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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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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话应该是东北仙堂的唱谣之一,东北仙堂留下了这些唱谣,目的就是为了让后世的弟马记住每一位教主的身份由来。
只不过,让我远远没有想到的是这鬼仙的教祖清风,居然是阴山老祖的徒弟。
得知了这个结果,我不由在心中大骂坑爹。扬言要灭我阴山道统的东北仙堂,居然有一位教主是我阴山派阴山老祖的徒弟,而且这徒弟在关键时候居然还偏帮着东北仙堂说情。
同样生气的不仅有我,还有范天生背后的阴师们。
“既然知道是阴山同门,那为何还要偏帮着东北仙堂欺辱我阴山派。难不成清风当上了东北仙堂的教主,就忘记了自己的祖宗吗?”
虽然这些阴师的辈分比不上鬼天童,也比不上于泰祖师,可他们都有傲骨,道统就是他们的信仰
于泰祖师始终一言不发,铜棺就静静的躺在大厅之中,静谧之中给众人带来了无形的压力。而另一方,鬼天童也静静的站着,脸上不卑不亢,无悲无喜。
“于泰前辈,这本来就是大合堂仙家与你阴山后辈的一点小纷争,此事的因果我已查明,皆因那作恶的野猫而起。”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鬼天童身后的胡仙走了出来。她顿了顿,向于泰祖师解释道:“那野猫盗走了萨满教下老四堂和绝户堂的兵马令,为恐野猫拿着兵马令调遣兵马,离间我萨满教。所以,胡仙才会从阴山陈道长的手中抢走野猫。”
在胡仙的解释中,我们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夺取了青青人气的猫仙,偷走了萨满教中的兵马令。萨满教为东北出马仙教,大合堂便是萨满教其中一个堂口之一。
兵马令,是每个教主赐给堂主调遣兵马的令牌,认令不认人,对出马堂口来说十分之重要。胡仙那日刚寻到猫仙,就看到我准备对她痛下杀手,唯恐兵马令有失,所以这胡仙才会不择手段的在我手中抢走了猫仙。
鬼天童说,只要萨满教逼问出了兵马令的下落,定然把猫仙送到我手中,任由我处置,毕竟这猫仙也是夺人气而修行的邪仙,为非作歹,萨满仙堂也不会庇佑这样的败类。
“那你抢了我的人,为何还要大放厥词,扬言灭我阴山道统。”我站了出来,指着她大声质问道
胡仙被我这么一问,瞪了我一眼,反驳道:“小辈,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灭了你阴山道统。”
我指着躲在他身后的灰鼠道:“就是那灰仙说的,在树林你抢走猫仙只后,那灰仙偷偷的跟着我进古堡,被我兄弟逮到。之后他说是你让他来告诉我,让我亲自上门给你道歉,不然你就聚集出马仙堂的仙家,灭了我阴山道统。”
我把灰仙在古堡里的话重复了一遍给胡仙听,重复这些话时,不仅是我,阴山派每一个阴师的法袍挥动,煞气外漏,都止不住心中的那丝愤怒,只不过因为于泰祖师在这里,不好发作而已
“胡说八道,灰仙你给我出来……”听完我的话之后,胡仙拄着拐杖,把躲在身后的灰仙给叫了出来
“我只是让你去查查他们的落脚点,好化解这段恩怨。什么时候我和你说过这番话,又什么时候说过要灭阴山道统了?”被胡仙一喝,这灰鼠吓得瘫倒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胡奶奶磕头求饶道:“胡奶奶饶命,小的只是怕他们要杀了小的,这才忍不住撒了个谎。”
“其实小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却会给大合堂带来这般大难。求奶奶饶命,求陈道长饶命呀。”说到最后,他转过来不停的向我磕头求饶。
胡仙一抖拐杖,大骂道:“原来都是因为你这恬不知耻得撒谎精,让我大合堂遭此一劫,你说,我龙凤堂因为你白白死去了这么多仙家,我问你……你该当何罪?”
胡仙气得发抖,不停的咒骂着灰鼠。
“够了……”铜棺内传出了一声大喝,吓得屋子再度寂静。于泰祖师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而那灰鼠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低声抽泣着。
顿了片刻,于泰师祖才幽幽开口道“海生,你觉得这事应该如何处置。”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于泰师祖居然问我的意见。随着于泰师祖这么一问,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我身上。
看着遍地狼藉的战场,受伤的野仙,全身挂彩的方信,我却是不由自主了产生了愧疚。因为我一个人,导致出马堂损兵折将,仙家死伤过半,这罪过,实在是大的让我无法偿还。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走了出去,到了那奄奄一息的黄皮子面前,鞠了个躬
“对不起,是我的错,一时冲动,让阴师围攻你大合堂。如果我来之前,能够问清楚,恐怕就不会……”
说到最后,我越发越难过,因为一场戏剧,我几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祸。差点给阴山派和出马仙堂,结下了不解的仇怨。
“不……说起来,是俺出马堂有错在先,如果俺能在抢猫仙的时候,给你说清楚事情的因由,如果俺能好好的管教堂下的出马仙家,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方信抓着我的肩膀,低声道
他转过身,看了看狼藉的出马仙堂,随即悲痛的沉声道:“请大合堂的各位仙家,各位堂主,谨记今天的教训,日后好好管教座下的仙家,莫在撒谎说自己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莫在仗着我龙凤堂的名头,捏造是非,挑起纷争。”
在方信说完了这番话以后,出马仙堂的仙家们多部分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冒充正神,撒谎逞威,历来是动物仙的天性,这一次,却实打实的给他们来了个教训。
教训完出马仙之后,方信转过身子,朝我说道:“这些年来,俺大合管教不力,堂下仙家仗着仙堂的威势到处逞威,动不动就扬言要灭他派道统。长久下去,即使你不找上门,也会挑起其他大教与俺们龙凤堂的恩怨。到那时,恐怕才真的会给我们龙凤堂带来灭堂之祸。”
他顿了顿,才继续对我说道:“这一切都是命数,冥冥间注定我大合堂该有一劫。俺不恨你,反而还会感激你,一路畅顺的修行生涯让大合堂的某些仙家自以为不可一世,经此一劫之后,大合堂反而会收敛起那丝脾性,真真正正的体悟修行之道,不会被贪痴嗔诸般欲望影响”
方信的话让我对他大大的改变了印象,说实话,要是换我,恐怕无法做到向他这么大度。而且,居然能够将悲痛化为教训,让每一个仙家都记住。也正是到了这时,我才发现,这方信的身份,恐怕并非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一个仅仅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却敢对仙堂的仙家出言斥责。而且那些被教训的仙家大气都不敢踹,反而像聆听长辈的教诲一般,静静的听着方信训导。
第十六章 与范天生的论道
这一场闹剧,伴随着双方的和解而落幕。
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其中一个,如果方信问出了兵马令的下落,无论如何都得严惩猫仙,毕竟青青是她害死的,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方信毫不迟疑的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说,这番事了,他定然会亲自去南方给我一个交代。
鬼天童似乎还有些事情要询问于泰祖师,在他的示意下,所有的仙家都离开了堂口。
而我和范天生等一众阴师,在门外面静静的守着,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此刻,我的心情仍然非常愧疚,这一秒钟,我开始深恨自己的冲动,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毅然出手,以至于酿成了这次大祸。
说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欠了东北仙堂一个大大的人情。
“其实你俩没有谁亏欠谁,这都是因果使然,你注定要走出这一步,注定要悟到这一点。而东北仙堂,也注定要遭此一劫,你只不过是此次大难的应劫之人而已。”
范无常一袭黑衣,站在我的背后。他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
然而,他的话却给我带来了更大的疑惑。
“范师祖,难道我没错吗?“道”不应该是山上若水,无为不争吗?“我心里充满了迷茫,感觉自己违背了道的本质,所做的一切都与“道”背道而驰。
“你的方向没错,你只不过在路上而已”范天生轻轻一笑,答道:“其实于泰师祖早已洞悉了一切,他这样做,只不过是助东北仙堂一把。同时,对那些敢侵犯阴山道统的宵小之辈狠狠的敲打一番。
“还有,就是好好的磨练你……”
如果说我刚开始时一头雾水,那么现在我已经晕头转向了。
“正如那黄袍小子所言,任何一个教派大起之后会步向大衰。让这些大派衰弱的不一定是外人,也有可能是教派里面之中的人。而东北仙堂雄踞一方,已然达到了可以和道家,佛家争雄的地步。也因此,滋生了一些借东北仙堂名头做狐假虎威的宵小之辈,动不动就冒充天上的正神星君。毫无顾忌的附身于普通人身上寻弟马,收取财物香火。”
“长久下去,即使我阴山派不出手,恐怕也会和道家发生冲突。到那时,恐怕才是东北仙堂的大劫”
“所以,这一次的磨难看似有害,实则有益!若是东北仙堂能够及时整顿门下不正之风,定然还可更进一步、”范天生一字一眼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看出了一点门道,脑海里不由自主了想起中国的一个皇朝—秦朝。
以秦朝为例子,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成为了炎黄史上的第一位皇帝。末年之时,陈胜、吴广领导农民起义扬言要推翻秦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秦朝这个庞然大物真的因此造成了分裂。最后更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被汉朝所替代
表面上看,秦朝败了,败给了陈胜,败给了项羽刘邦。然而,真真正正让秦朝衰败的,却是秦朝自己。一个皇朝大起之后,难免有蛆虫滋生,消灭所有外敌之后,难免有不可一世的思想。中途若无劫难,若不经过敲打,放松了戒心,那这个朝代离衰败也不远了。
这句话放在东北仙堂上也正好合适,经过岁月的发展,仙家开始逐渐被世人所认可。最后民间更是出现了一句谚语:“东北人人信出马”由此可见,仙堂发展之迅猛。
然而到了如今这个年代,仙家变了,许多蒙天道庇佑而修出灵智的动物仙,不再是那些替人驱邪镶镇,收取香火的善仙。有一些过分的更是豪取强夺,看上了某位弟子时,你不答应他就缠着你,缠得你全身病痛,逼你去出马,逼你去离堂口。
遇到道家人时,动不动就大放厥词,冒充某某正神的名头,去灭他人道统。
当然,不能因此而断定仙堂的善恶。毕竟萨满仙堂的教义是没错的,任何一个门派,都有不守戒律,明知故犯的败类。然而一个不小心,这些败类有可能成为一个教派没落的重要原因。甚至乎,不明事者,会因一个人而给这个大教打上一个邪教的名头。
所以,范天生说的没错。经过此次敲打之后,若是东北仙堂能够及时整顿门风,定然可以再进一步。
“可是……即使我们无心插柳帮了东北仙堂一把,可我真的没错吗?我真的没有违背道的方向吗?”我仍旧有些迷糊
“你怎么这么笨!”即使范天生现在带着斗篷,可我从语气中仍旧听出了他的无力。
我嘿嘿的笑了笑,虚心得请他教导。
范天生沉吟片刻,良久之后,他在地上画了一个阴阳鱼(太极图)。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切因道而生,但最后又终归虚无,虚无之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静下心来,静静的去想他说的这句话。这时的我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急躁,全身发热,血液似乎伴随着地上的太极图在流转。
风在静静的吹,我闭上了眼睛静心得去感悟,等到全身的血液由急躁变成了舒畅的那刻,我已然懂了范天生的意思。
原来,不是他错了。是我错了,我随波逐流得跟随着所有人一样,认为道一定要上善若水,认为当道士一定要无争,不能有一丝脾气。
殊不知,人生与道都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就好像地上的太极图一般,从无到有,有最后也变无,无之后又会衍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没有人天生是一个及格的修道者,没有人天生会断绝七情六欲。只有你拿起过,你才懂得放下。你哭过,笑过,痛过,恨过,七情六欲都经历过了,你才会看破。
一直以来,我都不能悟通这一点。甚至世人也一样,都以为学道之后,即使心中不岔,也得死死忍着。殊不知,这已陷入了道的极端,与道背道而驰。道讲自然,你哭不能哭,笑不能笑,伤心不能说出来,开心也不能言于表面。这样下去在心理压抑久了,有一天忍不住爆发出来,只会硬生生的变成一个神经病。
“红尘是个熔炉,走千里,体万事,经诸般因果,处喧哗闹市,若能保持动静不二之心,实则是出世,非凡夫俗子可比。居山林之外,僻野之中,看似隐世。但心若有贪痴嗔,仍有执着放不下,实则也为入世,与凡夫俗子无异。”
“你切记,无论道法佛法诸般法,都源于世间法,最后它也归于世间法。道士佛士天下修士,他最初都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凡人,最后,他也归于俗世。只不过渐变之后,他的心已经变成了婴儿心,胎儿息,已返璞归真回归了自然的本质。”
范无常站在我的身后,声音无悲无喜,却有着一丝自然的恬静,说出的话犹如妙语连音,让我醍醐灌顶。
“懂了吗?”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不是背道而驰,只不过,是在路上而已。”
“懂了!”我对范天生更加的恭敬,谁说阴山重法而不重道,谁说天下法教都为旁门。我们的道是自己用脚走出来的,不是憋在房间里看出来的。
这一番的对话,这一番的论道,让我的心境更进了一步。于此同时,我对这天道更加的敬畏,道这个字,在我心中越发的神秘。我以为我离道很近,现在我却发现,我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路要走。
正如范天生所说,出马仙堂因我而渐变,我的心境因为此次经历而更进了一步。若说谁欠谁的,倒真没有。只是,我们都处在了这一场因果之中,解不清,说不明,但彼此都有自己的承负。
当真令人难以捉摸呀!我伸了个懒腰,对着白云蓝天轻轻的感叹。
没过多久,五鬼抬着于泰祖师的铜棺走了出来。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于泰祖师的真容,只是他一直藏得够深,即使出现之后也从来没有从棺材里头出来过,即使我想看,也不敢随意的打探。
“小辈,好好修炼,莫弱了阴山派的名头!”沉默了许久之后,于泰祖师居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刚想恭敬的回一句,谁知道脑袋突然间一沉,差点晕了过去。恍恍惚惚清醒之时,于泰祖师和一众阴师都已经失去了踪影。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头似乎多了一些东西。待到梳理清楚脑海中出现的内容时,却不由自主的大吃一惊,吃惊之后,是更难抑止的惊喜若狂。
我脑海中多出的内容居然是一门功法,而且还是于泰祖师的成名武法—千斤扎
法教之中的武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比如那杨七爷使用的千斤坠,其实是千斤扎之中流传出去的其中一门而已。真正的千斤法不仅仅可以用来坠物,箍鬼,更可用来防身破煞,斗法,除妖……有着诸般妙用
如今,于泰祖师居然将完整的千斤法传给了我,这简直就似天上无缘无故的掉下一个馅饼,把我砸的除了晕头转向,还是晕头转向。
第十七章 差点把我吓死的文巨哥
天渐渐的亮了,平静下激动的心情,我离开了大合堂在安徽的堂口,重新回到了姚依容家的古堡。
在姚家的古堡内,四周都站满了警察,胖子坐在沙发上,仍旧大口大口的咬着包子。而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姚依容居然靠在这中年人身上小声的哭着。
那中年人一看到我进来,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了一只手道:“你就是陈海生吧,久仰了,在下姚文巨。”
姚依容在一旁小声告诉我说:“这是我哥。”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大笑出声……文巨文具,这名字未免也太喜感了吧!
我强忍住笑意,也伸出了一只手,礼貌性的回应了一句。这时,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姚依容曾告诉过我,她之所以请我来参加她的聚会,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哥哥想见我。
只不过,他哥为什么想见我呢?
我脑海中情不自禁的衍生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难不成他想让我给姚依容负责,虽然这想法很扯淡,扯淡到让我宁愿相信胖子能把司丽晶追到手。
但细细一想,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甚至说,是恐慌导致我一昧得往这方面去想。虽然姚依容要胸有胸,要样貌有样貌,但说句实话,那性子我实在是受不了……。
“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在我失神的片刻,姚文巨向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愕然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跟着他走进了房间里。
进了房间之后,我越来越忐忑,因为这姚中巨不说话,只是缓缓的点燃了一支雪茄,走到了窗口,背对着我。
看他这神态,怎么看都像有种要问责我的感觉。
我在脑海中列出了ABC三个选择题
A他要我向姚依容负责
B我闯进了姚依容的房间,侮辱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他要找我算账
C其实他找我,是真的久仰了我很久,就意思意思下请我喝茶。
三个选择题中,C最扯淡,但也最好应付,如果真的是C;那我可以随便的意思意思,用右手捂着心脏,说些肉麻客套的话,来上两句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如果是B的话,那也好办。大不了我废上一番口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为了增强说服力,我甚至可以破例请出两只鬼,或者显露两手小法术说服他。
唯独是A最棘手,如果他真的要我向姚依容负责,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直接趴在地上向他求饶:“您家闺女蕙质兰心,秀外慧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小的先天缺钙,长得像棵菜,前辈子东方不败,这辈子就一大白菜,不仅缺斤少两而且人衰脖子歪。种子不良还极度影响后代,为了你妹妹的幸福和姚家的未来,千万不要将你妹妹交到我手中来祸害
先贬低自己,抬高姚依容,总之先把这麻烦甩出去再说。
在我万分纠结,理智和恐惧天人交战的时候,姚文巨也缓缓的转过身,吓得我一个趔趄,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趴在地上,挖空所有的形容词,尽量把自己说成是最烂的那个。
“谢谢你,救了我妹妹……”姚文巨缓缓开口道
“额……这是我应该的”我下意识的客气道
完了我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姚文巨
“你……你刚才说什么?”
姚文巨重复了一遍:“谢谢你,从那姓欧的虫师手里救了我妹妹依容。”
唉哟我了个去,这姚文巨是怎么知道我救了他妹妹的,而且,虫师这个职业他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他也是行内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疑惑,姚文巨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我带着疑惑的神情接过了这一样东西,打开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道:“犁头巫家,你……”
姚文巨递给我的是一张红纸,红纸剪成了一个犁头的形状,上面红字书写着符箓。
这正是犁头巫家的犁头符,在古代农业社会,犁头是农民耕作的工具,先民们就地取材,用犁头来放符惩治偷窃果实的小偷,或者害人性命。慢慢得,犁头符就这样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个传统的缘故,后世的犁头符清一色都剪成了犁头的样子,也是各派符箓中最好认的一种。
我握着那张犁头符,疑惑的问姚文巨:“你是犁头巫家的人。”
姚文巨摇了摇头:“我不是,但我父亲是?”
他的回答让我纳闷了,父亲是犁头巫家的人,当儿子的反而就不是了,这什么原理,犁头巫家不是应该代代相传的吗?
后来,在姚文巨的解释下,我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父亲是犁头巫家的传承者没错,可他不是,他这辈子都注定了和犁头巫家无缘,而他父亲,也绝不对把犁头巫家的法术传到他身上。
因为,这涉及到民间的一个诅咒,这诅咒主要是针对犁头巫家和鲁班术士的。
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巫家三代灭,鲁班三代绝。这意思就是这两家的法门不能传超过三代,一旦超过三代,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永远断子绝孙,没有继承之人。
而为了躲避这一个诅咒,犁头巫家和鲁班一脉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隔代传承。意思就是,爷爷传给孙子,但不传给儿子。如此这般,就不算连续传承三代了,这诅咒,自然而然的就可避开了。
因此,姚文巨说他父亲是犁头巫家的人,而他却不是,这样说来也合情合理。
没过多久,姚文巨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我,我低头一看,是一张支票。我纳闷得问他这是啥意思?姚文巨说,是为了感谢我从欧耀峰手里救了姚依容。
我本不想接下这张支票,可我转念一想,接下这张支票,就意味着我和姚家两清了,这样也好,无拖无欠,没因果相连。
这么一想,我理所当然的把支票装进了兜里面。
只是,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姚文巨一句话。
“姚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欧耀峰为什么会缠着你妹妹……?”
从浅易的角度来看,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到欧姚峰是贪恋姚依容的美色,想得到姚依容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可在我看来,这事儿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事到如今,我还记得当初在学校的画楼下欧耀峰惨死的那一幕。在他的背后,似乎有一个神秘的黑手默默得操纵着他……说不定,欧耀峰给姚依容下迷合降,也是这神秘的黑手指使的。
想到这儿,我心中就忍不住产生了疑问,这黑手为什么要指使欧耀峰给姚依容下降。如果仅仅是因为姚依容的美色,那我自然而然是不信的。
在我期待的眼光中,姚文巨沉吟片刻,靠近我身边,低声说道:“因为我姚家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人一夜暴富,成为首屈一指的富翁,所以那虫师才会铤而走险,指使他的徒弟来靠近我妹妹,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一件东西。”
一夜暴富的东西,那是啥玩意?虽然我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但我却不敢再继续探听下去,免得刚从这个漩涡出来,又陷进去了一个更大的漩涡里。跟随了青松叔这么久,我也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该自己管的事,千万不要傻得搀上一脚,与其被好奇心害死猫,不如明哲保身,把那点儿好奇咽进肚子里。
第十八章 被金庸小说毒害的文巨哥
当我和姚文巨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时,警察已经把屋子里的尸体清理了一遍。
本来按照规矩,我和胖子得去派出所做笔录。不过,姚文巨从中疏通了下关系,让我和胖子免去了这繁琐的程序。
至于案子怎么定性?那是警察叔叔的事,轮不到我们去操心。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唏嘘的是这普普通通的一次聚会,包括青青在内,无情得被剥夺了好几条人命。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姚依容,经过这一次波折,她的性子反而成熟了很多,再也不像以前这样刁蛮任性。她把屋子里所有的古画都清了出去,她说她担心这些画里还藏着东西,不过在我和胖子看来,她这是再败家了一回。
当晚,我,胖子,姚依容和她哥,四个人在古堡里住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再坐车回广东。
当天晚上,我趁着她们熟睡,悄悄的来到了古堡的地下室,在古堡的地下室里,我看到了慕容佳佳形容的那扇小铜门。
打开它之后,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
我想起了慕容佳佳的叮嘱,必须要把八卦之数反过来走一遍,才能找到出路
八卦有八数,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每一卦都代表了一个数字,一个方位。比如说乾为一,方位代表西北,兑为二,方位代表西,乾要向西北走一步,接着到兑时要继续向西走两步。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八卦的方位反过来,再走一遍。
前方一片漆黑,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逼于无奈,我只好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把罡步演绎了一遍。
演完了之后,我轻轻的迈出了第一步,开始按照反八卦的路线走。当我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眼前猛得一亮,犹如走近了另外一个通天之中。紧接着,我看到慕容佳佳坐在那梳妆台前,笑呵呵得看着我。
她朝我说了句:“你来了。”笑容依旧是那么迷人,让人忍不住有瞬间的失神。
我到她的身边轻轻坐下,坐了好久一会儿才开口问她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吗?”
慕容佳佳只回答了我四个字,等人,等他。
等谁,他又是谁?
慕容佳佳摇了摇头说,我忘了,但我知道,他始终有一天会回来找我。
我再问她,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可是当我把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我也笑了,这问题问出来和白痴有什么区别,那晚听她的回忆,她至少在这古堡里待了过百年。
“你等了这么久,还没等到要他,就没有想过出外面去找找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半响之后,我幽幽说道
慕容佳佳笑了笑说:“是呀,所以我现在就出去了。”
我愕然的看着她,问她道:“你……现在就要出去了?”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等你带我出去。”
我纳闷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带你出去?”
她调皮得一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想。”
她这句话让我低着头捉急的挠着后脑勺,一个的心思突然间被洞穿,就会产生一种心理反应,这种心理反应影响了思维,在思维的操控下,就会自然而然的做出一些动作。
比如一个男孩,暗恋了一个女孩很久,正鼓起勇气要表白时,结果女孩提前洞穿了她的心思。这时候,他的脑子就会一片空白,忘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现在我就处于这种心理状态之下,慕容佳佳说的没错,在来见她之前,我是想好了把她带走。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她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我那投胎的姐姐好相似,我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古堡里,虽然她好像很神秘,对道家的奇门遁甲也很熟悉。但万一日后来了个半条命快进棺材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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