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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想还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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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爷躬身引着法海和铜十八参观起周府。

    周府在金光城,金光城在平原上,而风水中说,千尺为势,百尺为形,气随山行,见水而至,遇风而散。

    在大势上来说,金光城于平原上拔地而起,与金山隔河相对,位比金山低,风从城上过,撞山而回,而又藏于城中,金山便是金光城的华盖,城南又有金河缭绕,水龙终年不息,而南方属火,水火相济,阴阳均衡,万盛久远,自然福缘绵长。

    城东、城西、城北,是绵延的田园,田园中间又有一条大道随着远处起伏的山丘,链接远方,视为长龙接气,吸八方之财,所以毁灭后的金光城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元气。

    城中的房屋都是金光城的一部分,既然大势没有问题,那么只要房屋方向不出现原则上的错误,就不会有大问题,至少不会坏主人家的事。

    其实城中的地理位置最好,金光城虽然在平原上,但若是有人仔细的观察,就发现城中心要比四周的地势要稍微高一些,而城中道路以米字为形,人为的造成八方拱卫之势,拘八方之势养自身之势,日积月累,便是不可撼动的主宰之位,而这个主宰之位便是宋家宅基所在。

    法海自然是不会和周老爷说整个金光城的风水,一城的风水可不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他可没有那个时间来说这个。

    法海身边带着周老爷等人悠闲的逛起了周府,遇到特殊的地方就会问上一两句,周老爷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丝毫的隐瞒。

    一行人来到了被伐掉桃树的院子里,法海指着那些被挖的坑洼问道:“周施主,这地方以前是干什么的?”

    周老爷神情有些复杂的说:“这里原本种了几棵桃树,只是我夫人看着不舒服,我便叫人把它们给伐了,说来也奇怪,之前吧,虽然以前府上晚上也不平静,但也没有出过人命,可自从桃树被伐了之后,就频繁的出人命了,法师,是不是这桃树伐坏了事!”

    法海随意的说道:“很有可能!”

    那样子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法海也不理会周老爷难看的脸色,而是蹲下抓起被挖桃根坑里的土,在手上捏了捏,然后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皱了皱,之后又把手中的土放了回去,拍了拍手,往回走去。

    周老爷跟了过来,说:“法师,你要不要去我夫人的房间看看,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全靠参汤掉着命,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法师你可千万要保住我的孩子呀!”

    法海停下脚步,说:“周施主不用担心,命中有时终须有,是你的永远也跑不了!走吧,给贫僧二人安排一个房间,等晚上再说,其他地方也不用看了。”

    周老爷连忙问:“法师是不是找到了那鬼怪啦!”

    法海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等到了晚上再说吧!”

    周老爷悲苦着一张脸,带着大管家帮法海和铜十八安排了一间客房。

    在只有周老爷和大管家的卧室里,大管家问出了憋在胸中已久的问题:“老爷为何对这两位和尚如此客气?”

    周老爷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说那位法海法海说过他来自白云山上的白云寺吗?”

    大管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是那个十大护国宗之一的白云寺吗?”

    “难道世上有第二个白云寺?”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夜晚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同样从护国之宗出来的和尚就是法师,从无名小寺出来的和尚就是秃驴,人的眼睛长在脑袋上,只会朝上看。

    秃驴上门有犬吠,法师上门有礼待。

    在周老爷眼中法海和铜十八就是法师,所以有着非常好的礼待,新鲜的水果,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一直等到昊日落山。

    天气从下午就开始有了变化,刮起了东南风,从东南方向吹来了一大片的云,堆积在金光平原的上方,到了傍晚的时候,天上的云朵也由白色变成了灰色。

    若是没有更大的风吹来,这些灰色的云到明天早上就会变成黑色,然后就会有雨水落下,平原的植物就会迎来新一轮的长势,再过几天,整个平原就会变成一片绿海。

    欢快总会让时光的流淌加快,这一天的时间好像缩短了许多,夜晚仿佛在眨眼之间到来,天空上的云遮住了星星,只有月亮在云层缝隙中悄悄的露出了一张朦胧的脸。

    铜十八知道自家住持的厉害,对于自己住持能降住妖魔鬼怪非常的有信心,他现在对周府中的脏东西非常感兴趣,他是一位修炼者不假,但是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住持,你能不能透漏一下周府上那脏东西到底是什么?”

    铜十八和法海在房间里面待了一天,相互之间熟络不少,所以说起话来也随意了许多。

    法海用力的咬了一口略显青涩的苹果,在这个季节明显不是生长苹果的季节,手中的苹果肯定是通过特殊的方法种出来的,吃到嘴里面虽然没有正常生长出来的那么甘甜,但也算美味,淡淡的甜中带有一些酸味。

    “这周府上暗中作怪之物,应该是恶鬼,而且这只恶鬼生前还是周施主的至亲之人,只不过是带着怨恨之气而死的,加上尸首处理不当,生出了恶鬼,”说到这里法海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往上翘了翘,笑了笑,接着说:“原本府中有片小桃林,桃木镇邪,那片小桃林能够勉强压制一下那只恶鬼,谁知道周夫人哪根脑筋不对劲,非要砍了那片桃树林,这下恶鬼没有了顾忌,行事起来自然肆无忌惮了。”

    铜十八点了点头说:“那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有点自作自受,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那恶鬼一晚上只杀个人呢,为什么不一口气把所任都杀了。”

    法海扔掉手中的苹果核,在身上擦了擦手,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子下去,对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恶鬼每天晚上只杀一人,每天晚上都有人死,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自然会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生不如死呀!”

    铜十八说:“小僧明白了,住持是说恶鬼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在玩弄周府的人?”

    法海拍了怕铜十八的肩膀,说:“聪明,你们十八人当中贫僧看好你,将来必定有大前途。”

    铜十八羞涩的挠了挠自己光光的脑袋,说:“住持你过誉了!”

    法海站起身来,说:“行了,不说了,该去干活了,这一趟若是做好了,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钱买米了!”

    阿正也算是周府的老人了,十二岁就进了周府,如今已有三十岁了,在周府待了十八年,虽没有不能说见证了周府的兴衰荣辱,但也见证了周府的崛起。

    周老爷在阿正心中是位狠人,虽然周老爷表面上看去很和善,但若是犯了事情,那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曾经阿正就看见自己的一个同伴因为做错了事情,而被周老爷砍断了手脚,扔进了猪圈,活活的给饿死,事后才知道这位同伴做的错事仅仅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

    自从府上除了怪事之后,阿正就像逃出周府,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一个人,但是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这辈子生是周府的人,死是周府的鬼,擅自逃跑,只会被抓回来剥皮抽筋,在对待逃奴这一方面,那些地主老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致态度,手段残忍至极。

    金光城外都是平原,而且方圆百里之内再无人烟,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跑出城,肯定会被骑着四条腿的马的骑兵抓了回来,所以有着逃跑想法的人,都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

    今晚轮倒阿正守夜,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习惯,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人守夜巡视,防止有大胆小人翻墙而入,行那偷窃之事,与阿正一起的是上个月刚刚进府的新人,叫做阿福。

    下人们一般都没有姓氏,一是怕给祖宗丢脸,二是下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没有资格拥有姓氏,只有被主人家提拔为佣客的时候,才会重新拥有姓氏,要么跟随主人家姓,要么恢复自己以前的姓氏。

    “阿、阿正哥,你有没有感觉不对?”

    阿福胆子很小,一阵夜风吹过,他就吓的瑟瑟发抖,说起话来牙齿都在咯咯的打颤。

    阿正本来没有感觉到什么,被阿福这么一说,也觉得身上发冷,暗中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由的起了一身的疙瘩,有一种想要尿尿的感觉。

    阿正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恼火,他不可能对自己撒火,于是把火全都投向了始作者阿福,怒道:“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这里是周府,哪里有什么不对,况且今天老爷已经请来了两位道行高深的法师,即使有什么不对,也能够平安无事,你好好的跟着我巡逻就好,不要说什么胡话了!”

    阿正这番话说给阿福听,也是说给自己听,若不给自己一点勇气,他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守夜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时间还长着呢。

    “好、好的,阿正哥,我、我不再说这样的话了。”阿福说话间东张西望,生怕旁边突然出现什么。

    阿正说:“这就对了,好好守夜巡逻就是了!”

    阿福又对着阿正说:“阿正哥,我想要上茅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你、你这家伙、、好吧,算我上辈子欠你的,陪你一起去吧!”

    阿正感觉自己也要上茅厕,于是顺水推舟,陪着阿福一起去了茅厕。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恶鬼拦路

    同样的一个地方在不同的时间却给人不同的感觉,就像法海在宝塔之内看见的那篇诉说变化之道的经文,事物在不停的变化。

    茅厕,阿正和阿福每天都要来很多趟,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茅厕,找到坑位,能够一点都不洒的把水全都放坑里面。

    手中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脚下的路,往前走,也能看见茅厕檐角上挂着的白色灯笼,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周字。

    走着走着,两个人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眼前的茅厕依然在眼前,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从来就没有拉近,两个人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样。

    夜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清冷的寒意从阿正和阿福的身体吹过,两个人冷的一哆嗦,手中的灯笼和棒槌晃了晃,差点掉到地上,天空中的云层移动,遮住了月亮,一片黑暗,远处的灯火在夜风中晃悠悠,明灭不定,四周传来呜呜凄楚之音,像是有人在低声的哭泣。

    阿正和阿福两个人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额角上的汗珠也来不及去擦。

    阿福颤抖的说:“阿正哥,我们好像在原地打转啊,走了这么就根本就没有动过!”

    阿正眼光闪烁,不停的咽口水,显然他也发现这个情况,而且心里正在害怕着呢,希望通过这种吞咽口水的动作减小压力。

    “好、、好像是!”阿正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阿福说:“阿正哥,你说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呀!”

    阿正说:“好、、好像是的!”

    阿福问:“阿正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正说:“我听说,遇见鬼打墙,洒一泡童子尿就可以了,阿福,你是童子吗?”

    阿福说:“我不是了,昨天晚上小翠来到了我的房中,我们两个那个了。”

    阿正惊讶的忘记了恐惧,说:“你才来多久,居然可以拿下小翠,她可是眼光朝天看的人,上次小管事想要娶她,她都没有答应,她会和你上床,你骗鬼吧你!”

    阿福说:“因为我长得好看!”

    阿正反驳说:“就你那个样子也算好看?真是小鬼笑掉了大牙!”

    阿福转过头来,把面朝着阿正,一字一字的说:“那你现在仔细看看,我好看不好看!”

    阿正再次看见了阿福的面容,阿福已经不是阿福了,他变成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虽然长发遮脸看不见她的面容,但是从嘴角流淌的血迹就足以让生来过着平淡生活的阿正吓的尿裤子。

    “鬼呀!”

    阿正大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灯笼,转身就跑。

    法海和铜十八两个人今天吃多了水果,喝多了水,结果就是需要频繁的上厕所。

    两个人其实老早就过来了,只是看见周府的两个下人有些奇怪,先是在原地转着圈,然后停下来说着话,最后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又绕着另一个人转着圈。

    铜十八有些奇怪的问:“住持,这两个人是疯了吗?”

    法海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说:“这个两个人不是疯了,而是被鬼迷了心智!”

    铜十八一听有鬼,顿时一惊,说:“鬼,鬼在哪里?”

    法海说:“你道行不够,鬼若不想让你看见,你自然是看不见的,除非用特殊手段!”

    铜十八瞪大眼睛问:“住持,特殊手段是什么手段?”

    法海微微笑着望着铜十八说:“你想看看?”

    铜十八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想见识一下,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没有见过鬼呢!”

    法海说:“好,看在你办事得力的份上,贫僧就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法海双手在胸前快速的结了一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诵经,又好像不是,反正铜十八是没有听懂法海在说什么,只听见他最后一声低喝,双手之上浮现两道金色的光芒。

    双手一推,两道金色的光芒便没入了铜十八的眼中,一闪而逝,若是注意盯着铜十八的双眼看看,定能发现他的瞳孔深处有两道微弱的金光。

    法海说:“贫僧已经给你开了法眼,在一天之内,你都可以看到鬼,一天之后,法眼会自动消失,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

    铜十八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在去看不远处的阿正和阿福,这才发现阿福背上爬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披头撒发,看不见面容。

    那鬼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自己,猛地转过头来,垂在面前的头发轻轻的飘起,露出了面容。

    法眼之下,显露真形,女鬼右边的额头坍塌破碎,像是被重物敲击,砸碎了骨头,可以看见里面一动一跳的大脑,左边半边的脸皮全没有了,好似被什么什么东西深深的挖去一把,另一边脸倒是完整,只是苍白的发亮,左右上下一对比,更是让人发慌。

    铜十八一愣,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在眼皮上使劲的揉了揉,好像刚刚那一幕只是眼睛花了一样,揉一揉,就看不见了。

    等铜十八放下双手的时候,那女鬼已经到了跟前,一张脸更是贴到了自己的鼻子,铜十八这位八尺大汉像小女子一样的尖叫起来,居然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慌乱而又好无身份的跌倒在地,往后爬去,口中还不忘大喊,鬼呀,鬼呀!

    “你果然能够看见我!”女鬼的声音沙哑,好像喉咙里卡着一个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阿弥陀佛!”法海念了一句佛号,暗暗用了静心咒,让铜十八平静下来,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拦在自己的身后。

    铜十八觉得自己丢脸了,站在法海身后小声说:“我不要这个法眼可不可以?”

    法海没有理他,铜十八又知道自己做错了,小声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你们两个是和尚?来收我的?”

    女鬼没有完全失去灵智,能够认清面前两人的身份,也知道两个人要干什么。

    法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贫僧不是道士,不是来收你,而是来度化你!贫僧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你这样残害无辜,因果循环,只会将自己推向深渊、、、”

    “够了!我不要听,你们都要死!”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是非恩怨缘与利

    风是一只无形的手,嬉戏般的玩弄着盘踞在周府上方的鬼气,揉捏出各种形状,有鸟,有兽,有人,有山,有河等等,千奇百状,不可一一言说。

    而随着女鬼一声暴喝,那顽皮的风顿时息了,被女鬼给吓跑了,满空的鬼气突然之间停滞,如同飘荡在空中的黑色棉花,丝丝缕缕的根源链接在女鬼的身上。

    女鬼双手张开,身后顿时鬼气翻滚,出现了一张庞大的鬼脸,从高处冷冷的注视着法海,空气刹那之间凝固,一股难言的压抑,如同一大块石头压在胸口。

    “住持!”

    铜十八在身后小声的叫了一声。

    “不用怕,”法海面色淡然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女鬼,说:“这都是唬人的假象而已,这些天她虽然吸了一些人的精血,道行有点进步,不过进步也是有限的,你上去和她斗上一斗,让她清醒清醒,才好她说事!”

    “我能打的过她?”

    铜十八不相信,他甚至有点怀疑法海是不是公报私仇。

    法海用严厉的目光看着铜十八,说:“修炼者本就是与天夺命,与人斗,与地斗,与天斗,与自己斗,你若害怕这个,胆怯那个,你还如何能进步!”

    铜十八神色一动,他知道这是住持在指点自己求道之路,心头有些明悟,修炼本来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就是为了从天地之间夺取一丝生机。

    心态一变,铜十八浑身的气势一变,双眼中充满了战意,法海在一旁看着默默点头,他本来有意把铜十八培养成自己的助手。

    铜十八从法海身后走了出来,身上狼烟滚滚,带着一股灼热之气,劲直的走到女鬼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女鬼,大声说道:“来吧,战一场!”

    女鬼被铜十八身上阳烈刚猛之气,熏的连连后退,女鬼属阴,自然对这种阳罡之气十分的畏惧,身后的鬼气连翻滚动,一阵阵阴风吹过,回廊上的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灯火明灭不定,连带着铜十八和法海脸色都一明一暗。

    “你别过来!”

    女鬼的声音沙哑而又尖锐,站在三丈之远的地方,对着铜十八连连摆手。

    铜十八有些奇怪,觉得自己还是见识短,不懂得鬼怪的世界,刚刚喊打喊杀,现在又画开距离,难道鬼怪的争斗只停留在口角上?

    “你们真的要帮助那姓周的来对付我?”

    女鬼很不一般,不像寻常的鬼那样浑浑噩噩,居然开始将其道理来了,法海心里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妖魔鬼怪的道理就是谁能活下来,谁的话就是道理。

    法海在一旁说道:“你这话有些偏颇,贫僧不是在帮助周施主,而是在帮助你,上天既然给你第二次生命,你就应该珍惜,你这样残害生灵,只能折了自己的福缘!”

    女鬼听了法海的话,双眼中迸出两道冷冷的光芒,就连院落中的气温都降了两分,微微有了冷意。

    “你错了,我早就已经死了,不需要什么福缘了,况且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福缘,老天对我从来就不好,我一出生就死了娘,爹为了要个儿子,每天都往家里领女人,从来都不管我,我被那些女人欺负虐待的时候,没有人保护我,冷了没有人给我加一件衣服,饿了没有人给我做饭,我虽贵为小姐,但却过着不如一位奴仆的生活!

    后来老天又让我遇到了姓周的那个良心狗吠的东西,我给在战乱中捡了快要饿死的他,给了他吃的,给了他穿的,最后还给你他商铺,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良心,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养着狐狸精。

    我大度的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隔断与狐狸精的来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想到他居然起了杀心,用刀子削掉了我的脸,用石头砸了破了我的头,最后还把我埋在枯井里。

    这些下贱的人更加的可恶,我给了他们吃,给了他们穿的,让他们能够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和那姓周的沆瀣一气,里应外合的坑害我一个弱女子,害我最后落得这么一个模样,你叫我如何甘心放过他们!”

    “住持,没有想到周施主如此可恶,她好可怜呀,不如我们回去得了,让那姓周的自生自灭,好应了那个因果报应!”

    铜十八开始同情女鬼,在一旁劝说起法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海念一句佛号,突然之间睁大了眼睛看向女鬼,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执迷不悟,蛊惑人心,看来贫僧仁慈不得了!”

    “住持、、、”铜十八在一帮焦急的想要为女鬼求情。

    法海说:“铜十八长老,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鬼话连篇,鬼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铜十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住持,你是说她在说谎?”

    法海反问道:“难道是贫僧在说谎不成?”

    “小秃驴,出家人都说慈悲为怀,没有想到你居然要逆道而行,助纣为虐,铁了心要帮助那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姓周的来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

    女鬼声音带着无奈的悲愤,还有对命运的凄苦,一种到了穷途末路的绝望,让人心酸而又心碎。

    “住持,我们真的要对付她吗,她那么可怜!”铜十八有些不忍说道。

    法海眯着眼睛,他对铜十八表现有些失望,这样心智不够坚定的人在修行一途上注定走不远。

    法海幽幽的说道:“你不去对付她,难道是想对付贫僧吗?”

    法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铜十八一个激灵,终于把自己从对女鬼的同情中拔了出来。

    铜十八有些恼羞成怒,大喝道:“妖孽,你竟敢如此害我?”

    铜十八说着不管不顾的朝着女鬼冲了过去,铜十八没有兵器,只有一双拳头,十个关结上都是厚厚的茧子,显然他在拳道上下了一番功夫。

    习武之人,熬炼自身,皮如铜,骨如铁,气如虹,自身阳气变成狼烟之气,对于鬼怪也有莫大的伤害。

正文 第九十章 与鬼斗

    人类其实很难对鬼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就像其他种族难以对人类有一个准确的认知一样,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即使是真的也不一定是全面的。

    提到鬼,正常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第二反应就是逃命,第三反应就是找高人灭掉他,很少有人,在明确他是鬼之后,辨别一下善恶,再做决定。

    法海思维超前,有一点天下大一统的思想,没有强烈的种族主义,只要能够和平相处,他不会在意对方是人还是鬼,所以他才会和女鬼说上一大通屁话。

    现在法海发现自己错了,不同种族之间的价值观不同,很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说通道理,或者是说自己的思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过于前卫,根本不适合当下的主流。

    女鬼见铜十八扑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斗上一斗的打算,挥动一团鬼气过来,扑向铜十八,而她自己的身形突然之间在炸裂,化作屡屡的轻烟消散了,没有变得痕迹。

    铜十八挥散那一团迷惑人眼睛的鬼气,没有看见女鬼的身影,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怒了,冲着空荡荡的院子喊道:“出来,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人家是女鬼,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叫再大的声音,人家也不会出来!”法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铜十八问:“那这只女鬼跑掉啦?”

    法海摇了摇头,说:“跑,不、不,她不会跑,她的怨恨之气那么大,这里的人不死绝,她是不会走的!”

    铜十八目光灼灼的看着法海说:“住持,你能把她找出来吗?”

    法海说:“她就在这里,并没有离开,她和这里的鬼气混为一体,她若不远现身,别人很难逼她出来,即使现身了,也未必能够消灭她,怨恨不消,鬼气不散,她则永生不灭,贫僧忽然之间明白她为什么一天只杀一人的另一个原因了。”

    “为什么?”铜十八问道。

    法海说:“若是一下子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她就没有了怨恨的对象,大仇得报,心无所依,数日之后,便会消散,她一日杀一人,慢慢磨炼自己的心中的怨恨,把这种情愫当做一件法宝祭炼,变成永恒的存在,这样她就可以永久的存在下去。”

    铜十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一只鬼居然比自己还要聪明。

    法海没有多说什么了,便让铜十八去保护周老爷,法海有些担心那女鬼看见自己和铜十八阻碍她的计划,她玉石俱焚,先杀了周老爷,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在铜十八走的时候,法海还把自己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让铜十八拿着防身。

    睁开慧眼,寻找女鬼的踪迹,空中鬼气弥漫,散发着种种诡异的气息,丝丝缕缕好似都有女鬼的影子,看不真切,也只有法海双眸中那缕金色光点,能够从千头万绪中,找出那虚无缥缈的踪迹。

    如蚕吐丝,丝丝缕缕的鬼气具都有源头,从空中落到周府的某一个角落,法海想了想,最终还是寻着线条走了过去。

    最后法海走到了周府的一个后院,这里废弃了很久了,荒草丛生,淹没人腰,靠在墙角边上的一簇翠竹,更因无人打理,慌乱无序,相互交错,不成样子。

    房屋大梁、窗棂之上灰尘密布,蜘蛛网相互牵连,遮住了原本精美的雕饰,满是凄凉落寞,阴气森森。

    废弃的院落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按道理来说,很不应该,这么深的草丛里肯定有虫子的叫声。

    法海进了院子之后,眯着眼睛看了一遍,然后向荒草深处走去,一步向前,就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拨开深深的在草,显出一条路径来。

    不一会儿,法海就来到了院落中央,这里有一口废弃的古井,井台垒筑,高至膝盖,所有的鬼气都是来自于这里。

    看到这一口井,法海不由的想到那女鬼所说的话,周老爷将她杀死,丢弃深井之中。

    眉头微微皱起,暗自思索:“难道那女鬼说的是真的?可不应该呀,那周老爷虽然阴德亏损,但是气运不弱,应该没有女鬼说的那么十恶不赦才对?”

    法海弯下腰,伸出脖子,向深井下面张望,蓦然一惊,只见水面有一张脸盆大小的脸,面容如先前所见的女鬼别无二致,一双眼睛红的跟两只灯笼差不了多少。

    就在法海和鬼眼对视的时候,一双鬼爪从深井黑暗处突然伸了出来,抓向法海的脖子,法海先是被鬼脸所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抓住了脖子。

    鬼爪如锁扣,紧紧的锁住法海的脖子,开始用力把法海往伸进里面拽,把法海拉的一个趔趄,双手撑在井台上,才没有被拉入深井中。

    女鬼死在深井之中,又生于深井之中,而且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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