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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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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命通带我来到的地方,定然和原政的因果有关,我紧紧盯着两人的对话,生怕错漏了一点。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政的模样。虽谈不上眉清目秀,但也算是个高大魁梧的七尺男儿。真搞不懂,这样的人怎么就会当了逃兵呢。
  “团长,我错了,我接到家里的信,我媳妇被地主糟蹋了,和七十岁的老娘一起跳了井,还剩下我那十岁大的孩子孤苦伶仃的活在老家。我想,这一仗我们会死掉的。我死了,谁给我媳妇老娘报仇,谁照顾我的儿子呀!”原政泣不成声。
  当逃兵的原因就好像那大婶儿说的那样,原政也是迫不得已。
  “团长,我原政不是孬种,我犯了军纪,我死而无怨。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报仇,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孩子托付给别人!”原政仰天长嚎,朝着团长磕起了响头
  团长沉默,片刻之后,蹲下身子将原政缓缓扶起,命手下的军士拿来了五枚手雷,几把大刀。解开了这些逃兵的绳索之后,团长一一将大刀和手雷弹发到了他们手里。
  团长的双眼在逃兵的身上扫过,冷声道:“你们犯了军纪,抛下兄弟当了逃兵。按照军纪,必须处死。可是你们这个死法,如何对的起父老乡亲,如何对的起你们脚下的这片黄泥地!你们……自个儿选个死法去吧。”
  团长的言下之意,是让他们自身自灭了。
  身穿黄色军装的原政赤红着眼睛,朝着那刀疤团长磕了几个响头,拖着沉重的双腿,七个逃兵在众多鄙夷的眼光下缓缓离去。
  就在这时候,镜头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院。我看到七名逃兵闯进了一处高深宅院,拽出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辱我媳妇,你这人渣,该死!”原政一声怒喝,砍下了一个人头。
  随后,在这炮火轰鸣的深夜,原政七人潜到了一处插满了太阳旗的营地。
  其中两个兄弟打昏了两个鬼子,伪装成他们的模样进入了鬼子将领的营帐中,在所有人没回过神的时候奋然暴起,拔枪打死了两名鬼子的高官。
  在最后一颗子弹射中了敌人的心脏之后。两人赤红着眼睛扑在了离他们最近的鬼子身上,哪怕心脏被刺穿,他们仍旧赤红着眼睛,狠狠的咬住了敌人的耳朵。
  鬼子们把他们的尸体从身上扯下来时,他们的嘴唇还死死的咬住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原政,随着一个叫牛三的军人,潜入了鬼子一个班的营地,趁着他们熟睡之际,暗杀了一个班的鬼子。
  当原政和牛三手中的刀对准第二个班的鬼子时,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却在这时轰然响起,他们两个也彻底的暴露在了敌人的眼皮底下。
  这一阵传来的爆炸声,是其他三个兄弟带着手雷弹偷袭了敌人的弹药库,用自己的生命引爆了手雷弹,炸毁了敌人的后勤弹药补给,随后投身于烈火中的自焚赞歌。
  在刀锋与刀锋的碰撞中,原政和牛三的身上早已是累累伤痕。他们都已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血液,有的是自己的,有的则是敌人的。直到大刀断裂时,他们也分不清自己被刺了多少刀,杀死了多少鬼子。
  伤痕累累的两人踉跄着逃出了营地,身后的鬼子不折不饶的追赶。当他们逃到一处山谷时,敌人的步伐也在这时慢慢拉近了距离,步步紧逼。
  眼看着敌人快要追上他们时,牛三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原政,拿着最后一枚手雷弹,在原政含泪的注视下,怒嚎着冲向了身后的敌人。
  “班长,回去告诉团长,我们几兄弟都是带把的男人,我们不是逃兵……”这是牛三引爆了手雷弹之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良久,灰烬散去,只留下遍地残骨尸骸。
  原政哭泣着,流着眼泪鼻涕,挣扎着一步步的走向营地。他在山谷中咬牙前行,血随着他挣扎着前行流了一地。
  最后,他撑不住了,膝盖跪倒在了地上。可他仍旧没有放弃,用流着鲜血的双手握着断刀,插在地上拖着爬走。
  他前进的方向,是当初被抓回去的校兵场。是自己离开,但又是自己归宿的地方。
  原政爬过的地方流下了一条长长的血液路,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血液也早已干枯。
  他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那握着断刀的血手最后也只能无力的放开,凭着意志,原政用自己身上的血液,在地上歪七扭八的写下了一行字。
  临死前,原政无力的眺望了远处一眼,眼神中满怀憧憬,嘴唇颤抖着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他最终只能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在原政的身后,还弥漫着牛三和鬼子们一起自爆后留下的硝烟。微风夹杂着硝烟掠过他的尸体,吹拂着山谷两旁小道上的野草,让整个硝烟后的战场更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作为旁观者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原政最后凭着意志写在地上那歪七扭八的血字,是六个人的名字。和我昏倒前,在山腰的泥土地上看到的人名是一模一样的。
  我听不到原政最后挣扎着想说的话,但我却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眺望着远方,说:“团长,我们不是逃兵。”
  只可惜,谁也没有听到原政的遗言,伴随着原政的死去,这句话永远埋进了黄土。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政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演戏台上。或许,死后的他被怨气和执念占据了精神,只凭着生前的意识,不停的砍伤扮演鬼子的戏子。但是……在他的心中永远有个无法忘却的执念。
  那是兄弟们倒下血泊时对他的叮嘱,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当我从宿命通的领域回过来时,我仍在昏迷中。但是,昏迷中的我意识却是清醒的。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原政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还在风中不停的回荡。
  “团长,我们不是逃兵!”字字都透着染血的悲凉,抠出了整颗心脏。
  即使昏迷着,但我的眼睛仍旧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一行热泪。
  匹夫百战为国死,男儿何须革尸还。
  怎叹兄弟枉受辱,今化厉鬼正威名

第二十七章   我们不是逃兵2

  这种感觉我无比熟悉,当初在澳门餐厅小胖扑进我身体时,我的身体也猛然间充斥起一种和现在一样的无力感。
  又是一阵璇旎的旋转错觉,昏昏沉沉的我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点校兵场上,一队队穿着黄色军装的军人们笔直的站着,虽然他们脸上满是污泥,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但他们神色坚毅冷静,不漏半丝疲惫色。唯独眼神略过前方那跪倒在黄泥地的七个身影时,他们的眼神才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前方的黄土地上,七个满身淤泥,全身血痕,同样穿着黄色军装的身影。被绑住了双手,双膝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
  在这七个人的面前,站着一个体型高大的壮汉,这个壮汉身材魁梧,剪着个小平头,脸上一道狠狠的刀疤从左侧眉角划过,更添了几分彪悍之色。
  “预备……”行伍中走出了七名士兵,抬起枪,对准了跪倒在地上的七个身影。
  “慢着”刀疤男一声低喝,挥手阻止。
  随后他蹲在地上,拽着一个粗眉大汉的衣领怒视道:“说……原政,你为什么带着全班的人当逃兵。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逃,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枉送了多少兄弟的性命。”
  直到这时,我终于知道宿命通将我带到了何处。
  这里,应该就是原政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的地方。而我现在看到的,是原政的前世。
  宿命通带我来到的地方,定然和原政的因果有关,我紧紧盯着两人的对话,生怕错漏了一点。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政的模样。虽谈不上眉清目秀,但也算是个高大魁梧的七尺男儿。真搞不懂,这样的人怎么就会当了逃兵呢。
  “团长,我错了,我接到家里的信,我媳妇被地主糟蹋了,和七十岁的老娘一起跳了井,还剩下我那十岁大的孩子孤苦伶仃的活在老家。我想,这一仗我们会死掉的。我死了,谁给我媳妇老娘报仇,谁照顾我的儿子呀!”原政泣不成声。
  当逃兵的原因就好像那大婶儿说的那样,原政也是迫不得已。
  “团长,我原政不是孬种,我犯了军纪,我死而无怨。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报仇,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孩子托付给别人!”原政仰天长嚎,朝着团长磕起了响头
  团长沉默,片刻之后,蹲下身子将原政缓缓扶起,命手下的军士拿来了五枚手雷,几把大刀。解开了这些逃兵的绳索之后,团长一一将大刀和手雷弹发到了他们手里。
  团长的双眼在逃兵的身上扫过,冷声道:“你们犯了军纪,抛下兄弟当了逃兵。按照军纪,必须处死。可是你们这个死法,如何对的起父老乡亲,如何对的起你们脚下的这片黄泥地!你们……自个儿选个死法去吧。”
  团长的言下之意,是让他们自身自灭了。
  身穿黄色军装的原政赤红着眼睛,朝着那刀疤团长磕了几个响头,拖着沉重的双腿,七个逃兵在众多鄙夷的眼光下缓缓离去。
  就在这时候,镜头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院。我看到七名逃兵闯进了一处高深宅院,拽出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辱我媳妇,你这人渣,该死!”原政一声怒喝,砍下了一个人头。
  随后,在这炮火轰鸣的深夜,原政七人潜到了一处插满了太阳旗的营地。
  其中两个兄弟打昏了两个鬼子,伪装成他们的模样进入了鬼子将领的营帐中,在所有人没回过神的时候奋然暴起,拔枪打死了两名鬼子的高官。
  在最后一颗子弹射中了敌人的心脏之后。两人赤红着眼睛扑在了离他们最近的鬼子身上,哪怕心脏被刺穿,他们仍旧赤红着眼睛,狠狠的咬住了敌人的耳朵。
  鬼子们把他们的尸体从身上扯下来时,他们的嘴唇还死死的咬住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原政,随着一个叫牛三的军人,潜入了鬼子一个班的营地,趁着他们熟睡之际,暗杀了一个班的鬼子。
  当原政和牛三手中的刀对准第二个班的鬼子时,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却在这时轰然响起,他们两个也彻底的暴露在了敌人的眼皮底下。
  这一阵传来的爆炸声,是其他三个兄弟带着手雷弹偷袭了敌人的弹药库,用自己的生命引爆了手雷弹,炸毁了敌人的后勤弹药补给,随后投身于烈火中的自焚赞歌。
  在刀锋与刀锋的碰撞中,原政和牛三的身上早已是累累伤痕。他们都已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血液,有的是自己的,有的则是敌人的。直到大刀断裂时,他们也分不清自己被刺了多少刀,杀死了多少鬼子。
  伤痕累累的两人踉跄着逃出了营地,身后的鬼子不折不饶的追赶。当他们逃到一处山谷时,敌人的步伐也在这时慢慢拉近了距离,步步紧逼。
  眼看着敌人快要追上他们时,牛三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原政,拿着最后一枚手雷弹,在原政含泪的注视下,怒嚎着冲向了身后的敌人。
  “班长,回去告诉团长,我们几兄弟都是带把的男人,我们不是逃兵……”这是牛三引爆了手雷弹之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良久,灰烬散去,只留下遍地残骨尸骸。
  原政哭泣着,流着眼泪鼻涕,挣扎着一步步的走向营地。他在山谷中咬牙前行,血随着他挣扎着前行流了一地。
  最后,他撑不住了,膝盖跪倒在了地上。可他仍旧没有放弃,用流着鲜血的双手握着断刀,插在地上拖着爬走。
  他前进的方向,是当初被抓回去的校兵场。是自己离开,但又是自己归宿的地方。
  原政爬过的地方流下了一条长长的血液路,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血液也早已干枯。
  他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那握着断刀的血手最后也只能无力的放开,凭着意志,原政用自己身上的血液,在地上歪七扭八的写下了一行字。
  临死前,原政无力的眺望了远处一眼,眼神中满怀憧憬,嘴唇颤抖着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他最终只能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在原政的身后,还弥漫着牛三和鬼子们一起自爆后留下的硝烟。微风夹杂着硝烟掠过他的尸体,吹拂着山谷两旁小道上的野草,让整个硝烟后的战场更添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作为旁观者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原政最后凭着意志写在地上那歪七扭八的血字,是六个人的名字。和我昏倒前,在山腰的泥土地上看到的人名是一模一样的。
  我听不到原政最后挣扎着想说的话,但我却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眺望着远方,说:“团长,我们不是逃兵。”
  只可惜,谁也没有听到原政的遗言,伴随着原政的死去,这句话永远埋进了黄土。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政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演戏台上。或许,死后的他被怨气和执念占据了精神,只凭着生前的意识,不停的砍伤扮演鬼子的戏子。但是……在他的心中永远有个无法忘却的执念。
  那是兄弟们倒下血泊时对他的叮嘱,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当我从宿命通的领域回过来时,我仍在昏迷中。但是,昏迷中的我意识却是清醒的。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原政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还在风中不停的回荡。
  “团长,我们不是逃兵!”字字都透着染血的悲凉,抠出了整颗心脏。
  即使昏迷着,但我的眼睛仍旧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一行热泪。
  匹夫百战为国死,男儿何须革尸还。
  怎叹兄弟枉受辱,今化厉鬼正威名

第二十八章痛,众人皆醉我独醒

  为什么原政写在地上的名字只有六个,唯独少了自己的名字。
  或许,是他迈不出心中的那道关卡。当年,是他领着整个班的兄弟逃跑。而后,又是他领着整个班的兄弟从容就义。虽说最后他们都为民族战死,死而无怨。只是,若非原政当年的错误指挥,他麾下的兄弟应当是陪着团里的队伍一起战死。而不是留下个不明不白的逃兵罪名。
  良久,风停了,山谷一片寂静,只是那份悲呛却在我心中听了很久很久。并没有随着原政的逝去而消失。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有种人,是身死,但精神却遗留万古。军人的身躯,是顶天立地无法折弯的脊梁。军人的荣耀,是为国战死却从没犹豫过半分的无畏精神。
  我觉得,我总该做些什么?为这七个从容就义的军人做些什么?至少,我不该让原政的子孙背负着千古骂名,老疯子的爹,不是逃兵,是烈士。
  ……
  一个礼拜之后,我从床榻上睁开了眼睛。流着泪,将梦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所有人。和大家一起商议,看看能不能尽自己的绵力,为这群死去的烈士做些什么。
  当我说完了整一个看到的故事之后,刘国忠抚须沉吟了许久,已然有了算计。
  又过了三天,戏剧终于在众人的筹备中大张旗鼓的开锣。
  这一次,刘家班并没有从老戏剧中挑选一些来演,而是自编自导演了一场《逃兵英雄》的戏剧。剧中主角是七个人,张六指,牛三,尤小胜……还有原政。
  只不过,这戏剧出来时,却引来了众多村民的一众叫骂声,包括村长在内,都被这场戏剧气的脸色通红,当场昏厥。
  胡家村的村民或许没读过多少书,不晓得三皇五帝,唐宋元明,但若是抗战的历史,他们不用看都能从倒背如流。戏中的七个人,分明是当年黄安战役中郝郝有名的逃兵。
  所以,虽然戏班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困扰,平平安安的演出完了整一戏剧,但还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刁难,有的村民甚至拿着水果臭鸡蛋,狠狠的扔戏台上演戏的兄弟。
  刘国忠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戏款退回给了村委。一来是因为村长和刘家班产生了无法商量的意见分歧,二来,是因为刘国忠并不想赚这笔钱。
  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大家都觉得要为这几位死去的英雄做些什么都心安理得。唯一让我们觉得遗憾的是,即便我们做出了努力,还是无法替原政这七位英雄证明。
  诸多随波逐流的眼光对着整个刘家班的人指指点点,说我们美化汉奸,美化逃兵,不配做一个中国人。包括刘家班的不谙内情的兄弟,也无法明白戏班为什么要逆了这些村民的意,和钱过不去。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知道的太多。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并不好受,让我无法随波逐流,融不进世俗的氛围中。不过,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知道,我没错!
  村民们,也谈不上有错,他们只不过是被自己的眼睛而耳朵听来的东西,欺骗了自己而已。但那尘封的历史,又能找出什么东西来证明孰是孰非呢?
  戏剧演完之后,我和胖子并没有及时动身去宜昌,而是在胡家村中停留了一个多礼拜。
  不是不想走,而是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体能支撑我远行。如我所料那般,宿命通耗费了我太多的精神,让我的身体和灵魂都疲惫不堪,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我这才堪堪的可以下床。
  按道理说,应该是小胖赋予了我宿命通这个神通,但如今小胖昏迷了,我却仍可以使出宿命通这个神通。冥玉中,小胖并没有苏醒,佳佳也叫不出来。没有人来替我解开这个疑惑。
  或许,是因为我们签订了契约的关系?
  我只能这样想,将谜题归咎于这个原因上。只不过,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宿命通消耗精气神的同时,也在加速消耗着我的寿命。
  傍晚起床照镜子,我郝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角长出了皱纹,皮肤比以前看起来老化了很多。虽然暂时没长出头发。但身心的疲惫仍能让我感到自己的老态
  在我可以下床走动的第二天,接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晴天霹雳的消息。原政的儿子,那个在村里遭受了村民们多年不耻鄙视的老疯子,死了。
  他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无人问津。最后活活病死在了那如同垃圾堆的破旧老房子里。
  一个崇尚抗日英雄的村落,却用鄙夷和不耻朝一位英雄的后代吐了几十年的唾沫。他们骄傲着祖辈流下的荣耀,却在不经意间忽略了,甚至亲手葬送了一位烈士后人的生命。
  
  休整了几天之后,我和胖子在戏班众多兄弟的挥送下,踏上了前往宜昌的火车。
  胖子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自上车以来一直皱着眉头,没有展开半分笑颜。这和胖子一贯的性格可不符合。
  疑惑之下,我不由推了他一把:“老王,你这是干啥了,整天都蒙蒙不乐,还在为原政的事伤心吗?”
  “啊?”胖子讶然,好半响才回过神,懵懵然的望着我,道:“你说什么,什么伤心?”
  “我问你,是不是还是在为原政的事情伤心?”我不由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没……我就是在想些事,想些事而已”胖子张口欲言,但不到片刻又犹豫着闭上了嘴巴。
  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我立即感觉到他这个反应是因为有事情在瞒着我。我想,这件事应该和刘国忠有关。
  离别前的一天,刘国忠将胖子叫到了自己的屋子。当胖子想叫上我一起时,刘国忠却用我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的理由让我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我以为他们俩姑甥只是想安静的好好聚一聚,但现在看来,其中必然有蹊跷。说不定,胖子会瞒着我,也是刘国忠授意的。
  “对了,青松叔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知道咱们这次去宜昌,是给谁堪舆风水阴宅的吗?”我将视线转向车厢外,岔开了话题。
  有些东西,既然不想说那就藏着。宁愿少知一点,也不要自己的兄弟难做。这并不是我伟大,而是这么多年和胖子相处以来,我自己在他身上领悟到的。和胖子相比,我永远显得有些自私,但这份自私也在潜移默化中被胖子影响,在他的身上学会了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
  “你说宜昌这事呀,主要就是去替个姓杨的有钱人家看看风水,”半响之后,胖子又皱着眉头道:“只不过这杨家的祖坟风水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处理的,否则,这事也用不着我爸出面。”
  “哦,照你这么说!很难咯?”我好奇的问。
  胖子道:“坟墓里的三煞碑出了问题,你说难不难?”
  嘶……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无法忍住心中的翻腾:“你说什么?那姓杨人家的祖宅地里有三煞碑,这到底是何方高人安的,他家的阴宅坟地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格局?”
  胖子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敢安置三煞碑的,定然是有着祥瑞灵形的风水宝地。总而言之,我和你这次去打酱油的,顺便在打酱油的同时增长些见识。”
  “在现在这个社会,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贵。土地都被炒高了来卖,大大小小的农村山地被开发了,别说敢安三煞碑的风水宝地,那些风水较佳的地儿都没了。”胖子感叹道
  “被你这么说,我反倒是对这趟宜昌之行越来越期待了”我托着下巴,饶有兴致道,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三个大字盘旋:“三煞碑。”
  ——————
  红安之行落幕了,但是我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诸多事情的困扰,让我无法静下自己的心,写不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我想告诉大家,让大家铭记逝去的抗日前辈,铭记他们的精神。我无心煽动仇恨,仇恨对民族,对我们个人都毫无意义,甚至会腐蚀我们的心灵。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忘记历史…因为,遗忘历史意味着背叛

第七卷 宜昌风水行



第一章 三煞神碑,风水吉地


    话说在风水历史的传奇上,除却杨公学派的鼻祖杨筠松之外,还有许多留名玄学青史,并且开山立派,成为一代大家的风水玄师。

    比如郝郝有名的赖布衣,其传说历史比杨筠松还久远,他的足迹踏及全国,以风水术扶危济困,助弱抗强,留下了许多神话般的传说,广州、英德、香港等城市都是由赖布衣堪定选址。

    在赖布衣,杨筠松之后,清朝时期,福建更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风水玄师,这位玄师真名叫林镇仙,江湖人称林半仙。

    在林半仙的一生传奇中,就有一件是关于三煞碑的。

    话说这林半仙流浪到大潭新庄一带,发现一处好风水,在平洋之一突,紧临大河,但龙脉已下水,案前金城水,乃是玉带缠腰地,

    林半仙在此地徘徊了许久,经过察砂观水诸般认证之后,发现这灵穴是个迅发之局,当之无愧的寅月葬,卯月发之局。只不过这地虽有迅发之灵穴,但是却隐约有煞气外漏,如若掌握的好,则可化煞为吉,若是掌握不好,则祸延后代。

    何为寅月葬,卯月发,寅在十二地支排第三,而卯月排第四。也就是说这个局葬下之后,第二个月就能发家致富,见效奇快,是了不得的风水灵穴。

    林半仙正感叹着,不知何人有福气能够得此灵穴。就在此时,林半仙巧巧遇了一个忠厚老实,却又家徒四壁的苏姓年轻人。

    在以前,家徒四壁绝对是一贫如洗的代名词。不像现在,多数人提起家徒四壁这四个字就是一行辛酸泪。

    你想想,现在这房价压得人透不过气,就算想家徒四壁,那也得有家呀。诸多百姓读起家徒四壁这四个字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家,然后麻辣隔壁。

    话说这林半仙,欣赏了此灵地许久,随后见天色渐渐的黑了,就走进附近的小村庄欲暂宿一夜,来到了一间茅屋前,敲门后,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开门,林半仙表明欲借宿一夜,年轻人说:真不巧,家母傍晚刚过世,而我又是独子,事业无成打零工渡日,至今尚未娶妻,家中办丧事,老母还未入殓,先生如果不怕的话,可先到我房暂宿委屈一下,我今晚还要守灵。

    林半仙说无妨,看这年轻人忠厚老实又诚恳待人,不禁感动,又知他未娶妻家境困难,心想,既然有缘寻到此地,何不开方便之门,因而,林半仙就自我推荐帮年轻人找地造葬。

    隔天,林半仙带领苏姓年轻人到河边,开诚公布道:“此乃下水泥鳅穴,遇水则发,但今年乃是天煞之年,且灵穴虽然富贵,却也暗蕴着地煞之局。再就是你这人的命格和这灵穴稍有刑克,三者恰好是中了天地人三煞,按照普通的下葬法,定然祸延九代,死无全尸。”

    这年轻人一听,不禁慌了,忙问林半仙如何是好。

    林半仙略一抚须沉吟,道:“既是重煞那就要用重丧制化,我想办法替你在坟中安一个三煞碑,化煞为吉运。你切记,三天之内,你母亲须得下葬在这穴中。”

    之后,林半仙选了一个阴阳裁剪择日法,此法不同一般择日法,乃真正九天玄女的阴阳法,是一百廿甲子推算法,乃是绝处逢生之局。

    算到时刻下葬,瞬间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变成昏暗,鸿雁成群飞至,数以万只,林半仙说:“此乃你的福气,群雁飞翔乃喜兆也!一个月之後,必有喜事临身,但要记住,此乃下水泥鳅穴,墓碑以石头而立,不怕浸水,愈浸愈发,墓前我用石头堆成八字形的石阶,目的在化煞,也是收山出煞之法,坟内不会入水的,但以後不管任何人怎麽说,你都不要迁祖坟,必须谨记在心!”说完林半仙就离开苏姓年轻人,到处去流浪了。

    这苏姓青年下葬母亲之后,果然如同林半仙所说,一个月之后立即有了一番奇遇,娶了个妻子,平白无故获得了万贯家财。之后这苏姓青年更是混的风生水起,成为了一方员外。

    只是,这成了员外的苏姓青年并没有铭记林半仙的嘱咐。多年之后,一个凤阳疯地师路过此地时怂恿着苏员外篡改了祖坟的风水。

    这疯半仙的凤阳术很高超,又懂通灵术,断法奇验,但地理造葬法却普通。他来到大潭新庄时,断一些事都很准确。连隔璧镇有一口现已填平的井,里面有一男童曾死在此,包括村里某某年曾经发过庙宇坍塌事件,都能断出来。

    是以,这苏员外对这疯地仙也挺叹服,对他也深信不疑。

    有一天,苏员外领着疯半仙来看自己母亲的坟墓,这疯半仙不晓得阴阳之玄妙,也无法堪透林半仙的阴阳之法,贸贸然的便和苏员外说:“这穴浑浊一片,已然侵水,要立即迁葬,否则凶厄将至。”

    随后,凤阳疯仙施法择日,要迁苏母坟“下水泥鳅穴”,他动手挖开墓碑,却不知林半仙在墓碑上安置了三煞神碑,要迁此坟必先安坛办三牲酒醴,请走三煞神后才可动土,凤阳疯仙无形之中已中煞,但他还傻傻的浑然不知死期将至,打开棺木,骨头布满红筋,没有入水,棺内热气腾腾。

    七七四十九天过后,钱用完,忽然胸前隐隐作痛,屈指一算,不妙!请来凤阳祖师来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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