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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阴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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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知道。
她心情其实挺好的,还跟我开起玩笑来。
反正这富家女身上的怪事是怪,不过我们解决不了也没法子,并且周橙橙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
人家父母,已经有了一套应对的法子。
她脆生生的说:就是这个“人活一口气”的来历呗,你个干阴行的都不知道,怎么混的?
我吃惊的放下姿态,捧了她一把,说:啊?那咱们的苗大姑奶奶知道?
她很嘚瑟,跳起来,围着这颗桑树转了几圈,“我一个东北的舍友,东北妹子,喝酒一条女汉子,当时和我喝得醉醺醺的,给我说起这个事儿,人活一口气的怪事。”
她说这清末年间,据说东北的一个县城,有个胆子贼肥的壮汉,叫王大胆,干的是刽子手的行当,拜了一个很高的师傅,学了精湛的手艺
我说:“王大胆?刽子手?倩倩,你懂刽子手的手艺是那几样吗?”
“你懂?”她看着我。
我说能不懂嘛?
我爷爷跟我说起过,要说这刽子手,是咱们阴行里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行当,具备着很浓重的传奇色彩!
别看人家在衙门里当差的阴人,其实最是低贱,最脏,最招人怨恨的行当。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专门砍头的杀人行当,哪有那么简单?
干这行的损阴德,晚年大多不得善终。
这阴行里,各行当的规矩都十分繁琐,我就听我爷爷说过,这刽子手的规矩有三条,繁琐起来,那真是要人命。
第一,刀。
刽子手专用的刀,估计大家都听说过,叫鬼头刀。
这刽子手,是有些像是江湖武侠里的说法,一辈子习武,只专精一招,这一招的动作,双手握刀平挥,千锤百炼。
我听我爷爷说过,以前民国的武行江湖上,就出现过那么一号绿林人物,断头刘三,杀人从来只用一把鬼头刀,杀人刀刀断头,就是刽子手当差出身的好汉。
这鬼头刀,不能自己磨,要交给其他人磨,必须磨得锋利,才能下手快,下刀干净利落,那人死的时候才不痛,怨气不深。
刽子手都信奉一句话:杀人的是刀,不是自己,自己只是刀的帮凶,是刀自己主动砍上去的。
而这刀上绘着鬼门关上的鬼头,所以才叫鬼头刀。
这里面的由头,是阎王爷取你的性命,要报仇别找他本人,去找取你性命的刀,去地狱里找阎王爷去。
“这不和那些人狡辩差不多嘛不是我在杀人,是刀先动的手。”苗倩倩瞪大眼睛,“还有鬼头刀要报仇去地狱,去鬼门关找你家啊?这是赖你家,泼你家脏水啊?”
这逗比,破坏我气氛,我让她别叽叽歪歪的,想听就别插嘴,一般人都听不到这些事情呢。
我接着说:“当时,据说还有刽子手专门磨钝刀的,这些都是歹毒的阴人,心狠手辣的,专发死人财。”
上刑场前备有两把刀,一把利刀一把钝刀,家属不伺候打点一些银两,就用钝刀砍人,一刀砍不下来,故意砍多几刀脖子才能下来,钝刀多疼啊?
藕断丝连,脖颈黏着歪倒的脑袋,嗷嗷的惨叫,想死都不成,得多落几刀,看着那叫触目惊心,那简直是人间酷刑。
碰到这种刽子手,家属为了能家人走得舒服,都咬牙偷偷打点些银两,出不起钱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临死前受罪。
这种刽子手,最是歹毒,从来不得好死,不过那类人作恶,也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就贪图一时享乐,哪管以后怎么死?
朝不保夕的,人家不讲究。
这古代的阴人江湖,精彩着呢,三教九流,哪怕是街头卖艺的小把式,也不容小看。
你在古代要看不起刽子手,那是真没什么见识,身边住着刽子手,古代的街坊邻居都得客客气气的敬他三分呢。
我继续笑着说:这刀上有讲究,只是其一,这其二呢,是时间和地点上的讲究。
苗倩倩问我说什么讲究?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从古至今,要在菜市场口,午时三刻处斩?
因为午时三刻这个时候,一天中阳气最盛,阴气最弱,不易形成厉鬼,并且这个时候人易犯困,人头落地的痛苦最小。
地点还要在闹市,
在菜市场口,讲究一个“斩首示众”,这其实也是利用人声鼎沸,人多阳气重,那鬼物不好形成。
再加上当时,刽子手加上一口烈酒喝下,喷在刀上,才下刀砍人,酒壮怂人胆,醉醺醺的砍下刀,真是刀在杀人了,这鬼按照规矩也不能来找他。
第三条规矩,砍头不过百。
没有多说的,我爷爷亲口给我讲:这刽子手,砍头过百,断子绝孙!
“以前这刽子手,就那么讲究的?”苗倩倩瞪大眼睛。
我说能不讲究吗?咱们老年间的各种行当,三教九流,手艺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各种规矩多,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能活下去但是即使那么讲究,那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苗倩倩若有所思。
我说:我干刺青的也不这样吗?古代的时候,咱们小胳膊小腿儿的,给那些梁山好汉,江湖上的绿林好手,冒死纹身,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古代吃饭哪像那么容易吗?所以之前,白小雪看到别人随便轻生,就看不起说是吃饱了撑的,也真就是这样,古代多少人拼了命的想咬牙活下去。
入行,要遵循这三条规矩,才能干得安稳。
那王大胆胆子虽然大,却也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干这种行当的,不是胆子大就干下去的,不守规矩的人,死得最快。
“我那姐们给我说。”苗倩倩抽了抽鼻子,安分了一些,说:“当时,这王大胆,跟着自己的一位族叔拜师学艺,下刀够稳,够利索,是东北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快刀手。”
那一年,同治皇帝驾崩,光绪帝继位,历代帝王继位都大赦天下,以显得仁慈,衙门里的活儿不多,但当时李大胆的外甥元宝犯了事,骗财杀人,给衙门叛了一个斩监侯。
处决前两天,王大胆去看他。
人死之前,临死前熬的这一段时间,是怎么个情况?
我听一个陈天气唠嗑过,她当刑警多年了,见过各式各样的,算是见过世间百态了。
绝大多数人临死前,都是崩溃的。
甚至有些硬气的壮汉,在这个时候都痛哭流涕,大小便失禁,甚至一些胆子小的,在牢里哆哆嗦嗦的开始讲疯话,那是常有的真不是开玩笑。
当时元宝就是这样,在牢房里吓得屁股尿流,痛哭流涕的求王大胆救命。
王大胆揪心啊,又何尝不想救他?
还要自己,亲手砍了自己外甥的脑袋,自己也心痛,不过他的能耐小,也救不了,他一咬牙,就跑去隔壁县里,去见他王家的一位师叔。
这是一位奇人,从血缘上来说,是他远房大伯。
第六百章 桑树与人
要说王大胆的师叔,那是一个十里八乡闻名的奇人。
王大胆的师傅和师叔都刽子手,早年间,砍头够数一百,得了县令的批准,退休了下来,但早些年师傅家里发生了怪事,阴风阵阵的,死在了夜黑风高的院子里。
当时街坊邻居都说,他师傅王大头,是刀下的亡魂来报仇了,他自己死前也没有怨恨,估计是自己也料到了,那天晚上喝了酒,穿上平常都舍不得穿的新绵衫,谁也不见,就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的井旁边。
王大胆的师傅死了,就他这个师叔是一个奇人,在衙门当差退休下来,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还活得很滋润。
他这个师叔喜睡,一天睡十几个钟,躺在炕上,从早上睡到了半夜,王大胆就一直跪在炕边等到了半夜,脚都跪麻了。
半夜的时候,他师叔才慢慢醒过来,爬起身喝了一口水,说:“你还不错,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叔,你来是要救你的外甥?没救!回去吧。”
王大胆跪下来磕头,说不仅仅是我的外甥,也是您的血亲啊。
这师叔看着王大胆,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只能教了他一个法子,能让他外甥元宝,在刑场上砍头的时候活下来。
我顿时吃惊的说:上刑场被砍了头,还能活下来?这不能吧?
我觉得太离奇了,不符合常理。
“呵呵,怪事多着呢这个办法,就叫人活一口气!”苗倩倩露出莫名的笑容,脆生生的说:不过,我更喜欢叫:只要你跑得够快死亡就追不上你。
我说什么意思?
她说:“据说当时,那个师叔交给了王大胆一个办法,具体的没有人知道,不过这个故事还是流传了下来。”
当时王大胆在行刑的前一晚,忽然到牢里见自己的外甥。
元宝嚎嚎大哭。
王大胆告诉元宝说:“我现在就教你一个办法,只要你听我的话做,一定能活命。”
元宝问什么办法。
王大胆说:“等明天午时三刻,我处斩你的时候,只要县太爷在台上一喊斩,我喷了一口酒,把刀一举起来,你就闭上眼睛,疯狂的往外跑!对着菜市场门口的那一颗老桑树方向跑,千万别回头!”
元宝哭着说:我上下都被绑着,怎么跑得掉?
王大胆十分认真,毋容置疑的告诉他:你别想太多!你闭上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想着拼命往前跑,对着那颗桑树的方向疯狂跑,只要你相信你能跑得掉,你就一定能跑得掉。”
元宝只能点头,叔叔从未骗过他,说能跑掉就能跑掉。
第二天午时三刻。
王大胆处斩元宝,他挥起砍刀,砍下了元宝的头,元宝的头掉了下来,血洒了一地,根本没有跑掉。
王大胆当场就气急了。
跑去问师叔,结果发现师叔的家人早已经布了灵堂,自己师叔在他当时离开不久,早已经寿终正寝。
当时的王大胆就觉得师叔在欺骗他,恶狠狠的骂着,站在门口骂,建了灵堂就在灵堂那骂,有多恶毒骂多恶毒。
当时师叔的家人气坏,骂他不孝,周围的邻居也对也指指点点
但这王大胆也委屈,也气得冒烟啊!
如果不是师叔说元宝还有救,他不会亲手砍掉自己外甥的脑袋,会交给其他刽子手解决,不会亲手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痛。
苗倩倩说:“元宝根本没有救下来,死了王大胆去找大伯师叔,师叔也已经离世,当时这个疑惑一直埋在王大胆的心里,心里埋了一根刺,过了好些年,王大胆忽然收到了自己侄儿元宝的来信。”
我有些脊背冒汗,说:来信?当时不是死了吗?
“对啊,死了,不过却发生了怪事,收到了元宝的来信,信里元宝说,他娶妻生子,过得很开心,感谢当年舅舅的救命之恩。”
当时的王大胆再大胆,也给吓住了,整个人吓软在地,想起了当年师叔对他说过的话。
但他明明亲手砍了元宝的头,给元宝下了葬,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就依着地址,去寻找元宝。
然后来到一家十分偏僻的杂货铺,看到了元宝和妻子,还有一个摇着拨浪鼓的小孩。
这元宝除了比当年更加苍白一些,没有一点点血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元宝还兴致勃勃的邀请舅舅坐下来,一起喝酒。
当时的王大胆就吓得汗流浃背了,问元宝:还记得当年处斩他的事情吗?
元宝很不解的说:“舅舅你不是跟我说的吗?县太爷喊斩,你举起刀,我就闭上眼疯狂的跑,我当时就摸黑的跑,像是一阵风一样,跑得又轻又快,结果真的跑出来了,我活了命,不敢回家,就来到这里,做了小买卖,娶妻生子。”
王大胆听到这,大声说:“这事情不通啊!我记得你当年根本没有跑成,我一刀下去,你的头就砍了下来,还是我给你收尸,埋了墓碑,我记得清清楚楚。”
“舅舅,你说我当时根本没有跑掉,我已经被你杀了?”
元宝听了这个话,面色瞬间煞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手中的酒杯掉下来,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舅舅你骗我原来我早就已经死了!”
“舅舅,你竟然骗我啊!”
元宝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这话一说完,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浑身化成一团白气,而旁边那个摇着拨浪鼓的小孩和妻子,也软做一团,变成了两颗白色的蚕茧。
这画面,吓到了王大胆。
他连夜回家,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脑子浆糊。
他第二天爬起来,故地重游,他之前一直没有敢再来这片菜市场,现在发现当年他处斩王大胆的菜市场上,让王大胆,往那方向跑的一颗老桑树,已经枯死。
“人无皮不可活,树无皮亦不可活啊。”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一个卖菜的老头叹气说:这树,前些年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没了树皮,树皮一夜之间竟然全部都掉下来了,却还顽强的活了下来我当时就奇怪了,天天来看它,等它什么时候死,却一直不死,还活了那么多的年月,顽强得很昨晚风平浪静,却无端端的死掉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真是怪事啊!”
周围议论纷纷。
到这里,王大胆已经反应了过来,整个人两眼一黑,喘着粗气倒在地面,嗷嗷的哭,鼻涕眼泪一把流下。
周围菜市场那些人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当年,他在这个菜市场处斩的外甥,悲从中来?
结果王大胆倒在地上,哭得更惨了:“外甥,舅舅害了你们一家啊!”
那一天后,王大胆大病一场。
还没有满一百刀,他就辞去了衙门刽子手的行当,当时的县令爷是不肯的,说你这还没满一百刀,怎么就退下了呢?
王大胆是一个偏激的人,觉得是自己害了元宝,冤枉了师叔,师叔只怕是为救元宝而死,他还在他院子门口指着灵堂大骂,心里忏悔得不行,他当场就在县令爷的面前,直接用针,挑断了自己上的一根筋,再也握不住刀了。
县令看到这一幕发呆,最后摆了摆手,让他去师爷那里办手续,把他从衙门上辞退了。
从那以后,王大胆整个人经常呆在院子里郁郁寡欢,喝着闷酒。
有人问他为什么。
他总是瞪大眼睛,对别人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苗倩倩忽然指着院子里的这颗没有皮的老桑树,幽幽然的说:“自此以后,再没人管王大胆叫王大胆了,而是改口叫他一口气。”
第六百零一章 已经死了?
我听得,有些唏嘘不已,心情复杂得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这就是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的来历。”
苗倩倩说这个故事很多地方都有流传,而她听的这个版本,是最真实的,她那个朋友,是王大胆那个村的远方亲戚;,听小时候的父母讲起过。
“小青妹妹!别跑!”
远处,周橙橙和小青儿打闹,还在遍地跑着的小白狐,一直汪汪汪大叫的大黄狗,到处院子里乱跑,十分的欢快,充满了乐趣。
“你怎么看?”苗倩倩说。
我拖着下巴,和苗倩倩站在树荫下,看着这棵老桑树说:“当时,说是让王大胆往冲那颗树,他的阴灵只怕穿过了树,继续往前跑能活下来可能和那棵树有关,可能是某种阴术吧?把他的命用那一棵桑树,才吊着一口气和他结婚的老婆和生下的孩子,都不是人,可能那个妻子真是蚕花娘娘。”
这种情况,就像是黄鼠狼一家,全家都不是人只不过当时的王大胆,以为自己还活着。
我明白苗倩倩的意思了。
这个事情一说下来,的确十分的可疑。
我望向眼前这一颗没有皮的顽强老桑树,摸了摸没有皮的树,有种奇怪的细腻触感,说:“桑树,伤树,本身在阴行里是有些诡异的树木之前那个女鬼,变成了蚕茧,也有很大关系。”
我们两个人心里有些猜测,但没还整明白。
这周橙橙是不是早就死了?现在也吊着一口气,靠着这颗老桑树吊着一口气,才活着?
我不敢去问。
因为我怕一问了,让天真无邪的周橙橙,想起某些事情,她可能会和元宝一样,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我并不想去害她。
并且,听了这个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的传说,我更加觉得这个事情,有古怪,这双方有很多的渊源。
正如苗倩倩说的那样,这个卖珠宝的周家富豪,老婆姓王,祖上可能是清朝,那一脉刽子手的王家后人。毕竟有太多雷同。
到了晚饭的时候,沈姨请我们吃饭。
这有钱人家,吃得十分丰盛,连菜肴都是偏西式的,鱼子酱什么的,不太懂,我吃惯了中餐,没有什么胃口。
我旁敲侧击的问沈姨说:“我们问橙橙一些事情,会不会对橙橙有危险?”
沈姨呆了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们说:“不会有危险,但有些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反正你们自己心里有底惹哭了橙橙,不需要我来报仇,你们会自己吃到恶果。”
我心中,若有所思。
吃了晚饭,周橙橙邀请我们留下来住,当她的客人,这姑娘估计好多年都没有那么开心了,长到十七八岁,都没有一个朋友,怪可怜的,她挺喜欢看起来苗倩倩,还有小青儿小狐狸的。
我们晚上,就住了下来,住在这个豪宅别墅里。
而小青儿和小白狐呢,看完了电视,被周橙橙强行拉去房间一起打游戏,在屋子里十分开心。
我们两个人商量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敲门,问一问周橙橙这个事情,毕竟这个事情咱们也不想太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毕竟小青儿也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会动的人,不是鬼,不用怕她会死,并且沈姨也没有阻止我们,就代表没关系。
我推开门,看到两个姑娘在一台大屏液晶电视面前,坐在床上一起拿着手柄玩游戏,我对周橙橙说:“我想问你一个事情这个事情,可能比较残忍,你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残忍会痛吗,会死吗?”周橙橙有些怯懦的问我,说她很怕疼。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忽然问周橙橙: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喜欢啊。”周橙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挺可爱的低声说:“尽管别人都不喜欢我,我还是很喜欢这个世界。”
她穿着宽大可爱的白色睡衣,坐在床边对我说这个世界,对她挺不友好的。
从小到大,那些朋友都用很讨厌、甚至恐惧的眼神,像是巫婆一样看着她。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从那以后,她就觉得很绝望,觉得被这个世界唾弃,觉得人都很丑陋,不过一转念,有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爱她的人,也是有好人。
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恶人,还有好人,不是吗?
沈姨,还有努力赚钱养她的父母,还有大汪,尽管大汪的蛋蛋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给戳爆了,也挺可怜的,可能是她那一次生气,大汪被她骂后很后悔,心不在焉,才给自己弄得意外。
她说道这里,可怜兮兮的摸了摸大汪的脑袋,大汪欢快的叫,十分的暖心。
她说:我最后发现了,这个世界不需要为别人活着,我要为自己活着!
我发现周橙橙是一个挺好、挺矛盾的人,她感觉被这个世界抛弃,觉得有些人很丑陋,又深爱着这个世界。
橙橙代表这一个很大的群体,大多数人都是那么矛盾,厌恶着它的某些丑陋,又热爱着它。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那你对院子里的桑树,有印象吗?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情,你的那些朋友才不敢靠近你?
周橙橙摇了摇头,说没有影响。
我想了想,直接问她说:周橙橙,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啊!!”
周橙橙忽然叫了一声,抱着脑袋有些痛苦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好像好像真的,我的心里有些堵得慌。”
我看着她没有异常,也没有融成一片白气,悬着的心放下。
周橙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开始仔细的想了起来,“别说话,让我仔细的想一想,我感觉门口的那一棵树,好像真的发生过什么,我好像好像真的死过了一次?”
周橙橙越想,忽然眼泪就缓缓的流淌了下来,露出十分难过的样子。
我瞬间觉得有种被脏东西盯上的感觉,我瞬间反应过来——我逗她哭了,我这是要完蛋啊!
之前那条大汪,害周橙橙生气了,每隔多久,卵蛋就没有了
我这个?
汪汪汪!
大汪对着我狂吠,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这狗的怂样,看得我一脸懵逼。
这个时候,小青儿连忙跳起来,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在我身上,抱得紧紧的。
我问她干嘛呢?
小青儿干巴巴的眨着眼睛,萌萌的说:“小游哥哥,你身上有黑气,印堂发黑,抱抱!就能驱邪,那不好的脏东西不敢靠近你了!”
苗倩倩一下子就嫉妒了起来,像是炸了毛的猫,说:我呢我呢?
小青儿鄙视的瞪了她一眼:你长着大蘑菇,动不了你,不用抱。
“切!你这家伙,趁机要抱抱才是真的吧?”苗倩倩忽然说。
“要你管!”小青哼了起来。
吱吱吱,小白狐也也一下子跳到小青的肩膀上,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不吸男人的阳气,吃素的我对它也是没有什么膈应。
我们聊天的间隙里,周橙橙还在一直哭。
我不被脏东西缠身了,才问她:橙橙,为什么哭?
“有些难受,忽然感觉好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周橙橙说:“但是不记得是什么了,模模糊糊的,好难受啊。”
她一边说,一边面容有些奇怪的变化。
第六百零二章 姐妹
她的脸忽然变得十分奇怪。
像是一块老树皮一样,皱巴巴,像是老人一条条横纹,皱成十分扭曲的一团。
不过我揉了揉眼睛,一眨眼再看她:发现脸蛋又变得十分俏丽光滑,满脸年轻人该有的胶原蛋白。
幻觉?
还是脸变成了树皮,真的和那颗桑树有关?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觉得稀奇了。
苗倩倩说:“你真的不太记起了吗,你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让你感觉很悲伤,拼命的想,又偏偏想不起来?”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周橙橙说。
记忆模糊,想不起来
我觉得,很可能是心理上,出现了某种选择性遗忘,人在受到很大打击的时候,会遗忘那一段记忆。
难不成小时候,周橙橙真的死过一次?
她才变成了某种奇怪的脏东西,不死不活,把命吊着才惹得人那么倒霉?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死过一次的痛苦记忆,可能真被她大脑的保护机制,选择性过滤了。
我心里叹气,有些反悔了,说:“痛苦的记忆,有时候遗忘起来才是好事,你真的要想起来吗?”
“我要想起来,我觉得很有必要。”周橙橙低头哭泣,不断流着泪,很认真的想着。
我说:我有办法能让你想起来。
苗倩倩问我什么办法?
“我说相信科学,咱们不是认识一位心理医生吗?可以给做一下心理治疗。”
我给沫小兮打了一个电话。
沫小兮听了,说没问题,她在电话里,就可以尝试诱导性治疗,如果没有效果,她会自己过来一趟。
她对我说:给人做催眠,一个小时一千块,没问题吧?
我说:“你杀熟啊?”
沫小兮十分平静的说:“我这是正常收费,大晚上的,给人催眠,做心理辅导,伤神。”
我想了想,说那成。
接着,她让周橙橙接电话,我们离开房间。
我关上门的时候,听到沫小兮的口吻,变得很温和,缥缈,还在那边,传来了一种钟摆甩动的声音。
苗倩倩到客厅里,就对我说:“要说这学心理学的,就是比咱们干阴行的高大上太多了,又帅气又能赚钱,还能远程心理辅导,玩弄人心,如果是美女来咨询,在心理辅导的时候偷偷设下某种心理暗示,还能嘿嘿嘿够猛!搞得我也想当心理医生了。”
我竖起中指,说:倩倩,那不就是陈天气那一款嘛?能看懂人的情绪,你还不喜欢她呢,到处没朋友,骂她玩弄人心,并且要让你会了这种玩弄催眠的伎俩,这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被你日了呢。
“去你的!”
苗倩倩瞪了我一眼,掐了我一把胳膊,嫌我说话不好听,就自己坐下来玩手机了。
我也无语了,她自己说就可以,我说就不行了
我们和小青儿、小白狐一起看电影。
这豪华客厅里,还有影院的功能,有投影,我们无聊就一起翻着鬼片看,感觉不太刺激,不吓人,咱们办活多了,现实可比这电影里恐怖得多了。
我们看着鬼故事,过着人生中最无聊的一个多小时后,里面门打开,周橙橙走了出来,把电话还给我,说全部的事情,都已经想起来了。
我问她:你死了吗?
“我确实是死了。”
周橙橙有些轻轻抽泣,说她知道,她为什么会让人倒霉了?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很凶的脏东西,不是化生子,却是类似化生子一样,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吊着一口气。
我好奇的说:你真的死了?
周橙橙对我们说:“那几天晚上,那个躲在我屋里,在我旁边睡觉的女鬼,其实我的双胞胎姐姐,叫周雅仙。”
我好奇的说:周雅仙?”
我们几个人在客厅里看完了鬼故事,就开始听周橙橙讲她的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周橙橙从小就有些蠢,傻傻的,不懂事。
而她姐姐叫周雅仙,从小比较聪明伶俐,一开始和她玩得特别的好。
她们的父母以前还比较穷,在底层打滚,夫妻两个在一间首饰品店里,给人做戒指打模,脾气特别的暴躁。
再加上她们两个人顽劣,经常会打她们两个小女孩。
不过四岁懂事以后,周雅仙就懂得用小心思,变得很有心计,讨得父母喜欢,乖巧懂事的周雅仙,被开心的父母培养起来,当大家闺秀,学习琴棋书画,不再打骂了。
而是把剩下的怒火,变本加厉的打周橙橙,把火气都发在她身上。
苗倩倩听到这,冷笑了一声说道:“一些人压力大了,就爱欺负弱者,不是两个姐妹惹父母生气,而是找借口发泄,姐姐乖巧了,就发泄在妹妹身上欺负弱者,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欺负强者,知难而上啊!”
我点头,汪叔才是真正的真男人——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去欺负弱者。
这两个姐妹,就和亲生的和野生的待遇差别,就和她们的名字一样。
她的心机姐姐,十分会来事,很受宠,很会看眼色。
周橙橙从小就没有什么野心,人也比较蠢,不会来事,经常被父母打骂,拳打脚踢,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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