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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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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将出马仙堂的弟马,恭敬的称呼为仙家。
  一次的无意之行反而替东北仙家扬了名。不过,这也怪不了这位大婶,我们法教中人不同于道教,就算是做法,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穿道袍,也不注重仪式。因此,民间有许多的人虽然受到了法教中人的帮助,但是却不知身份,只把那帮忙的道士唤作法师,或者高人。
  婶儿领着强子走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硬是要给我和胖子塞个小红包。说这是规矩,不能免,大事小事都是事,多多少少都是自己的心意。我和胖子推脱着没要,只是朝这婶儿要了几个馍馍当早餐。
  其实,我时常羡慕那些行脚的僧人道士,破衣破鞋走遍天下,风餐露宿寻访人家,饿了就化缘,碰到有需要的人毫不犹豫的伸出缓手去帮。报酬从不收钱,只收取些食物,或者一片为自己缝造百衲衣的破布。
  自学法以来,我一直认为这样才是道,不和利益金钱靠边,讲无为,也讲无私。只不过,活在这个俗世之中没钱却实在不行。想想那房租水电,想想家庭责任,生活处处要花费,处处是压力,不收点香油……自己也活不下去,这份弘道之心有可能饿死一家子人。
  所以,收取香油在法教道教佛家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人在收取香油的时候看人,有钱的多收点,没钱的少收点。尽量一视同仁,少收点香油,多办点实事。有人则是一件小事化大事,一件事做两件事,忽悠一下目的是为了捞多点钱。
  终归到底,只因人性百态各不相同而已。
  吃着馍馍,喝着清水,我和胖子朝那婶儿打探起了戏台的来历。
  由于胖子用化骨水化去了卡在她儿子喉咙的鱼刺,这婶儿对我们也没有戒备心。没过多久就把自己了解到的给我们说了出来。
  用这婶儿的一句话来形容戏台,就是一个字,邪。七个字,邪门的不能再邪。
  女人的心里都是很八卦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妇女,村里的花边新闻,悬疑诡事呀,她们普遍都能说出个道道。
  但是,打探了半天情况,我和胖子得到的也只有失望两个字。这大婶说了很多,但具体的意思却和我们了解到的相差无几。几乎就是每年演戏,戏班都会出现些诡事。或者是某一件事的详细细节。但若问到更深一层的缘由时,大婶却无法说出个究竟来。
  “冤枉呀,天大的冤枉,青天你睁开眼睛哟,看看这六月飞霜的冤情哦。”就在我们和这大婶东一句西一句瞎扯时,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带着歌谣的呐喊。
  这声音的主人有些熟悉!我下意识的抬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入眼的那人却不禁让我苦笑迭起。
  这衣衫褴褛的乞丐,就是昨天晚上在戏台边上咬了我一口的死疯子,此刻他正在一栋破破烂烂的老房屋前,不停的朝天呐喊,说着冤枉之类的话。
  “这位老人家是?”我指着那疯癫老头,朝旁边坐着的婶儿问
  “哦,你说他呀,他叫原霄!他爹那畜生原政是个逃兵,不带把的孬种。”这婶儿狠狠的朝这疯老头呸了口唾沫。
  在红安这个革命老村,有两种人是遭所有人不耻的,一种是汉奸,另外一种就是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逃兵。
  “哦,婶儿,你能给我们说说其中的内情吗!”我好奇的哦了一声,凑了过去。案情找不到进展,偶尔停下故事解解闷也不错
  “可能你们这些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些乡里人对抗日的事可是清楚的很吶。……”再度冷眼撇了那老疯子一眼,婶儿这给我们说起了抗日时发生在红安的一段战役。
  当时适逢抗日时期,国共两军联手抗战。这老疯子的父亲原政是共军的一名班长。
  红安的原名叫黄安,是抗日时期的一个红军老县。当时鬼子的坂田十一师正在对黄安发起猛烈的进攻。负责坚守在黄安前线的,是国军麾下的一支兵团。
  一个团的实力和一支师的综合实力本就悬殊,即使将士们不畏死,可随着双方的僵持不下。国军被鬼子的师团打的节节败退。援军尚未到来,而国军这边早已是弹尽粮绝,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已是无力支撑这困局。
  眼看着黄安就要沦陷,团长便在剩余的兵士之中挑选了二十八位死士,分为东南西北四组,准备在半夜的时候袭击鬼子的师团。
  这些军人的结局,不用想都知道是有去无回的。大家的意志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为了用生命守护着身后的家园,给敌人的心脏来一次狠狠的袭击。
  老疯子的父亲原政就在这些死士之中,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当我方军士潜进敌人阵地的时候,因一位同志的不小心,暴露了两组同志的藏身地点。
  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原政居然临阵脱逃,领着班里的六个手下往敌人中心外逃走。将危险留给了其他三组,抛下了一起作战的手足。
  “懦夫,真他娘的懦夫!这原政,真他妈的就是个混蛋”胖子义愤填膺,对这老疯子的父亲也甚为不耻。
  “后来了,这畜生的结果如何了!”胖子紧盯着大婶儿追问道
  大婶儿继续说:“这逃跑的原政没过多久就被团长手下的士兵抓了回来。听说他是因为媳妇被村里的地主奸污了,媳妇和老娘跳了井。他放心不下十岁大的独子,怕自己死了之后孩子没人照料,又想替死去的老娘报仇,这才当了逃兵。”
  抽了口旱烟筒,大婶儿缓缓回忆:“这团长也没将这几个逃兵按军法处置。团长是个好人,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兄弟。就给他们一人一把刀,自生自灭去了。”
  后来,黄安没过多久便沦陷了,团长带着整团的士兵奋勇作战到最后,全团壮烈牺牲。而那原政等六个逃兵,也失了踪影。或许,是贪生怕死,扔下了儿子,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这团长,是个好心人。这原政,虽说无奈,但也实在过分了些!”听完了整个故事之后,我不由叹气一声
  “可是,就算父亲做的再不对,再不耻,犯下的错都和自己的孩子无关呀!”
  我话刚一出口,胖子就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住,朝这说的兴起的大婶儿含糊笑道:“我兄弟是说这原政该死,团长是个好心人,那些被鬼子杀害的孩子们,也挺可怜的。”
  胖子给我打了个眼神,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明显,这样的话大婶是听不进去的。几十年来的认知都是这样,你忽然间敢去指责她,并且说她错了。且不说未必能将这根深蒂固的观念给拔掉,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
  人性便是这样子,一家有个坏人,全家都不是好人。一锅粥里有个老鼠屎,整锅粥便都是坏粥。
  或许,父亲们会指着老疯子告诉孩子们,以后离这逃兵的孬种远些。然后懵懂的孩子们便谨记了父亲的话,认为这疯子就是个逃兵的后代,孬种。
  日积月累的鄙视,可想而知这老疯子从小到大,又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会疯,这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这时候,坐在老破房前的老疯子居然悲拗的仰天大哭:“爸,你安心去了吧,不要在伤人了。好好的去吧……”
  哭完之后,这老疯子倒在门口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短暂的交手

  长辈造的孽,却让孩子来承受,这老疯子的命,也是苦呀!
  我叹了口气,和胖子走上前,轻手轻脚的将这老疯子抬进了屋子里。
  老疯子的家很破落,头顶上的瓦片也是破了,屋子内有半边的墙也已经倒塌来了一半。这床褥散发着潮湿的腐臭之气。
  将这老疯子扶起床上,我坐在床榻边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这时,我的灵觉却在阴暗的屋子里感受到了一股阴寒且又熟悉的气息、
  “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我张手朝着灵觉感应到的地方轰去,一出手便是阴山的入门符法阴风敕令。
  无声无息的交手之后,前方的影子一闪,嗖的一声就隐进了空气之中,再也无迹可寻。而此时,我却看着手掌心不由自主的楞住了。
  刚刚和我交手的东西,应该是个鬼魂而不是人。他手中的兵器应该是把刀,只不过,这刀伤为何却……
  “胖子,你快过来看!”我拉了拉守在我身前的胖子。
  “怎么了,伤的很严重吗?”胖子回头一看,也不由自主的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望着我手中的刀伤,胖子咽了口唾沫
  “对,没错!”我狠狠的一点头:“这刀伤和戏班几个兄弟身上的一模一样,就连伤势给我的感觉也是一种热的令人身体发麻的煞气伤。”
  我和胖子都出奇的静了下来,如无意外,刚刚出现的东西应该和戏班伤人事件有着很深的关联。
  “到处找找!”胖子不敢迟疑,画了花字在手之后,立刻在这屋子搜寻了起来。
  我们两个都很紧张,同时也聚集了所有的精神,不敢放过屋子里的每处细节。如果真的能够找到刚刚出现那冤魂,说不定就能找出戏台出事的原因了。
  于是乎,我同样画着花字在手,和胖子一起在屋子里找那刚才出现的鬼魂。
  可是,找了大半个小时,我并没有在屋子里搜出他的踪影,甚至乎连一丝异详的气息也没有。而这时,正在另一个屋子的胖子居然朝着我大喊
  “海生,你快过来看看。”
  我以为他发现了那鬼物的踪迹,便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谁料,胖子却只是手捧着一本发霉的书本,正看的入神。
  “你不好好的找鬼,你看这玩意干嘛!”我好奇的问
  胖子一把将我拉了过来,让我看那发黄的书本。我凑过去在书本上盯了许久,却发现这好像只是一本武功秘籍,除此之外,没啥奇怪的。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明知道我很少练武的。”
  胖子皱着眉头说,这本书应该是折梅刀的修炼方法。
  我不懂什么折梅刀还是梅花刀啥的,只是知道找不到那鬼,这事就解决不了,戏也演不下去。于是乎,我转身就准备往外面走去。
  胖子却再度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给扯了回来。
  “先别走,我有话说!”胖子皱眉问我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咱们戏班兄弟身上那些刀伤,伤口都是由深到浅的。如果是普通人用刀,刀直砍下去,按照力度来说的话,应该是由浅到深的。而我们戏班那些受伤的兄弟,他们的伤口却是反着来的。”
  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注意起了这个情况!看了看手掌,好像我自己受的伤也一样,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刀口入肉伤口定然是由浅到深。除非是反手刀,否则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势。
  “对,没错,就是反手刀”胖子重重的点头,给我解释道:“民国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门派,以反手刀扬名于江湖。这反手刀的名字就是折梅刀。而且在这个门派没没落之前,掌门好像是姓原的……”
  我顿时吃了一大惊,指着胖子手中的书本,盯着他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
  “没错,我怀疑原家就是折梅刀的最后一个传承。而且那在戏台附身砍伤兄弟们的,就是原家的人,说不定就是老疯子的父亲,那在战场上的逃兵,原政!”胖子一把合上书本,揣测道
  “你就这么肯定?”我有些狐疑
  “直觉而已!但我想,这其中定然有隐情,你还记得不,刚刚老疯子睡着之前,在哭着大喊些什么东西?”胖子细细的引导我
  “刚刚……”胖子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间想起。刚刚这老疯子似乎在说:“父亲你安心的去吧,别再伤人了。”
  在我将这话说出来后,胖子重重的点头:“对,就是这么说的。你想想,如果他父亲的魂魄已经安息了,他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且,戏班演戏的时候,老疯子就在戏台底下,他一定看到了些什么东西!刚刚那出现的鬼魂,极有可能就是他父亲回来看他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胖子的推测,而且当我根据胖子推测的路线循环走下去时,发现胖子说的简直是非常有可能。
  顿时,我和胖子皆不约而同的朝厅外跑了出去。
  看了看醉倒在床榻上的老疯子,我却始终有些不忍心!按照老疯子的情况来看,除非用水将他给泼醒,否则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弄醒他。只是,对着这么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我们真下的去手吗!
  正当我们在犹豫着时,这老疯子却捂着发痛的额头醒了过来。
  我和胖子大喜之下,不由主动凑了过去。
  “老人家,醒醒!”在我们不停的摇晃下,老人家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可醒过来的他马上就被我们吓了一跳,抱着发霉的被子,畏缩在床头的角落里,嘴巴里畏惧的嘟囔着“别打我,别打我”之类的话。
  “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问问你,有关于你爹……嗷”我刚凑过去,细声的问着他。谁知道他爹这两个字刚说出口,老疯子就狠狠的一把咬住了我的肩膀,如同昨晚在戏台边的一样,狠狠的咬住不肯松嘴。
  随即,这老疯子极快速的一脚踢在我的小腹上,狠狠的将我给踹开。
  “滚,我爸不是逃兵,你们才是,我爸不是逃兵。”老疯子赤红着眼睛,状若疯狂的怒吼着
  胖子连忙摆着手安慰道:“老人家,您别激动,你爹不是逃兵,绝对不是逃兵。”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老疯子凑过去。
  可是有了戒备的老疯子却不让他靠近,只要胖子走到一定的距离,要么他就拿东西扔胖子,要么就是用脚踹胖子,戒心重的很。
  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精神疲惫的老疯子居然倒头睡了过去。
  “现在咋办?”胖子看了看昏睡过去的老疯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揉了揉发痛的肚子,拍着胖子的肩膀,道:“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样吧,你先回去,找到那侏儒鬼,顺便将戏台底下的柳木牌给挖出来。我在这儿待一个晚上,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情况,等上些时间,看看他父亲的鬼魂会不会重新回来。”
  胖子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先回去应付下姑丈他们,顺便想个借口,拖延几天时间。你留在这儿,多加小心一些,等处理好了戏台的事,我马上就赶过来。”
  “好,事不宜迟,你快去吧!”
  胖子转身跑出了屋子,而我就在屋子内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虽然老疯子未醒,但我也不敢大意。开了灵眼之后,一边盘膝坐着修炼,一边也在这屋子细细感应着。只要屋子内有个风吹草动,定然逃不出我灵觉的感应

第二十四章  找到原政的执念

  胖子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坐在屋子里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刚才那交手的冤魂并没有再次出现,不知道是我惊动他了,还是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一次偶然而已。
  总而言之,那昙花一现的交手之后,屋子里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怨气和煞气。
  老疯子半途中曾经醒过来两次,还是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从表情上看,并不像是真的。我试了很多遍,虽然消除了他部分的戒心。但他始终都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或是喊着冤情,又或者是不停的喃喃自语。
  “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父亲原政的事!”我试着做最后一次努力。
  只不过,这一次努力换来的是老疯子更加疯狂的拳打脚踢,因此,我也只能悻悻然放弃了。
  傍晚的时候,我坐在老破房子的石头上发呆,胖子从村尾那个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我站起来急切的问胖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胖子苦笑着道:“柳木牌已经挖出来了,侏儒鬼也超度好了。姑丈和戏班兄弟那边,也总算是安抚好了。只是,我拖不了太久的时间。”
  顿了顿,他又问:“对了,你在这里这么久了,有进展吗?”
  我摇了摇头,同样苦笑道:“没有任何的进展,不仅套不出半点消息。就连那冤魂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有了戒心,还是真的走了。”
  “唉,”胖子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我同样颓然,不知所措,和胖子两人木讷的站着,苦思着良策。
  “或许,我们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沉默许久之后,我犹豫着缓缓开口
  “什么办法?”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胖子一眼,然后反问:“你真觉得那原政会是逃兵吗?如果他真的是逃兵,那他的死就一定是自作孽,死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怨恨。如果不是……”
  “那其中必有冤情……”胖子一拍手掌,随后托着腮子沉思:“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戏台出事到现在,我发现这些事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因素。伤者无一例外都是鬼子兵的扮演者。而扮演红军或者是国军的演员,即使有些磕磕碰碰,却也没多大的损伤。”
  “如果,那原政真的是逃兵的话。不可能会这么勇猛。他留在这个尘世中为了些什么,有什么执念放不下的?这一些,我们都没法知道。”
  “既然没法知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去找出原因”
  “你的意思是?”
  在胖子有些疑惑的注视下,我狠狠点头,望着胖子一字一眼的说:“我想招魂。”
  我说的招魂,并不是招原政的魂魄。道家的招魂术虽然可以打开阴阳二路,引鬼上阳间。只不过这招魂术却有着很大的局限性。首先,要知道命主的时辰八字,以一件贴身的衣物来招魂。其二,是刚死没多久,知道死者的所在地。才能够将魂魄给召回来。
  但原政这个冤魂,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哪儿,更不可能找到他贴身的衣物和八字。所以这招魂术,根本找不到一个关联的媒介。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原政给引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用纸人点兵术。招阴间的魂魄上来,演一场戏,将原政给招出来?”胖子不是傻子,他也知道一般的招魂术对这原政根本起不了效果。对彼此都熟悉的他,很快就理会了其中的含义。
  我点头应道:“没错,原政似乎对抗日的戏剧很敏感。只要戏台一演戏他就会准时出现。所以,这抗日的戏剧一定和原政的执念有关系。”
  这就比如你住进了一栋闹鬼的房子。起初时可能相安无事,但过了些日子,反而会时常有鬼魂出来闹事。又或者,你住着平安无事,而其他人住进去,反倒是被鬼缠身了。
  这里面的因素可能是,你触碰到了他身前的某一样心爱之物,睡在他死之前的位置,冒犯了他。又或者,你做了一件似曾相识的事,引起了他的共鸣。
  我和胖子刚出道的时候,就曾经遇见过这么一件事。
  那是一位大学生美女,在深圳大学城租了一间宿舍。刚住进去时,一切安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就在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那把梳子,晚上洗完头照着镜子梳头的时候。房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停电,然后这大学生在镜子里面,居然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双眼突出的人影,煞白而诡异的脸庞,穿着一身白衣,静静的坐在镜子前梳头。梳头的每一个动作,都跟自己梳头的动作一模一样。
  在某一个晚上,这位大学生的男朋友,忽然跑上来和她一起庆祝生日。夜晚的时候,男朋友就站在镜子的后面,温柔的替她梳头。
  可是,就在猛然之间,她通过镜子的折射,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个穿着白衣,脖子上流着鲜血的怪异女人。
  这个女人的模样,就是自己平常梳头时见到的!她刚一回过神时,脖子就猛然间被狠狠掐住了,那一只手是她男朋友的手没错。可透过镜子,她看到的只是那个诡异的女人,掐在自己脖子上的,也是那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好几分钟,直到这位女学生大力奋力挣扎,才挣脱了男朋友冒着青筋的手。随后,男朋友晕了过去。然而,她男朋友醒来之后,却全然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和胖子曾经向房东追问过,发现房子以前曾经死过人。死者是一个舞女,常喜欢拿着那把老木梳坐在镜子前梳头。
  这舞女的身份是一个小三,爱上了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公务员。她一直有个执念,希望男朋友能够站在梳妆台后面,为她涂一次眉,梳一次头。只不过,这个念想随着她们的恋情曝光后,就成了幻想。而到了她死后,幻想,也就成了怨念了。
  这一件事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女大学生是因为触碰到了鬼魂死后的遗物。并且做了女鬼生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引起了彼此内心的共鸣!而女鬼的执念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给自己化一次妆,梳一次头。因此,当女大学生的男朋友给她梳头时,也引动了女鬼内心深处的怨念。
  所以我揣测,抗日剧中一定有些类似的东西引起了原政这冤魂的共鸣。因此,原政的鬼魂才会出现。并且附身在戏班兄弟的身上,砍伤了部分演戏的兄弟
  至于这执念是什么?我无从得知,为了弄清楚其中的曲折,我脑海里设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用招魂的方式,引地府阴兵上阳间,用称骨法扎纸人,由这些阴兵冒充活人演一场抗日剧,引原政的鬼魂出现。
  我不敢用活人演戏,一来这样会弄得人尽皆知。二来风险太大,军魂的煞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
  我将心中的想法缓缓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沉吟片刻之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赶紧动手吧,现在就赶紧去村头的纸扎铺买些纸人回来。”说完,胖子准备就迈出脚步往村头跑去。
  “慢着……”我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你回去将宋林哥找来,我去纸扎铺买纸人。咱们兵分两路,在后山的山腰会合。”
  胖子诧异,挠着头不解的问我:“你找宋林干嘛。”
  “笨,你不找他,谁教鬼演戏,你还指望我招几个戏子的鬼魂上来呀!”望着他那像是还没睡醒的茫然模样,我气不打一处来。丫的,都不知道这脑瓜子怎么整的。平常看着挺聪明,一到关键时候脑子就生锈了

第二十五章 补(为院政的皇冠加更)

  这是我第二次使用纸人点兵这个法术了,和之前在安徽的略有不同。上一次我是为了搜山,而这一次,我却是为了真实而扎纸人。
  对,就是真实,普通的点兵术,即使再严谨,但有些行道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这就是冤魂。
  而原政是军魂,军魂乃是属于煞体的一种,鬼通比一般的灵体还要强大。若想骗过他,我只能用称骨法称出鬼魂命重几何,按照重量和骨络的尺寸和重量量身定做。之后再用秘法掩盖住冤魂的气息。以假乱真,我相信那原政的冤魂定然会上当。
  当我背着一大沓纸感到后山腰时,宋林和胖子已经坐在了山腰的小洞口前点火休息着。看到我来了之后,宋林立即站起,深呼吸了口气,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胖子都告诉你了”我笑了笑。
  “恩,多余的话我都不说了!你只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只要戏班不垮,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愿意”宋林用最简单的话表达了自己的心志。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就慢慢的回忆起黄安战役的戏剧剧本!待会儿我将各路冤魂引上来之后,我让你开始唱戏,你就开始唱!”
  “唱戏”宋林有些许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好,待会儿你让我唱我就唱。”
  跟宋林说完之后,我从胖子的手中接过了包袱,从包袱中拿出引路米和符纸。蘸上黑墨水写过阴符,之后再将引路米撒于道路的两旁。接着将令旗插于阵中,开始诵念着咒语做法,开阴间鬼门。
  “天开地府鬼门关,六道阴圣助鬼王……!”依旧是鬼力大王咒,法决的顺序,行法的每一个步骤我都越来越熟练。只不过这请兵之术当真不能多用,请阴间鬼灵,除了香油之外,都是要用功德气运偿还的。虽说阴山派里有引龙法可以互补,但要是用的太多,这后遗症也真的是让人够呛的。
  随着我最后一道符令玄讳落下,天空中飘来了阵阵阴寒的气息,一团团犹如鬼火般的雾气涌现在前方的小道上,雾气浓郁散去,飘忽的人影模糊的站立在我们的眼前。
  “众兵将听令……”一段符文咒语的开头,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文字将事情的经过著在了坛前的疏文上。
  阴山的符文,包括诸多道家的调兵符文,对鬼魂都有天生的克制力。所以我们招魂的时候,鬼魂是必须要听我们的。当然,这只针对修为较弱的孤魂,若是怨恨较盛,或者修为较高的鬼魂。是有一定的自主权利,有跟我们谈判并且索取要求的资格。
  一众鬼魂木讷的走上坛前,在符箓主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八字,我紧紧记住对应的与八字名称对应的孤魂。随后胖子五指掐算,称出这些鬼魂的骨重。
  我将纸张平放于地,用裁缝尺照着称出的尺寸裁出每个纸人的身长。
  这照着称骨裁剪的纸人虽然不要求百分百准确,但重量和四肢的长度却要求和鬼魂相差无几。
  人的名字和八字皆为天,落地时为地,肉体为人。只有将天地人三才合一时,方能称之为一个人,所以,要做到和真人无异,就必须人合配合天合。
  裁剪的过程中,裁废了好几个纸人。之后渐渐的,熟手之后我又加快了进度,花费了近乎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将二十三个纸人给糊好。
  “可以开始了!”糊好纸人,并且用令旗将二十三个魂体招进纸人之后,我才转身让宋林开始唱起
  宋林毫不含糊,深深一提气,扎了个戏马,单手握拳,唱起了黄安战役时的开场。
  后现代化的抗日京剧和普通的京剧甚为不同,普遍的京剧,无论是摘选三国演义,西厢记之类的一些片段,都是咬文嚼字。比如昨晚演的那场林冲夜走山神庙,那曲子虽然有趣,可一般人却听不懂。改革开放之后排演的抗日京剧就不一样了,无论是沙家浜或者是赵家镇,都是白话文,一般人都听的懂。
  “是时候了”我看了看空旷的四野,朝着宋林道:“林哥,可以开始了。”
  “慢着……”忽然,胖子站了出来。
  胖子托着腮帮子沉吟片刻,望了宋林一眼,随即朝我问道:“海生,你看让林哥来演那领着国军们抗战的团长行吗?这样子是不是会逼真点,毕竟这群现学现卖的鬼魂也没林哥这样的功底。
  “这……”我有些犹豫,毕竟这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随时可能会掉脑袋,真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宋林却一拍胸脯,朗声道:“交给我吧,没有任何问题!”
  “你真的行吗?”我还是有些许不放心。那原政是个军魂煞体,灵觉敏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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