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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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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让张家人把坟树砍倒,从坟树中找出了一支七寸长的十字铜钉,又用坟树之木做了祖宗配位供在了家里,张家人的情况,这才逐渐地好转起来,说来也怪,按照爷爷的安排做过之后,张丽的病不单好了,居然还慢慢地开始学会了说话,虽然还带着大舌头,却也让张家人欣喜不已。
再过不久,她二婶产下一子,健康活泼与常人无异,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的两个哥哥并无什么变化,爷爷说这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已成定局,无法逆转了。
爷爷口中的十字铜钉和带着恶臭的黑水,让我不免与儿时在那小屋中所见到的十字架和自己身上的状况联系到了一起,脸色也不由得的有些沉重起来。但看着老爷子的病容,又觉得有些心疼,便没有提及这些事。
虽然爷爷没有说处理张家事时的困难,不过张家人的蛮狠却也是有名的,当年爷爷必然也是受了不少气。见我面露愧色,爷爷笑了:“你这小子,现在倒是没有小时候皮实了。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子孙安康嘛,我老头子为你做些事,难道还图你感激不成?”
我尴尬一笑,爷爷的面色又严肃起来:“我们术师这一脉,擅长下咒毁人,原本继承的就是罗家的攻伐手段,这驱邪避祸的本事,本是继承隐卷那一脉擅长的本领,我当年原本以为已经解决了张家的事,却没想到……唉……”
爷爷之后的话,让我不禁感觉到脊背发凉,他说起先张家人还是按照爷爷的话,将那根十字铜钉也供奉起来,但时间久了,他们也就疏忽了,就在一个月前,张丽五岁的儿子拿着铜钉玩耍,居然丢到了粪坑里,结果引动了上面的十字灭门咒。
一开始,我还对所谓的“十字灭门咒”有些不太明白,但按照爷爷的吩咐,上房顶看过之后,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站在高处,望着迎风飘扬的“岁头”,一个由白麻纸摆成的“十”字,清晰可见,唯一断开的地方,便在我们家这里。
我双眼发愣,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中的,回去之后,心头异常沉重,到了现在,不用爷爷解释,我也明白自己头疼病是怎么回事了。看那些“岁头”的数目,便知晓,死去的人,年岁都不大,而且都是男子,因为只有家里死了男丁,“岁头”上才会加上一绺麻绳。
同时,儿时那种能够看到黑气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爷爷眉宇间萦绕着一丝黑气,呼之欲出,又好似被什么东西丝丝地拽住,无法离开一般。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爷爷对他身上的黑气,没有多说,关于我又能看到这种黑气的改变,却作出了解释,他说这是我们术师一脉,能力觉醒的一种征兆,小的时候,我本来已经觉醒,但因为后来内心的排斥和远离这种环境的关系,又逐渐地失去了这种能力,现在再度回来,属于正常现象,无需惊讶。
对此我也只能是无奈一笑,其实这些年,我早已经不再去想这些,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但现在事关自身性命,却也没的选择了。
这时,爷爷的话又在耳畔响起:“也不知张家的先人对下咒这人做了什么事,居然让他用自身做咒,要让所有与张家有关联的人都绝后,我原本将他引到了自己身上,想代替你,但他看不上我这条老命。我差不多也只能再活一两年了,在这段时间,你最好能找到隐卷的传人,不然的话……”
爷爷后面没有再多言,但意思我是知道的,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是苦笑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隐卷的传人?鬼知道在哪里……
不过,爷爷后面的话,又给了我一丝渺茫的希望,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在东北大兴安岭一代接触过一次隐卷的传人,但当时的社会环境,让他们都不敢显露这方面的本事,所以没有深入交流过,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那人还在不在世,有没有后人留下。
好在有一丝希望,总比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蹿的好,事关生家性命,也由不得我多想,只能是去砰砰运气了。
第五章 《术经》中的手段
我当兵是在石家庄,对东北地界,说不上熟悉,但当兵的人正如那句话所言,“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所以,战友里并不缺少东北那噶哒的人,从他们的口中,我倒也对大兴安岭有一些了解。
原本我打算即可动身,这种动不动就头疼欲裂,还吐黑水,谁受得了,我当真是一刻也不想耽搁,何况爷爷的身体还是这副模样,我真担心他出些什么事。
只是,老爷子却不让我走,他说别看我这几年在外面长了不少见识,但在这一行里,我现在走出去,就等于是睁眼瞎,让我不要着急,先在村里住上两个月,跟他学一些东西再走。
老爷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听从,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便安心住下。再次回到儿时生活的圈子,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爷爷的身体看似虚弱,却并无大碍,日常生活,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每日清早,爷爷会早早的起来,去井边打好凉水,让我站在院子里先冲个凉水澡,虽然是六七月份的天气,但清晨的井水还是十分冰凉,每次都让我的精神为之一震。
看着老爷子的身体,我本打算每日自己起早一些,帮他打水,但老爷子说,这水也是有学问的,我现在这半调子的本身,打上来的水,根本就不能用,非但起不到他要给我固本培元,净化身子的功效,反而可能弄得感冒发烧,坏了他的事。
在这方面,若说我是一个小学生,老爷子便是大学教授的级别,所以,我也只能乖乖听话,不再坚持。
跟着爷爷学东西,不似上学时,在学校那般枯燥无味,他也很少长篇大论的给我讲什么东西,总是以聊天的方式,把我需要知道的东西告知我。至于书法口诀之类的理论知识,他很少讲,只是丢给我一本缺了封面,纸质泛黄的书,说这就是祖传的《术经》,虽然残缺了些,但他会的攻伐手段,里面都有写,我想知道什么,自己看就是。
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读书少,我是大学生,理解能力应该比他强,只要勤奋些,多看看,把里面的内容都背下,尽量吃透就好。
书中的内容略显枯燥,不过文字倒是不太难懂,与三国演义差不多,想想也是,爷爷说过,这《术经》的原本早已经丢失,现在传下来的这本,乃是明末先祖重新整理出来的。既然都是明朝的东西,在用词上自然不会相差太大。
每日,除了背书,便是听爷爷讲一些他以前的经历,偶尔他也会露上一小手,让我瞧瞧,每当看到我吃惊的表情,爷爷便会如顽童一般,露出得意的微笑。
上午跟爷爷学过东西,下午我便会出去转转,我们这条巷子,现在已经成了禁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办过丧事便已搬走,便是没有搬走的也很少出门,更别说外面的人会来了,因此,整个巷子显得异常冷清。起先的几天,只要我一走出巷口,便会有人指指点点说些什么,让我十分的不舒服,好在我这个人比较容易适应坏境,几天下来,这种感觉便淡了许多。
就连那一出门便映入眼帘的“岁头”也好似不再觉得难以忍受了。村里儿时那些玩伴,现在大多已经不在,不是外出打工,便是搬到城里定居,这段日子,想找一个说话的人,都有些难。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张丽,尽管在记忆中,张丽长得是极好看的,但或许是因为她口齿不清的原因,最后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老光棍,听闻她的丈夫不怎么长进,好吃懒做,便是几亩薄田,也都是她在忙乎。
我原想去看看她,但从大姑的口中得知,她的儿子也在一月前死了,想来现在的她,一定心情沉重,在这种情况下,我更不好多作打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让我意外的是,居然在巷口遇到了她。再次见到张丽,我险些没有认出来,尽管眉眼间,她还是幼时的模样,可是皮肤却已不如当年水嫩,呈暗黄色,身体也略显发胖,粗糙的不似女人本该有的右手中,提着一个小筐,筐里装着一些油菜。
看到我她也愣住了。
我们两人对视一会儿,她先开了口:“是亮哥吧,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没见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张丽说话,吐字略显不清晰,声音却不难听,以前的小哑巴,现在开口说话,总让人有种不太习惯的感觉,我干咳了一声:“刚回来没几天,没怎么出门。”
“哦!”张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不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张丽,饿死老子了,你又和哪里的野男人说话呢?还不给老子回来?”
“野男人?”我这分明是说我,咱当过兵的人,都有些小脾气,听到这话,我的小宇宙就有些想要爆发,但看到张丽一脸歉意的表情,又忍了下去,摇头一叹,说道:“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张丽点头,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刚进院子,我便听到了男人的打骂声,不过,并没有张丽反抗的声音,看来,她对这种生活显然早已习惯。
对于这个儿时的玩伴,如今这种生活状态,我也不知该如何帮她。使得自己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无心再出去闲逛,便回到了家里。
爷爷见我进门,笑着问道:“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在家里待着闷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双手放在脑后,半仰着靠在一旁叠起的被子上,说道:“没什么,有些累了。”
爷爷提着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瞅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没有再说话。
我的心情有些郁闷,出门便被人唤作“野男人”,这事放到谁的头上,想来都开心不起来。闲坐一会儿,百无聊赖,我顺手从窗台上拿起《术经》翻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心情倒是不再那般沉闷,平静了许多。《术经》中所记载的东西很杂乱,最开始便是一些引动煞气,聚煞下咒的手段,这种以煞下咒,易学难精,一些简单的聚煞本领,我现在便能使出来,但是那种引动凶煞,巨煞的手段,便是爷爷也是不敢轻易使用的,爷爷说过,不提巨煞,便是普通的凶煞,一个把握不好,也会伤及自身,若是本领不到家,切不可轻易使用。
至于那些一般的煞咒,倒是无妨,这种煞咒,威力很小,不会要了人命,而且,驱除起来也很容易,一些中医手段便能见效。
再后面,还有各种“虫术”、“药术”、“聚养术”、“驱妖术”等等,五花八门,虽说不上包罗万象,却涉及到了许多领域,尤其对这个“驱妖术”我很是好奇,不由得抬头问道:“爷爷,居然还有驱妖术,好玩吗?您用过吗?”
老爷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换了一袋烟,重新点燃抽了一口才说道:“驱妖?哪里有那么多妖供你驱使,这驱妖术现在基本和那传说中的屠龙术差不多,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有妖魅,却没见过,现在更是听说都不曾听说了,就算你会这驱妖术,没有妖精,你驱什么?”
老爷子的话,说得我不禁哑然一笑,正想打趣一句的时候,突然,大门外传来了叫骂声和哭喊声,听那声音,正是张丽和他男人的。
第六章 初试煞术
“贱货,早就听说你和那个姓罗的有一腿,怎么?现在回来了,又搅合在一起了?他不是很有钱吗?没给你些?钱都没有,你还贴上去,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了?你就这么不值钱?我……”
张丽的男人骂的很难听,到后面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全都冒了出来,张丽也不敢还嘴,只是一个劲的说:“这和亮哥没关系,你别在这里骂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和他没关系?你当老子是傻子?老子就在这里骂,不单要骂,老子还要揍你,看看你那野男人会不会心疼……”
张丽男人的话,越来越过份,基本上可以听得出,他这些话就是对我说的,我哪里还能忍得住,跳下了炕,一推门就走了出去,几步来到大门前,映入眼帘的一幕,正好是张丽男人大巴掌扇在她脸上的模样。
08年的时候,农村里的信息虽然还谈不上有多么发达,不像现在人手一个手机,但这种打老婆的现象也已经很少见了,像这种把老婆提到别人门前打的,更是不像话。我的火气“腾”就上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和我差了半个头的家伙,实在有些瞧不上眼,别说我还当了几年兵,做过体能训练,便是没有这些,他那白白胖胖的身体,也是不够看的。我几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提了起来。
但我还没有说话,张丽却急忙抱住了我的胳膊,用她那口词不清的声音说道:“亮哥,你别生气,他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别打他……”
张丽的话,让我的心里一怔,犹豫了一下,将手中这个男人丢到了一旁,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张丽就急忙跑到了她丈夫的身旁,一脸关切的问道:“当家的,你没事吧,哪里疼?”
看着张丽如此模样,我当真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完全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滚开,不用你管,你学好了,会找野男人来打我了。”张丽男人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说着又要伸手打人。
“你再动手试试!”瞅着眼前这样的男人,我生出一种想要上去揍死他的冲动,瞪着眼喝了一句。
我的话音落下,张丽男人不敢再动手,只是推了张丽一把说道:“回家老子再收拾你。”
面对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我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便对张丽说:“家庭暴力,也是犯法的,如果他再敢这么打你,你可以去报警。”
“他打我还犯法?”张丽一脸懵懂。
我略感欣慰,看张丽的样子,她应该是明白该如何保护自己了,便又点头补了一句:“嗯,像你这种程度,最高可以判三年有期徒刑。”
“三年?”张丽睁大了双眼。
其实,对于法律这方面,我了解的也不多,这句话虽然是对张丽说的,但更多的是想唬一下她的男人,好让他收敛一些,岂料,我的话刚落,张丽却一脸恐惧,犹豫半晌,蹦出了一句:“他打我要判刑?那要是我愿意让他打呢?”
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不知该说张丽是傻呢,还是单纯,心里生出更多的却是无奈,既然人家已经这样了,我又何必去管这闲事,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们家里的事,自己去处理吧,我一个外人,犯不着参合,以后不要再到我们门前闹事就好。”说罢,我也懒得再去理会这夫妻俩,推开院门便打算回屋。
就在这时,张丽男人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小子,别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完了,老子的婆娘不是那么好睡的,睡了就得给钱,没有两千块钱,你别想了事,你不是横吗?老子有办法治你……”
妈的!我暗骂了一句,这浑球敢情是把我当软柿子了,若是让他这样闹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如果传到我爸的耳朵里,怕是明天我就得被揪回城里去,我这里还有一堆烂摊子事没解决,岂能让老爸再参合进来。真是人不招灾,祸从天降,自从害了这头疼的毛病,我发现我的运气越来越差,本来就窝着火,又遇到了这样的挑衅,我忍不住就想过去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正要动身,忽然,脑中突发奇想,何不试试这几天所学的“煞术”。
想到这里,我左手轻轻在掌心一勾,一股煞气便聚集而来,随后,我大步走向他,缓缓抬起了手。
张丽男人见状,以为我要动手打他,吓得急忙缩回头,架起了手。张丽也是一脸焦急,忙挡在了她男人的身前,说道:“亮哥,他也就是嘴不好,没什么坏心的,你、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
看着张丽,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时的她,虽然也经常让人欺负,但性子还略显倔强,并非这种逆来顺受的模样,我不禁感叹,时间和环境,居然可以将一个人变作这样。
“没事,我不打他。”我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让过了张丽,在他男人的后背轻轻一拍,说了句,“哥们儿,好好和你老婆过日子,别没事找不痛快!”说罢,转身就走,但是,掌心中的煞气,却已经映在了张丽男人的身上。
我明显地感觉到他打了一个冷颤,不过,可能是我的表现太过“友善”,让他误会了什么,他又扬起了头,一脸戾色地说道:“老子家的事,不用你管,小子你最好准备了钱,否则这件事没完。”
张丽在一旁揪着他,他却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神情,反而不打算离开了。
一般想要煞术,都要先找一个载体,例如丝绸,布匹,黄纸之类的东西,在上面画煞阵,再聚积好煞气,然后施法的时候,还要用适当的煞咒来引动。我之所以能力如此轻易用出这“煞术”,倒不是我的天赋有多高,手段有多厉害,主要这满巷子的“岁头”飘扬,使得周围已经聚满了煞气。
只要进入我们这条巷子,夜里无风三分凉,便是煞气所致,在如此煞气充盈之地,用起这煞术来,自然不会太难,也会少了许多限制。
看到张丽男人还是这副德行,我心下生疑,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摇着头,朝着院子走去,但我还没有回到院子,耳边却已听到了张丽男人用十分恐惧的声音喊道:“快回家,这里有东西……”
现在我终于肯定,自己煞术是起了作用的,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第一次正式使用术师的手段,便有这等功效,果然是好用之极,如此想着,迈步回到院里,刚走进去,却突然看到爷爷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老爷子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脱口问道:“怎么了?”
“唉!”爷爷轻叹了一声,说道,“我都不知道教了你这术师的手段,是好还是坏,先回屋再说吧。”
看到老爷子脸色如此沉重,我心里的一丝得意之感,也不翼而飞,急忙快步跟了上去。两人回到屋中,爷爷重重地抽烟,呛得自己猛地咳嗽了起来,我赶忙上前帮他拍打后背,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缓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挪着坐到了炕头。
“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怎么把您老气成这样?”
“气?”老爷子摇头,“这倒是不至于,不过,这攻伐的手段,你以为便那么好用?”
爷爷此言一处,我不由得便是一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才刚刚用过,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我看着老爷子,老爷子也瞅着我,却不再说下去,弄得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顿了一会儿,我终究还是没有老爷子的耐心,忍不住问道:“爷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老爷子轻哼了一声,“我和你说的话,你别不当一回事,都给我好好记着,尤其是这件事……”
第七章 夜半鬼压床
爷爷接下来的话,说的有些沉重,他说,术师一脉,善终者极少,皆因一生杀气太重,所导致的因果。
对此,我有些不以为然,这年头,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做那伤天害理之事的人,赚的盆满钵满,老实本分的人,却处处受欺负,不说别人,便是张丽一家,她那个男人好吃懒做,还整日对她吆五喝六,拳打脚踢,倒是白白胖胖,活得好似很安逸,也没见遭什么报应,这因果怎么就没降临到他的头上,反而他五岁的儿子,那么小的年纪又能做什么恶事,结果早早丧命。
我说出这些的时候,爷爷明显有些怒了,骂我懂得个屁,这因果之说岂是眼下一点小事能够看得出来的。
我们祖传的《术经》,我虽不知先人如何创出,但其中却蕴含了佛、道甚至穆斯林、降头术等各种学说,可谓取之颇杂,又以佛、道为长,这因果之说,乃是佛家之本,爷爷相信这个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眼见老爷子动怒,我便不再辩驳,但这心里却是不怎么服气。
我从穿开裆裤就跟着爷爷,自幼长大,即便其后多年不怎么在一起生活,但我的秉性,爷爷还是了解的,见我如此,便明白我心中所思,又解释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什么都不信,一畏的争强好胜,有句老话说的好,‘吃亏是福’,你别以为是胡说。先祖所传的三部经卷,都是有其妙处的。我们《术经》是用来攻伐,而《隐卷》却是救济天下,至于《龙典》其实是三部经卷中重中之重,不单蕴含大道至理,也可以渡己渡人。我们这一脉,没了《隐卷》更没有《龙典》,所学都是一身攻伐之术,许多先人年轻时都造孽不少,又无法化解,结果落得个晚年凄惨,不说远的,便是你太爷爷就……唉……”
爷爷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这半截话,却让我有些心痒难耐,关于太爷爷的事,我知道的极少,便是我爸,也所知不多,只知道我们家祖籍不是此地,爷爷年轻时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然后便住了下来。
“您老别大喘气啊,有什么话,您一个气说完啊。”见爷爷不说话,我忍不住催促起来。
不得不说,这老爷子精明的厉害,他知道我对他所说的因果之说,不怎么上心,故意如此,调动我的情绪,见我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才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太爷爷年轻时做了许多事,灭人满门都是轻的,当年他的个性也如你一般,不怎么在乎这些,结果他晚年的时候,不单自己死于非命,也累的全家上下三十多口,只活下来我一人。原本,我有七个兄弟,四个姐妹,算了不提这些了。我和你说这些,就是让你上点心,不说他,就拿我来说,有时候我在想,你奶奶的死,其实不一定全是你大姑一个人的错,这里面也有我的因果……”
说起奶奶,爷爷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我也不好再多问,拉起了他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道:“好了老爷子,这些事都过去多久了,您老还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忧伤多久?”
“去去去……”老爷子一甩手,“和你说些正事,别嬉皮笑脸的。”
“我知道了,我会走点心的。再说,我现在这点微末的本事,就是想作孽,又能做出多大的孽来,我这一手煞术,最多也就唬唬人而已,您就放心吧。”我嘿嘿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晚上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当兵这两年,可不是白混日子,学了一手好厨艺,今天给你露两手瞧瞧?”
爷爷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我故意逗乐,让他心情好了一些,亦或许是因为想通了我现在的本事的确不会做出多大的祸事,从而放了心,不管如何,老爷子的心情是好了许多,对我的厨艺,似乎也生出了几分期待的表情。
菜都是老爷子自己种的,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食品,老爷子很少吃荤,所以我就做了几个素菜,再加上一瓶二锅头,祖孙两人小酌几杯,倒也温馨愉快。
晚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我也二十大几的人了,给我安排了相亲,说那姑娘长得水灵的很,眼睛毛呼呼的,睫毛长的都能并排放七八根火柴棍,我对老妈说,她该长点见识了,七八根火柴棍,抛去无法受力的点,这睫毛少说也有三厘米长,一定是粘了假的,便是假的之中,也是那种不懂审美的小厂家生产的。
老妈被我说的有些生气,也不再形容那个女孩有多漂亮,只是让我尽快回去一趟,说我爸想孙子都快想疯了,我现在小命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哪里有这个心思,便又对母亲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我们现在都是自谈恋爱自结婚,中间不用介绍人,你们这种包办婚姻的传统糟粕要不得,再说凭你儿子这身姿高大,样貌英俊的条件,还怕打光棍吗?
好不容易挂了母亲的电话,收拾了一下,便上炕睡觉。半夜里,一阵阵凉风侵袭,让我感觉到了几分凉意,便想伸手去揪揪被子,但是不动还好,有了这个念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完全动不了,想睁开眼睛也做不到,我张口想喊爷爷,但嘴巴根本不听使唤,心里什么都明白,身体却动弹不得。
身体现在的状况,让我给我一种想死都难的感觉,我心里渐渐明白,现在的状况,应该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了。科学的解释,说这种情况是大脑和身体没有同步苏醒,若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我必然会如此想,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不认为是这般简单了。
这种情况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分秒如年一般,好似身体上总感到有一些东西在爬过,而自己又毫无办法,只能静静地等着。随着时间缓慢度过,我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有所适应,虽依旧不能动弹,感觉却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糟糕了。
耳畔这时传来了阵阵哭喊声和打骂声,声音很熟悉,正是张丽和她男人。他们家距离我们家虽然不远,却还是有些距离的,即便大声呼喊,声音也不可能这般清晰的传来,这使得我刚刚平静了一些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
这种打骂声,越来越激烈,到后来发展成了恐怖的惊叫声,俨如当年儿时与张丽在小屋之中时,她发出的那种声音,再往后便只剩下张丽惊恐的哭喊声,不断地飘入耳中……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情异常的烦躁,脑袋也不合时宜地再度开始疼了起来,不过,此刻的疼痛,倒是让我有了一丝解脱的情绪,时间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好似没了概念,我的脑袋慢慢地从刺痛化作发懵,再后来便昏昏沉沉,思维也开始不再清晰,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又睡了过去。
清早,我的思维刚刚清晰,就突然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我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息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却发现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屋门开着,他坐在门卡上,手里拿着烟袋,正用力地吸着。
老爷子今天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腰杆也直了些,便是以往一直萦绕在他头顶的那丝黑气,也轻得不易发现了。
每天这个时候,爷爷一般都会打好水等着我,我还以为今日让老爷子等得有些久了,赶忙起身,草草地穿了衣服,来到门前,正要开口说话,爷爷却一抬手,拦住了我,又用烟袋指了指外面。
今天阳光没有出现,外面阴沉沉的,还伴着一丝小雨,风不大,透过院子的矮墙,依旧能够看到那飘扬的“岁头”在随风摇摆,这本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但让我吃惊的是,今日的岁头上,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而在我们斜对面的张丽家,黑气却异常的浓重……
第八章 被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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