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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惊魂土司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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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惊魂土司府
作者: 语魁
九锡虎贲倒斗祖,千古哀牢黄泉路;
惊魂险在土司府,万恶绝困幽城墓。
谁人肝胆热血出,再写传奇荡疆土;
回首一度黯然逝,几多风云烟尘去。
(作品并非大而全的传统盗墓小说,而是追求小而精的一种创新探墓冒险题材,融合云南当地历史背景,借鉴神秘古国的传说,除了固有的惊悚,神秘,探奇,推理,冒险之外,更注重情节和人物方面元素,以土司府宝藏作为线索展开的惊魂之旅,内容新颖,风格独特。书中有笑有泪,有欢有悲,铁血男儿,热血澎湃。喜欢这部小说的朋友们请多多支持!)
第一章 引子
哀牢山位于云南境内,是云岭南延的分支,起于大理州南部,止于红河州南部,乃是元江和阿墨江的分水岭,同时也是云南高原和横断山脉两大地貌区的分界线。由于海拔过高,山体高度落差较大的缘故,气候垂直分布明显。往往山麓的气候闷热如夏,而山顶上的气温则寒冽如冬,自古以来,这里就有着“一山分四季,冰火两重天,十里风花月,百里霜如雪”的美誉。
哀牢山景色怡人,秀景优美,有那连绵的山岳,雄壮的飞瀑,翠绿的林木,幽静的山涧。潺潺的溪流上翠鸟啼鸣,嫩绿的枝叶中微风轻拂,不失为一处浏览观光的人间胜景。
特别是在清晨的时候,大山深处云雾缭绕之中,放眼望去云海翻腾,旭彩万丈,看得游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在这片神奇的山脉中不仅有着数之不尽的美景,也有着不少美丽动人的传说,然而在这么多的传说中,最为神秘的当属土司府宝藏的传说。
土司府坐落于哀牢山的半山腰中,是清朝康熙皇帝御封“云磐土把总”世袭土司张传杰末代传人张天权的府邸。整个建筑构造坚实、气势宏伟,其中不乏有着大理石雕、红椿木刻,就是绘画和书法作品都十分丰富。这处具有浓郁地方乡土气息的土司府,堪称是滇南传统园林建筑艺术的精华。
相传自从大土司张天权死后,他生前掠夺而来的金银财宝不翼而飞,对此民间有很多说法和猜想,然而众说纷纭之下却没有人真正知道财宝的去向。
流传于哀牢山脉的民间说法大致有三种,一种是说法是张天权在死前把他生前积累下来的财宝都藏进了哀牢山的深山之中,这件事还曾被跟随他的一名随从证实过,但是具体埋藏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那名随从却无法说出来。
第二种说法是传闻张天权已经料想到自己将会大难临头、地位不保,于是他把财宝通过茶马古道远远地运送了出去,以备不时之需。这种说法似乎有些牵强,可是曾经有人在半夜看到过上百匹骡马拉着大车从土司府中走出去,而且马车上拉着不少的大木箱,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说法属实的话,那么张天权积累下的这些财宝将石沉大海,永远都没人知道财宝的去向了。
第三种说法信的人最多,也是争议最大的一个。据说张天权虽然是一个心思缜密,头脑极为聪明的人,但同时也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徒,为了不让外人窥视他的财宝,他绞尽脑汁,在土司府中修建了一间密室,专门用于珍藏他的宝藏,可问题是既然有这么一间密室,那为何时至今日还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呢?
早在建国初期,张天权及其一伙党羽被枪决后,便有不少的专家学者来此探秘,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出通往密室的暗道,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在土司府的大院中树立了那么一块牌子,上面记述了一些可能的猜想和假设。比如刻在青石板上的五芒星图案代表着什么意思?位于大院内四个方位的四块地砖上,那些即像椭圆又好似音符般的特殊的符号又隐藏着什么秘密等等。
不过这些猜想和假设是否真的就是开启宝藏的关键,还是只是唬弄人的一些噱头而已,这所有的一切,恐怕也只有身处地府的张天权自己知道了。
时过境迁,如今的土司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土匪恶霸,也没有了气焰嚣张的陇西世族,土司府作为一处文物遗迹保留了下来,供后世之人瞻仰和铭记这段血淋淋的历史。
然而在这座陇西世族的大宅内却显得有些阴寒可怖,即便是烈日炎炎的正午时分,土司府内依旧阴风阵阵,寒气凉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大门外的石栏上留有着十二生肖的石雕,做工精美却难敌岁月的侵蚀,已经变得有些破损不堪。门上那对狮子头铜环倒是十分光亮鲜活,威严的注视着进出大宅里的人们。
大院里面那棵百年的桃梅依旧翠绿喜人,周围斑驳的墙壁上依旧残留着辉煌时期的痕迹。
在大院的四周矗立着两层的木楼,正面对着的是正厅,厅外分别挂有八仙的门扇和一些雕工细腻的花鸟鱼虫,正厅里摆放着红木的屏风,名贵的摆设,再加上考究的装潢,看上去奢侈华丽,彰显着土司府的气派和阔绰,然而在这些富丽堂皇的表面之下却又隐藏着多少悲惨和心酸的历史。
正厅两旁的屋子分别是张天权和他三个老婆的寝室,分别于地位上的差异,大老婆寝室的地板要比其他两个老婆的高出一截,又略低于张天权的卧室。
每一间卧室中都保留着原有的摆设,就连桌椅板凳,以及各种物件都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屋内的光线阴暗,阴森森的很不舒服,再加上床榻前的脚踏上摆放着的布鞋,很容易让人浮想翩翩,就好像在那棕黑的木床上还躺着人一样。
让人惊悚的是,在三老婆的寝室中,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坐于梳妆台前,背对着屋外,手拿木梳在那梳着凌乱的长发。梳妆台下一道绿光隐约闪现,阴气逼人,似冤魂难散,恶鬼返阳。虽然屋内的女子只是一个假人,却能看得令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大院中的东西厢房分别设有吹大烟房,药房等处。吹大烟房中的那张床榻上放着几把烟枪和一个鼻壶,尽管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却还能流露出当年张天权腐败、糜烂的生活气息。
土司府占地四亩有余,一共有着六十五处房间,每一处房间虽然布局新颖、造型奇特,可是屋内总有着一股隐隐约约的不祥之气,也许这和土司府的历史有着莫大的关联。特别是土司府的后花园,曾经残忍的杀害过不少的革命烈士和无辜的百姓,其中那处封闭的地牢中,如今还能看见斑斑的污痕,以及那锈迹痕痕的脚铐手链。
据守门的妇人说,土司府当年无比的繁盛,每逢过节的时候,来此送礼之人络绎不绝,光是排起的队伍都能像一条长龙一样,是何等的热闹和气派。那些辈分不高或是族中地位一般的妇人们就连厅堂都不准进,只能在门外透过门缝偷看里面的情形。
在当时但凡路过哀牢山的商旅,首先要拜访张天权并赠送贵重的礼物,只有购买了富昌祥商号的三角小黄旗插在驮上,才能安稳的通过。就是那些来地方任职的县、区官员,也要先拜访张天权,送礼之后方可就任。可想而知他的权势在当时是何等的滔天,即便用一手遮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守门的妇人和蔼可亲、十分的健谈,可是她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必须在黄昏前关门,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例外,即便那些参观的游客们还意犹未尽,想要再多欣赏一下,她都会婉言谢绝,准时的关闭大门。
问其原因,妇人只是摇头不语,从来不肯透露半个字,似乎有着什么忌讳的事情不愿说出来。不过找附近村里的村民一打听,那些热情好客的村民们总会多多少少讲上那么两句。
原来按照当地的习俗,每天黄昏的时候,不管有着任何的理由,都要关闭土司府的大门,以此作为一种缅怀革命先烈和对那些冤死之人的尊重,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之意,为的是不打扰他们的在天之灵,让他们能够长眠于此。
不过关于这一点还有着其他的传闻,据说当地人是忌讳土司府内的冤魂太多,以至于阴气过重,白天还好说,阳气旺盛,阳盛阴衰之下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到了夜里却没人敢在这里逗留,毕竟当年这里死了那么多的人,如果说连夜晚的时间都给活人占用了,那么那些冤死的冤魂又如何出来透口气呢?
在土司府大宅的附近,只要到了夜里,就是连那些流浪的野狗都不敢在此逗留。夜间的土司府犹显阴森,宅院中常有野猫喧闹,寒光四射的眼睛带有浓浓的阴寒,趴在房梁之上,像是从幽冥而来的野鬼般,凶戾而狂暴。
这么多年来,土司府中连一只老鼠和一只蟑螂都没有出现过,并非是这里的卫生条件保持的很好,而是宅院中的阴气实在是过重,即便是喜欢阴暗潮湿的蟑螂鼠蚁都难以忍受。
据传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土司府里面极其不太平,发生过不少的怪事,好像还闹过鬼,甚至有守夜人被吓死在里面过,虽然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但是村里人十分忌讳这种东西,故而不管白天这里如何的热闹,到了挨近黄昏的时候,大伙都会主动的散去,也是为了避免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
习俗也好,传言也罢,如今的土司府夜里是没有人看守的,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入内,至于里面真正的原因,则要从接下来的这个故事讲起......
………………………………
第二章 哀牢手札
《哀牢手札》乃是由张天权亲手执笔而成的一卷手札,因其生活的地方和哀牢山脉息息相关,故而这卷手札才会取名为《哀牢手札》。
《哀牢手札》开篇是这样写的:张天权,又名张泽润,乃是云南新平县嘎洒太平掌人,祖籍陇西,始祖张赫明,明朝初年宦游来滇,落籍新平,因其高祖于清康熙年间,率团于江外平叛有功,被授予“滇骑尉”世职,居于今戛洒乡南蚌村公所豆丰村。
清同治初年,其父张继祖弃儒经商,多有积蓄,于同治十三年(1874)购置嘎洒乡东瓜林山场和房屋,由豆丰迁往东瓜林居住。继而又经营九里河铁厂,广置田地,先后生四子,张天权排行第三,故而熟知的人又称他为张三爷或是三老爹。
除了开篇记叙的内容之外,这本手札中还记载着有关于张天权的整个生平,同时还记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不乏有着与伪国民政府的一些机密要闻,以及密谋造反和关键的人物姓名、具体的时间地点、详细的策划内容等等。
......
民国六年(1917)担任西区嘎洒第五团团总。。。。。。
民国八年(1919)河西县富商郭世珍马帮自恃武力强大,拒付马帮费,行至十里河五里坡被伏,缴获八十多支枪,六十多匹骡马,鸦片、银元等物。。。。。。
民国15年(1926)滇系军阀混战,率五百余人声援云南王龙云,被委任云南陆军三十八军独立第五团少将团长。。。。。。
民国24年(1935)开设“富昌祥”商号。。。。。。
民国26年(1937)徭役百万民工开山修路,建盖“陇西世族”庄园。。。。。。
在密密麻麻的手稿记叙中,很多罕为人知的秘密浮现而出,其中关于1946的一篇记载是这样写到的。
民国35年(1946)秋,九月十三日,白露,碎雨。
今日菲雨蒙蒙,秋霜皑皑,如此美景却不得静赏,独徘屋中甚是心烦。小孙佑儿昏迷已经第三天,神志不清,米水不进,眼看日渐消瘦,心有不忍,哀伤操劳,心中寒苦,正应了此时此景。
府中家眷哭闹乱心,呵斥后稍有收敛。然曹氏旧病又犯,疯癫发狂,砸碗摔盆,惊扰府宅,已命张氏和小曹氏悉心照顾,望旧疾得控,康复如初。
已经打发下人详细问话,得知当日佑儿病详始末,只是心感蹊跷,虽佑儿少不更事,喜闹贪玩,但下人终日陪伴,护于左右,无端为何轻信谗言,误入寒窑致使佑儿染阴邪入体?虽已救出,却全身冰冷,面色乌青,双眼半闭,目光游离涣散。
此事尚不算完,始作俑者必严厉惩办,几个奴才下贱惰慵,也一并处置,不严办不足以消心中之恶气。
三日间,已遍访三江八镇中西名医,针灸、推血、药水、输液,打针、喂药。。。。。。秘方老药、祖方经方悉数用尽,然丝毫没有起色,甚感担忧。
今得知“滚龙会”故友李显明于夜初到访,此人乃师父李有年的小徒,深得师父的喜爱,尽得真传,后去往南洋深造,算算时日已有数十年未见,不知此番到访所为何事?
九月十四日,云低多雨。
昨夜会客惊喜不断,公事之外,小孙佑儿似乎有了一线生机,望菩萨保佑,诸神祈福,让佑儿平安无灾。
显明师弟不愧为人龙之辈,身怀造化之术,阴阳之变,博古通今,洞晓天机,一席相谈如茅塞顿开。
还记得当年我在会中当坐堂大爷之时,他才是个毛嫩的娃子,如今数十年光阴晃眼而过,我已老迈,他却容颜不老、精神焕发,可见秘修之法博大精深,可强身健体,青春常驻,实非常人所能达到。
得知佑儿详情之后,显明师弟特意去往卧室查看,不解的是,他既没有二指搭脉,望闻问切,也没有问诊检查,追问病史,而是撒米燃香,喷酒点穴,食指对准佑儿的百会穴,以此古怪之法检查病情。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显明师弟一动未动,但令人惊诧的是,米粒乌黑发闷,水酒阴寒似冰,香雾悬空不散,师弟则全身抖动不止,神色惊措。
正惊愕难明之时,忽闻显明师弟猛喝一声,随即屋内无风起浪,狂风袭来。转瞬风停气宁,师弟气喘吁吁坐在木椅上,大汗淋漓。
曾经也听闻过大师做法,驱邪避凶,可呼风唤雨,术法莫测,今日一见不由得叹为观止、敬佩不已。
待后堂议事时,显明师弟一脸苦愁,他说佑儿误闯阴煞之地,以至于阴邪入体,凡药难以对症下药,需用术法破煞驱阴,方有获救之可能。
问其何法可救,师弟并未明说,只是保证可以救回佑儿,不过要先去佑儿出事之寒窑一探,之后才有断论。
此时已夜半之时,屋外夜风不断,悲呜连连,屋内灯火葳葳,香茗浓浓,心里喜忧参半,难问前卜,虽然显明师弟未曾归来,佑儿之事悬空未落,不过比之昨夜却也宽心不少,希望师弟尽早返回,也好探明虚实。
九月十五日,雷雨交加。
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显明师弟的消息,心里七上八下毫无主见,连番派人寻访消息,可是据团兵回报,自昨日午后显明师弟进入寒窑之后,至今没有任何的动静。
有心派人入寒窑查探,可是师弟有言在先,不许任何人等进入,有此戒令,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等待,这辈子最怕,最恨的就是等待,今日又深刻的体会了一回......
九月十六日,阴。
昨夜劳累过度,半夜佑儿突发病狂,癫痫抽搐,力大如牛,四个健壮的下人无法克制住他。
好在后半夜情况稍好,这才返回卧室小睡一会儿。待天亮鸡鸣之时,下人说显明师弟已经返回,只不过身形狼狈,面容憔悴,故而先在客房休息,说下午时分才会客。
心急之下也曾到师弟门外探望,隔着窗户略看一眼,显明师弟平躺在榻,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满脸泥污,残留些许血迹,看着甚是惊人,不知遇到了何等可怕之事,仿若经历了一场殊死恶斗。
不忍打扰,耐着性子到了下午时分,显明师弟终于来到大厅相见。
看对方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依旧憔悴,手背和脸上的伤口十分明显,
追问缘由,师弟苦笑不已,一时沉闷难言。
。。。。。。
九月十七日,小雨寒夜。
昨夜一宿未眠,心里忐忑不平,追忆师弟的话来,犹感惊悚难安。
好在佑儿暂时有救,只需时日精心调养,可是隐患不小,除非。。。。。。
佑儿的事,又想起了小儿夭折,心痛莫名,悲从苦来。
师弟的劝告让我聚棋难定,依他所说之法,大动干戈之外还劳民伤财,这些其次,问题在于此法之难,干系之大,恐有心却力难足。。。。。。
踌躇之际,雨雷崩天,惊簌四野,此乃天兆?为何心里会如此的惊慌无神、寝食难安。
九月十八日,多云喜晴。
云雨散去,空晴气朗,微微细风,暖暖旭阳却难以抒怀心中之苦闷。
昨日想了一天,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夜里师弟又找我彻夜长谈,利害关系一一陈述,但始终踌躇难决。
今时不同往日,赤色革命愈演愈烈,渐有野火燎原之势,照此情况下去,内忧外患足以令泱泱民国分崩离析,又何况偏居一隅的弹丸之地?
发报室一连接到催促密令,让滇中独立军采取行动,此事压在心头烦忧不已,回想这些,与显明师弟之话却又极为相似。。。。。。
师弟劝我事情宜早不宜晚,让我早日拿定主意,最晚明日必须要有答案,否则他将动身离开。
九月十九日,初晴。
已近中秋,万家欢喜,可是府院内却沉闷冷清,今日该到做最后决定之时刻了。
念及哀往之事,不愿悲凄重现。也罢,成大事者需有长足之眼光和气魄,想我张三爷一生何等的叱咤风云,创下过不计其数的丰功伟绩,前怕狼后怕虎乃庸人之辈,要么不做,既然决定做了,索性就做到底。
约谈师弟密室筹谋,时至傍晚才结束,一席长谈令我心中豁达明亮,看来显明之策却也险中福贵,如果进展顺利,将来我陇西世族定当兴旺发达,百世无忧,只是尚缺天意。
此事干系重大,行动需万分谨慎,不可有一丝的大意粗心,人选、徭役、资金等诸多方面还有待商榷,事不宜迟,需尽力办妥,之后择天地蔽阴之时即可开始。
显明师弟再三交代此事需严防紧守,切不可有半点风声走漏,还有他需要的那些东西,看来也要提前着手准备了。
苍天在上,日月可鉴,凡人一生不过草木一秋,富贵虽为云烟,但是身为烟尘之中的一粒尘埃,功名利禄谁人会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非成败,全在天地人三合之数,我之心愿,望早日达成。。。。。。
。。。。。。
有关于这卷《哀牢手札》最为可惜的是,当时张天权被捕之后,这卷手札中有一部分不翼而飞,相传是被他烧毁了,也有人说是被他给藏了起来,还有人说是被什么人给偷了去,具体的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残缺的这卷《哀牢手札》还是记载了很多有关于张天权的秘密,只是其中一些隐晦的事情却无人得知,否则他埋藏的宝藏也许不会时至今日还无人寻获,一直石沉大海了。
………………………………
第三章 守夜人
以前的土司府是何等庄严之地,这处题有“陇西世族”的庄园完全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安居之所,以白虎崖为界,附近数十里的山岭都被大土司张天权一人独霸,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外人是禁制在此活动的。
自从张天权及其一伙党羽被枪决之后,位于白虎崖的土司府也发生了变化,不仅附近出现了村庄,落户在这里的村民也渐渐多了起来。几年的时间,在村民们的努力下,不少原始的山岭被开发出来,变成了云南独有的梯田美景,加上哀牢山原有的秀美风貌,融入成为了一片独居滇南特色的人文景观。
村庄里有着上百户的人家,人口起码也有着数百之多,规模不算大,但是在这片哀牢山脉中也算是一处不小的村落了。
在村西边的有着一处土屋,里面住着一个叫做王老五的村民,说起此人的姓名,并非是他在家中排行老五,而是老王家人丁单薄,当初他的父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再给老王家多带来几个弟妹,故而取名王老五。只可惜事与愿违,王老五除了只有一个大哥之外,下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弟妹,他老王家的香火也只能靠王老五和他大哥来继承了。
说起王老五此人来,年轻那会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小伙,虽然算不上什么混世魔王,但是性格却粗犷豪迈,还带有那么一点“匪性”,即有着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仁义,也有着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凶悍,因为他暴躁的脾气和不服人管的习气,想当个安分的农民谈何容易?从小喜欢在外闯荡的他,免不了在村子里闯出不少的祸事,这不,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后来出了远门自谋出路。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土司府的土匪都被剿灭之后,王老五来到了土司府附近的村子生活,在这里他分到了田得到了地,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没有了当初的年轻气盛,也就收了心,开始把心思都用在了自己分到的田地上,靠天吃饭,凭汗水生活。不过说他完全变成了一位老实巴交,性格憨厚的农民也不尽然,毕竟人的性格从出生那会儿就已经带在命里了,只不过年近四十的王老五比起年轻那会儿来说,脾气是变好了不少。
王老五的身世和很多本地人一样,都十分的可怜。当年他的父母和他大哥都是被土司府的人给害死的,要不是那时候他已经外出闯荡,跟一位很有名气的老猎人学习狩猎的本领,恐怕他也不能幸免于难,对他来说,土司府的人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血恨。
王老五是个体型高大的大汉,年纪虽然不小,但是体格依旧健硕,凭他一米八五的个头,往人群里一站,保准十分的抢眼。至于长相,普普通通,外表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土农民,浓眉大眼,头发带点卷,胡子挺浓密。不过王老五却有着一个极为特别的特征,那就是在他的那张大脸庞子上,从眉骨到嘴角的部位有着几道明显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面目狰狞,特别是到了晚上,猛地一看还真能吓坏不少人,故而村里的人都不愿和他来往,尽量的疏远他。
疤痕是当初王老五在深山中生活的时候留下的,可惜的是,解放后虽然人民的生活好了起来,但是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好,这几道疤痕也就只能一直跟随着他了。不过对于性格粗放的他来说也无所谓,只要别人不来招惹他,他也懒得理会那些流言蜚语,什么鬼脸疤,狗爪脸这些外号,他早就听习惯了。
如今的老王家就只剩下了王老五光棍一人,因为被破了相的缘故,时至今日别说是讨到一个媳妇,就是村里的那些女人们见到他,都会绕道而行,害得他只能光棍一人,若无意外,这辈子别说传宗接代,就是找个贴心的人都困难。
王老五之所以不愿在原来的村子又或是其他的地方生活,非要到挨着土司府的这座村庄当个农民,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家人都是在这里遇害的,为了弥补当初的遗憾,既然生前没能在父母面前尽孝的话,他打算后半辈子就生活在父母离世的地方,也好尽点自己的孝道。
王老五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能在土司府里面找到一份工作,可是由于个人的原因,一连多年他的这个愿望都无法实现。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事情总有令人想不到的一面,这不,已经彻底死了心的王老五却因为发生在土司府中的变故,让他意外的成为了里面的一位守夜人。
说起守夜人这份工作来说,其实根本轮不到王老五来做,毕竟作为当地闻名遐迩的一大文物保护地,想在这里谋一份差事是何等的困难,又是何等的光荣,如果不是接连出了不少的怪事,害得村里村外人心惶惶,没人敢接下这份工作,他王老五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土司府的守夜人。
在王老五接任之前,也曾有过不少人在此守夜,前后加在一起至少也有不下十多位,然而这些人时间长的也就待了数月之久,短的不过一两个月,时间最短的那人也就干了一周的时间便会主动辞职,不管村公所的人如何挽留,对方死活就是不肯答应,为了这事,可没少把村公所的人给愁坏。
至于原因,没人说得清楚,只是说土司府内阴气太重,时间呆长了会阴邪入体,轻则卧床不起大病一场,重则还会闹出人命,十分的诡异。
就在上一年,先后两位守夜人出了事,其中一个叫李二狗的小伙子不知为何原因变得疯疯癫癫,直到今天还没有丝毫的好转,见了人就又哭又笑的,嘴里说着什么“厉鬼锁魂”的疯话,还经常大半夜出来吓人,闹得全村人都不敢靠近他。
另外一个叫做老杆的老头运气就差了一点,老头本来身体很健康,也是个很爽朗的人,平时一口气走个七八里的山路都不见得出什么毛病,除了年纪大点,没有任何的问题。
然而就是这么个身子骨硬朗的老头,却无缘无故的突发心脏病,死在了土司府的值班室中,事后听那些见过老杆尸体的人说,老杆在死的时候面目狰狞,双眼凸起,样貌甚为恐怖,看他那骇人的样子,似乎是在临死前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因为惊吓过度引发心脏病死的。
李二狗变疯和老杆猝死的消息传开之后,一时间让这片祥和、宁静的村庄笼罩上了一层不祥之气,使得村里的村民们惊恐不已,忧心忡忡。为此,村公所还专门派人来此调查过,可惜接连多日都查不出任何的原因,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当做意外事故草草了事。
自从这两件意外发生之后,再也没有人愿意担任土司府守夜人一职,不论村公所的人如何恳求,村里的村民们没有一个人动心的。虽然这些村民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大伙都不是傻子,明明就连村里胆子最大的李二狗和老杆都出了事,其他人又有谁敢以身试险,让厄运加身呢?除非那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来个早死早超生,正常人可不会犯那个浑劲儿。
不仅如此,除了本村人不愿当守夜人,就是外村人甚至是镇里的人也不愿来,就这样,近大半年的时间,在缺少了守夜人的情况下,土司府除了白天有人值守之外,夜晚空空荡荡,好似个幽冥鬼宅一般。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要知道虽然土司府的土匪恶霸早在解放初就被政府给肃清一空,张天权的宝藏也不翼而飞,但是留在土司府中的文物还有不少。
因为没有了守夜人,土司府成为了不少心怀不轨的飞贼小偷惦记的对象,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文物被偷的案件频频发生,为了杜绝国家文物被盗的事件再此重演,不得已,村公所只好再次发动群众,争取找出一位有能力的人来担任守夜人这个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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