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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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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满腹的疑惑,我跟随着老头来到了姚家。进了姚家之后,我看到姚文巨脸色憔悴的坐在客厅里,那模样,简直把我吓了一大跳。
  在我的印象里,姚文巨一直都是很注重印象的。然而,今天的他,全身都邋邋遢遢的,和我那失踪的师傅差不多。走近他身边,那冲天的熏臭气立即扑鼻而来。
  “文哥,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依容,他把我叫来叫的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我话音刚落,姚文巨却无力的捂住了脸
  “依容在楼上,你上去看看她吧。”姚文巨的话里,带着哭腔,说不出的心痛。
  吓得我连忙一把跑上了二楼,姚文巨整个人给我带来了十分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告诉我,姚依容出事了!
  我几乎是一鼓作气跑上二楼的,连推开姚依容的房门,都推的十分使劲。
  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一幕把我吓了一跳。姚依容憔悴的躺在床上,整个脸也没有了一点儿血色,十分的苍白。她看到我,挣扎着准备坐起来,但身子一动,立即带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紧张的跑了上去,把她扶起来。而这时候,一个下人端着一碗红通通的中药走了进来。
  “张妈,你怎么又端药进来了,我告诉过你,我讨厌这味道,我不想喝,咳咳”姚依容一说话,便带起了阵阵剧烈的咳嗽。
  “有病怎么能不喝药,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来,把药喝了。”我拿起了汤匙,不由分说,便勺起一匙药汤,往姚依容的嘴里送了过去。
  姚依容这次很乖,乖巧的出乎我的意料,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一口将汤药咽了下去。
  这药汤虽然说是汤,但却更像是羹。遍体红色,黏黏的,更好像是芝麻糊,有一股黄连的味道,但颜色却更像是血燕和藏红花。
  一口一口的,喂完了姚依容药,我将碗递给了下人,让下人端了出去。
  我轻轻的拿起姚依容的小手,入手却发现这是一片冰凉。在不经意的把脉中,感受到的却吓了我一跳。
  她的脉搏很弱,弱的不敢相信,脉搏连通心跳,这说明她的心脏也比常人要跳动的慢。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问她,她却忽然朝我开口说:“陈海生,我想问问你,在你的印象中,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傲娇,喜欢撒小女孩脾气,有时候蛮不讲理。思考了片刻,我挤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你是一个小天使,温柔可爱,有善心。”
  我承认我说的很扯,可是胖子说的没错,在女人面前,得学会张口说瞎话。女人问你,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这就好比如她满是诚恳的问你:“你跟我说说前女友的事,我不会生气的。”
  要是你将前女友说的尽善尽美,她表面上看着没事,实际上,双手可能在背后互掐着,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面。
  姚依容的脸上,泛出了一朵红晕,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娇羞的朝我说了一声谢谢。
  此刻的姚依容当真是很奇怪,她不糗我,也不损我,反而变成了,恩,就是娇滴滴的小美人。这一反常的表现,不仅没有令我开心,反而让我更加的担心。
  她跟我聊了很多事,都是过去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当初闯进了她的房间,在安徽古堡时,那啼笑皆非的亲吻。还有,在澳门时的点点滴滴。
  “你还记得吗?在澳门的那一晚,我用玻璃瓶子砸了东北虎的脑袋。你是里面战斗力最渣的那个,可是当那群痞子朝我围上来时,你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我面前。”
  说着,姚依容朝我展颜一笑,说道:“陈海生,你是一个好人。”

第二十四章 你是个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我已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夸奖。
  我是该非常谦虚的说声谢谢,然后自恋的一甩头发:“小姐目光如炬,一眼就洞穿了我的发光点!”又或者,我该长叹一声,自怨自艾的说:“其实,吾非好人,只是一贱人耳。”
  正当我犹豫时,姚依容却忽然咳嗽两声,看着我虚弱的说:“海生,我好困,我想睡会儿。”
  “恩,那你睡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我轻轻的将她身子扶下。
  “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姚依容忽然扯住了我的手
  “好,你不要害怕,我在这儿守着”我攥紧了她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这一刻,我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涨涨的,有些痛,又有些沉重。
  大概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吧,姚依容睡着了,浅浅的微笑,犹如水晶般透明动人,双眉轻轻的颤抖,俨然一个温婉的睡美人。
  这一刻的姚依容很动人,但我却没有丝毫的赏美之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她患的病,不会简单。不然,姚文巨的脸上何以如此凝重。
  轻轻的帮姚依容盖上被子,我跑下了一楼。在姚文巨的身旁坐下之后,我推了推他,问道:“文哥,你能告诉我,依容患上了什么病吗?”
  姚文巨轻轻放下含在嘴里的烟,平淡无奇的说:“医生说她的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已经挤压到神经线了,没有办法再动手术,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
  “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尽管我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你问我,我问谁去!”姚文巨忽然弹跳起来,双目赤红的怒吼,并且朝我坐着的椅子狠狠踹了一脚。
  我能感受到他这一刻内心翻腾着的悲痛,他最疼他的妹妹,偏偏,这一刻姚依容却是患上了绝症,回天乏术。
  我本想问他,我能帮到姚依容什么吗?当然,即使我很悲痛,可这一句话只是下意识想说的。但是,我也只是想,还没有说出口。姚文巨却忽然揪着我的领子,双眼红彤彤的盯着我:“陈海生,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恩,你说……”
  “你,娶我妹,要多少钱,开个价。”
  “啊……”我眼睛瞪得奇大,简直不能相信。直到姚文巨重复了一遍之后,我才相信我听到的是真的。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非常诧异,不晓得姚文巨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我妹妹”姚文巨放下了我,而后背对着我,望着二楼目光深邃的说到:“我能看的出,我妹妹是喜欢你的。不然,她不会那么着急的让人去找你。我听下人说,她跟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很清醒。一个神经被肿瘤挤压的人,她会时常疯疯傻傻。难道,你这还看不出吗?”
  你若问我此刻是什么一种感觉……五雷轰顶,翻江倒海。不,这都不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但震惊过后,充斥我心里的,是一种更加难以说清的心痛。
  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来喜欢我?
  “怎么,你不同意?”看到我的迟疑,姚文巨皱起了眉头。
  “呵呵,”当着姚文巨的面,我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当着姚文巨的面,我指着自己,不理会他脸上出现的错愕,自言自语的说:“我没有帅气的样貌,也没有出众的家境,甚至乎,我是先天绝教弟子,注定了孤独一世。”
  “我一直以为,爱情距离着我很遥远,可我从没想到,丘比特的神箭有一天居然会射到了我身上”我仰望着他,自嘲的说:“你知不知道,婚姻对我来说,是一场再大不过的奢望。”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不,”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姚文巨没有生气,倒是非常疑惑的问我:“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再次站起,直视着姚文巨,而后,我冷冷道:“你可以认为我不懂爱情,因为我没有谈过多少次的恋爱。或者,你会觉得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在你让我和姚依容结婚之前,在你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依容之前,我想问问你,这对你妹妹来说,公平吗?”
  “就如同你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你失去了你的爱人,但你忘不了她,你心里装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开始一段崭新的恋情。这对你的新女朋友来说,是否公平。”没等姚文巨说完,我便继续着说:“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公平。在我没有问清楚自己的心之前。我如果答应了你,就等于欺骗了依容,我不能这样去做。”
  “所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我会给你答复!”我向姚文巨恳求道,说完之后我也没等他回复,直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行头,背起就走。
  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但并不代表我不明白,爱情不是施舍这个道理。
  “等等……”刚走两步,姚文巨又叫住了我。
  我停下了脚步,身后传来了姚文巨嘶哑的声音。他说:“陈海生,你是一个好人!”
  我勾了勾鼻子,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缓缓的走出了姚家大宅。
  似乎,我真是一个好人。人家说,有钱有脸的叫男人,有钱没脸的叫老公,没钱有脸的叫蓝颜。而没钱没脸的,只能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
  我这夯货气质,天生的就一典范好人。

  离开了姚家大宅之后,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我去到了城郊。由于那儿是臭名远兆的鬼宅,司机并不敢靠的太近,只敢在山头就放下了我。
  循山而上,到处可见高低不平的乱坟。当然,四周也有着几栋破房子,坟和房,几乎都掺杂着,所以当你看到这地方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给人住的,还是是给鬼住的。
  在一栋高墙伫立的别墅前,我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栋墙比人高的房子,从墙的外边,几乎就看不到围墙内的情况。
  “胖子,韩朵……你们在不在里面!”我朝着房子内大声的喊了几句,但都没有回应。
  难不成,我来错地方了?可是城郊的鬼宅,说的不正是这么一栋吗。
  我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可刚一转身的时候,地上的一样东西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个包子,掰开一看,里面浓稠的黄汁瞬间喷了出来。我一眼就看出了这包子的来历,有人叫高梁包,也有人叫流沙包,里面类似于蛋黄,但是馅却比蛋黄要粘稠的多,咬一口下去,馅汁百分百的就会喷啥出来。
  这是胖子的最爱,只要回到老家,几乎每天早上,胖子都会去茶楼打包好几份当早点,即使吃不完,胖子还是会随身携带几个,只要饿了,胖子随时随地都能拿出一只来吃。他那两个巴掌大的内袋,就是他特意缝制来装包子的。
  我转过了身,手拿着包子,眼睛却望向了这栋外表破落而阴森的老楼。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胖子和韩朵是进到了这栋房子里面。这个包子,应该是胖子爬大门的时候,从怀里掉下来的。
  但我朝房子里大声呼喊了几句,里面都没传来回应和丝毫的动静。这也不排除胖子和韩朵遭遇到了危险。
  权衡利弊之下,我决定还是爬门进去。尽管里面情况未明,也不知道是否隐藏着什么东西。但如果胖子和韩朵真遇上危险的话,搬救兵也已经来不及了。
  当断则断,不然就会反受其乱。做了决定之后,我爬上这青铜制造的大门,过程很艰辛,但我还是爬上了门顶。
  还没等我站稳,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直线朝着地上摔了下去。手脚麻木,鼻子摔出血的同时,还大口的吃了一嘴巴泥。
  不,这并不是泥,反应过来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感到嘴巴极其的痛。吐出嘴里的淤泥,我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泥巴,而是石灰参杂着玻璃碎片。
  而抬起头的瞬间,我楞住了。偌大的一个大院,约莫有三百平方的范围。但是院子内除了一栋高楼之外,空无一物,树也没有,植物也没有,寸草不生。
  我来的时间是下午,虽然接近冬天,可我记得刚刚站门口时,太阳的阳光还极其猛烈。跨过这一栋铜门,似乎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不仅没有感受到一缕阳光,反而感到了阵阵袭来的阴风。
  前方,是一栋五层高的复式洋楼,从一楼往上,所有窗户都已经破损,甚至乎,有蜘蛛网结到了窗户的外边。在往前方直接看去,破烂的大门露出了约有两公分的缝隙,远远一看,却像是一只野兽的嘴巴轻轻张开,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怪物会从里面跑出来。

第二十五章 谢谢米粒妹的皇冠 再遇吴飞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我推开。这是一栋式样古老的房子,然而从我步入房子的第一刻起,却敏锐的从房子里闻到了一股异详的气息,这是死人气味累积所形成的一种嗅。
  蜘蛛网蔓延在屋檐上,屋粱的顶端是我看不懂的壁画,与之不相符合的是,厅子的角落里,置放着两座人形似的冰雕。
  “是胖子和韩朵!”我眼睛瞪的奇大,只在一瞬间,我就认出了他们。
  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几乎是凭着本能,下意识的就朝他们俩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厚重的呼吸声忽然在我耳边响起,这是一种重重的呵气声,伴随着这种声音而来的,是划破空气的凌厉一击。
  来不及思考,凭借着本能,我堪堪的往后一闪,稳住身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蛋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摸出了一些小冰粒。
  又一具冰尸,向后躲闪开并且站稳时,我已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人。这个人就和后山上撞着的是一样的。全身被一层薄兵覆盖着,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冷,
  韩朵猜得果然没错,问题真的就出现在这座鬼宅里。
  “出来吧……”眼睛警戒的注视着冰尸,我朝着空旷的房子大喊。眼前的这一具尸,只是一具尸而已,真正的主谋,肯定另有其人。
  “我没想到……会是你!”说完的瞬间,嘶哑的声音立即从二楼传了过来。
  从二楼的走廊上走出了一个人,回身朝他看去时,我却是忍不住彻底的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你?”我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出来的这个人,居然是我的阴山同门吴飞。
  “这……这些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不对,你身上的气息?”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我就是怒不可遏,然而,下一刻我却彻底愣住了。
  吴飞的身上有人气,也有死气,而且是死气更胜于人气,脸上居然长满了黑色的斑点。这是尸斑,人死之后才会长出来的东西。
  为什么他的脸上会长满了尸斑,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我心头又太多的疑问,我记得他在宜昌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破解了离魂术,等再次见到这位同门时,他却已经变成了半人半尸。
  第一时间,我就联想到,是他在练邪术,用拐来的婴儿魂续命。当即,我怒视着他,朝他大吼:“你……”
  “你如果想救你的两个朋友,就把你手中的武穆遗书交出来。”吴飞盯着我,不悲不喜的说道
  这句话让我瞬间一愣,说出嘴边的怒吼立即收了回来。我心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飞是怎么知道武穆遗书的?
  如今看来,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刚才想象的那么简单呀!
  “你……你是怎么知道武穆遗书的?还有,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是替谁办事的?”我捂着胸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飞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响之后,他重新张开眼,只是,眼神中却包含了一丝疲惫。
  “不要管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没的选择。你只需要知道,想救人的话,就把你手中的五块武穆遗书的金牌交给我。”吴飞嘶哑着喉咙,面无表情应道
  “五块,我没有五块,我手里只有三块!”
  “不,”吴飞面无表情的肯定道:“五块,你从韩朵手里拿到两块,陈正给你一块,还有你师傅李枫交给你的那两块。”
  “我师傅没有交过金牌给我,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和吴飞争辩着,吴飞却言辞凿凿的朝我应道:“谁说的,你师傅留下一把尺子给你,尺子里面就装着两块金牌。”
  吴飞的话让我彻底愣住,他是怎么知道我师傅留下一把尺子给我,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师傅留给我的丁兰尺里,装着两块武穆遗书?
  “你记住,如果想救人,明天之前将五块金牌拿到这儿来。还有,不许告诉王青松和杨七叶。不然的话……”吴飞冰冷的眸子紧盯着我,狠狠的威胁道:“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你这两个朋友的安全。”
  吴飞的话彻底把我激怒,然而在下一刻,我的怒火却再度变成了震惊。
  “你……你变成了虫养尸?”我指着他的额头,不可思议的大叫出声。在吴飞威胁我的那一刻,他的刘海被自己呼出的寒气吹起,露出了自己的额头,额头上有一个小黑点,却是虫养尸的征兆无疑。
  在我说出了虫养尸三个字时,吴飞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痛苦。我忽然想起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没有选择。”
  与之同时,我的脑海浮现了出现在陈正祖宅的那个黑袍人,神秘莫测,实力诡异。黑袍人擅使虫子,而吴飞如今也变成了虫养尸,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呢?
  这个疑问,现在还不是揭开的时候。至少以吴飞的倔强,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半响,我平复了下胸膛的激动,紧盯着吴飞道:“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但是,我希望你看在你我同是阴山同门的份上,好好善待我的朋友。明天,我会把金牌准时送到。”
  朝角落里的两座冰雕看了一眼,担心的我无奈的走出了鬼宅。或许,我应该和吴飞搏斗一番,希冀着打败吴飞,然后救回韩朵和胖子。
  但擦觉出吴飞是虫养尸之后,我彻底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吴飞并不可怕,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袍人却蕴含了太多未知。我这一出手,不知道会不会连累韩朵和胖子遭殃。
  出了鬼宅之后,我立刻跑到街上,走到电话亭里,拨下了陈正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以后,我立即朝着陈正吼了出来:“正哥,今天晚上之前,你要把你的那金牌送过来给我。不管你砸也好,抢也好,一定要从保险柜里拿出金牌给我。”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告诉陈正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陈正保险柜的钥匙在我手里,然而来回澳门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我只能催促陈正,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把金牌送到我的手中。
  叫了辆出租车,载着我回到禅易堂。我第一时间从柜子里掏出了师傅遗留给我的那把铜尺。仔细的端详,我果然发现铜尺中间有一条缝隙,用小刀戳进这两条缝隙里,随后撬开。哐当一声,从铜尺的内部掉出了两块四角形的金牌,上面各写着一个古老的篆体大字。
  这一刻,我手脚冰凉,如遭电击,往事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回放。当初在澳门,青松叔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脸上浮现出的那怪异表情。
  杨七爷看到这冰尸时,脸上裸露出来的凝重和担忧。如今,师傅留给我的铜尺子,居然有两块武穆遗书的金牌。
  这意味着……武穆遗书的事,七爷还有青松叔,以及我那失踪的师傅,都是知晓的。瞒在鼓里的,只有我和胖子这些后辈。
  我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紊乱。在禅易堂里呆坐了大半个晚上,始终都无法平静下自己凌乱的心。
  青松叔和杨七爷还没见踪影,我担忧着鬼宅里的胖子和韩朵,心情也越来越着急。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风尘仆仆的陈正和范无常来到了禅易堂。
  禅易堂的大门没有关上,陈正和范无常在门口看到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海生,你这么急着要这块金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正一进到屋子里头,立即着急的朝我问道,范无常和几个训练有素的手下紧随其后。
  “恩,胖子和我一个朋友,被一个阴山派的同门抓了去,他要的就是武穆遗书。”我从陈正的手里接过盒子,拿出了金牌,和我那些放到了一起。
  “可是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有关系?”陈正的第六感很敏锐,和我怀疑到了同一个点上。
  我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现在下结论还为之尚早,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手里的金牌先送过去再说。”
  陈正沉吟了片刻,单刀直入的问道:“我和阿常能帮到些什么不?”
  我摇了摇头:“没用的,这是我们道士之间的战争,你们就算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
  “切,甭看小我们这些混黑的。道士又咋样,在牛逼的道士,不也是人,不也怕子弹吗?”范无常叼着烟,不服气的应道:“在说,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把军刺,看到这把军刺,我瞬间眼前一亮。
  对了,他有这把煞器,陈正还是一个内家拳高手,修出了势。别人可能帮不到些什么忙,但他和和陈正说不定可以。
  再者,范无常说的很有道理,我们都只是凡人,法力在高的术士,都怕枪炮子弹。或许,诡异的法术和控尸不是枪炮可以抵挡的,但控尸的术士,肉体不可能跟尸体一样毫无知觉。


第二十六章  三人斗吴飞

  拿着五块金牌,我与陈正,还有范无常和他的手下,一共七人来到了这栋鬼宅前。
  时间上对我们很不利,吴飞选的时间是在亥时之后,月之灵气最胜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开门进去,而是走到了宅子的侧墙。
  “进去……”范无常动了动手指,朝拿着枪的四个手下吩咐道。
  这四人的身形冷峻,一等一的好手,范无常轻轻动了动手指,他们便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人踏人,标准的军队攀爬姿势,从左边的墙上爬了上去。
  范无常用肩膀将我定了上去,随后他也跟着陈正爬了上来。可就在我们爬上墙头的那刻,入眼的一幕却让我们三人毛骨悚然,寒毛竖起。
  那四个保镖才刚落地没多久,还没走到鬼宅的门口,地上忽悠忽然哗啦的涌出了一大片虫子,簌簌的爬上了四个保镖的身体里,四个保镖没来得及挣扎几声,便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白色的虫子在他们爬行。最后,他们都化为了一滩血水,融进了地里面。
  最先动手的是陈正,他马步弓起,一声怒喝,从墙壁上跳跃下来,握着拳头,一拳轰到了那滩血水的中间。
  “轰”冲天巨响过后,一圈波浪似的横纹在地上荡涤,陈正的四周好像围绕着一圈气体,震开了掩藏在地上的白虫。伤势好了之后,陈正的武功似乎更进了一步。放下了一切的他,似乎已经隐隐约约从后天迈向了先天。
  我和范无常没有丝毫的迟疑,跟在陈正的后面走了进去。
  只一进门,就有一具散发着寒气的冰尸朝我们袭来,范无常眸子一冷,军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奈何冰尸根本非凡尸,范无常的攻击只伤到了他的表皮,却没能深入到他的骨髓里。
  “缠住他……”我朝范无常大吼一声,走到了冰尸的后面,用事先准备好的火符印在了尸体的脖子上,随后掐动着火决,一点一点的往外吸出了张撅符。
  这是我昨晚苦思冥想出来的,我过滤了杨七爷降服冰尸的过程,从中整理了对付这冰尸的办法。
  对付这冰尸,就必须得用上华光的火决,华光阴山的法术,向来如同水火般互不相容。为了参透这门火决,我的体内早已积下了暗伤。
  但是……我没得选择。
  找到了冰尸的弱点之后,我和范无常用同样的方法,连续收拾了两具,而这时候,吴飞也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我和陈正,还有范无常,合三方形势围着他。
  吴飞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嘶哑着喉咙道:“金牌,都给我吧。”
  “到现在,还认为你还有什么优势吗……?”范无常看着他,虽然表情有些许轻蔑,但双手却握住了军刀柄。我们三人,谁都不敢轻视站在我们面前的吴飞。
  一个阴山同门,一个内家高手,一个带着煞器的杀手。我相信吴飞根据三人的身手,都能分辨出我们的来历。只是,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吴飞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眼神冰冷,依旧平淡如初。
  “把金牌给我,然后你把他们带走……”吴飞将话重复了一遍。
  他似乎一直都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我忍不住走前了一步,直视着他:“吴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子。大家都是同门,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向我坦白一切,并且放了韩朵和胖子。”
  “没用的……你帮不了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吴飞的表情不像过去坚硬,他摇了摇头,颓废的说:“谁也帮不了我,现在的我,只是生不如死的傀儡而已。”
  “没有人天生喜欢做傀儡,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受控于人。”陈正冷冷的开口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在暗指吴飞苟且偷生。
  “是吗?”吴飞自嘲的笑了笑,我们还没回过神,吴飞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刀,在我们震惊的注视下,吴飞干伐果断的将刀捅进了心脏。
  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把刺进吴飞心脏的尖刀,在一秒钟之内,迅速变成了冰雕,而吴飞则完好无损,脸上根本就没露出一丝痛苦。
  “这……”讶然的声音也有,倒吸凉气的声音也有,三人的眼光瞪的牛大,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真的。
  “你听过冰甲虫吗?”吴飞平静而略带凄然的说:“那是一种长在天山的蚕蛹,以冰为食,结出来的丝也是冰尸。”他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嘶哑道:“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具冰甲尸,生不像人,死不像鬼。”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动手,不想你变成冰块,我的任务,只是为了拿到这五块金牌而已。”吴飞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
  “为什么放过我?”我很疑惑,因为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吴飞能轻易的冰封胖子和韩朵,自然也能很轻易的杀死我
  “不为什么,或许,因为我们同是阴山的关系吧,阴山法统的传人不多了,我不希望还有同门惨死在我的手下。”
  看起来,吴飞是没有阻拦我带走胖子和韩朵的意思。金牌于我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万世富贵也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将金牌放在桌子上,我和范无常还有陈正走向了宅子的角落,准备将胖子和韩朵两座冰雕拿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忽生……
  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响彻空中,我诧异的回头,就看到吴飞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而在吴飞的脖子上,散发着诡异的寒光。
  “走,快走,他在我身上种下了符文。我的精神无法对抗他,再不走,我就要朝你们动手了。”吴飞捂着脖子,痛苦的大喊。
  我和范无常,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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