。
“那人数和武器呢?”徐明昊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人早已将各营房的士兵都已点算清楚,和账本上记载的,以及上报给朝廷的都一一核对,只少了十来人,而且这些人都是近两个月患有恶疾和暂时告假回家的。武器库监管的太严,看守的又都是陈世及的亲信,我们的人一直进不去,而账本……”秦一顿了顿道,“若是去年皇上的人能将陈世及的暗帐带出来就好了,咱们也不用费这么多周章。”
“他若是真的为他培养私兵,那就必然需要大量的银子和武器,无论想什么法子,都必须进去武器库查个清清楚楚。”
“是!”
“至于暗帐,当初打草惊了蛇,再加上皇兄派我来这,陈世及就算不能确定我们的目的,也必定会更下小心谨慎,他的大儿子一直在军中带兵,勇武有余,城府不足,你想想办法从他的二儿子入手。”
“是。”
“还有安州和陈世及关系密切的富户,全都查清楚!”
“是!”
徐明昊没有出声,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阵阵车轮转动的嘎吱声。
忽然,秦一抬起头道:“主子,那些账本我们的人已经仔细查看过,均无问题,您真的相信阿文可以……”
“让她试试吧。”他还未说完,徐明昊便淡淡的说道。
秦一瞥了眼闭着眼睛,仿佛如假寐般没有听到的徐明昊一眼,静静的侯在一旁。
看样子主子对阿文能看出账本的猫腻也没有抱任何希望,明知如此,还煞费苦心的找借口将她带到身边,这份心意也不知道那个人能否真的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徐明昊忽然睁开眼,一道精光从眼中滑过。
皇兄既然派他前来,那所得到消息是有八九是真,只是不知道这陈世及究竟做到了何种程度?侵吞军饷,贪墨钱财,排除异己,大肆培养亲信,军中只知陈将军不知皇上,还有那暗中是否存在的私兵,再加上和太子频繁的联系……
陈世及,你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太子真的这么着急了?皇兄还未到垂暮之年,他便等不及了?为了那个位子,骨肉亲情都不顾了!
就在这时,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外面便有护卫恭敬的说道:“主子,到了。”
徐明昊眼神轻轻眯了眯,脑中忽的浮现起那道倔强的身影,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接着他瞅了秦一一眼,秦一立马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在这一瞬间,徐明昊头一垂,那双闪亮的眸子猛的变的迷离无神,高大的身躯也无力的靠在了秦一的身上……
接着秦一的声音响起:“主子饮醉了,快让人备好醒酒汤!”
——
天色已晚,月亮已挂在了天空中,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给地面上增添了点点银光。
波光粼粼的湖边小路上,姜佩雯死死的撑着身子,搀扶着如一滩烂泥的徐明昊往前走。
NN的,不会喝酒就别喝,喝醉了还要老娘来服侍!
姜佩雯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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