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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档案(三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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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如何解释前面的浓烟,难道是叶臣自己发疯放火不成,带着这些疑问,不管多铎如何自我安慰,心中的慌乱却停不下来,从济南之战时,多铎其实已经感觉到明军与数年前相比好象又有了变化,那就是松锦之战后丢失的精气神好象又回来了,根本不能拿这股明军和数年前的明军相比。

一阵马蹄声从外面传来,营中所有将领都抬头向外,算算时间,报信的使者也该到了,多铎大步向外掀开营帐,其余将领也纷纷跟随,果然,外面一名信使刚刚从马上跳了下来。

多铎还没等信使站稳脚跟便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报,王爷,叶臣大人遇到明军袭击,所带的物资多数烧毁,目前明军已退,王爷所派过去的援军正在全力抢救物资。”

“唉!”多铎重重的在自己身上捶了一下,心中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话又说回来,眼下大明皇帝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又要围攻大明皇帝,生怕其突围,又要派人去抓捕进攻用的炮灰,人手已经不足,哪会想到一向安稳的后卫会出事。

“胡说,哪来的明军?”一名清将不相信的问道。

“回将军,据叶臣大人所言,有一部明军极有可能是徐州过来的明军。”

“孔有德、耿忠明误我。”

多铎听到是徐州过来的明军时,对孔有德等人大为恼火,若是孔有德在,他恨不得一切就将孔有德剁了,留给了孔有德五万多人,本以为再不济也可以和徐州城明军相抗,没想到居然让一部分明军突了出来,若是他知道孔有德等人已经率着残兵败将退入山东时,恐怕更是会气得吐血。

“叶臣大人如何了?”问话的是镶红旗的一名将领,叶臣是镶红旗的固山额真,大清刚刚才死一名肃亲王,若是再死一名固山额真,那脸就要丢大了。

“回将军,叶臣大人无事?”

听到叶臣无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多铎心中也安稳了一点,叶臣好呆也是一名带兵多年的老将,既然无事,自然会拼命保护物资,他用希冀的口气问道:“物资损失如何?”

“王爷……”信使期期哎哎起来,他生怕将数字报出来豫亲王会抽刀把自己一刀砍了,虽然不是他的错,可是一个王爷要砍死一个奴才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看到信使的脸色,多铎心中格登了一下,看来损失不会少,他强压住怒气,不愿部下看到自己的失态:“说吧,本王不会胡乱怪罪。”

得到多铎的允诺,信使脸色一壮:“回王爷,具体的损失还没有统计出来,不过,布匹,丝绸等物易燃,至少损失了九成,至于粮食,大概有二成剩余,火药全部被明狗烧毁。”

信使的话一说完,多铎身后所有人的将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使他们想过最坏的结果也没有想到损失会有这么大,布匹,丝绸等物无所谓,烧了大不了再抢就是,火药全毁,火炮也成了废物,大清的勇士没有火炮照样可以作战,可是粮食损了八成,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粮食能保下两成,其实多亏那些民夫肩上所挑多为粮食,战事一起,民夫们只顾逃走,将粮食丢的四处都是,一部分自然成了漏网之鱼。

多铎仿佛胸前被人闷打了一拳,脸色瞬间苍白一片,身体晃了晃就要向地上摔去,一名清将连忙将他扶住,嘴里大喊:“王爷镇定,王爷镇定,粮食烧了,大不了再抢明狗的就是。”

这名武将的话得到了其他将领的赞同,一起向多铎安慰起来。

入主北京后,清军粮食一直紧张,为止清军不得不花高价从郑芝龙等南方走私商人手中买粮,勉强渡过难关,占领山东后,清军本以为山东可以提供不少粮食,只是山东天灾不断,人祸更是严重,根本提供不了多余粮食,这次出征所用的军粮,是在山东刮地三尺才收上来的,可是在徐州城下顿军一个多月后,粮食就快要用光了,山东再也刮不出粮食来,多铎杀入淮安,为粮所迫也是一个原因。

果然,南直隶远比山东富裕,虽然淮安没有攻下,只是光抢劫下面的那些县城就足够数万清军数月之用,在这些清将简单的脑子中,既然以前可以抢,现在没粮了,自然也可以抢。

多锋咬了咬牙,将扶着自己的清将推开,眼下他还是这支军队的统领,不能倒下:“诸位,眼下已到了我军生死存亡的之际,本王命令,从明日起,全军向对面发起攻击,若有后退者,迟疑不前者,皆斩!”

“王爷……”

“王爷……”

各个清军纷纷叫了起来,不是大家不尽力,可是明军防守的如此严密,要多少人命过去填,即使胜了,恐怕各人的队伍都要被打残。

多铎扫了各人一眼,知道各人的心思,脸上惨然的笑道:“诸位以为我们还有选择吗,再抢,抢哪里,淮安下面各县已经抢过一遍了,再抢也没有油水,要抢只有抢扬州,我军粮食本来有三月之多,如今再省也只有二十余天,你们是愿意跋山涉水去攻扬州坚城,还是愿意攻这两个山头?”

听到多铎的反问,刚才还大声叫嚷的各人顿时如同闷头葫芦,从昨天派出去的各人收获可知,明军明显在扬州外围进行了坚壁清野,想不攻大城而抢到粮食根本不可能,攻一个淮安尚且如此吃力,如今大炮又已经成为废物,要想攻扬州,简直是做梦,真要攻扬州,明军甚至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到他们缺粮后饿上几日,就可以轻易将他们全部收拾掉。

又是一天过去,天色刚亮,刚刚起身的羽林卫们正在轻松的议论今天鞑子会不会进攻时,山下的清军已经动了起来,随着呜呜的声音响起,一队手持巨盾的清军从营中出来,迈着大步向羽林卫阵线逼来。

“妈的,这些鞑子搞什么鬼,不吃饭了?”王公略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大声喊道:“快,进入阵地。”

打仗是一件体力活,一般来说,交战时双方都要先吃饭才行,不过,进攻的一方明显体力要消耗更多,既然对方不吃饭就进攻,王公略自然也乐得奉陪。

尚可喜神色惨然的站在士兵中间,昨晚他差点被砍了脑袋,虽然依靠众人的求情,他的脑袋暂时保证,可是这些求情的清将却不见得有什么好意,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要亲自参与进攻,明显着打着让他送死的主意。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23章 天助军

在队伍的后面,数人正在嘀嘀咕咕:“老赵、老钱,等下冲锋时你们可要注意了,一定不要太前,看准时机就躺在地上装死。”

“孙大哥,我们明白,鞑子就是拿我们送死,我们才不会那么傻。”老赵和老钱都用力点头道。

谁都看得出来,天助军要被遗弃了,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是炮兵,竟然让炮兵去打前站,若是大炮还有用时,怎么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不过,其他人可没有老赵、老钱、孙大哥他们几人大胆,只能硬着头皮躲在巨盾后面,祈祷着等下明军的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

“杀!”尚可喜硬着头皮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杀!”天助军将士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昨天抢救完剩下的物资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又被迫强行军赶了三十多里到达营地,清军当然不会让出已经完成的营地给天助军使用,他们半夜才扎好营休息,一大早就要对明军发起进攻,可以说无论身心都疲惫不堪到了极点。

山上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影,天助军的官兵却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不知道炮弹什么时候就落下来。

“咚!咚!咚!”身后清军的鼓声骤然激烈起来,天助军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轰!”就在天助军踏入大炮射程时,山上硝烟弥漫起来,巨大的铁弹从空中划过,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天助军冲锋的人群中,他们手中的盾牌仿佛象纸糊一样,被炮弹一穿而过,躲在盾牌后被击中的士兵更是倒霉,许多人胸腔就直接出现一个大洞,铁蛋带着他们的血肉继续向后飞去,撞向第二人、第三人,或砸在地上弹起,直到动能完全消失为止。

“冲啊!”

天助军的步伐陡然加快,明军大炮一响,他们反倒消除了恐惧,在清军中,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了解大炮,若是躲在后面反而更加危险,只有冲过去,脱离了大炮最近的射程才会重新变得安全。

鼓声、炮声、天助军的冲锋呐喊声交缠在一起,成为战场的主旋律,壕沟前的羽林卫静静的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清兵,手指已经放在了板机上,脸上的汗水流淌下来,趴嗒着掉在地上却毫无所觉。

虽然前几天清军已经进攻过一次,只是大部分羽林卫只是感受了一下战争的气氛,却没有亲自参与,这次第一道壕沟前的羽林卫也是第一次亲临前线,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与第一次的羽林卫不同,手中持有的是火绳枪。

军器局紧赶慢赶,到了皇帝出征时,生产的燧发枪也不过才刚到五千支,面对四万人的大军无异于杯水车薪,除了一万长矛手,三千左右的炮兵外,使用火绳枪的士兵高达二万多人,远多过于使用燧发枪的人。

这些燧发枪都是宝贝,坏一支少一支,连补也无从补充,相反,火绳枪库存却有多余,见到清军由骑兵改为步兵冲锋,羽林卫自然调配持有火绳枪的士兵进入阵地,火绳枪除了装填速度慢外,威力并不比燧发枪小。

“慢一点,靠近了打。”羽林卫的军官不停嘱咐,生怕有人提前开枪,壕沟里可以勉强容纳两排人马,除了一队开枪,还有一队负责装弹,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两支枪,可以保证连续四枪的连发,只是后面的速度就要慢下不少,不过,好在有手雷补充,如果清军冲到近前,完全可以弥补火绳枪发射的缓慢。

最前面的清军已经进入射程,不过,大部分人都弯着腰躲在盾牌后面,他们手中的盾牌是木盾,做的非常厚实,除了笨重外,基本没有什么缺点,现在的火枪弹丸只能嵌在里面,很难穿透,当然,挨多了也不行,盾牌很有何能散架。

看着清军都躲在盾牌后面,羽林卫的前线军官迟迟没有下达命令,这个距离手雷不顶事,投不了那么远,只能等待。

前面就是栅栏了,可是对面的羽林卫却象是睡着似的,根本没有射击,这让天助军非常难受,无论是对栅栏破坏还是要翻过栅栏,挡在他们前面的巨盾都是累赘,可是没有人想离开盾牌想送死,一时竟成了诡异的一幕,最前面的天助军躲在盾牌后来光是呐喊,不再前进,而明军却是毫不理会。

多铎在后面看得清楚,脸色大怒:“传令,若是天助军再迟疑不前,家人全部贬为奴。”

满清从努尔哈赤起兵开始,就完全是一个强盗集团,他们手下的奴才是从大明手中抢来的,银子是从大明手中抢来的,布匹、丝绸、盐铁无一不从大明抢劫,当然,满清也不是完全不生产,他们掠来的汉人农夫帮他们种粮食,工匠帮他们打造兵器,他们打猎剥下来的动物皮毛,采集的人参通过走私商人流入大明手里,换取他们需要的物资,不过,以满清数十万人口,如果不靠抢劫,无论如何也支持不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长期征战。

这样一个强盗集团,对于军功的重视可想而知,投降满清的汉奸军,他们家人生活过得如何,一切取决于他们能在战场上取得什么样的战功,每升一级,他们家人的待遇就会好上一份,若是战死,他们的家人还可以保留不少权益,若是被贬为奴,马上就要降入最低等的生活,不但吃着最粗陋的饭食,每天还要劳作不休。

这条命令一下,那些有家人的天助军再怕死也不得不走出盾牌了,狠命的砍伐栅栏起来。

“射击!”就要这时,明军的命令已经下达。

“砰!砰!砰!”巨大的声响从明军阵地传来,许多天助军才刚刚挥动长刀,只觉得胸口被狠狠的撞击了下来,低头一看,无数的血洞在他们身上出现,他们身上的力气就象是随着血液流失而消失了一般,咣铛一声,手中长刀无力的掉在地上,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更多的天助军从盾牌后面涌了出来,按他们的经验,明军已经射击过,至少有数分钟的时间是安全的。

现实很快击溃了他们的想法,又能是“砰!砰!砰!”的巨响声,刚刚冲出来的天助军倒下来去的速度更快。

天助军顿时迟疑了,没有射中的赶忙又躲在了盾牌后面,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才有一些天助军不情不愿的从盾牌后面走了出来。

第一道壕沟里的羽林卫士兵将两支射击完的枪支丢到后面,接过两支已经装好子弹的新枪,用火石极快的将火绳点燃,重新开始了瞄准。

“射击!”

“砰!砰!砰!”

明军射击的速度大大出乎天助军意料,这完全违背了他们对火器的认知,所有人都躲在盾牌后不肯再出去,当然,退回去也不可能,后面不但有明军的大炮,而且满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败军。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前几天满人用骑兵进攻时,明军的燧发枪射击速度更快,简直可以不停息一样,只是这种丢脸的事没有人会告诉天助军。

尚可喜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催促着天助军进攻,对他来说,眼下的这三千人全死光只是可惜而已,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起来就不值一提,哪怕自己也战死,儿子也可以断承自己的爵位,让尚家继续富贵下去。

即使尚可喜有死的觉悟,他的位置还是站得绝妙,刚好停留在明军大炮打不着,火枪、弓箭也射击不到的地方,身边还有数十名家丁团团保护。

尚可喜的动作却引起前线指军的王公略注意,尚可喜自持安全,头戴金盔。全身穿着甲胄,一点也不作掩饰,王公略一眼就看出尚可喜正是这次进攻的清军指挥官,他马上下令:“快,把黄鸣峰叫来,这里有一条大鱼。”

黄鸣峰是黄鸣岗的弟弟,黄鸣岗擅长制弩,小时候黄鸣峰就喜欢拿着哥哥所制的弩弓打各种野物,极少失手的时候,如今他的枪法更是远胜弩箭,在上百名特种兵中可以稳进前五,手中所用,正是一支来复枪。

黄鸣峰很快带着枪来到前面,王公略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用手指比了一下距离,从这里到那名清将的距离大约只有二百五十步左右,这个距离如果是用箭或者滑膛枪当然无法射到,只是却在来复枪的射程之内,黄鸣峰在这个距离与其余人比试枪法时,连野兔,野鸡都打过,更别说人了。

“大人放心,没问题!”话声刚落,黄鸣峰手中的枪已经响了起来,王公略马上看到刚才那名手舞脚蹈的清军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一头栽倒在地。

“好小子,真有你的。”王公略高兴的重重在黄鸣峰肩膀上拍了一下,让黄鸣峰呲牙咧嘴起来。

尚可喜的亲兵目瞪可呆的看着主帅头上突然出现的血洞,久久反应不过来,良久,一名亲兵才嚷道:“王爷死了,王爷死了。”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24章 睡个好觉

听到这声叫喊,天助军所有人都蒙了,许多人向尚可喜刚才的方向看去,只见尚可喜果然没有踪影,顿时恐慌就象瘟疫一样传播开来,他们再也顾不得进攻,拼命的向后退去,山上明军大炮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巨大的炮弹呼啸而下,落在后退的天助军当中,血肉和泥土翻滚在一起。

看着天助军退了下来,多铎面无表面:“苏克萨哈,大军无鸣无退,该当何罪?”

“回王爷,当斩!”

“好,由你执行!”

“是,王爷!”苏克萨哈手一挥,无数的弓箭手出列在前面,望着那些刚刚后退下来的天助军,冷酷的下令:“射!”

“嗡。”的一声大响,无数的箭雨飞向那些刚刚从明军火炮打击范围中脱离的天助军身上,天助军顿时如同草芥一样纷纷扑地而亡。

“饶命,饶命。”

“啊,该死的鞑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狗鞑子,老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们这样对待,早晚不得好死,爷爷在地府里等着你们。”

……

无论是咒骂还是求饶,都无济于事,满人安排在后面的弓箭手就如同木桩一般钉在那里不动,一有天助军进入射程就毫不客气的弯弓搭箭,结果一部分人不得不又向前冲,一部分人却想和满人的弓箭手拼命,反复拉剧之下,三千多天助军就象冰雪一样消融,最终战场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天助军,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战马的哀鸣,整个战场沉静下来。

对于死去的天助军,下面的满蒙联军眼中都没有丝毫怜惜,他们关心的是天助军失败了,下一个该轮到谁去进攻,几名蒙古台吉更是心头忐忑不安,生怕被多铎当成了和天助军一样的炮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多铎在诸将脸上转了一下,道:“巴达礼、布达奇、蒙衮,尔等三人马上率军向山头攻击,鼓声未停,不许后退。”

多铎所点的三人正全是蒙古王公,巴达礼更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儿,被封为土谢图亲王,只是眼下多尔衮掌大权,他这个士谢图亲王当然要归豫亲王管辖,三人虽然不情愿,只是却不敢不遵,一齐低头应道:“是!”

“杀!”无数的蒙古人跃马扬刀,向明军阵线奔去,刚刚沉静的战场又是一片暄哗,明军的大炮轰鸣一片。

整整一天,满蒙联军的进攻一直没有停过,先是蒙古各部,接着是两蓝旗,两黄旗轮流而上,唯有两白旗和两红旗还一直没有出动,在满蒙联军死命的进攻下,一度突破了栅栏数道缺口,向壕沟中的明军冲去,就在这些满蒙联军以为明军马上就要在他们刀下饮恨时,无数雨点一般的铁疙瘩向他们飞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冲上去的清军死伤大半。

满蒙联军曾在徐州城下吃过明军手雷的苦头,不过,当时手雷手刚生产出来,数量不多,黄得功只有在危机时才用,清军对于手雷并没有太大的重视,以为是守城时才能用,今日一下子数百上千颗手雷同时从壕沟时仍出来,却是让清军吃了一个大亏。

当天色暗下来时,多铎不得不下令退军了,今日的进攻虽然伤亡惨重,却还是让多铎看到一丝希望,毕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还是攻破了外面的栅栏,只要将明军那种可以从手中丢出来爆炸的东西耗光,多铎不相信区区数道壕沟就能挡住自己的数万精骑。

经过一天的撕杀,两军都沉静下来,除了值哨的士兵,大多数人都已经安寝,夜风吹过,篝火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在这时,两军阵地的中间突然伟来一阵轻微的声音,数条地上的死尸动了起来,若是让人看到,肯定会马上惊叫有鬼。

“孙大哥!”

“老张!”

“老赵!”

“老钱!”

“谢天谢地,大家都在。”一个人长吸了一口气,接着四条黑影迅速靠近。

“孙大哥,如今天助军完了,连王爷也死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要不,我们偷偷溜走吧?”

孙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行,我们夹在双方数万大军的中间,先别说溜走了能干什么,一不小心就要被发现,到时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孙大哥,难道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不甘心。”

“对,我也不甘心,妈的,这些狗鞑子,没有我们天助军,这些狗鞑子哪能攻下这么多的城池,如今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把我们当成弃子,硬逼着我们送死,这些狗鞑子早晚也不得好死。”

“我看快了,鞑子粮草不多,眼下前有强军挡路,后有追兵,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没之局。”说到鞑子的处境,几人不免有点兴灾乐祸,心中生出一丝快意,只是却无助于他们的处境,不一会儿,众人的声音都沉默下来。

“老钱、老张、老赵,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这个想法有风险,若是赌对了,咱们就脱离了危险,若是赌错了,咱们可能是自寻死路。”

“孙大哥,你说吧。”

“对,孙大哥,反正已经没路了,有什么风险不风险。”

“好,那我就说了,咱们回鞑子那里肯定是死路一条,不过,如果向大明投降,以鞑子的情报交换,说不定能保住一命。”

又是一阵沉默,一个声音才咬牙道:“好,赌了,孙大哥,我先打头阵,若是大明能接受投降,你们再出来,若是我死了,大家就再另想办法?”

“老张,不行,这个想法竟然是我提出来的,自然就该我去。”孙大哥的声音道。

“不行,我去。”老张也不肯让步。

“好了,不想争了,我们早已发过誓言愿同生共死,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

“对,要死一起死。”四人激动之下,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一名羽林卫的哨兵推了同伴一下:“你听,前面是不是有声音?”

同伴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道“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中间都是死人,哪来的东西?”

听到死人,那名哨兵心中顿时一虚,不再询问,只是不一会儿,一阵沙沙的声音又传到了他耳中,他连忙推了同伴一下,这时同伴也听到了声音,啪的一声,端起了手中的燧发枪喝道:“什么人?”

这名羽林卫本来不指望有人问答,只是下意识的询问,没想到黑暗中很快出现了回音:“别开枪,我们也是汉人,有重要情报禀报。”

孙大哥不说投降,而改为说有重要情报,显然后者高明得多,至少不用担心明军连审都不审就直接把他们杀了。

真有人?两名哨兵对视了一眼,将一支火把拨出,仍到声音响处,四人的身影顿时暴露在两名哨位面前。

马头庄原先的村长家,此刻正是皇帝行辕所在,可谓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院子里,刚刚还灯光通明,只是此时只有几灯笼还亮着,院内院外一片安静,数声急促的脚步传来,将这里的安静打破。

“谁?”

“我!”

灯笼重新亮了一下,在来人脸上一照,几名守夜的侍卫咦了一声才道:“原来是阎大人,皇上刚睡下,阎大人有事明天来也不迟。”

“不行,本将有重要事情向皇上禀报?”

侍卫为难了一下,勉强道:“好吧。”若来的不是阎应元,恐怕这时候谁也不要想见到皇帝。

王福刚刚睡下就被人叫醒,心中多少有点恼火,听到是阎应元求见,刚才的恼火才消失,他知道若非有大事,阎应元不会这么晚来求见自己。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阎爱卿不必多礼,到底有何事,爱卿要深夜见朕?”

阎应元悄声说了数句,王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有这样的事,爱卿可确认?”

“回皇上,微臣将四人分开问过,他们回答的都是相差无几,何况昨日的浓烟仍是皇上与微臣亲眼所见,必不会有假。”

阎应元对皇帝所说的自然就是从投降四人嘴中所得的情报,这四人当中的孙大哥在天助军中还是一名不小的头目,许多事情都了解,如今为了保住自己,将所有情报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大好了。”王福忍不住喜形于色。

昨天虽然猜测到清军的后卫可能出事,可是猜测就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总是让人不放心,如今从这四人口中不但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而且连清军的详细损失都知道了,难怪自己清军好象疯了似的进攻,更让王福高兴的还是第一次得到了徐州兵马的消息。

“皇上,鞑子已经骑虎难下,明天必定会采取更加猛烈的进攻,为保皇上安全,皇上明天是不是不用亲自坐镇山上,一切交由微臣处理即可。”阎应元小心的劝道。

王福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明天朕更加要看看鞑子到底如何疯狂,多谢爱卿过来告诉朕这个消息,朕今夜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25章 惨烈

一波波的清军悍不畏死的向上冲来,马头庄前面的两座山头下仿佛成了一个修罗场,人马尸体层层叠叠堆在一起,清军所流的鲜血渗入到地下,与泥土融合在一起结成了一层黑色的冰层,人马踩在上面都发面吱吱的响声,可以想像,今年开春后,这片原本贫瘠无比的土地一定会变得肥沃起来。

清军的战马已经用不上了,面对着堆在前面的尸体,他们只能选择步战,每前进一步,几乎都是踩在同伴的尸体上。

前面栅栏已经全部被推倒,只是偶尔还留下一两根孤凌凌的柱子,上面不知是挂着人还是马的内脏。明军已经退到最后一道壕沟的后面,壕沟里除了尸体再也没有活人,只是那道壕沟依然成为清军的拦路虎,清军要攻击到明军,必须在先跳入壕沟,然后再从壕沟里爬出来,许多人根本冲不到壕沟前就倒在明军不停射击的火枪下,只是此刻壕沟依然被双方尸体填满了大半,可见战事到底是如何惨烈。

山上的大炮已经哑了,隔着许久才有气无力的响上一声,整整五天不停的炮击,即使是从佛郎机买来质量上好的火炮也经受不住,在连续炸膛之后,明军只得暂停炮击,等待炮管重新冷却,明军的手雷自从退出壕沟后也不再响起,不知是已经用完了还是明军另有打算。

那一面巨大的龙旗仍旧在高空中猎猎作响,龙旗下,皇帝专用的黄伞盖岿然不动,提醒着双方将士大明皇帝的所在,看到这面龙旗,多铎就象一个赌红眼的赌徒,将自己的赌本全幅押上,丝毫不顾忌前面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这面龙旗即是对进攻的清军激励,又是对他们的嘲笑,这颗果实仿佛伸手就可摘,又仿佛是遥不可及。

“杀!”鳌拜、叶臣、谭泰这些满人的重臣都已经冲入到第一线了,只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冲上山头,将这个可恶的大明皇帝生擒活捉,大清从起兵以来,大明皇帝就一直缩在紫禁城中不曾出来过,这个可恶的皇帝却不象原先的皇帝一样躲在皇宫中不出来,竟然敢亲自率着军队冲到第一线。

就是自己这些人全都死了,能够杀掉此人也是值得,不杀掉此人,若是换醒所有汉人血性,哪怕大清的兵力再多十倍也只能黯然的退出中原,重新回到深山老林,见识过了中原的花花世界,谁愿意过那种深山老林的生活。

郑森、刘国轩、黄鸣峰这些手持来复枪的特种兵分布在各个角落,不停的用手中的枪狙杀着看上去有价值的目标,这些天,死在他们手中的清军头目至少有数百人,这让进攻的清军大为混乱,不过,后来清军也意识到明军有一种可以远距离射击的火器,军官们都尽量减少露面的时间,让众人狙击的难度加大,鳌拜、叶臣、谭泰这样的将领身边更是用盾牌挡得严严实实的,基本难予找到机会。

壕沟后面,六排整齐的火枪手一遍遍演绎出火枪发射的经典流程、第一排完全跪在地上,第二排弯腰半蹲,第三排直立,三排火枪手按顺序射出火枪中的子弹后,迅速退到后方装弹,后面三排已经装完弹的士兵补上,依次轮流,周而复始,在六排火枪手的后面,还有三排长矛手,准备在敌人冲过壕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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