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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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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回合,之前还威风凛凛的小胖瞬间成了灰头苦脸的败将。黑白无常的拷鬼棒专门针对鬼魂而设,上面的威能就好像阴山令旗,不,甚至比阴山令旗还得凌厉百倍,打鬼魂消散,多来几下就永不得超生。
  小胖被打在了地上,吃了败仗的他立即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在地上捶地大哭,不停的叫着:“海生,抱抱……”
  只有韩朵在这个时候,才有心思盯着小胖,双眼放光的惊奇问我:“这小胖子是谁,很可爱呀!”
  我:“……”现在是研究他可不可爱的时候吗?显然,现在这情形并不适合,该想想的,应该是怎么逃命才对。
  黑白无常狞笑着朝我们靠近,而我的心情在一瞬间也跌下了低谷。除了慕容佳佳之外,我们的战斗力就好像渣一样低微。慕容佳佳也只不过是一个鬼而已,恐怕也护不了在场的这么多人吧。何况,黑白无常手上的拷鬼棒也不是吃素的,那可是流传了上千年拷鬼的法器呀。
  “嘿嘿,小子,我看你这会儿还有什么本事可以使出来。乖乖跟我们回去,你和华光道的王伟强,我们可是日旁夜盼都盼望着你们来地府做一回客。”黑白无常狞笑着,甩着棍子朝我们走近。
  绝对是睁眼说瞎话,这急切的盼望,恐怕是想剥我们的皮,拆我们的骨,拆完之后顺便把我们扔下油锅洗个澡吧!
  正在我想着后路,而黑白无常又朝着我们步步逼近时,忽然,让大家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同一瞬间,黄泉路变得十分压抑,是的,十分压抑,让在场的所有人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空,四周弥漫着一股怪异,而又使我们心里感到惊悸的气息,就连是鬼,都不约而同的感到心里一抖。
  在感觉到这股气息的同时,黑白无常的脚步瞬间一顿,警戒性的后退了数步。也就在他后退的瞬间。顿时,一股整齐而气势冲天的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响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予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岂曰无衣,亲爱精诚,王于兴师,修我弓弩,与子同志。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四黄既驾,两骖不猗。不失其驰,舍矢如破。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徒御不惊,大庖不盈之子于征,有闻无声。允矣君子,展有大成”
  刷的一声,像是军队出征,步伐整齐踏在地上的声音,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前方的黑雾中忽然出现一股杀气肃穆的古代军队,他们无一例外都拿着长毛长盾,踏踏的行军声整齐而有秩序,每行走一步,都让人的心脏随之一动。”秦战天下,杀戮无双,横扫六合,唯我独尊……“呜……号角声响起,黄泉路瞬间一片悲凉,悲凉的气息后,是一片听了使人热血沸腾的战歌。
  过了没多久,战歌戛然而止,一股冲天的杀气瞬间升腾,使人心慌,使人透不过气,虚弱的韩朵更是一瞬间倒在了地上。
  这气息……似乎好熟悉!
  在我心头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大军刷的一声向两侧侧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紧接着,一个身穿高大的身影从通道里缓缓走了出来。
  那个高大的身影全身被黑色的盔甲笼罩着,就连脸庞也是。唯一露出空气里,使人能够看到的,是一双冰冷而寒寂的眼睛。
  是他……?
  ps题外趣事一则:话说昨晚她妹随风问我:你为什么睡不着。我说因为……

第五章  绝世杀神白起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好像匍匐在地的蝼蚁,只敢仰望着那双眼睛,就连和他交锋的勇气都彻底失去。
  是他,那个曾经出现过一次的盔甲兵魂。那个曾经救了我和胖子一命的无名杀魂,他到底是谁呢……为何又会出现在地府。
  回答我的是又一声苍老的长吟,古代出征的号角吹起,黄泉路上撒发着一股苍凉和萧瑟。
  “滚……”黑甲兵魂踱步而出,朝着阴兵鬼将冷冷的吐了一个滚字。但正是这一个滚字,却让之前威风不可一世的黑白无常呆若噤蝉,守护在黑白无常四周的阴差鬼将更是一瞬间吓得倒在了地上。
  “白……白”黑白无常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难以控制心中的恐惧
  刷的一声,黑甲军魂身后的行军举起了长矛。因为,军魂们看到他们的首领,扬起了单一只手,这是意味着要出征的动作。
  “爹,爹爹……”
  让所有人惊愣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刚才跌倒在地嚎啕大哭的小胖,居然直起了身子。小胖的眼泪瞬间抹干,反而爬到了黑甲兵魂的怀里使劲蹭,撒娇叫着爹爹。
  这一幕雷的我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开什么玩笑,这尼玛的居然是小胖的老子,小胖这人畜无害只懂得吃的吃货,怎么会有个这么牛逼塞塞的老爹。
  而且,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之前一脸冷寂,通天杀气的黑甲兵魂,居然被小胖这一声爹爹叫的收敛了自己的气势,还用手溺爱的摸着小胖的小头。
  “爹爹,杠杠,爹爹,杠杠杠……”小胖的头不停的蹭着黑甲兵魂,于是乎战场上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
  黑白无常和一众鬼将瘫倒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对面的黑甲兵魂溺爱的享受着小胖撒娇,他们身后的兵将收起了长矛,好似木头似的站着,动也不动。
  两人的左边,站着我和韩朵,以及慕容佳佳。我的表情是这样子的,瞪大了眼睛,嘴角缓缓而有节凑的抽搐,心里不停的重复着:“坑爹呀,坑爹呀”三个字。
  慕容佳佳反倒是皱起了眉头,迷茫得望着那黑甲兵魂,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什么、
  至于说韩朵……这个可以忽略不计。完全无视了黑甲兵魂的恐怖,站在我旁边掰着手指甲玩,不仅不害怕,脸上的表情还非常臭屁。
  于是乎,黄泉路上开始像一场大杂烩电影,啥样的角色,啥样的表情全都齐了。各式各样,简直可以参展柏林电影界了。
  “呜呜……爹爹……杠杠……”小胖忽然指着白无常,揉着眼泪朝黑甲兵魂嚎啕大哭。
  小胖这么一哭,瞬间打破了黄泉路上的怪异气氛。黑白无常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整个人如同扶不起强的泥巴,吓得满头大汗。
  而黑甲兵魂则是恩的一声皱起了眉头,抬起手,后面的兵将再度举起了长矛,开始前进。
  气氛再度箭弩拔张,行军举着长矛,如同屠夫般步步逼近,而黑白无常这些鬼差,也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阿尼陀佛”正在兵将准备屠戮鬼将时,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一声佛偈,佛偈如清风细雨,虽不见金光涌现,也不见佛家诸天神佛的身影,但却在轻描淡写间化解了黑甲兵魂滔天的杀气,就连兵魂身后的那些兵将,气势在这一瞬间也是不禁的弱了几分。
  “地藏菩萨……怀抱着小胖的黑甲兵魂,眸子寂然的看向远方,缓缓吐息道。但他看着的地方,只有一片孤寂和漆黑,空无一物。
  瘫倒在地上的黑白无常如临大赦,趁着黑甲兵魂愣神的空档,一窝蜂的往身手的奈何桥奔逃。
  我没有去理会那些逃走的阴兵鬼将,此刻,我心里更吃惊从黑甲兵魂说出的那四个字……地藏菩萨。
  传闻地藏菩萨坐守地府血河,以自己之力化解万般浮屠怨气,那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漫天诸神皆闻之动容。
  可是,地藏菩萨在哪呢……朝着黑甲兵魂看去,远方一片冷寂,空无一物。
  这时,黑甲兵魂又朝空气里开口道“既是菩萨要本将军重返血河,那本将军应诺便是。但若是小儿在地府有任何的差错,本将军在此立誓,定将地府冥河屠戮一空,片甲不留。”
  说到最后一句,黑甲兵魂已是狠狠的一声大喝,声音传遍四方,震得整个地府似乎都有些颤动起来。
  “好好善待吾儿”黑甲兵温柔的抱下小胖,将小胖送到了我的手中。说实话,看着他步步走近,我差点连小心脏都抖了出来。妈的,这太吓人了,他的气势简直比阎罗王还恐怖。
  将小胖放到我怀抱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那些伫着长矛的兵士,缓缓朝他靠拢,整齐而肃穆的行军声再度响起,黑甲兵魂和一众兵士的身影渐渐走远。
  “哎……你……”我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小胖,步子向前迈动了两步,想问清楚这黑甲兵魂的名字。可是我始终无法抵抗心中的那份恐惧,只得悻悻然的放下了手。
  猛然间,行军的步伐顿住,为首的黑甲兵魂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吾之名,白起……”
  声音落下,远方的奈何桥上传来一片狼藉之声,那是冤魂们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嚎叫。
  人的皮,书的影。杀神白起的威名流传了上千个年代,说起大秦,人们便会想起那坑杀了四十万降卒的将军,人屠杀神,大秦五大将之一的杀神白起。
  怎么会是他?这无名军魂,小胖的父亲居然是杀神白起,那个震慑了千古的绝世杀将。他怎么会在地府,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归顺了地藏,甘愿进入到血河里,被地藏的愿力洗涤。
  白起两个字的回音在空中悠悠回荡,却如同晴天霹雳,使我脑海里空洞一片。正在这时候,黄泉路的后方响起了阵阵激烈的拍打声。
  我知道那是运叔用秤砣在拍打鬼门关,我和他说过,如果我太长时间没有回来,就用秤砣拍打桌子,一定要拍开鬼门关将我们给接出来。
  随着声音的响起,身后出现了一个发光的漩涡,一瞬间就把我和韩朵吸了出去。天地旋转时,我捕捉到了白起最后的眼神。
  那个眼神包含溺爱,不舍,还有怜惜……
  
  时间缓缓流逝,脑袋昏沉的我终于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缓缓醒了过来,与之同时,醒来的还有韩朵,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和我一起醒来的。
  邵龙一看到我们醒来,着急的扑了上来,逮着我们问:“你们可算回来了,有没有找到我的母亲。”
  韩朵挣扎着虚弱的身体站起,带着歉意的朝邵龙摇了摇头,她们之间说什么,我并没有去仔细听。我只是拿出冥渠玉静静的抚摸着。
  我能感受的到,小胖在冥渠玉里的那份伤心,在冥渠玉里的那份哭泣和痛苦。我的眼睛,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小胖蹲在冥渠玉的角落里,揉着小肚兜,留着眼泪,喊着:“爹爹”
  曾经威震华夏千载的杀神呀,曾经那个甘为秦死,背负千古骂名的绝世杀神。他的儿子,居然成为了我的将魂,我的伙伴。这对我来说,究竟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疑问。但所有的一切在小胖的哭泣声中都挥之散去。在我的眼里,在我的面前,只有一个想寻找爸爸的迷途孩子而已。这个孩子,是我的兄弟。


第六章 韩朵又死要钱了

  “这可咋办呀?问不到存折和户口本,钱没了着落,孩子这学校也入不了呀”邵龙搓着双手,捉急道。
  “人能回来就好了,还问什么存折。既然找不到姑姑了,你就自认倒霉吧”运叔拍着邵龙的肩膀,安慰道
  “什么自认倒霉,都怪妈,什么都藏的严严实实的,生前怕我这当儿子的将钱拿走,死了也得带进棺材里面。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妈,这老不死的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儿子?”邵龙骂骂咧咧的居然开始埋怨起去世的老母亲。
  他这态度不自让我翻了个白眼,母亲去世才多久,居然因为钱的事大发雷霆,开始咒骂起自己的母亲。
  有时候,能让一个家庭产生分裂的,不是因为这个家庭多有钱。贫穷也是一把利剑,让人在努力往上爬的同时也变得真实,变得六亲不认。
  韩朵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这时候,邵龙的媳妇却拿着一大袋衣服走了出来。朝邵龙问道:“老公,你看妈这些东西,是烧了还是找个箱子装起来呀。”
  “爱烧了就烧了,爱扔了就扔了,别留着,看着碍眼,晦气”邵龙不耐烦甩手道
  他媳妇哦了一声,就准备将衣服塞进一个垃圾袋里面,看样子,是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出外面烧了。
  “慢着……先等一下!”在邵龙一家子不解的注视下,我走上前去一把从邵龙媳妇的手中抢过了这袋衣服。然后,我在袋子里翻出了一件小棉袄。
  这棉袄的样式很古老,应该是上一辈的小孩子穿的。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灵魂的执念就在这小棉袄上面。
  是的,刚才邵龙的媳妇准备将衣服给烧的时候,我忽然在衣服上面看到了邵家老母亲的笑脸。一个人生前太过喜爱一样东西,或者生前时常注视一件东西,不离身的随身携带着,人死之后,这件东西就会遗留着鬼魂的执念。
  我的灵觉告诉我,执念最重的地方,就是这小棉袄。想到这,我不由转过身朝邵龙问道:“这件衣服,是你儿子的吗?”在我看来,这应该是邵龙儿子小时候穿的。
  不料,邵龙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我妈小时候给我缝的。”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件衣服是邵龙小时候穿的,难怪样式老的这么过分。我拿着衣服仔细研究,邵龙却不耐烦的催促媳妇将衣服给烧了。
  “慢着……”两分钟后,我再度一声大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我身上。
  “这衣服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破布吗?快给我,我拿去烧了。”邵龙不耐烦的一把拽过。由于我握的太紧的关系,衣服噗呲一声裂开两半,这时候,一屋子人都愣住了,就连邵龙的眼睛都不自禁的放大。
  从衣服的夹层里掉落下了两样物品,这两样都是两本小本子,户口本和存折,邵龙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这衣服夹层里夹着。
  “妈……”邵龙耸动着双肩,一个三大五粗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声抽泣着。
  “其实……老太太她藏着只是为了替你好好保管。你自以为邵老奶奶把钱看的太重,可是这钱就在你小时候衣服的夹层里。说到底,母亲把钱藏的太严实,都是为了留给自己儿子的。我想,这衣服对你一定有很深的意义吧。”我摇了摇头,安慰着邵龙我心里却有些悲凉。为什么,儿子对母亲居然有这么深的误会。我想享受母爱,但母亲一早就离我而去了。
  身在福中的人,永远不知福,不惜福。
  “好了,现在东西已经找到了,钱应该给我了吧!”韩朵收拾着东西准备走人,忽然又转身折返,朝哭泣的邵龙伸出了一只手。
  我差点就忍不住骂了出来,这存折和户口本明明是我找到的,她怎么好意思转身问拿钱,这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才能提出来这个要求呀。
  “我不管,我事先已经说过了,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率。魂我请过,法事我也做过,按照之前的要求,你得给我一半的现金!”韩朵毫无愧色。
  起初,邵龙一家子当然不允。毕竟这钱能找回来,和鬼神也没多大的关系。但在运叔和我的调节下,邵龙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将钱给了韩朵。
  韩朵拿了钱之后,头也不会转身就走了,就连一声谢谢也没跟我说,实在是臭屁的很。
  这一头,邵龙拿了钱之后,准备请我和运叔去吃饭。不过,我婉转的拒绝了他,焦急的往门外走了出去。
  我当然是不会让韩朵这么轻易走的,如果是之前,我心里会有很多疑惑,会很好奇的逮住韩朵问很多东西。至少,杨守义被夺走了金牌,丢掉了性命,而韩朵却毫发无损,这一点就很值得人疑惑。
  不过,自从青松叔和我说那一番话之后,我对金牌已经没有了继续去查究的意思。怎么说呢?我心里对韩朵很不岔,看她很不顺眼。先是我被她坑了一笔钱,现在又是我在地府把她给救回来了。好多歹说我都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这小妞连句谢谢都没有……这尼玛的未免也太不会做人了。
  于是乎,本着替她父母好好教导她一番的善心,我在路口那儿一个帅气的转身出现,拦住了韩朵。
  “嗨,小妞,我们又见面了。”我抱着双肩,学着肥皂剧里的明星帅气的甩了甩刘海。不过……
  “唉,小伙子,让一让,你挡住我的路了!”一个带着口罩,身穿清洁服的大妈,用她手里的扫帚戳了戳我的脚。
  我“……”瞬间,我像被苍蝇噎住了喉咙,十分的难受,礼貌性的给大妈让开了路之后,我的身后居然传来了韩朵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笑死爷了,爷问你,要是你阴山派的祖宗知道门派里出现个这么一个逗比的弟子,他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吐血上升再躺回去。”韩朵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窘,我只好假装怒气腾腾的跑到韩朵身边,直视着她伸出了一只手“还钱。”
  “还什么钱,爷欠你钱了吗?”韩朵抱着双肩,一点也不着急。
  “谁说没有,上次在宜昌,你不是坑了我五千块吗?”我上前一步,不依不饶道
  韩朵哦了一声,伸出了只手淡淡然道:“那行,你把证据给我吧。”
  “证据……你等着!”下意识的,我就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她逼着写下的欠条。可是手刚伸进口袋里,我却猛的一下清醒。妈的,这欠条拿出来,我是给钱给她,还是她还钱给我……欠条上写的可是我欠她的钱。
  “哈哈……没有了吧,既然没有,那姐就先走了……”韩朵哈哈一声大笑,转身就走。
  我怎么甘心让她这么离开,可是不甘心……难不成我咬她呀!一时之间,我虽然不岔,但也没对韩朵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就在韩朵刚走出两步的时候,意外却在这时忽然间发生了。她踢到了一块石头,跌倒在了地上。
  我正想幸灾乐祸的嘲笑她笨时,这时候,韩朵却摇晃了两下脑袋,神色苍白的昏了过去。
  我以为她又想吓我,趁机敲诈我一笔,就跑上去用脚踢了她两下
  “喂喂,起来了,我告诉你,碰瓷这手艺已经不流行了。再说了,我在你眼里像个这么笨的人吗?”我这样说着,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韩朵似乎是真的晕过去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探了探她的脉搏,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尼玛,她是真晕过去了。
  其实之前韩朵的脸上就有些苍白,我估摸着她是因为在宜昌古墓时,被青松叔的法眼神通伤了神魂。还没恢复过来就替别人出魂过阴。明摆着的是因为灵魂受了重伤,所以现在才晕厥了过去。
  咋办呢……回家?这自然是不行的,路途太远,抬不回去!
  我看着昏厥在地的韩朵,忽然记起这附近一百米左右有一家宾馆。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先把她抬到宾馆再说……

第七章 医院

  街口的宾馆属于新装修过的豪华宾馆,背着韩朵走进里面的柜台,我朝柜台上的服务员道:“服务员,给我来一间单房!”
  服务员是个三十来岁的阿姨,他低头翻了下账本,又抬起头对我说:“对不起,帅哥,我们这儿的单房只剩下301了,不如我给你换一间双人房吧。”
  这话我听的有些迷糊,301怎么了,难不成闹过鬼不好给人住?
  “不是的先生……”服务员阿姨朝我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301,非常靠近楼梯!”
  “靠近楼梯有什么问题吗?”我愕然
  “是这样子的!”服务员阿姨神神秘秘的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韩朵,最后带着提醒的口气朝我道:“最近扫黄扫的有点严,301的隔音效果有点差,如果你声音要是太大的话。”
  “哦,那就换……哎哟我了个去,他扫黄干我屁事,就要301了”差点顺了这阿姨的话尾接过,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将钱一扔,拿了钥匙背着韩朵直接跑上了三楼。
  尼玛的……哥像是这样的人吗?就算我是这样的人,口味也绝不会这么重呀。将韩朵扔到床上之后,我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这服务员咋会用这种眼光看我呢,再者说了,韩朵的泼辣程度比姚依容还胜三分,我哪敢招惹她呀。
  不过……虽说这小妞是泼辣了点,其实身材还是蛮好的嘛!床上的韩朵一袭红衣,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在我见到过那些神婆算命大妈的行内人中,咋说都称的上是一朵红花了。
  我用毛巾擦了下韩朵的脸,再度把了下她的脉搏。就如我先前猜测的那般,韩朵是因为在宜昌的时候被青松叔的法眼神通所伤,神魂遭受到了剧烈的重创,后来又强用法力,导致她精神力一度衰竭。
  精神衰竭……什么都不做,连续几天睡上一大觉也可以好,当然,用中药治疗一下是最好的。不过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也不会,只好先等韩朵醒过来再说。
  我百般无聊的在桌子上看着书,后来坐在床边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我偶像三哥(苗侨伟)的电影,看着我也是逐渐入了迷,忘了去看床上的韩朵。
  忽然间……谁也没有想到,啊的一声凌厉尖叫响彻整个房间,接着我重心失守,后腰被人踹了一脚,狗吃屎一样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扭头一看……是韩朵这个娘们的杰作。她的腿还放在半空中,可笑的是她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对爷干了什么,这儿又是哪里”韩朵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质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还是省省吧,我对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没兴趣。这儿是宾馆,你刚才晕厥在地上了。是我把你抱上来的。”
  韩朵听完了我的解释之后,居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难得一见,这小妞居然懂得羞愧之心。
  “对了。”我慢慢的走过去,朝韩朵伸出了一只手:“给我。”我伸手的意思,是让韩朵把另外一份欠条给我,当初她逼着我写欠条的时候,自己也保留了一份。如今我救了她一命,想来这救命之恩也抵得上一张欠条了吧。
  “东西不在爷这里,爷带你去拿就是了”韩朵翻开被子,走下了床。
  忽然间,韩朵整个人愣住,又是“啊”的一声尖叫,惊慌失措的在房间里翻找起东西来。
  我正好奇韩朵要找什么,韩朵却慌乱的问我:“你有没有手表,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下午三点了,你有急事吗?”
  韩朵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喊了一声糟糕,拿起床上的袋子就走。
  我一把扯住她:“去哪,别想着逃走,先把……”话音未完,韩朵就一把甩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过来给你就是了。”
  “不行,我要跟着你去,谁知道你一走之后还回不回来。”
  说完,我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跟着她走出了宾馆。
  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把欠条拿回来,这辈子整天背着欠债的感觉,想想都不好受。
  跟着韩朵出了宾馆,韩朵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就直接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让出租车迅速的往那医院开过去。
  “你妈病了?还是你爸住院了!”坐在出租车上,我好奇的问了她一句。不料我这句话却像一根尖刺,刺的韩朵脸色涨红的朝我骂道:“关你屁事,你嘴巴怎么这么贱,总之那东西我一定给你就是了。”
  这疯女人,疯起来还真没个时间限制!我擦了擦脸上被喷的唾沫,不可置否的扭过了头,她不鸟我,我也懒得鸟她。
  出租车一路行驶,到了韩朵说的那间医院里头,韩朵直奔五楼住院部,着急的闯进了一间病房里面。
  “医生,小宾宾呢……这病床上面的小孩子呢?”韩朵疯狂似的逮着一个护士姑娘质问。
  “这孩子呀,今天早上就送去化疗了,现在应该在化疗室里“姑娘被摇晃了几下,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
  “化疗室……”韩朵终于松了口气,但没过多久,韩朵又诧异的问护士姑娘:“护士,我……我记得上次的医药费还没交给医院呀!是我妈妈拿来交了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群孩子的嘻嘻哈哈的吵闹声。韩朵一听到这笑声,慌忙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小宾宾,你去哪儿了?你吓死粒姐姐了你知道吗?”韩朵紧紧抱着轮椅上的那个胖嘟嘟的小孩,才一分钟的时间,韩朵的眼眶居然红了。
  在轮椅旁边,还有两个年纪较为大的小女孩,只不过这两个小女孩衣衫褴褛,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洗的发白,其中一个小孩的鞋子左右两只都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像是从两双鞋子里挑出来拼在一起的。
  等韩朵松开轮椅上那个胖嘟嘟的小孩之后,我立即大吃了一惊。这小孩哪儿是胖,百分百的就是浮肿,而且皮肤上居然泛起了横七竖八的血丝,头顶上的头发都不见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我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了血癌两个字。对了,也只有到了血癌中期的人,里面的血丝才会泛出体表,这时候的病人经络十分脆弱,即使小小的被割一下,也极有可能会血流不止。
  “杨医生,真的谢谢你了!”我正愣神的时候,韩朵却紧紧握住了旁边站着那穿着白大褂的秃子,口中感谢道:“谢谢你,肯带小宾宾去化疗。”
  秃子摇头苦笑道:“韩姑娘,这一次我已经尽力了,如果再不交医药费,医院真的不容许宾宾住在医院里了,恐怕这放射治疗……也得”
  秃子话还没说完,韩朵就翻开了腰间的袋子,从袋子中拿出了从邵龙那拿来的一万块,对那医生哀求道:“杨医生,我带钱来了,我先交一部分,请你和院长说说,再宽限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把钱凑齐的。”
  秃子摇了摇头,叹息声中包含着一些无奈,脸上的表情挣扎了片刻,他对韩朵说:“你先跟我去把钱交了吧,晚上等院长来的时候,我再向他求求情。”
  “谢谢你,杨医生,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韩朵感激着,吩咐旁边的两个小孩看好患上白血病的小宾宾之后,跟着那医生走出了病房。
  这时候的我,整个人都楞在了病房里面,良久都没回过神。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情况,这几个孩子是干嘛的?还有韩朵,她和这小宾宾是什么关系?
  “哥哥,你是粒姐姐的朋友吗?”那个脚下乱搭着帆布鞋的孩子朝我走了过来,非常乖巧的递给了我一杯水。
  接过水之后,我蹲下身子,看着她好奇的问:“小朋友,你说的那粒姐姐是刚才那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吗?还有,你们……是她的弟弟妹妹吗?”
  小女孩脸蛋红红的点了点头,甜甜的笑道:“对,粒姐姐是我们大家的姐姐,她对我们可好了……”
  小女孩的话让我有些迷糊,韩朵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弟弟妹妹,看她们的年纪,最大的那个绝对超不过十岁呀。
  正在这时,我却看见另外一个小女孩拿着个脏兮兮的馒头,塞进嘴巴里面。我连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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