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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想还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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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许许多多的饱学之士前去查看,其中包括道行高深的修士,但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而那些没有去过的人,反而编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解释变故的原因,初开始一听,都有道理,仔细一琢磨,都是瞎扯,吵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变成了大唐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不解之谜。
师爷跟随县令治理一方,虽然不忌讳妖魔之说,但若是自己的治下出现了妖魔,对于自己名声总是不好的,因为有这么一个说法,君王失德,则天下妖魔横行,做官无德,则治下妖魔肆虐。
若是做实是妖魔作祟,则对胡县令的声望事一个巨大的打击,刚刚稳固的县衙地位,恐怕又要起波澜。
师爷不想别人说自己的老师胡县令无德,所以不想做实妖魔作祟,即使是妖魔作祟,最好也是低调处理,不能声张。
因为面子的缘故,有些话却不能明着说,需要委婉。
师爷对法海说:“妖魔之说都是那些无知百姓的愚见,像法海住持你这样的得道高僧难道会相信无知人的胡言乱语?”
先是否定,然后再给法海一个高大上的帽子,只要不是愚蠢的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但是法海心中童趣作怪,就要是要恶心一下师爷,说:“阿弥陀佛,佛曰,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既然有妖魔一说,必定有其道理,若是施主坚持否定妖魔之说,那么贫僧想向你请教一番,这旱灾难道是天意,是昊天要灭了这金光平原吗?金光平原上的百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昊天降下如此大的怒火呢?”
“这个、、、”
法海的问题让师爷语塞,一时之间找不到辩驳的语言,师爷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他不可能把话说的那么赤裸,所以法海拍死的这只苍蝇,他只能吞下去。
师爷心里恼怒法海不识抬举,带有怒气的说:“既然法海住持认定是有妖魔作祟者,那么心中定已有了计较,不如请法海住持下山一趟,降了这妖魔,还百姓一个安稳日子!”
法海说:“阿弥陀佛,施主叫贫僧好生为难,贫僧是一个出家人,每日应该做的事情便是诵经礼佛,为信徒解惑,这降妖除魔的手段,佛祖却没有教于贫僧,贫僧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师爷冷冷的看着法海说:“我常听闻,金山寺的法海住持,道行高深,有大神通,降妖除魔不过翻掌之间的事情,如今又听到法海住持另一种说法,你让我该相信哪一种说法?”
法海说:“佛祖常教导弟子,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身为佛祖的弟子,当然会谨守佛祖的教导,诚实做和尚,不说假话。”
师爷说:“看来是民间传闻有误了,是我弄错了,今日打扰了,还望法海住持海涵。”
师爷就走了,走的非常干脆,他出身不凡,受县令喜爱,从未遇到什么挫折,活到如今,一直顺风顺水,心中难免生出傲气,既然法海已经拒绝,他才没有放下身段,去求法海下山。
法海起身相送,却只看到了一个被午后阳光拉长的影子。
直到师爷的身影在法海目光里完全消失,法海才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才不会那么傻,别人一来叫唤,自己就要生出一条尾巴,摇晃着跟着下山,费心又费力。
利益才能产生动力,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谁又能做一个无私奉献的大善人呢。
此刻跟随师爷下山,事情办好了是那县令的功劳,办砸了,便要自己背黑锅,法海连县令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会为他效力。
“县衙也是没有人了,居然让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当师爷,呵呵,怪不得金光城一直是世家说了算,县衙成了附庸。”
法海摇了摇头,哼着一只小曲,背着一双手,开始了自己的巡寺大业。
上面没有人管,就是舒服,若是在白云寺,哪能这么轻松惬意,每日的早课晚课定时少不了,还要受着戒律的管束,吃着一堆烂食物,实在人间地狱。
想到吃的,法海想起了,铜八今日早晨在金河里捞起了一条鲤鱼,也不知道他们偷吃了没有,赶紧去看一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众相
其实粮食还是有的,田地里毁灭的不过是秋后的粮食,但是金光城中已经有很多人饿肚子了。
陈老赖现在后悔死了,悔不当初为了贪图几两银子,就把家里的余粮给卖了,搞得现在只能喝几口凉水,敷衍不断抗议的肚子,然后躺在城门处的树荫下,望着城外,希望能够遇见一支运粮的队伍。
一阵暖暖的午风吹过,几片枯黄的叶子从面前飘落,陈老赖下意识睁开软绵绵的眼皮,去看那在面前打着转儿的叶子。
金光城虽然有秋天,树的叶子也会变黄,被风吹落,但是在陈老赖的记忆中,叶子的飘落至少在秋收之后,金光城的秋天来的比较晚。
带着几分的迷惑,陈老赖抬起头,仰望上方的树梢。
只是他太饿了,即是是抬头这种简单的动作,他也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才完成。
抬头一看,陈老赖惊呆了,刚刚还是绿意葱葱的大榕树,此刻入目的只有枯黄的叶子,挂在干枯的树枝上摇摇欲坠。
大榕树枯死了,即使陈老赖没有看砍倒树干去察看内部的样子,他也确定大榕树枯死了,这是一种灵魂上直接感觉,比任何触觉来的都真切。
“怎么会这样?”
陈老赖也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惊讶的表情,木讷的脸色上有着一种对命运的绝对服从。
当陈老赖低下头的时候,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鞋子,鞋子的料子很特别,像是铁,却又有着绸缎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莹莹的光泽,让人迷恋。
“多好的料子啊!”
陈老赖在心中感叹着这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料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
仿佛穿越了整个帝国的距离,陈老赖的手终于摸到了这双奇怪的鞋子,感觉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手感很粗糙,皮肤的表面还有一种炽热的灼烧感,很烫,摸到的不像是一双鞋子,而是一块燃烧的木炭。
陈老赖叫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上的皮肤是好的,但是那种灼烧的疼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的严重了,灼烧的不是皮肤表面,而是皮肤包裹下的血肉。
此刻陈老赖终于忘记了饥饿,也不知道从哪里重新获得了力气,在地上打起滚儿来,黄色的灰尘沾了一身,也从地上杨了起来,飘荡在空中。
陈老赖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人在说话,那声音不大,像是对沉睡孩子的声声低语,但却清晰的传到陈老赖的耳识,让他听清每一个字。
“痛吗?很痛吗?”
陈老赖很想回答他,痛,真的很痛,但是声音传出口,又是凄惨的哀嚎。
陈老赖耳边又传来一声很开心的笑声,然后便是一声声节奏鲜明的脚步,正离自己远去,陈老赖勉强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见一道黑色影子,然后便失去了知觉,再也没有醒过来。
当人们发现陈老赖的时候,陈老赖只剩下了一张皮,如同过了水一样的面条,毫无立体感的躺在一棵枯树下面。
陈老赖的死,更加证实了有妖魔在作祟,引起了恐慌。
恐慌压迫着人们的神经,不断的挑衅着人们的忍耐力,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武器,去抢能够看见的食物。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不到三日的工夫,金光城就乱了,你抢我的,我抢你的,相互征伐,流血不止。
有点实力的家族紧闭自己的大门,大门之外的生与死与大门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任何想要翻越院墙到院内行窃的人,都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肉体,被扔了出去。
周府的周老爷抱着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望着紧闭的大门,听着院子外面的的动静,心中忐忑不安,那结实的大金木做成的门闩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安全感。
“大管家,大管家!”
周老爷叫了两声,终于把忙碌的大管家叫了过来。
“老爷,你找我?“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大管家苍老了至少有十岁,走起路来颤巍巍的,仿佛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他给吹走。
“大管家你还没有招募到好手吗?”
周府之前招募的那些好手已经被更好的待遇挖走了,现在周府上留下来的人都是普通的家仆。
大管家摇了摇头,周老爷生气的大骂道:“都是一群白眼狼,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需要他们的时候,却一个都不见了,真是该死,该死!”
周老爷咆哮如雷,像是一匹发怒的老狼。
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声音非常的洪亮,惊的周老爷赶紧收敛自己的声音,像母亲一样哄着自己的怀里的孩子。
大管家看着这个样子,摇头叹息,回身去做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现在周府还有二十多人,都在修地窖,挖密道,在地面上住着不安全,就想着去地下面去住,当然这都是周老爷的主意。
“砰砰、、、”
大门剧烈的响了起来,听着声音不像是简单的用身子撞门,而是比较大器具,门头上的灰尘都被震落下来,落到地上,白白的一层。
周老爷怀里的孩子哭的更加的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了。
儿子现在是周老爷的全部,任何让他儿子不痛快的人,都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敲什么敲,自己家没有大门吗?手痒不知道回家敲自己家的大门吗?”
周老爷对着紧闭的大门大声对的喊道。
似乎是周老爷的喊声起到了作用,敲门的声音终于停歇了。
“一帮贱骨头!”
周老爷很满意自己的发威的成果,又冲着大门大声的骂了一句。
这回回敬他的不是安静,而是一声巨响,厚实的大门被撞开了,一根巨大的杉树圆木在周老爷的瞳孔中不断的放大。
“你们想要干什么?不知道私闯名宅是一件犯法的事情吗?”
周老爷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一阵欢呼声淹没,从那宽大的门里窜出了无数的人,无穷无尽,像是一窝蚂蚁。
“来人呐,快来人!”
周老爷抱着孩子,大声的呼喊,有人来了,不过不是救星,而是一群红了眼的暴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鲤鱼
一股燥热在空气中显化,不仅是修为高深的人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烦躁与闷热,就连普通人都能够感受到,甚至只需注目凝视,还能在透明的空气中看见一点两点的火星。
火星轻盈的没有重量,漂浮在空中,随着风流动,风吹到哪里,它们就在哪里汇聚,当浓度积攒到某一个界限的时候,就会爆发出一团炽热的火焰,烧尽方圆三丈之内的所有东西。
风在往南吹,金光城的火星都往南迁移,而南边有一座金山。
风吹在金山上,便顺着倾斜的山体往上飞,汇聚而来的火星也跟着往上飞,碰到了在山顶上的金山寺。
金山寺的三座殿堂里的佛像突然之间像是活过来一样,金莲涌动,佛光普照,香火凝聚的信仰之力萦绕在佛像的四周,在这个时候,就能清晰的看出哪尊佛陀最收欢迎。
火星碰到了如云雾一般的信仰之力,像是碰到了一堵墙壁,以更快的速度逆着风向来时的方向飞去,最后落入了金河当中。
金河的水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蒸发,岸上的人感觉不到,只有在河里的鱼才能感觉到异样,河水比往日要热的不少。
然而这一切的异象没有人察觉到,就连法海都没有察觉到,他此刻正对着后院里水缸中的鲤鱼发呆。
金山寺的十八位长老以前吃素那是因为没有钱吃荤,后来还是吃素那时因为清规戒律,对于鱼肉、葱姜辛辣等可口之物,他们也想尝一尝。
铜八打上一条鲤鱼,就想着和兄弟几个一起把它给炖了,喝口汤,吃点肉,谁能想到,在回寺的时候遇见了法海,法海看了一眼铜八手里的鲤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铜八等人却不敢吃了,而是养在了后院的大缸里,等待法海的指示。
话说铜八能捞起这条鲤鱼,还真有几分巧合。
金河虽然不宽,但是深,金河究竟深几许,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给一个准确的数字。
金河的河底具是千万年积蓄的淤泥,泥有多厚,根本无法去测量,只能去猜测,然后都只有用一个深不见底的词曲形容。
自从旱灾在金光城出现苗头的时候,去金山寺的香客就变少了,不禁让法海破口大骂都是一群假信徒,有危难不来烧香拜佛,躲在家里有什么用。
香客少了,铜八也就清闲了,荡着小舟在金河上戏水,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当小船儿荡漾在金河中央的时候,突然之间伴随着一声巨响,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好在造船的匠人技艺高超,没有被撞散了架子。
船没有事,却把铜八这个胖和尚颠下了船儿,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挣扎着浮出水面,就看见自己面前飘浮着一条红色的大鲤鱼,鱼鳞鲜艳如红绸。
铜八开始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被金河反射的阳光晃花了,揉了几下,确认自己不是眼花,开心的合不上嘴。
脱掉自己湿透的僧衣,包起昏迷不醒的鲤鱼,就回寺庙了。
好巧不巧的,在进寺门的时候碰见了自家的住持,而僧衣里的鲤鱼也醒了过来,挣脱到了地上。
先前没有注意看,现在终于有机会凑到大红鲤鱼面前瞧个仔细。
当法海把鲤鱼从大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鲤鱼居然哭了,两颗好大的眼泪从突出的鱼眼里冒了出来,落到地上,变成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法海很吃惊的看了看提在手里的大红鲤鱼,又看了看地上的珍珠,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哪只鲤鱼居然还有生产珍珠?
“这还是一条鲤鱼吗?”
法海用自己的慧眼看了一下,大红鲤鱼还是大红鲤鱼,没有任何的变化,搞得法海有些怀疑自己的慧眼是不是又失灵了。
“我是鲤鱼,我是鲤鱼!”
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回答了法海不经意间问出来的问题。
“妖怪!”
法海低喝一声,又把鲤鱼仍会了大水缸里面,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打湿了法海的衣服。
随即法海又察觉到了不对,妖怪有妖气,而这条鲤鱼身上并没有妖气,就连鱼上的那种腥味儿都没有,相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法海暗骂自己大意,想着口腹之欲,居然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能忽略,实在是不可原谅。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说实话,可别怪贫僧送你去西天见佛祖!”
法海对着大水缸大声的喝道,巨大的声音引来铜一等人。
“住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这十八位不伦不类的和尚对法海可是心服口服,跟在法海后面不仅不会饿肚子,还受人尊敬。
“铜八,你从哪里弄来这条大红鲤鱼的?”
法海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金河里面捞上来的,怎么了?住持,这鲤鱼有问题吗?”
铜八摸着自己光光的大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大脑反应慢,所以做起事情来总缺乏一些自信,当别人问起的事情,他总是心虚的厉害,总是认为自己又做错了事。
法海说:“这鲤鱼有古怪,你们都靠后一点,小心着了它的道!”
“住持大法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天鲤一族乃是水中圣族,与那些丛林野兽事不一样的,我们不伤人,相反在远古时代,我们与人族还是朋友!”
“谁、谁在说话?”
突然出现的童音吓了铜一他们一大跳。
法海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天鲤一族,法海从白云寺的藏经阁中见到过,正如大红鲤鱼所说,他们事水中圣族,就像人族在陆地上一样,据说都是已经消失的天地霸主龙族的后裔。
天鲤生活在水中,天生与水亲近,能够兴云布雨,操控河流,因此又被人们称作水神。
只是后来天地异变,天鲤一族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只存在老人们的故事当中,然后逐渐被人们遗忘,到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天鲤一族的存在了,法海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到,消失已久的天鲤。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
看见天鲤,说实话,法海有些失望,传说中的圣物居然和普通的鲤鱼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不会是假的吧?”
法海走到大水缸面前,对着水里的大红鲤鱼直接说出了自己疑问:“和水里的鲤鱼并没有什么区别呀!”
“我本来就是水里的鲤鱼,生活在水里面,离开了水,我们也会死!你想看到什么区别!”
大红鲤鱼在大水缸里转着圈儿,带起了一阵阵的波纹。
法海问:“那你们与那些寻常见到的鲤鱼之间有什么区别?”
大红鲤鱼说:“你与你旁边和尚之间的区别,就是我们与普通鲤鱼之间的区别!”
听了大红鲤鱼这句话之后,法海肃然起敬,把大红鲤鱼放到自己同一高度。
有时候一个比喻就能说清楚千言万语才能说清的问题。
法海相信了大水缸里是一只天鲤,而不是一只鲤鱼妖怪。
挥一挥手,让铜一他们都下去,有些事情不知道才为好。
铜八还想留下来听听故事,却被铜十八强行拉走了,一转眼之间,院子里只剩下法海和大红鲤鱼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贫僧相信你是一只天鲤了,只是你为何会落到如此下场呢?难道你还需要经历人劫?”
法海半个屁股做到大水缸的边缘处,斜着身子,望着在水里游动的大红鲤鱼,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红鲤鱼说:“我们天鲤一族替天道治理天下河流,于天地有大功德,所以天地人三劫不加身!”
法海说:“听起来很玄乎,貌似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用!”
大红鲤鱼立刻反驳说:“你还年轻,更本不知道天地人三劫的可怕,从天地初分以来,无数大能陨落在三劫之中,更有数不清的种族消失在三劫当中,三劫一起,万灵都在劫中,道行越高,劫数越大,不是身死,就是灭族,就连伴随天地而生的冥界都毁在了天地人三劫之中,所以说世上并无长生!”
法海大惊道:“世上没有长生之人难道是因为天地人三劫?你们跳出三劫之外,难道可以长生不死!”
法海感觉自己触摸到了天地大秘密,寻到了长生之法,还听闻了世上没有轮回的原因,就是因为冥界毁在了三劫之中,法海第一个念头就想把这个秘密告诉渡仁那个胖和尚,两个人之间分享太多的秘密,事情做多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习惯。
同时也让胖子和尚知道,离开了自己是一件多么亏的事情。
大红鲤鱼嗤笑一声,说:“哪有那么容易长生不死,若是真是那样,我们天鲤一族也不会凋零,我又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法海觉得大红鲤鱼那带着童音的嗤笑是在耻笑自己,有些恼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红鲤鱼说:“三劫之外,还有无数劫难,能躲初一,却躲不过十五,就像现在的我,从出生以来躲过了无数的劫难,最终还是没有躲过魔劫!”
法海原本以为自己学识渊博,虽然不是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但也晓得的七七八八,没有想到一条鲤鱼说出来的话,自己大部分都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不由的有些郁闷。
”魔劫?你身在魔劫之中?“
法海换了一说法,掩饰一下自己的无知,好让自己的面子好看一点。
大红鲤鱼倒是没有注意到法海的小聪明,自顾自怜的说:“哎,本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这道劫数,没有想到还是在劫中,这是命中定数啊!”
法海又听到了关于命中定数的说法,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时常把命和定数挂在嘴边,以前以为他只是用这些宏大的字眼来装高深,现在想来是师父道行高深,已经参悟了命与定数。
大红鲤鱼忽然之间从水里抬起头来,浮出水面,张了张鲜红凸起的鱼嘴,说:“话说这事情和你也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
法海目光一凝,盯着冒出头来的大红鲤鱼,冷笑道:“你虽然说话的时候带着童音,但贫僧知晓你年岁不小,至少有上千个年头,正如佛门先辈所说,年老成精,你若想用你那点精明忽悠贫僧为你挡劫,贫僧也不介意破个戒,把你的头砍下来,煲一锅鱼汤!”
大红鲤鱼立马把自己的大红脑袋缩到水里,整个身子也沉到的水底,腹部都贴到了水缸底部,水缸工艺并不精细,水缸底很粗糙,肚子贴在上面,很是膈应。
“别,别,我是我们族中眼力最好的一条天鲤,自从第一眼看见法师你,我就知道你是得道高僧,你又怎会乱杀无辜呢,你说是不是?”
虽然大红鲤鱼送的这一顶帽子很高,但法海是一个和尚,不需要帽子,略带冷笑的说:“贫僧若是说不是呢?”
大红鲤鱼晃动的尾巴陡然一僵,讪笑道:“你是得道高僧,不会乱杀无辜的,不会的、、、”
大红鲤鱼开启了催眠术,催眠自己也催眠法海。
法海觉得有些好笑,没有想到大红鲤鱼的胆子这么小,经不起吓。
“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是说说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吧!”
大红鲤鱼松了一口气,僵硬的尾巴又恢复的灵动,在水中摇摆,身子也从水底浮了上来。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大红鲤鱼还准备酝酿一下自己的感情,却被法海的不耐烦打断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不是一汪平原的时候,在底层深处,诞生了一头妖魔。
妖魔一出世,这里的高山便崩塌了,大地裂开了,连绵的群山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平原、、、”
法海不耐发的一拍大水缸,道:“说重点!”
大红鲤鱼无奈的说:“我、、我若不从头说,我就说不出来,而且我说的就是重点啊,关于金光平原的地理变化,难道不是特大的重点?”
法海无语的回了挥手,示意大红鲤鱼接着说。
大红鲤鱼却问道:“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法海扭过头去,身子从大水缸上站了起来,准备走了人了。
大红鲤鱼连忙说道:“别走啊,别走啊,我想起了,我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喂、喂,那魔头和这次旱灾也有关系、、、”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还是得让贫僧来解决
法海在金光城已经生活一段时间了,他的心里明白,金光城里生活的那些人都不过是一群普通人。
即使有那么一些人自称是名门望族,也不过是瘦子当中选胖子,说到底还是一个皮包骨头的瘦子。
和那些香客接触,法海也知晓,这些人夺利都是好手,把人类贪婪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目光所到之处,都想着装进自己的口袋,根本不会去想目光之外地方的东西。
或许是之前的灾难摧毁了他们心中从先辈那里继承而来的经验和道理,不再相信那些什么团结就是力量,什么众人拾柴火焰高等等之类的道理。
能够放在手心里的的才是最可靠的,能够装进自己口袋的才是最保障的。
此刻的人们都想着自己,而不会想到他人,所以除了那位胡县令之外,都没有人想过在源头上解决这次从天而降的旱灾。
如果法海不想自己旁边是座死城的话,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次旱灾,让这里的人活下去。
突然之间,法海有些责怪自己这些日子过于懒散,没有把信仰深入到人心。
作为一个和尚,而且还是一位和尚当中的大佬人物,法海自然是知道信仰的力量有多大,多可怕,它虽无形无质,却能控制人们的思想,从而控制人的行为。
法海不禁想到,若是全城人都信奉自己,那自己就可以在最初的时候,组织群众,发动群众,合理的安排物资,足以保证商队在把粮食运回来之前,所有人都饿不死,有口吃的,至少不会作乱。
法海停下了脚步,又走了回去,坐到了水缸口上,没有说话,而是提起头望着天上的昊日。
大红鲤鱼见法海转身回来,激动在水里翻了一个浪花。
“那妖魔身高九丈,手可遮天,脚踩高山,身后盘踞着一条九头大蛇,皮肤是岩石,体内是岩浆,所到之处,河流干涸,草木枯死,生灵涂炭……
一日来了一位大能,以莫大的神通,重创了妖魔,镇压了九头大蛇,金光平原才恢复了平静。”
法海懂了,那条九头大蛇肯定是身后宝塔下的那条大蛇了,空气中那么明显的燥热,肯定是那个魔头回来了,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那魔头回来干什么,肯定是解救和他关系密切的九头大蛇。
法海问道:“当初那位大能是位和尚?”
大红鲤鱼说:“是位苦行僧!”
法海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大红鲤鱼说:“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三千年了,那只不过是两千年的事情,我当然清楚了!”
法海听了之后有些沉默,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大红鲤鱼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他一直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落得这个下场。
法海说:“你当年是不是参与了那场争斗,今日那魔头回来了,所以你害怕了,想办法躲进贫僧的寺庙,然后让贫僧出去给你挡刀,好让你躲过一劫,对不对?”
大红鲤鱼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误会,我已经和那魔头做过一场了,只是自己技不如人,输了,而且受了重伤,一身法力消失殆尽,没有个五百年,恐怕是难以恢复!”
法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这些个家伙太能活了,动不动就是以百以千为单位来纪年。
大红鲤鱼见法海没有说话,以为他不相信,于是又补充道:“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天气又热了几倍吗?之前因为有我把所有的火气都压制在地底,所以地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现在少了我压制,那些火气全都跑到地面上来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不出九日,这里必定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炉!”
法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在计较得失,判断自己与魔头之间的差距,若是事情不可为,还是早些逃命的好,毕竟法海又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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