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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阴师-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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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摇头。
  那里面的平头哥,放高利贷的,真是一个狠人,里面不断传来惨叫,却一声不吭。
  过了十分钟,里面彻底声音彻底模糊了,没有了动静。
  我吓得一愣:
  里面不会把人弄死了吧?
  我们几个人,连忙停了聊天,往里一瞅——发现那平头哥牙碎了一地,满嘴鲜血。
  他大腿上,一个个窟窿,胸膛拼命的起伏,大口呼吸,死死的盯着南傑。
  而南傑,累得气喘吁吁,也死死盯着他。
  “这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嘴巴又臭又硬,我们似乎钓到了一条大鱼啊。”苗倩倩说。
  “你,你还不招吗?!”南傑大口喘着气,也是有些震惊了,似乎第一次碰到这种难缠的狠角色,够硬的。
  “嘿!老子说过——给我一根烟。”那平头哥牙没了大半,口齿不清,喷了一口黑血,凄惨极了。
  南傑忽然笑了。
  “那咱们休息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递上烟,点起来,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你是个人物!不管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渣,冲这股宁死不屈,我服你……但。吸了烟,老子借照样要撬开你的嘴。”
  那平头哥吞吐着烟,满嘴的血滴在烟上,瘫软着腿,张开成八字,瘫软着吞云吐雾,“老子都说了——给我跟烟,臭小子,你特么的,就是不听懂人话是吧?没烟,给你说个屁啊!”


第九百七十一章 事故
  呼!
  那平头哥满嘴的血,没有一口好牙,“舒坦,真是舒坦,这一根烟抽得,赛过活神仙呀。”
  他一副享受到极点的样子,看着天花板,点着烟,飘飘欲仙了。
  这一幕,在我们眼里诡异到了极点。
  我第一次见到抽根烟,都能激动成这样,嗨成这样的人。
  这被折磨到了没有人形的平头哥,闭上眼睛,点着烟吐了一口气,“妈的,想不到你小子走江湖时间不长,那么狠,还会叫人,直接叫背后的阴行大家……我们这些小弟的斗争,刚刚开始,你竟然把背后的大佬给直接叫出来了,娘的,如果和你单干,老子可不怕你。”
  我们看了,感情还真是一条大鱼。
  怕不是那个平头帮、黄港明手下的一把手?
  我说身手怎么那么好呢,如果我们不出手,指不定这南家兄妹,还真拿不下这人,陷入了一番你来我往的斗争。
  不过,他也的确憋屈。
  这一般旁边话事人,一开始让手下火拼接触,谁知道,这不守规矩,一下子,幕后的话事人,亲自出手,把他给干了。
  憋屈吗?
  实在憋屈。
  这平头哥几口深呼吸,一下子把烟给吸完了,“再给我一根烟,不然,还是什么都不讲。”
  这南傑楞了一下,又递过一根烟:“我谁都不服,我就服你——为了一根烟,也是够狠的!!”
  “老烟枪了,一天不抽,忍不住。”平头哥抽着烟,给我们讲了起来,说:“我们平头帮啊,是属于神仙戏麾下的附属组织,规矩,是按照神仙戏的规矩来,组织一把手,亲自探路的,这样——才能保证安全成员,多高的位置,就有多高风险。”
  我说神仙戏?
  平头哥笑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又叼起烟,“老年间的神仙戏,是个什么东西?旁门左道——专门负责招摇撞骗的营生,唱的神仙扮角,仙风道骨,用阴术,招摇撞骗,所以叫做神仙戏,演的就是神仙,专门找大户人家下手,有人负责踩点目标,有人负责行骗,有人负责望风,门道多着呢。”
  我点点头。
  一些大户人家,上门的老神仙,或者无意间在路上碰到的高人,一眼就说出你的八字,说出你的一些隐秘。
  真是神仙吗?
  掐指一算,就能知晓乾坤?
  那都是假的,有人专门踩点,负责打探,摸清楚了才对你下手行动,你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我说:你们来这里……
  “黄港明指使的,而黄港明背后,受了旁门左道的指使,不然……他也不想惹一身骚,和你开战,不过现在,黄港明那边的阴人已经开始让手下的阴人入侵这边,要搞垮你程游!”
  那平头哥笑了笑,说。
  我听到这,点点头。
  这平头哥,真是一个怪人,脾气怪,人也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都不行,一根烟却撬开了他的口。
  他弹了弹烟灰,哆嗦手看着天花板:“我早就想到有这一天,我就想我临死前,吸一根烟。”
  “你倒也有意思。”南欢说。
  平头哥吐了一口烟圈,有些沧桑,说:你们别看我这样,我怎么也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虽然不怎么出名,但也是学医的,也是医院里的医生。
  南傑冷笑说:就你这样,放高利贷的平头花臂男,还学医的?医生?
  “嘿!”
  平头哥说:“我本来也是挺努力的,挺热爱生活的,哪个学医的不是这样?我当时就在想——以后到医院当医生,为救人治病,从早忙到晚,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推迟了病人的感谢,脱下白大褂,老婆拉着孩子,已经在医院的门口等我,这样的日子……平凡而美好,我做梦,都想过这样的生活。”
  “只是可惜,这一切,都被我医生生涯的一件事,给毁了,我发现——我想的生活,其实很不现实。”
  我说什么事?
  他说,当时来了一个病人,三十多岁的农民工。
  在工地忽然晕倒在地,被救护车送来医院,家属没有钱,说只能先给治,他们可以到处筹医药费。
  医院几个高层说,必须要按照规矩来,断然没有逾越的道理。
  那几个家属,妻子带着还在上初中的女儿,跪在地上,大声哭嚎,求医生治病。
  “当时我一咬牙,说这人命关天,必须得治,有责任我扛着,人家说了,过后再垫医药费,七万块,可以通融一下,我直接让护士拉进手术室。”
  于是,治疗开始了。
  只是可惜,病人心肌梗塞,经历了很艰难的救治,仍旧没有救回来。
  于是,家属开始闹。
  好端端的人,平常身体非常健康,怎么到你医院,就不行了?
  周围,很多家属朋友开始情绪激动,不仅仅医药费也不给了,还嚷嚷着赔钱,拉扯了一大堆人,来到医院门口闹腾。
  “这是个撒泼的时代,谁声音大谁人多,谁就有理。”
  平头哥吐着烟,平静的说:闹就闹呗,我可以理解的嘛,毕竟家里人出事了,情绪激动也是正常,不过,我后来上厕所,听到那病人家属在聊天,我听得很深刻的一句。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俺老公都没了,不闹就要给医药费了,好几万的医药费,从哪掏?闹了,不仅仅不要我交钱,还能倒贴我钱,捞一点是一点呗,不闹白不闹,不然以后我这孤儿寡女,没有了老公,可怎么过啊?”
  平头哥说到这,吐着烟圈,看着天花板,有些感慨地说:“那家属,其实挺没有良心的,见我好欺负,就专门带人来闹我,由于是我让垫下的,我被医院要求垫下那农民工进手术台的七万费用,也害医院自己赔偿了家属六十多万,事后,我被直接踢出了医院。”
  我沉默了一下。
  医院这样对他处理,也是迫于舆论,实在没有法子。
  平头哥说:“我的世界观,在那天开始,彻底崩塌了,时代变了,真的已经不是我想的那个社会了,我为了还钱,直接欠了高利贷一屁股的债,当时,九十年代,还有到处走的马戏团,我认识了一个魔术师,进了一个马戏团班,当团队里的医生,负责救治表演出现的成员意外。”
  我说马戏团?
  “对,现在没有了,十多年前,还挺多的,到处搭着大圆棚,表演的那种马戏团,喷火,大卡车压胸口,火圈跳狮子那种。”
  平头哥说那是一个七人班,里面有兽医,有医生,驯兽师,魔术师,侏儒。
  各式各样的人,黄港明,也是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弟,他这个学徒负责杂活,饲养动物,搭建会场的,可不是现在的阴行话事人。
  “黄港明那家伙,是个狠角,后来干掉了团长,上位了,开了半年的马戏团,然后,马戏团不景气,就改做了高利贷。”
  “我就负责替他放贷。”
  平头哥吐着气,“从背着一身债从医院出来,我就明白,我必须变坏,我是一个坏人,我要是个人渣,人一坏了,他再也好不了了……不过,这当坏人的感觉,挺好的,很爽,很过瘾,到处欺压人,玩女人,爽得很,带劲得很!!”
  平头哥说,他就这样爽了二十多年,爽到了五年前,却忽然不爽了。
  我说:五年前?
  平头哥说,五年前,他无意间又遇到了那个妇女,那个妇女,已经变成了老太婆,她的儿女,借了他手下的高利贷,落到了他的手里。


第九百七十二章 皆是报应
  我听到这,搬着小板凳在旁边坐下。
  旁边几个人,看着倚着墙壁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平头哥,忍不住说:“你弄死了她?你肯定恨死她。”
  平头哥十分的平淡,吐着灰色的烟圈,看着天花板,一眼都不瞅我们。
  “恨啥呀?我也以为我非常恨她,但见面那一刻,就忽然不恨了,感觉很平淡,看到那操碎了心的老太婆,浑身皱纹,老得不成样子,在院子里晾衣服,像是见到了陌生人,她没有当年牙尖嘴利,带着一群人扛着棺材,闹医院的架势了。”
  我问为什么。
  平头哥苦笑说:“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那妇女他打听了,在街坊邻居口中,是个精明狡诈的恶人。
  不过,也是一个好母亲,十分疼爱子女。
  她拿着当年赔的讹诈钱,给女儿卖了新衣裳,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在郊区买了一套房,摆着个水果摊,还是经常碰瓷讹人,非常奸诈。
  她却是个复杂的人。
  她对外人恶毒极了,各种敲诈勒索,可出奇的是一个好母亲,她竭尽所能的把一切所能给予的,都付出给孩子。
  不过,她的女儿是个混子,本身不学好,嫁给了一个流氓,夫妻两人,整天吃喝玩乐,花光了她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把才几个月大的孙女扔家里,俩夫妻跑路了。
  “报应,这都是报应。”
  平头哥瘫软在地,吐着灰色的烟圈,茫然的看着灰色天花板,“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这个世界,出来混的,做下的孽,都是要还的。”
  “那老太太已经还了,她的下半生,过得痛苦极了,而我的报应——什么时候来?我当时就开始过得不滋润了,玩哭泣卷缩在角落的欠高利贷女人,看着她们瑟瑟发抖,也不畅快了,于是,我有些,开始……怕了。”
  他的声音沙哑复杂。
  忽然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一样,看着天花板,停顿了许久。
  “有烟吗?我还有故事……没有讲完。”平头哥哆嗦着手,“你们让我再多抽两口,我还能讲讲。”
  我给他递过了一根烟。
  平头哥接过烟,吞吐起来,有些平静的说:“我当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我这些年,想退隐了,但我知道,我肯定躲不过,也逃不掉,就像是那当年那个妇女一样……这是命,老天爷安排的,上天注定的,老天爷是公平的,他会把你的恶事一笔一笔的都记下来,我们谁……也逃不掉,谁也不能。”
  他又忽然想起以前梦寐以求的平淡幸福生活。
  他现在过着快意人生的日子,想玩什么女人都有,就是脑海里,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年轻时后的幼稚想法。
  “我现在觉得,可能是女人玩多了,没有一个真心的,现在也厌倦了。”
  平头哥的手在打颤,哆哆嗦嗦的叼着烟,“我后来听说,那犯人死前,都有一顿断头饭……我那时就开始想,如果我在报应来的时候,我能再抽一口烟,就好了,那一定爽透了。”
  苗倩倩笑了笑,又给他上了一根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又狠又硬,为了一根烟,是条汉子!不过恶事做得太多了,我们饶不了你!你这种情况——得下地狱!”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平头哥吐着烟,猛吸起来,血混着烟味,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老子我……比谁都清楚!比谁都特么清楚!”
  我说:那直播平台?
  “那玩意是搞鬼的。”平头哥逻辑已经开始不清晰了,眼眸迷离,说:“黄港明,他是个六亲不认的狠人,他说:那些欠贷款的,生前还不上债,以为死了就行了?没有那么简单——欠了老子的钱,死都不放过你,给老子把钱还完了再去死。”
  他说,那些借贷的人,都是被他们这些追债团伙,给活活逼死的,逼自杀,逼上吊跳楼。
  自杀,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然后,他们就可以……
  “就是那个在小巷里死掉的小姑娘,却是个例外。”平头哥叼着烟,露出一抹古怪,“怎么摧残她,还是求生欲很强,很刚烈,顽强,跟我一样,又硬又臭,我们只能迫不得已,把人给直接弄死了。”
  平头哥又说:“你们要弄黄港明,还得先清楚他的阴术,而要清楚他的阴术,只能调查当年。我们那边的一件马戏团圈内流传的怪事——杀死许一弦。”
  我说:许一弦?
  “九几年,我们马戏团的团长,那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全国都出名的马戏团,在各个省里都演过,记得当时,安徽地方电视台,还邀请团长,上电视表演魔术。”
  “黄港明的门道,是做掉了老团长那来的,你得查老团长。”
  平头哥说:还有一点,我们马戏团的人,都是老烟枪,我这烟瘾,就是老团长,带着我养出来的……但你唯独要小心,黄港明的烟!
  我听不明白。
  “当年的马戏团里,我们都变成了黄港明的狗,但有一个人例外——杨余浩,那是一个侏儒,他知道的比我更多,他躲在我们那边地盘里,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平头哥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流血太多,似乎就要不行了,说:剩下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个时间,再抽支烟?
  他想让我们出去。
  苗倩倩却摇头,递过一根烟,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嘿!你以为,你死了就那么简单吗,就能解脱吗,我说过,你这样的人,生前作孽太多,死后也不能一了百了,要下地狱受刑,徭役百年的。”
  平头哥大口喘着气,有些不行了。
  我们几个人,默默走了出去,让他吸烟,可是还没有走出门两步,他意识开始彻底模糊,渐渐软了下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
  默默走了出去,给陈天气打了一个电话。
  我还没有说话,陈天气就立刻十分严肃的说:“你那事,我查了,可能和最近新到我们这边的一个犯罪团伙有关,我们市里,有几个高利贷的女生,忽然自杀了,跳楼、上吊、吃安眠药,我们怀疑,可能是人为……”
  我说:我这里已经抓到了一个,还是个头头,只不过,已经不行了,你来看看。
  “好。”陈天气沉默了一下。
  我们几个人,叹了一口气,对视一眼,望向这个平头哥,手里还死死攥紧了一根带血的烟头。
  恶有恶报吗?
  希望如此吧。
  我看着平头哥面容带着解脱的安详神色,不知道为何,有些感触,或许平头哥的恶报,是来自内心的谴责,他早就等着这一初了。
  这时,我的手机电话忽然响了,董小姐打来的。
  我问:那老太太安抚得怎么样了?
  “情绪还不太稳定。”
  董小姐叹了一口气,“那老太太,对我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真是太可怜了,一生勤勤恳恳,十分善良,因为死去了心爱的丈夫,在丈夫的灵堂前发誓,哪怕是死,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丈夫的种拉扯长大!这些年为了孙女、女儿,却晚年……落得这个下场,听得我很难受。”
  真的善良吗?
  我沉默了一下。
  这位老太太,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或许她一开始,就是弱势群体的伪装。
  董小姐说:“对了,那老太太,想和老板你说话,问这个事情……”
  董小姐,终于正经了一下,知道叫我老板了。
  我说,那让老太太接电话吧。
  “高人……高人!那个事情,我的孙女,她……”那老太太哽咽着,满是哭腔,悲愤极了。
  “报应。”
  苗倩倩忽然在旁边,说这了两个字。
  “报应……”
  老太太忽然在对面那一头呆滞,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嚎嚎大哭,喉咙沙哑着,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
  “报应呀!真是老婆子我的报应!!”


第九百七十三章 阴阳脸
  老太太是彻底想起了什么,崩溃了,从她的嘶吼声,听得出巨大的绝望。
  “唉!?老太太,老太太……”对面传来董小姐的惊呼声。
  很快,对面经过一片慌乱声后,董小姐接过了电话,对我说,那位老太太晕了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让董小姐找个宾馆,好好安置一下老太太,等老太太醒了,就告诉她——我们帮她想个办法,把孙女找回来。
  “行。”董小姐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是一报还一报。
  老太太是恶,当年狼心狗肺,害惨了帮自己的平头哥,毁了他的人生,这些年来,她也遭遇了报应,过得极为凄惨。
  不过,这报应,不该在她孙女上应验。
  孙女是最无辜的。
  当天晚上,大概凌晨一点多,陈天气带着一堆特警队的人过来,我们几个人,默默站在远处,看她带队守着那楼,整理现场。
  “好了,洗地的人已经来了。”
  苗倩倩站起身,“来到我们这边的阴人,放高利贷,估计一下子群龙无首,翻不起什么大浪花,我们要反打过去,过对面阴行话事人的地盘,去隔壁市里,找回点面子。”
  我说是得这样。
  我心里也有些气愤,火气大,在他们那边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高利贷、裸贷、校园贷,我可以不管。
  但是现在,把手伸到我的地盘上,开始各种放贷、追债,甚至还害人,我是不可能忍下来的。
  我的地盘,别的阴人来害人,我脸哪儿搁?
  “走,抄家伙,到隔壁地盘,去干他丫的!”苗倩倩板着脸,也很凶。
  这苗倩倩,竟然比我还生气呢,我连忙安慰了一下她,说:太晚了,再去隔壁市,得明天了,我们得休息休息。
  晚上的时候,我让南家兄妹,给我们几个人,安排了住的地方。
  不过,苗倩倩又想起了什么东西,忽然说:“其实今晚,我们还得做一件事,只能今晚上做,你要来吗。”
  我问什么事?
  “那个直播平台,是晚上熬夜在午夜直播,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去和老太太的孙女,接触一下,看看有什么能耐,搞不好,还能知道一些什么秘密,门道,以及她们现在,被关在哪儿了。”苗倩倩一脸认真说。
  “啊?”我一愣,点点头:你自己去研究好了。
  苗倩倩似笑非笑,掐了我一把腰:小游哥,和一个漂亮女孩子,一起大半夜,看羞羞的视频直播,看得面红耳赤,那种暧昧的气氛,你不兴奋吗,不期待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兴奋,不期待。
  她这热切的小眼神,搞得我渗得慌,头皮都炸毛了,心想我这个腰上的两块挡板,是不是没有盖好……
  “切!你不是男人,和女孩子大晚上看电影,孤男寡女都不来,那小青儿,你要来吗?”苗倩倩有些失望,问小青,“走!姐姐带你去打开新大陆。”
  小青一懵。
  我连忙拉着小青儿,说:去你丫的,别教坏我家的小姑娘。
  “嘿嘿。”苗倩倩古怪的笑了笑,“你以为她不懂啊,现在小屁孩,都懂得可多咧,特别是干了那么多阴活,肯定被动了解……她都不敢叫小胖蛇了,就代表她已经知道男女的区别。”
  “呀呀呀,苗阿姨,你好猥琐啊,老实污蔑我。”小青儿气得可爱的哇哇大叫。
  白天舟车劳顿,累了一天,两人吵了一顿,我没理,直接就睡下来了,第二天还得继续赶路,到隔壁的市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险恶环境。
  不过,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人吃早餐,苗倩倩顶着一个黑眼圈,从房间里走出来,那是困得不行。
  我问她:还真看了,有着落不?
  “没有!白长了一晚斗鸡眼,你还不陪我,没有小情调,也嗨不起来……应该找许桃夭来研究这直播,她那变态,看到那些东西,眼珠能看直,然后瞪出来。”苗倩倩说,那平台上的姑娘超多,人也美,也有很多付费的人,赚大钱,估计背后还有老鸨子盯着,不允许沟通。
  她说,她试着和老太太的孙女沟通,结果人家根本不干理她。
  估计,是真有手段的,免得对客人透露了这种信息。
  “还真是连死了,都不放过。”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些大晚上亢奋看直播的男人,知道真相,会不会吓萎。
  苗倩倩说:对了!那个当年,马戏团里,叫杨余浩的侏儒,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法?
  我说:没有,估计难找。
  平头哥说,我们要解决黄港明,必须要查当年的马戏团,而当面的马戏团里,就只有那个侏儒,跑了出来,躲在市里。
  黄港明就是马戏团出身的,干倒了老团长上位,我们不查老马戏团团长,破不了他的邪术。
  “那先到隔壁市里,从长计议了。”苗倩倩偏着脑袋,摸了摸两侧的粉红色可爱蘑菇耳朵,说:“走一步看一步,当年的马戏团,估计有些意思。”
  我也有些无奈,说只能这样了。
  昨晚,陈天气跟我说,那黄港明的老婆,是出了一点问题,但应该轮不到我伪装身份过去,我就算过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那黄港明,把我们店里的人,长相,还有一些特征,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们几个人吃了早餐,就直接去隔壁市,那黄港明的地盘去瞧一瞧了。
  南家兄妹留在这里,配合陈天气,处理剩下的高利贷残党,把地盘清理干净。
  而顺带,我们把店里的罗一,打电话,让她一起到隔壁市,和我们汇合,陪我们一起打向反击战。
  “这黄港明,记住了我们的脸和长相特征,但是,他估计调查不了我们的底细和阴术,我们有川剧变脸传人——美人罗一,她的二皮脸,估计能帮我们其中的一个人,隐藏身份,改变样貌特征。”
  罗一,那是潜入的好手。
  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然别人来我们的地盘挑事,必须得去打回去,甚至去隔壁的阴行,把那位阴行话事人,给活活拉下马,换个人上去。
  我们也不敢开车去。
  担心有人在对我们盯梢,认识我们的车牌号,我们要秘密过去。
  我们几个人,绕路了一圈,然后叫了一个信得过的司机,开车送我们到隔壁市。
  这个世界,阴人行走江湖,靠的手艺赚钱,太多身不由己。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冲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隔壁市,也有些没有头绪,只能坐在原地,等候罗一。
  大概中午的时候,罗一过来了。
  罗一对我说:“老板,你这是带我到隔壁的阴行圈子,在搞事情吗?”
  “对。”苗倩倩笑了笑,说:干得他一个天翻地覆,你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吗?我们现在没有去处。
  “朋友?”罗一笑了笑,说:“有!我在这边市里头,有个唱戏的同行,以前认识的,我们可以去研究研究,你们说的那个马戏团,搞不好,也和唱戏的有关嘛,了解一下。”
  我说:真是找对人了。
  罗一也不含糊,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就站在原地等着,没有过多久,一辆五菱宏光停在面前,车上有个长相十分奇怪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邪门。
  戴着鸭舌帽,一张白色口罩,请我们上车。
  “老九,好久不见。”罗一说。
  “是好久不见。”那叫老九的男人发出怪异的声音,集聚感染力,仿佛有千种情绪。
  “这几位是?”老九问。
  “我朋友。”罗一说。
  那男人,这时才放开了口罩,露出了他的脸,他的一半脸透着欢喜,一半脸透着极度的愤怒,这是一张阴阳脸。


第九百七十四章 怪男人老九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
  他的面容极度的不协调,像那些变脸戏法的京剧黑白面谱,从鼻尖分割两边,左脸透着欢喜,右脸透着愤怒。
  “这是我朋友,老九。”
  罗一指了指开车的怪男人,说她是从游历的时候,在一个戏曲协会上,认识的老九,是戏曲爱好者,特别喜欢唱戏,小时候拜了一个唱戏的老头为师,老戏骨了。
  “唉,哪能啊?”
  老九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就现在,闲着没事,自己哼两曲,在家自己娱乐娱乐,哼两句戏腔,这不能当成工作,是不?爱好和工作,我是分得清的,尽管我小时候,很喜欢唱戏,一度把这个当成长大后的职业。”
  这老九,也是一个实在人。
  这现在喜欢唱戏,不能当成饭碗,只能守着老祖宗的精粹传承下来,却已经不能赚钱了。。
  我说:“你这个脸,是你唱戏的手段吧?”
  “是,也不是。”
  老九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各位兄弟,你们既然是罗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带你们,去我家坐坐,来咱们城市里,我带你们旅游,逛几圈。”
  罗一说,那就有劳了。
  我想了想,忍不住问:“我听说,你们市里,有个叫杨余浩的人,那是个侏儒,二十多年前,是在一个咱们省里的知名马戏团里耍杂技的,你认识不?”
  “杨余浩?认识啊,圈内的人嘛,自古戏曲杂技,不分家!”老九说他认识。
  我们对视一眼,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一个市里圈内的人,果然有交集,找这老九没错。
  不过,老九却打破了我们的幻想,握着方向盘,说:“认识是认识,不过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杂技,玩的缩骨功,再加上我们本地的阴行话事人——黄港明,在抓他。”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果然躲起来了。
  这时,车里的导航,响起了前方六十米有限速监控。
  老九把车辆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顺势在车里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是播放一段黄梅戏,戏腔韵味十足,又说:
  “那人啊……听说是个奇人,来无影,去无踪,在咱们市里躲了二十多年,逍遥自在,是打黄港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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