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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想还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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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横空出现一物,横扫而来,呼啦一声,砸在毛僵的大腿上,蹦出一道金光,冒出一窜火花,毛僵身子倒退了出去,解了法海的燃眉之急,定眼一看,就见小女孩满脸紧张而又严肃的拿着法海给她护身的那串佛珠拦在法海前面,刚刚救命之物便是那串佛珠。
法海没有想到师父给自己的佛珠居然有如此威势,早知道就早用上了,也用不着拼死平活了,二话不说又从小女孩手里接过佛珠,然后对小女孩说道:“这是你家,你熟,你快去找一桶煤油过来,我们今天就要火烧了这具毛僵!”
小女孩似乎被自己刚刚的举动吓傻了,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法海叫两声才回过神来,对着法海问道:“你说什么?”
法海准备说第二遍,毛僵又冲了上来,法海有样学样的把佛祖当做短棍来使,一边和毛僵纠缠,一边重复刚才的话,这回小女孩终于听清了,转身跑走了。
佛珠是法器,串联佛珠所用的线也是用特殊手法做成的,被法海甩了多次,居然没有断,依旧是一串完整的佛珠。
佛珠所带的圣洁气息正好克制僵尸身上尸气,每一次抽打在毛僵身上,都爆出一团金色的光芒,然后冒出一团火花,把毛僵打的连连后退,最后毛僵那铁疙瘩一样的脸上居然露出人性化的害怕神色,一时之间害怕的看着法海手里的佛珠,不敢上前来。
渡仁在一旁看的起劲,说:“你居然有这好东西,怎么早不拿出来,害的佛爷我身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痛死了!”
毛僵不上来,法海也不去追,和渡仁站在一起,道:“我自己都忘了有这东西!”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烧尸
法海不是忘了那串佛珠,他是压根没有想到佛珠会有如此大的作用,出生以来都是好安安静静的修炼,从未和人争斗过,也没有见过有谁耍过法器,空心禅师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法器的厉害,在他心中把那法器当做被动的东西,等到属性相反的东西触碰之后,就会自动反应。
此刻,法海对师父空心禅师那是满心的怨念,给自己一个这么厉害的法器也不早说,害的自己差点把小命都丢掉了。
胖和尚渡仁在一旁看着法海耍的开心,心里痒痒,也想耍耍,便对法海说道:“给我,给我,好让我一报那狼狈之仇!”
法海没有把佛珠给渡仁,而是问道:“胖子,什么叫做狼狈之仇,我只听说过狼狈为奸!”
渡仁解释道:“哎呀,这都不懂吗?你还是那个聪明绝顶的法海嘛,这个狼狈之仇就是让我很狼狈,你想啊,佛爷我可是未来佛家的领头人物,居然被他打的满地打滚,这不仅是不给佛爷我的面子,也是不给佛祖的面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个仇必须得报!”
渡仁也等法海答应,便强行从法海手里夺走佛珠,面带狰狞的笑意,双手时松时紧的抓着手里的佛珠,一步一步走向毛僵。
毛僵也感觉到了害怕,连连后退,脸上更是出现了拟人化的害怕神色,像毛僵这样的灵物天生有非常敏感的直觉,特别是对自己有危害的东西,没等靠近身体三丈,就能察觉出来。
一看到毛僵这个样子,渡仁就更加的得意了,嘿嘿的笑起来,也不急着追过去,一步步的紧逼,玩起了猫戏老鼠的游戏。
院子本来就不是很大,毛僵很快就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立定一站,对着渡仁一吼,浑身一震,尸气弥漫,翻滚如同蛟龙出海,卷起铺在地上的碎石扑向渡仁。
渡仁正抱着戏谑的心态,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结果,措不及防,被尸气卷来的的碎石喷了一个正着,双手本能的护在面前,尸气被手中的佛珠挡住,但是碎石却没有办法遮挡,纷纷砸在渡仁的身上,把他砸的连连后退。
等到碎石落地,渡仁放下手臂,只见他的嘴角已经有血丝,看来伤的不轻。
法海关心的问道:“胖子,你没事吧?”
渡仁道:“没事,只是气血不畅而已,等吐了这口血就好了,这老僵已经彻底把佛爷我激怒了,他就等着佛爷我的怒火吧!”
法海见渡仁咬牙切齿的样子,顿时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就放下心来,道:“先别说大话了,还是先想办法把他拖住,等到二珂把油找来,一把火烧了他,什么气都出了!”
“那就看在二珂的面子上让他再嘚瑟一会儿?”渡仁用一种意味难明的商量语气说道。
法海憋着笑,道:“好,不仅看在二珂姑娘的面子上,还看在佛祖慈悲为怀的份上!”
在两位受伤和尚相互安慰的时候,毛僵又有了大动作,这个动作法海看着非常的熟悉,只见毛僵双臂张开,指朝天空,仰头大吼,尸气从鼻口中喷出,然后就是狂风乱做。
一种玄妙的气息随着风散了开来,天地中有一种冥冥的力量为之感应,天空中乌云慢慢的裂开了一道缝隙,一束皎洁的月光从上而下,如同一根柱子一样插了下来,插在毛僵的脸上。
毛僵再次引动了九天之上的月光!
只见毛僵身上的黑铁疙瘩一样的肌肉,再次膨胀起来,像是鼓吹的气球,身体再次拔高,双眼愈发的赤红,隐隐有与月亮同化的趋势,一双獠牙从嘴里冒了出来,正在往象牙的样子靠拢。
不用法海说,渡仁也知道不能让毛僵吸收这月光了,这样下去定是有死无生,一声大吼,便扑了过去,可还没有等到靠近僵尸的身体,就被一道光罩给弹开了,狼狈的跌落在远处。
“居然如此霸道!”渡仁坐在尘埃里感叹道。
法海从角落找出了渡仁先前搬来的那块大门板,举过头顶,对着渡仁说:“快过来帮忙,咱们必须把这月光给挡住,才能破开他的护体法罩!”
渡仁打搅一声好,一个弹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奔到法海身边,两人共同举起大门板,用力的一掷,如同一大片乌云从头顶飞过,飞到僵尸的头顶。
在门板飞去的同时,渡仁把佛珠扔给法海,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了,一个跃身抓住了大门板的一角,大喝一声,把门板定在了僵尸的头顶。
“快,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两人多年的默契,根本不用渡仁喊,在渡仁出去的时候,法海也就跟着出去了,手中的佛珠呼的一声,当做一根棍子横扫出去,打在僵尸的脸上,啪啦一声响,金光与火花四溅,僵尸朝一边倒了过去。
僵尸的进化再次被打断,刚刚吸收进去的精气一股脑的跑了出来,嗤嗤的声音像是冒气的气球,僵尸身体上的颜色明显暗淡了许多,身型也小了许多,双明不比先前赤红,一双獠牙也短了许多,估计难以咬破渡仁那被肥肉保护的喉咙,落到地上在挣扎,看样子一时半伙儿是难以再起来了。
渡仁坚持不住了,从空中落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法海以防万一,手持佛珠站在渡仁身边,为其护法,让其调理气息。
渡仁还没有成佛,若是让他御空飞行,估计还可以飞上一段,但若让他在半空中停留一段时间,那全靠拼命了,全屏一口气坚持着,一口气泄掉,便落了下来,弄不好还会被自己的气憋伤六腑心脉。
“你没事吧?”法海关心的问道。
渡仁已经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前去找火油的二珂姑娘终于回来了,两只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瓦罐,瓦罐口边上还有两个小耳,用青色的草绳系着,当做提挎。
“我只找到了两罐煤油!”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以为自己没有做好事情。
法海连忙过去接过煤油,说:“没事,已经足够了!”
话还没有说话,就提着两罐煤油砸在僵尸的身上,两罐油全都洒在了僵尸的身上。
“火!”法海头也不会的喊道,但是过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有人给自己递火种,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尴尬的说道:“我没有火折子!”
法海叹了一口气,走到僵尸身边,用力的一挥手中的佛珠,火花闪烁,火苗闪起,紧接着便是烽火燎原之势,僵尸被烧的挣扎的在地上打滚嘶吼,好一会儿才没有了声息,空气中有一种焦糊的味道。
小女孩不忍心观看,默默偏过头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家有白骨钉
一夜的纠缠,众人身心疲惫,看着僵尸化作一堆黑灰之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三人生怕有别的危险,没有敢分开,就在安放周老爷遗体的房间对付了一夜,也算是守灵。
渡仁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是用怎样的方式举办丧事,法海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习俗,小女孩虽然见过,但那都是匆促之间的应对了事,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周老爷的遗体。
小女孩已经找不到亲戚来帮忙处理后事了,最后决定找一个懂行的人来办,小女孩把藏在地窖中的两百两银子拿了出来,留下五十两,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全都给了棺材铺的老张。
老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木匠,棺材活儿十分娴熟,做的棺材也十分的精致,对于丧事也十分的精通,就把周老爷的后事全权委托给了老张。
老张拿了银子,办起事情来也十分的迅速,棺材是现成的,连墓地也是现成的。
这墓地原本是老张留着自己的,是他老父亲为他选的地方,但是他有了一个自以为更好的选择地方,就把这个地方让了出来,给了周老爷。
有了老张帮衬,倒不用别人操心,该办到的都办到了,周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来吊唁,能从简都从简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法海准备修整两天就起身回山,几天过去了,小女孩虽然看着憔悴,但是心态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这两天也会偶尔的露出笑容。
三人先来无事便坐在树下聊起天来,天空中有着一层铅云,遮住了太阳,没有阳光落下来,虽说不上阴沉,但也算不上明亮。
法海憋着笑对着二人说:“那老张头这次亏大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渡仁好奇道:“我看糊涂的是你吧,就算我这种不踏红尘的人都知道,老张头那块地连一两银子都不值,他要价五十两你都给?这下好了,回去的路费又少了五十两,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了,只能吃糠喝稀了,我看你呀是被僵尸打傻了吧!”
法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贫僧像是吃亏的人吗?”
渡仁冷冷的笑道:“这个世上的人谁愿意吃亏呢?都想占便宜,可世上哪有那么齐全的事情,有人占便宜,必定有人吃亏,最可笑的是吃了亏的人还认为自己占了便宜,这种人就叫傻子,你就是傻子。”
小女孩在一旁看着,她觉得这两个小和尚说话很有趣,比往日每年过节时候的大戏还有趣。
法海怒道:“你这个憨货,不懂还装懂,你知道那块地有什么讲究吗?告诉你那块地从地形上来说叫做禄存峰,长眠于此地,福泽后代,定出达官贵人!”
渡仁不相信,道:“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法海骂道:“你这胖子就知道吃和睡,平日里让你多学习,你就是不听,这个时候知道无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了吧!”
法海骂完渡仁继续说道:“那座山顶上端正如顿鼓,左右两旁的支脉,如同瓜蔓般对对而行,随行龙前去,在龙脉平行前进时,两旁有如剑锋一样的尖脚,左右护卫,为旌、节、旖、幢,逐次排布前行,在山顶眺望,有大河横亘在前,在大河的对岸有奇峰、奇水遥相环顾,正是禄存峰第一形。
正所谓,第一禄存如顿鼓,脚手对对随身去,平行有脚如剑芒,旌节幡幢排次序,此等星峰出大江,中有小贪并小巨,辅弼侍从左右生,隔岸山河远相顾,此是龙神做州县,雄踞十州并一路,忽然诸山做垣局,更求吉水为门户,若得吉水为门户,万水千山不须做。”
渡仁脸上带着茫然神色,说:“说的玄呼呼的,佛爷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听着像是道家的那些东西,你一个和尚怎么懂这些东西呢?”
法海正色道:“佛曰:佛本是道,何必要把佛道的界限分的那么清晰呢,一味的追求佛道之间的区别,不就失去了修佛求道的意义了吗?至于贫僧为什么会这些东西,那、、那是因为贫僧有慧根,有些东西天生就会,想不会都难!”
渡仁感叹道:“别的佛爷我不服,但是你法海大师这番吹牛的功夫,佛爷我真的服,周施主,你服不服!”
二珂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法海不去看他们浮夸的表演,其实法海心里也迷茫着,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学过这些东西,这么就会了呢,好像一看到那山峰的模样,脑海里就出现这些玄乎乎的东西。
有些东西还真不能深究,一深究就会入魔障。
渡仁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转口就对法海问道:“那么生而知之的法海大师,小僧对那毛僵能够引动九天之上的玄月一事,可是好奇的紧,不知大师能否为小僧解惑呢?”
法海故作沉吟,缓缓的说道:“那毛僵虽然有些道行,但是还不足以凭借一己之力引动九天玄月,要不然咱们焉有命在!之所以能够引动九天玄月,恐怕还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因素。
按照天干地支纪年,今年乃是癸亥年,轮回之末,也是六十年中阴晦之气最为浓郁的一年,癸为阴之水,亥亦为阴之水,又曰双阴之年,阴之极盛。
辰月,万物欣欣向荣,万气亦处盛位,月中,月圆,引万气升天,故而天空云层厚积,隐隐有压天之势,此乃天昏地暗之日,阳弱至极之日,乃是魑、魅、魍、魉、魊、魖、鬽、魁、魓、魌、鬿、魕、魆、魒、魐、魀、魋、鬾等等阴晦之物的大吉之日,若在此日修炼,引动九天玄月之上的精灵之气,定能胜过一甲子之功。
但九天之上,其距离何止几百万里,一般之物自然不能够越过如此遥远距离,能要越过如此遥远的距离的,都是道行高深修炼者,就算百八十个我们两也不够别人一根手指头,不过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借助特殊的地势。
地势与天合,自然有四两拨千斤之效果,如料不差,定有悄悄地改变了这座府邸的格局,把它做成了一升月台。”
法海继续解释道:“贫僧在一本古经上看到过,远古部落,崇拜月亮,就从筑过升月台,让地上的人与月亮联系起来。”
渡仁和小女孩两个人眨着大眼睛看着法海,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听懂,于是直接带着他们两个去找实物,法海带着两个在大门的中央位置挖出了一块棺材板,看着样式应该是棺材尾部的木板,上面沾有尸气和阴气,定然是装过死人的棺材板,而且年纪并不低。
在后院也找到了一块棺材板,是棺材头部的板材,在府邸的四角找到了四具白骨,每具白骨俱都残缺一肢,倒插在深土里面。
在自家里找出这些东西来,连小女孩都吃惊了,她怎会想到自己家里会有这些东西!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好和尚
“好手段,乾坤颠倒,以宅为墓,白骨为钉,怨气、晦气、死气、尸气、阴气为基,造就升月台,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此地每死一生灵,不管是人还是畜生,阴晦之气便浓重一分,久集不散,愈发浓重,对此处生灵有害,时日一长,必定多病多灾,即使不用亲自动手,也会死于非命,如此恶性循环,不出百年此地便成了一处凶地,若无高深道行,踏入此地必定竖着进,横着出,用简简单单几件物品便能布下如此歹毒之局,看来此人必定是风水大家!”
在家里找出这么多东西来,即使再笨拙的人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害自己,渡仁不理会法海的长篇大论,对着二珂问道:“你家当初是怎么得罪人的,对方想出如此歹毒手段来报复你家,想来不是夺妻之恨,就是杀父之仇了!”
小女孩对渡仁怒目而视,道:“你胡说,我们家世代行善,怎么会杀父夺妻呢!”
法海有些头痛,这两个人好像是天生八字不合,在一起不能安静三分钟,便会吵起来,法海不得不打断他们,说:“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敌在暗,我们在明处,怎么算都很吃亏,现在我们破坏了这个局,说不定那边已经有所感应,弄不好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必须尽快回到白云寺,说实话,出了白云寺,我就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没有壳的蜗牛,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整日栖栖遑遑!”
小女孩绷紧了一张脸,手握拳头,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害的我家破人亡!”
渡仁说道:“放心吧,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到时报仇的时候叫上我们,我们一定会将他扒皮抽筋,下油锅,十八般刑具都给他来上一遍,定叫他生不如死!”
小女孩有些感动的说道:“现在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和尚了!”
渡仁一脸的臭屁哄哄的说道:“佛爷我当然是好和尚了!”
法海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小女孩纯真的脸,有些怀疑自己对好和尚的定义。
第二天三个人收拾好行礼,城门一开,便出城了,小女孩不会骑马,坐在马背上由渡仁牵着马,法海也牵着马走在前面,小女孩坐在马背上,回头瞭望郭北县,神色复杂,有不舍,也有伤痛,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两只脚赶路总比四只蹄子要慢的多,从早上到日落也不过走了八十里路,夜晚找了一个建在路边的庄子。
庄子的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叫做马家庄,像这种只有三十多人的庄子,在大唐帝国很常见,这个世界很危险,到处都是妖怪猛兽,单个人类的力量,显得非常的渺小,不足以在这个世界安然的活下去,且不说那些有道行的妖精鬼怪,就算是一些普通的野兽都会要了人的命,只有抱团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马家庄的位置很好,在两座大城之间,来往的行人商旅很多,打尖住宿的人也不少,马家庄的人生活还算过得去。
马家庄依山而建,分为三个部分,靠近道路的一层用来吃饭,中间一层给来往的行人商旅住宿,最后一层则是马家庄人自己住宿的地方,如同一个夹心饼干一样。
马家庄四周的围墙很高,也很结实都是用石块夯实而成,刀剑难伤,里面房屋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胜在精致,想当初建这座庄子的人必定是位有才之人。
法海三人赶到的时候,庄子外面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灯笼应该有些时日了,颜色已经退掉了,有些陈旧,里面的烛火映照出来也显得有些惨淡,晚风轻轻吹过,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也跟着晃悠悠的,像是对过往的人招手。
庄子门口站着两位老人,岁月在他们的脸上清晰可见,但是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精神头不错,看样子还会一些武功,一人接过法海和渡仁递过来的缰绳,另一人则把三人引向庄内。
穿过门,走过一个宽敞的院子,便来到了大堂,堂里摆满的八仙桌,整列有序,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没有坐满人,但是人也不少,除了跑堂的伙计,粗粗估算大约有三十多人,从位置和神态上看,应该是两伙人。
法海三人找了一个遮风的地方,随意的点了一些饭菜,虽然现在已经到了阳春,但是这夜里的山风还是蛮冷的。
安顿好之后,法海开始打量这堂里面的人,七个人坐在东南方向,一身灰色的紧身服,一桌子的菜,还温了一壶烈酒,一边吃喝,一边诉说着离家之苦,应该是跑生意的商人,只是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另一拨人大约三十人,统一的黑色武服,束着发髻,身配武器,虽然在吃吃喝喝,吵吵闹闹,但是每一个人都非常的警觉,眼睛的余光总是在盯着大堂里面其他人,在墙边上还靠着一把旗帜,法海看的清楚,上面有四个大字,四方镖局。
渡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群走镖的人,双眼中涌出浓厚的兴趣,想要过去搭讪,却被法海一把手拉住,说:“看着他们警惕的样子,想来这一趟镖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你平白无故上去和别人搭讪,容易让别人认为你图谋不轨,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小和尚的举动已然引起了镖师们的注意,警觉的镖师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把上了,渡仁偏过过看到了这些镖师的举动,嘴角微微抽搐,默不吭声的转过头去,等待饭菜上来,再也不提过去混个脸熟的想法。
两个没有出过寺门的小和尚没有听说过四方镖局,但是身在红尘之中的小女孩却听说过四方镖局,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小女孩和胖和尚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看见胖和尚郁闷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这四方镖局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局内的镖师个个都是好手,而且每一个镖师出门在外都是出了名的谨慎,所以镖局成立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丢过镖!”
几十年在洪洪大流中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大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所以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概念,法海和渡仁都感到惊讶。
小女孩接着说道:“我父亲常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出门在外除了自己之外最好谁都不要相信,他们大概就是如此吧,即使我们都是半大的孩子,但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潜在危险,所以他们拔出刀子架在我们脖子上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胖和尚一脸吃惊的看着小女孩,感叹道:“你真是一个混江湖的好苗子!可惜我们白云寺不收女弟子,不然佛爷我一定收你做徒弟!”
小女孩不说话,一脸嫌弃的看着胖和尚,那意思不言而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运尸将
渡仁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世上不乏奇人异事,有些人就天生耳目聪慧,恰巧东南角那边就有一个人,名叫霍开阳的人,耳朵天生好使,虽然不能做到正真意义上的耳听八方,但是比之常人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霍开阳一听是白云寺,那是和尚庙啊,脸色一动,低声在其他同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向渡仁这一桌走来。
“三位好!”霍开阳的声音很浑厚,中气十足,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有一副好身体。
霍开阳一起身,法海就注意到了,暗自打量,只见这霍开阳身上萦绕这一层淡淡的黑气,不仅他身上有,他的同伴身上也有,头顶之上有一束淡淡的白光,法海琢磨过一段时间,也明白头顶上那束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和命格,表明他都只是白身平民百姓,命格一般,若无变数,这人定是一生活在被统治阶层,难以大富大贵。
待霍开阳走进,法海问道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种味道很熟悉,不久之前还闻到过,那是尸气。
尸气只有死人身上才有,一般活人身上没有这种气息,只有如火一般的阳气,而且即使活人身上沾染了尸气,也会被阳气冲掉,根本不会长时间保留,除非是特殊情况。
“施主有礼了!”
霍开阳原本以为这三人当中是以为年纪比较大的胖和尚为主,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和尚站起来和自己说话,暗道自己看走眼了。
“小师父有礼了!”霍开阳再次抱拳施礼道:“在下霍开阳,楚郡青阳县人士。”
法海虽然有些讨厌这些繁琐的礼节,但还不得不还礼道:“贫僧法海,这位乃是贫僧的师侄渡仁,这位是周二珂!”
法海介绍完身边两人,就静静的看着霍开阳,他知道霍开阳过来不是简单的大声招呼,肯定有事情要说。
果然不出法海所料,霍开阳轻轻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尴尬,说:“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请小师父帮帮忙,第一次见面就贸然请小师父帮忙,是非常失礼的一件事情,但性命攸关,不得不厚颜相求,还望小师父慈悲为怀,救救在下!”
法海不动声色的说道:“恐怕让施主失望了,贫僧年纪幼小,才刚刚踏入佛门,只是机缘巧合,辈分稍微高一些而已,其实并无高深佛法,实在是难以帮到施主!”
法海不知对方深浅,也不知对方来历,但从身上气息来推断,定于死人有关,这类人最难缠,因果极大,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正被恶鬼追着索命呢,还是别沾染最为妥帖,所以直言拒绝。
霍开阳连忙道:“小师父先别忙着拒绝,请让在下把话说完!”
这个时候,庄子里面的伙计把饭菜送了上上来,五道菜,单凭简单的油盐,就能做到色香味俱全,就知道这庄子里面定有大厨,可惜的这里人多眼杂,法海要注意影响,不敢明目张胆的破戒,不然定能尝到更好的人间美味。
这一桌的动静也引起了镖师们注意,停下手里的筷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法海见霍开阳的样子,知道赶也赶不走他,只好让他坐下来慢慢说,顺便想办法敷衍过去。
霍开阳润了润嗓子,组织一下语言,慢慢的说道:“三日前,我们兄弟七人,遇到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们怨气缠身,近期恐有大灾难,需要找一个高僧为我们念诵经文,然后配上秘方,方能化解我们身上的怨气。”
在一旁吃的正欢的胖和尚一听什么算命先生,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道:“贫僧看施主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怎么会去相信一个过路的算命骗子呢,先生算命不过靠着察言观色,然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当不得真,算不得数!”
法海在一旁看着胖和尚激动的样子,心中倒是理解胖和尚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胖和尚渡仁原本出生一个富裕之家,一日一位算命的先生从门前路过,恰巧被渡仁的父亲看见,请进了门算了一命,这一命算的就把渡仁算进了白云寺。
那算命先生说渡仁八字硬,克父母,克兄弟,乃是十足十的天煞孤星,只有把他送庙里由佛祖菩萨镇着,才能保家人平安。
开始的时候,渡仁的父亲也是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不得不相信算命先生的话。
先是渡仁的哥哥掉进河里,差点淹死,后是渡仁的妹妹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就连渡仁的母亲也莫名其妙的生起了病,渡仁的父亲终于狠下心,把不到四岁的渡仁送到千里之外的白云寺,让他在那里出了家,十多年过去了,一封书信都没有来过,好似没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一样。
所以渡仁特别的痛恨那些走江湖的算命先生。
霍开阳对着渡仁笑着说道:“小师父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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