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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小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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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去!”白信厚翻身下了驴子,招呼了侦察排的人疾奔到队伍前方。
当山治国和白信厚赶到队伍前方时,作为尖兵的那九个兵都傻站在那,盯着前方大路,大路挨着悬崖边上有一块从山上滚下来的岩石,看样子应该是暴雨导致泥石流冲下来的。翻滚下来的岩石将前方的道路拦腰碾成两段,中间形成一道深沟,而尖兵所说的尸体就在那深沟之中,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下去,大致一数,至少有七八具之多。
“过去看看!”山治国说罢带人要上前,却被白信厚伸手拦住。
“团长,你们呆着别动,我去看看,那个美国手电呢?”白信厚说着让一名jǐng卫将行囊中的美国手电拿出来,对这支杂牌队伍来说,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一般都不拿出来用。
白信厚拿着手电走近那深坑之中,将手电光照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仔细看了看又朝着周围的尸体看去,走了一圈徘徊了十来分钟之后,白信厚加快速度走了回来,随后用脚一跺山治国等人脚下那块完好的道路,指着道:“叫人往下深挖!”
白信厚的话让山治国很疑惑,但也立即挥手让士兵cāo起工具就开始挖路,在这个过程之中白信厚一直站在旁边紧盯着,眼神从未离开过,不管山治国问什么,自己也保持着沉默,变成了之前的哑巴模样。
很快,道路被挖出了一个近一米深的坑,其中一名士兵铁铲插下去,觉得下面软软的,再用脚一蹬使劲往上一撬,一个圆乎乎的东西飞了起来,白信厚直接伸手一把抓住,随后周围的人借着他手中电筒的光看到,那是一颗人头!
“信厚!”山治国瞪目道,“这……”
“果然。”白信厚似乎根本不怕,将那颗人头轻轻放置在地面上,“先前我看那块岩石砸出来的坑道之中有尸体,而其中有些尸体是在土层之中,我就怀疑在这条路下面铺着尸体,决定赌一把,挖挖看,没想到真的有。”
谁会在道路下面埋尸体?这又不是秦始皇修万里长城!山治国也不管什么灯火管制了,让人点起火把,照亮挖出来的深坑,凑近一看,果然道路下面平平整整铺了一层尸体,而且男女老少都有,不过都是赤身**,通体都抹了一层白灰。
山治国用刺刀尝试着捅了捅,发现尸体并不僵硬,软绵绵的,像是活人一样,于是壮着胆子想用手去摸,却被白信厚一把抓住手腕,低声道:“团长,现在不是你该死的时候。”
山治国知道白信厚是在jǐng告自己,立即收回手去,问:“现在怎么办?”
白信厚寻思了一下道:“岩石砸开的路面咱们管不了,但是我们挖开的就得照着原先的样子给填好了,不能得罪了这里的主人。”
山治国一惊,立即明白这肯定是真的到了药金的势力范围之内了,马上下令士兵把挖出来的坑给填平了,同时让剩下的人靠着山道边休息,但也不要喧哗,不要点起篝火,总之就是保持安静什么都不要做。
完事之后,山治国立即又问白信厚下面该怎么做,白信厚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当他目光看向那两个在一旁缩成一团的jì女时,双眼忽然瞪大,下意识去拔枪,但随后又把手放了下来。
山治国看到白信厚那个动作,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在那两个jì女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团黑影,他定睛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个人,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布包裹着的黑sè斗笠。
两名jì女明显还未发现自己身后有个人,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山治国、白信厚等人,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地看着自己,就在两个jì女对视的时候,两人眼角的余光同时扫到身后那人,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却被那人直接抬起双手按了回去。
山治国拔枪而对,周围的所有士兵也立即举枪,但白信厚却立即抬手示意他们把枪放下来,同时道:“千万不要开枪,把枪都放下来,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走进来了,都得遵守人家的规矩!”
“哼——”那黑衣怪人冷哼一声,双手在那两名jì女面部一抹,随后两人身子一软再一硬,起身跟着他晃晃悠悠上山去了,其他人就站在那傻看着,完全不明所以。
“信厚,这……”山治国有些不甘心,满脑子都是疑惑,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最主要的是,手下三个弟兄死得不明不白,不管怎样,多少得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否则以后怎么带兵?
“团长,咱们走吧。”白信厚脸sè苍白,他清楚不能再硬闯了,哪怕他们人再多又怎样?那个黑衣怪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的队伍之中不被人察觉,他们能发现也是因为对方主动现身——这种人要刺杀他们队伍中任何一人,都不费吹灰之力,更不要说赶尸匠是心狠手辣的异术者,鬼知道在这里有他们多少同伙。
“走?怎么走?”山治国面露凶相,“我怎么给下面的弟兄们交代?我们这一走说不准半路上就有人哗众兵变,到时候一呼百应,就凭你我加上jǐng卫排那几个人,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上去和他们谈谈。”
“谈?”白信厚很惊讶,“团长,你和一群赶尸的异术者有什么好谈的!?”
“买卖!”山治国有了点些许的笑容,“民国二十四年,老爷子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发布了‘两年禁毒与六年禁烟’的命令,上头的政策是大烟鬼限期戒烟,烟贩子抓一个杀一个,现在敌军近在咫尺,他们就算理念与咱们不同,可都容不得有鸦片这东西的存在,所以这笔买卖咱们可以和他们谈,他们药金再狂能胜得过他们几百万的军队?笑话!”
白信厚明白了,山治国是想和药金做一笔买卖,他手下多少也有一百来号人,一百来条长短枪支,敌军一旦打来了,说不定凭他们还能多少抵挡一阵子,多少可以赚点盘缠,虽然这个算盘是好,但对方是药金,而且听山治国话中隐含的意思,他的想法没那么简单,仿佛是想黑吃黑,把这里的药金一窝端了,说不定离开中国之前,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名声。
妥当吗?胜算有多少?
白信厚心中忐忑不安,立即劝说山治国放弃这个念头,但山治国一意孤行,带着队伍就朝着山上走去,一路上再也不实行什么灯火管制保持安静,都点起火把,从远处看去,队伍就像是一条缠绕在山体上的火蛇。
队伍一直行到竹寨的寨门下才被迫停了下来,寨门紧闭,两侧是天然的山体屏障,就算强攻,没有炸药火炮之类的只能干瞪眼。山治国抬眼看去,寨门左右两侧的哨楼上也是空无一人,连火把都没有点起,仿佛这竹寨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团长,回头吧,还来得及。”白信厚依然劝说着山治国。
山治国摇头,转身对着自己的那票杂牌军喊道:“弟兄们,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明白了吗?”
“是!”下面的人懒洋洋地应道。
山治国随后面朝寨门高声道:“人生在世几何年,及时行乐莫惜钱!”山治国唱完,下面的一百来号人赶紧跟着唱,随后山治国又道,“行乐之事样样有,万般不如鸦片抽,抽足大烟jīng神爽,浑身上下都舒坦,有病不用进药铺,大烟治病赛神仙!”
白信厚慢慢摇着头,知道山治国算是彻底下了决定,现在竟然连抗战时期,rì本人和汉jiān编出来骗人抽鸦片的歌都端出来了,但山治国估计重点是放在“大烟治病赛神仙”这句上面,表明自己的观点和药金一样。
唱完,寨门还是没开。山治国看了白信厚一眼,大步上前来到寨门口,抱拳道:“原国民革命军第八军93师收容团团长山治国求见竹寨寨主,我们没有敌意,只是带了一份大礼来孝敬寨主。”
还是没有人应声,白信厚借此机会又劝道:“团长,咱们走吧,这是给我们吃闭门羹呢!”
“信厚,你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小?”山治国摇头,“我们一百来号人,一百来条枪能怕了这寨子里面的人?”山治国刚说完,寨门开了。
寨门开始只是开了一条小缝,从其中慢慢走出来一个与先前那个黑衣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身高略矮一些,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健硕。
黑衣人半低着头,不让山治国和白信厚看见自己那张脸,闷声闷气道:“我们没有寨主,你们找错地方了,滚吧!”
滚?这狗rì的口气也太大了!山治国紧皱眉头,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再次抱拳道:“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有话快说,说完就滚!”黑衣人说完朝旁边啐了一口。
第十四章(上)往事:尸路
山治国依然强忍着,带着笑意道:“没有寨主没关系,我找你们当家的,有事相询,其一是我三个弟兄的死我怀疑与你们有关,人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
“那其二是什么?”黑衣人冷冷道,“有话一气说完,别磨磨唧唧故弄玄虚像个读书的娘们。”
“其一不解决,其二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山治国冷笑道,“有可能兵戈相见,有可能握手言和,是一还是二全凭你们当家的一句话。”
“拿三个死人来勒索我们?”黑衣人一针见血,“来的路上你们也看到了,沿途都是尸体,这叫尸路,也叫不归路,按理说走上来就回不去了,但今天寨中有大事,原本不想搭理你们,但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那就……”黑衣人转身将寨门猛地朝里面一推,随后侧身展手道,“请进吧!”
寨门敞开,山治国满脸笑容,略有些得意地看了白信厚一眼,但白信厚的双眼突然瞪大,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枪,山治国也同时仔细朝着寨门中看去,看清楚之后面部的笑容僵住了,随后慢慢消逝——寨子里面密密麻麻站着无数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sè斗笠的黑衣怪人。他们都没有整齐站立,有些三五成群,有些独自一人,有些微微抬头直视寨门口,有些则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像是石雕一样,一动未动。
“请进。”推开寨门的黑衣人yīn笑道,“全部人,都请进。”
“放下枪!”山治国低声道,这次说放下枪的再也不是白信厚。
白信厚依然低声劝说道:“团长,现在我们走,还来得及。”
“一百来号人,一百来条枪,怕什么。”山治国低声回答,依然用那个数字来劝慰白信厚,同时也给自己壮胆。
后方的队伍之中,虽然也有胆大的人慢慢凑到寨门,少部分胆小的抓紧手中的枪,慢慢拉动枪栓,有些则摸向腰间的手榴弹,都做好自认为的万全准备。
“团长,我去吧,你们留在这里,也好有个接应。”白信厚说完深吸一口气,作势就要朝里面走去,山治国一把拽住他。
山治国摇头道:“不行,事已至此,咱们都进去吧,这条路并不宽,现在要回头都来不及了,就算他们在寨门外守着也无济于事,就算药金想关门打狗,我们这么些人,也得耗费点功夫。”
“羊入虎口!”白信厚提醒道。
“已经在虎口了,掏不出虎心,咱们虎牙总得拔两颗吧?”山治国整理了下自己那身搭配得十分怪异的军服,大踏步朝着寨子中走去,白信厚紧随其后,后面跟着忠心不二的特务排,最后的大队迟疑了一阵,也紧握着枪,抛下先前那副疲惫的模样,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竹寨之中走去,但都小心翼翼避开了在寨子门口周围的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衣怪人。
带着山治国、白信厚朝前走的那名黑衣怪人快步走进前面僵住的黑衣人群之中,随后消失不见,山治国一愣,正要开口询问,挨着自己最近的一个原本保持着摊开双手姿势的黑衣人忽然一动,木讷地转过身来面朝他道:“这边请。”
山治国的手从枪套上面滑下,微微点头,跟随着那人在人群之中穿梭,而白信厚则仔细观察着这个怪异的竹寨——从表面上来看,和本地其他的寨子没有什么区别,竹寨建在山顶的平地之上,四下都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房屋,都是吊脚楼,最下一层之中摆放着不少竹编的背篓,里面放置着不知名的东西,周围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闻起来和熟鸦片不一样,倒像是好几种正放在一起熬制的中药。
远方,黑衣人带领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是一片黑sè的竹林,那些竹子黑得发亮,像是刷了一层黑sè的清漆,反衬着月光,在地面扬出一片怪异的银白,竹林周围也站着无数保持昂首挺胸姿势不动的黑衣人,只不过这些人身上披着暗黄sè蓑衣,双手下垂,横握着一柄长朴刀。
“二十人。”白信厚低声道,他仔细数了下竹林外握有朴刀的那些蓑衣人,又回头看了下后面的士兵,再计算下在寨门口四周大坝之中的黑衣人,不管怎样,自己队伍的人数和武器都占绝对优势。
带路的黑衣人很快走进竹林,随后竹林外一个握着朴刀的蓑衣人抬手竖起两根手指头,沉声道:“只能进去两个人,其余人留下。”
白信厚看了眼山治国,山治国微微点头,白信厚立即转身低声向自己的副排长简单嘱咐了几句,副排长点头,转身示意其他人原地休息,自己则紧握着手中的冲锋枪,带着其他特务排士兵与那二十名蓑衣人对峙着。
蓑衣人闪开一条刚够两人并行过去的通道,让山治国和白信厚走进竹林,随后又站回原位堵死竹林的入口,就在两人走进竹林的那一刻,外面竹寨所有住屋门口的灯笼突然间亮起,四周的篝火堆也忽然燃起熊熊火焰,将整个竹寨大坝照得透亮。
原本就高度紧张的士兵们立即紧握着手中的枪,背靠背站在一起,jǐng惕地看着亮起来的灯笼,还有燃起来的篝火,那些原本僵硬不动的黑衣人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过却多了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声。
“喂,来了好多生人。”老人的声音。
“是呀,好多生人,看起来都没有吃饱。”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应道。
“他们喜欢长寿土吗?”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柔道。
“长寿土人人都喜欢。”一个沙哑的男声立即应道。
男女老幼的话语声在竹寨大坝之中四下响起,交杂在一起,但声音又好像不是从那群黑衣怪人处发出来的,仿佛是从地下,又仿佛是从竹屋之中发出,听得大坝之中一百来个杂兵毛骨悚然。
“传话下去,不要慌,不要开枪,保持jǐng惕!”特务排副排长低声对身边的士兵道,随后开始人传人,一个传一个将这句话传下去,好不容易才使那些士兵稍微冷静些。
与此同时,在竹林之中沿着那条延伸向深处的碎石路上的山治国和白信厚慢慢走着,进入竹林之后,再回头,既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能听见竹林深处传来的一阵阵清唱的歌声,听嗓音是个年轻的女子,唱的也是广西一带的民谣,歌词也都是地方土语……
从那天深夜开始,再也没有人见过这支队伍,有传说这支队伍几乎全部葬身于竹寨之内,只活出来几个士兵,让他们把关于竹寨内的故事宣扬出去,以免有人再擅闯竹寨,还有传言说这支队伍与药金达成了某种协议,带着药金和其手下的鸦片配方辗转去了缅甸,又立足在了金三角一带,并且建立了属于自己的dúlì王国。
……
手机中男声所说的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唐术刑听得一头雾水,觉得这完全就是一个故事,也许是编造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什么人死了会变成碎片之类的,不过唯一让他觉得有兴趣的便是赶尸一族的“药金”和“八方”这两个组织。
唐术刑取下耳机,摇摇头,找了个地方清点了下钱——又到手五万,顾怀翼处给了六万,姬轲峰又给了五万,昨晚在尹胖子处拿了三万现金,首饰等东西暂时不能卖,怕惹人怀疑,包就送给娜娜得了,现在自己一共有十九万现金,加上自己攒下来的三万块钱,一共二十二万,钱不少,但距离要还的债还差很多。坐在出租车上的唐术刑心中计算着。
如果真的调查清楚,顾怀翼会将剩下的钱给自己吗?那个叫那锦承的还会给钱吗?妈的,自己钻进钱眼里了,但也无可奈何,欠下的债必须还,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如果换其他任何一个人,短短的时间内赚这么多钱,而且不用纳税,肯定早就高兴疯了,但唐术刑依然是满面愁容,直到他来到娜娜新出租的屋门前,才换了平rì的笑脸,开门进去,看着坐在电视机前看DVD,只穿了一身内衣裤的娜娜。
娜娜看见唐术刑回来,把烟头一掐,赶紧起身来,迎上去,也不问话,只是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找到手臂上那个伤口之后,指着唐术刑说:“你走的时候我怎么说的?让你小心点!你偏不听!换没换药?过来!”
“不用了,换过了,没事。”唐术刑摸了摸手臂的伤口,把包里的钱留下来,“我还有事走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别忘记去接独独放学,买点好吃的回家,孩子长身体,多吃点牛肉之类的东西。”
娜娜扭头看着沙发上的钱,看了一眼问:“你到底在干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赚来的,放心,不是犯法得来的。”唐术刑说罢要走,娜娜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娜娜贴着他后背道:“陪陪我,就一个小时。”
“我还有事儿,下次陪你吧。”唐术刑挣脱娜娜就要走,娜娜又一把拉住他。
娜娜看着唐术刑道:“你也是个正常男人,我也不难看,身材也算不错,难道你对我真的没兴趣?”
“有啊,我好几次都想和你那啥。”唐术刑故意换了一副sè眯眯的表情,“但是我答应过姗姗的,不能和你那啥,因为我!有!病!”
娜娜知道唐术刑是什么人,一把就抓住唐术刑下面:“有病就戴套,我不在乎。大不了治病,我出钱!”
“喂,你疯了是不是?”唐术刑说到这,忽然想起来要问娜娜关于那杨勇的事情,于是拽着她坐下,娜娜以为他要就范,直接坐在他大腿上面,就把嘴凑了过去,唐术刑赶紧把头一别,问,“我问你正事儿,别闹。”
“什么正事儿?”娜娜有些疑惑。
唐术刑抱着娜娜的腰,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问:“你和姗姗关系那么好,经常在一起,你有没有听她提过一个叫杨勇的人?”
娜娜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确定?”唐术刑不相信,姗姗和娜娜算是非常八卦的女人了,在一起不聊这些事情也没别的可聊,他换了个方式又问,“那有没有提过在她死前一段时间内出现的出手十分大方的客人?”
“这个嘛……”娜娜从唐术刑身上下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有,有一个,叫什么我忘记了,是个中年男子,姗姗说长得挺恶心的,但就是有钱,非常有钱,有一次给了她五千,她高兴坏了,但她又说那男的吧,奇奇怪怪的,有点神秘,也不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但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不打听客人的事情,除非客人愿意聊,但后来没多久,姗姗又对我说,她以后不想见那个人了。”
“为什么?”唐术刑赶紧问。
“你真的要听啊?”娜娜偏头看着唐术刑,“你听了别难受啊。”
“那男的揍她了?”唐术刑微怒道,“妈的,我要把他的尸体翻出来鞭一顿!”
“不是!”娜娜摇头,“原本吧,那男的一直都去洗浴中心的,后来觉得姗姗不错,就想问姗姗要不要去他家,一般在那里的小姐都不‘出差’的,可是熟客,还有贵宾卡,出手也大方,姗姗左思右想,觉得独独大了,花钱的地方多了,要不就去吧?”
在杨勇的多次劝说之下,姗姗决定挑时间去杨勇家“玩”,肯定是杨勇觉得洗浴中心不好玩了,换个环境再玩呗?而且这种客人又不是没有,有些是内心寂寞,把小姐接回去当几天老婆看待的,还有的是为了所谓的安全,包几天玩腻了再说。反正有些有钱人,不愿意去找模特呀大学生什么的,因为小姐活儿好,够开放,也有一定职业道德,绝大多数都不会缠着你,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你,你不打招呼,她都会装作不认识你。
那天傍晚下雨,杨勇开车在洗浴中心几条街外接上了姗姗,带着穿的一本正经的姗姗出了城,到了郊外一处刚开发好,但入住率不到10%的别墅区,说自己在那有房子。路上杨勇买了不少好吃的,带着姗姗回家又吃又喝,十分高兴,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姗姗也知道,那杨勇吃饭的时候下面就搭起了帐篷,两条腿不停地蹭着,显得十分兴奋。
饭后,姗姗心神领会的去洗澡,杨勇则在外面等着,姗姗叫他进来洗鸳鸯浴他也不去,只是等着,姗姗洗完,杨勇也不洗,直接将水都没有擦干净的姗姗抱出来,就在浴室外面的地板上又摸又亲,完全没有在洗浴中心床上的半点“矜持”。
第十五章(上)分头行事
半晌,姗姗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就把身体挪动着,示意杨勇可以直接上了,但杨勇没有,起身来脱了衣服,浑身颤抖着说:“对不起呀,我等这一刻好久了,就这一次,你让我就来这一次。”
姗姗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呀?但看他那模样,有点吓人,姗姗紧接着就要爬起来,没有想到杨勇竟然直接尿在了姗姗的身上,边尿还边抖,都兴奋得哭了,姗姗为了钱,就闭着眼睛在那坐着,让杨勇用尿淋着自己。
杨勇尿完,又扑了上去,直接就开始了,但没有几下杨勇就结束了,不过显得十分满足。姗姗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个变态,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是她在杨勇的家中,叫人来也来不及,只得忍着,想找借口回家。
杨勇完事之后,也不让姗姗清理,直接抱着她进了楼上的卧室,随后拿了一万块钱给姗姗。一万块钱啊!哪儿有piáo客这么大方的?姗姗有些吃惊,但同时也害怕杨勇再做点什么,想拿着钱就走,谁知道杨勇竟然跪下来了,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让姗姗再满足自己几次,就今天,以后自己绝对不会再找姗姗了,还说做一次,给一万。
钱这东西对人的吸引力太大了,姗姗心中的害怕在那一瞬间被钞票直接给冲淡了,最终点头答应,杨勇随后笑了,打开柜子把里面自己准备的情趣内衣,怪模怪样的衣服掏出来,让姗姗换上。
姗姗换上一件护士的衣服之后,杨勇竟然开始朝她吐口水,吐了她一脸,接着又冲上去又舔又亲,姗姗十分恶心,但为了钱强忍着,摸完杨勇又开始做,这次做就更过分了,要走后门,压着姗姗用了润滑油,但也没有做几下就完事,完事之后没有拿出来,就那么保持着,随后姗姗感觉到了一阵暖意,她脸sè都变了,立即要挣脱杨勇,同时骂道:“你妈的竟然尿在里面了?”
杨勇拼命压着姗姗,好像姗姗越挣扎,他就越快乐越兴奋,立即又有了反应,抱着姗姗的屁股又开始了,姗姗被压着挣脱不开,只得抓着床尾忍着,让杨勇拼命发泄,随后杨勇停顿了下来,她扭头一看,发现杨勇竟然在吸毒!
姗姗吓着了,她很清楚大多数人吸毒之后会产生xìng|亢|奋,会找女人,一般都是找小姐,被称为解码。而且被吸毒者直接干死的小姐也不是没有,她立即大叫着救命,要挣脱,可杨勇开始狂笑起来,又笑又动,连续整了一个多小时,做了至少四次,把喷出来的东西弄得姗姗全身都是,还拿出刀来威胁她,让她就保持那样,否则自己宰了她。
接下来的两小时中,杨勇又吸了一次,用各种东西玩弄着姗姗,但好在是给了钱,没有赖账,姗姗走不掉,只得哭着忍着,等到杨勇睡着了之后,才快速收好了东西,带着钱浑身脏兮兮的就跑了出去,因为在杨勇昏昏迷迷睡着之前,他竟然还准备拉屎在姗姗身上。
“艹他大爷的!”唐术刑听得拳头攥紧,“吸毒的能碰吗?我早说了千百遍了!都那样了,她为什么还在洗浴中心接待他?她是不是疯了?”
娜娜见唐术刑发火了,不敢说话,只得抽着闷烟,等唐术刑把怒火发泄完。
唐术刑发泄了一阵,在冰箱之中找了包冻成冰的牛nǎi,放在额头上,冷静了很久之后,才张口问娜娜:“你知不知道杨勇别墅的具体地点?”
“知道大概地点,怎么了?”娜娜意识到唐术刑要做什么,马上制止道,“你千万别发疯啊!他已经死了,死了你能怎么样?去把人家房子烧了?说不定jǐng察都把他别墅给封了!”
“也许吧,但我有其他的事情,并不是要报复死人。”唐术刑把牛nǎi袋放下来,“把大概地址发在我手机里,快点,我有事去做。”
“你要做什么?”娜娜质问道。
“我去赚钱!”唐术刑一字字道,看了下时间,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不知道姬轲峰有没有起疑,必须马上回去。
娜娜毫无办法,只得将自己知道的大概地址发在了唐术刑手机上面,唐术刑起身抓起包就走,来到门口换鞋正要婆婆妈妈叮嘱时,娜娜直接将他准备要说的话抢先说了一遍,接着指着门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唐术刑默默点头,离开了娜娜处,直奔派出所旁边的小旅馆。他昨晚之所以选在那里,也是担心有人跟踪加害,至少在派出所旁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方不敢轻易干出什么事情来。
返回小旅馆房间内,姬轲峰刚洗完澡,看到唐术刑回来,直接伸手道:“早饭呢,不,早饭和午饭呢?”
唐术刑指着门口道:“我带你出去吃,我玩得太开心了,所以……”
姬轲峰忽然抬手捏住唐术刑的伤口,就算他穿着长袖,但包扎好的地方肯定会凸出来一圈,姬轲峰笑了笑道:“可以啊,瞒着我又出去干什么了?你真的不怕死啊!”
唐术刑是绝对不会把见了那锦承的事情告诉给姬轲峰,他不想节外生枝,甚至恨不得现在姬轲峰因为不耐烦而离开,但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得笑笑道:“我去赚钱了,和人起了冲突。”
“那钱呢?”姬轲峰坐下来,摊开手道。
“喂,你是我媳妇儿啊?我回来就问我要钱?”唐术刑把那包东西收拾好,拿出自己在外面买的编织袋,一股脑全部倒了进去,又道,“其实我是回去了,我打听到了杨勇的家,也许是其中一个家,是城郊外的一个别墅区,我怀疑在那里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不可能。”姬轲峰摇头道,“如果有线索,jǐng方早发现了,杨勇有多少处房产,jǐng察早就查了个清清楚楚,还需要你调查?如果别墅之中留下了什么关于他制毒的证据,也早被jǐng察拿走了。”
“你想想,杨勇是个毒贩子,他会那么明显把别墅写在自己名下吗?不会!”唐术刑把那袋子放在床边,坐下道,“也许jǐng察还不知道他有那处别墅,而且那件事我是听我那朋友说的……”接着唐术刑将发生在姗姗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姬轲峰听得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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