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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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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邱缅甸道:“其实没啥意思。”
  “没啥意思,那下次你记得给我整份够意思的吧”胖子眉头一挑,猥琐道
  “额,”元邱被胖子的话憋的脸一红:“那啥,我想起我妈煮了汤等我回去喝,就先走一步不送你们了。”吓得落荒而逃。
  我望着元邱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以前,我和胖子跟着青松叔去有钱人家办事的时候,那些阿谀奉承者和收礼的人总会来上这么一段。
  收礼者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送礼者吓得连忙摆手:“你千万别误会,其实我没啥意思。”
  “你这人真不够意思。”
  “哪里哪里,这只是意思意思。”
  “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您千万别嫌弃,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意思。”
  “那我就只有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应该的。”
  一句意思千般解释,完全诠释了中国古典文化的高深莫测,让我这书生自叹不如,简直就想去街上买块豆腐撞死。
  每一次当我和胖子听到类似的对话时,肉疙瘩都会起一皮子,肠胃那个翻滚,简直就是五脏六腑动荡,恶心的受不了。
  之后每当有人送礼给青松叔或者送东西给胖子的时候,每一次如果有人跟胖子说:其实这只是小小意思,没啥意思的话时,胖子都会剑走其峰,收下之后,不走寻常路来上一句:“那你下次记得来份够意思的撒。”脸皮之厚,令人十分汗颜,通常送礼者都被羞囧得脸红耳赤,落荒而逃。
  所以,刚才胖子绝对不是无意让元邱吃瘪的,他是有意的。谁让他遇上了胖子这不走寻常路的活宝,偏偏这活宝又看不惯商场那套路,最喜欢恶心人。
  在我和胖子快回到禅易堂的时候,只见门口处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围在那里,对着禅易堂指指点点。
  我俩掰开围观的人群,又看到了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顿时我和胖子的表情也变得哭笑不得。
  大哥,你这是闹哪样,有必要这样子吗?

第二十二章  负荆请罪

  门口地上跪着的那个,正是那天在小巷子里与我们交手的书生,沈源宁。而且更让人汗颜的是,他的背上居然背着……一捆柴。
  他一看见我和胖子,忙不迭的挣扎起来,朝我们抱拳:“陈兄,王兄,小生这厢有礼了。”
  我:“……”胖子:“……”打招呼的方式有必要这么呆板吗?
  胖子直径走到他面前,往他肩膀一拍:“我说兄弟,我家不缺柴烧,你背着一捆木材来送礼啥意思,要送也是送些鱼翅燕窝之类的呀。”
  被胖子一拍,沈源宁愣了下,随即拱手摇头道:王兄此言差矣,小生这是在秉古贤之遗风,前来向两位道兄负荆请罪。“说完,他从后面背着的木柴取出一根,递给胖子:“区区贱躯,还望王兄责罚。”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眼镜书生,闹了半响,原来是学人家廉颇负荆请罪。这书生是读书读得太呆了吧,连请罪的方式都这么……古风。
  胖子从沈源宁手里接过木棍,转过头问我:“他这是让我揍他吗。”
  我点头,理论上应该是的。
  接着,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胖子拿着木棍上去逮着沈源宁就是一顿狠揍,胖子揍完了我仍是目瞪口呆的在那里站着。
  胖子揍完之后,气喘吁吁的朝我说:“海生你看,你以前总说我犯贱。我早说了,比我还贱的人大有人在,这不,还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挨揍来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居然有这样一个嗜好的人才。”
  乌鸦飞过我的头顶,黑线满满得划过我的脑壳
  “胖子,人家这是负荆请罪求你原谅,你怎么一点气量都没有。”
  胖子诧异道:“啥,请啥罪,他不是皮痒了让我揍他吗?”
  我:“……”实在是对这活宝无语,难道他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妞身上去了吗?。
  “胖子,你回去好好温习下将相和这篇文章,小学生都懂的课文,你居然和我说你不知道。”我瞪了他一眼,连忙上去扶起沈源宁,跟他道歉。
  “对不起,胖子他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沈源宁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对我摆手道:“非也非也,子非吾,焉知吾之安乐也。”
  我“……”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挨揍挨的那么开心,还说自己很安乐的,真长知识了。
  我把沈源宁扶进了禅易堂里,胖子在外面拿着木棍喃喃自语:“奇了,难道木柴揍人会很舒服吗?”说着,他举着手中的木柴,往自己的额头用力得来了一下。
  结果……自然是哭爹喊娘的惨叫。
  沈源宁一坐下来,就朝我俩拱手道:“小生此次前来……”
  “说人话”
  “上次我错了,这次来向你们道歉来着。”沈源宁汕汕一笑,不好意思道。
  我还没摆手,胖子就上去给沈源宁一个熊抱。
  “没事没事,知错就改就是一个好孩子,群众会给你机会,强哥我也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大有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是……貌似上次的事件中,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尼玛的,胖子你这不靠谱的货在替我客气啥,我都没说话。
  在我鄙视的眼神中,胖子汕汕一笑:“那啥,你说话,我闭嘴。”
  我咳了一声,转身朝沈源宁道:“算了,上次的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很好奇,你身上为什么有儒家的正气,而且还有道家的法力。”
  沈源宁沉吟片刻:“此事……”
  “说人话”这次吼的是胖子,他也受不了沈源宁那文邹邹的酸气。
  “咳咳,说起来甚是冗长,一时之间,源宁也不知从何说起。”沈源宁拱手解释道
  我再问他,是哪个道派的。他沉思片会,告诉我说:“许祖门下,净明道二十七代弟子,上法下广,字源宁。”
  “哦”在沈源宁说出师承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他居然是出身于净明道。
  净明道又称净明忠孝道,为东汉修士许逊真人创立。其教义融汇了儒家的教义在其中,不同于其他道教,入道便讲求脱去七情六欲。净明道是由俗入道,所尊的教义是忠孝二字。净明道认为,若是对国不忠,对父母不孝顺者,抛弃六亲遁入空门者,是为不忠不义,这样的人完全没有资格修道。
  道教中流传着的一句谚诗,开教最早是龙虎,治世能人是净明。这句话不仅冥定了净明道在道教中的地位,同时也说明,净明的教义独树一帜,无人可比。
  只不过,虽然净明道里融合了儒家之道,可是我以前也见过不少净明的弟子,没有任何一个和沈源宁一样,落笔下字,居然有正气怀身。
  “冒昧问一句,你能不能告诉我尊师名讳”刚一说完,胖子就用肘子推了我一下。
  “你傻啦,你忘了道家三不问了吗?”
  我这才记起自己好像越界了,似乎问了不该问的。在以前,道家流传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一见面就问三清讳,确定是道教还是法教的人。接着又会问:道友三山何处滴血,师承何处,上下何字。这时候,对方就会告诉他清山,清水,清雨这藏着三清隐语的诗文,何处滴血,就是在哪个门派受录,上下何字,就是问在门派中排第几辈。比如说沈源宁,上法下广,中间就是源字辈,按照净明的辈分排名,他就是净明道第二十七代的弟子。
  其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胖子说的三不问。
  一不问师,不问寿,不问俗事。这里的不问师,不是不问道士源自何派,而是不能随意打探人家师门长辈的情况,不得随意打探人家门派中的典秘。要是连门派都不许问,那第一个三山何处滴血这规矩就不成立了。
  虽然说随着年代的流逝,这些规矩都没什么人遵守了。但依照沈源宁这么古板的个性,恐怕还是很在意这些繁文礼节的,所以胖子才会用肘子推我,提醒我不要再问下去。
  沈源宁摇了摇头,歉意拱手道:“不是源宁不愿意说,而是家师曾告诫过源宁,红尘炼心之时不得向外人透露他的名讳。所以,还请陈兄王兄见谅。缘分到时,我相信两位就会知道的。”
  “得了,得了,你师父是谁,我们没兴趣知道,但是你不要左一个陈兄,右一个王兄这样叫。我听着怪别扭,明明我们两个都没“胸”你还一个劲“胸”呀“胸”,烦不烦呀你。“胖子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
  “那我应该如何称呼……?”
  胖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说:“叫他海生,叫我伟强,你喜欢的话叫我胖子也行。”
  沈源宁拱手道:“既然如此……”
  “说人话……”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打断。
  沈源宁耸了耸肩膀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海生你和强哥都原谅我了,那我的心就安了。”
  “恩,然后呢?”胖子问
  “然后,没有了”
  胖子追问:“真没有。”
  沈源宁茫然的摇头:“没有了吧?”
  胖子咧嘴道:“你这人真不够意思,怎么说都得请我们到饭馆里搓一顿吧。这道歉,有你这么没诚意的吗”
  胖子脸皮极厚,打蛇随棍上。
  我连忙上去一捂胖子的嘴巴,向沈源宁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胖子的嘴就这么损,你别在意。”
  沈源宁摇头:“我没带钱。下次行不。”
  我:“……”还当真了。
  没逗留多久,沈源宁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走之前,他又转过身朝我说了句:“海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呗,别吞吞吐吐的。”
  沈源宁这才点头,郑重其事的告诫我:“过几天就科考了,回去学校你要当心一点。”
  我一头雾水的问他:“这是为什么?”
  “你和姚依容的事在学校里传开了,有不少姚依容的追随者组成了一个反“生”联盟,下决心一定要把你这肮脏的色狼从姚依容身边赶走,绝不让你玷污他们心目中的纯洁女神。”说完之后,沈源宁转身就准备走。
  突然之间,他又转过身,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萧瑟之态
  “总之一句话,科考之日,你要保重。”
  我:“……”肮脏的色狼,有必要叫的这么难听吗?而且,姚依容这妞……什么时候和纯洁靠边了。
  胖子躲在一旁辛灾乐活的哈哈大笑:“你惨了,我看你科考那天怎么办。”
  我翻了翻白眼,能怎么办,大不了不去考这烂科考就是了。
  话虽这样子说,我可真不敢这样去做。虽然学校可以不常回,但是科考必须得考,否则大学不给毕业,那我这几年的学费都白交给狗吃了。
  可是……我远远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出乎了我的意料,也低估了姚依容这泼辣妞的魅力。
  科考的这一天,当我和胖子从容的迈步走进学校时,立即摊事了,摊上大事了。

第二十三章 摊事了

  人山人海,足足有过百人,一见到和胖子走进校门就向我们涌了上来
  一个个面目可憎,额头上都绑了一根红色的绸带,上书八个字:“发奋图强,驱逐色狼。”无语的是,有一位仁兄的红带上居然写错了字“发奋图强”写成了发“粪”图强。
  当胖子一脸诧异,不顾涌上来的人群向这位仁兄提出疑问时
  “唉,兄弟,你上面写错字了”
  这位仁兄羞涩的一笑:“俺是来你们学校修厕所的,看见那么多人,就忍不住凑了下热闹。俺读的书少,不识几个字。”
  胖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紧接着,两人似是很有默契一样,胖子一个后退,紧紧把我护在了身后。这位头上带“粪”的仁兄也是瞬间一个后退,义正言辞的跟着众人喊起了:“发奋图强,驱逐色狼”的口号。变脸之外,连川剧演员都拍马不及。
  我:“……”有必要弄得这么夸张吗?别说我和姚依容没啥,就算我俩有啥,也不关你们屁事吧?
  奇葩的是,后面有人抬来了一幅大旗,上面写的字念起来居然还这么顺口:“众人合力,众志成城,驱逐海生,保护女神。”
  我:“……”恨欲狂,泪满腔。老天爷,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只是来考一个科考,我容易吗我。
  望着熙熙攘攘围上来的人群,我和胖子欲哭无泪,差点就招架不住了。这时候,我想起了另一位好兄弟,卫雄。以他的个性,肯定会背着一把大砍刀站出来。怒吼一声:“谁敢动我兄弟。”绝对把这群混蛋吓得屁都不敢放一声,我俩哪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雄哥雄哥在哪里,兄弟兄弟好想你。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闭着眼睛,心中对这位行事大刀砍斧,风风火火的好哥们的思念简直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我滚开。”
  咦,难道真的是卫雄回来了?不对呀,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卫雄难道去泰国了吗?尼玛的,他去泰国怎么不吱一声,好歹也把王胖子一起带去呀。
  我睁眼一看,眉毛瞬间凝聚成了八字,开口说话的不是卫雄,而是让我堕入这次风波的始作俑者,那个我绝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姚依容。
  她就这么站在我们面前,对峙着汹涌的人群,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巾帼须眉之风。
  被姚依容这么一吼,这群龟孙子瞬间闭嘴,空气里静得连树叶掉地都听得见。
  其中一个龟孙子一鼓足勇气走上来:“依容你不用害怕。我会保……啊”
  保护的护字还没说完,就换成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悲鸣。姚依容狠狠的一脚朝他的小腹踹去。
  踹得他足足离地……三米远。
  姚依容干脆利索的拍了拍手,环视众人道:“谁还要多管闲事的。”
  众人倒吸凉气,退避三尺。
  这小妞,绝对练过……,望着她那干净利索的模样,我和胖子不寒而粟。踹人这码子事,她一定不是第一次干,看她那干净利索的飞腿就知道。
  胖子望着呆若噤蝉的众人,悲天悯人道:“这些男人,为啥就这么喜欢犯贱呢。”
  这时候,司丽晶领着一大群老师及时来到,把围观的众人都驱逐开了。
  胖子一见司丽晶,表情立马从悲天悯人换成了笑脸如花般的谄媚:“晶晶姐你来了呀,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把这些闹事的学生绳之于法然后给你送去呢。”
  我:“……”胖子,恐怕你也是这犯贱男人里其中的一个吧。
  司丽晶横了我一眼,语气不咸不淡:“陈海生,你在外面干什么是你的事,但是请你不要把不好的风气带到学校来,校园是学习的圣地,我不希望你的言行举止玷污了这块神圣的地方。”
  说完,脸一冷,转身就走了。而胖子,彻底撇下了我这个生死兄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司丽晶后头,亲昵的叫着晶晶姐。
  我:“……”能告诉你们,我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一赤裸裸的受害者吗?
  当所有人都散开之后,只剩下我和姚依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似的对峙着。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小样,论定力你怎么可能比的上我这修道的。
  许久之后,姚依容咬了咬牙。开口道:“陈海生,我家过几天举办一个聚会,到时候你和胖子一起过来,我哥想见你。”
  我翻了翻白眼,反驳道:“你聚会就聚会,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哥谁呀,想见我我就得去见他,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姚依容听了这话,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跳起来像个母老虎般像我怒吼:“陈海生,你都害成我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红着眼框转身就跑。
  这小妞,居然哭了。我在后面挠头,感到莫名其妙。这姚依容说的话啥意思,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么好像是我害得她名声扫地一样似的。
  “海生哥,你没事吧”
  我转过身,只见梦雪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后面。看着如同惊弓小鹿似的梦雪,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海生哥没事,这不,全部人都走光了。”
  梦雪拍拍小胸脯:“这就好,你不知道呀,自从伟强哥哥在班里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大家都说你半夜那啥了人家姚依容,现在越传越厉害,还有人传姚依容怀了你的孩子了呢。”
  我:“……”这就是谣言,赤裸裸的谣言,麻痹的,就算我做了什么,有可能这么快就怀孕了吗?不对,这件事情和胖子有啥关系,还有胖子接了啥电话?
  “强哥那天在班里接了一个电话,原话是这样子的”
  “什么,你是警察局的,你说啥?海生昨晚出现在姚依容的闺房里,还衣衫不整。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发生这样的事我很痛心,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把海生这禽兽逮回来揍一顿。”
  小梦雪张着泪汪汪的眼睛,很诚实的把胖子重复的话给我说了一遍。
  我:“……”死胖子,原来谣言的源头居然是他传开的。难怪姚依容刚才说是我把她害惨了。准确的说,是胖子这混蛋,把我们两个都害惨了。
  我现在的心,简直就被岩浆填满了,只要胖子一出现,老子绝对火山爆发揍死他。
  “海生哥,你没事吧。”小梦雪拉着我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强忍着吐血的感觉,硬是在牙缝里憋出了笑容:“没事,海生哥好着呢。走,我现在就和你找你家伟强哥去。”
  其实我早已咬牙切齿,暗地里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只要被我看到胖子这坑货,我绝对毫不犹豫得下手把他揍成猪头。
  走着走着,胖子没找到,我却发现了旁边的梦雪有点不对劲。
  “梦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脸色好苍白,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梦雪的额头有个隆起的小包,像是撞倒的。而且她依旧脸色苍白,流着虚汗,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梦雪犹豫了半响,看四周没人之后,这才靠近我小心翼翼的说:“海生哥,我告诉你一件事哦。”
  “嗯,你说吧”
  “你也知道我喜欢画画。”
  “恩,咋了。”
  梦雪咬了咬牙,继续道:“最近学校的画室要装修,我晚上都到以前那废置的画室里画画,……可是,昨天晚上,我在那画室里看到,看到了。”
  说着,梦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全身一个激灵,惊慌的大哭起来。
  吓得我连忙把她抱住,安慰她别哭。
  “禽兽,放开那个女孩,让我先……不对,那是我妹。”这时候,消失许久的胖子也出现了。一出现就张牙舞爪的逮着我臭骂一通:“陈海生你个混蛋,还说对我妹妹没意思,你现在看看你,都干得什么缺德事,你的手放在哪个地方了。”
  我一瞪眼,怒视着胖子吼了句:“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接着,我拍了拍梦雪的后背:“慢慢说,别着急,有海生哥和你胖子哥在,你不用怕。”
  胖子这时候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再敢开玩笑。
  梦雪缓缓的抬起了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断断续续道:“前天晚上,我在画室里练习着画画,可是到了12点钟的时候,画室里的灯全部都关了。我在开灯的时候,就看到……”
  梦雪的眼里再次出现了恐惧:“就看到墙壁的黑板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只红色的小鸟,就好像有人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出来的。那只小鸟的颜色,好像鲜血一样的红,而且小鸟居然是没有脚的。
  “紧接着,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很长,我看不清楚她的脸。我一眨眼睛,她就出现了在画室里面。我很害怕,使劲的往画室外面跑,那女人一直追着我,嘴里喊着很奇怪的话,我听不清楚。”
  “我跑到了楼梯下面,她还是在后面跟着我,后来我就撞倒在了柱子上面,晕了过去”
  说完整件事情,梦雪的小脸变得无比苍白。
  “妹妹,你是说对面那小楼的画室吗。”胖子托着腮子,指了指对面那破落的小楼。
  梦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再次如同惊弓小鹿般把头缩进我的怀抱里。
  “介尼玛的,什么混账东西,竟敢欺负我妹妹,让我逮住他一定要他好看。”胖子抓住我的肩膀:“海生,今晚我们就去那画室瞧瞧吧。”
  “恩,言之有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胖子疑惑道:“啥事,很急吗?”
  我盯着胖子,目露凶光,狠狠的咬牙切齿道:“这件事就是……揍你。”
  话音刚落,我不给他回过神的机会,握着拳头就上去对他使劲的一顿狠揍。
  “靠,海生你疯了吗?”
  “死胖子,让你在班里接电话,让你叫的那么大声,让你毁我和姚依容的声誉毁的那么开心。我让你喜欢大嘴巴,不揍死你我就不叫陈海生。”

第二十四章 画室

  胖子,你确定不用准备多一些东西吗?”
  “不用,这不是有符和拷鬼棒吗,你怕毛线”
  “不是怕,我觉得预防万一还是拿我的令旗过来要好些。”
  “别,你那令旗威力太大,轻轻一打,鬼至少魂消三丈。”
  漆黑的夜色里,斑驳的树林中,隐约闪露出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窃窃私语的交谈着。
  不用说,这两个黑影就是我和胖子了。今天考完试之后,我和胖子决定折返回学校,夜探这诡异的画室。
  胖子身穿华光道袍,手执符箓和拷鬼棒。而我则穿着一身休闲符,手中也拿着符箓和拷鬼棒。
  符箓有两种,一种是关圣帝君斩邪符,一种是六甲收魂符。还有一根用桃木黄纸炼制的拷鬼棒。
  桃者,五之精也,故能压服邪气者也。古人认为桃木有除鬼避邪的作用,能压制百鬼。甚至于最早的门神,都是用桃木做成的两个小人。而用桃木符箓炼制而成的拷鬼棒,威力更甚于普通桃木,这是道家中常用的法器之一,需配合天蓬拷鬼咒来使用。
  关圣帝君斩邪符和拷鬼棒都为斗法所用,最后一张六甲神将收魂符是用来收鬼的。虽然作战计划的步骤清晰了。可是……我总感觉这一身行头有点不靠谱
  “胖子,你确定这样行吗?”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心中始终有种不好的感觉
  胖子撇嘴:“别废话,万事有我在。”
  我……能告诉你,就是因为有你这不靠谱的因素在,我才会这么担心的吗?
  顺着夜色,我和胖子拨开半人高的杂草,走到了画室小楼下。
  “我妹说就是这里的三楼了,上去吧。”胖子看着这五层高的破旧小楼,扭了扭腰
  “胖子,等会儿。”突然之间,我听到了一阵叮铃的声音,这声音是从胖子的脚下传来的。我掰开他的脚,在他站着的那个位置捡起了……一串小铃铛。
  这串铃铛很细小,但很精致,我从没看过,居然有铃铛是紫色的。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小我就喜欢铃铛,尤其听着那阵铃铃的悦耳声,我就感到很舒服。现在看到这串铃铛,简直是让我眼前一亮。
  “别管那些破烂了,先上去再说。”胖子回身催促了下,打开楼梯的铁门,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我把铃铛装进口袋,跟在胖子的后头,走进了这栋小楼。
  白天的时候,我们曾经观察过这个小楼,虽然算不上十分破旧,但从外头上看,围墙被岁月的侵洗早已脱落了几层皮,整栋楼显得毫无生气。
  楼梯里没有半点儿灯光,我跟在胖子后头,凭着感官,我们顺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踏。
  或许是因为构造的问题,空荡的楼梯里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那是我们的脚步声,但透过墙壁的折射,却仿佛是从发白的墙壁里传出,再透入空气里来的。
  朦胧间,我感到皮肤有点痒,空余的右手往空气里胡乱的一抓,抓到了一把粘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蜘蛛结成的网。仰头一看时,楼梯的天花板透漏着暗沉色的白,在漆黑的夜晚发着迷蒙的白光,一闪一闪。
  即使没有灯光,三层楼的距离走起来也不是很困难。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一直被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但这种不安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它随着我的呼吸,砰砰的跳动。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形的压抑。
  我曾经在全是坟头的山里祭练过令旗,我曾经到过乱葬岗里寻找骷髅头提炼阴气,但那时候,我的心从没像今晚这么压抑过。
  夜再深沉,我也不会感到害怕。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四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它好像是潜伏在丛林野堆中的猎豹,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点疲惫,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把我撕开。
  “胖子,我们回去吧。”走廊上,我皱着眉头对胖子说道。
  胖子回头诧异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今晚的气氛很怪,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再来吧。”
  “恐怕是你大惊小怪吧,我们以前办事时,不是遇到过比这还渗人的夜晚吗?有啥好怕的呢。”胖子毫不担心的答道:“都来到门口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说话的时候,我们也来到了梦雪说的那个画室,胖子一马当先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即使再犹豫,也只得跟在胖子后头走了进去。
  进了画室之后,胖子打开了画室里的白炽灯。翘着二郎腿坐上了桌子。
  “也没什么怪的呀,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儿阴气。”胖子盘膝而坐,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擦了两下就往嘴巴里送。
  我无语的摇摇头,这吃货,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带吃的。
  画室并不大,只有50来平方。空荡的教室里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张书桌,许是太久没有来过了,讲台上和不少的桌子都已经布满了灰尘。
  在画室的后头,仍遗留着过去一些学生的作品,用油纸密封着,上面也布满了灰尘。
  整一个教室,唯一让人觉得干净的是教室中间那张紫色的课桌和椅子,和铃铛的颜色是一样的,看起来在不久之前应该有人来过。
  那个人,想必就是梦雪了。
  走廊之外,月色越深沉,我的心,越来越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对鬼最熟悉的阴山弟子,我居然感受不到丝毫的鬼气。若说灵觉,我阴山派对这些东西是最敏感的。可是,坐在这里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别说什么阴魂,阴气都没有。
  我走到黑板那里,婆娑着那光亮的黑壁,和普通教室的黑板一样,这块黑板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是梦雪竟然说,她前晚在这画室的黑板上看到了一只没有双脚的小鸟。
  “难道,是我的步骤不对。”
  我皱着眉头,细想自己是否遗漏了某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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