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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盗-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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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咻给马程峰递了个肯定的眼神，他们总算可以长出一口气了，这一次来的确实是他们的援军，没有比这伙人更强大的后盾了！估计现在就算少主子无双来了也白扯！而且这伙人只听马程峰一人的号令。
“乔老？是你嘛？我是程峰，我在这儿！”马程峰大喊。
“哈哈……”乔迁爽朗的笑着。“我的小兄弟哎，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收到你的电报后，马不停蹄就往过赶，幸好来得及！”果然是青木川的乔迁，乔大善人。
乔迁为了这次支援马程峰可谓是倾巢而出了，他把青木川境内能调来的手下全都给带来了，一行一共一千四百之众，浩浩荡荡地顺着向北穿行苗疆。他是真有诚意，原本需要两日的形成，他们竟然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歇。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镇住了场子，一会儿还真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乔老，这位就是苗祖寨的龙老司了，有兴趣认识下吗？”马程峰让兄弟那咻为他松绑。
“哦，原来你就是龙啸天？三年前我的货要从凤凰走，是你派人劫走的？哼哼……咱还真有缘分，没想到吧？我乔迁会有一日进入你们湘西地界！”乔迁可是恨透了龙啸天。要不是龙啸天，他早就取而代之做起了湘西茶马生意了。
最让他恨的是，龙家人不与他合作也就罢了，竟然私底下勾结关东盗门，用老爷子向他施压。
“乔迁？原来是你？哼！你别做梦了！就算我龙啸天死了，我们苗人也不会屈服于你的！湘西永远是苗人的！你休想插足进来！”死到临头，他竟然还嘴硬。
“是吗？看来你们苗人对我是恨之入骨咯？真的这么有骨气？”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们苗人绝不向你低头！”
“嘿嘿……你们？我看龙老司不能代表所有苗祖寨的老少吧？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来呀，发给他们！”乔迁一声令下。身边的老管家拎着大皮箱走了上来。
他把大皮箱往地上一摊，掀开箱子盖，里边竟然是一轮轮崭新的毛票，上边“毛毛”的笑容是如此灿烂，看的所有人都直流口水。老管家说，诸位苗族老乡，今日在场诸位人手一张，大家都不用抢，排队，另外你们还可以代家人取了，我们家老板是出了名的川陕甘大善人，向来仗义疏财，大家不要客气，日后咱们就是苗汉一家了！
本以为那些苗人多有志气，多朴实，却不曾想，一箱子沉甸甸的毛票摆在眼前，一个个竟自发地扔了手中长枪排起了大队伍，那乐的，嘴都要咧到腮帮子上了，还有的提前领了钱的竟举着大票亲了好几口，也不知道金钱的臭味怎么就那么诱人。
不到十分钟，一箱子毛票就这么发没了，老管家紧接着又拿出来一箱子，并说大伙不要抢，我保证，你们苗祖寨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都能领到！
看到颠覆善恶的一幕，马程峰也是哭笑不得，连连冲乔迁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哼哼……龙老司啊，你也不要着急，你呢，是土司大人，你身份尊贵，你不用排队，来，拿着！”乔迁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票随手扔到了龙啸天脚跟底下，他想要就得低头，就得捡起来，只要他敢捡起来那就意味着苗人的最后信仰彻底沦陷了。
正文 第810章 湘西奇遇（49）
“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龙啸天大怒，只求一死，这是他这辈子以来受过的奇耻大辱！不但被褥的是他，还有他的子民！更可悲的是，那些曾经对他赤胆忠心的苗民们甘心受这等侮辱，拿了钱还得对乔迁感恩戴德，还有给他下跪的，还有说要拥立他为新土司的。这是人性的沦丧，这是信仰的悲剧！
马程峰说：“好了乔老，差不多就得了，龙家是湘西的门脸，不能杀！留着吧，反正寨子里现在的苗民也不再听从他的命令了，你要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
“好，那我就给程峰小兄弟个面子，龙啸天，你给我记好了，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日后，湘西的茶马生意，我要分一半！至少一半！这还是看在董家是我救主的份上。”乔迁奸商的嘴脸暴露无遗。
龙啸天默默低着头心中是百味句劝，可他已经没有拒绝的资本了，只能默许。
“程峰，多谢成全了，我能做的都做了，要不要我派人把你们送出去？”乔迁客套道。
“那倒不用，但乔老务必小心，少魁爷现在应该还没离开湘西。”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的探马回报，少魁爷是昨晚半夜走的，他是聪明人，大势已去，何必跟我翻脸呢？更何况我还给他们董家留了一半的生意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总不能隔着两千多里地派他盗门胡匪来找我麻烦吧？”乔迁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
“那就好，另外，尽可能不要去打扰百灵老寨的蓝家，这次我们可是多亏了人家帮忙。”
“嗯，我知道了，蓝家女人与你我一样同为盗门后裔，我心里有数。”乔迁现在不是江湖人，但却很注重和江湖人的往来，他是聪明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马程峰嘱咐。“对了程峰，汐儿那边还好吗？我生意上实在太忙也没空去看看她，我能给她的也就只有钱了。如果热河那边有什么事，还得你多多照应啊，她还小，你就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多帮衬着点。”
马程峰嘴上答应，可心里却想，就你那孙女还用我帮衬？她的生意头脑比你都精，如今，半个热河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乔汐儿手里。就连向来霸道的汤疤子和李大海都得俯首称臣。
这个江湖变了，不再是原汁原味的江湖了，到处都充满了铜臭味。他说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就因为有钱，她可以买一切她想要的，包括学校！
“等等，乔老，我能有个请求吗？”楚天月问道。
“呵呵……程峰的朋友就是我乔某人的朋友，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是世上有的，只要是能买到的。”乔迁笑道。
楚天月说我想要的东西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弄到，但这东西在咱们陕北山区常见，以乔老的手段想弄来并不难。然后，她趴在乔迁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乔迁点头说你放心吧，我现在就派人回去给你弄，找到了就给你送到武陵山下。
此行湘西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多人都是来抢夺莫那娄教授的，可最终获胜方的战利品却不是这位学识渊博的考古学家，胜利方也不是一直被看好的苗祖寨和百灵老寨，竟是半路杀出来的青木川乔迁！他是最大的赢家，他的战利品将会是整个湘西半成茶马生意，刚才撒出去的都是小钱，以前董家每年在湘西生意上的直接收益就是上千万了，如今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分去一半，自然是什么条件都肯答应。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他们翻过山头，再往前走了一阵要经过一条深谷，山谷尽头处就是老巫洞。
众人穿梭在竹林背阴的方向，低头看着谷中的杂草与荆棘。哑巴孩子不听地用小手比划着，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教授，您看见前边那棵老榕树了吗？”马程峰问。
教授浑浑噩噩的状态已有数日了，早上时候刚刚清醒过来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他骑在马背上，晒着太阳感觉暖和多了。体内积攒的那些晦气也慢慢蒸发，听马程峰一说，赶紧戴上眼镜聚精会神地看着不远处，深谷尽头生长着的那棵参天大榕。
“从它的树冠判断，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而且它生长的这个方位很有讲究，我是学院派，不是野路子，如果是那些江湖术士的话兴许能说出这洞口的风水讲究。程峰，树上挂的那些红红绿绿的是什么？是苗人的古老图腾吗？”
马程峰耸了耸肩，不怀好意地指了下楚天月的胸口。“女孩子的贴身花兜兜。”
“说就说，你指我干嘛，我又不穿！马程峰你现在是彻底学坏了！哼！”楚天月狠狠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教授走在前边，张开大手，示意大伙先缓步慢行。他跳下马背，跑到山谷斜上方的土坡上，此处距离大榕树的直线距离也就是二百来米了，能清晰的看到那些红红绿绿的花兜兜随风而飘，其景极为壮观。
“你们看过了是吗？是不是那些兜兜年份不同？全都是附近苗人的苗绣？”教授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呀，您怎么知道？我们那天晚上还纳闷呢，怎么苗族姑娘都喜欢来这儿殉情吗？殉情前还得脱了兜兜？我看这洞中肯定有什么讲究。”
楚天月怀里的哑巴孩子越来越不安分了，不停地推搡着楚天月，好像要从她怀里挣脱。
“哦，我并不是研究苗人文化的专家，不过，以前我去京都的时候遇到过我的老同学，他是湘西民俗学家，自己也是个熟苗子。他曾给我讲起过老巫洞的传说，其中提到过落花洞女。”莫那娄教授侃侃而谈，人家是真有学问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走到哪听到的不管是野史还是民间段子，总能自己慢慢消化，提炼出有价值的信息。
正文 第811章 湘西奇遇（50）
他说落花洞女是湘西三绝中最为神秘的，据我说知，到了今日，湘西许多少数民族里依旧奉行着这个古老的神秘习俗。“落洞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的，有些女孩子咱们今日看来就跟魔障了一样，说自己注定是要嫁给洞神或树神。咱们听着很可笑，但在当地人眼中，这种事却是每隔几年就会发生。”
落花洞女小的时候跟平常姑娘没什么两样，一直到了十四岁开始，她们的生活节奏可就有变化了。起初是辟谷，不吃荤腥，这样维持到15岁，过了一年后，她们几乎就断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尤其是男人，甚至连自家的父亲都不见一眼。
通常情况下，生活在大山中的生苗子，基本都是十四五岁这个年龄就找到归宿了。但落花洞女是不允许出嫁的，家里一看到姑娘有这势头，立刻就会阻止那些男孩提亲，并请来寨中的老巫，或者蛊婆为女儿问命。
问命的形式也很简单，湘西苗山中有一种稀奇古怪的花朵，此花名叫仙女草，这种仙女草属于藤本植物，转盘与林中的大榕树伴生。相传，仙女草只有在树身娶亲之前的一年里才会开放，仙女草开花后散发出的花香会招来与它情定终身的落花洞女。
山寨里的老巫，带着女孩找到仙女草，待到了晚上，一家人躲在附近偷看，姑娘则一个人跪在榕树下，仰望树上盼着的仙女草。若是姑娘看着看着，默然落泪了，你也不用觉得稀奇，她是喜极而泣。随着姑娘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树身上盼着的仙女草花瓣也会慢慢飘零而下，洒在女孩头上。这花儿，就是被她哭落的。
“看吧，老师就是老师，楚姐姐，教授讲的可比你完整多了，你那就是一笔带过！一点神话色彩都没有。”马程峰插嘴说道。
“废话，老师见多识广，要不怎么是我最崇拜的人呢？”
“呵呵……你们不用恭维我，还没有完，你们继续往下听。”教授微微笑道，谁都愿意听奉承的话。
少女哭落了仙女草，便是最好的佐证，从此以后，山寨之中就算是老巫和土司都要听从少女的话，因为她明年将成为落花洞女，将嫁给山中的神灵为妻！会保佑整个山寨的。
至于什么时候嫁，可不用其他人操心，按东北话来说，这姑娘哭落了仙女草后就算是“出马”了，自己有很第六感，知道什么时候要嫁给神灵为妻。
快到日子的时候，姑娘会换上一身红彤彤的喜庆衣服，然后独自一人找个背人的山洞里住下。说来也是奇闻，落花洞女住的山洞，里边准保是芳香四溢，而且那香味就跟仙女草盛开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落花洞女就这么坐在洞内，一坐兴许就是四五日，十来日也是有可能的，这个过程中，她不吃不喝，就这么干坐着。可不管绝食多少日子，不但不会饿死，而且身材也不会消瘦，就连脸色也是越来越粉嫩，并且身上随之也会散发出仙女草的芳香。
都是娘身上的肉，谁家当爹娘的不心疼，爹娘就在洞外焦急的等候着，但却不敢进去打扰女儿。有人提出一种说法，说落花洞女在洞中静坐绝食的这段日子里，其实就是为了排除活在人间十几年来积攒的俗气和污垢。
待她站起身来，重新走出山洞的时候，家中就要准备嫁女了。其实这嫁女跟准备丧事也差不多，因为女儿大婚之日就是离开人世之时。
落花洞女临走前，会把贴身的花兜兜挂在大榕树上，以此证明她今生今世都是神的妻子，绝不会背叛它！这花兜兜也有讲究，必须得是他静坐洞中绝食那几日贴身穿的，穿了那么几天后，花兜兜上边也带着她的体香呢。而且，就算回家了，女孩内里也不能再穿兜兜了，必须换上苗女出嫁时的细袍，挂上满身的银饰，准备神灵迎娶她。
这人本就不吃不喝多少日子了，体内的阳气也要散了，等回到家里，还是不吃不喝，那身体能受得了吗？一般用不了几天，也就死了。但她们死的时候，基本都是面带微笑，神态舒缓，绝无痛苦之相。
“我靠，虽然这段子有点小浪漫，不过……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我看八成是苗山中有某种勾魂的精怪吧。”马程峰说。
“呵呵……我这也是听来的，大伙听听就罢了，别当真。不过有一点，你们看，这老巫洞前的大榕树上挂满了花兜兜，我想，这山洞肯定就是曾经落花洞女绝食静坐过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落洞。”教授断言说道。
“教授的说法跟我的意见一样，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透，你们看，小哑巴非但对老巫洞完全没有畏惧排斥的意思，好像还挺想进去的？一个小孩，还不懂事呢，他对恐怖的认识应该是很直观的，哪里黑，哪里没去过，他肯定就排斥。”那咻死死拽着小哑巴的胳膊说。
马程峰点了点头。“嗯，我觉得那天小哑巴肯定是在洞里边看到了什么，你们还记得吗，他是自己哭着跑出来的。”
“小哑巴，告诉姐姐，你那天到底看到什么了呀？”楚天月重新把他包了上来，捏了下他脏兮兮的小脸蛋问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别指望一个哑巴会说话。
“算了，等以后有空了咱再研究老巫洞吧，赶路要紧，咱们明天你早上务必要走出这片山林。”教授朝大伙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他对落花洞女的传说没多大兴趣。
“哎呀！！！”大伙正低头赶路，突然，走在最后边的楚天月大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她捂着左手手背正皱眉头呢，手背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伤了，因为剧痛，她不得不松手，怀中的小哑巴从她身边跑了出去，顺着山谷斜坡已经滑下去了。
正文 第812章 湘西奇遇（51）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下蛊？”那咻十分机警，立刻双眼圆瞪环视四周，可附近竹林中静悄悄的，连只鸟都没有。
“不是，小哑巴咬我，你们快把他抓回来，别让他再往老巫洞里跑了。”楚天月大喊。
马程峰侧身一看，小哑巴已经趁着这功夫滑入深谷，一头钻进了老巫洞里了。这熊孩子还真是块好料，若是假以时日，有人肯教，日后轻功造诣肯定会超过自己。
“那兄，保护好教授，咱们毕竟还没走出苗人的区域，我和楚姐姐下去找他，孩子就是麻烦，我有点后悔把他救回来了！”马程峰拽着楚天月的手，二人慢慢滑入深谷底部。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啊？孩子怎么了？难道你以后就没孩子吗？难道你小时候就不淘气吗？怎么不管他难道还要让他在外边流浪吗？哼！没有同情心，冷血动物！”
“哎哟，拜托我的好姐姐，我说说而已不行吗？就别来说教我了。”
老巫洞内静悄悄的，里边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马程峰打开手电筒，光束都无法照到尽头，很快就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没了。二人喊了好几声，却也没听到小哑巴回复半句。马程峰有丰富的野外探险经验，伸出舌尖站在洞口试了试，洞口的风是朝左右吹的，这说明老巫洞是死心的。
“程峰你闻，是不是有股香味？”天月抖了抖鼻子。
“姐姐，这是香味吗？是我鼻子出问题了，还是你的出问题了？这味儿你不觉得都熏人吗？就跟街边小作坊做的一块钱一瓶香水似的。我看只有站街女才愿意用吧。”
“你这人不但冷血，还没有情调，真不知道小曼妹妹到底瞧上了你啥。你呀，还是多学学人家那咻吧，看人家对白素多好？”楚天月没好气道。
二人正要低头钻进老巫洞里寻找小哑巴，突然，深谷上沿的莫那娄教授喊住了他俩，说让他俩去那棵大榕树下瞅瞅，瞅瞅树干上盘绕生长的绿色植被是什么。
二人走过去一看，就见从大榕树根部生长出一种藤本植物，这种植物茎须生长能力很强，稍有些凸凹不平的地方它就能攀爬，而且茎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尖刺。几天前马程峰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呢？脚下土壤上散落着许多凋零的花瓣，从腐烂程度上判断，花应该谢了大概有十几日的时间了，花瓣呈暗红色，类似人的鲜血。黏在手上还没等闻呢，就把手指染红了，那气味与洞中飘出的刺鼻香味一模一样。
“教授，这可能就是您说的仙女花。”马程峰朝山谷上方喊道。
“没错了，这就没错了，程峰，你俩千万当心呀，找到孩子立刻回来，不要往里边再探了，这里边肯定有坐死的落花洞女，落花洞女是神的妻子，不可亵渎！”没想到学院派的莫那娄教授有的时候也很迷信。
“我说教授，您可是咱关东考古学的专家呀！这话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吧？”那咻笑道。
“哼哼，你们这几个臭小子懂什么，这叫尊重少数民族的民俗，既然落花洞女已经在苗疆流传了上千年之久了，肯定也是有其原形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快去吧，早去早回。如果碰到什么特殊情况赶紧出来告诉我。”教授嘱咐他俩说。
马程峰没太当回事，心想就算里边真有落花洞女坐死了，那也顶多是具尸体而已，神？山神洞神树神距离他们太遥远了。天底下那么多信仰，那么多的满天神佛，又有哪个真正看见过神？
老巫洞内阴暗潮湿，洞壁边缘上有不少古老的苗文，都是些图腾印记之类。这些图腾要表达的信息都大致相同，都是一个女人坐在一个冰冷的山洞中闭目沉思，而她身后，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那影子面目狰狞，好似山中恶鬼，恶鬼身着喜袍，胸口挂着大红花，嘴角露出神秘笑容。
“啧啧啧……我觉得你们搬山道人的命运跟落花洞女比起来还是挺幸福的。”
“哎哎哎，说话注意点，别把我的家族扯上好吗？搬山道人也是你能随口提的？”楚天月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那么紧张，我也只是缓解下尴尬气氛嘛，不愿意听拉倒。”
洞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那个……那个……”
“我叫马程峰，你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也可以叫我小马哥！”
“别臭屁！我是想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愿意陪我去扎格拉马山吗？不过事先说明，我可没有高额的佣金给你，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邀请你帮忙，不愿意算了。”
马程峰说你这人真怪，明明是有求于人，怎么说的就跟我欠你什么似的呢？“你这人还不错，至少比我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强多了，我马程峰有句座右铭，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朋友需要帮助，我理应伸出援手。但……但扎格拉马山在大漠深处，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个家乡恐怕没那么美好吧？”
“我也不知道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爷爷生前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解除我们搬山道人的诅咒，我要代他完成心愿，告慰他在天之灵。”
“呵呵……跟我就别玩虚的，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年嘛，我理解！”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举着手电筒往前走，彼此的精力全都在话题上，眼睛一直直视前方，也就没有太注意脚底下的东西。这时，楚天月一抬脚，只听得咔嚓一声，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下边的东西好像还挺硬，她赶紧抬起脚用手电去照。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震得马程峰直捂耳朵。敢情脚底下踩到了一具尸骸。
那具尸体不知死了多少年了，浑身上下的血肉已经烂没了，常年就放在距离洞口没多远的地方，越是靠外通风条件越好，时间久了也就给吹干了，楚天月一脚下去，竟把死人胳膊都给踩断了。
正文 第813章 湘西奇遇（52）
“就这点胆子我看你还是别去扎格拉玛了，不就是具白骨骷髅嘛？大惊小怪的。”
楚天月捂着嘴，心有余悸。不过这姑娘胆子可不小，刚才是猝不及防。您想啊，哪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了个死人骨头架子，你敢说自己不害怕？可楚天月毕竟是血考古的，以前没少跟教授出去研究古墓中的大粽子，死人见的多了去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附身下去，带上白手套，先是摸了摸那具骨头架子，然后凑到骷髅头前，用刮片轻轻刮了下死人上下牙堂上两排稍有些发黄的牙齿。这人牙口不错，一颗都没掉，而且牙齿表面也没有出现太过分的磨损状况。
“帮我拿下手电。”楚天月把手电筒交给了马程峰。她则把尸骨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剥落下来。这件衣服年头太久了，别说分辨出原本的花案了，人手一碰就犹如碎纸一般裂开了。“往下照，往下照，你照脸干嘛？你还能给人家还原容貌啊？”
“那照哪？”马程峰知道她是想从骨骼情况判断死者的性别，也没多想，就把手电的光束挪到了骨头架子的胸口上。
“哎呀，你是不是脑袋有病！都烂成骨头了，能有胸吗？找这儿！”楚天月指了指尸骨裆部说道。
“啊……可死人也没有……也没有丁丁啊？男女都没有啊？这你能看出来啥？”
楚天月说你当然看不出来什么了，女性骨盆外形宽大且矮，骨盆壁光滑，骨质较轻。“你看，这具明显就是女性的，而且从牙齿情况判断还是一具年轻女性，她年龄应该不会超过20岁，因为智齿还没长出来。”
“哦……”马程峰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不怀好意地问道：“那你能从骨头判断出是不是处吗？”
楚天月回头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我没必要教你！”
这具尸骨保存的时分完整，从骨骼的完整程度判断，她的死因应该不是外伤所致，她是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的衣物有当地古代少数民族的特征，由此可见，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落花洞女。楚天月说，这具尸骨应该至少有400多年的时间了。
“小哑巴不会也是个落花洞女吧？要不然怎么会往这鬼地方跑？”
“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没见他吃肉吃的可欢了？再说了，人家明明是个男孩好吗？”为了尊重死者，楚天月临走前，还不忘冲她鞠了个躬，然后用自己的手绢盖在了骷髅头上。
再往里走，洞内出现的这种少数民族少女尸骨就越来越多了，粗略估算，少说也有八十来具，其中也有刚死没几年，保存比较完整的。别看脸上也爬满了蛆虫，但这些落花洞女尸体都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而且她们就算死了这么久了，脸上依旧保留着临死前的那一丝幸福微笑，只是在马程峰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种笑有点假。好像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而是被人逼迫，必须得小。
“小哑巴？今儿晚上咱可吃烤全羊，你要再不出来哥哥姐姐就走咯？”马程峰冲着洞内喊道。小哑巴依旧没有回复。
“嗯？嘶……这味道……”楚天月突然站住了，她闻了闻，隐约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气味绝对不是仙女草的气味。她赶紧捂上了鼻子。她祖上是摸金倒斗的搬山道人，祖辈倒过不少大斗，也流传下来不少骇人听闻的黑段子，这种气味很像是爷爷生前所描述的……
“你干啥？才闻到啊？我就说这香味有点刺鼻吧？”
楚天月说不对，这味道可不是仙女草的香味，而且这股味道男人闻不到，只有女人能闻到，这股香味对女人有一种迷幻作用。我好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看来你真是福将，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次你又要发财了，不过此物想得到可是十分凶险，你自己肯定不成，但我……有了……
“马程峰，我问你个事，别无他意，你必须跟我说实话。”楚天月突然话锋一转羞红着脸蛋问他道，而且语气还是支支吾吾的。
“别……姐姐，你别吓唬我，你该不会要跟我表白吧？不行不行，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我……我家里已有小曼了，那啥……要不……要不回去我再问问小曼，要是她同意的话，其实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委屈一下的。”马程峰赶紧捂住自己的裤裆，以为楚天月闻到那股迷香也需要用自己解毒呢。
“你能不能别那么臭屁！我直说了吧，你还有没有第一次？”
“啊……吓我一跳，嘿嘿……您看我这么纯洁……我和小曼就算是想也没那机会呀！那个……用手的算不算？”马程峰尴尬地笑着。
“别废话，去，背过身去，给我尿尿，尿在手绢上。”楚天月掏出一个手绢递给他。
“这……这不太好吧？当着女孩子的面尿尿？啊，童子尿呀？你早说呀，明白了！”马程峰也不顾尴尬，转过身去哗哗就是一泡，幸好他早上喝了不少水。
楚天月也不嫌脏，抢过手绢就捂在了脸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这个表情极为陶醉，看的马程峰都懵逼了。“楚姐姐，你……你能告诉我是啥味儿的吗？”
“滚蛋！快走！”
顺着老巫洞再往前走，左右洞壁变得宽了些，角落里也出现了一堆堆由碎石块砌起来的古老图腾，石堆对顶端都是一颗人的骷髅头。二人刚一靠近，骷髅头眼窝子里立刻钻出来两团幽冥鬼火来。马程峰以为是冤魂厉鬼要来找替身，立刻抽出了七星刃。
“是磷火，你没学过化学吗？动作慢点，只要空气流通慢了，磷火自己就消失了。”楚天月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这哪里是老巫洞啊？分明就是妖洞嘛！”看的马程峰直皱眉头，庆幸自己没有生在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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