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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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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贼夜行衣十分宽大，袖子里衣襟中藏着许多细小的兵器和毒物，吓的马程峰看出破绽也不敢贸然进攻，只能步步为营。
“快交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马程峰眯着眼睛，故意用假声道。
“哼哼……有本事来拿呀！没本事就别说大话！本姑娘有都是时间陪你玩！”这女贼功夫一般，但身法了得，估计在狭窄的空间中，无论是马程峰还是那咻与她单打独斗都没有胜算。
马程峰越打越着急，最后索性亮出了锋利的七星刃。
“别逼我！我不想伤你！”
“哟……你看，天上的猪在飞呢……哈哈……”女贼也故意捏着嗓子对他道。
“找死！！！”七星刃锋利无比，马程峰抬手一刀狠狠砍了下来。
七星刃的厉害不再与这把刀的刀锋有多锋利，但凡宝刀，都有“刀风”，那是一股无形的杀气。这七星刃乃是宝刀重铸而成，传承了数千年之久，刀身上沾着无数鲜血，已生出刀魂了！
那女贼直觉得头顶刮来一股冰冷的寒气，还没等躲闪呢，七星刃下压的刀风已经斩断头顶的发丝……
女贼也真有一套绝活，面对宝刀毫无畏惧，身子一晃，马程峰眼皮没眨动一下，可却也没看清，到底她是从哪变幻出一块巨型白色绢帕裹住了身体。等七星刃凌空劈下来，白色绢帕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被七星刃砍作两截，里边硬不见了那女贼的身影。
“嗯？难道……”马程峰皱了下眉头，除了兰花门白素还有谁会这样诡异的本领。
兰花门的姑娘身法诡异，早在民国时候她们都是在街上杂耍卖艺的出身，那白绢帕诡异异常，你不知道她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何处。白素非敌非友，身份十分特殊，如今这节骨眼上出现，肯定也是志在必得。看来她手中偷来的那块小玩应不是一般货色，自己更加不能放她走了。
马程峰已经不止一次见白素施展这门绝技了，知道这是一种幻术，她指不定现在就藏在哪个角落里伺机而动呢。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聆听着二楼每一个角落里细碎的声音，但二楼里，除了胡小狸趴在房梁上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她跑了？她的幻术可没有这么快的速度，移动空间是有限的，绝对不可能！
正在马程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胡小狸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影。那人悄悄靠近胡小狸，袖口下的银钉已经探了出来。
马程峰是人，偷东西时候要么穿着夜行衣，要么就穿避尘衣，带黑巾。为的就是遮住脸面就算失手也不会被认出来。胡小狸不用，她是狐狸精，随便变化成什么模样都随她自己意愿。也许今儿心情好就变成港台女影星，也许明儿心情不好，突然变成个老太太也说不定。
今儿晚上玩得兴起，胡小狸白天在酒吧中见了白素浓妆艳抹，竟变成了她的模样。
身后的女贼慢慢靠近，胡小狸觉得背后有动静，也没想还手，立刻就转过头去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女贼。
正文 第337章 两个白素
二人四目相对，两双眼睛竟然一模一样，连眸子里的神魄都不差分毫。女贼愣作当场，手里的银钉也掉了下去。
“啊！！！鬼呀！！！”女贼吓的竟然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她这边一叫唤把胡小狸还吓一大跳。“啊！！！鬼呀？？？鬼在哪？鬼在哪？？？”
马程峰知道这女贼是白素，便说：“白姑娘，久违了，没想到你的业余爱好不少啊，白天在酒吧唱歌，晚上出来偷盗？”自己已经亮出了七星刃，江湖人都知道七星刃乃是马程峰贴身兵器，也无需再隐藏了，马程峰撤下了黑巾。
白素都吓傻了，指着房梁上的胡小狸问：“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胡小狸一脸的懵懂，从房梁上飘然落下，学着她的口吻还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不会吧……那我是谁呀？”白素彻底懵逼了，眼前的女孩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如果她是白素，那自己呢？难道自己的脸被偷走了吗？她赶紧也撤下黑纱摸了摸，幸好，自己的脸还在。
“马……马程峰……怎么有两个我？她到底是谁呀？”
“这是我表妹，我表妹擅长易容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好了，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交出来吧！”他摊开手道。
一听是易容术，白素才放心下来，这特么也太像了，那齐PP的小短裙，胸前桃子形的尤物……和自己那一双白球鞋，还有脖子上的一颗痣……几乎一模一样，天呀，竟然易容术如此逼真了吗？她开挂了吧？
“对呀对呀白姑娘，你还是把那东西交给程峰吧，其实我挺同情你的，我最讨厌别人管我叫狐狸精了，以前总说我们是红颜祸水之类的！男人也没一个好东西，要不然咱们也迷不住他们呀，对不对？嘿嘿……白姑娘，白姐姐，你就交给程峰吧。”胡小狸把白素当成了同类，因为白素身上也有跟她类似的狐媚气息，不过这股魅人心魂的气息不是生物气息，是她兰花门姑娘后天练出来的，跟盗香术有些关联。
“我……我为什么要给他呀？他又没打过我？”
胡小狸煞有其事地说：“因为你打不过我和程峰联手啊？你知道嘛？刚才程峰及时收手了，否则你的白绢救不了你的命。”
白素叹了口气，还真如胡小狸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刚才马程峰认出了她，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马程峰，你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跟我作对的吧？怎么哪都有你呀？我赚点小钱容易吗？为什么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白素娇眉紧皱。
“你放心白姑娘，只要此事与我和那咻无关，我肯定不插手，交出来吧！”
白素说，此物我可以给你一看，也可以告诉你它的来历，但你拿到他不是好事，因为此物不是人间凡物，容易招来祸事。
白素打开手掌，只见手掌心中攥着的那东西绽放着翠绿色的光芒煞为好看。
“好重的阴气呀？程峰白姐姐说的没错，这东西你不要沾手了。”胡小狸凑近嗅了嗅说道。
一开始马程峰以为这是枚从坟窟窿里挖出来的玉坠，却没想到离近了一看，竟然是一枚铜制小玩应，青铜器凡是埋在土壤之下，无数年后都会生出铜锈，但又不是咱们在电视里看到的普通铜锈，铜器吸收了地脉中的阴气，和古墓中的尸气，很自然的在表面生出一朵朵细小的绿色花朵，那小绿花都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出来。这种铜绿色很暴露在空气中的青铜器不同，发贼光，而且亮！就像表面被涂刷了一层荧光粉似的。
那是一块铜雕，看不出是出自什么物件上边，一指长短，因为铜锈太重，只能隐约看出是个人的身体形状，五官和发饰已经被铜锈吞没了，无法辨识。
“奇怪，这股阴气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闻到过？”马程峰狐疑着。
“老爷？老爷您在楼上吗？饭菜烧好了，要给您送上来嘛？”这时，下人端着酒菜推门而入。
三人推开窗子，纵身一跃蹦了下去，落地竟然一丁点声响都没有，然后很快翻墙而出。
“你这就想走？”马程峰拽住了白素。他练了分筋错骨手，掐住白素的肩膀就跟个铁钳子似的。
“你还想干嘛？看也看了，你难道没听你表妹说嘛，这东西邪性的很，寻常人不能留它在身边上。”白素推开他道。
“哼哼……你休想瞒我，说，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白素说你这人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啊？告诉你也无妨，这是从关东一个黄皮子老坟下边挖出来的。有位大老板花钱要收它，刚好这东西落在汤疤子手中，所以本姑娘就劫富济贫咯。要不然，汤疤子得了这物件也不会落了好，我这也是救他。
“你不是跟那两个卸岭力士很熟吗？白天还与他们……嗯？怎么不直接要来反而要偷？”
白素说，今天在酒吧里我的确就是为了这枚青铜物件，就是那两个卸岭力士告诉我它在何处的。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马程峰逼问。
“喂！马程峰你是调查户口的吗？怎么，要不要问问姐姐我是不是处子之身啊？哈哈……”白素故意搂住了马程峰的肩膀挑逗说。
“你！！！不要脸！不说算了，我警告你，我兄弟那咻心智单纯，他第一次动情，如果你不是认真的那就别玩他！”
“哟，怎么？还威胁我？我还告诉你了，全天底下我白素看上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手的！至于是不是真心嘛……我不必跟你一个外人诉起。你有这时间，还不如搂着你家小表妹去做床上运动呢，嘿嘿……”说罢，白素小手一抖，一块巨大白绢遮住了身子，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这女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妩媚，真搞不懂那咻怎么就被她所迷惑了！”马程峰站在胡同口喃喃道。
正文 第338章 再出祸端
“程峰……程峰……是不是白姐姐很漂亮呀？她说让你带我回去做床上运动呢，什么是床上运动？好玩吗？”胡小狸眼中直放光。
马程峰瞪了一眼俏皮的胡小狸说：“你妹的！胡小狸以后不许你再变成白素的模样了！让那咻看见成何体统啊？走，去刘府。”胡小狸委屈地低着脑袋，只好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不过摸了摸自己胸口……还是觉得白素的形状更好看。
后半夜一点多，刘麻子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马程峰回来了，赶紧就问得手没有。马程峰把在汤家跟白素交手的事与他说了一遍，听的刘麻子也是双眉紧锁。
“这女人八面玲珑，到底是站在哪头的呀？”他自言自语道。
“您那边有消息了吗？”
刘麻子摇了摇头：“和她接头的那个上家极其隐秘，根本见不着人，而且就算见到了恐怕也是个跑腿的。看来兴安岭里的仙姑庙还有其他说法，除了地上祠庙地下古墓外，应该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问题是，这秘密连马四海老爷子都不知道，白素和这群卸岭力士是从何得知的呢？江湖上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相信这里边有一根很大的利益链条，而最顶端，就是白素的上家。”马程峰分析说。
“恐怕不是马四海不知道，而是不愿透露太多。你知道为何当初黑龙屯建在了兴安岭林海秘境入口处吗？为的就是挡住神秘的大兴安岭，耀公是想让马家人守护兴安岭中的秘密！至于那秘密是什么，恐怕现在只有宽城子董爷略知一二。罢了，我看此事也就调查到这里吧，再调查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剩下的，老爷子如何处理就看他了。”刘麻子这人尖的很，董家的秘密很多，有些涉及到旧年月江湖上的一段段血雨腥风恩仇录，若是私底下调查清楚了，老爷子能饶了他吗？谁家还没点秘密了？
相传，吴功耀就是摸金校尉倒斗起家的，早在民国初年，他就在大兴安岭里边挖了不少古代契丹人，鲜卑人贵族的古墓。这些秘密是不宜示人的。
这几天一直不见老瞎子的踪影，刘麻子说他回兴安岭了，为的就是数月前仙姑庙的事。没了老瞎子在身边出谋划策，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虽然这老瞎子有时候不太靠谱，能蒙就蒙，能骗就骗，但对马程峰可谓是启蒙恩师了。
第二天一早，刚回学校，远远的就见那咻满脸憔悴地站在门口正等他。马程峰一问才知道，不是那咻找他有事，而是白素，但白素昨夜与他交过手，又不好意思直接来求他只好派那咻过来了。
“求我？求我什么事？她兰花门弟子是上天入地的本领，我马程峰就是一个江湖散盗而已，求字是万万不敢当。”马程峰不悦道。
“好好好，算我求你的还不行吗？求你去我家喝酒，我让秋敏中午烧一桌子好菜等你，东北菜，酸菜白肉，小鸡炖蘑菇，锅包肉，你吃不吃呀？”那咻为了心上人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其实不为他这点吃的，他的忙马程峰自然是会帮的。
只是，那咻这句话可不是说给马程峰听的，瞧，身边不有一个正流口水的吗？
“去去去！！！吃吃吃！！！！一定给我留哦！我就算扛也把程峰给你扛去。”胡小狸肚子里咕咕叫着。
“哼哼……你这没出息的狐狸，这要是抗日时期，小鬼子一顿饭就能让你当汉奸。”
那咻横了他一眼道：“程峰！你怎么这么说小狸呀？这又不是外人家，你我兄弟一场，我请你吃顿饭还成当汉奸了？至于吗？咋地？我还能在酒菜里下毒吗？”
“你是不能，可你那位娇艳欲滴的小娘子呢？好了，我去便是，请回吧，我这还得上几节课呢！总旷课我可交不起补考费。”
马程峰打发走了那咻，心道白素能有什么事求他呢？人家是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要本事有本事，退一万步讲，不到万部的情况下也不至于求那咻来请他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而且如果真有什么急事，昨夜他们在汤家见面的时候大可以言明，看来这件事是今天凌晨突发而起的，是在白素预料之外的。
很可能就跟她偷来的那件青铜小玩应有关。
“小曼姐？什么是锅包肉啊？铁锅包上肉滋滋嘛？”胡小狸幼稚地问道。
“是是是，铁锅包肉，还不咬掉你的大牙？中午吃了不就知道了？真是的，程峰有你这么个表妹，迟早为了吃把自己给交代进去。”
晌午，那府后宅花亭中，八角桌上摆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何秋敏在家中要照顾这么多孤儿的起居，所以也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胡小狸又开始新一轮风卷残涌了，几轮扫荡过后，桌上剩下的就只有残羹剩饭了。
酒桌上的气氛很尴尬，那咻一边要陪马程峰喝酒，一边还要顾及白素的面子。看得出，他是真在乎白素。说话极其小心谨慎，生怕让白素下不来台。
白素脸色不太好看，眼窝深陷，眼圈青黑，昨晚好像一宿没睡，美人显得十分憔悴。
“咳……”这种场合幸好带了常小曼，女孩子之间打交道也方便多了。她轻咳一声，抬起酒杯说：“白姑娘，听说昨晚你与程峰之间有些小误会，程峰这人心眼不坏，可有时候就是有点犯傻，你别在意啊！”
“怎么会呢，各为其主嘛，我理解。”白素陪着笑脸喝了一杯。
胡小狸吃的满嘴是油，嘴里边叼着半个鸡爪子，呜呜呜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秋敏，你也坐下一起吃吧，都不是外人。”马程峰把何秋敏让了过来坐下。
大伙都是熟人了，而且都是年轻人，本不该彼此有什么芥蒂的，但看样子何秋敏对白素有些不爽，一直不正眼瞧她。细细一琢磨也是那么回事。白素这叫鸠占鹊巢，以前人家俩在这套四合院里生活的不知多甜蜜呢，虽然没有发生什么过激举动，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没人横插一杠估计是迟早的事。
正文 第339章 阴虚女子
“程峰，昨儿晚上听白姐姐说，你俩还因为一个小玩应打起来了？你说那玩应有那么金贵吗？”果然，这那咻是重色轻友之徒，以前二人亲的跟哥俩似的无话不说，现如今倒学会套马程峰的话了。可套也白套，那青铜物件马程峰也不认识。
“你别问我，问你家白姐姐去。”
胡小狸思想单纯，看不出酒桌上的尔虞我诈，一边从嘴里往外吐鸡骨头，一边说：“你们活的真累，白姐姐昨晚肯定是做恶梦了，你看她现在身上阳气很淡，而且也沾上了那东西的阴气，有话就直说呗？拐弯抹角的！”
“是，确如小狸所说，那东西……那东西有些邪乎，昨晚白姐姐做了一宿的噩梦，若不是凌晨我强行把她唤醒，恐怕……”白素低着头，那咻替她说出了心事。
“我靠……不会吧？我说那兄，你俩发展也太快了？昨晚白姐姐做恶梦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情况？你……该不会是……”马程峰没好气地坏笑着，还指望那咻裤裆里盯。看的那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哎哎哎？当着这么多女孩子的面，你能不能腼腆点？有点绅士风度？这事能问嘛？”
何秋敏噘着嘴小声道：“某些人啊……虚伪，他倒是想了，可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就守在人家门口一宿没敢进去，走来走去的就跟动物园笼子里的狼饿坏了似的。”
马程峰说好了，大家别因为这点小事纠结了，说重点吧。
啪嗒一声，白素从胸前撤下那翠绿色的小物件扔到了石桌上，立刻那阴寒的幽绿色绽放开来。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东西，顷刻间竟觉得桌上的热菜都好像冷了。
“什么意思？”马程峰问白素。
白素说，我受上家委托，去汤疤子家偷了这小玩应，因为上家出的价码很高，我本以为是件旷世奇宝，便动了歪念想据为己有，却没想到只带了一宿，就险些在噩梦中睡死过去。这东西……我不要了，如果你有兴趣就送给你吧。
“哦？这倒是出奇了，俗话说贼不走空，昨晚上白姐姐就取了这一件宝，现如今，汤疤子还满城搜人呢，你却突然说不要了？咋地？上家的酬劳也不要了？拱手给我了？”马程峰看不透白素，白素这姑娘岁数跟他们几个差不多大，但心机极深。白送上门的宝贝，那能是好玩应吗？
“程峰，先听听白姐姐怎么说，你怎么也得给那咻面子吧？”到底还是常小曼见过大世面，她在一旁小声劝道。
“我……我昨晚做了个怪梦，梦到……”没等白素说完呢，胡小狸嘴里叼着第三个鸡爪子抢过了话头。
“她肯定是梦到黄仙姑了。”
“你……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呀，因为这东西是当初黄仙姑陪葬的明器，它贴身放在棺材里，沾染的黄仙姑的怨气，所以你戴在身上必定也会做那个噩梦咯。幸好那咻把你叫醒了，否则你就会做黄仙姑的替死鬼。”胡小狸不紧不慢地给众人解释说。
她是狐仙，狐仙跟黄皮子打交道多，往日里在山林中没少斗法。喂喂凑近一嗅就知道那上边的气味来源于何处。如果真是好东西，昨晚她也不会让马程峰放走白素。
“小狸你可别胡说呀，兴安岭中的黄仙姑已经被人熊撕了，怎么可能入梦找替身呢？”马程峰不可思议地看着胡小狸。
“不不不！也许你表妹说的没错，昨晚我梦到的就是一个人身黄皮子脸的古代女人，她追了我一晚，可我怎么跑也跑不出那片山雾，你们看……”说着，白素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脱了高跟鞋，露出一只脚丫子，脚丫子下边竟然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我靠……邪了……难不成你在梦里跑了一宿，都应在肉身上了？”
那咻说，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听说上次你跟楚湘云去了兴安岭见过那黄仙姑的肉身，我觉得此物定是那群盗墓贼从仙姑庙下偷出来的东西。如今黄仙姑的冤魂缠上了白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
“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说求与不求了，我觉得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白素，你上家到底是谁？既然是他差你偷这东西，那他必然知道这物件的来历和用途。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我又不是神调门传人，想帮你也是爱莫能及呀！”
早些年间，东北山区中老百姓除了信奉五仙外，大多数都崇拜萨满教，而五仙的由来也跟萨满教的传说有关。萨满教讲究天人合一，世间万物皆有灵，哪怕是林子里的一棵老树，也有树灵和树神。萨满都会跳萨满舞，其宗旨就是请神上身，当然，能请来什么神仙，一来要看那老萨满的修为，二来请来什么神仙也是不能控制的，纯粹随机。
比如山林中多豺狼猛兽，多狐仙精怪，刚好老萨满跳舞念咒的时候附近就有一只黄皮子想吃供品，那请上身的就是黄大仙了。所以呀，神调门的萨满对黄皮子的秉性都十分了解。但到了现代，经历了六七十年代那段特殊时期，除了道佛两教得意保存外，其他小一点的宗教基本都被红小兵们给赶出中国了。这时候想找个萨满教传人比登天还难。
白素捏着拳头，但凡自己有法子自救，肯定不会求马程峰。
“请帮我把这枚物件交给上家，就说我身子不适，佣金你可代为保管。”白素是个极为好强的女人，他要是这么说，那可就不是身子不适那么简单了。
“不要了，我们不要了，一分钱也不要！程峰只要你帮白姐姐搞定这事，所有佣金都是你的。”那咻从刚才坐下来开始，始终都是一只手拿筷子，一只手端酒杯，另外一只手一直藏在身后。
马程峰细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隔着桌布，那咻的左手一只环住白素的小蛮腰，用食指和中指贴近了她后腰第二根椎骨的位置。
正文 第340章 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都是江湖人，别人看不明白却瞒不过马程峰，这穴位叫慧潭穴，只有女人有。这处穴位上通筋络，下连双腿，是女人隐秘的要害穴位。那咻正偷偷给她体内输阳气呢。但他们都不是修炼内功之人，偏爱轻功，那咻能有多少阳气给她？
如果都到了需要男人输阳气维持生命的程度，那就说明白素是真被那噩梦里的黄仙姑折磨的求生无门了。
“你我都不是练内功的高手，光靠你的阳气能维持多久啊？信我的话，把她送到小布达拉宫去吧，也许只有普慈大师能帮她。”马程峰说。
说到这位受热河人品爱戴的普慈大师，马程峰就觉着心里突突。这老和尚跟自己是不是有仇啊？怎么偏偏喜欢囚禁自己？逼自己听那些咿咿呀呀的佛经？自己又不是胡小狸，再怎么听也不会原形毕露呀？
“要不……那兄，你师傅跟普慈大师颇有渊源，要不还是你送她去吧，我可不敢再去小布达拉宫了。”
“对呀，我怎么把这位老活佛给忘了呢？他佛法无边，定能帮到白姐姐。”那咻听到此处，直接站了起来，背上白素就往外跑。
“白素？这东西我送到哪啊？找谁呀？”马程峰赶紧追上去问。
白素早就给他留好了地址和接头的暗号。他接过字条看了看，怎么觉着跟中情局的特务接头似的呢？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这是他看到字条后的第一反应。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常小曼想也不想答道。
白素原本与上家越好了下午3点在双塔山下的一个小茶店见面，双塔山在郊外，从那府过去都得一个多钟头。马程峰随便吃了两口，带着常小曼这个免费司机就往外跑。不是不想带胡小狸，是带不走了，满桌的大餐对她的诱惑力太大。
下午三点，烈日当头，双塔山下一片阴凉树林子边上有个简易的小茶店，双塔山是著名旅游景点，夏天游客不少，从山上下来都习惯到这儿喝一口茶歇息片刻。
茶店附近是个停车场，那年头来旅游的基本都坐大巴，没几个能买得起私家车的，所以停车场里就那么两台轿车，常小曼远远的就见停车场东侧有一台挂着吉A牌照的日本尼桑轿车极为扎眼，因为那车牌子是个位数。
“要我跟你去吗？”
“不用，你在这儿等我，估计对方是个大人物。”马程峰可不敢直接把那翠绿色的青铜物件随身佩戴，包了好几层布踹在了兜里，然后叼着小烟下了车，直奔茶店走去。
茶店里人来人往，全国各地的游客都有，操着五花八门的口音，有的听都听不懂。
“老板，有清茶吗？给我来一碗？”马程峰喊道。
“清茶？我说这位小哥，清茶是小鬼子喝的，咱这儿可没有。”老板面露尴尬。
这时，一个坐在马程峰身后正看报纸的黑西服转过头来轻声道：“朋友，我这儿倒有上好的清茶，不知你是想喝北海道的呀？还是想喝名古屋的呀？”
马程峰愣了下，回头一看，这人岁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一口东北口音，一说话就是一股大碴子味儿。
“清茶还是北海道的好喝，那地方天寒，茶里香中带瑟，正适合我口味。”
那黑西服放下手中的报纸，转身过来坐在了马程峰对过，摘下墨镜抬眼看了看他。
“关东老鸦东南飞，一念故里十纪载！”
马程峰想了半天，白素给他的接头暗号实在太绕口，无奈只好又字条拿出来对着念。“西南艳阳枝头挂，三山九寨浮白兰！”
“白素呢？她怎么没来？”黑西服问他。
“我想她遇上点小麻烦，货在我这里。咱们应该是只认货不认人吧？”马程峰把那神秘铜制小物件放在了桌上。
那人无需打开绢帕，只凑近嗅了嗅就闻到了其中物件带着的那股阴寒之气。他二话不说，掏出一张十万支票拍在了桌上转身就走。
“生意人就是爽快啊？两清了，拜拜？”马程峰熄灭了烟，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
等他回到停车场发现，那台挂着吉A牌照的尼桑轿车已经不在了，相信刚才车里坐着的就是货主。
“记下了吗？”马程峰问小曼。
小曼说你放心吧，只要对方挂的不是假车牌子准保没跑。
那年头不像现在，经常有私家车挂假牌子。尼桑车在当初可挺贵，能几十万买得起尼桑的，肯定也挂的起这车牌子。车牌子是个位数，说明车主在宽城子势力极大，想打听出他的身份不难。不过此事肯定是不能再让刘麻子帮忙调查了，刘麻子显然不愿掺和进来。
晚些时候，马程峰找到了尤沁渝。尤沁渝对他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不过那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马程峰的身份很特殊，非黑非白。况且求她办的事又不是违法乱纪的，而且又肯出钱，何乐而不为呢？
十多分钟后，尤沁渝放下电话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面色凝重，低着头不多话，一直把马程峰和常小曼带到警局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左右看了看，见并无其他人跟踪，这才缓缓问道：“马程峰，此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确定要知道他的身份吗？”
“呵呵……我惹不起？我惹不起不是还有刘麻子？不是还有李大海呢吗？我又不找他麻烦，尤警官你可是收了钱的。”
“好吧，不过我再多一句嘴，恐怕此人连李大海也未必惹得起。”
此话一出，马程峰连连皱眉，莫非……莫非是董三立？在关东四省，只有董三立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可董三立就是盗门魁首，大可以明目张胆的逼迫汤疤子交出那东西，何必还要让白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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